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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墨染
绿萤红着脸,“那,那王妃能不能赏给奴婢们,蕙香姐姐最喜欢倒腾美颜的...”
苏明妩当然不会拒绝,笑道:“好,你们倘若喜欢就拿去用。”
“嗯,谢谢王妃!”
...
王府的事项由李泰庆这个管家掌理,他把晚宴安排在了西苑的玉露园,走步离樟月殿不远。
水磨的粉墙,大理石台矶,虎皮石嵌着木板地,在常青藤覆盖下铺陈了数条羊肠小径。
复行甬道数十步,骤见豁然明朗。
落地髹漆铁架上的爬藤铁线莲,枝条缀满了小巧圆润的翠叶,藏裹其中的明黄灯带散发柔光照耀。
临时搭建的台阶,分布上下各两张褐色榫案,各色茶盘点心,冷菜酒水早已齐备。
苏明妩方才虽不指望符栾来接,也多少有些暗戳戳的期待,可到这儿都还没看到人,她就没心思再巴望,懒悠悠地坐上上首的次座,托着腮等她的王爷。
李泰庆权当没看见,王妃自有王爷宠,哪轮得到他说礼数,反倒是乌兰拓和阿纯往主座看了好两眼,似乎颇为奇怪以秩序之称的大宁朝,王妃能先王爷坐下。
过了两盏茶,符栾才从曲径通幽处行来。
黑色的天穹琼月清辉,他长腿疾步生风,玄色束腰劲衣外罩了件狐肷褶子大氅,极为少见的周身雪白,整个人长身玉立,俊美清冷。
犬戎人以强壮闻名,乌兰拓长的魁梧健硕,在符栾的衬托下却显得臃肿笨重,本来算得上分明的五官也沦为普通。
苏明妩眺望他走近,撑扶榫案起身,朝他甜甜地唤道:“王爷。”
符栾最近被繁杂事务绊住,好几日没去见她,经过乌兰拓未施舍分毫视线,便直接走到女子旁,扶她的腰揽至身侧,继而才转过身,笑意冷淡,“坐。”
苏明妩腰后一暖,男人蕴热的掌心跟粘在她绶带上似的,掰都掰不开。
李泰庆见状,极有眼色地将王妃的榫案和王爷那张并拢放近,拼成长桌,这样就能让两人自然坐在同行。
乌兰拓拉着阿纯的手从位置后绕出,恭敬地朝上首鞠躬行礼。
他握拳摆于心口,“王爷与王妃,这次得见真是让小王受宠若惊,希望小王此行能顺利,不负父王的嘱托。”
符栾笑道:“那要看乌兰你的诚意。”
“王爷,犬戎上下真心十足,您七月不在漠池,可知北羌曾密信与父王,想将粮草被烧的事嫁祸给凉州军,父王当着小王的面将信扔进壁炉。”
符栾挑眉,随口道:“哦,是么。”
“是啊,还有...”
苏明妩懒得听这些,她还在兀自与男人的力气做斗争。
椅座没有扶柄,符栾的右手毫无阻挡地卡着她的腰,他搂的真是太紧,以至于她饿了想探身上前够块糕点吃,被勒得不能动弹。
“王爷,你手松松...”
符栾右眼微眯,平视前方,低唇凑在她耳边,“别动,几日没见,让本王查验下王妃有没有胖了。”
“...那你验好了没?”她饿着呢。
“嗯。”
“胖了吗?”
符栾低笑,“胖了。”
“...”
要不是有外人在,苏明妩恨恨地想咬他的手背,她压下嗓音辩驳,“王爷你,你瞎说!”
符栾勾了勾唇,在她纤薄的背脊打圈摩挲,“也有可能是虚胖,今晚腰多动动就好。”
“...”
他的动作隐秘,因此从正面看,除了女子脸上微红,看不出其余端倪。
苏明妩心里暗暗发誓,她以后再不接符栾的话,随便哪样的话头,总归都是以不正经结束。
乌兰拓见雍凉王一直低下头,询问:“王爷?您可听见小王说的?”
