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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月锦葵
怀中柔软单薄的身子,因为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时僵硬,就连她抱住他的一双手臂,都仿佛不由的一松……有一刹那,宇文熠城以为她就会这样放开他,像从前很多次,她无情的将他推开一样……可是,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不用她动手,他自己便淡淡的推开了她。他没有用力,甚至没有生气,只是就那样将她推了开来,不动声色,却是不容拒绝。
没有了男人怀抱的温暖,空气里的寒意,像是陡然清醒过来一般,直扑进她的心底,冻入骨髓般的寒凉。
男人推开她的动作,缓慢却决绝,夏以沫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突然莫名的一慌……就像是陡然间要失去某种东西一般的恐慌。
空荡荡的有些叫人害怕。
她不知所措的愣在那儿,对面的男人,却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整了整被她弄皱的衣衫,然后,姿态娴雅的站了起身。
男人长身玉立,毓秀挺拔如青松一般,却是转过身子,竟是一言不发的即要离去……夏以沫心底突然晃过一个念头……只怕他这一走,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宇文彻便再也救不了了……心头大恸,一腔慌乱,再也不及细想,再也忍不住,夏以沫直起身子,半跪在床畔,急急的扯住他的衣袖,嗓音极慌,“宇文熠城,不要走……”
被她一阻,男人脚步微微一顿,却是没有回头。只将冷酷决绝的背影,对住她,像冰冷剑刃一般,靠近便会伤的体无完肤。
可是,如今,夏以沫却别无选择。
她半跪在他的身后,扯在他衣袖上的纤细手指,用力到泛白,却终在男人伸出手去,想要将攥在他袖子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的时候,紧紧搂住了男人的劲痩的腰身……像是怕他再一次拒绝,像是怕他再一次毫不留情的走掉一般,夏以沫紧紧的抱住他,纤细的手臂,紧紧缠在他的腰身,整个人都几乎贴向男人的后背,紧紧的抱着他……“宇文熠城,不要走……”
她在他身后,哀哀乞求,大片大片的泪水,从眼底深处滚落出来,打湿了男人月白色的常服,“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背着你去见景言大哥,我不该与他那样亲近……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一声一声,那样焦急,那样迫切,像是那样恐慌失去他,宇文熠城静静的站在那儿,任由她死死的抱住他,任由她滚烫的泪水,打湿他大片的衣衫,任由她一字一句的诉说着她的承诺,“宇文熠城,我答应你,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情,我都不做……你不喜欢的人,我再也不见……我不会再任性,也不会再惹你生气……”
像是陡然间想到了什么,女子焦切的嗓音,蓦地一顿,半响,却是一字一句的道,“宇文熠城,我再也不会想着要离开你了……除非有一天,你不要我,否则,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一字一句,是她能够给他所有的承诺了。蹂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与自尊。
如今,她所剩的,也不过仅有这一点自尊了。
却在这一刻,尽数给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夏以沫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伤心欲绝,本就是她求他……本就应该如此,不是吗?人总是要拿自己所有的,来换自己没有的……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可是,一定就能够得到想要的结果吗?
在她说出这些话之后,被她紧紧搂住的男人,却迟迟没有动,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儿,任由她抱着,任由她在他身后哀哀乞求,任由她说尽她会留在他身边的那些话……他甚至没有回过身来,更没有看她一眼……夏以沫从来不知道,他的身子,是这样的坚硬,坚硬而冰冷,令她几乎再也无力缠住他……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块冰一般,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像是,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也不能够让他再有半分的动容一般……夏以沫心底突然不受控制的掠过大片大片的恐慌。一种就要失去面前男人的恐慌……以往,无论他对她怎样坏,怎样冷酷决绝,却从来不像此刻一样……冷漠……就像是他再也不在乎她了一般。
不在乎她会不会离开他,不在乎她是否还与别的男子有所牵扯……不在乎她这个人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夏以沫不知道,那些一下子溢满胸膛的疼痛之感,是不是害怕,她只是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紧紧缠住男人腰身的双臂,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如此酸痛僵硬,麻木无力,令她像是再也保不住近在咫尺的男人……就在她双手一松的时候,背对着她的男人,却缓缓转过了身子。
宇文熠城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高大忻长的身材,背光遮出大片大片的阴影,将她整个人都生生的罩在里面……男人眸光疏淡,眼底却是一片幽深,定定的顿在女子的眼睛上,夏以沫看到他凉薄的唇瓣,微微开合,说的是,“夏以沫,你以前也说过,要一辈子留在孤的身边,绝不会逃跑……”
男人修长的手指,蓦地挑起她的下巴,迫着她微微抬眸,望进他的眼底……宇文熠城微微俯了身,两个人此刻相距不过咫尺,他离得她是那样的紧,漆黑瞳仁,清晰的映出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模样,薄唇轻启,略带着幽幽茶香的滚烫气息,就那么喷洒在她的脸庞之上,说的是,“夏以沫……你凭什么让孤相信,你这一次说的是真的?不会骗我呢?……”
最后一个“呢”字,被男人咬的极轻,尾音轻巧的勾在夏以沫的羞耻心上,涩涩生疼。
是呀,凭什么要她相信她的话呢?
