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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墨染
叶折风觉得,他再也遇不到对他这么好的人,救过他两次,还让人教他读书习字。
不管夫人当初帮他的理由多么机巧,那是,是独属于他的缘分,他偷偷珍藏起来的最快乐的秘密。
他不会走的,赖着也是不会走的。
绿萤见状,扯起苏明妩的袖子,摇了摇头,轻声凑在耳朵边,“王妃,今日太晚了,奴婢晚点再去劝劝他,可要是真不想走,您就留着呗,奴婢看他过得挺开心的,不是被强迫呀。”
“嗯...”
苏明妩盯着少年又是哭哭啼啼,不忍心伤了他的心,讲将话说开:“折风,我不是赶你走,是怕耽误你。当然你实在要留下那就留下吧,以后,我不提这事了。”
“谢,谢谢夫人。”
叶折风终于稳下情绪,继续和车夫并排朝前坐,双眼关注路边的景况。
车夫复暗自嘀咕:“不对啊,现在怎么连前面都不来人了,人再少也不是这么个少法,不管了,反正快到。”
再穿过眼前这条街,他们就能到王府的后门,苏明妩掀开车帘,远远地能看到王府青色牌楼顶部的那面火红蟒纹旌旗。
快到了呀,天还未入夜,不知王爷回来了没。
她百无聊赖,刚想将窗绸放下,就在当时,远方大道的尽头传来踢踏马蹄声,背后也是,烈马嘶鸣不绝于耳,渐起的飞扬尘土令人看不清前后来者。
然他们的方向十分一致,竟是全朝着他们的马车!
苏明妩原本期翼这些人或许是路过,可当看到渐近的骑马人是蒙面时,她立时慌乱不已,和同样头脑忽然空白的绿萤紧紧抱在一起,两个女子均是战栗发抖。
这不在山里,那些不,不会是匪徒吧,难道,是刺客?!
“折风,我们快,快走!”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苏明妩吩咐,有经验的老车夫和叶折风已分别拎着一条缰绳,急忙将马车调转过头,这显然是来不及,他们根本是在被两股势力包抄夹击!
而此时的路上,除了他们,全无别人!
车夫顶不住,哭着脸直打哆嗦,叶折风眉头紧锁,手上紧紧攥住缰绳。
他双臂展开挡在车帘前,看着愈走愈近的莽汉,瞥见他们身后的大刀,咬着后槽牙向后,
“夫人,我们,我们被包围了,你,你呆在里面千万不要出来!”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第94章
第94章
黄昏时分,落日尚未完全西下,白天还算闹街的宽道,此刻却诡异地前后都空无路人。
不过是几息之间,蒙面的骑马壮汉们已然将王府的马车团团包围,车夫实在害怕,竟慌忙往里躲进了车厢,叶折风来都来不及阻拦。
他没空再管那位车夫,低声道:“夫人,你不要出来!”
“折,折风。”
“绿萤,好好照顾夫人,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你们都要呆在车里,记住不要出声!”
叶折风向后认真重复完,在这样紧张时刻,他必须强迫自己先镇定。他让大憨挪往车辕中心坐,大憨的块头大,一下子就能挡住车门。
他按住大憨的肩膀,嘱咐道:“无论发生何事,你不能离开这个座位,不要让人进车厢。”
“嗯!”
