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月锦葵
夏以沫甚至没有看清,面前的男人是如何动作的,但觉腕上一疼,手中的匕首,转瞬之间,不知怎的,就落到了那宇文熠城的手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夏以沫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愣愣的望住他,完全有些不知所措。
“夏以沫,你以为你真的可以伤我吗?”
冷冷一笑,宇文熠城寒眸如箭,蓦地射向一旁的司徒陵轩:“孤平生最恨,被别人拿刀抵住脖子,遭人威胁……就是为着这个男人,夏以沫你竟犯了孤的大忌……或者孤也应该,让你尝尝这样的滋味……”
手腕一转,男人手中的匕首,瞬时指向司徒陵轩,锋锐的刃尖,散发着阵阵寒芒,不偏不倚,直抵他的咽喉。
“宇文熠城……”
夏以沫心中一紧。
“这就心疼了吗?”
她越是焦急,宇文熠城心中越是不快,手中的匕首,遂又往前送了几分,那冰冷的刀尖,瞬时在男人颈间划开一道浅浅的血痕,殷红的血珠,一丝一丝的冒出来,触目而惊心。
“不要……”
夏以沫下意识的踏前一步,却不知该如何阻止,只能无措的乞求道,“宇文熠城,你不要伤害阿轩……”
她脸上焦切而痛心的神情,令宇文熠城只觉刺目异常,于司徒陵轩而言,却已心满意足。
“沫儿……”
男人轻声唤她,早已因种种折磨,变得嘶哑的嗓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没关系的……我如今这副样子,不过是苟延残喘……如果真的死在这里,也不过是一种解脱罢了……你不要难过……”
听他一心求死,却只让夏以沫更加的心痛难安。
“不,阿轩,我不会让你死的……”
夏以沫迫声开口,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她不可以让他连性命都舍去……
“宇文熠城……”
女子突然望向对面的男人,一双澄澈透亮的眼眸,此时此刻,早已卸去一切坚强的伪装,惟有无限凄苦与乞求,“求求你不要伤害阿轩……”
她柔软的嗓音,轻的如同鸿毛一般,这样的软语相求,这样的楚楚可怜,却完全是为着另一个男人。
自始至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着另一个男人。
宇文熠城突然如此的不甘心。
“夏以沫,你就这么想救他的性命吗?”
男人突然冷声开口道,清冽嗓音,如霜似雪,凉薄的不带一丝温度,“好,答应孤的条件……”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55章 他的条件
夏以沫心中一涩,“什么条件?”
“把你自己给我……”
冷冷望住她,宇文熠城嗓音淡漠,疏离而寡淡,“你的人,你的心……夏以沫,孤都要……”
不再只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宇文熠城突然想要一并占有。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也不想追究。他只知道,他想要她,想要的发狂。
而他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他也要得到。
对她,宇文熠城势在必得。
夏以沫却忽而有些不知所措。
面前的男人,不止要她的人吗?他还想要她的心……可是,为什么?
夏以沫望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颜,面容冷峻,颧骨高耸,俊美一如精雕细刻的古希腊大理石神像。
这样一个男人,是只适合仰望的吧?
夏以沫不由望向另一旁的司徒陵轩。此时此刻,他也正望着她,一双琥珀色的瞳仁,埋着对她无尽的深情与哀伤。
夏以沫忽而不再纠结。
“宇文熠城,你应该知道……”
夏以沫笑了笑,“一个人的心,是最勉强不来的……”
宇文熠城淡淡睥睨了她一眼,“没关系……孤不介意先得到你的人……”
说这话的男子,面容平静,就像是在陈述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实,毫无悬念,势在必得。
夏以沫在犹豫。她下意识的望向司徒陵轩,如今的他,满身血污,伤痕累累,不过强撑着一口气,若是没有得到足够的救治,她不知道他还能够撑得几时……司徒陵轩却像是能够看透她心中所想一般,突然开口道:
“沫儿,不要……”
强压住胸口翻腾的气血,男人费尽力气,站了起来,“不要为着我,勉强自己做任何事情……生死有命,无谓强求……”
凝视着面前的女子,司徒陵轩多想自己能够走到她的身边,像从前一样,揽她入怀,告诉她,按照她自己的心意而活……可是,现在的他,不过苟延残喘罢了,他甚至不敢放下撑在墙壁上的手臂,因为那样的话,他连这样颤抖的站着,都将不可得……这样的他,又怎么值得她为他牺牲自己的幸福?
