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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破茧成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魅妖妖
“月姨娘,你没事吧?”半烟不屑地撇撇嘴问。
刚才别人看不看得清她不知道,她自己却是看得极明白的。明明是秦月娘自己将茶泼撒,却还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真真可恶。
“贱婢!你是怎么端茶的!”温芷单手指着半烟厉声喝道。这应该是温芷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凶相。
温岚挑了挑眉毛。怎么?一向温柔可人的大姐姐终于沉不住气了么?要知道,这在前世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前世的她被温芷蒙蔽,对这个大姐姐可谓是掏心掏肺,温芷只需要扮扮柔弱就会被她解决所有问题。现在想来,那时的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傻。
“侍书,端杯新茶过来,手脚利落些!怎好让月姨娘跪这么久!”温岚没空理会温芷的质问,转脸朝侍书吩咐,对于她的狰狞温岚只当没有看到。
侍书将仍旧不忿的半烟拉走,两个小丫头上前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
“父亲!”温芷向温远道控诉。
温远道看看温岚也有些微怒的目光,终于没有张嘴。
侍书很快端上一个托盘,托盘内放着四个崭新的茶碗,“月姨娘,这回茶备得多,你只需大胆!”
秦月娘摇摇晃晃从温芷怀中坐起,狠狠剜了侍书一眼。这次她乖乖将双臂举高,将茶碗捧至眉心,说:“请夫人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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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破茧成蝶 第十一章 不甘
作者有话要说:家中网络出了问题,需要重新跑线。估计要十五天。所以今日在网吧更新。造成亲亲不便,抱歉。不过请各位亲亲继续支持妖妖!
秦月娘将茶盏捧至眉心,心中有些不情愿,一字一顿咬着牙说:“请夫人用茶!”
张嬷嬷接过茶盏,缓慢地用茶盖拨了拨茶叶末儿,低头抿了一口,算是替方清屏饮了茶,全了秦月娘的礼。
“好了,芷儿扶你娘亲下去上药!”温远道对温芷说。他感到屋子里十分憋闷,不由嘘一口气。
“兄长此言差矣,月姨娘既已过了明面全了礼数便是温家正经的姨娘,自当谨守礼仪,怎可还让侄女称呼其为母亲?侄女的母亲应该是嫂嫂才对,兄长莫不是糊涂了?”
温岚有些纳罕,瞄一眼正朝自己呵呵笑的温秀芝,不知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这看似帮了她的一句话,只会让秦月娘和温芷更加恨她而已。前世时温秀芝与秦月娘虽然不对盘,可并没有出面阻止温远道升其位分,对她这个侄女虽不厌但也不见得多亲厚。直到后来出了那件事才……
温岚心头一亮!正是因为那件事的出现,温秀芝和秦月娘的关系才亲近了起来。现在想想两人似乎就是那时达成了攻守同盟。原来这个寡居来投的姑母此时正在作壁上观啊!那是不是说只要她加以利用,她就可以把这个秦月娘的最佳同盟者拉拢过来。
她对这个姑母的毒舌之功领教颇深,现在也要轮到秦月娘和温芷她们尝尝了。
果真是暗夜不可念鬼,温岚这么想着,一道冷眸已经朝她激射过来。温岚抬头,毫不退让迎上温芷的目光。
秦月娘心中愤恨却无从辩驳,又怕温芷不顾颜面与温岚争吵起来坏了名声,只得紧紧攥着她的衣袖。
“行了,里外都是一家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芷儿快把你姨娘扶下去休息!其他的人也都散了吧!”
温远道意味深长地环视屋内一圈,尤其在温岚脸上停留片刻,最后拂袖离去。
“咱们也走吧,算算时辰荣哥儿也该回来了。”说完,温秀芝也不管众人,领着几个丫头走了。
秦月娘和温芷两人互看一眼缓步向外走,走近温岚身侧的时候温芷低语。
“外面常说妹妹行事狠辣我还偏不信,今日看来妹妹果真好手段。只是妹妹年纪尙幼便如此心机深沉,于己于人怕都不是太好!”
