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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月锦葵
语声一顿,夏以沫忽而意识到了什么,蓦的盯住面前的男人,“景言大哥,你一早就知道****大哥今天进宫是为着何事,对不对?”
心中陡然一凉,像是被人蓦的自头顶浇下一盆冰水,透彻心扉的冷,“所以,你在这里等我,也并非偶遇,而是特意为着拖住我,让我不能去见娴妃姐姐,对不对?”
说到越细想下去,夏以沫的一颗心,也就越发的冷,她不能置信的望住对面的男人,就像是她从来不曾认识过他一样……
她的眼中,充满着对他的失望,以及某种被欺骗的痛楚……深深的刺痛着宇文彻的心……
男人想要解释,但张了张嘴,最终只道,“沫儿,我确实知道,小皇叔今日进宫的目的……但我来找你,不是为着他,而是为你……”
夏以沫不待他说完,冷冷打断,“为我?”
她眼底的讽笑,刺痛了宇文彻,男人原本清润的一把嗓音,也越发的涩然,“沫儿,我只是不想你再继续自苦下去……俪妃娘娘假孕一事,若不能查明真相,不仅小皇叔,甚至皇叔,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夏以沫静静的听着他说的这些事情,心中就是一刺。
“是啊……”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夏以沫难掩声音中的苦涩,“无论宇文熠城,还是宇文烨华,他们都不愿意相信,那上官翎雪,会是一个假孕争宠,陷害他人,并置人于死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子……”
眼底划过一丝藏也藏不住的苦涩,“他们都维护她、心疼她,为着她,甘愿做一切事情……”
凄楚一笑,“所以,我个和娴妃姐姐,处心积虑的谋划了这么久,到头来,终究不过是一场笑话吧?枉作小人……我们根本从一开始就输了……”
是呀,那个有着绝对生杀予夺大权的男人,从头到尾,都站在那个女子的一边……试问,他们又怎么会有赢的机会呢?
多么可笑。
这一刻,夏以沫真的很想笑,可是,她的心,却是那样的疼,如同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连一丝苦笑,都没有力气挤出来……
宇文彻定定的凝视着她。他能够清楚的看到,她此时此刻的所有悲伤与痛楚,那流淌在她眼底的苦涩,就像是一根极尖锐的细针一样,戳进他的心底,不会致命,却漫开绵绵的细痛……
宇文彻想要告诉她,不是那样的,不是她想的那样……但是,张了张嘴,他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犹豫,或者他只是不愿意细究那个原因……
他只是轻声劝慰着面前的女子,“沫儿,事已至此,不如就到此为止,算了吧……”
“算了?”
夏以沫重复着这两个字,她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景言大哥,你的意思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娴妃姐姐被打入天牢,却无动于衷吗?”
“如今,娴妃姐姐将一切罪名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也就是说,她承认,她陷害了上官翎雪……你觉得宇文熠城会怎么处置她?”
那个男人的性子,她最了解不过……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尤其娴妃谋害的又是他最心爱的那个女子……他会怎么处置她,可想而知……
“不……”
想到种种可能,夏以沫心中就是一紧,“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娴妃姐姐受苦,而不去救她……”
不及细想,夏以沫即刻就要往缀锦阁的方向而去……
宇文彻却蓦的一把扯住了她,“沫儿……”
他急于想要留住她,一时情急,没察觉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僭越……待得冷静下来,尤其是夏以沫下意识的望向他拽住她皓腕的手势之时,宇文彻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瞬时一颤……
握在他掌心里的纤细皓腕,不盈一握,肌肤细腻柔滑,略带着些些的凉意……在这一刹那,却像是在他的掌心点起一簇烈火一般,由他握住她的指尖,一直极迅速的蔓延到他的心底,滚烫而炽热,烧的他一颗心砰砰直跳,乱了频率……
下一秒,宇文彻蓦的将她放了开……只是,乱了的心,又该如何恢复到从前呢?
