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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月锦葵
“是呀……”
女子轻声道,“我还没有为我死去的孩儿,讨回公道……我怎么可以就这样的轻言生死呢?”
见她重又燃起生的希望,夏以沫也不由的渐渐放下心来,笑着点了点头,“嗯……”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引她而来的狱卒,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提醒道,“越妃娘娘,时间到了,请回吧……”
夏以沫不想就这么离开,还想再多留一会儿,顾绣如却温声劝道,“沫儿妹妹,你要说的,我都明白……你放心,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的,你先回去吧……”
听她这样说,夏以沫也只得道,“那好吧……”
顿了顿,“娴妃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她覆在女子手背上的指尖,坚定如铁。就如同她此时的决心一样。
顾绣如笑了笑,“我相信你……回去吧,照顾好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从各自的眼中,都看到了一样的坚定。
夏以沫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转身,出了地牢。
顾绣如听着沉重的牢门,在她身后,缓缓关紧,那一线照进来的微光,也仿佛随着她的离去,而被带了走。
阴寒森冷的地牢,仿佛一刹那间,又恢复了原有的黑暗与死寂。
如同坟墓一样的死寂。
顾绣如望着这没有一丝光亮的地牢,心头却终是不由的划过一丝茫然。
地牢外,正是华灯初上的璀璨光景。
夜色阑珊。一片漆幽。
……
夏以沫回到缀锦阁的时候,宇文熠城正在等她。
蓦地看到他,夏以沫不是不惊讶的,愣了愣,半响,方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宇文熠城一双墨如点漆般的眸子,瞬时划过一丝不满,浓眉紧紧蹙起,道,“孤在自己的宫中,想要来哪个妃嫔的寝殿,难道还要先征得你的同意吗?”
夏以沫似乎没有料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竟也会惹来他的不满,微微怔愣了一下。
片刻之后,她却是突然缓缓的走近他,在他面前站定,然后,轻轻伸出手,将他抱了住……一张脸,也不由的埋进他温暖的胸膛,如小猫一般蹭了蹭……
这样的亲昵与依赖,她亦许久没有对他做过。一刹那间,宇文熠城只觉心头一软,将她揽的更紧了些,连一把清冽的嗓音,都不自觉的放柔放轻,温声道,“怎么了?”
夏以沫在他怀中拱了拱,环抱住他腰身的手臂,也下意识的缠紧了些,因为她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膛间,说出口的话音,不禁就有些瓮声瓮气,反倒衬得那一把清澈的嗓音,越发柔软如细小的羽毛,她轻声道,“宇文熠城,你放了娴妃姐姐,好不好?”
听到她难得的亲昵与依赖,竟是为着旁人的求情,宇文熠城心中瞬时一滞,只觉说不出来的烦闷。
“夏以沫,你做这些,就是为着替娴妃求情,让孤放了她吗?”
男人将她推出他的怀抱,一双冷澈寒眸,凉若秋水,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
夏以沫望着他清俊的侧脸,抿了抿唇,却是再一次轻轻抱住了他,轻声开口道,“宇文熠城,我只是突然觉得心里很难过……”
她轻如呢喃般的嗓音,就响彻在他的胸膛之间,宇文熠城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随着她唇齿间吐出的每一个字眼,她温热而湿润的呼吸,一下一下喷洒在他胸膛上的温度……
就如同无数把柔软的小钩子,勾在他的心头一般,叫人麻麻的,痒痒的,仿佛一颗心,都因此柔软起来。
他见惯了她平日里张牙舞爪、倔强任性的模样,这般柔弱的夏以沫,却甚少在他面前表露……即便知道她最终是为着顾绣如之事,这一刻,宇文熠城却也不忍心将她推开……
男人近乎怜爱的抱着她,轻声道,“夏以沫,有我在……我不会让你难过的……”
他低沉嗓音,缓缓响彻在她的耳畔,轻如耳语一般,他是那样的温柔,就像是他如此的爱着她一般。
夏以沫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低头,轻轻吻向她发端之时的珍惜,就仿佛她是他生命中珍而重之、谁也不能取代的至宝一般。
夏以沫心底蓦地一酸,眼眶发涩,险些淌下泪来。
死咬了咬唇,将眼底的泪意逼尽,夏以沫低声开口道,“宇文熠城……我知道,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你很生气……我也不想为娴妃姐姐,或者我自己开脱……只是,宫里这么多的人,如今,也只有娴妃姐姐与我亲近些,如果现在连她也不在了的话,我在这宫中,就更是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她窝在他的怀中,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当她提到顾绣如的时候,男人身上散发出的不耐与冷凝之气,她也知道,他不愿听自己为娴妃求情,可是,夏以沫没有办法……她必须要救顾绣如……
片刻之后,宇文熠城清清冷冷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这一次,却倒是没有将她推开,只道,“你难道要孤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过,白白的放了她吗?”
