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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破茧成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魅妖妖
黑衣人进入济慈庵中便不再动用功夫,只贴墙而行,脚步也越发的踉跄。虽然他在中招之初便及时封住自己周身的几大穴道,可是运功疾奔几十里大大加速了伤口的恶化,如今他急需找一个地方补充体力,休养生息。
而他进入济慈庵实属无奈之举。要知道平日他路过烟柳丛生之地都会绕行,更不要提来这腌臜无趣的尼姑庵中了,如何不叫他恶寒。如果不是形势所逼,他这辈子是都不可能生出此种心思。女人,都是麻烦而令人讨厌的动物。
绕过济慈庵大殿,他来到后面女尼的宿处。一眼便相中了最后面那间用毛竹进行隔断的院子。
蹒跚着走近,里面声息皆无,想必是无人。探了探窗子,居然被他打开了。黑衣人四下一瞅,飞身跃入。
温岚平日睡觉会有择席的习惯,只要换地儿便会浑浑噩噩睡得不甚安稳。但可能是一日夜未眠之故,这次睡得就有些沉。待她感到不对劲儿的时候,人已经堂而皇之进入房内了。
温岚睁开眼,发现一个人影站在窗前。那人身材高大英挺,穿着一身黑衣。女人的直觉敏感地告诉她屋中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受了伤的男人。因为她已经闻见他身上隐隐的血腥气。温岚心中一沉,莫不是遇见江洋大盗了?她悄悄抄起床头的短剑,打横握在胸前,并趁那人身形不稳,一剑刺了出去。
黑衣人反应的灵敏度远比她想象的要快,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即使在那人已经受伤的前提下。
黑衣人本来以为这是一间无人居住的房间,可直到他跃进屋内才发觉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这里不仅有人,而且还是一个会武功的人。他身形刚落,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剑便斜斜朝自己刺了过来。
只见他侧身闪过短剑,右手如光电横扫对方面部。对方发出一声轻呼后翻躲过,随即一腿向上踢向他的手掌。他改掌为拳狠狠击向对方的膝盖,对方顺势沉腰同时提剑回防,剑尖直刺他的咽喉。他右手劈开短剑,不得已伸左手抓住对方的脖颈,同时拇指按住对方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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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破茧成蝶 第十六章 缠斗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温岚已经被黑衣男子控住了命门。如今她只能恨恨地盯着那人气个不停!
只见眼前之人身姿笔挺,穿着一身黑色云翔暗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干净利落。他面遮黑色短巾看不清鼻唇,但两条斜飞入鬓的剑眉下一对凤眸深邃冷凝,幽深的瞳孔如冰魄般凛冽,锐利地盯着温岚。
温岚被黑衣男子周身浓浓的杀意吓得心中一颤,不自觉白了小脸,只是那颗高昂不低的头颅和一对大而黑亮的眼睛还在兀自表示着不屈!可以肯定:眼前的男子绝不是一个普通的盗匪这么简单,若处置不当她的小命也许就要丢在这人的手上!
温岚脑子飞转,思考可以脱身的方法。
喊人?不行!且不说自己如今被人捏住了命门,便是唤得人来,只怕自己会死的更快!以前曾经听闻有一个女子因被男人踩了下裙角便被世人指责其行为举止浪荡,有碍闺誉,逼得那女子不得已跳河自尽。今夜她被陌生男子闯了闺房,还有了肢体接触。秦月娘若不逼得自己碰柱而死以示清白事情恐不会完。
打?那更无异于以卵击石。刚才已经试过,她根本就不是黑衣男子的对手。
温岚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除了这个黑衣恶徒良心发现主动放了自己外还有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不由对他的恼怒又加了三分。这是她自重生后第一次因事情不在她的掌控之中而感到懊丧。
温岚不知道黑衣男子此刻也正纠结的审视着她,与她一样经受内心的拷问。
要知道他今夜所行之事关系重大,若有一点风声走漏都会导致多年安排付之东流,所以他不能冒险留下一个活口。可眼前这形容甜美身材娇小的女子实在让他有些下不去手。尤其是温岚那双黑亮倔强不服输的眸子更是让冷硬的他有些心软。今夜之事本就因他判断失误而生,如若因此害了一个年轻女子的性命,这样的结果他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服自己!女子,女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对峙的时候,睡在外间的侍书忽然问:“姑娘,你醒了么?”接着是悉悉索索起身穿鞋的声音。
温岚不禁有些着急!只能更加狠戾地瞪着眼前的黑衣男子,眼角却饱含委屈与不甘!