垂在衣袖里的大掌,被宇文彻死死紧握着,微带薄茧的掌心,似乎还保留着女子肌肤的触感,滑腻而冰凉……宇文彻紧紧握着双手,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是想要将这股不该有的感觉挤走,还是拼命的想要将它留得久一些……
夏以沫却只道他是想要阻止自己去救顾绣如,遂道,“景言大哥,若是你想要劝我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话,恕我做不到……今天,我一定要去救娴妃姐姐……”
望着她心意已决的模样,宇文彻心中一紧,“沫儿,你要救娴妃娘娘的话,我自知无力阻拦你……但是,你可曾想过,要如何救她?”
夏以沫心中微动了动,转瞬却是坚韧如铁,“我会告诉宇文熠城,整件事情,都是由我而起……是我利用你给我的伤药,陷害上官翎雪假孕,是我设计的这一切……”
浓丽眉目中,蓦的闪过一丝决绝,“宇文熠城若是想要追究的话,就让他处置我好了……”
宇文彻静静的凝视住她,心底终是不由的划过丝丝的苦涩,“沫儿……其实,你是想看看,当你将这一切告诉皇叔之后,当他知道是你陷害的俪妃娘娘之后,他会怎么做,是吗?”
语声一顿,“其实,在你的心里,你是希望,他最终会因为你,将这件事揭过,再不追究,是不是?”
男人嗓音清润,一字一句,却是平静间,一针见血。
夏以沫知道他说的对,他完全说中了她的心思……她确实想要看看,当那个男人知道了一切都是她做的之后,他会有怎样的反应……他是会将她也打入天牢,与顾绣如一起处决了?还是,会为着她,放了他们……
说到底,她在赌……赌她在宇文熠城心目中的地位……
只是,这一场赌局,她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
像是能够看穿她心底所有的隐忧与彷徨一样,宇文彻轻声开口道,“可是,沫儿,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皇叔他最终选择了俪妃娘娘……你又要怎么办?”
男人毫不留情的一语道破她心底最害怕的所在,将那些隐藏的伤口,狠狠撕开,露出里面淋漓的血肉,满目疮痍。
掩住心底锐痛,阖了阖眸,逼尽瞳底的一切涩意,再开口之时,夏以沫已是一片平静,“如果是那样的话……”
女子缓声,一字一句,“那我也唯有愿赌服输……”
是呀,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也只能如此。
宇文彻久久的望着她,他知道做出这样决定的她,心底藏着怎样的希冀与苦涩……她盼着那个男人,在乎她,却又怕最终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是这样的害怕,又是这样的期盼着……但这一切,都有是系于那个男人身上的……也许连夏以沫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一点……
宇文彻却看得分明。心底就那么不收控制的微微一涩。
但这不该有的情绪,很快便被他抹了去。男人似乎沉吟了片刻,方道,“沫儿,我知道,你想救娴妃娘娘……只是,此事,不宜操之过急……眼下,皇叔尚没有决定,如何处置娴妃娘娘,若是你此刻贸然将自己也牵涉其中的事情暴露……就算皇叔到时有心护你,只怕俪妃娘娘也不会善罢甘休……”
听他这样一说,夏以沫心中也是不由的一动,她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只是……
“就算我不承认这些事情,我也有份参与的话,上官翎雪只怕如今也不会放过我了……”
夏以沫冷冷一笑,“我与她之间的仇怨,早已解不开了……”
宇文彻心中划过微微的怜惜,温声道,“既是如此,沫儿,你就更加不能轻易的暴露自己……因为那样的话,只会让你的敌人称心如意……到时,你不仅救不了娴妃娘娘,反而会将自己也搭进去……到那个时候,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罢了,得不偿失……”
男人的温语相劝,字字珠玑,句句都是为她打算,夏以沫何尝不知?心中感激,不知如何表达。
柔香这时也劝道,“小姐,睿王殿下所言甚是,我们应该从长计议……娴妃娘娘眼下将一切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也正是如此想法……小姐,我们不可以辜负了娴妃娘娘的一番苦心……”
最初的意气用事之后,夏以沫也渐渐冷静下来了。沉吟了片刻道,“我明白,谢谢你们……”
只是,接下来要怎么办,她还是要好好的想一想。
事到如今,一切也只能暂且权衡利弊,做出眼下最有利的选择了。
只希望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否则……
夏以沫不敢想下去。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177章 针锋相对
