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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月锦葵
她剪水般的双瞳,依依可怜的望着她,仿似清晨落在荷叶上的第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一般,一不小心就会碎了,非得叫人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护着不可……这样的女子,是会叫男人迷了心智,甘愿为她做一切事情的吧?
她柔软而滑腻的玉手,毫无芥蒂的搭在她的手上,就仿佛早已经忘了,就在不久之前,她曾经因为这双手,而被甩倒,光洁的额头,重重的磕上一旁的假山,以致鲜血直流一般……夏以沫一双眼睛,就这样落在她的手上,她突然很想,如果这一次,她真的故意将她甩开的话,她会怎么样……许是察觉了她的眼神,上官翎雪搭在她手上的手势,似乎微微一僵。夏以沫甚至能够感觉到,她仿佛下意识的想要松开的动作,但旋即,却不知为何,竟一动也未动,依旧保持着这样亲昵而谦卑的手势。
夏以沫突然定定的望住她,就像是要望到她的灵魂深处,将她隐藏在心底最见不得光的一切隐秘,都毫不留情的给剖开,暴露在日光之下一般:
“俪妃娘娘,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搭在她手上的芊芊玉手,瞬时滑了下去,夏以沫看清了面前的女子,因为她的话,一刹那间,瞳孔中闪过的慌乱,但旋即,便被她抹了去,快的就像是一切只不过是夏以沫的错觉一样。
“夏姑娘……”
对面的女子,似乎不知所措的望着她,仿佛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一般,单薄而纤弱的身子,更如风雨中,俏立枝头的一株弱不禁风的白梨花一般,轻颤不已。
“俪妃娘娘,我劝你还是站稳些……”
夏以沫冷眼瞧着,“免得像上一次一样,不小心跌倒在地,撞伤了额头,再赖在我的头上……这样的罪过,我可担待不起……”
上官翎雪整个身子,都是一僵。
“夏姑娘,我知道你因为司徒陵轩的事情,而怪罪我……”
女子不知所措般的解释道,“可是……”
许是心底太过焦急,说到此处,上官翎雪嫣红的唇瓣,瞬时不由的溢出一迭声的轻咳……“翎儿……”
宇文熠城赶忙将她轻轻扶了住。
上官翎雪柔弱的抬了抬眸,望向近在咫尺的男子,还不忘让他不要为她担心,“陛下,妾身没事……”
夏以沫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宇文熠城冷眸锐利,睥睨了她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柔声宽慰着身畔的女子:
“翎儿,你无需跟她多费唇舌……命令是孤下的,夏以沫,你若是有不满,尽管冲着孤来,若是你再胆敢对翎儿多说一句不敬之语,你信不信,孤会让那司徒陵轩,更加生不如死……”
从男人口中吐出的威胁之语,平静而淡漠,于他而言,杀死司徒陵轩,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而他的确有着这样生杀予夺的大权,不是吗?
“宇文熠城,你……”
所有的愤慨,在出口的那一刹那,却突然无言以对。夏以沫突然只觉得如此的心灰意冷。
“算了,陛下……”
这个时候,上官翎雪突然低声劝道,“夏姑娘也只是痛心司徒陵轩的处境,所以才会对妾身有所误会……你不要怪她了……”
说话间,又是几声楚楚可怜的咳嗽。
“俪妃娘娘果然是深明大义,宽宏大量……”
一直未怎么开口的宇文烨华,突然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语声一顿,“若是俪妃娘娘也能够如此对待司徒陵轩的话,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他这番话,说的极为漫不经心,但其中的讽刺意味,却任谁也听得出来。
夏以沫感念的望向他。
“皇兄……”
男人却突然向着对面的宇文熠城,深深行了一礼,“望皇兄看在臣弟的薄面上,能够稍稍善待于司徒陵轩……毕竟,他是沫儿心爱之人,想必皇兄也不愿看到,沫儿因为他的苦难,而****担心,痛苦不堪的吧……”
听他为她如此求情,夏以沫心中愈加感激他的同时,也不由的升腾起一线希望。
宇文熠城却是眼中亮起一道寒芒。
“怎么处置那司徒陵轩,孤自有决断……”
男人嗓音沉郁,一字一句,咬的极为清晰,“无需七弟你来指手画脚……”
听他怪罪宇文烨华,夏以沫心中更是恼恨不已,“宇文熠城,你……”
“沫儿……”