温岚朝温芷微微一笑,“姐姐过虑了!论起心机之深,妹妹恐怕不及姐姐万分之一。姐姐都不怕,妹妹还有什么可怕的?”
温芷闻言冷哼一声,扶着秦月娘大步走出门去。
“姑娘理她们作甚!定是不安好心!”半烟来至温岚身边不屑地说。
刚刚温芷说话刻意压低了声音,是以旁的人听的都不真切。
“初弟呢?”
侍书上前回禀,“屋内嘈杂,刚去寻了李氏,想是已经抱回去了。”
温岚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神情也冷了下来,带着张嬷嬷并几个丫头回了自己的院子。
秦月娘出了博雅居,寻丫头问清温远道的去处,便急急忙忙奔向书房,温远道果真已经在房中等着她们了。
屏退左右,温芷眼睛一红,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双肩盈盈颤抖,“这么多年母亲一人带着女儿住在别院很是辛苦。母亲嘴上虽然不说,但女儿知道母亲心中十分挂念父亲,总想着能够回府中伺候一二。如今心愿得偿,母亲和女儿高兴得几天都不曾安睡。为了讨岚儿妹妹欢喜,母亲甚至不惜花大价钱为妹妹置办了礼物。妹妹初看着也是高兴的,谁知道刚一转身便翻脸无情,痛下杀手!妹妹不喜我和娘亲只说就好了,偏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给谁看。妹妹年纪小小心机却如此深,真真叫人害怕!”
“芷儿,不许胡说,你们同是温家女儿,怎可这么说你岚儿妹妹!”秦月娘虽是指责,不过声音凄楚,眼眶含泪。
“老爷您请原谅芷儿说话无状!老爷是看着芷儿长大的,自是知道芷儿一向端庄有礼,今儿若不是因我之事气得狠了,断说不出这样的话来!老爷……”
温远道抬头,秦月娘双眼樱红,腮边带泪,好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俏模样。再瞅一眼温芷,也是娇娇滴滴一个小女娃。想着以往月娘的温柔解语,女儿的乖巧讨喜,温远道泛起一丝心疼,连忙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
“我知道你们今日受了些委屈,可是秀芝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我若执意升你为继室,将来难免被人诟病,恐于我的仕途有碍。你总不希望为夫一生碌碌无为,功名不显吧?这样就算你做了主母又能如何?不过是一小门小户而。
如今为夫被陛下赏识,委我重任,不日即将赴任东都洛阳。倘若日后功成名就位居高堂,为你讨个诰命夫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到那时月娘的风光与现在相较,可就不能同日而语了。便是芷儿的婚事,也会水涨船高,就是嫁个王公贵族、世家门阀也不成问题。”
温远道越说越兴奋,仿佛那一切都已摆在眼前唾手可得,双眼逐渐绽出神采。
秦月娘将头微微靠在温远道肩上,心中不满。什么诰命夫人,什么王公贵族,不过镜中花水中月。将来她人老珠黄之后,这诰命夫人为谁讨来还不得而知呢。至于给芷儿缔结一门好的亲事倒还有戏,不过温姓女儿又不止芷儿一个。有好的婚事也是留给那个小贱人,谁叫她的芷儿不是嫡女!
