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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信手穿越
这刻林平之的心里有些悔恨和惘然,就算他林平之凭借着漫天谣言,生生的将日月神教分了家,现在又将嵩山放在火堆上烤着,但他只是在借着武林大势,恶心恶心人家两派而已。
人家日月神教分了家后,一个龙盘于北,一个虎踞在南,两教的势力各有发展,要是并教将实力相加,反倒是强过原来的日月神教好多。而嵩山派也是一样,就算现在围着他们谣言纷飞,但人家不损根本,过千的弟子仍然是白道武林中,实力仅次于少林武当的巨无霸,仍然统领着五岳剑派。
而他林平之手中的能量又实在有限,既没有大量的打手死士,心腹家臣;又没有超绝的,可以压倒大多数武林高手的武功。到了现在只有合计着怎么跑路,连朋友兄弟都根本没法相救。
心中转着种种念头,但只是一晃而已,瞬间林平之便定下心来,心想就算要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也要轰轰烈烈的死。念及此处,林平之的眼神越发清明无惧,气势也跟着连连攀升,本人也是傲气冲天的站在原地,却仿佛俯视着整个宜城一般。
远方的屋顶又传来了几声连续但并不太熟练的琵琶声,调子正是林平之刚才卖弄过的求佛。随着幽幽的一叹,清丽如黄鹂般的声音响起,正是今晚楼上唱出《水调歌头》的那个声音,楼上的人儿叹息道:“飘雪其实是十分佩服谢公子的琴曲的,一首《精忠报国》让整个江湖都在传诵着公子的大名,荡气回肠,豪气冲天这些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公子的琴曲。”
楼上的声音断了一下,便又接着道:“公子刚才轻吟的词曲,也是曲调华丽,所填之词更是意境深远,情意绵长。飘雪是远远不如的,又怎敢在公子面前妄称大家,所以公子的神曲之赞还请收回。”
林平之的讽刺人家根本不会,反是真心实意的称赞林平之的琴曲绝艺,让某盗版者比城墙还厚的面皮都不禁有些微微泛红。
所以在林平之感觉之中,像是一拳打到空气里,仿佛完全不着力的样子,让善于毒舌又长于挖苦的林平之有点无奈和无语。
林平之翻了翻眼睛,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对楼上弱弱的问道:“东方小姐,那可否让在下进去观光一下呢。我不出手,就算人家来杀我,我也不还手,只是跑路这还不行么。”
楼上的东方飘雪忍俊不禁的笑道:“那怎么能行,里边刀光剑影的,谢公子要是贸然的进入,弄不好就是刀剑加身,很容易受伤的,这不是让世间少了一位琴道宗师么。”
林平之心里已经骂翻了,心道那你就让你手下停手好了,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大美女,旁边还有几个身手不错的高手,少爷我早就废了丫们,把你抢回去当个压寨夫人了。林平之收起笑脸,冷冷的问道:“那东方小姐现在到底有何指教,既不让进又不让退,难不成还要让在下留下几根手指头么?”