更深露重,自己的闺房内出现男子已然是最大的丑闻,更不要说如今还被他轻薄了去,哪一条都足以让自己死上几次。
现下虽说男女大防比较前朝略松,但也并不意味着可以容忍今日之事发生。即便黑衣男子是匪徒又如何,也不会有人相信她的清白。前世就算她的风评再差也不曾出过这种事情,否则只这一条沈慕寒就不可能娶她!
黑衣男子见状也皱紧了眉头。他如何不明白今日之事若被人发现对眼前女子的伤害有多深!她还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如何能受得了这份折辱!看着女孩儿倔强却又委屈的眼神他心底一软,手上也松了力道。
温岚感觉脖颈一松,翻左手便朝男子脸上挥去。黑衣男子想不到她会在此时动手,因此并无防备。“啪!”的一声脆响在夜间听起来甚是响亮。
黑衣男子气急,伸手抓住温岚不及撤回的左手,牢牢攥住。温岚执剑一挥,不成想连右手也陷入险境,再也动弹不得。见双手被制,温岚想也不想抬腿朝男子腰下要害踢去,男子只得松了手,向后飞掠到窗边,这一系列动作牵动了他胸前的伤口,让他皱了皱眉。
侍书听见声音忙问:“姑娘,出了什么事?”接着轻轻拍打房门。
温岚一张小脸羞得通红,转脸掏出手帕擦了擦被黑衣男子握过的手腕,有些气愤地对侍书说:“没什么大事!刚从窗外跑进一只大黑猫,我拿鞋打猫来着,不成想让猫挠了手。”
“姑娘你要不要紧,我去找人要些药来。哪里来的该死野猫看我抓住饶得了它!”侍书听到温岚被猫挠了手,生气地说。
有时丫头太忠心了似乎也不是件好事,温岚听到侍书说出去找药,心中有些感慨。忙高声喊:“不许去!”
喊完又觉得有些不妥,转而沉声说:“你这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让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我出了什么大事!再者,那猫许是进来偷吃东西的,如今已经从窗子跑出去了。佛家讲究惜牲,好歹一条性命,放他去吧。”
温岚一面说一面很想回头看看黑衣男子的表情,可又想到那人神情太过冷峻,看了也猜不出他心中所想不由放弃。猫为生灵也会有佛祖搭救,她的命又何尝愿意舍弃,希望那人听得明白!
“姑娘,你真的没事么?”侍书有些惴惴不安。
“我没事,你快去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侍书虽有些莫名,不过想到温岚以前就是这样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可能是姑娘为什么事生气也不可知,便也没再深想。
外间终于又静了下来,渐渐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温岚趴在门框上深呼口气,想着怎样将屋内的冷面煞神撵出去。忽而身后一响,待温岚转身,只见窗户洞开,屋内已经人影皆无了。
温岚快步冲到窗边,白惨惨的雪地上连脚印也无,可见那人功夫之高。若是真想要她性命,她是绝无生还之理的。不过温岚并不感激,只期以后不要再遇到才好。
阖窗再次躺回床上,温岚已没有了先前的睡意。今晚发生的事如今想来就和做梦一般。她前世虽也曾成亲嫁人,不过与男子的亲密接触只局限于和沈慕寒仅有的几次。而那几次对她而言算不得美好,不是怒目而斥便是冷若冰霜。因此重生后她曾发誓今生永不嫁人。
可她今晚发现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想做便可以不做的。所谓情势所逼大抵如此,她不去找事,但事情不一定会放过她。如果想要过痛快过自己的日子便要从现在开始仔细筹划。如果说嫁人对于她是不得不为之,那她也可以选择一个比较好的成婚对象。比如说今晚的那个黑衣男子。
温岚发现自己又想到那个男子,再次羞红了脸颊。她不是古板守旧的女子,并不会认为自己因此便产生了从一而终的思想。可是所有那个男子曾碰触过的脖颈手腕俱红得发烫,提醒她曾发生过的事实。
温岚不由轻啐了自己一口,怒骂道:“不知哪来的猫儿咬了一口你便发起疯来,真真不可救药!”
温岚在心中默念了两遍佛经,心中才终于平静下来。
窗外的雪已经止了,天空泛出灰蒙蒙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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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破茧成蝶 第十七章 荣哥
院子里渐渐有了动静,侍书端水进来伺候温岚梳洗。
“我自己来吧,侍书你去找妙真师傅问问可熬了那黑米薏仁粥?我记得姑太太昨儿好像吃了不少。”
“是,姑娘!”