连夏以沫自己都无法给出这样的保证。
是想要救宇文彻的心念,令她仓皇的不顾一切,才想要用自己的一生,向面前的男人求一个心软……可是,扪心自问,从今以后,她真的能够毫无怨言的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再也断了离开他的念头吗?
夏以沫不知道。
连她自己都无法保证。
又如何让面前的男人相信呢?
宇文熠城似等了一会儿,他离得她那样的近,他能够清晰的看到,近在咫尺的女子一双澄澈眼瞳里,一瞬间掠过的大片大片浮光……那里有矛盾,有挣扎,有不知所措,更有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凄楚与痛苦……即便明知她不过是为着救那个男人的一时激动,可是,当这一刻,面对她的哑口无言,面对她的犹豫的时候,宇文熠城的心底,却终是不由的狠狠划过一道锐利的伤痕。
就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拳般,又像是被人冬日里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般,彻骨的疼,彻骨的寒意。
宇文熠城蓦地站了起身,与面前的女子,拉开距离。
“夏以沫,若是你连自己都骗不了的话……”
男人冷冷一笑,目光锐如利刃,却不看她,“……又怎么能够让孤相信?……”
是呀,若她连自己都骗不了的话,又凭什么要面前的男人,相信她能够做到此生永不离开她呢?
夏以沫心头重重一疼。
宇文熠城却仿佛再无耐性,转身,拂袖而去。
男人微微荡起的衣袂,在夏以沫的眼底,划下一道锐利的弧线,夏以沫心中蓦然一紧,只凭着本能,在他的转身的刹那,出声道,“宇文熠城,我可以发誓,我此生绝不会离开你,否则,任你处置,不得好死……”
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连发誓这么老套的手段,都用了出来。
可是,她说的却是真的。若有朝一日,她真的不得不离开他的话……那一定是他伤的她极重,她再也不能留在他身边了……如果是那样的话,生或死对她又有什么差别?不得好死,也没什么……她真的是这样想的。
宇文熠城却只道,她为着令他相信,竟发出这等毫无技术含量的誓言……有一刻,他真的想就这样拂袖而去。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舍不得。
许久,男人就那样背对着她站着,一言不发。
夏以沫手指绞紧,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宇文熠城却缓缓回过身来,修长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一双墨眸,定定的望进她的眼底,一字一句的道,“夏以沫,孤不要你不得好死……”
语声一顿,“……给孤生个孩子吧……”
他说的是那样的平淡,仿佛说的只是最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夏以沫却是心头蓦然一震。
给他生个孩子?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205章 答应他
夏以沫心中骤然一痛。
给他生个孩子?
他要她为他生下一个孩子?
可是,为什么?
夏以沫这样问了。
“为什么?”
嗓音干涩沙哑。垂在衣袖里的芊芊指尖,不觉蜷起,指甲掐进掌心。
听得她相问,宇文熠城却是闲闲一笑,漫不经心的道,“你不是要救宇文彻吗?你不是发誓要永远留在孤的身边吗?……既是如此,夏以沫,就给孤生一个孩子……”
像是想到了什么,男人一把慵懒的嗓音,仿佛也越发的轻描淡写起来,“当然,你既决定,要一生一世的都留在孤的身边,那么,我们以后一定也不止一个孩子……”
语声一顿,一字一句,“但今年之内,孤却要你生下我们第一个孩子……你答应吗?……”
他问她,答应吗?