楼上的东方飘雪沉默了一会才说道:“谢公子要退,自是无人敢拦。至于此间之事,如实相告谢公子也是无妨,想来谢公子是不会出去乱说的。其实这重铁钧重老爷子,正是我神教前几代一位长老的后人,他一身的风雷神功,也是我神教中的一路绝学。他爹正是当年的风雷神魔重万里,乃是我神教中有名的长老高手,可谁知他爹居然诈死脱离神教。”
“之后重万里就来到这荆襄立下了他重家,而我神教的十长老则是在次年,就尽没于华山一役。当年此事就是疑点重重,神教本应当立刻找上这重万里问个清楚,但教中老人都不忍与这昔年的老兄弟刀剑相向,而新提拔上来的人不仅功夫不行,还大多是重万里以前的下属或是受过他的恩惠,所以一直拖到如今,已经是五十余年了。”
“本来神教已经不准备再对重家问罪了,但前几日飘雪在黑木崖上翻阅教中典籍,偶然发现当年的重万里叛出神教时,居然还带走了神教前几代的一位功力通天的教主,他的手札,此乃神教秘典,怎能任由神教叛徒所有。所以飘雪才带人来找重老爷子讨要此手札,而重老爷子却拒不承认见过此物,还对飘雪的下属恶言相向,无奈之下,飘雪才出此下策进攻重府的。此乃我神教内部之事,所以这重家大院却是万万不能让谢公子进去的。”
林平之心想我信你才是真有鬼了,重铁钧他老爹是魔教长老还有点谱,但什么教主手札却是扯淡了,你当那是张无忌留的藏宝图啊。想来是你听说他家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这才点齐人马杀上门来的。
但形势比人强,林平之除了能跟对方对骂之外,也帮不上重家什么实际的忙了。人家既然已经摆明车马不让进,那他就算硬闯也是无用。只有冷冷的看向楼上,心里发发狠,暗暗的告诉自己,等以后功夫大成时,一定要将今日的屈辱讨回来。之后便提着重剑疾步向他家的镖局奔去,心里默默的说道“阿楼,阿楼,你这个祸害可千万不要死啊”,他知道他还是可以帮上重楼的。
楼上的东方飘雪看着那孤单的身影渐渐远去,有心出声叫住林平之再解释一番,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这时帝近川已经走到了东方飘雪身后,恭敬的说道:“属下向小姐请罪,是属下无能才累得小姐出声相救的。”
东方飘雪颓然的摇摇头,然后瞬间便恢复了神采,对身后的一个紫衣少年不失谦恭的说道:“张大哥,麻烦你给近川护法上些你家秘传的灵药吧。”
看到紫衣少年点头,帝近川也是恭敬的说道:“如此,多谢紫然兄了。”





笑傲 第十一章 酒肆斗剑
第十一章 酒肆斗剑
林平之飞奔回自家的镖局,看到局中的人大部分都持刀在手,防守着镖局。宜城分局的总管事郑镖师看到林平之,忙拉着他问东问西,生怕林平之少了什么零件。林平之也拽着这人走到里间跟他说了今日所遇之事。并说道:“重家是没救了,咱们的实力实在是不行帮不上什么忙。但重楼是我的好兄弟,却是需要倾尽全力去救他的。”
郑镖头不愧是老江湖,心思转得飞快,当下顺着林平之的话问道:“少爷的意思是,重家的密道?”
林平之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没错,重家的老头子既然是魔教出身,定然会防范着魔教的报复,想必一定是留了最后的逃命手段,我一会儿就要出城去寻阿楼,看看在城外能不能接应到他。而你就在镖局坐镇,等明天开了城门就给我爹传回这个消息,然后再给各省的分局传话,说要是碰到了重楼一定要倾力相助。”
郑镖头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担心的道:“少爷此去却是有些危险,那魔教中人阴险毒辣,定然会追杀在重公子身后,到时定然又是一场恶仗,少爷你要当心些。”
