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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墨染
她只得收回视线,端着餐盘进去伺候苏明妩先用。
“王妃,你慢慢喝。”
“嗯。”
苏明妩小小吃了两口,暖流甫一进肚子里,人立刻舒服多了,“绿萤,我以前也疼过,无碍的你别忧心。”
绿萤却是急的不得了,“王妃,今晚奴婢陪您吧,你一个人,奴婢不放心啊。”
苏明妩舀汤的手稍稍停顿,“不用,今天我有些事要做。”
“可,可是——”
“真的。”
“...是,王妃。”
绿萤伺候洗漱完,老不愿意地撤出房,苏明妩看着她将门关好,慢吞吞躺缩回被窝。
驿站装饰华丽,棉被够新却不暖和,哪怕绿萤今日晒了整个午后,依旧是冷冰冰捂不热。
苏明妩身子不舒服,也就愈发觉得冷,不自觉地裹紧被筒。
这儿没有铜壶滴漏,也不知此时何时,符栾还没有到,但他既然答应了,苏明妩就晓得他一定会来。
苏明妩困得想睡又怕符栾过来,强打起精神盯着门口。
直到熬到后半夜,外面无端喧哗,房间还是没有动静,她终于迷迷糊糊渐渐睡了过去。
...
翌日大清早,绿萤端着洗漱铜盆进门,眼下的乌青显然是担心地一晚没睡好。
她焦急,先绞了块湿帕走到床边,轻声询:“王妃,现在脘腹舒服了吗?”
苏明妩冲她笑了笑,“嗯,好些了。”
不过,符栾到底都没来,昨晚她睡着后外面很是吵闹,她实在是太累,就没起来看。
“对了绿萤,昨晚驿站有事么,怎么那么吵?”
绿萤低头揉了揉手指,不太情愿地道:“昨日,林小夫人不是被您罚站么,听说才站了小半个时辰,人就晕过去了。”
“半夜闹是因为李管家去邻镇请了大夫来,急急忙忙地没安顿好。”
“哦。”
苏明妩无所谓也不在意林芷清,她伸手接过帕子,想到了什么似的,忽地抬头问道:“那,符栾呢。”
“唔......”
绿萤犹豫地不想说,但王妃都问了,她总不能不答,“王爷他,他整夜都在小夫人房里,陪她...”
绿萤见苏明妩手上的锻帕一松,眼神也是呆呆的,以为王妃是怕被责罚,“王妃,您不要难过,奴婢没听说王爷有怪罪您的意思。”
苏明妩却是仍旧不动,呆住很久后,她才抬起头,弯起嘴角道:“没事的,绿萤,过去了。”
这次真的过去了。
那短暂,绚烂如烟花般的悸动。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第48章
第48章
二楼楼梯最右边的尽头,都道是雍凉王的宠妾林小夫人的房间,王爷仍在安抚,是以无人敢去打扰。
门外,两个送完信看热闹、多嘴的驿夫正在窃窃私语。
“王爷有个宠爱的姬妾,就是这个?”
“哎,你小声点,王爷还在里头陪呢,听说昨儿个王妃罚她站,她给罚晕啦,直接送回来了。”
“王爷没生王妃的气?”
“这倒没听说,也是奇怪,王爷倘若真宠那个小夫人,咋的任由她被罚站,偏偏等罚完再找大夫,这不是耍人玩儿么。”
“啧,别瞎说,你给我闭嘴,是不是想找死,别连累我!”
...