听他稍稍松了口,夏以沫心底难掩的一喜,在他怀中蓦地抬起头来,仰脸望向他,“你不用白白的放了娴妃姐姐……你可以降她的位份,可以罚她的俸禄,甚至将她软禁一段时间……这都没关系……”
女子迫声开口,抬眸望向近在咫尺的一双澄澈眸子里,映着满满的期待与希冀,“宇文熠城……”
她糯声唤着他的名字,轻而柔软,“就这样,好不好?就饶过娴妃姐姐这一次,好不好?”
她定定的望住他,澄澈透亮的眸子,像是要揉进他的瞳底一般,她是那样的乞求着她,期待着,希冀着,却又是那样的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就仿佛,只要从他的口中说出一个“不”字,她眼中所有的星光,都会一点一点的泯灭坠落,再也难以点亮一般……
这样的夏以沫,令宇文熠城不想拒绝。
男人静静的凝视着她,漆如墨染的一双眸子,幽若如古潭深邃,濯黑瞳底,倒映着她的身影,想要要看进她的心底去一般。半响,男人似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嗓音清冽,“夏以沫……是不是惟有你求着孤的时候,才会这样的温柔、耐心周全呢?……”
夏以沫窝在他怀中的身子,不由微微一僵。心头却渐渐的划过丝丝的悲伤……为自己,也为近在咫尺的男人……
或许,他说的对,她的确是因为有求于他,所以才任由自己在他面前显露这最脆弱的一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与他之间,她在他面前,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肆意的欢笑,肆意的痛哭,肆意的表露她内心一切最真实的情绪与情感……
那样美好的时光,也终究一点一点的离他们而去,再也不可得。
她与他,终究不可避免的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到底是谁对谁错,谁又能够说的清楚呢?
“宇文熠城……”
夏以沫呢喃唤着他的名字,心头苦涩,千言万语,一刹那间,却一句也说不出。
而宇文熠城,似乎也不必她说。
“夏以沫,你什么也不用说……”
男人嗓音清冽,淡如白水,“孤知道,你想救顾绣如,孤也可以答应你,放过她……”
夏以沫蓦地抬眸望向他。一刹那间,只觉心底千丝万缕,说不清是苦是甜,百般滋味,难以尽诉。
却听宇文熠城淡淡开口道,“孤可以饶过她的性命,但是,宫中,她今后却不能待了……孤会放她归家,逐出永安城,永世都不可再踏入宫门半步……”
语声一顿,男人缓缓望向她,“这样的处置,你可还满意?”
乍然听他要将顾绣如逐出宫去,夏以沫心头一跳。但冷静下来,细想一下,却是最好的结果了……也是,面前的男人,能给她最大的妥协了吧?
夏以沫知道自己应该心足。
“能够远离宫中的纷纷争争……”
夏以沫轻声开口道,“……对娴妃姐姐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这话的女子,澄澈瞳底,却终是不由的划过一丝伤感,以及茫然。
她是在羡慕旁人可以出得宫去吗?
她还是想要迫不及待的离开他吗?