林平之微微一笑道:“郑叔放心,他们魔教的高手没来几个,还不够围杀我与阿楼,我二人要逃命还是有把握的。此去不管能不能找到阿楼,我都不会回来,就直接转道去西安了,至于家里的消息和信件都转往西安的局子就行。哦,对了,给我取些银票,我的钱都给阿楼了。”郑镖头点头领命而去。
林平之拿了钱又换了身白衣,然后在镖局中歇了一会,便背琴提剑趁着夜色翻出城墙,在城外寻起了重家的密道,或是看看城外有人在交手没有。林平之在距城墙三里左右的范围寻找交手的痕迹,但直至天色大亮,林平之也没找着半个有用的线索。
看了看天色,林平之也有点饿了,便行到一个城外的集市准备吃早饭。林平之找到一家小店,便捡了个靠角落的位子直接坐下,又喊了小二叫了些早点。这小店虽然不大,却甚是热闹,进城贩卖东西的人或是早起出城赶路的客商,都在这小店站上一脚,休息一会。不远处有几个从城中出来的客商,正在谈论着昨晚宜城的江湖仇杀案,纷纷猜测重家惹上了什么厉害对头。林平之听的眉头直皱,却也没去说什么。
林平之随便的扒拉几口早饭,就怏怏的不再吃了,这时正好看到正门处又进来了两个带剑之人,这二人一个四十多岁,满面风霜,另一个则是一个十七八岁面带稚气的少年,想来是师徒关系。两人都是黄衫重剑,十足十的嵩山样式。林平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衣,暗自庆幸没弄出李鬼见李逵的糗事。
林平之在角落里偷偷的打量了这二人一番,那两人的身上都是一身的血迹,或多或少的受了些伤,那少年还好些,那中年人的手臂和肩上却有几个大口子,想来是为救那少年造成的。林平之在角落里偷听了一会,发现这二人根本不说什么有用的信息,心下郁闷便抬腿出了小店。
出了小店,林平之看到门口处拴着两匹骏马,知道这就是嵩山二人的坐骑了。心里暗道少爷我出门匆忙又没骑马,靠着双腿想找重楼却是麻烦,就算你们二人江湖救急借我一匹马吧,反正你嵩山家大业大的也不差这一匹半匹的马,顶天少爷我回家再散播下你们二人急公好义的壮举,心中在自我宽慰着的林平之,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牵了一匹马走出了集市。
出了集市林平之继续寻找重楼的踪迹,可仍然是一无所获。倒是在通往河南的官道上发现了魔教的车队,林平之跨马伫立在山坡上,眺望着山下行走于官道上的队伍。魔教的队伍不大不小,也就有三十余人,三四个骑马的,剩下的教众已经换上了仆人的衣装,都围着中央的马车步行。想来这就是东方飘雪伪装成彩虹大家时,身边带着的一干手下了。
林平之仔细的打量着魔教的队伍,最中间是一辆高大的马车,想来东方飘雪就坐在其中了。几个骑在马上的骑士,其中就有一个是昨天林平之险些废掉的金袍帝近川,他旁边还有一个身穿亮银色长袍的青年,两人一模一样的长相,让林平之很容易的就认出了这个家伙。这人也是大大有名的魔教打手,日月神教的日月护法,帝近川的双生弟弟帝临川。还有就是一个骑马行在马车旁边的紫袍少年,林平之正打量这人时,这人却仿佛有所感应一般同时看向林平之这边,林平之心中不禁暗道:高手。
看着魔教的队伍,林平之没找出能有藏人的地方,心里知道重楼他家的重要人物要不就是全被杀了,要不就是跑掉了。死死的看了一眼脚下的车队,林平之反身下马,抽出身后的凤凰琴,准备送他们一曲,也抒发下心中的郁气。
欢快的琴音借着林平之的内力传出好远,山下的魔教众人都不禁驻足倾听。少年不知天高地厚的欢快,借着行侠名头到处打架的轻狂,臭味相投的知心,笑看江湖的悠闲,出丑丢脸时的相互挖苦,看到心仪之人时的调侃,以及最后的死别和有心杀敌却力不从心的悲愤屈辱,弹到后来悠扬的琴音仿佛转变成了金戈铁马的铁筝声,冲天的气势带着有若实质的杀意,一波一波的冲击着魔教的车队。魔教的队伍中不少人都满头冷汗的拔出了兵刃,等他们回过神时,琴声却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一如其来时的突然。