夏以沫去到清思殿的时候,宇文烨华正方方从殿中走出。两人目光相对,脚步同时一顿。
夏以沫一双清眸,久久的定在他的身上。
她望进他瞳底的一双澄澈眼眸,印满近乎怨恨的神情,刺得宇文烨华胸口微微一滞,几乎不能呼吸。
男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喉咙深处却只觉苦涩如黄连,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他定定的望着他,目光中竟像是含着不能言说的某种悲伤。
夏以沫紧抿了抿唇,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转眸,再也不看他一眼,径直从他的身畔掠过。
宇文烨华在她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轻声唤道,“沫儿……”
夏以沫原本打算视而不见,就这样走过去,但听得他这近乎苦涩般的嗓音,脚步却终究还是不由的一顿。
“谦王爷请自重……”
她冷冷唤他,嗓音疏离而淡漠,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子,甚至没有望向他,“我与谦王爷,早已不再是什么朋友,还请谦王爷从今以后称呼我为‘越妃娘娘’的好……”
宇文烨华掩住心底刺痛,温声开口道,“沫儿,即便你不再当我是朋友……但有些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明白……”
顿了顿,“娴妃娘娘之事,如今已成定局……沫儿,无论你从前与她多么亲厚,眼下,也应该置身事外,最重要的是保全你自己……”
“保全我自己?”
夏以沫如陡然听到了一件极之可笑的事情般,嘲讽一笑,“当****大哥你为着维护你心爱的女子,将我也牵扯出来的时候,那一刻,你心中怎么不想着,会对我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你当时,心中怎么不顾念着我半分?……”
唇畔漾起毫不掩饰的讽笑,“眼下,****大哥你再来装作好心的劝我要保全自己,不觉得虚伪吗?”
一字一句,皆毫不留情,如针刺般戳向对面的男人。
宇文烨华定定的望着她,许久,方缓缓道,“沫儿,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就像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翎雪被人如此陷害一样,无论你相信与否,我也同样的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目光从容,顿在她的眼睛上,一双清润的眸子,平静如无波的池水。眼中却似乎不受控制的掠过了一丝痛楚。
夏以沫被他这样低沉温和的望着,心中不知怎的,就是微微有些酸涩。她忙扭头,撇开与他对视的眸光,半响,方听到自己空荡荡的声音响起,“****大哥,你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应该知道,从你帮着上官翎雪,将阿轩置于死地的时候开始,已经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顿了顿,“你可以不问对错,不顾一切的为着你心爱的女子,做任何事情……我不想评判你是对是错,我只是觉得,上官翎雪根本不值得,她不值得你为她做这么多的事情……”
面前女子的话,就像是一根极尖锐的针一样,蓦地刺中宇文烨华心底最深的某个地方,漫开丝丝的锐痛。
但男人只是微微一笑,“值不值得……有时候,人根本由不得自己……即便明知是错,即便明知她不爱你,即便明知她不值得你为她做这些事情,但当她真的陷入危难,当她真的有求于你的时候,你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多么悲哀。
连宇文烨华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悲。
他看得这样清楚,心中也是这样的明了,可是,面对心爱的人,他还是不受控制。
所谓,心不由己,大抵如此。
望着他,夏以沫突然说不出任何责备的话。
爱一个人,难道真的要如此卑微吗?卑微到完全忘记自己,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去……不顾一切,飞蛾扑火……
不,她不要自己有一天,也变得如此悲哀……
夏以沫死死咬着唇,仿佛惟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自己记得这一刻的恐惧,提醒自己不要陷入这样的悲惨境地。
有小太监匆匆从殿中出来,小心翼翼的瞅了瞅两个人,然后在夏以沫面前站定,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越妃娘娘,陛下宣您觐见……”
