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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墨染
陆家当家有匪气,也有义气,拍板一个字,赔。结果可想而之,理所当然地逐渐败落,现在全靠钱庄借银吊着。
信说到此,戛然而止。
苏明妩第一封信不好问太多,看得出陆当家是个不喜欢藏事的人,她下次得继续试探问问关于佣银赚取几分的事,就不晓得他愿不愿意讲了。
苏明妩想做水运也是为了赚钱,所以她当时在京华宅子里收到运单票据之后,曾粗略算过一笔账。
按着她付的运煤钱,折算一艘小船能运送的货物量,单次来回大约赚一百两,耗时河道上两个月,一年也就六百两。
陆家本来有五六艘,每年三千两看起来是可以,但里面要分给船员,折旧,漕帮,还有上交京畿都漕运司的走商税,估摸到手能有一半都算不错了。
苏明妩也是发愁,她本来还以为能赚许多,可是好像还不如自个儿小金匣里的存银...
其实她是一时没想到,她的外祖和祖母家在江南都是名门望族,她手里的也是三代积攒出的财力,当然不是陆家那种半路发家致富的小户可比。
这一千多两,苏明妩觉得少,但农户或小摊贩一年才能挣个八、九两而已。
思来想去,苏明妩还是想买大船,大船行的快,装货多,也有资格与各路水驿的漕帮谈判,就是取得漕运司的同意,怕是要费些手段。
苏明妩皱着眉在那想事情,眼前晃得花花彩彩,她不自觉望过去,绿萤正站在那里将箱子里的衣服翻出来拍打。
“绿萤,我们就在驿站住一晚,李泰庆他们休整粮草,你拿那么多衣服作甚呀?”
绿萤抬起头,解释道:“噢,王妃,奴婢是不是吵到您了,这不是用来穿的,这是奴婢拿出来等会要去外头晒的。”
“要入夏了雨水多,总是囤在板车里,奴婢怕衣裳发霉味儿,您就不好穿啦。”
苏明妩自然不晓得这些,她也懒得关注,低下头继续。
绿萤放轻了动作在那甩衣裳,忽然间,瞥到木箱底下原来还有个纸团,宣纸透着干墨字迹,揉的皱皱巴巴。
这是哪来的这个,王妃在京华宅子里不小心丢进去的吗?
“王妃,这个是——”
绿萤刚准备捡起来递给王妃问问,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第46章
第46章
门外站着的是李泰庆,他是太监,尖细的嗓音极易辨别。
“王妃,是奴才。”
苏明妩放下信笺,抬眸看向外侧,“李管家,有何事情?”
“王妃,驿站旁边有个小果园,奴才想问您要不要下去赏赏。”
王府的车队现下已走到豫州和益州的交界,此处山势蜿蜒,由二楼镂空的雕花窗桕望出去,楼下是庭院,远处翠绿的群山环绕、连绵起伏。
苏明妩这几日熟悉完大半本药书,眼眶酸涩的确疲乏,出去走走也挺不错,“好,李管家等一会儿。”
“王妃言重了。”
绿萤要替苏明妩换身宽适的衣裳,手里的纸团当然容后再问,随手丢放在花鸟石的长方桌上。
...
驿站旁的果园不比旁边山头大片林地,是驿卒们凑钱划拉租来的小地方,雇了果农随便种种平素吃。
苏明妩带着两人走到的时候,林芷清也在此处,正看着农户们踩木梯摘芦橘。
“咦,她怎的在这?”
李泰庆显然对林芷清的到来很奇怪,苏明妩倒觉得没什么,大家都在马车坐了好几日,能有机会出来休息,难道还互相避开不成。
林芷清搭着丫鬟的手,听见声转过头来。
她今日染了胭脂,显得不那般憔悴,只是举手投足间依旧透着柔美凄婉,“芷清见过王妃。”
和初见时同样的说辞,也不肯弯腰行礼。
苏明妩经过瞟了眼,她还没有计较上次的拙劣手段,林芷清本人反倒傲气上了。
李泰庆仿佛嗅到了不妥的气氛,挡在二人中间挥手指向前头十几颗芦橘树,强笑道:“额,王妃,林小夫人,咱们要不要走近点,去看看鲜果?”
“这个时节,大果子还没结,豫州的芦橘比京华的甜多啦!”