大憨虽痴傻,然这大半年跟着叶折风,也最听他的话,因此很乖地扔掉了手中地瓜,用宽壮的身躯堵在马车车帘外,粗糙的大手掌抵住两侧,敦实守卫。
叶折风数了数,或许是匪徒太过自信,前后加起来共有四匹马,四个莽汉,关键后面两匹暂时没有继续靠近。
他和大憨伺机逐个对付,并不是毫无胜算。
叶折风的手扶在腰后,那里藏着把刺刀,是他一路备在身上的防身之物。
他虚咽口水,大声对着前方顶头的悍匪喊道:“我不想知道你们是何人,若是要钱财,你们可以提,只希望各位放我家老夫人一马。”
“老夫人?毛头小子,你在耍弄我们啊。”
为首的须卜力夫束勒缰绳,跨坐在马背阴笑了声,“呵呵,现在还敢诓我?什么老夫人,我们不要钱财,就要你身后的雍凉王妃。”
他蒙了半张脸,光眉眼很难看出是异族,特别他的调子十分寻常。
叶折风的手紧紧抓住刺刀柄,“好,你们到底是谁,既然知晓王妃的身份,也敢与我们王爷为敌。”
他在拖时间,他不信雍凉王在武威府没有眼线,不管如何,他赌一把有巡逻侍卫过来。
须卜力夫暂未觉出他的意图,不屑道:“你们大宁朝的王爷伤了北边那么多人,我们就要在他眼皮底下抓他的妻子,好让他见识见识厉害。”
须卜力夫自然是乌兰拔的手下,他在中原生活已久,汉话讲的比本朝人还流利。此时二王子先行装作大王子出城拖住雍凉王,他们则借着北羌的名义劫了王妃,如此绕了两个弯儿,等符栾反应过来早就鞭长莫及。
“只要你乖乖交出王妃,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
叶折风不是傻子,哪有害人会报上真实家门,还欲放了他等着让人去寻仇,这不就叫做祸水东引。
须卜力夫看他动也不动,寻思可以先教训教训他,最后留半条命覆命告诉符栾是谁干的就可以。
“大哥,能不能让我去动手折磨,你看那小子长得,真不错啊。”
须卜力津熟悉须卜力夫的手段,驾着马凑到他哥哥旁边,未遮住的半张脸露出猥琐笑容,“大哥,前两天义川街买的货细皮嫩肉,随便弄几下就不行了,这个我看能耐久点。”
须卜力夫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好吧,还有点时间,你搞快点,别耽误正事。”
他这个弟弟喜好男人,对面的少年长相清秀,身量高大,是个有肉不柴的极品,他能理解弟弟的心痒难耐。
须卜力夫加了句,“你可别弄死,还要让他带话呢。”
须卜力津摆手道:“放心,我哪舍得,再说,一次两次死不了人。”
叶折风勉强能听清他们说的,也明白那个人是冲着他而来。
他当初被马帮劫持差点发卖出去作奴隶,因此很清楚有的男人喜欢玩小倌,也被迫听说过各种玩法。
叶折风恶心之余生出一计,立刻换了副顺从的表情。
他坐在车辕上,‘笑’着招了招手,“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须卜力津正在赶来,听到他的话加快马步,心想此人看来是个上道的,乐了:“怎么,你愿意陪我玩玩儿,不用我逼你?”
叶折风握紧拳头,面色不变,“哥不用逼,给我家夫人一条活路,我心甘情愿地陪你。”
话音刚落,车厢内传来女子惊恐的喊声,“不,不要,折风——”
叶折风猛地转向后,狠声呵斥制止:“闭嘴。”
须卜力津没在意他们横插的对话,淫笑道:“这我可办不到,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然,求我对你轻点倒是可以。”
叶折风对意料之中的答案没有丝毫吃惊,他拿着刀向背后藏了藏,“那就请哥下手轻点。我,我不能离开我家夫人,反正都是男人,你要么就在这里爽。”
叶折风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当刻意说这些脏污言语挑逗须卜力津时,他内心当然是会有胆怯排斥的,可他不得不装得无所畏惧。
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在恶匪放松警惕时给出最及时的一击。
杀了色胚,剩下三个人对阵两个人,他再拖住另一个老大,让大憨拼命往前赶路,夫人就有胜算逃出包围。
叶折风将颤抖掩藏在清冽的语调下,“还不来,你不敢吗?”
须卜力津怎么可能不敢,他在犬戎玩得不少。他只是高兴地无以复加,没试过当着众人的面在马路上,这个少年够劲够味道,估计是个中老手,他很喜欢!