几个骑马之人都是功夫一流的高手,自然都看到了山上的林平之,也不会被林平之的琴声感染。金袍帝近川眼神复杂,仇恨中却含着一丝钦佩,他旁边弟弟帝临川却是愤恨无比,想要找某人给兄长报仇。那紫衣的少年却是满面的微笑,欣赏的看着渐渐远去的林平之。
林平之在宜城外又游荡了两天后,还是没发现任何线索,便郁闷的北上行往华山和西安方的向了。他先是准备去华山溜达溜达,见见传说中的令狐大侠,然后在瞧瞧君子剑,要是能上思过崖,不说跟风清扬学个一招半式的,就是将衡山的失传剑招迎回门派中也是很好的。至于去西安,则是因为西安外边就有终南山,终南山下则是活死人墓,不说偷点秘籍啥的,只是参观下这些景点也是蛮爽的。
这日林平之行至湖北的西城,过了这西城,就是进入了陕西地界儿了,林平之准备在这西城好好的修整一番,去去晦气也转变下心情。牵着没有本钱的骏马,林平之行至西城最大的饭馆,将手中的缰绳扔给迎上来的伙计,便大步的走进了饭馆。
刚进饭馆,就看到一个身穿土黄色衣衫的汉子坐在显眼的位子用饭,一柄长刀明晃晃的置于桌上,正是那晚重楼与之交手过的田伯光。林平之微微一笑,颇有些他乡遇故交的感慨,便走到田伯光的桌子旁边,与田伯光坐了一桌。
田伯光看到林平之,先是一愣随之也有些欣喜,便开口说道:“谢兄,当真是好巧啊。”看到林平之笑着点点头,那田伯光便接着道:“那晚在下直接回了客栈,直到第二天才知道楼兄家中招了劫数,心中当真有些懊悔。早知道那晚就应当随两位一起了,也可能帮上楼兄一些。”
多日来林平之赶路之余就是在盘算着重楼家的那档子事,知道重家对上了日月神教是十死无生的,只希望重楼能逃得小命。要是重家真被灭了个干净,等他林平之练好了功夫,再帮重楼把仇报了也就是了,心中的悲伤已经淡了好多。
他现在还郁郁不欢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自家的实力不行,还有就是他本人的功夫也不咋地,魔教众人在他一直以来的优越上感踩了几脚,让他受了些刺激而已。林平之知道田伯光说的是漂亮话,就算田伯光跟着两人冲回重家去救人,他敢不敢跟魔教护法动手都是两说呢,何况他就算出手也算不上太大战力,最大的可能还是和林平之一样,被挡在重家大院之外。
虽然心里转着念头,但林平之还是对田伯光笑道:“如此,在下便替阿楼多谢田兄了,看来我还是没说错的,田兄当真是个汉子,哈哈。”田伯光也是呵呵一笑,不再多说。
两人吃饱喝足后,林平之便抽出了重剑,对田伯光道:“田兄,那日我与阿楼奔回他家,在他进了他家院子后,我却是被那帝近川挡在了院外,让我好生郁闷。今日碰到田兄却是正好,田兄来陪我过上几招,也算磨磨我的剑法。”
田伯光先是一愣,接着便长笑道:“好,谢兄既然能与那神教的金袍护法过招,想来是身怀过人的技艺,那日与谢兄没交上手却是遗憾,正好今日你我二人过上几招。”说着便挥刀冲了上来。
林平之邀战田伯光本就是想多积累些交手的经验和舒舒心中郁气,当下便一脚踢翻了桌子,狂轮重剑砸向田伯光。林平之的内力深厚,全力运使重剑之下威势更胜田伯光几分,逼得田伯光只能左右躲闪。饭馆中的其他客人看到有人在此动手,当下便抱头冲出了饭店,但也有不少好事之人,躲在墙角或是二楼看着二人过招。
田伯光行走江湖十多年心气高傲,这上来就被年纪轻轻林平之砸了个左右闪避,虽然知道林平之这种狂猛招数使不了多久,但还是心中来气,当下便使出快刀,连砍林平之双肩和下腰,要逼得林平之回剑退守。并同时叫道:“谢兄,当心了。”