苏明妩出来散心,权当给李泰庆面子,笑了声,“好。”
多往前走几步,视线逐步开阔,往左侧抬首,遥远往上是莽莽无尽的青岩绿树,右边垂眸是就近手边的小巧果园。
仿佛在山野里藏着的人间烟火气,正值午后春风吹来,芦枝树翠绿椭圆的树叶摇摆,露出枝头圆硕金果,沉甸甸看得令人无比满足。
苏明妩满眼美景,顿觉心情畅快,“绿萤,去替我买两篮,咱们路上吃。”
没等绿萤应下,李泰庆接道:“王妃,奴才还能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哇,现在果农们摘的,就是给您和王爷的呢。”
苏明妩笑道:“你倒是给绿萤省了事,绿萤,还不谢谢李管家。”
绿萤乐呵呵地,“是!”
苏明妩挡着眼往左侧远眺,“李管家,那片山头,密密麻麻的灰色种的都是果树?”
“王妃,您认不得吧,这满山都是桃子树杏树,要是再晚来两个月,那就赶趟儿了。”
豫州夏热冬凉,很适宜果树,也是因为官道造设时避山绕了远路,他们才会行到这,否则单一路往北,哪里有机会看到。
苏明妩想起自己的三个山头草场,随口问询:“这么大的山头能赚多少呀?”
“王妃,没您想的容易,谁包的起整座啊,而且也不是江南那好山好水。老奴听说这小半座山头,一年百八十两肯定有的。”
“哦...”
大家聊得高高兴兴,李泰庆看苏明妩站久了,叫人搬了张竹藤躺椅来,“王妃,今天日头不烈,您躺坐休息正好,奴才与你说说山里故事。”
苏明妩觉得不错,她出阁前就常和苏莳廷坐在院中晒太阳。
然而她还没开口,林芷清被丫鬟红翘扶着,揉向眼尾,幽幽叹了口气,“哎,我也好累。”
李泰庆漏了她,尴尬笑道:“林小夫人,驿站这里就单张躺椅,要不奴才给您去找张旁的椅子来?”
红翘轻轻嘀咕了句,“那得多硬啊。”
练马场的事虽说闹得挺大,但回来后第二天,王爷反而经常去林芷清那儿宿眠,这让红翘愈发的以为王爷是在安抚林小夫人,底气也足了回来。
林芷清没有制止她,颦眉弱声道:“算了,既然王妃要用,我,我还是站着吧。”
“...”
苏明妩看着她们主仆矫情,心下冷笑,怎么,难道还想她堂堂王妃把躺椅让出来给妾氏不成。
寻常人家,主母要求每日晨昏定省,而她呢,因为本身清早确实起不来,加之对符栾的感情完全没到需要嫉妒姬妾的地步,所以对她们基本是毫不过问。
林芷清这样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苏明妩慢条斯理地躺上藤椅,她仔细想了想,没有教训妾氏的经验,确实很生疏。
譬如,第一句怎么开头呢。
苏明妩回忆了下,学着符栾在马场的语气,“站得舒服么?”
反正符栾仗势欺负她,那她就要他的话来欺负他的宠妾,再让他暗暗心疼去。
林芷清其实早就虚地想坐下,但听说符栾也会过来,便想站给他看,因此全靠身边红翘撑着。此时听到苏明妩这个问法,真是气的不得了。
“王妃,站的当然不如躺的开心。”
苏明妩笑道:“是啊,可惜你没资格。”
“...”
李泰庆从旁边哼哧搬着椅子过来,发现两人的剑拔弩张,试探道:“林小夫人,您,您也坐。”
符栾还不来,林芷清熬不住了,准备落座。
“没听到小夫人说的么,她既然那么喜欢站,就让她站着,站到晚膳。”
苏明妩的声音淡淡的,平地惊雷般,几个人听完才发现是要罚的意思,纷纷看向她,王妃从来都懒得管后宅,今日是怎的了。
苏明妩从小娇养,既然娇,就是没受过大委屈。上次林芷清的事,她是被符栾分散了注意力,否则也不会那样当没发生过。
一直没机会给个下马威,今天就好好震慑下她。
另一头,林芷清之所以敢出言顶撞,是因为苏明妩看起来性子软弱,没想到这次竟然真的罚她,到晚膳还有两个时辰,日头下面叫她怎么站得动?