看着侍书放下水盆走出去,温岚忙撩起衣袖仔细检查,只见皓白似雪的手腕上各有一圈淡紫色瘀青。怪不得她觉得手腕有些疼,原来竟是这个缘故,定是昨夜与黑衣人纠缠的时候留下的。
想到此处温岚忽然冲到桌边,从随身带的小包袱中掏出一面小巧的菱花鏡照了照。脖颈处果真也有几个指印,不过却是深深的暗紫色。衣领处还有几滴已经干结的血点,应该也是那人的。
温岚忽然“啪”地将镜子倒扣在桌子上,一张小脸气得通红!原以为昨夜之事她可以当做一场梦做过就算了,谁想到竟噩梦缠身了!早知道她就该多甩那人几个嘴巴子,也好让他明白姑奶奶不是好惹的!如今……
温岚一会儿提提衣领,一会儿抻抻袖口,整一个坐卧不宁。同时又在心中不停思考如何才能躲过秦月娘和温芷狠辣的目光。她这个大姐姐可谓是人不大心思不少,而且最善察言观色,想要瞒过她还要下点工夫才成!
“姑娘。”侍书此时从外面走进来,说:“已经问过妙真师傅,今晨没有熬紫米薏仁粥,而是南瓜银耳粥,也是清肺养胃的。”
“如此也好。前儿治手伤的药你带了没,寻一些出来我有用。”
“姑娘,可是昨夜的猫挠破了哪里?快让奴婢看看。”侍书听见温岚找药,立刻想起昨夜该死的野猫来,这要是只病猫该怎么办?
“没什么大事看把你急的!只是昨儿用力过猛,手上的伤口狰开了!你先去寻了药来,刚沾了水,如今正疼呢。”
侍书闻言直接奔向桌边在包袱内翻找起来。温岚的双手则暗暗使劲,已经结疤的手心再次开裂,温岚不由疼得皱起了眉头。
侍书转身正看到温岚的小手渗出血点。她一面奔过去一面数落温岚,“昨儿姑娘就不该撵什么野猫,横竖有我这个奴婢呢,哪里用姑娘亲自动手!如今刚长好的手又成了这幅样子,这不是让奴婢着急么。”说着说着声音中便有了丝哽咽。
温岚明白侍书是真心关心自己,心中不禁漾过一阵暖流。前世她很少顾及别人想法,身边也没几个得用的人。如今看来只要她好好挖掘还是有很多人是向着她的。而且以后也不可能事事避开贴身丫头的耳目,培植自己的心腹才能防患于未然!
“好姐姐,以后我不敢了成不成,你就原谅岚儿这一次吧!”侍书大温岚两岁,温岚看着她讨好地说。
“姑娘就会欺负我们这些丫头!什么姐姐妹妹,让嬷嬷们听见又该说我们尊卑不分,姑娘你还是饶了奴婢吧!”
“好好好,我不说了。”看着正在上药的侍书,温岚自言自语,“这好好的衣裳若被血点子染了可怎么办,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姑娘这话倒提醒了奴婢,这要让人发现屋内有血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月姨娘那张嘴可毒辣着呢。”
说完侍书赶紧将帕子在温岚的手心处系个蝴蝶结,然后在屋内翻找起来。一会儿还真在地上发现几处血迹,侍书随手处理掉了。不过她也有些纳闷:莫非昨夜来的野猫受伤了不成?这么多血总不会全是姑娘流的!
温岚见血迹被拭也放下心来。任侍书在屋内清理,她自去给温秀芝请安。临出门还不忘抻抻袖子竖竖领子,好在冬装在袖口和衣领处都有一圈细白兔毛,不扒开是看不到那些指痕的,却是无碍。
随后一行人在济慈庵用完早饭便启程回返了。妙真果然送了一些素菜食谱来,温岚很是喜欢。
刚出济慈庵不久碰上前来接应的温家人,领头的竟是郑泽荣,温秀芝的独子,温岚的表哥。
郑泽荣身形壮实高大,一张圆圆脸和温秀芝十分肖似。不过眼却小了些,笑起来如弯弯的月牙,和那张银盘似的脸有些不搭。长相算不上英俊,却也不讨人厌。今儿郑泽荣穿着墨绿色的大裳,外面罩一件灰鼠皮斗篷,端的是一幅世家公子哥的风流相。
“儿子见过母亲。”郑泽荣翻身下马,给马车内的温秀芝作揖请安。
温秀芝挑起一角车帘看着郑泽荣,一脸的笑意,“自己母子还这么外道做什么,快起来吧!”