宇文烨华却拉住了她,显然不希望她再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得罪对面的男人。
“是臣弟失言了……”
宇文烨华又是躬身一揖。
“沫儿……”
男人望向面前的女子,柔声劝道,“司徒陵轩之事,如今看来,就算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给皇兄与俪妃娘娘一段时间,让他们好好想想,或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他说的在情在理,夏以沫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与宇文熠城硬碰硬,只会让司徒陵轩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这个道理,她自然懂……“让我先送你回缀锦阁吧……”
宇文烨华适时的道。
“好。”
夏以沫最终开口道。
“臣弟与沫儿,先行告退……”
宇文烨华恭谨有礼的行了一礼。
夏以沫冷冷望了一眼对面的一男一女,没有说什么,径直转身向外走去。
行至勤政殿的门口之时,却终是脚步一顿:
“宇文熠城,若是阿轩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
女子轻声道,“这一生一世,我都不会原谅你……”
说这话的夏以沫,并没有回头,甚至连一把清脆的嗓音,都异常平静。然后,脚步轻抬,出了勤政殿。
宇文烨华抿去唇边的一丝浅笑,跟了上去。
徒留宇文熠城望着他们并肩而行的身影,连揽住上官翎雪腰身的长臂,不自觉的收紧,都没有察觉。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47章 过敏风波
“婉妃姐姐,你听说了吗?……”
御花园里,一身簇新浅紫云纹折枝莲花样纱袄的芳嫔,俏丽脸容上,掩不住的兴致勃勃,“原本陛下前几日是打算临幸缀锦阁里那位夏姑娘的,但是因为那俪妃娘娘夜里做了一个噩梦,受了惊,陛下不仅打消了纳夏以沫为侍妾的念头,还加倍的处罚了她那个身陷牢狱的夫君呢……”
“她活该……”
向婉儿亦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她心里对那夏以沫有一股天然的敌意,而且自相识以来,她几次三番的都被她欺负了去,若是真的让她也成为陛下的妃嫔之一,她向婉儿还不得呕死?
所以,没有人比她更乐意听到这个消息了。
“虽说那夏以沫如今不能嫁给陛下为妃,臣妾亦觉得很痛快……”
这时,一旁的瑜贵人却悠悠开口道,“但说起来,最让臣妾羡慕的,就是那俪妃娘娘了……不过做了一场噩梦,三言两语之间,就能够改变陛下的心意,左右陛下的决定……”
女子微微一叹,“这样的恩宠,在咱们姐妹之间,也惟有那俪妃娘娘才有的……”
一席话,叫对面的向婉儿与芳嫔,皆是心底一醋。
“本宫真的搞不懂……”
向婉儿化妆明艳的脸容上,满是不忿,“那个上官翎雪到底有哪里好?凭什么陛下最宠爱的就是她?”
“是呀……”
瑜贵人拉长了一把娇媚的嗓音,“听说陛下之前之所以会出兵朔安国,也是为着咱们那位俪妃娘娘呢……”
果然一提起此事,那向婉儿心中妒忌更甚,一双瞪大的杏子眼,几欲喷出火来,“简直是祸国殃民……”
她还欲待说什么,不远之处,却突然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女子有些愤愤不平般的声音,“柔香……”
却不是那在夏以沫身边服侍的小丫鬟翠微,又是谁?
瑜贵人向着对面的两个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三人遂一齐屏气凝神的听着不远之处的动静。
“真是太过分了……”
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小丫鬟翠微已经迫不及待的向着面前的女子,抱怨开来,“我刚才去御膳房,不是打算拿些马蹄做点马蹄羹给小姐吗?结果御膳房的那些人,竟然说他们的马蹄要留给那上官翎雪做马蹄糕吃,一点也不匀给咱们……”
想到御膳房里那一张张摆明了趋炎附势的嘴脸,翠微心里就有气,“本来小姐就因为担心咱们陛下,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好不容易想吃些马蹄羹,结果又被那上官翎雪给抢去了……她分明就是存心跟小姐作对,不想让小姐好过,是不是?……”
瞧着她气愤的咬牙切齿的模样,柔香却是淡淡的,“算了……”
语声一顿,女子似乎不经意的提了提声音,“只是希望御膳房的那些人,不要一不小心将木薯粉掺到了那马蹄粉里去就好……”
“为什么?”