符栾松开手,看着女子扑向案上的点心,笑了笑道:“接下去说啊。”
“好的。”
熬过枯燥乏味的男人间的对话,总算进入了真正上菜后的用膳部分。
苏明妩因为方才吃的餐前点太多,现下倒是不怎的有口欲,盯着下人摆上越堆越多的菜品愣神。
她无聊就四处乱瞥,正好看见乌兰拓挪近榫案,用木筷给阿纯布菜,眉眼间皆是浓情蜜意,阿纯点过头爱吃的才会放到她碗里。
约莫是感受到王妃的视线,乌兰拓扬起脸笑着解释,“阿纯不会用中原的筷,我替她布好,她吃起来容易。”
“大王子对阿纯真好。”
阿纯听了不好意思地笑,倒在乌兰拓肩膀,满脸幸福的神色。
苏明妩侧过头,看符栾和霍刀正在低语,根本没在意这边,她重重咬了口青果。
乌兰拓寻到机会,“王妃,您今日还未吃正膳,我看你就只用些糕饼,不会饿么?”
苏明妩摆手,“不会,我素日胃口就不大。”
阿纯的话由随从帮忙说:“那若是王妃来我们犬戎,看到这么大只烤羊腿,怕是无法下口了。”
乌兰拓比划了个手势,眼前似乎出现了家乡的那幕,回味无穷般形容道:“小火烤的表皮焦黑再撒上香草,真的很浓郁馥脆,我的阿纯最喜欢。”
苏明妩看他们无限恩爱,轻咳了声:“哦,阿纯,你吃得惯中土的食物么。”
“谢谢王妃,很好,吃的。”
乌兰拓给阿纯擦完嘴,说:“王妃,有机会真希望能邀请您去我们威戎,比起武威府是全然不同的风景,道上随处可见牛羊。”
苏明妩牵起嘴角,敷衍道:“呵呵,以后再说罢。”
乌兰拓没再与她交谈,而是悉心照顾阿纯,细致到连喝茶都要先让她啜口尝完才给倒。
“...”
王爷不事温柔,她是很清楚的,可这是王爷的脾性,他明明也待她极好,怎能让外人瞧低!
苏明妩的好胜心来的,于是她拿起筷箸夹了块白灼虾,认真剥完。
再用碗托着汁,站起送到符栾嘴边,期待道:“王爷。”
符栾仍旧在吩咐霍刀办事,对送上来的美食下意识拢眉,霍刀也没见过王爷在外吃别人喂的东西,不禁为王妃抹了把冷汗。
男人迟迟没反应。
“...算了,不吃我自己吃!”
苏明妩抬的手酸,紧抿着唇收回,然而收到一半时被符栾捏住手腕,他倾身咬走虾仁,吞咽完才转过去继续说话。
接下来,就顺畅的多。
苏明妩正好不饿且无聊,看乌兰拓给阿纯喂多少,她也给符栾喂多少,就跟比赛似的。看的站在架子旁的李泰庆笑的合不拢嘴,王妃为何总能找些稀奇古怪的事玩的欢喜。
苏明妩心中的战事暂时落下帷幕,很好,她最后多喂了两口,不算输。
乌兰拓端起酒杯,“王爷,值此机会,小王想带着阿纯,同敬您和王妃一杯。”
符栾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犬戎的大王子,但是他没见过苏明妩吃酒,料想不会,将她桌上的酒杯换成了他的茶。
苏明妩却在那看着桌角装有桑落酒的碧玉壶,吞了吞口水。
她的确不会喝酒,前世就是在这场宴席上了喝了唯一一次,喝完就醉醺醺的被符栾抱回去,后来第二天都想不起自己干了什么。
可是她记得清楚,因是取井水酿制,这个酒特别清甜,记忆里的味道最是馋人。
苏明妩独自不敢饮酒,怕不省人事,这次正巧符栾在身边,可谓机不可失。
再说,她的酒品定然很好,了不得就是安静睡过去。
她这么想,立刻将酒杯和茶杯换了回来,嘟囔道:“王爷,我也喝。”
符栾垂眸看了女子一眼,笑了声,“好。”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第91章
第91章
桑落酒醇香甘甜,余味无穷,如记忆里的上佳滋味。
苏明妩喝完第一口,白皙的双颊略微染上了红晕,喝了第二口,清澈的水瞳像是蒙了层雾,喝到第三口时,她耳边渐渐出现了风呼来的重声。
糟糕,她好像要醉了...