李泰庆见状,叹了口气,拍了下大腿。
他走到苏明妩侧身,小声:“王妃,您要罚林芷清,就过了今日嘛,随便你罚。”
苏明妩晓得李泰庆是她这边的人,看他紧张以为有要秘,跟着歪头低声,“怎么,驿站有大事发生啊?”
李泰庆犹豫道:“不,不是,其实,其实老奴这次安排这出,是想让王爷和王妃和好,王爷都应下了等会就到,这,这让王爷看着您罚林小夫人,多不好啊...”
他没把话说完全,王爷开了口说果园可以赏,他才接着揣测问了句要不要请王妃上前,王爷默认,那这意思不就是等会要来偶遇?
谁知道林芷清哪得的消息,居然也来到这里。
“慢点,你说什么?”
苏明妩真是被李泰庆每次这样办事弄的没了脾气,“你是说,符栾他马上要来?”
“应当是的...”
“...”
苏明妩不怕符栾发现她罚林芷清怪罪,而是她好不容易有心情出来松口气,根本不想见到他。
可是...
“你怎么知道我和符栾争吵?”
李泰庆脱口道:“这,这还有谁能瞧不出来的嘛。”
看不起谁呢,平日王爷恨不得天天晚上往王妃那跑,最近隔着架马车,两人半句话都没,还不是吵架。
再说,霍刀都无缘无故被王爷骂多少回了...
苏明妩的闲适心情没了,她还是回去继续背药书吧,“林芷清,你就站到晚膳,早一刻都不许走。”
林芷清极不情愿,但想起王爷或许能看见,隐隐还在期待,“...是。”
苏明妩不管李泰庆的眼神示意,她和符栾那般争吵,再多件事,也没没关系。
林芷清是身子虚弱,但反正等会符栾见了,自然会吩咐让她回去,闹不出大事。
苏明妩不愿再呆,回过头吩咐,“绿萤,我先上去,你等会顺手洗些芦橘拎上来。”
“是。”
...
***
二楼,苏明妩房内的木窗口,符栾背手站立,敛眸往下。
听到她学他的语气,嘴角几不可见地浮起笑意。
让李泰庆带她去果园,又怕她跑得太快,还安排个林芷清绊住一会儿。
他的王妃薄肩细腰,似乎是清瘦了点,好在心情不错,看到云峰峭壁,山光水色,她能高兴地轻踮起脚尖。
符栾这几日时常在想,那天马车上,他为何没有想法杀了她。
明明她字字讥讽,句句狠话,可他看到那双水雾般的泪眼,唯一的感受,居然会是,心软。他实在很不习惯,有这种毫无用处的情绪。
符栾右边凤眸微沉,薄唇紧抿成直线,收回视线后折身准备离开。
谁知他向后略一撤步,腿不小心打到了旁边的长方桌,桌上还有张被揉地发皱的小纸条,看起来像是被废弃了许久。
符栾眉头倏拢,伸手以两指展开。
纸团的白宣皱皱巴巴,满满整张都是干透的墨痕。
虽字迹清秀,但刻意写的极其歪斜,还用了古籍字体,甚至乱糟糟的在字上面画了数道粗痕掩盖。
在那么多的欲盖弥彰之下。
符栾还是第一眼看出,她写的,是他的名字。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第47章
第47章
苏明妩想到能避开符栾,等会儿还有新鲜的芦橘吃,上楼时心情尚算不错。
她住的房间在楼梯左边,一眼望过去,门居然虚掩留了条窄缝。
不对啊,出门时绿萤明明是关上的。
苏明妩虽然觉得奇怪,但这里有符栾的侍卫在,理当没人敢来造次。
她轻轻地用手指戳开缝隙,准备瞧瞧情况,没想到一弯腰,看到的竟是符栾坐在对过檀木椅上...