他的眼底,有浓重的悲伤,藏的那样深,但夏以沫还是看清了。
心,狠狠一疼。似苦似甜,说不出来的滋味。
“宇文熠城……”
夏以沫忽而对住面前的男人,“你都看到了吧?阿轩他宁肯死,也不愿意我嫁给一个像你这样的人……”
宇文熠城却是寒眸冷酷,不见一丝情绪,“那么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失救而亡吧……”
那一句“眼睁睁的看着他失救而亡”,像一把钝刀子一样,狠狠剐在夏以沫的心头。
这个男人,永远都能够一针见血,刺中她最脆弱的命脉……“夏以沫,孤不会逼你……”
宇文熠城仍是平静的可怕,“选择权在你手中,他是生是死,只在你的一念之间……”
清冽语声,如淙淙流水,滑过冷寂的空气,没留下任何的痕迹。
话似已说尽,宇文熠城并没有多看一眼,对面的女子是怎样的反应,只脚步微抬,向外走去。
夏以沫却还沉浸在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眼,带来的震荡之中,久久不能平息。
行至地牢门口,宇文熠城却是突然脚步一顿:
“夏以沫,你有一天的考虑时间……”
背对着她,说这话的男人,甚至没有费心回头,亦无需她的回答。
“将夏姑娘带回缀锦阁……”
语声平平,宇文熠城下令。
长腿一迈,男人踏出了地牢。
“夏姑娘,请回吧……”
谷风向前,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夏以沫不由的望向对面的男人。四目相对,两人的眸底,却是一样的凄苦与无奈。
司徒陵轩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胸臆之间,在这一刹那,却彷如刀绞,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以沫,被几个侍卫强带了下去。
他甚至都来不及跟她道一声再见。
或许,这一次,便是永诀了。
一念及此,心口锐痛,再也难抑,司徒陵轩噗的呕出一口鲜血来,然后,虚弱的身子,重重跌倒在地。
…………
菱荇园。
月色下,女子单薄而纤细的背影,亭亭玉立,窈窕身姿,仿若画中人一般,美好的如同一场幻梦。
宇文烨华脚步一顿。
似这时才听得他的脚步声,背对着他的女子,缓缓转过身来,“****大哥,你来了……”
丽容如画,明眸似水,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这样的一个女子,即便在这个时候,依旧能够轻而易举的直抵他心底最深处,扰乱一切他自以为的平静和冷漠。
宇文烨华自嘲的笑了笑,旋即一张俊颜上,却是敛去了所有的情绪:
“俪妃娘娘深夜邀本王在此相会……难道就不怕此事,传到皇兄的耳朵里,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吗?……”
上官翎雪温婉一笑,“陛下情知翎雪与****大哥你一向情同兄妹,所以即便知道了今日之事,想来也不会误会翎雪和****大哥你的……”
宇文烨华听着从她檀口之中,如此轻柔的咬出那“情同兄妹”四个字,一张薄唇,难掩般的勾了勾。
“好一句‘情同兄妹’……”
声线慵懒,宇文烨华不甚在意的开口道,“本王竟不知自己与俪妃娘娘你原是这样的感情……”
听得他的讽刺,上官翎雪似乎眸底难掩的一伤,雪白的皓齿,不由的咬了咬嫣红的唇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仿佛不知从何说起一般。
当真是欲语还休,楚楚可怜,动人极了。
宇文烨华勾了勾唇角。
“不知俪妃娘娘深夜相邀,有何贵干?”