说时迟那时快,“哐——”。
女子的手说松就松,碧玉酒卮从纤白指间悄然滑落在榫案台,倾出余下充满香气的无色琼浆。她发髻上的金钗摇摇,身形晃啊晃,阖眸倒下去之前,眼尾只瞧见左边男人伸来的单臂。
乌兰拓的手意识空抓了记,很快掩饰住藏进袖口,关切道:“王妃才饮了三杯,看来是不胜酒力。”
符栾接过李泰庆递来的白狐裘氅,把苏明妩的身段自上而下裹了个遍,唯露出需要呼气的半张脸。
他做完这些,才抬起眸,笑意凉薄,“看来大王子很关心本王的王妃,连喝多少都记得。”
“噢,王爷误会了,阿纯喝完,我替她斟酒之时顺道望了眼,阿纯喝了三杯,想来王妃也是。”
阿纯点了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符栾的手掌搭拢在怀中女子的肩膊,似笑非笑,“真是鹣鲽情深,大王子和你的弟弟全然不同。”
乌兰拓听符栾提起乌兰拔,面露嫌弃:“王爷,我和那位不合已久,他不过是只会甜言蜜语讨父王欢心的恶心家伙。”
符栾正冷笑,襟口传来了轻巧的拉扯。
他垂眸,发现女子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料,嘴巴念念有词地不断在呓语,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啧,这般毫无酒量,还敢饕餮贪嘴。
符栾笑着盯了苏明妩一会儿,她的眸子蓦然睁开,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她似乎还醉着,眼神迷离,摸了摸他的下颚,嗲声道:“符栾,要抱。”
“本王不是抱着么。”
苏明妩的小红脸摇的像是拨浪鼓,嘟囔:“不,不是这种...”
她眯着眼磕跘说完,吃力地用手心撑住男人的膝腿,好不容易在一番折腾后变成了跨坐,按她最喜欢的八爪鱼姿势面对面扒着他,腿也极不雅观地环着他的腰。
“我教你,是这样的!”
“...”
符栾终于看出来了,小娇妻在发酒疯。
他替她拉好背上盖的披风,按着她的头幽声哄道:“好了,可以睡了。”
“不行,好重,我睡不着!”
苏明妩此时根本没有思考的意识,她恍惚间忘了自己在何处,只觉得头饰太重,便鼓着腮帮生闷气,不断地把头上的钗拔下,直到拔光了全扔到地上。
她仰头,慢吞吞地眨眼,娇声混着酒气,“符栾,好了,现在你给我梳梳头叭。”
“...”
符栾从没见过别的醉酒的女子,可这般口齿伶俐,且事事考究的酒疯,在男子中他都没见过。
“快点快点!”
果然是喝醉,胆大到敢命令他。
罢了,看在她方才喂他用膳的份上,他姑且放她一马。
符栾的拇指擦过她的耳廓,手掌内侧稍稍抬起,修长五指插.入女子的墨发,顺势而下。
丰艳的云发,青丝如瀑,女子如雪肌肤透着绯红,虽然被披风挡住大半,然不经意间的侧眸,依然是娇色无匹。
白日里,她尽力用端庄遮掩住的妩艳,这一刻因着醉酒,媚态毕现。
乌兰拓站在下面观望到呆住,他的呼吸滞在喉拢,先前就觉得雍凉王妃有他未曾见识过的美貌,没想到还不是个木头美人。
这样的极品,若是...
阿纯咬牙踩了乌兰拓一脚,乌兰拓回过神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的确,他不能在此时泄露身份。
他装作丝毫没将王妃放在眼里,垂下头音色如常,“王爷,明日我们要不要骑马进山,冬物少,就当暖身。”
符栾替女子梳完发,手不停在她的背上轻拍,“好,本王——”
“符栾!”
听到苏明妩喊他,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无奈低下头,“王妃,你又要如何。”
苏明妩毫无自觉,仰起的脸红扑扑的像颗脆桃,语气则是个恶向胆边生的地痞小娘子,揪住他的领子,柔声软语地威胁,“我,我想要亲亲!”
“...现在?”
“是的!”
“...”