翠微好奇的问道。
“我听说,那位俪妃娘娘似乎对木薯粉过敏……”
柔香漫不经心的道。
被她这么一提,翠微也想了起来,“是哦,我记得……”
她刚想说“我记得小姐说起过这件事”,一旁的柔香,却将她打了断,“走吧……我们出来了这么久,小姐该担心了……”
说完这句话,女子已自顾自的抬起脚步,向缀锦阁的方向走去。
仿若全然没有察觉,此时此刻,躲在假山后面,将一切偷听了去的一行人。
“好吧……”
虽然觉得面前的柔香,今天似乎有点奇怪,但她又说不出究竟哪里奇怪,所以,翠微也不再追究,只赶忙跑了几步,跟了上去。
此时此刻,假山后面,向婉儿、芳嫔、瑜贵人却显然有些各怀心事。
呼啸的春风,吹皱了一池湖水。原本这几日有些转暖的天气,似乎突然之间,又冷了起来。
…………
夏以沫瞧瞧从润瓷浮纹茶碗里溢出的碧青色茶液,再望望一旁有些失神的一无所觉的丫鬟,忍不住开口道:
“柔香,茶满了……”
被她一提醒,柔香似乎才反应过来,赶忙放下手中的茶壶,一边擦拭着溢在桌上的茶水,一边道着歉,“对不起,小姐……”
“没事儿……”
夏以沫倒不怎么在意,只是,眼前的这个小丫鬟,一向冷静自若又心思缜密,从来未像此刻这般出了差错,这才是让她有些担心的:
“柔香,你没事儿吧?怎么整个下午都看你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是呀……”
在一旁帮忙收拾的翠微,此刻也不由的关切的问道,“柔香,你怎么了?”
擦拭桌面的动作,一顿,似乎迟疑了须臾,柔香方才开口道,“小姐,有件事,柔香想跟你说……”
“什么事?”
瞧她凝重的样子,夏以沫也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
只是,还未等面前的小丫鬟再次开口,门外却突然传来阵阵嘈杂的声响……像是小宁子在阻挡着什么人闯进缀锦阁一般……但很显然,他并不是那群人的对手,转眼之间,房门已被人重重的推了开来……夏以沫认出领头之人,乃是在皇后宫里当差的公公刘德全……这老太监一进门,也不客气,直接开口道:
“夏姑娘,跟老奴走一趟吧……”
“去哪儿?”
夏以沫沉声问。
“自然是皇后娘娘的永和宫,陛下有请……”
说这话的刘公公,一对稀疏的眉毛,几乎挑上了天,然后,不屑的扫了一眼她身旁的两个丫鬟,“陛下还有令,带上服侍你的这两个丫鬟……”
柔香面色一变。
夏以沫瞧得清楚,心里咯噔了一下。
“小姐……”
柔香似乎想说什么。
“没事儿……”
夏以沫捏了捏她的手,宽慰道。
“走吧……”
沉了沉心绪,没有再多问什么,夏以沫面容平静的携着两个丫鬟,在一群前来抓人的太监的带领下,往永和宫的方向走去。
…………
甫踏进永和宫的大门,夏以沫便愣了愣。但见偌大的宫殿里,人还真是齐全啊……主位上是宇文熠城,他身旁是皇后娘娘纪昕兰,再往下,依次坐着娴妃顾绣如、婉妃娘娘向婉儿、芳嫔和瑜贵人……呃,独独缺少了上官翎雪的存在……夏以沫眉目深了深。
而看到她的出现,整个永和宫的气氛,似乎又凝滞了几分。
“夏以沫,你好大的胆子……”
短暂的沉默过后,向婉儿最先发难,三步两步的就冲到了她的面前,厉声开口道,“你居然敢在俪妃妹妹的马蹄糕里下毒,害得她如今卧床不起,命悬一线……”
听着她言辞激动的指控,夏以沫皱了皱眉,“俪妃娘娘中毒了吗?”