男人悠悠然开口道。
上官翎雪望向他,对面的男人,一张俊朗的面容,神情恹恹,倒仿佛真的对她私自邀约一事,全不知情一般。
“****大哥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明眸微垂,似不想让人看到她此刻美丽瞳仁里不能抑制的丝丝哀伤一般,上官翎雪轻声开口道,“陛下已决意纳夏姑娘为后宫的妃嫔……”
咬了咬唇瓣,女子说到后来,语声渐低,似充满了无尽的迷茫一般。
宇文烨华甚至没有费心掩饰他知道这件事。
“只希望这一次……”
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男人语声清悠,“皇兄能够顺顺利利的与沫儿成其欢好……而不是像上次一样,因为什么木薯粉之事,以致一切又变成一场泡影……”
上官翎雪面色一白,“翎雪也没有料到,夏姑娘的丫鬟,竟然会将翎雪对木薯粉过敏一事,故意透露给婉妃姐姐,以及芳嫔妹妹所知,以致给了她们下毒害翎雪的机会……”
语声一顿,女子似十分的不忍,“翎雪更没有想到,陛下后来会迁怒夏姑娘,并重重杖责于她……还好,夏姑娘最后平安无事,否则,翎雪真的于心难安了……”
说这话的女子,一张娇艳柔媚的脸容上,盈满关切与内疚,完美的就像是最洁白无瑕的羊脂美玉,找不到任何的一丝破绽。
宇文烨华薄唇微弯。
“是吗?”
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本王还以为,俪妃娘娘会很高兴,因为木薯粉一事,一下子就除掉了那个只会任人摆布的芳嫔,并且令那一向仗着家世撑腰的向婉儿亦元气大伤呢……”
望着对面的女子,因为他提及的两个名字,雪白的面容上,瞬时又是微微一白,宇文烨华也似乎笑的更欢快了些:
“况且,最重要的是……皇兄因此迁怒夏以沫,虽然没有如俪妃娘娘你希望的那样,将她活活杖毙,但却也令皇兄一时之间,打消了娶她为妃的念头……”
听着从他口中,一字一句的将她的心思,揣摩的半分也不差,上官翎雪眸中一沉,旋即,一双明眸,却是瞬时集聚起朦朦的水汽,似无尽的委屈,又似完全不能置信一般:
“****大哥……原来在你眼中,翎雪就是这样一个工于心计的卑鄙女子吗?……”
望着她如画瞳孔中,那欲落未落的晶莹泪意,那样的柔弱无依,当真是会叫人一颗铁石心肠,也转瞬化作绕指柔的吧?
“连本王自己,有时候都不能相信……”
语声平平,宇文烨华没什么情绪的开口道,“本王曾经认识的那位上官姑娘,竟原是这样一个人……”
上官翎雪咬了咬牙,“****大哥,不管你相不相信,在这件事上,翎雪自己也是受害人……那下了木薯粉的马蹄糕,若非翎雪食用的不多,也许今时今日,翎雪就不能站在这里,与你相见了……”
宇文烨华淡淡瞥了她一眼,“说到这件事,本王心中一直有个疑问……”
上官翎雪心中动了动,“什么疑问?”
宇文烨华望向她,“比方说,俪妃娘娘你为什么会吃下那下了木薯粉的马蹄糕呢?”
上官翎雪一颗心,又是一跳。
但对面的男人,却显然并不需要她的回答,自言自语一般开口道:
“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俪妃娘娘你对放了木薯粉的东西,有一种敏锐的感觉,应当是在吃第一口的时候,就会发觉马蹄糕里被下了木薯粉,不是吗?……”
语声顿了顿,宇文烨华任由薄唇抿出一抹极好看的弧度,“就像是当初在临江城那一夜……本王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时,本王请你吃摊子上的糯米汤圆,你可是一下子,就尝出里面放了木薯粉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本王知道了,你对木薯粉过敏这件事……”
从男人口中重提的这件旧事,让上官翎雪一双明眸,瞬时闪了闪。贝齿咬了咬唇瓣,情知此事,再多加狡辩,也无可弥补,女子遂垂了眼帘,轻声开口道:
“没想到****大哥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情……”
女子柔媚的一把嗓音,在这一刹那,似溢满无尽欲言又止的感伤与不可说的怀念一般。让人恍惚觉得,她的心中,亦同样对那段逝去的美好时光,无限遗憾。
宇文烨华但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说不出来的滋味。
“一直想将这些事情,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是俪妃娘娘你……”
尽管清润语声中,仍难掩嘲讽与怨念,但说这话的宇文烨华,一张俊朗脸容,却终究还是柔和了许多。
上官翎雪越发垂低了眼眸,一把绵软的嗓音,柔弱无骨一般,“****大哥,你还在怪翎雪当初选择了与陛下在一起吗?”