想是有人见着她与宇文烨华在此处说话,所以将她的行踪,报告给了宇文熠城吧。
她原本也就是为着来见那个男人的。既然他先叫了她,那也好。
夏以沫心思一定。
宇文烨华在她经过他身畔的时候,轻声开口道,“沫儿,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语声一顿,“不要意气用事……”
男人嗓音温和,甚至带着一丝商量与乞求……
夏以沫心中就是一酸。她没有看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径直从他的身边走过。
直到她走出去了老远,宇文烨华却依旧顿在原地,久久的站在那儿,一动也未动。高大挺拔的身形,远远望去,却是那样的孤单与落寞。
冬日的阳光,活泼泼铺洒在清思殿的明黄琉璃瓦上,流光泛出波鳞来,映着瓦上厚厚的积雪,一片刺眼。
……
夏以沫方方踏进清思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上官翎雪靠在那个男人的怀中,明眸里盈着欲落未落的泪水,神情楚楚,如梨花带雨、玫瑰泣露……而那个轻轻抱住她的男人,眼底怜惜,薄唇轻启,不知在柔声安慰着她什么……
远远望去,那紧紧相拥的一对男女,真真如同璧人一般。
这般美好的画面,却是刺得夏以沫眼帘生疼。
像是察觉到她的存在,那原本如藤蔓一般依偎在男人怀中的女子,蓦然抬眸落向她的方向……
她柔若春水般的眸子里,早已不复先前的凄婉与楚楚,惟有湛湛精光,如淬了剧毒的利刃一般,冷冷射向夏以沫……
她是如此的恨她……就如同夏以沫恨她一样……
被她这样的眸光盯住,夏以沫不知怎的,只觉自己背后如被一条冷蛇蓦然爬过,心中竟莫名的不安起来。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或者,一直以来,她都太低估了上官翎雪……她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她心中念头甫起,远处的女子却转瞬已不动声色的敛了眸光,春水般的眸子里,漾出恰到好处的讶然,就仿佛刚刚才发现她的存在一般,就连窝在宇文熠城怀中的柔软身子,都随之僵硬了一下。
果然,抱她入怀的男人,很快就察觉了她的不安,下意识的顺着她的眼眸看去,最后,落在了夏以沫身上。
看到她,宇文熠城眉头微蹙,却是放开了怀中的女子……这样下意识的一个举动,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上官翎雪却是看得分明。低垂的双眸,蓦地划过一丝狠戾,但只一瞬,便被她毫无痕迹的抹了去。
“沫儿妹妹想必有话要对陛下说……”
女子娇媚柔弱的嗓音,轻声响起,“妾身就不打扰陛下与沫儿妹妹了……”
退后一步,福了福身,上官翎雪即要告退。
宇文熠城却叫住了她,“翎儿,你不必离开……”
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吧?夏以沫不由的勾起一侧唇角。毫不掩饰的讽刺。
宇文熠城看清了,一双冷峻的眉眼,就是紧紧一皱。即要发作。
夏以沫却仿若未察,只冷冷一笑,道,“不知陛下今日召见妾身,有何贵干?”
宇文熠城一张薄唇紧抿,仿若极力在压抑着胸腔里的一团怒火。半响,方才沉沉开口道,“娴妃顾绣如设计陷害翎儿一事,你听说了吗?……”
夏以沫唇畔冷笑,艳丽如火,“这件事,只怕早已传遍了整个皇宫,妾身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眸光一转,冷冷凝向男人身旁的那个女子,“说起来,俪妃娘娘真是应该多谢****大哥……若不是他尽心竭力的帮忙,俪妃娘娘你又如何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洗刷冤情呢?……”
听她故意提到宇文烨华的名字,上官翎雪一张姣若秋月的脸容上,却是神情丝毫未变,嗓音亦是她一贯的柔和婉转,“翎雪也没有料到,娴妃姐姐竟会想出那样恶毒的法子,陷害于我……若非林太医最后良心发现,及时说明真相,再加上谦王爷的佐证,只怕翎雪此刻还会背负着假孕争宠的罪名,不得清白……”
她轻描淡写的就将宇文烨华在此事之中扮演的角色揭过,就仿佛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情。
夏以沫弯了弯唇角,勾起一抹讽笑。
而那上官翎雪却突然缓缓向前走了几步,在她面前停下,且微微福身,向她行了一礼,“沫儿妹妹……翎雪先前误会你在茶中下毒,想要谋害翎雪腹中的孩儿,是我的不对,还请沫儿妹妹你见谅……”
夏以沫望住她的嘴脸,垂在衣袖里的双手,不由死死攥紧,她多想不顾一切的狠狠给她一个耳光,将她所有的伪装,毫不留情的狠狠撕碎,可是,她不能……
形势比人强。她眼下,惟有忍。
所以,夏以沫只是冷冷一笑,道,“如今证明本宫没有谋害过你腹中的龙裔,俪妃娘娘心里一定很失望吧?”