想到这里秦月娘眼中滑过一抹阴狠。要知道她等了十几年,下了这许多功夫为的就是这一天。结果原本这板上钉钉的事就偏偏叫温岚和温秀芝给搅黄了,这叫她如何不气!同时她也为今日温远道没有维护她们娘俩,没有为她们撑腰而生出几许怨恨来。
想当年她也是一个官家小姐,虽然父亲早逝导致家道中落,可靠着残存的那份薄产也能勉强度日。若不是她那没出息的哥哥欠了温远道人情,又看着温远道风度翩翩确也让人心动,她这才不顾羞耻与其燕好,行了那敦伦之礼。
那时温远道说出的话如蜜里调油,对她更是千依百顺。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为了讨她欢心无不费力寻了来。而且当初温远道说的好,她是以平妻的名分进温家。虽不及方清屏势大,可也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当时她傻傻的也就信了,谁想到恩爱不过一年一切就都变了样子。
当年温远道便能为了讨好方家人,不顾她还在月中就硬将她撵去了别庄,从此成为别人口中见不得光的外室。今日更是为了自己的仕途舍弃这么多年的夫妻情,父女情。这样的一个自私自利之人,她直到今天才看得通透。可是即便知到温远道的品性又能如何?如今想要翻身,少不得还要从温远道这里下手。只有哄好了温远道,有了温远道的支持她才能在府重新树立自己的威信。一个小小的嫡女,就算本事再大,难不成还能翻了天盖过当家父亲不成!她就不信,凭她的千娇百媚还换不来平步青云。
秦月娘主意拿定,朝温芷使了个眼色。待温芷走出去,秦月娘一旋身歪进温远道怀里,柔声道:“老爷,姑太太说属兔之人今夜祈福对至亲多有助益。月娘正好属兔,所以月娘决定今晚替老爷彻夜祈福,向菩萨祈求老爷仕途通达。”
温远道其实心中早有此想,只是不好提出来而已,现在听到月娘说起,不由心花怒放,可嘴上还推说道:“月娘身子不好,彻夜祈福太过辛苦,为夫会心疼,我看还是免了吧。岚儿也是属兔,又年轻,此事还该让小辈儿去做。”
秦月娘心中嗤笑,不过仍细声细气地说:“为了老爷,月娘不怕辛苦。老爷是人中翘楚,博学多才,月娘坚信老爷一定会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到时希望老爷不要忘了在您身边默默支持的月娘就好。”一只小手不安分的探进温远道衣襟里,隔着亵衣在他的胸口上画着圈。轻轻指甲划过的触感,如水中漾开的涟漪,一圈圈飘散在心湖。
温远道看着满眼崇拜望着自己的秦月娘,心中很是受用,全身都舒坦起来。深情应道:“月娘待为夫一片真心为夫莫不敢忘。”说完将一只手从裙摆下探进去,隔着亵裤在秦月娘的大腿上捏了一把,秦月娘心驰荡漾地呻吟了一声。
温远道的手随即从亵裤滑了进去,屈起一根手指在一处探弄起来。秦月娘紧紧抱着温远道的双肩,身子随着起起伏伏。感觉有些湿了,温远道一把抱起秦月娘放在书桌上,掀高裙摆将她的亵裤扒下,两条雪白滑嫩的大腿露了出来。
“老爷,嗯……不要……大白天的。”秦月娘嘴上微嗔,腿却张的更开。
“让爷好好看看你,爷就喜欢你这小蹄子的浪劲儿。”温远道说罢已经将他的火热抵住了秦月娘。
温芷出去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们两人出来,不由倾身从门缝里观望。只一眼就羞恼得她满脸通红,似被蛇咬般猛然退后一步,心中一面小鼓咚咚咚直敲。温芷左右看了看无人,压抑不住心中好奇,又探头瞅了那么两眼,这才转身恼怒地朝地上啐了一口,骚红着脸跑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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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破茧成蝶 第十二章
温岚简单用些中饭便歪靠在榻上,一手支腮正在沉思。半烟和侍书一人托着蜂鸟百花红漆托盘,一人在给温岚的伤手换药。
“姑娘今日之事做的很好。本来老奴还担心姑娘心思纯良,耐不住性子,会被秦月娘那对母女蒙蔽利用。如今看姑娘行事便知姑娘心中通透,这样老奴就放心了!”张嬷嬷坐在一旁的绣墩上,满脸欣慰。
“嬷嬷说的对,姑娘今天是大大煞了那对母女的风头。半烟,刚才你有没有注意到月姨娘的脸都绿了,看得我以为她随着会冲上来咬你一口。”侍书在温岚手心处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笑着对半烟眨眨眼。
“这算什么,一个姨娘,又是在外面呆了十几年的,你指望她能有几分教养?倒是大姑娘一开始看着斯斯文文客客气气,谁想到发起脾气竟那么可怕!”半烟想到刚才温芷厉喝她的模样撇了撇嘴。
“听园里的婆子们说,这月姨娘想当年也算得官宦之后,书香门第。怎滴偏就行事孟浪,也亏她想出将茶泼到自己手上逃避的笨办法。”侍书想想,觉得这个办法实在是蠢笨得很,不禁笑着摇摇头。
半烟笑着拍一下侍书的肩,“你不是更坏,一下端来四盏茶,还都是滚烫的。她就算想再泼一盏也不敢了!”