如一根尖锐的针,狠狠此中宇文烨华的心,原来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他却真的从来没有放下过。
“俪妃娘娘慧眼识珠……”
男人冷冷一笑,“一早知道本王绝非治世之才,所以转而选择皇兄为托付一生的良人……事实证明,皇兄的确是不负娘娘您的青睐,登基为帝,成为一国之君……虽然娘娘您最终未能如愿以偿的得到皇后的宝座,但俪贵妃三个字,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听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眼,上官翎雪一张清丽的脸容,越发惨白,青葱似的玉手,更不禁有些微颤的绞着手中的锦帕,完全不知所措一般,“****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明知道,翎雪绝非那种攀龙附凤的女子……无论你怎么看翎雪都好,翎雪对陛下的心意,都可昭日月……”
弱柳扶风般的柔媚嗓音,在说到最后一句之时,却是异常的坚定。
宇文烨华望了她一眼,突然不想追究:
“诚如娘娘所说,本王如何看待娘娘无所谓……只要皇兄相信娘娘你对她一片真心就好……”
上官翎雪突然定定的望住他,“****大哥……旁人不知道翎雪为与陛下在一起,曾经付出过怎样的代价……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一句“难道你也不知道吗?”的质问,令宇文烨华心中瞬时一紧。
此时此刻,面前的女子,面容苍白,唇瓣紧抿,那一双如水的明眸,却是眸光清冽,蕴满对另一个男人的执念。
宇文烨华没有再说什么。或许想到曾经种种,他终究还是不由的心中一软。
上官翎雪却转瞬冷静了下来,“****大哥……”
女子柔声开口道,“对不起,翎雪方才有些太激动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语声一顿,上官翎雪笑了笑,唇畔漾起的弧度,却是难掩苦涩一般,“大抵是听到陛下又要迎新人入宫,一时有些不能接受,以致失态了吧……”
宇文烨华心中一动,望向对面的女子。这才是她的目的吧?
“皇兄是一国之君,三宫六院,乃是寻常之事……”
男人淡声道,“这个,俪妃娘娘你在嫁给皇兄之前,就应该知道的……何以要对皇兄迎娶夏以沫这件事,如此耿耿于怀呢?”
是呀,上官翎雪也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她相信,没有人能够取代自己在宇文熠城心目之中的地位,所以,她从来未曾将这宫里其他的嫔妃放在眼里……但是,为什么,当那个夏以沫出现之后,她会觉得如此恐惧,如此不安呢?
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因为那个女子,而屡屡如临大敌?
宇文烨华定定的凝视着她,一双清眸,像是能够穿过她的瞳仁,一直望到她的灵魂深处去一般。
“俪妃娘娘也觉出皇兄对那夏以沫,是同别的女子不一样,对吗?”
说这话的男人,突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上官翎雪心中瞬时一震。是呀,这才是她真正觉得那夏以沫会成为她最大的威胁的原因吧?
尽管她说不清,宇文熠城对那个女子,究竟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女人的直觉,在这方面,往往准的可怕。
所以,她一定不能让那个女子,插足于她和宇文熠城之间。
那个男人的心,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如画明眸,刹时闪过一抹锐芒,但旋即,便被上官翎雪不动声色的敛了去。
“夏姑娘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垂眼,遮去瞳仁里的一切情绪,上官翎雪轻浅的笑了笑,“就连****大哥你,待她都是不一样的……”
宇文烨华却是不由的心头一恍。他对夏以沫……若说一开始,他真的或多或少对她存了利用之心的话,那么,现在呢?他对她,又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呢?