符栾本不想搭理,可她眼底的半醺酒意,在月光斜照下,晶晶亮亮地让人无法将拒绝宣出口。
他瞟了眼直勾勾盯向这边的乌兰拓,低声道,“手在哪。”
苏明妩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腰,半垂眼睑,猫爪般摆出,软哝道:“喏,在这里。”
“好,想要亲,用手抓住袍角举过头顶,若是被谁看见,本王就不亲你。”
他怎么可能允许,将她动情时的诱人神态,现于人前。
“哦。”
苏明妩混沌的意识在抱怨,亲亲真麻烦,她的手却十分诚实的左右两边各捏住披风的角落,然后举高,演变成了个不透的屏障,“好啦。”
符栾看她这般努力,轻笑了声,不再犹豫地低侧下头潜进披风。
微凉的薄唇从女子颊边辗转至嘴角,衔顶.着唇珠厮磨,香.津.浓滑,不疾不徐地吃掉了她口上半数的胭脂红,她的樱唇却反而越发莹润。
符栾气息不太稳,“够了没。”
苏明妩委屈地摇头。
符栾看她微微发抖的手臂,笑道:“还不够,难道手不酸么。”
“啊,对,我好酸。”
苏明妩受了提醒后,瞬间觉得手腕发软,缩回来坐成了最初的姿势,紧紧揽着男子的腰。
明明耽搁许久,符栾无事发生般,抿唇抬头,“明日午后本王有空,就去青兰山吧。”
“是,王爷,小王想带上阿纯。”
“随——。”
符栾还未说完,感受坐腿上的女子不断在扭动,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忍耐力摇摇欲坠。
他几不可闻地叹气,“王妃,你还想做甚么。”
苏明妩从白狐毛领里探出小半个脑袋,无辜地道:“我刚刚举着,手冻伤了,能不能捂捂。”
符栾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没多想,“嗯,捂完就睡。”
“好!”
然而下一刻,清脆的“啪”,带勾的蹀躞玉腰带应声落地。
“...”
符栾真没想到,苏明妩发酒疯会是这样大胆的模样,他表情复杂,“你想捂哪里。”
“你忙你的,我自己找暖和的地方。”
女子小巧的檀唇微微嘟着,一脸天真地将手潜进了他的衣袍下摆,不停地寻位置。
符栾在军中常年用山泉沐浴,对她这双微凉小手并未放心上,无非是在铺在他胸口下腹,还能去哪儿。
他继续朝乌兰拓道:“你想带谁随你。”
“谢王爷,小王想了想,今晚回去就可以草拟和书,明日在山上给王爷过目。”乌兰拓看着起伏的披风,咽了咽,“不知,王妃会不会来?”
符栾凤眸黑沉,“乌兰,本王不想再听见,你提起我的人。”
乌兰拓被他的冷声,说的背上发寒,“...是。”
符栾的火还未发完,忽然察觉身上不对劲,皱眉重新低下头,咬牙道:“苏明妩,你到底在干甚么?”
“我,我在捂手啊。”
“松开。”
苏明妩听见了,很是不甘愿,“可,可那个地方最暖和,不能捂吗?”
“不能。”
“你那么凶做甚么,我偏要!”
“...”
这么久,乌兰拓只看得到裘袍,听不清上面二人的耳语,眼巴巴地猜测,导致他的欲.火更甚。
无论他们的动作是哪种,光是抱着如此美艳的女子,都能教他兴奋到极致。
另一边,符栾拿她实在没办法,只能抬手扶额,额际的青筋直跳,喉间压.抑闷.哼,“全都给本王出去,李泰庆送客。”
“是。”
乌兰拓当然想继续呆着,李泰庆挡住他的视线,咳嗽道:“大王子和王子妃,请吧。”
...
大管家清完场地,玉露园缠绕一圈的发光灯带下,只剩下王爷王妃的座位位置还亮着。
符栾掀开外氅,总算可以擒住她的不安分,“苏明妩,你是不是在装醉。”
苏明妩娇嗔:“你在乱说什么,我没醉!”
大概是听到男人的声音高了点,她立刻不乐意,嘟囔道:“王爷真小气,就捂捂而已嘛。”
“呵呵,你再说一遍。”
苏明妩打了个呵欠,眸中更湿漉,埋进他的胸膛闷声道:“不说,不捂就不捂,反正我都不冷了,再说,还不如手炉好用呢。”
说完,她蓦地收回手,蹙眉往男人外衫上擦了擦。
“...”
“王爷,我好困,现在你能不能当个不说话的床。”
“...?”
僵持在不上不下的男人,眼下确实有冲动将她幕天席地下就地正法,然而一低头,始作俑者竟然,躺在他的胸口真的睡了过去,嘴角甚至流起了口涎...
符栾这次当真被她气笑了,“王妃,本王看你喝醉了不像是发酒疯。”
苏明妩迷迷糊糊蹭了蹭他的胸口,“我说了我没醉!唔...那,我像,像什么。”
符栾勾唇,“呵,像本王的小祖宗。”
...