他‘唰’地跳下马,可以说急色,走近的同时把腰带蛮横扯断,露出时隐时现脏兮兮的里衣。
大憨听不懂,却敏感地感受到压抑的情绪,他想把意图欺负小风的坏人撞开,叶折风回头瞪了他一眼,他不敢动,继续守着车门。
叶折风再年轻也是男人,他故意压低声,“哥,你好像,不够刺激。”
须卜力津听了他的气声,往身下一看,竟然马上有了反应,他忍不下来,猛然一把扑了上去,咧着黑牙要上手去扒叶折风的裤子。
叶折风忍受扑面袭来的恶心气息,当须卜力夫蓦地转过头没看他们,他就趁此刻,在须卜力津扯他裤带的瞬间手起刀落,一把捅在了异族男人最柔软的下腹。
他捂住匪徒的嘴,不停的捅,连续数下。
叶折风的力气从来不小,他第一次杀人却很有天赋,劲道利落地每一刀都是绞动,直到须卜力津两眼一翻,不再动弹。
叶折风抱着尸.体,眼眶通红,没有落泪,而是侧头低声道:“大憨啊。”
“嗯。”
“我对你好不好。”
“小风,对我好。”
“那你听我的话,等会我喊一声,你就带着马车往前面冲出去,什么都不要管。就算我不在,你也要往前冲出去,不管撞到谁。”
大憨是个大块头,表情毫不符合外表地很天真,“嗯,不要停。”
“对,不要停。”
大憨点头,“好,小风你去哪,你会来找我吗。”
“我会的。”
“嗯!”
交代完事情,叶折风踢开须卜满是污血的残破身体,几乎是吼着出声:“快,大憨,就现在!”
“哦哦!”
大憨立刻拿起缰绳,他什么也不懂,抽打在马屁股上,马车就猛地箭一般冲了出去。
当是时,须卜力津滚落在黑砂道路上,没有生气地打了几个滚,须卜力夫刚看到以为弟弟只是被踢下马,没想会看到浸透衣衫的红色血迹。
再看眼马车,原来想逃跑!
他急红了眼,怒吼地让上后面的人前去接应,他则驱马堵在马车想逃的朝向。
叶折风安慰自己,来得及可以的,前面就一个首领,他等会跳车用命绊住,大憨只要不停往前,他不久后就能到官道,靠近王府。
思及此,叶折风凝神扬鞭赶马,他从车辕摇晃站起,即将和须卜力夫的马擦肩而过,他毫不犹豫,拼尽全力地拿着手上那把唯一的刺刀预备跳马车刺出去。
他想,他这次大概会死,可是没关系,夫人必须活下去。
“大憨,继续赶往王府,不要停,不要回头看!”
“嗯!小风,我回小宅等你!”
叶折风不再回答,他快速地跳下,可惜这次,他没有这么走运了。
手掌被做好准备砍来的长刀一砍,松手没握住,整个人直直落在须卜力夫的马蹄下。
须卜力夫为了给弟弟报仇,驾马想踩踏他,却看到少年不躲,反而咬牙死死抱住他的马腿,骨头硬的全然不怕死,很明显是想拖住他。
他忽地明白,如何能让这个少年绝望。
须卜力夫停下驭马,冷笑了声,捏起两指,吹响一声哨,大道的尽头又传来了新的马蹄声。
前方慢慢出现了两匹,三匹,五匹,整整五匹人马,而此时,马车后面还有两匹!
呵呵,难道,他以为,他们会带那么少点人来?
所有的这些听似冗长的片段,几乎都发生在屏住呼吸的几息之间。
大憨只记得叶折风的话,努力往前赶路,所以当看到前面忽地出来拦住他的人马,他对着身侧的空位,害怕地不断喊道:“小风,小风。”
“哦,小风说不管什么,都要往前冲,那我就继续冲吧!”
马车后面,叶折风嘴里滋满血,抱着马蹄拖在地上也是愣住,怎么会,还有那么多匪徒。
不是,只有四个么。
须卜力夫在少年慌张失神的时候,让手下把须卜力津的尸体扶到马背,他扯下面罩,国字脸络腮胡,丑恶凶色毕现,“看到了,你用命闯出来的,没有用的,还是一条死路。”
“实话告诉你,你们的王妃落到我们王子手里,注定没有好日子过,这辈子死也只能死在犬戎,别想活着回到大宁朝。”
须卜力夫胯.下的马蹄一甩,这次,叶折风没再抱紧蹄子,而是像个死物般被狠狠甩到了路边。
他奄奄一息,一点点动作都疼得龇牙,可还是红着双眸努力在爬,想离夫人再近一点。
他心口疼的厉害,不是身体疼痛的疼,是没能救夫人的愧疚和无力感,折磨得他生不如死,比伤口更让他撕心裂肺。
须卜力夫仿佛在看小丑,他摸了摸弟弟逐渐冰冷的躯体,狠辣道:“把那个车夫给我一刀刀刺小腹刺到死,还有那个傻子的手脚砍断。今天,除了雍凉王妃,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条道!”