脑海里忽而闪过那个女子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宇文烨华有些恍惚。
上官翎雪静静的望住他,不放过他清俊脸容上的每一丝最细微的表情波动。但看到他,因为她提到的那个女子,眼底一闪而过的那种情绪之后,她的心,却突然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不,她不在乎面前的这个男人,对那夏以沫究竟是怎样的心意,自始至终,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大哥,你说……”
语声一轻,上官翎雪眸中似掠过丝丝的茫然,“这一次,夏姑娘会答应陛下的条件……会答应嫁给陛下为妃嫔吗?……”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56章 她的请求
宇文烨华心中亦是不由的一动。
“为了司徒陵轩……沫儿她别无选择……”
男人嗓音低沉,缓声开口道。
得到他肯定回答的上官翎雪,似乎也并不意外这个事实。
“如果那司徒陵轩死了呢?”
问出这句话的女子,一把娇媚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波动的情绪,就像是在谈论要用哪一种胭脂水粉般平静而寻常。
宇文烨华却是心中陡然一沉。
这一刹那,他突然仿佛有些不认识眼前的女子了一般。那个曾经令他魂牵梦萦,印象中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温婉女子,此时此刻,真的在如此平静的谋划着一个人的生死吗?
是她变了吗?还是她从来如此?而他,从来未曾真正的认识过她?
宇文烨华突然有些分不清。
“俪妃娘娘你该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想要那司徒陵轩的性命吧?”
眼眸微抬,宇文烨华深沉的望住对面的女子。
上官翎雪却是眉目幽幽,“那个男人,原本就身受重伤,再加上在地牢里得不到什么救治,就算是真的一命呜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宇文烨华微微一笑,“所以,俪妃娘娘你认为,只要那司徒陵轩一死,夏以沫就不会受皇兄的威胁了,是吗?”
“有什么不对吗?”
上官翎雪问道。却不真的认为有什么不妥。于她而言,那司徒陵轩如果真的死在了地牢里,夏以沫不仅不会再与宇文熠城在一起,而且更会因此恨透了他吧?
这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不是吗?
“俪妃娘娘你大抵是忘了……”
瞥了她一眼,宇文烨华嗓音清润,如同回风旋雪一般,“在夏以沫能否成为皇兄的女人这件事上,最关键的从来不是她夏以沫的决定如何,而是皇兄的心意……”
男人漾在唇角的魅惑笑意,更深了些,“若是皇兄铁了心要那夏以沫,即便司徒陵轩真的死了,即便夏以沫再怎么不愿意,皇兄也一定会得到她……”
这么浅显的一个道理,他明白,他对面的女子,不可能不明白。
“所以,夏姑娘一定会嫁给阿轩了……”
说这话的女子,语声轻浅的几不可闻。那一双盈若秋水般的明眸,更是充满无尽的迷茫,以及不可言说的哀伤。
宇文烨华难抑心中一疼的感觉。但旋即,便被他强硬的抹了去。
“俪妃娘娘最好从现在开始,学会接受这个事实……”
男人语声平平的开口道。
上官翎雪却忽而望向他,“****大哥,你也希望夏以沫成为这后宫里的一员吗?”
女子语声一顿,“以她的性子,若在这后妃云集的地方,只怕今后要吃许多苦头……”
上官翎雪平静的指出这一事实。
宇文烨华一双俊眉,微不可察的皱了皱。是呀,像夏以沫那样的女子,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才是适合她的天地……而困在这整日里只为着一个男人的荣宠而勾心斗角的皇宫,只会让她迅速的枯萎、腐烂……她不会快乐的。
脑海里忽而闪过这样的念头,宇文烨华自己都不禁有些神思一恍。
上官翎雪定定的将一双眼睛凝于他的身上,不放过他眼角眉梢任何一丝最细微的表情波动。当看到他因为她的话,朗俊面容上那一闪即逝的为那个女子的担心之时,她终究还是不可抑制的妒忌了。
但这不应该出现在她心底的情绪,很快便被她毫不留情的忽略了。她想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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