两个丫头呵呵笑得很是得意。
“你们两个丫头如今是越发没个样子!竟在背后数落起主子来!不过你们也不要太过得意,再怎么说她们是主你们是仆,想要拿捏你们两个丫头还不是易如反掌?你们也不要小看那个月姨娘,她一个外室十几年没有失了宠,还把老爷笼络得这么好,这不是一个蠢人能做到的。那个姑娘小小年纪却也可以看出心机深沉。今日她们吃了亏,必定心中记恨,早晚会想办法报复。她们不好从姑娘身上下手就会先拿你们开刀。大家以后行事要谨慎,如果哪天不小心被人拿住了错,自己挨打是小,若再害姑娘失了颜面我定然不饶!”张嬷嬷嗔怒道。
“哪里就要这么怕她们?我们怎么说也是姑娘屋里有头有脸的一等丫头,纵然有什么不是也轮不到她一个姨娘说话!”
半烟有些不服,不过说着说着被侍书扯了几下衣袖,声音就逐渐低了下去。其实她也不是那不开窍的木头,张嬷嬷说的那些话她都知道,只不过心中有些不忿罢了。想想老爷对月姨娘和大姑娘的维护,又想想自家姑娘在府中孤独无依的情形,方才的得意也渐渐收敛了些。
温岚看着场面有些冷,忽而笑了起来,“你们一个个苦着张脸做什么?嬷嬷不过给你们提个醒,以后大家做事小心注意些便好,哪里用得着如此草木皆兵。说出天去我还是府里除我爹外最大的主子,出了什么事自有我担着,凉她们也不敢对我怎么着。倘若真被人捉了短处,也不要害怕,你们也不必遮着瞒着吃了亏受了罪最后还让我心疼。如果你们谁敢这样我定不饶她!”
温岚一席话说得半烟和侍书红了眼眶。她们是一早被夫人选出来伺候姑娘的,将来姑娘出嫁她们就是姑娘的陪房。所以心中一直念着姑娘是主子尽心伺候,可像今日这样听姑娘说这掏心窝子的话还是第一次,心中感动,也更加坚定了二人跟随温岚之心。
“姑娘待奴婢们的好,奴婢们铭记在心。姑娘放心,奴婢们一定会好好做事,不会给姑娘找麻烦,也不会叫他人欺负了去。”
张嬷嬷看敲打地差不多了,赶忙说:“行了,好听话也不用多说,若是觉得感动以后尽心伺候姑娘就好!”
张嬷嬷转身看着温岚,表情严肃,“不过老奴今日斗胆也要劝姑娘两句,姑娘今日太不知爱惜自己了!虽说是悼念夫人,可折梅这等事让小丫头去做就好,怎么偏自己上手,看这伤口,也不知以后会不会留疤?”