“昨儿雪大,儿子听舅父说母亲领着妹妹们来庵里,心中一直放心不下,早想来接母亲和妹妹们。无奈有事纠缠一直脱不得身,直到今晨才姗姗来迟,还请母亲莫怪!”
“儿子说的是哪里话!你虽年轻如今却也算得是我郑家的主事,一家之长,忙碌那是自然。就说家里这大小小小桩桩件件哪件事不需儿子操持?我们娘几个不过在庵里宿了一宿,哪需你心心念。再说,便是记挂,派个管事来也就成了,不必亲自过来!”
“儿子尊母亲教导。”
温秀芝与郑泽荣说完,笑着一指着旁边的温岚,说:“这是你岚儿妹妹,你也见一礼吧。上次你们见面的时候还都是小孩儿呢。”
郑泽荣微撇了撇嘴,儿时不愉快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也是被温岚打怕了,他对这个表妹可说是一点也不喜欢。可是碍于温秀芝在场,也不好意思太过让人难堪,只好生硬地做了个揖,“岚儿妹妹好。”
“荣表哥好!岚儿此时不方便下车给表哥见礼,待回府后岚儿定亲自斟茶以全礼仪,还请荣表哥见谅。”温岚透过微敞的车帘笑着对郑泽荣说,说完眉眼一弯便又缩回头来。
郑泽荣被温岚那一张芙蓉面晃地怔了一下,搔搔后脑勺心想:如此知礼懂事的便是他那个暴虐脾气的表妹么?还真真是女大十八变,才几年没见,竟让人认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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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破茧成蝶 第十八章 升官
温岚回城途中遇到了前来接应的郑泽荣,几人寒暄的当口一队二十多人策马奔了过去,与山那边的队伍会和。
为首一个健硕的中年人,留着一脸络腮胡子,斜睨着眼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来人均摇摇头并羞愧地低下,其中一人上前,“回大人,并无什么发现!”
“都是一群废物、饭桶!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能干成什么!一个受伤的人能跑多远?肯定要找地方藏匿!饶是这个人功夫再高只要他受了伤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接着去查,挖地三尺也要把昨夜那人给我找出来,否则你们一个个提头来见!”
“是!”众人高呼一声又各自散开忙碌。
络腮胡指着不远处温岚一行问:“那边是些什么人?”
连忙有手下凑过来说:“小人认得马车上的标志,应该是中州长史温远道温老爷家。那边那个年轻小子最近频繁出入温家,据说是温老爷的外甥,好像姓郑。”
络腮胡心中思量,听说这温远道刚升了官,不日前去上任。他的家人应该不会闲及无聊惹事上身。想了想,络腮胡调转马头,与温岚一行背道疾驰而去。
郑泽荣护着温秀芝温岚等人向回走,刚进府门便听到温远道升任河南府尹,即将走马上任的消息,众人顾不得休息急忙来到博雅居。温远道并不在,此时他正与管家庆三在书房商议出行事宜呢。
众人刚一落座,温秀芝便唤来庆三家的询问事情经过。
庆三家的长着一张容长脸,高高的颧骨薄嘴唇,一对儿吊梢眼散发着精光。身上是干净的xxx,很是有几分体面。
“回姑太太的话,门房说的没错,老爷升了河南府尹,听说是从三品的大官呢!”
温远道当这个中州长史已经多年,职位一直未见提升。如今能够回洛阳做官,光耀门楣荣荫亲族,也算是得尝所愿了。更何况这个职位较之前段日子人事变动文牒所布官职又高了一级,温远道如何能不高兴。便是温秀芝也是兴奋莫名。
现在心中不悦的除了秦月娘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了。温岚默默看着秦月娘,未动声色。
前世秦月娘是以夫人名分回的洛阳,心中自然欢喜。如今十几年的心愿成了泡影,理由还偏偏是有碍仕途,这叫她如何不气。所以一听到庆三家的说什么从三品,秦月娘不禁脱口而出,“一个河南府尹便把你们一个个美成这样,没见过市面!”