可是,要她如何答应?
昔日的丧子之痛,犹清晰如昨,他怎么能够轻易的放下?而且,如此轻描淡写的要她再为他生一个孩子?
而且,这个孩子,无关两人的爱情,只是一种交换的筹码……他怎么能够将他们的孩子,当成他逼迫她的手段呢?
一个不是带着父母爱意出生的孩子,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幸福之言呢?
这个男人,永远都有残忍到令她痛不欲生的方法。
可是,即便明知如此,她又能够怎样呢?
除了接受,她别无他法。
垂在衣袖里的双手,被她攥的死紧,半响,夏以沫方听得自己压抑着哽咽的嗓音,缓缓响起,说的却是,“如果我这一年,都不能够有孕呢?”
宇文熠城湛沉黑眸中,蓦地流光蕴转,闪烁了一下,旋即眼中却是簇簇的火苗,灼热的似能够烫伤人一般。
夏以沫心头方一跳,男人放大的一张俊颜,却蓦地压到她的眼底,长臂一伸,一把便将她按进他的怀中,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压向她,凉薄唇瓣随之迫近,重重碾过她的唇……夏以沫只觉呼吸一窒,男人略带茶香的清冽气息,瞬时裹紧她,似甜蜜,又似苦涩。
夏以沫本能的想要挣扎,却最终没有动,只身子僵硬的,任由男人的予取予求。
半响,宇文熠城方才微微放开了她,一张薄唇却仍是贴于她的唇角,吐息滚烫,“夏以沫……这一年,我们勤奋些,一定会有孩儿的……”
男人嗓音低沉而暗哑,带着略微压抑的喘息,叫人心头一片火烫。
听着从他口中,说出的下流话,夏以沫只觉脸上一热,原本苍白的脸容,瞬时如染了嫣色一般,娇艳欲滴。
宇文熠城已许久不曾见到她这般又羞又恼的模样,心中一时情动,俯首,就要往那秋水桃花般的唇上啄去……夏以沫眼中却是难掩的一慌,本能的微微侧过脸去,避开了他的亲近。
男人眸中瞬时一黯,濯黑瞳底隐着一丝薄怒。
“夏以沫,你若是不愿意的话,孤不会勉强……”
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宇文熠城果然不再多加纠缠,径直起身,就要离去。
夏以沫却慌忙扯住他的衣袖,脱口而出道,“不是的,宇文熠城……”
她那么焦急,那么迫切的想要留住他……无论是因为什么……宇文熠城阖了阖眸,将心底那些转瞬翻涌而上的怒意压住,却是没有再离去。
但男人却只将毓秀挺拔的背影,对住她,不曾回头。
夏以沫咬了咬唇,忽而觉得自己方才的那些挣扎和犹豫,多么好笑……她有得选吗?
没有。
既然如此,再纠结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宇文熠城……”
抬眸,夏以沫定定的望向近在咫尺的男人,一字一句,“我答应你……”
她说的很缓慢,却是异常坚定。不是逼迫之下的无奈,亦不是无奈之下的痛苦……就仿佛是,她真的愿意,再为他生儿育女一般……宇文熠城只觉心头一震。一刹那间涌将出来的情绪,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是,他恼她竟背着他,与别的男人私会,更曾衣冠不整的同宿一处……当见到那一幕的时候,他嫉妒的快要疯了,有一瞬,他真的恨不能将她与那个男人一起杀了……后来,她情思激动,昏迷之后,他宣了太医来为她诊治之余,却终是命了宫中的老嬷嬷来……验过之后,确是如宇文彻所言,他与她是清白的……可是,纵然这样,也不能叫他心中的妒恨少一点。
那个男人,他的侄儿,竟敢觊觎他的女人,只这一点,他便恨不能将宇文彻斩杀十遍……但是,他终是忍住了。
因为,他知道,若是他真的那么做了,真的杀了宇文彻的话,面前的这个女子,一定会恨透了他……想到她会恨他,他竟不敢……
是呀,不敢。
多么好笑。
堂堂的离国皇帝,竟会惧怕一个女人恨他……
他不是嗜杀之人,但若是冒犯了他的底线,他亦绝不会手软,更何况,如今宇文彻染指的还是这个女人……可是,想到她,他却竟下不了手……他知道,她身边的那些人,对她有多么重要……司徒陵轩已死,她的丫鬟翠微至今下落不明,另一丫鬟柔香也方方才死里逃生……她本已对他就怨恨极深,若是在这个时候,又叫她得知宇文彻死在他的手中的话……宇文熠城苦涩的想,到时她一定会恨毒了他吧?