叶折风被他头顶流下的血蒙住眼帘,刀劈下来的须臾,他绝望且恨。
对不起,他怎么会,那般无用。
他想,万一这次,万一他还能活下去,他一定会,赌上这条命,也要为夫人灭了犬戎。
...
马车在往前疾驰,颠簸的车厢内,苏明妩缩在角落,绿萤把她抱在怀里。
从叶折风让她们闭嘴开始,两个女子就只能这样无声地流泪。
车夫躲在她们对面,瑟瑟发抖,视线时不时落在王妃身上。
恶匪说的最后那句话,苏明妩似乎听到了手起刀落的风声,害怕无助还有愧疚充斥心头,她不敢,更无法想象她接下来将会遇到的事。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贪图方便,不愿意等霍刀回来,自以为是的结果。
她明白是她做错,符栾能不能来救她,她不希望有人再为她死,也希望自己能逃出来。她以后再也不敢了,老天爷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真的,真的害怕极了,比以往任何一次,更要害怕。
绿萤同在颤抖,忍着怯懦小声安慰:“王妃,王爷定,定会来的,在那之前,奴婢会陪着您,您别怕,别怕。”
可是,马车却在绿萤说完后忽停的趔趄,周遭嘈杂地蹄声乱踏。
苏明妩握紧绿萤的手,门帘外传来大憨傻乎乎的话。
“小风说不能停,你们走开!”
“你们走——”
嗤——白帘上溅了斑驳的血,大憨的话戛然而止。
苏明妩面对眼前最新鲜的血,头脑中一片空白。那个她甚至都不曾关注,只晓得力气大的能搬货,很听话,也很不记得烦恼,连利钱都扔进柴火堆的人,和叶折风一样,都被她害死了。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流着泪轻声:“对,对不起,对不起。”
绿萤抱住她,捂住她的耳朵,哭着道:“不是的,不是王妃的错,是坏人的错。”
没等多久,下一刻,有人掀开了帘子,蒙面人不发一言,拽走车夫后,以最快速度地将苏明妩的嘴用白布塞住,双手也被绑牢。
他紧接着伸手拉过绿萤,硬生生把她拉走。
苏明妩发不出声,她的瞳孔骤然紧缩,愈多的眼泪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唔,唔,唔——唔。”
绿萤被拖走前,手依旧扒拉着车厢,她忍泪大喊道:“不是王妃的错,要怪犬戎的乌兰拓,王妃这不怪你。你要好好活着,要等王爷救你,你要好好活着,奴婢不能再陪你。”
绿萤在消失前,最后喊破嗓子叫了声,“王妃啊!”
...
苏明妩双眼无神地坐在马车里,恨不得此刻一刀结果了她自己,可她没办法,她双手缚住,嘴巴被布封着,还有人死死盯着她的动静,连死都是奢望。
马车不知在往哪行驶,但窗外夜色已黑。
苏明妩动是能动,就是不能大动,她想,她依旧不想死的,她要拖时间,等符栾找到她来救她,还要救绿萤。
“喂,停下,你们是何人,城门这里过了酉时,必须查验身份。”
苏明妩闻言一个激灵,这里是,是城门口!
那是不是有侍卫。
她鼓足劲儿踢着车厢壁,蒙面人居然不管她,就是无论她怎么踢,传到外面的响声也很有限。
眼见即将要通过闸道。
“王爷到了,你们还不清道。”霍刀的声音。
“是,是,霍统领。”
“等下,先慢点查,没耳朵么,快退让退让,王爷到了!”
她有没有听错,王爷,是符栾,啊,她有救了!