女子下意识的望向远处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四目相对,宇文熠城冷厉的眉眼,正如刀似箭一般,钉在她的身上,较之这一路行来的寒凉夜色,还要叫人冰冷……夏以沫一颗心坠了坠。
一旁的向婉儿,却还在不依不饶:
“夏以沫,你少装糊涂……若不是你在俪妃妹妹的马蹄糕里混进了木薯粉,她又怎么会过敏呢?你分明是存心想要害死俪妃妹妹……”
听那上官翎雪竟然是因为木薯粉过敏而出现意外,夏以沫的心,不由一动。
“婉妃娘娘,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指控我是在俪妃娘娘马蹄糕里下毒的人,你有什么证据?……”
夏以沫冷静的道,“况且,若不是你说,我还不知道俪妃娘娘因为吃了混进木薯粉的马蹄糕而导致过敏这件事呢……”
不管旁人信不信,她该澄清的,一定会澄清。
“这宫里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俪妃妹妹她对木薯粉过敏……”
向婉儿咄咄逼人,“不是你,还有谁?”
夏以沫又是不由皱了皱眉。元夕之夜,她才刚刚得知那上官翎雪对木薯粉过敏,这么快,她就因此出了事儿,还真是巧啊……“诚如婉妃妹妹所说……”
顾绣如这时插口道,“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本宫也不知道俪妃妹妹竟然对木薯粉过敏的……”
说这话的女子,语声平淡,仿佛只在陈述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实。
夏以沫冷然一笑,“就算这偌大的皇宫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上官翎雪对木薯粉过敏,又怎么样?你们凭什么就认定是我故意在她的马蹄糕里下的毒呢?我连御膳房的门,都没有踏进去过,就这样将罪名扣在我头上,也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澄澈透亮的眸子,泠泠扫过堂上的一众妃嫔,最后落在了那个高高在上、一言不发的男人身上。
或者对夏以沫而言,旁人怎么诬陷她、或者不相信她,并不重要。她在意的是,宇文熠城怎么看她……他亦相信是她在马蹄糕里下了木薯粉,害得那上官翎雪过敏吗?
她试图从对面的男人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但是什么也没有。男人冷峻面容上,如罩了一层寒霜,惟有锐利与冰冷。
“陛下……”
像是解释一般,纪昕兰柔声开口道,“妾身先前查问过御膳房给俪妃妹妹做马蹄糕的小太监,他说,先前夏姑娘身旁的婢女翠微,曾经去御膳房找他们要过马蹄,说是要为夏姑娘做些马蹄羹来吃……但因为当时御膳房里所剩的马蹄粉不多了,管事们只能先就着俪妃妹妹……听说,因此,夏姑娘的那位婢女,十分的气愤……”
一听这话,翠微自然沉不住气,一下子站了出来:
“我是去御膳房要过马蹄粉,也因为他们的拜高踩低十分的生气……但是,我没有在那俪妃娘娘的马蹄糕里下什么木薯粉,你们不要诬陷我家小姐……”
她话音刚落,瑜贵人便慢悠悠的接口道: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小丫鬟,就敢用这副口气,跟皇后娘娘说话,当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啊……”
果然,被她这么一挑,那纪昕兰的面色,更加的难看。
“翠微她只是就事论事……”
夏以沫刚想维护丫鬟,宇文熠城沉郁而冷鸷的声线,却突然响了起来:
“拖下去掌嘴……”
立刻有太监上来,就要将翠微押下去受罚。
“小姐……”
小丫鬟一边用力挣扎着,一边向自家小姐求救着,又急又怕。
“住手……”
夏以沫喝道。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权衡利弊,夏以沫向前踏了几步,停在了纪昕兰的面前:
“皇后娘娘……”
屈膝向着面前的女子,恭谨的行了一礼,夏以沫开口道,“小丫鬟不懂事,口无遮拦,若是言语之间,有冒犯皇后娘娘之处,还请娘娘您能够高抬贵手,饶过她这一回……”
她这样的恭谨有礼,甚至算是低声下气,显然出乎一众嫔妃的预料。如此,纪昕兰也不好再咄咄相逼,转而望向身旁的男子,“陛下……”
显然等待着他的裁决。
夏以沫亦不由的望向他。心中却是陡然一提,紧张不已。
宇文熠城能够轻而易举的从那双澄透的眼眸里,看到她对自己的期待与乞求,那因为上官翎雪过敏一事而沉怒的一颗心,微微动了动。
“陛下……”
这时,瑜贵人上前道,“恕妾身直言,且不论这丫鬟有没有在俪妃娘娘的马蹄糕里下木薯粉,但就她方才对皇后娘娘口出不敬这一点,不处罚,不足以以儆效尤……”
“没错……”
向婉儿自然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这个贱婢,口出不敬,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若是这一次,陛下纵容了她,只怕她日后会像她主子一样,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一边说着,那向婉儿一边毫不掩饰的,充满怨毒的望向对面的夏以沫。
“就是……”
一直有些惴惴不安的芳嫔,此刻也连忙附和道。
他们还真是同仇敌忾、众人一心的想要致翠微于死地啊……夏以沫刚想开口,一旁的柔香,却突然站了出来:
“三位娘娘这么迫不及待的为难一个奴婢,难道是想借此转移视线,令得陛下无心追查俪妃娘娘过敏一事吗?”