“小伤而已,嬷嬷莫要担心。横竖长在手心里,旁人又看不见。”温岚吐吐舌头,不以为意。
“话虽如此,可是往后还有姑爷呢,姑爷见了总归不好。”
“嬷嬷!”温岚想不到张嬷嬷会这么说,微嗔一声,而后用帕子掩了脸。
众人只当她面皮薄不好意思,也不再打趣她。想到姑娘晚上要彻夜为夫人祈福,明日又还要去庵里,一个个便噤了声。
侍书抱来一床牡丹团花织锦毯子给温岚盖上,半烟抓了一把百合香朝香炉里丢了进去。
待几人蹑手蹑脚去了外间。温岚掀开面上的帕子,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哪里有半丝潮红。
重生至今,她还没有想过成亲的事。上一世她是那么爱沈慕寒,不惜毁掉自己的名声也要将两人绑在一起。八年痴恋、五年纠缠、两年婚姻,可是结果呢?那样的一份感情已经耗尽她所有的心力,伤得她体无完肤。如果让她选择,这一世她宁可终身不嫁!
想到沈慕寒,温岚的胸口又开始一下一下刺疼,她知道那是利刃割破肌理的感觉。温岚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试图想些开心的事来减轻痛楚。她想到了小弟,现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想到他的聪颖,想到他的可爱,一股暖流渐渐流入四肢百骸。
后来温岚发现只要她想起沈慕寒,胸口的刺痛就会开始,恨越深痛也越深,只要她不再恨不再想,痛楚就会消失。
当她发现这个规律后不由呵呵轻笑出声,所谓有爱才有恨,这是老天逼她忘了他!其实苍天多情了,纵然不是这样,她今生也不打算与沈慕寒有任何牵扯。她的今生,只为自己,无关他人。
心境放宽,温岚渐渐沉入睡梦之中。梦中一片红梅妖娆。
书房内一片狼藉,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欢爱过的味道。秦月娘与温远道衣衫不整搂抱在一起,起伏不定的胸口昭示着两人还未从激情中平静下来。
秦月娘两颊绯红,双眼氤氲看着温远道:“老爷,我听说姑娘的脾气一直不好,今日看着不像那么一回事啊?姑娘行为举止自有一股风度,关键是姑娘她真孝顺,竟然想到为老爷和夫人彻夜祈福。别看芷儿比姑娘还大上一岁,可芷儿还只是小孩儿心性,顶多乖巧听话一些罢了。似这等决断还未曾有过呢?”
秦月娘看温远道没有言语,在他怀中蹭了蹭继续道:“你说姑太太和初哥儿怎么来得就这么巧呢。姑太太帮姑娘给夫人做法事倒也算了,初哥儿又是谁抱来的呢?这么小的孩子,身子还刚从病中养过来,也不怕再受了寒。也不知是哪个刁奴做的好事!”
温远道原本抚摸着秦月娘的手顿了一下。说到这个女儿,今日确实让他有些大跌眼镜。原本见到他是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又曾几何时做过孝顺父亲的事来。今日又是折梅,又是祈福,说话举止都不像以前他记忆中那个易怒、毫无心机的温岚了。
难道真如月娘所说是有刁奴从中教唆?