他,他这时候不是该去果园,如何能在她房里呆着,鸠占鹊巢。
恍神间,苏明妩不小心压到了锁,房门慢吞吞向两边推开,符栾闻声略一抬眸,便与发楞的女子撞上了视线。
符栾见到是她,抬手招了招,道:“站那作甚么,过来。”
他的声音好听不腻,低沉时豁人至深,平素里则带有冷玉的质感,方才这句,兼而有之,像是表面铺了层青草的沼泽,危险却诱人深陷。
几日不见,苏明妩觉得这样的符栾很陌生。
是他先发脾气吵完架将她甩在马车里,现下又跑过来,恢复寻常语气,就当无事发生。
那么,从头到尾,他到底在作甚么呢?
苏明妩就站在门口不进不退,神情淡然,有礼有节,“王爷,臣妾见过王爷。”
符栾看到纸团之后,其实心情很好,好到他快要忘了她对他的推拒,好到他自觉已放下身段,留在房里等她。
可见到苏明妩不肯靠近,符栾眼中星点的戾气回拢,又有隐隐发作的趋势。
他勾起唇,嗤笑道,“王妃,这几日在躲本王?”
“臣妾不敢。”
苏明妩说这话时微微低头,全然一副顺从的模样,却教符栾看着极为不顺眼。
袖袍下,他抡着纸团的如玉骨节,动作稍停,掀眸盯着女子,“有何不敢,马车上,王妃不是胆子大的很么。”
苏明妩不想多回忆,敛住眼睑轻声:“那日,是臣妾错了。”
“错哪儿了。”
“错在不该赌气说那些。”
“臣妾以后都听王爷的话,王爷指东不敢往西,王爷做的事绝不过问,只请王爷好好收起机要密事,免得担心身边遭逢窃贼。”
苏明妩很清楚,她掩饰情绪的倔强,符栾这样的人是看不懂的,她又何必再说些反话,无端惹得麻烦,还显得她更可怜。
符栾闻言,冷着眉眼,右手几乎要将纸团揉碎。
他留下的本意是想问她白宣的来历,就好像暗街回程路上,信口问的那句喜欢,不管如何忽略,萦绕心上的期待再浅淡,也始终存在。
他想听到的,是她服软,而不是对他画下更深的楚河汉界。
两人之间沉默片刻,苏明妩有意赶人,“王爷,您找臣妾还有事吗?”
符栾回过神,从椅子上倾身,单眸微眯,“王妃,你确定要用这种语气,站在门口的位置,来问本王问题?”
“是。”
“听话,离我近点。”
“这里很好,还请王爷明示。”
苏明妩不是故作身价,而是这五六日,当静下心来回头捋清心情,她发现,在这场争吵中,她竟是差点要丢失骄傲。
她对符栾,本没有到非他不可的情愫。
既然他从没有信她,那她也不必再拖泥带水,索性先划开距离,免得每次都只能看到他甩袖离去的场面。
用王妃该用的语气,站该站的位置,这样不是很好么。
符栾难道还不够满意吗?
苏明妩自己自然感受不到,她根本就还是在赌气,只不过从最初的撒娇委屈,化成了强装出来的冷漠。
符栾从女子刚进门时有的微末怡悦,到听她说完这句话后,终于比前几日还要彻底地,沉入谷底。
他冷着眸色,将宣纸扔在桌上,俨然是给最后机会,“为何,要写本王的名字。”
写符栾的名字?
原本竭力维持淡漠的苏明妩,来不及掩饰突生的惊讶,慌忙间抬头循声看了过去。
长桌上,轻薄的纸张被人揉挼无数次,出现了残旧的细纹裂痕,不堪一击。
苏明妩似是想到了什么,冻住的身子忽地往前急促走近,她拿起展开纸团,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字迹。
符栾视线落在她略颤的指尖,笑容嘲讽,“原来,的确是王妃的。”
“那么厌恶本王还要写,王妃何必与自己作对。”
苏明妩不知如何解释,这是她在京华宅子里刚被罚抄书那几天,心里无端烦闷才乱画的,居然被符栾看到了。
她现在才明白,原来那时候的烦闷,便是心动的初始。
但此事没必要让符栾知道,他看不上,也不需要这种虚无缥缈的挂碍。
苏明妩深吸了口气,温声开口,“王爷,没想到臣妾练字,能不小心辗转到您手上,献丑了。”
符栾一字一顿,“练、字?”