至那日与帝近川过招后,林平之就发现衡山剑法虽然奇异诡诈,但在二人功夫相若之时,想靠着招式胜过嵩山或是武当这种堂堂正正之师却是很难的,就算对上了泰山派那种厚重的剑法,也难以在一时之间攻下,虽然不会败,但也没法取胜,只能像那晚一样,被人家堵在院外干瞪眼。所以林平之近来除了研究莫大给的小册子,学习几招新的衡山绝技和练习五神剑中的鹤翔紫盖外,就是在研究怎么使用手中的重剑。当日帝近川的太极剑虽然守得是水泼不进,但二人的功夫毕竟相差不多,要是林平之能用手中重剑以狂雷之势行以点破面的攻击,还是有希望攻破帝近川的防守的。
当下林平之便使出了近日研究出来的套路,先是一招一往无前的天柱式,这招正是那日赵景想用来当胸刺穿林平之的招数,不过不得不说,单以这招天柱式而论,以重剑使出却是更胜细剑好多,更能散发出那种一往无前有敌无我的搏命气势。林平之也同时朗声道:“田兄放心,在下没那么容易挂掉。”
田伯光看到这仿佛要拼命的一剑,不禁大皱眉头,当下脚步连转,转到林平之身侧,一刀砍向林平之的右臂。林平之虽然没学过独孤九剑的玄奥剑理,但毕竟身具后世的种种记忆和理论,自然知道剑招不能用老的道理。向后侧退半步,正好以身为轴,将重剑横轮过去。又将田伯光吓得心头一跳,忙后退两步。
林平之借机继续进招,双脚蹬在身后的柱子上,全身借力空翻上前,重剑竖在身下,随着林平之在空中向前翻滚,重剑也被轮成了圆,离远了一看,就像个剑轮一样咋咋呼呼的滚向田伯光方向。林平之身在空中也不禁嘿嘿暗笑,心道这招很帅很不错吧,是哥们取材于兽血中狮族的滚雷剑技,嘿嘿,肯定没人见过。
随着饭店中看热闹之人的惊呼声,田伯光又是眉头大皱,心想这是什么招数,但他也不敢去试试这招的威力,只有又退了几步。
林平之在空中扭身出剑,又一招白虹贯日直指田伯光的脑门。田伯光是真有点火了,想他田某人纵横江湖还真没被那个后生欺负成这样过,当下再次侧身避过林平之的招数后,就使出了他压箱底的狂风刀法,三十六路狂风刀法使出来当真就像一阵风一样,完全的将林平之压住。
此时林平之要是拔出细剑使用衡山剑法,在配以凌厉的指风还是能打败田伯光的,但林平之有心看看田伯光的快刀刀法,便站在原地挥动重剑左支右挡,最后还是被田伯光窥到破绽一脚踢在剑身上,将林平之踢得连退三四步中门大开。眼看田伯光就要抢身而上,进而将刀尖抵在喉间,林平之哇哇大叫:“田兄好刀法,田兄好刀法,小弟却是服气了,田兄不愧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刀客。来,我们再满饮此杯。”说完,林平之直接转身不理田伯光的刀招,又找了个空位,取了酒给二人都倒满了一整杯。
田伯光举着刀愣愣的站在原地有点傻了,他还真没见过这种,这种这么有个性的人。看到林平之一脸微笑的坐在椅子上,田伯光深吸口气扭了扭脑袋,随手挽了个刀花又重新坐下与林平之对饮起来。




笑傲 第十二章 千里相随
第十二章 千里相随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格外的早,萧瑟冰冷的冬风卷着片片的雪花,给整个平安镇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这平安镇是离华山不远的一个小镇,小镇也就几百户人家,一个称不上酒馆的小小酒家,平时只有那些有点闲钱的庄稼汉归家时过来喝上口小酒,很少有外人来光顾,这日却迎来了几位远途的旅人。