只怕,他到时候会真的彻彻底底的失去她……
哪怕只是心头略略碾过那个念头,宇文熠城便觉一颗心,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拳般,又闷又疼。
他决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迫着自己放过了宇文彻,只将他囚着,却不曾真的杀了他……如今,还在这里,用着他的性命,来威胁着她……他是一国之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不行,可是,他却偏偏要用这样的手段来逼她……他知道,两个月之前,她失去的那个孩儿,留在她心底的伤痕,还未痊愈……可是,那也是他的孩儿啊,他又怎么会不难过?
她不想再有孕,他明白,她是害怕再承受一次那种失子的惨痛……可是,他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他们的孩子!
可是,她却不愿再怀上他的骨肉……
虽让她因为另一个男人,接受他的逼迫,再有孕,并非他的本意,但是,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用他与她的孩子,留住她……是不是有了孩子之后,她就会安心的留在他的身边,再也与他断不开牵扯了呢?
宇文熠城心中自嘲的想着。
可是,就算是手段卑鄙又怎么样?他宇文熠城做事,向来只求结果,不问过程,只要能够达到目的,用何样的手段,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总归绝对是不会放这个女人走的!
她是他的女人,理应为他生儿育女……既然早晚都得如此,他也不介意逼一逼她……果然有用,不是吗?
宇文熠城眸中划过一丝锐利的笑意,那是步步为营,亦是势在必得。
男人缓缓回过身去,一双淬了轻墨般的眸子,居高临下的攫住面前的女子,他修长手指,微微挑起她的下巴,略俯了身子,丰神俊朗的脸容,在她眼底放大,笼下整片的阴影,他与她贴的是那样近,以致他一开口,滚烫吐息,便尽数喷洒在她的唇畔,“夏以沫……”
他低声唤出她的名字,暗哑嗓音,如同香醇美酒,带着一丝蛊惑,一丝暧昧,一丝缠绵一般,送进她的耳畔,“……你既已答应……以后,可要努力些……”
那轻的如同羽毛一般的字眼,微微荡漾在她的耳畔,余音袅袅,如钩一般,勾在夏以沫的羞耻心上,扯出丝丝的疼痛来。
一张脸,却终是没出息的红了。
压抑住胸腔里怦然跳动的一颗心,半响,夏以沫方才开口,“宇文熠城,我也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男人原来想要印上她唇瓣的亲吻,就那么一顿。
旋即,宇文熠城却是蓦地拂袖,一下子直了起身。男人墨染的一双寒眸里,隐忍的怒火,一蹴而就,一张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半响,男人方才开口,却是一字一句,毫无转圜的余地,“夏以沫,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有资格,跟孤讨价还价吗?”
夏以沫心中一涩。
是呀,她早已没有资格跟他讨价还价。但是,有些事情,她却不能就此罢休!