苏明妩心头重燃起希望,挣扎着趁看守人不注意,不断在窗口可见的缝隙摇晃身子,“唔——唔,唔,唔——唔——咚,咚——。”
符栾,你一定要看到,一定要看到我。
“王爷,今天真晦气,那个乌兰拓没事找事,出城了还纠缠您要比赛马,论骑术,他哪里是您的对手。”
“王爷,咱们快回去。王妃肯定在等您啦。”
男人侧眸似乎瞟了眼经过的马车,然后无所谓地转过头,轻笑了声,“嗯。”
苏明妩听到符栾这一应声,像是最久别的重逢,她不停地摇晃,发出动响,期盼那个男人能看到她。
可是没有。
她眼睁睁看着符栾的衣摆,从她眼前经过,她看不见他的脸,最后也只听到了这句。
无比绝望的,嗯。
...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第95章
第95章
凉州武威郡地处高势,城外衔接一路向下的坡道,地势趋于平缓,乡道转角口有个凹陷处的隐匿位置。
月黑风高,飞沙走石,背风处建了连起来的三间小木屋,正中那间频频传来闷哼踢墙的巨大动静,似乎是关押了哪个不安分的犯人。
乌兰拔骑着马,几次往后确认身后没人,才火急火燎地从小路绕进此处,查验他的猎物。
须卜力夫站在外围栅栏口等了很久,看到乌兰拔下马,立刻上前接住缰绳,“二王子,您终于过来了。”
“符栾可不好应付,当然是要拖他一阵。”
乌兰拔说完这句,面上的喜色遮掩不住,既然能看到他的手下,也就是说事情圆满办完,否则以雍凉王的脾气,怎么可能留下活口覆命。
“王妃在里面?”
“是。”
须卜力夫垂头模样恭敬,说话却并不利索,“二王子,小的们准备,准备妥当,合.欢药也按照您,您的吩咐给他服用下,只等二王子您享用。”
乌兰拔皱眉,“你哆嗦什么,有毛病?”
“方才出城门遇到侍卫,王爷最后还经过,小的心里,心里紧张。”
乌兰拔想到那个俊美狠厉的男人,以往他多嫉妒,现下感受就多膨胀,符栾有什么大不了,还不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真窝囊,你弟弟去哪了?”
须卜力夫道:“须卜力津看中了王妃的车夫,现在正在隔壁房里...还请您宽恕。”
乌兰拔闻言嫌恶,“他怎么还是老样子,不要娇滴滴的女人,非要和糙汉,你让他快点完事,别等会叫起来影响我的心情。”
“好的,遵命。”
乌兰拔不想再和手下浪费时间,于手袖里拿出另一半合.欢药丸,这药由巫医所做,药力强劲,没个一晚上是卸不掉的。
他抬步前吩咐:“今晚,任何人都不许来打扰我。”
“是。”
这几件木屋是临时找的,荒芜已久,连道暗窗都无,边角位有张陈旧台几,烛台上的灯火晦明,只看到床上好像有位长发遮面的女子在隐忍发抖。
乌兰拔淫笑不已,药未起效,不急于一时,“王妃,你别怕,符栾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只要你等会表现的好,我就甩了阿奇兰,让你做犬戎二王子的宠姬。”
床上的女子依旧在微微颤抖,他估计是药的作用。
乌兰拔看不清她的脸,就先在记忆里描摹,他有点不敢相信竟会这般顺利,那个臆想了半年的美人儿马上就会在他手下屈.服,再之后...
药力说来就来,不断刺激感官。
乌兰拔无法忍耐,他先是漫步,到最后直接扑上了床榻的女子,手上下在女子的腰间乱摸,面色忽然一僵。
不对啊,这肉硬.邦.邦,这不是。
他没时间反应,身下的人撇开宽袍,露出的身躯竟比他还要壮.硕,顺间将他翻转了个身,压.坐他的腰上扯他衣服。
“你,你*是谁!”
“嘿嘿。”
不久之后,门内传出了阵阵惨叫。
须卜力夫听到动静,毫不惊讶地上前将门一锁,他握紧钥匙,走到旁边秃了叶子的树边,苦苦哀求道:“都按着您的吩咐办好,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我的手下和弟弟都死光了,你们放我——。”
黑色虚影飘过,纤薄刀刃在他脖间划出白光。
须卜力夫倒下前,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上满满是血,他闭上眼,重重向后倒去...
***
苏明妩坐在马车车厢的窗边,她的手没有被箍的很紧,嘴巴却被白布塞得严实,仿佛生怕她咬舌自尽。
她方才一直都在哭,哭的眼睛酸涩,现在才发现,他们最后并没有出城。
马车应该是在这条道上绕了好几圈,因为她透过窗纱,看到同样的街景很多次。
虽然在城门口,符栾没看到她,但他回王府发现她不在一定会找来,她得先想办法沿途留下点记号。
可是怎么办,蒙面的男子看得她特别紧,待她稍微活动,那个人就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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