王府门口驶出的马车上,男女缠.绵之声不绝,泄了一路的春.光。
乌兰拓,或者更应当说是乌兰拔,他摘下了,和身.下的女人打得热火朝天。
阿纯也不叫阿纯,褪下面具后,她是乌兰拔在犬戎的七房宠姬阿奇兰。
这次和谈,来的本该是乌兰拔的大哥大嫂,只是途中被他派人绑了起来关在林间木屋,接着盗取了身份。
乌兰拔沉湎淫逸,上次在江南看了苏明妩的半张脸,念念不忘至今,越是尊贵的女人越能勾起他的欲想,是以才有了这次将李代桃的计划。
阿奇兰往上送了送腰肢,媚色道:“二王子,您和我在做这事,还要分心吗?”
乌兰拔抚摸她的脸,重新兴起律.动,“你把东西送给她了?”
“放心,我送了,等王妃用完,我明天就去把模具偷回来,到时候就能换着满足您。”
阿奇兰说的正是那盒敷面的红泥,那并不是用以美颜,而是做最基本的材料。
新制的面具需真人敷完,干透后做出面容初始的模子。
“若是我变成她的模样,二王子定然能兴致盎然。”阿奇兰搂住男人的脖子,“您不会还有别的想法吧,雍凉王是我们惹不起的人。”
雍凉王对那位王妃有多宠,今日得见,不负江南传出来的名声。
“惹不起,可符栾看到的,是乌兰拓。”
乌兰拔来之前的确没敢有别的想法,只想见见梦里意淫过无数次的女人的真容,得到个面具带回去享用。
但今日见了她的醉态...
和真容差异很大,他能扮乌兰拓,一是因为有血缘相似,二是太过相熟,能叫巫医照着脸调整。
所以就算得到了面具,阿奇兰戴上了也不一定多像。
更何况,还有身段和高贵不可攀的神韵,哪是他房里普通的姬妾可比。
乌兰拔想起苏明妩无意的回眸,顿觉热血下涌,情不自禁,变得更加疯狂...
“二王子,你,你怎么了?”
“想。”
乌兰拔邪佞地笑,闭上眼不停,他,真的好想得到她...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第92章
第92章
翌日清晨,红酸枝镶贝雕花拔步床上,浅色帐缦层层堆叠,透过白纱缝隙,能看到个女子正睡的香甜。
她或许在做梦,裹着软被翻了个身,一不小心就从枕头掉到平铺的床板。
苏明妩揉了揉撞得不怎么疼的额头,睁开眼呆呆望着空白处,过了片刻才渐渐地恢复了神思。
她昨晚好似喝了几口桑落酒,然后便很安分地睡了过去,那么,应当是符栾在晚膳结束后把她抱回来的。
门被轻轻打开,绿萤无声息地悄悄端着盛了水的黄铜鱼洗进来,没想到会看到她的王妃竟然坐直了身子,丫鬟惊讶道:“王妃,您醒啦。”
苏明妩轻揉眼尾,偏过头应了声,“嗯。”
绿萤端的是凉水,想等苏明妩醒了再放热汤,没想到主子这么早就起来,“那请王妃等一等,奴婢去加盆热的水。”
“不用,就拿凉水来,还有青盐牙具。”
“是。”
樟月殿的银霜碳从早加到晚,暖香融融,以冷水洗漱更能醒神。
待全部收拾妥当完,蕙香也把早膳的蜂糖粥奉了上来,擦干净的小巧汤勺横摆在八仙桌上。
苏明妩舀了口,眉头紧了紧,是,她是爱吃甜,可这味道也太腻了吧...
绿萤见了忙不迭解释,“王妃,是王爷吩咐的,据刘医师和杜大夫说蜂蜜糖解酒,膳房怕王爷怪罪,就想多倒点...”
杜大夫就是上次苏莳廷留在王府里的老太太医师。
“...他们倒了多少?”
“听说是半罐。”
“...”
苏明妩摇头,从桌上兑了茶水进去,才继续吃,“我身上的衣裳,是绿萤给换么。”
“没有,是王爷给您换的。”绿萤接下去回忆:“昨晚您闹脾气呢,说不给别人碰,只许王爷给您擦洗换衣。”
“...啊?”
不会吧,她记得她明明很乖地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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