女子清脆的嗓音,如珠玉落盘,在本就暗流汹涌的永和宫里,砸出阵阵波澜。
夏以沫心中一动,“柔香……”
“小姐……”
柔香欲待解释,不远之处的向婉儿,却突然有些气急败坏的指着她,厉声质问道: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柔香抬了抬眸,“奴婢没有胡说……”
顿了顿,“婉妃娘娘先前说这宫里,只有我们家小姐,才知道那俪妃娘娘对木薯粉过敏这件事……奴婢在这里,倒要问问婉妃娘娘、芳嫔娘娘、还有瑜贵人娘娘……真的是这样吗?……”
被点名的三个女子,脸色皆是一变,或轻或重。
“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芳嫔最先沉不住气,霍的站了起来,急于撇清一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柔香却是语声干脆而沉稳,“三位娘娘敢说,当奴婢与翠微在御花园里说起那俪妃娘娘对木薯粉过敏这件事,三位娘娘没有躲在假山后面偷听吗?”
夏以沫心中又是一动。望向身旁的小丫鬟。
对着她,柔香却是难掩歉疚,轻声道,“小姐……”
夏以沫却冲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什么都不要再说,转首,眸光清澈的扫过那因为她的一番话,而面色各异的向婉儿一行人,开口道:
“如此看来,最有嫌疑在俪妃娘娘用的马蹄糕里下木薯粉的人,应该是三位娘娘才是……”
面前这样的指控,向婉儿最是气急败坏,“夏以沫,你不要血口喷人……”
许是气的紧了,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不知接下来该怎么继续下去了,惟有一双染了鲜红凤花汁的玉手,颤巍巍的指向夏以沫。
“只是……”
一旁的顾绣如,这时却突然开口道,“婉妃妹妹他们,与俪妃妹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又素来情同姐妹,为什么要这么害俪妃妹妹呢?”
听她这么说,那瑜贵人亦换作一派心平气和、问心无愧的模样,“娴妃姐姐说的极是……语声一顿,“倒是夏姑娘你……妾身听闻,陛下原本打算纳你为侍妾,还允你与那朔安国废帝司徒陵轩相见,但后来因为俪妃娘娘的缘故,陛下取消了这一切……莫不是夏姑娘你因为而怨怼俪妃娘娘,所以才会想要在马蹄糕里下木薯粉,害得俪妃娘娘因为过敏而生命垂危,以此来泄自己的心头之恨吧?……”
这瑜贵人的一番话,有理有据,环环相扣,步步紧逼,着实是个厉害人物。
“没错,一定是她因为嫉恨俪妃妹妹,所以才下毒想要害死她的……”
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回过神来的向婉儿,迫不及待的就想要致那夏以沫于死地,“陛下,你一定要替俪妃妹妹做主啊……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残害她的凶手……”
女子尖利的嗓音,响彻在偌大的永和宫里,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望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等待着他的决断。
夏以沫突然心里一紧。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在期待着些什么,又在害怕着些什么。她只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一同望向那个能够决定自己命运般的男人。
偌大的永和宫里,在这一刹那,什么声音都没有,静的仿佛一片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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