房内,暗色窗牖紧阖,闷了一天,浊气难以流出,整间都弥漫着浓郁苦涩的药汤的味道。
林芷清独坐在榆木大床,双手怀抱着膝窝在床角,朝向桌上准备要喝的药怔怔出神。
这是她每日都要喝的补药,一日三次,断一次都要补好久。
可是今日,她突然想不明白,自己还该不该喝。
外面的议论,清晰地透过不厚的虚石墙壁传到她耳中,真是好笑,现在,竟然连那么卑贱身份的人,都能看出端倪了么。
所有人都以为她喜欢清静,所以选了最偏僻的右侧,只有她明白,不是她喜欢,而是人少隐蔽的地方,王爷更能离开方便。
符栾是个怎样的人呢。
他十四岁孤身离开京华,凉州的兵营连带老弱病残加起来,不过一万人数。
皇上想折磨死唯一的弟弟,却也不会愿意将国土拱手让给外族,于是将兵力囤积藏于山野,以备不时之需。
接下来的两年间,谁都不知道区区少年是如何混迹于兵营间,如何策反武潭山里的后备军,又是如何带着东拼西凑的四万人,站在天下第一雄关城楼处,歃血祭旗,立志出征北羌,不胜不还。
他是那么高高在上,也是在得胜那时,他于乱军马蹄下,救了她残破的性命。
她现在都记得,他坐在马背说过的话。
【从现在开始,本王需要一个软肋,你愿不愿意。】
他那般威风,又长得那般好看,她怎么会不愿意呢。
可是,没有人知道,软肋是这样当的。
符栾得胜回朝,乃至他及冠前的那四年,他所有的敌人都同样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无数次的刺杀和挟持,她没有一晚敢真正闭眼,她害怕醒不来,更害怕醒来是残缺不全的身躯。
符栾没有任何牵绊,所以便制造了她作为送给外人的把柄,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度过最危险的、成年前羽翼不及丰满的四年。
其实,那些年她当得也算开心,毕竟没有别的女子,还能再得到他偶尔的垂怜。
王爷如今已经强大到不再需要她,那么她只需等,等到她能服侍。或许他也会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稍微地对她假以辞色。
说穿了,她不介意他有几分心意,因为她很清楚,他不会为任何人动心。
所以,哪怕对她只有一分,同样是全心全意。
可现在都变了,符栾眼里分明是有苏明妩的,这简直让她嫉妒成狂,无法压抑,甚至忍不住用出些明显拙劣不堪的手段。
凭什么呢,明明是她陪了他最艰难的那几年,苏明妩为何能后来居上,轻易窃取她辛苦栽培的果实。
不,她绝不允许。
林芷清慢慢挪到床沿,站起身走近桌边拿起药碗,坚定的、狼吞虎咽地喝完。
苏明妩有的是那副能取悦王爷的身体,她一样可以做到。
一定可以。
***
王府车队,因着林芷清的身子虚弱需要静养,统共在驿站多休息了四日。
大夫正好有,苏明妩也就顺道唤过来瞧看。
诊脉后如她料想得没有大碍,果然,喝了三天暖粥和包子,加上有绿萤灌了热汤瓶小心捂着,胃脘很快就舒服了。
“绿萤,我马上要熟读完整本了!”
苏明妩自知于学问上天资普通,她不比苏莳廷能过目不忘,那么多时日的勤勉,也就刚刚熟读完,暂且能做到简单的分辨常用药材。
绿萤正坐在座椅上整理衣裳,李管家说了午后得马上赶路。
她很配合地说了句好听的话夸苏明妩,然后道:“王妃,您为何这么辛苦,难道要学做大夫吗?”
苏明妩想了想,绿萤与她的关系,这事是迟早是瞒不住的,既然离开了京华,说破也没关系。
她勾了勾小指头,“绿萤,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绿萤凑上前竖起耳朵,“嗯,王妃说呀。”
“盛安街的药铺,就是我开的。”
“啊?”
“嘘!”
绿萤被提醒了,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奴婢晓得了,王妃,保证不与旁人说起。”
“嗯,而且,我还准备做水道船运的生意。”
绿萤恍然大悟,小声,“哦,难怪王妃要与陆家当家通信,奴婢还以为您是担心银霜碳翻水里呢...”
“哈哈。”
绿萤在那挠头,“王妃啊,您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奴婢,要不然,要不然,您就买断了奴婢的身契吧。”
绿萤不是家生子,所以算是普通良籍,若是买断,她以后生的孩子便很难再翻身,甚至不能入科仕。
苏明妩摸摸她的小脑袋,“绿萤,不要傻了,我以后会给你好好找个人家嫁的,为何要一直做丫鬟呢。”
“奴婢不想嫁人。”
她以前想着要孝顺母亲和照顾弟弟,现在还想陪在王妃身边,话说回来,“王妃,您怎么那么有钱啊?”