又是冷声一笑,“听闻,就连在茶点中下毒这件事,眼下也栽到了娴妃姐姐身上……至于那溺水身亡的向婉儿,更是她倒霉,毕竟,谁让她因为嫉妒俪妃娘娘你有孕,想要推你落水不成,反而将自己淹死了呢?……”
夏以沫冰冷瞳色,毫不掩饰的顿在那上官翎雪的身上,目光如箭,“整件事,兜兜转转,来来去去,如今,向婉儿已死,娴妃姐姐被关入天牢听候发落,但却惟有俪妃娘娘还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尚可以以一副被算计被冤枉的楚楚可怜的模样……俪妃娘娘这样清清白白,简直比池塘里的白莲花还要白,真是叫人艳羡……”
随着她一字一句的嘲讽与刁难,上官翎雪一张白皙的脸容,也似乎越发的惨白起来,她如同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只能眼睁睁的听着她对她的责难,却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夏以沫恨透了她这副装可怜的模样。
但偏偏宇文熠城却如同眼瞎一样,冷声斥道,“够了,夏以沫……”
夏以沫听到他冷冷开口道,“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无论是向婉儿,还是顾绣如,都是他们罪有应得,与旁人无尤……假孕一事,以后不许再提……”
这是他对她的警告。毫无转圜的余地。
夏以沫定定的望住他,就如同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宇文熠城,你真的相信,整件事,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是完全无辜的吗?……她不知道自己没有怀孕;向婉儿的落水身亡,也只是意外,是向婉儿自己咎由自取,完全与她上官翎雪无关;她也没有买通林太医和那个名唤莲心的宫女,伪造自己体内有用过红花的痕迹,陷害于我……这些事情,你真的相信,她完全毫不知情吗?你真的相信,从头到尾,都是旁人陷害她算计她,想要报复她吗?……”
她的话,尚未说完,却被上官翎雪颤声打断,“沫儿妹妹,我知道,你一直为司徒公子的死,耿耿于怀……这么久以来,你也一直想要为司徒公子报仇,一直处处针对于我……”
女子似乎语声一哽,半响之后,仿佛才勉强压抑住心中的委屈,嗓音轻柔的开口道,“这一切,翎雪都不敢怪你……因为司徒公子的事情,当初却是翎雪一时鬼迷了心窍,方才对不起你的……你要恨我,翎雪也无话可说……”
女子又是语声一顿,嗓音也越发的柔弱与凄苦,“只是,司徒公子当年确实害得我父兄惨死,如今,他也已不在人世……我知道,司徒公子对沫儿妹妹你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人儿,只是,沫儿妹妹,你如今身为陛下的妃嫔,陛下对你的心意如何,难道你还不清楚吗?难道还比不上司徒公子在你心目之中的地位吗?……”
她这一番话,尤其是最后两句,无疑重重戳中了宇文熠城的心思……她永远都知道,什么是梗在他与夏以沫之间的刺,然后不动声色间,将这根刺戳的更深……
夏以沫心中微微一沉。
尤其是她能够清楚的察觉到,当那个上官翎雪提到阿轩的时候,提到阿轩在她心目中的重要之时,对面的男人,对面的宇文熠城,萦绕在他周身的气息,仿佛一下子冷凝如霜,即便她不看他,她却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夏以沫的心,不知怎的,就是狠狠一疼。
而上官翎雪却还在继续柔声翻动着殿中早已紧绷如弦的空气,“沫儿妹妹,你为着想要替司徒公子报仇,处处针对于我,甚至设计陷害我也罢,我都不敢有半分的怨言……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让夹在你我中间的陛下,又该如何自处?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点点的顾忌陛下的感受吗?难道在你的心中,陛下真的比不下你的阿轩吗?……”
一字一句,恶毒如淬了剧毒的利剑,不置人于死地,誓不罢休。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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