一念及此,宇文熠城心口就是一窒,有烈烈怒火,从胸腔深处,瞬时满溢上来,烧满他的整个心底。
“夏以沫……”
男人冷冷唤她,嗓音凉薄,“要想孤放过她,孤也要你答应一件事……”
夏以沫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男人一刹那间,周身弥漫的冷凝气息,以及他落在她身上的灼灼视线,心中不知怎的,就是微微一跳,有些慌乱,也有些不安。
“什么事?”
半响,夏以沫方才低声开口问道。
宇文熠城没有回答,而是蓦地将她揽入怀中,迫着她柔软的身子,撞上他的胸膛,如同禁脔一般,将她牢牢的困于他的掌控之中……
夏以沫听到他清冽嗓音,在她耳畔凉凉响起,一字一句,像是要烙进她心底一般,说的是,“夏以沫……孤要你,从今往后,都不可以再提有关司徒陵轩的任何事情;不可以为他的死,再耿耿于怀;不可以再想着为他报仇……有关他的一切事情,都要从你的心底抹去……”
他定定的凝望住她,一双古潭般的寒眸,濯黑明亮,瞳底锐芒,紧紧裹住她,像是恨不能将她揉进他的眼中,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仿佛惟有这样,他才能够永永远远的将她占为己有……仿佛惟有这样,她才再也不能够从他的身边逃走……
“从今往后……”
男人薄唇轻启,一字一句,似要在她的心底烙下铭心刻骨的印记,“夏以沫,你的心里,只能有孤一个人……我要你,这一生一世,都只能留在我的身边,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埋骨在我的怀中……生生世世,都不可以离开我……”
一字一句,像是烙印一样,打在夏以沫的心上,刻在她心底的最深处,抹不去,也擦不掉。
她怔怔的听着从男人口中吐出的一个个字眼,它们是如此的鲜活,是如此的热烈,又是如此的残忍……如同世间最甜蜜的承诺,就如同从地狱而来的最残忍的诅咒……
它们如同枷锁一般困住她,让她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只能沉沦在他的怀抱之中,放弃自我,困于他的身畔,困于他的生命之中,逃不掉,也躲不开……
生生世世,与他纠缠不清。
他是这样的冷酷,这样的残忍,这样的控制,这样的占有……
夏以沫却拒绝不了,抗拒不了。
他与她,就像是猫与鼠,火与水,是天敌,是密侣,是她逃不开也躲不掉的宿命。
是她的劫。
而她,除了接受,什么都做不了。
抬眸,夏以沫怔怔的望向对面的男子,从他的眼中,她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一如,她的眼中,此时此刻,被他的身影,满满占据一样。
他的眼中,这一刻,只有她……她的眼中,也只有他……
就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只有他与她罢了……
只有他与她。
除了彼此的身影之外,他与她的眼中,都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的存在。
只有他与她。
他们注定相互纠缠,就像是两棵长在一起的合欢树,根蔓交错,拼命的想要勒紧在对方的生命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再也难以分开。
夏以沫定定的望住对面的男子,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一刹那间,如千帆过尽,百转千回过后,却突然只余一片平静。
“宇文熠城……”
她低低唤出他的名字,嗓音虽轻,却无一分一毫的犹豫或者勉强,她只是轻声对他说,“好,我答应你……”
这是她的承诺。生生世世的承诺。
或许,对面前的男人而言,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威胁,是他与她的交易,是他对她的控制与占有……但对她来说,这一切,却就等同于承诺……
是他给她的承诺。也是她对他的承诺。
只要她身边的人,从今以后,能够平平安安的,只要他的心底,对她还有一丝爱意,只要他还在乎她的话,她可以留在他的身边……
委屈吗?
可是,委屈又能怎么样?
爱情,本来就是世间最不公平之事。你爱一个人十分,他或者却只爱你一分,甚至只当你陌路,当你是一个绝大的笑话,甚或,将你捧给他的一份真心,嗤笑着毫不留情的踩在脚下,扔入污泥之中,狠狠践踏……
多么悲哀。多么不公平。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人的心,真是全无道理可讲。它不由你控制,即便被伤的体无完肤,却依旧执迷不悟。
夏以沫不想自己沦落到那样悲惨的境地。
可是,她现在又好的了多少呢?