“对呀,我有好多钱,可以给绿萤准备厚厚的嫁妆。”
绿萤红着脸,别扭道:“就说不要嫁咯,守着王妃多好,等王妃再生个小世子小郡主,奴婢就可以守着他们了。”
说到孩子,苏明妩很轻易地想起了符栾,她脸上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过来。
罢了,回到最初的念头,她还是想要个孩子的,那就,把服侍符栾当作为生孩子的不得已好了。
再嫁个人,她暂时不敢想,怕符栾撕碎她...
绿萤整理完行囊,利落的抱起箱子,“哦对了,王妃,奴婢下去给您带沐浴水桶来,今日等上了马车,再往前就是益州,没那么多驿站停靠啦。”
“嗯,好。”
前世,苏明妩记得符栾到了益州不久后便骑快马离开,想来这次应当也差不多。
...
沐浴完,苏明妩换了件翡翠烟罗描花的长裙。
她的肌肤胜雪,眸含秋水,耳后的青丝如流云般散落在柔软腰际,美得像是沾了露珠的芙蓉花,娇艳明媚。
绿萤给苏明妩梳了个凌虚髻,还未戴上耳铛,李泰庆便在门口回禀,说是马上就要启程。
苏明妩应声询道:“王爷已经上了马车了?”
“是,老奴方才看着上的。”
“嗯,我即刻下去,不会教王爷等的。”
“那老奴去与王爷禀告。”
李泰庆走后须臾,苏明妩也走出了房门,她走步的姿态优雅,是从小娇惯才能养出的精致体态。
木质楼梯往下,苏明妩搭着绿萤的手臂,微抬下颚,身段妖娆,绰约多姿的同时,又不失清高贵气。
两旁低着头的驿夫,虽说上头言明了不许偷瞧,还是有胆大的忍不住多看两眼。
偏僻镇上,他们真的没见过这样的美人,京华来的女子,原来那么绝丽清姿,鬓发如云,竟是连根头发丝都那样好看。
苏明妩尽量忽略身后无礼却没有恶意的目光,走到门口,林芷清恰好也在攀马车,她只是粗略瞥了眼,没有丝毫在意和停留。
绿萤扶着她踩上车辕,“王妃,那奴婢去板车那里了。”
“嗯,去罢。”
苏明妩看着摇晃的深褚色车帘,她抿了抿唇,好,就这样吧,也别故作冷漠,故作矫情了。
日子还是要过的,又没本事完全不理他。
再说了,大宁朝谁不明白他喜欢林芷清,他为了宠妾不来自己房里,那真是太正常不过,来了反而奇怪呢。
苏明妩心道,她就好好的,平淡的与他沟通——
“啊!”
苏明妩还没暗自忖完,帘后陡然伸出寒玉似修长的手掌,力道强劲霸道,不容置疑地将她纤瘦的手腕一把抓住。
女子的惊呼声尚未落下,整个人就懵懵懂懂地被扯了进去...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第49章
第49章
车厢内没上烛火。
苏明妩只依稀看清了符栾幽暗的右边黑瞳,来不及思索,便已被抱起,禁.锢在厢椅后的侧壁。
男人满带侵略意味的吻,铺天盖地的倾覆上来,丝毫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混杂着酒气的湿热,喷洒在她的唇畔和雪白的脖颈。
温润炽热,辗转迂回,将她胸腔内的气息如抽丝剥茧般地予取予夺。
他的微凉不断在香腮雪颈处描绘,轻轻啮咬住女子清秀细嫩的青筋,浓浓的占.有.欲和暧.昧交.缠,直白地在诱惑着怀中之人的反应。
苏明妩从最初的措手不及,到反应过来后无比的羞恼。
她用尽力气伸手去推开,却被男人顺势箍住了手腕,推送到身后,成了更为羞赧的姿态。
苏明妩腿软酥麻,睫扇轻颤,从他的唇齿间好不容易等到说话的机会,“唔...放...放开!”
“不放。”
“你,你,符栾!”
“嗯,是我。”
“...”
苏明妩实在没办法应付这个无赖,只能趁着他欺负别处,低下头一狠心,重重咬上他的肩胛。
嘶——好疼!
苏明妩没做过这等事,在咬的同时还碰伤了自己的舌头,疼得眼底瞬间蓄起了雾气。
符栾这个混蛋!