“是,那日看得王爷衣裳上名字的古籍字体,觉得新奇,字体规矩方正,便起了心思想练练。”苏明妩说得很顺畅,“是幼时,父亲教出的好习惯。”
好一句好习惯。
“苏明妩,你确定,只是为了练笔。”
符栾很少问人第二遍话,他仍在给她机会,如果她承认牵绊,或许,他甚至可以容忍先前陌生的情绪继续蔓延生长。
苏明妩却淡淡地应,“嗯。”
...呵,很好。
符栾慢慢地向后靠坐在宝座,修长的双手交叉拢于腰腹,低垂着眼睑看向面前安静恬淡的美貌女子。
她是那么柔软脆弱,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却还是心有旁属,始终不肯着落在他掌心...
良久后,符栾垂眸,唇畔溢出了声轻笑。
他抬手,将身侧的宣纸揽进手心,施力几乎是在瞬间,宣纸破碎成了白色齑粉,随着倾倒的手势,尽数缓缓落在砖板地上。
“苏明妩,从此以后,好好做你的王府正妃罢。”
随着话音落下,男人便不再分眼神看她,起身干脆地往门外走。
二人距离越来越近,今日他身上的迦南极淡,若有似无的很是好闻。
苏明妩不晓得出于何种心思,在符栾擦肩而过的关口,没忍住,蓦然伸手拉住了他。
“王爷,臣妾,臣妾还有个疑问。”
符栾已恢复了他最寻常的表情,侧过眸,笑意却不达眼底,“王妃请说。”
“臣妾想问,王爷不信我,又为何不杀我?”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符栾都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的性子,那样的人,对她诸多试探,定然动过杀心,可为何最后都没动手呢。
毕竟,他有无数种办法,杀了她不落口实。
“你想听实话?”
“嗯。”
符栾转过身,看向苏明妩,“很简单,本王对你心软。”
就像是往湖中丢了颗小石子,落入水静流深的湖面,悄无声息的,却能惊起圈圈涟漪。
苏明妩头脑倏忽空白,扯住他的衣角忘了放,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别人听,“心软...谁都,都是会有的罢。”
就算符栾强硬如斯,也会有令他心软的人,比如,比如他的宠妾,他的爱将,他的...
“可惜本王没有过,你是第一个。”
符栾脸上笑意未变,慢条斯理地将她的皙白手指从衣袍根根扳开,薄唇轻声,“也是最后一次。”
不是最后一个,而是最后一次。
苏明妩的耳边如微风吹过,心头却是万千蚂蚁噬咬,酥麻的滋味酸胀煎熬...
她分明是想好了,以后的每次见面,都要摆出大方得体的姿态,不再让他挑出错漏。
可为什么,现在宛若是她动手将自己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来回拉扯。
苏明妩隐约觉得,她和符栾之间定然有个误会,只是她想不通症结在哪,她以为可以毫不在意,但原来她做不到。
就在此刻,她无比地想找到问题所在。
符栾在门口转身前,乍然听到身后的女子颤着嗓音开口,“王爷,你今晚,能不能过来。”
他顿住脚步,拢眉侧过半身,“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明妩握紧手心,继续咬唇道:“是,我还有话,想与王爷说。”
靠近晚膳,楼底已然响起仆从的谈话喧哗声,眼下并不是继续聊下去的好时机,她也需要时间整理说辞。
“苏明妩,你以为,本王是呼之则来的男人么。”
“王爷不是。”
苏明妩回头望向符栾,清澈双眸泛着微光,“可是,你能不能再心软一次,好不好?”
***
临近傍晚,绿萤双手捧着盘洗好的芦橘,进门就看见苏明妩阖眼靠躺在床沿,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她急着把东西一放,冲上前扶住,“王妃,您怎么了!”
苏明妩被她唤醒,摆手轻道:“没什么,脘腹有些不适。”
其实从果园回来,上楼就有点隐隐作痛,方才情绪波动没有太在意,符栾走了之后,她反而开始疼得难忍。
绿萤心急地拍了拍手,“对,归宁时候苏家夫人说过,王妃您的胃脘要好好养着的!”
现在行路途中,膳食没办法讲究,王妃最近忙着背药书,连用食时辰都很随意。
“王妃,你等一下,正好快晚膳了,奴婢马上去拿热汤。”
“好。”
绿萤心急火燎地下楼上楼,思考着要不要与王爷说这事,却看到隔壁门紧紧锁上,好像没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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