她爱面前的这个男人,尽管她如此的想要逃避,但是她终究骗不过自己的心……她爱他……
可是,她又是如此的清楚,她不该喜欢他,爱他,只会让她一次一次的受到伤害,只会让她痛不欲生,万劫不复……
她看的这样清楚。她是如此的不甘心,是如此的挣扎与矛盾。
却终究,对一切无能为力。
她恨他。更恨自己。
痛苦由此产生。
也许,一切都是注定的。每个人都欠着另一个人的一些债。有些,是需要用眼泪来偿还的。
既然如此,既然挣不掉,也脱不了,那么也惟有接受。
夏以沫心底混乱茫然的掠过这种种的念头,可是,却依旧不能让她的心,让她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又涩又痛的心,好过半分。
她不知所措的望向对面的男人,澄澈瞳底,满溢着迷茫与仓皇,水汽朦然。
宇文熠城眼底沉沉映出她的容颜,那幽邃如古潭般的眸子,一刹那间,似掠过无数的精光锐芒,到最后,却只剩势在必得的决然与绝不放手的执着……
他要她。那样清楚明白的想要她。
除了皇位之外,他从未像想要得到她一样,想要某件东西。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也不打算追究。
他只知道,凡是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一定要得到。
凡是他不想放手的东西,她就只能被他握在掌心。
皇位如此。面前的女子也如此。
他不管她的心中还有谁,还放不下谁,他只要她留在他的身边……
只要他不想放她走,她就只能困在他的生命里,成为他的一部分。
俯首,男人蓦地噙住她的唇。
他如铁的长臂,死死的将她困于他的怀抱之中,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她一样,像是恨不能将她揉进他的体内,成为他的骨中骨,肉中肉一般……
他紧紧抱着她,箍的她生疼。
心底惨痛,在一刹那间,如同没顶的潮水一样袭来,将她狠狠淹没。
而她只能紧紧的环抱住男人……仿佛他是那个推她入万劫不复深渊的人,也是那个唯一能够拯救她的人……
夜色里,他们紧紧相拥着。
可是,他与她离得这样近,这样亲密的相拥,却终究是看不清彼此的脸容。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179章 娴妃自缢
夏以沫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冬日的暖阳,透过厚实的窗纸照进来,竟酝出几分柔和来。
宇文熠城应该上朝去了,她睡得太沉,他什么时候起身的,已经记不清了。
许是昨晚折腾的太厉害,直到现在,夏以沫还是觉得全身酸软无力,整个人都似被巨大的车轮碾过一般,说不出的疲乏。
她甚至就想这么躺在床上,再睡过去。
正迷迷糊糊之间,却突然听得门外有隐隐的说话声,像是柔香和翠微的声音……
恍惚间,夏以沫似乎听到她们说到了“娴妃娘娘”四个字,她本有些迷蒙的心,却蓦地咯噔了一下,完全清醒过来。
“柔香……”
她一边起身,一边扬声唤道。
门外的声音,瞬时静了下来。
似迟疑了片刻,方才有人推门进来。
“小姐,你醒了……”
见到她,小丫鬟似有些不自然,停滞了须臾,方才走上前去,帮她宽衣。
而一旁的柔香则道,“小姐,奴婢去打洗脸水……”
夏以沫唤住了她,“我听你们方才在门外,是不是提到了娴妃姐姐?……她现在怎么样?宇文熠城可有放她出天牢?”
正在帮她系着盘扣的翠微,闻言,动作就是微微一僵。
柔香的脸上,亦是难掩的凝重与欲言又止。
夏以沫心中不由的一沉。划过丝丝不详的预感。
“娴妃姐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夏以沫沉声问道。
翠微瞥了一眼一旁的柔香,嗫喏开口道,“娴妃娘娘她……”
“她”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夏以沫心中更是焦急。
却听柔香轻声开口道,“小姐,天牢那边传来消息……娴妃娘娘她……昨晚死了……”
如一记重锤,蓦地砸向夏以沫的心口。一刹那间,说不清是茫然多些,还是震惊多些。
“死了?”