也是这时,或许因为喝了酒会偶然无力,符栾竟是被苏明妩胡乱反抗之后,推倒靠在了对面的椅座上。
苏明妩听到他的气息声比素日重,俊美的面容虽未染分毫绯色,但单边凤眸半阖眼帘,确实是欲醉欲醒的模样。
他这是作甚,陪在林芷清房里,花天酒地了四天?
苏明妩稳了稳情绪,整理了会儿裙衫,抬头轻道:“王爷,您醉了,坐着好好休息罢。”
“苏明妩。”
苏明妩抬头,“嗯?”
符栾撩起眼皮,他的黑瞳里藏着潋滟酒气,望过来的眼神迷离,撩人得仿佛是个半妖。
“甜么,本王,今日喝了甜酒。”
苏明妩喜好嗜甜,闻言低下头轻轻舔了舔嘴角,清香的酒气微醺,果然是曲味回甘,符栾不是不爱喝甜的么,怎的会喝果子酒。
不对呀,她,她干嘛真的尝一下啊!
苏明妩脸上刹那间浮起红晕,“王爷,你,你分明是——”
“故意的。”
他这么坦白,苏明妩反而不好和个醉酒的人计较,他怎的看起来醉成这般,“王爷,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符栾看着眼前女子好久不见的嗔怒,勾了勾唇:“半杯。”
“...”谁会信他。
符栾盯着苏明妩,丹凤黑眸里流转着晦明不清的情绪,“苏明妩,那晚,你要对本王说什么。”
忽的被拉回思绪,苏明妩眼色微沉,她的周身被男人的攻城略地后,早就一并沾上了淡淡酒香。
“过去了,没什么的。”
“真的不说?本王醉了,不会记得。”
“...”
苏明妩似乎被他说服,沉默少顷后,细声道:“想...和王爷说清,也想...找到误会。”
符栾因喝了酒,动作迟缓地解下缠在手腕上的束袖,边道:“为何,不想要误会。”
苏明妩被他问的愣住,不是不晓得答案,反而是太过清楚。
她没办法否认,在听到符栾说只为她心软时,她很不争气的又动心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稍不留神,就能让她沉溺,循环往复,真的糟糕透了。
借着虚无缥缈的酒意,或者,只是她想诉说。
“因为,不想要最后一次。”
那样强悍霸道的人,当她是有虚荣之心,她希望他对她心软。
可是,现在说这有何用,他最后理所当然地选择了他的宠妾。
符栾将长条布带刚刚解下,停顿片刻,“好。”
“什么?”
苏明妩觉得他大概真的醉了,自嘲地笑了笑,“王爷还要耍我麽,答应的事,您都要食言。”
“臣妾不管您真醉也好,假醉也罢,我都不想与您无休无止地闹了。”
“反正王爷说过的,臣妾好好做王妃就行。”
苏明妩抒发完那么多感慨,实在不愿再和符栾多言。
她转头准备掀开窗牖的帘子透透气,就在触摸到绸缎的瞬间,头顶倏然飘来层阴影。
手腕一凉,被缠上了条长条绸带。
符栾的手势复杂极快,将两人同侧的手紧紧绑在了一起,只留出半尺的活动距离。
苏明妩连绳结的起点都找不到,急道:“王爷,你在做什么。”
“不这样,王妃好像不会好好说话。”
符栾说完,用力地提拽,女子踉踉跄跄被半拖半扯,只能向后走跌入他的怀里。
他瞬时禁锢住她,动弹不得。
“你,你放开!”
一切就好似回到了进马车的最初。
苏明妩蹙着秀眉,背后是男人坚硬的胸膛,而她想扳开他的手臂就跟撬动石块似的,动都不带动。
他都喝醉酒了,劲道怎的还这么大...
接下来,是无比熟悉的对话。
“...你,你放不放!”
“不放。”
“...”
苏明妩被他接二连三的喜怒无常激地无法再忍受,“符栾,你到底是何意思,这么多日若即若离,与旁人卿卿我我完,再借着醉意回头来撩拨。”
“五次了,你五次上上下下、毫无缘由的待我忽冷忽热。”
“你当我是什么,我也不是呼之则来的随便女子——”
“好吵。”
符栾以两指轻碾住女子的殷唇,他的手势干净利落,可歪斜的身子看起来依旧睡意沉沉。
他慢吞吞地将下颚抵靠在她的细肩,声音喑幽,“别乱动,想不想听解释。”
“...唔!”不要听!