“月姨娘莫不是嫌这个职位低了,委屈了你?”温远道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这是温远道第一次称呼秦月娘为姨娘,其中的怒意自是不言而喻。秦月娘不由一激灵,身子晃了两晃。
“老爷,月娘不是这个意思!月娘的意思是老爷今后还会更大的官职,不可叫底下人因一次升迁而沾沾自喜。被人笑话了是小,失了府上体面是大啊!”秦月娘抬手将鬓边的碎发向后抿了抿,袅袅婷婷起身向温远道走去。
秦月娘一项懂得如何将自己最妩媚的一面展现出来。若是以往,温远道定会心软。可惜秦月娘还是高估了女人在一个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尤其是与前途相比之下。
“哼!”温远道一甩袖子,大步从秦月娘身边走过。
“兄长不是在和管家商议行程么,怎么过来了?”温秀芝一脸悦色起身相迎,众人也不例外,先后与温远道见礼。
重新落座后,温远道说:“前来颁旨的大人说此次上任意义重大,需要尽快启程,半点耽误不得!所以我和管家商议后决定明日动身。”
“什么事情这么急?需要如此赶时间?”温秀芝一脸纳闷。
“听那位大人说,今冬河南冰雪灾重,众多百姓流离失所,恐有民变之忧。此乃紧急情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岂不是很危险?”秦月娘惊呼出声。
“我身为当朝大员,深沐皇恩,理应为君分忧。若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能做些什么?”
温远道一脸不悦。想他等待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十几年,如今莫说民变,便是刀山火海他也敢去闯一闯。
“舅父说的很对,为官者岂可为了自身安危便弃百姓社稷于不顾?这不仅于仕途有碍,也为世人所不齿。外甥愿随舅父左右,助舅父一臂之力。”
温秀芝一听立刻白了脸色,对郑泽荣高声喝道:“小小孩子懂得什么?不知天高地厚!”随即她又望向温远道,“兄长,小妹只有这一个儿子,万万不可啊!”
“你母亲说的对,郑家如今只有你一根独苗,香火传接乃是你的责任。再说护送一家老小去洛阳也是件大事,舅父放心不下别人,还要你去办才好。”
郑泽荣听见温远道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若让他放任一干老弱妇孺独自上路他也于心不忍。
秦月娘对此嗤之以鼻,斜睨着眼睛冷哼一声,怪到温秀芝母子抢了她的风头不说还落了好。温秀芝看见对秦月娘很是不满。
“泽荣谨听舅父教诲!不知舅父安排弟弟妹妹们何时启程?”郑泽荣问。
“此去洛阳路途遥远,为了节约时间,殷将军建议我们先行走陆路。你们收拾家中行囊走水路,水路虽耗时较多,不过却比陆路平稳。殷将军为此还特地联系了中州顾家的海船。”
“不知父亲说的是哪位殷将军?可是平定烟霞山叛乱的那位殷将军?”一直默默不语的温岚忽然张口。
温远道看着这个出落的愈发标志水灵的女儿,心中欢喜,遂柔声说:“正是这位殷将军,芷儿也曾听过?”
“殷将军的少年成名,他的威风何人不知哪人不晓?父亲不必诧异。”温芷谈吐落落大方,一对娇媚的眸子放出流光异彩。温远道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今殷将军在驿馆休息,合该我们做东答谢一下才好。”温远道对温秀芝说。
秦月娘听到温远道父女两个谈论的这位殷将军,心中也是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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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破茧成蝶 第十九章 挑衅
“兄长所说很有道理。虽然行程紧张,可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不好慢待了殷将军。”温秀芝对这个传闻中的年轻将军同样很好奇。
秦月娘也一扫脸上阴霾,兴奋地接道:“月娘愿意给姑太太打下手,定将这场席面置办好!”
“老爷,奴家做的八宝酿鸭子味道尚可,也算得过名厨真传,奴家也愿意献丑!”银环不失时机进言。
秦月娘狠狠剜银环一眼,“宴请殷将军的席面自然要找望月楼最好的厨子来做,你这家常小菜怎么能拿得出手?”
“话也不能这么说,岚儿妹妹做的那些糕饼就远比外面卖的好吃,比之望月楼还要精致可口几分呢,可见是动了一番心思的!岚儿妹妹说是不是?”温芷暗自朝秦月娘看一眼,笑眯眯地说。
一直扮鸵鸟状不言不语的温岚听到温芷唤自己的时候忽然一怔!睁着两只无神的眼睛半天缓不过神来!由于两日未曾好好休息,现在的她已经昏昏欲睡,两只眼皮直打架。
“岚儿精神有些不济,可是昨夜未曾休息好?”温远道看着温岚惺忪的状态心生不满,看似关心的问话中也夹了一丝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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