林平之翻身跃下前几日刚买的骏马,随手将缰绳抛给迎上来的小二,便台步进了这个小小酒馆。进屋后,林平之还是习惯性的环视上一周,发现除了几个庄家闲汉,居然还有几个带着刀剑的江湖人物。目光再转,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田伯光,田伯光的面色不佳,一杯一杯的喝着闷酒,一副不鸟林平之的样子。林平之看到田伯光的反应后,嘴角抿出了一丝抑制不住的笑意,心想任谁被追杀了小半年也都会气色不佳,尤其是被我追杀折磨了半年,他田伯光居然还活蹦乱跳的没去自杀,却也是个人物。
自那日林平之与田伯光在酒楼中斗剑后,林平之就以练剑和学习江湖经验为借口跟上了田伯光,田伯光走东,林平之就跟着向东,田伯光去西,林平之也随着西行,田伯光拔腿急奔,林平之就骑马远远的吊着,田伯光回身和林平之相斗,那林平之就更是求之不得了,自然拔剑相迎。
一开始田伯光顾及到和林平之性情相投,出手还有个深浅,只想着把林平之打法走了事。但当他发现不全力出手,根本搞不定林平之,尤其是被林平之搅和了他几次偷香窃玉的大计后,田伯光怒火中烧,凶性也上来了,开始使出快刀刀法,想毙了林平之。但林平之和他打斗多次,争斗的经验也是跟着大涨,阴险的指风配合着狂猛的重剑,连衡山剑法都没怎么使,只是一顿乱砸便打得田伯光晕头转向,让田伯光彻底明白了林平之是真的有实力与魔教护法相斗。就这样过了最开始的二十多天,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停战赶路时还能一起喝个酒,侃侃江湖上的奇闻异事。
在田伯光被林平之狂砸一顿之后,田伯光心想你谢惊鸿爱吊着就吊着吧,大爷我该干嘛干嘛,就不去管身后吊死鬼一样的林平之。虽然没法采花了,去妓院却是可以,你谢惊鸿是正道弟子,总不能也跟着我一起把名声毁了,田伯光就施施然的进了妓院。林平之一开始还真不好意思跟田伯光一起去妓院逛逛,只是在后门等着田伯光,也是田伯光倒霉,当他发现怎么也甩不掉的林平之居然没跟进妓院,他就想直接从后门跑路,结果自然让林平之给堵个正着,二人又是一阵好打。
之后林平之也豁出去了,你田伯光进妓院,我林平之也跟着,你干活我弹琴。闲来无聊还趁着田伯光做活塞运动时,在外边大声邀田伯光出来比剑。田伯光要是不出来应战,就是一曲《屈原赋》奉上,道尽了人间凄苦,诉说着人世的悲凉,将心中的郁郁之情和曲子里的怀才不遇借着内力让远近皆闻,弄得整个妓院鸡飞狗跳的,但也没法奈何林平之和田伯光这种高来高去的江湖人物。
后来田伯光也被林平之逼急了,要是再被林平之这样吊着,他田伯光搞不好就直接疯了,那可笑死江湖上白道的那帮伪君子了。所以田伯光使出了许多手段对付林平之,虽然他不屑于使毒暗算,但杀了林平之的马,然后自己夺命狂奔却是干了不止一次。要不是林平之身怀巨款,每到城镇集市就买上几匹坐骑,还真容易跑了田伯光。就这样田伯光被林平之追着从宜城到了南阳,又过洛阳北上榆林,经延安到了现在的华山脚下。二人就打打停停,一追一逃的又过了三四十天,时间也到了深秋初冬。
田伯光现在也死心了,像个摊上了狠心汉的小媳妇一样认命了,你谢惊鸿挥剑来攻,我也不陪你玩了,任你砍杀,你腻歪了,自然也就走了,田大爷我是真怕了你谢惊鸿。所以田伯光他人也开始南下返回中原,正好今日经过华山脚下。林平之却是心道,你早往华山这跑啊,少爷我就直接去华山拜山了,也就不跟你玩了,这田伯光真是属黄瓜的,欠拍。
林平之转念之间便嬉笑着坐上了田伯光的那桌,给自己满上一杯后便向田伯光敬去。田伯光却是翻了林平之一眼,当眼前之人是空气、是浮云,还是那副根本不鸟林平之的样子。林平之笑呵呵的对田伯光道:“田兄,你我分别就在今日,怎么着也得赏小弟这个脸,满饮此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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