如果说这些都是温岚自己的想法,那么今天的这一切做的可就太完美了。一方面请出妹妹阻止自己升月娘的位分,一方面又用方清屏的灵位狠狠压制秦月娘,逼他就范。难道说温岚以往的一切都是骗他的不成,那她的女儿心机之深实在令他难以想象。
如果不是温岚自己的心机,那就一定是有刁奴从旁教唆。也是,这样大的转变如果没有人教唆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温岚身边目前说得上话的除了半烟、侍书那两个小丫头就只有张嬷嬷。那两个丫头太小,应该没有这样的谋算。那个老奴才,是方清屏从方家带过来的,又是方清屏和温岚的乳母,对温岚最是忠心,对他的事情了解的也最深。
是不是那个老不死的知道了什么?温远道的脊背浮出一层冷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
秦月娘看着温远道脸上晦暗莫名的表情,心中也冷笑两声。
想要和她斗,温岚还嫩了点。如果温岚有权优势倒也罢了,如今不过一个小小孤女,事事还需仰仗父亲,凭什么将她踩在脚下。温岚这么急于将她打压下去,是不是也意味着温岚在害怕。害怕她有有朝一日做大,再也拿捏不住。
可惜温岚的心机毕竟还不够深。只要她将温远道哄好了,到时再生一个儿子,谁还会记得温岚和温实初。这温府的一切将来都会是她的。
想到此处,秦月娘不由更加卖力地将酥胸在温远道身上蹭了蹭。温远道心中正烦,看见软玉温香在怀不由狠狠揉捏了秦月娘两把。引得秦月娘吃痛却不敢叫唤一声。
“父亲,母亲。女儿有事想和两位相商。”温芷轻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适时打断了屋内日渐升温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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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破茧成蝶 第十三章 庵堂
迷蒙的薄雾似最柔软的轻纱,裹挟着山间的一切。树木、房舍、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一行三辆马车踢踢踏踏奔跑在山林间。
路还算平整,只是清冷的空气吹得人难受。即使在车内,也仅仅只是没有直接被风刀子割脸罢了。暖和?却并不见得。温岚紧了紧身上的狐皮斗篷,想起几年后温府的奢华,不禁一叹:各人只见人前显贵,人后受罪的那些日子又有几人注意得。
依着她的本意原是没想安排这么多人,人心各异,有几个真心是为了故去的母亲?可昨儿形势所逼,不得已下就成了如今这副情形。
因为去的人多,马车又少,所以温岚和温秀芝都只带了一个丫头,如今坐在打头的一辆车里。秦月娘和温芷携丫头尾随其后。
温芷昨儿求了温远道,表了一番孝心,说也要去庵里为母亲和父亲祈福。温远道闻言大大赞赏了一番,还赏了她一件灰鼠皮做的斗篷。秦月娘放心不下,不顾彻夜未眠也跟了来。
银环和秀玉则在最后一辆小马车内。她二人虽是通房,说白了也只比一般丫头的地位略高一些,两人共带了一个丫头喜鹊,也是平日惯用的。
马车摇摇晃晃像风中航行的小船,温岚单手支额有些昏昏欲睡。昨夜一宿未眠,头有些沉。现在的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有些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
“姑娘睡会儿吧,到了庵里奴婢再唤醒姑娘。”侍书向温岚身侧凑了凑,递过一个靠枕。
温岚看一眼温秀芝,朝侍书摆摆手道:“刚才我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好多了。姑母累不累?侄女给您捶捶腿?”温岚朝温秀芝甜甜一笑,在她腿上轻捶两下。
温秀芝睁开微闭的双眸,笑着拉过温岚的手,“看你这孩子,快别把你累着了,这些差事不用你去劳心,自有丫头们做。还是你最贴姑母的心,不像你那个哥哥,除了气我便什么都不知道做!”
温秀芝说起儿子荣哥儿的时候,嘴上虽气,不过眼角眉梢全是掩不住的喜悦。
“姑母说哪里话,家里谁不知道荣表哥自小便是最孝顺的。侄女隐约记得小时候有一年姑母领表哥来我家,我人小不知礼,抢了表哥的东西还打伤了表哥的头。结果表哥哭着说我弄坏了他为姑母准备的生辰礼物,直嚷着让我赔呢。后来侄女大些了每每想起此事就觉得内疚,这次表哥来我一定找机会向他赔礼。也请姑母原谅侄女当年懵懂,不要记嫌侄女啊!”
她这个姑母心眼最是小,又是极其疼爱儿子。对她儿时打伤荣表哥的事可以说是记忆犹新。若不是前世和姑母交恶之后被姑母屡次提及,那她根本不会记得。此次她伏低做小希望能够化解姑母心中那股怨念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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