夏以沫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娴妃姐姐怎么会突然死了呢?我昨天去看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心头一恸,夏以沫身子微晃了晃,跌坐在了床榻之上。眸中犹是满溢着不能置信的悲痛。
柔香低声解释道,“娴妃娘娘是自尽的……三尺白绫……今早狱卒发现的时候,已经救不过来了……”
“娴妃姐姐是自尽的?”
夏以沫不能置信的重复着,只觉一刹那间,心底一片混乱,许久,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般,“不会的……娴妃姐姐不会自尽的……她昨天,明明答应过我,要好好的活着……怎么可能?……”
她不能相信,也不能接受。
“小姐……”
翠微嗫喏的劝着。眼瞅着她家小姐这副难过的模样,她心中也是又焦急,又难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夏以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她眼下最应该查清的是,顾绣如到底是怎么死的。
心念一定,夏以沫缓缓站了起来,眼中亦不见什么凄楚软弱,只面色仍差些,问道,“娴妃姐姐现在在哪儿,带我去看她……”
“小姐……”
翠微还欲待再劝,她身旁的柔香,却已轻声道,“听闻娴妃娘娘现在暂时被安置在了离天牢不远的一处冷宫的偏殿之中……小姐,让柔香和翠微一起陪你去吧……”
一听这话,翠微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夏以沫沉了沉心绪,没有拒绝。
主仆三人向门口走去。
只是,甫推开房门的刹那,夏以沫的脚下,就是不由的一顿……房门开处,宇文熠城就那么站在门外,毓秀挺拔的身姿,背光遮出大片大片的阴影,将她整个人都生生的罩在里面……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蓦然见到他的刹那,夏以沫只觉心头陡然一酸,胸口窒了窒,有不能呼吸的惨痛。
宇文熠城望着她苍白一片的脸容,浓黑眉目,不由微微一皱,“你这是要去哪儿?”
夏以沫定了定神,抬眸,盯住他,咬牙道,“娴妃姐姐在地牢里自尽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宇文熠城神情一顿,嗓音却是平淡如水,“已经有人向孤报告了这件事……”
他说的这样的轻描淡写,一张丰神俊朗的脸容上,甚至没有一丝哀容,平静的就如同说起的不过是最寻常的一件事罢了。
夏以沫久久的盯住他,眼底溢满了说不出的失望。
“已经有人向你报告了这件事……”
夏以沫低声重复着他的话,唇角忽而弯了弯,惨然一笑,“宇文熠城……娴妃姐姐死了……就算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但总归是这么多年的夫妻,难道你就不觉得有一点点的难过吗?……”
听到她如此指责于他,宇文熠城眸中精光一烁,半响,方淡淡道,“夏以沫,在你的眼里,孤就是这样的人吗?”
他匆匆搁下手中所有的奏折,迫不及待的从御书房赶到这里,来看她……却没想到,只换来她对他如此冷血的批判……当他初初听得顾绣如在牢里自缢身亡的时候,他心中一震的同时,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果面前的女子,听到这个消息的话,她会怎么样?她会有什么反应?……
他那样的担心她,心心念念的来看她……结果,她对他,却只有指责与控诉……
宇文熠城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绝大的笑话。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竟如此在乎她的一言一行,仿佛她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扰乱他所有的心绪,令他变得……都有些不像原来的他了……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讨厌这样轻易被她影响的自己。讨厌不受自己控制的自己。
男人的反问,令夏以沫心中微微一滞。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从他平淡如水的嗓音中,听到了一丝落寞……
可是,面前的男人,真的会如此在乎她对他有着怎样的看法吗?
不,如果他真的在乎的话,他也就不会毫不顾忌的做出种种让她伤心的事情了……
咬了咬牙,赶走心底这所有不合时宜的感情,夏以沫不打算再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纠缠下去,遂道,“我要去看娴妃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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