“没有,没去她房里,没碰她。”
苏明妩正要继续挣扎,听到他这句,不自觉地缓下幅度。
男人哑笑了声,“这么高兴的么。”
“...”
谁高兴了...但这么说来,符栾这四天跑去哪里了...
“提前去益州,见了旧部。”
所以,他是去公干...
不知何时,符栾的手失了力气垂了下去,苏明妩抿了抿有些发烫的唇,她的睫毛扑闪,檀口微微张了张。
极其轻声地呢喃,“可,可是,你先答应我的。”
你先答应来见我的,怎么能说都不说,就扔下我跑出去...
像是藏了好几天的委屈,半嗔半怨,现在得了倚仗,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吐露出来。
符栾收紧环着她的手,侧头将唇贴向她的玉颈,喑哑道:“你怎么知道本王没来,你不是子时睡的么。”
苏明妩被他呵出热气弄红了脸,莫名燥热,“你,那你怎么,不进来啊。”
符栾的舌尖舔了下女子颈侧,感受到她背上阵阵战栗后,满意地低笑道,“因为...想让你,多想我四天。”
他出发去益州前,在门外看了许久。
也准备先去见她,但看到女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却不舍得转过身背对的时候,忽然就不想进门。
他不在这里的几天,他需要她念着他。
好的坏的都可以,她必须想他。
关于避子,符栾在看到纸团之时已不那么介意,是不是误会也没甚大不了,因为他发现,他好像也不是为了孩子而生气。
他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
符栾的嗓音低沉,在她耳边蛊惑一般,“苏明妩,现在能不能诚实一点,你有没有对本王动心。”
“...”
两个人眼下这副交颈相靡,耳鬓厮磨的姿态,而且还把话说成了这般,再抵赖的确没什么意义。
但,苏明妩还是想抵赖。
她粉着耳尖,小声摇头,“没,没有啊。”
符栾见她羞色如红霞,勾唇,“这样啊,不巧,本王倒是有一点点。”
“...有,有就有吧,反正也,也不是坏事。”
符栾闻言笑了,他喝了酒,笑声低磁缱绻,散发着香甜果子的味道。
苏明妩受不了这逐步升温的气氛,生硬的转移话题,“那,那大夫,也是王爷给我找的?”
“嗯。”
“那,你是和你的旧部们喝酒么。”
黑暗中,符栾的手在她腰间游离,垂着眸答非所问,“所以,本王现在可以动王妃了吗?”
“...”
这么青涩美好的时刻,他脑子里还是只有乱七八糟的事,总都这样,她都要习惯了。
苏明妩面色绯红,捉住男人不安分的手掌,咬唇道:“王爷,您不是都醉了,臣妾扶您去休息...”
符栾咬上她的耳珠,卷进去舔舐,不是特别轻的那种,会有点疼,“你以为,本王刚才在骗你。”
苏明妩感受刺疼,忍不住嘤.咛,“嗯?”
符栾轻笑了声,蓦地解开束袖,起身将她翻转往下,苏明妩只觉在天旋地转间,已经躺在了厢椅子上。
男人黑漆漆的眸看着她,唇角弧度明显,“本王是真的,喝了半杯。”
...
马车的车身有节律地摇晃,车辙的辘辘声遮掩住了风中似有若无的柔喃细语。
角落的五彩琉璃酒樽,剩余的满满白酿,好似只少了一口...
***
围在中央的紫檀小平几只比厢椅高上一点,摊了层软软绸垫后,整个车厢如同缩小版的通铺。
苏明妩在符栾的怀里睡得深甜,她的鬓发湿透,额角的青丝凌乱散落,垂在晶莹如玉的香肩。
符栾身上丝衣半敞,露出结实,线条流畅的胸肌,他的指尖则随意地蜷捻起女子的发尾赏玩。
马车不知何时停下,外头是霍刀站在窗牖旁,轻声禀告。
“王爷,这次您瞒着所有人,临时提前了去益州的行程,太子那里果然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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