想到前夜发生的一切,夏以沫目中一恨。
“宇文熠城,我不是要替景言大哥求情……”
语声一顿,夏以沫一字一句,开口道,“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公道……我要查出究竟是谁伪造的信笺,邀约我与景言大哥相见,我要查出,是谁在酒中下药,陷害的我与景言大哥……我要查出,究竟是谁想要致我于死地……”
一次又一次,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遭人陷害……阿轩的仇,娴妃娘娘的仇,翠微与柔香的仇,还有这一次……她绝不容许那个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再继续逍遥法外下去……她一定要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夏以沫死死咬紧牙关,双目通红,她怕她会忍不住,立即奔到那个人的面前,将他撕碎……宇文熠城望着她眼中恨意,望着她单薄的身子,不住的轻颤,一双墨眸,心疼之余,却是蓦地掠过一股嗜血杀意。
“你放心……”
男人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想要要抚平她所有的悲伤与痛苦一般,“夏以沫,即便你不说,孤也一定会找出那个在幕后指使之人……”
男人话说的轻,一字一句之间,却是藏也藏不住的肃杀与狠绝。
夏以沫听的出来。被他按在怀中的身子,先是一顿,却终不由渐渐的软下来。
他还是在乎她的吧?所以,才这样恨那个如此陷害她的人……男人的怀抱,温暖而干燥,带着熟悉的好闻的气息,像是能够逼出人心底那些隐忍的惶惶不安与委屈一般,夏以沫只觉鼻头一酸,忍不住就要伸出手去,回抱住男人……可是,她脑海里蓦地闪过的那个人,却终就让她抬起的手势,瞬时僵了下去。
眸中一戾,夏以沫突然开口道,“宇文熠城,如果最后查出的那个人,那个费尽心机和手段,想要致我于死地的人……”
女子一字一句将齿缝里的那个名字咬出,“……是上官翎雪的话……你会怎么办?……”
拥住她的怀抱,在她口中吐出“上官翎雪”四个字之时,微微一僵。
夏以沫方方还感到些许暖意的一颗心,瞬时凉了下去。
果然。
夏以沫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只是试探着说出那个女子的名字,他就已经这般反应了……她又如何期待,就算是到时候真的查出是那上官翎雪所为,面前的男人,能真的处置她呢?……唇畔扯开一抹讽笑,夏以沫却不知是在笑宇文熠城,还是在笑自己,只觉心头的凉意一阵压过一阵,令她整个身子,都止不住轻颤……夏以沫伸出手去,一下子推开了男人的怀抱……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子,此刻却是微红,说不清是失望,还是痛恨的望住这近在咫尺的男人……宇文熠城心中一紧。
方方从她的口中听到上官翎雪的名字的时候,他本能的即要脱口而出,那个人不会是上官翎雪……可是,当触到面前女子的一刹,他却忍住了……与其说,他不相信上官翎雪会是那个用尽手段的幕后指使,不如说,他不愿意相信她是……尽管,如今他已不似昔日那般爱她,但是昔年的情意还在……他不愿意相信,他初见之时那个温婉善良、楚楚令人生怜的女子,有朝一日,竟会变成一个谋算人心、为争宠不折手段的妒妇……宇文熠城心中不由微微一沉。脑海里闪过那个女子总是温柔婉转的模样。
“孤不相信翎儿会做出那样的事……”
最终,宇文熠城还是沉沉开口道。
他的回答,夏以沫并不意外,可是,当亲耳听到,却还是不由的心底一刺,冷冷笑道,“如果事实证明,真的是那上官翎雪所为呢?”
她咬牙,逼视着他。
宇文熠城眸中一沉,一刹那间,似掠过无数的情绪,最后只剩一片冷凝。
男人薄唇微启,一字一句的道,“夏以沫,孤答应你……无论到时候查出是何人所为,孤都绝不姑息,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他说的那样认真,那样坚定。一瞬,让夏以沫想要相信。
她想要确认,想要求证,可是,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望紧着面前的男人,像是要望进他的眼底去一般,一字一句,“宇文熠城,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
若是他真的能做到的话……
夏以沫心中莫名的有些抽紧。
“夏以沫……”
望着她一瞬的失神,宇文熠城突然出声唤道。
听到自己的名字,夏以沫下意识的回眸,“啊”了一声。
可是,就在她扭过脸的同时,男人放大的俊颜,却蓦地迫近,带着惩罚一般噙住她的唇,辗转反侧……强烈的男性气息,瞬时笼罩在她的全身,夏以沫本能的想要推拒,男人却仿佛先一步察觉到她的举动,只将她缠的更紧……夏以沫原本还有些僵硬的身子,也不由一点一点的软下来……最终,男人抱着她,缓缓倒向床榻……
摇曳的烛影,映着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如一副旖旎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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