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月锦葵
“我并不觉得委屈……”
夏以沫笑了笑,“阿轩,只要能够救你,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并不觉得委屈,真的……”
况且,从前,是他保护她,他为着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就让她来保护他吧。
夏以沫发誓,她会尽她所有的能力,让这个男人好好活着……不止是救得他的性命,总有一日,她亦会救他出这个牢笼,令他重获自由……夏以沫发誓。
面前的女子,清丽脸容上,攒着两个小小的梨涡,明明唇边在笑,眼底却是藏也藏不住的朦朦水汽,坚强的让人心疼。
“沫儿……”
心中激荡,百转千回,苦涩如同满溢的潮水一般,将司徒陵轩淹没,面前的女子,已经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他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在她伤口上再撒盐,让她为自己担心呢?
“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我会好好活着……”
一字一句,司徒陵轩缓声开口道。为着她,他会好好的活着。
“嗯。”
夏以沫欣喜的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比看到面前的男人,重拾对生命的热爱,让她更加感到安心的事情了。
看到她久违的真心笑容,司徒陵轩也不由的回以一笑,旋即却终不可免的涩了涩。
“那个宇文熠城……”
犹豫了许久,司徒陵轩终究还是开口问道,“沫儿,他待你好吗?……”
他只想知道,那个男人,待她好不好。
就算他再也没有机会,成为那个能给她一生幸福的男人,他亦希望,那个得到了她的男人,能够真心待她好。
那么,她为他的牺牲,也算是值得。
否则,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夏以沫知道他想要问的是什么。
那个男人,宇文熠城,他待她好吗?
她身上的每一处,还残留着他烙下的印记,那些强迫,那些占有,那些缱绻与缠绵,还历历在目,无论她愿不愿意,他都在她的生命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这是她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待她好吗?
是他害得阿轩与她落到今日这个地步的;是他拿阿轩的性命,来逼迫她成为他的女人的;是他不顾自己的反抗,硬要了她的……这一切,又怎么能算得上待她好呢?
可是,除此之外,他也并不算待她无可救药。毕竟,他真的遵守了约定,让太医救了阿轩的性命,让她能够像现在一样,站在这儿,与阿轩相见……也许连她自己都有些说不清,那个男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吧?
况且,他待她好与不好,如今的她,又有什么资格苛求呢?只要能够救得阿轩的性命,他待她怎么样,又有什么重要呢?
夏以沫不在乎。
但是,这一切,她却不能告诉面前的男人。她不能够让他再为她担心,她更加不想让他自责下去。
所以,夏以沫只是轻声开口道,“他并没有为难我……”
说这话的女子,甚至浅浅的笑了笑,带着点自嘲一般,“或者,他心里,还多多少少的顾念着我曾经救过他的性命这件事吧?所以,一直以来,他对我,都算是不错……阿轩,你不要为我担心……”
从她口中,听她提到那个男人,尽管她只用一个“他”字来代替,但司徒陵轩还是不由的心底一涩。他知道自己如今已没有资格感到妒忌,他只希望,那个宇文熠城,真的能够待面前的女子好……或者,他应该感到稍稍安心的……毕竟,从那谷侍卫口中,他亦听到过一些,有关那个男人对待沫儿如何的只言片语……只要面前的女子,能够平平安安的,他还有什么所求呢?
就算从此以后,与她携手共度余生的那个人,不是他,也没有关系。
只要她过得好就可以了。
“那其他人呢?”
沉默了须臾,司徒陵轩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开口问道,“我听说,那宇文熠城后宫之中,有好几位嫔妃……沫儿,她们有没有欺负你?……”
就算那宇文熠城真的待面前的女子很好,但他的那些三妻四妾,他们又会放过沫儿吗?而且,后宫之中,越是受宠的女子,越会面临更多的陷害与妒忌。
司徒陵轩不由的想到自己的娘亲。他的娘亲,在当时,便是父皇最宠爱的一个女子,虽然父皇对她爱护有加,但在皇宫那种地方,却也终究避不过其他妃嫔的勾心斗角……他不希望面前的女子,重蹈他娘亲的覆辙。
可是,就算他怎么担心,又有什么用呢?如今的他,再也不能保护她,就算她真的遭受了其他妃嫔的陷害,他也帮不到她……一想到此,司徒陵轩心中便是狠狠一疼。
夏以沫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所以,竭力撑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安抚的向着他松松一笑,“没有,她们并没有怎么欺负我……况且,阿轩,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从来不是什么委曲求全之人,若是她们真的对我不利,我也只会加倍的还回去,你放心,我不会任由任何人随意欺负我的……”
司徒陵轩也情知,她是为着让自己安心,才故意装出这样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可如今,他也只能殷殷嘱咐一句:
“无论怎样,沫儿,你都要自己小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那一句“我不在你身边”,却是让两个人心底同时一酸。
“我会的……”
垂眸,逼尽瞳底的泪意,再抬头之时,夏以沫已经卸去了所有的悲伤,轻浅的笑了笑。
一时之间,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各自掩藏着心中难言的凄苦。因为他们都明白,从今以后,有些事情,终于还是不可避免的改变了。
无论他们愿意与否,他与她都再也回不到从前。
而未来……
夏以沫甚至不敢去想象未来会怎么样。
她只知道,一切都无法回头。她只有不断的被命运的大手,推着向前走去。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唯有一点,她只希望面前的男人,能够好好的活着,自由的活着……“阿轩……”
张了张嘴,夏以沫想要说什么,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守在门外的谷风,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娘娘,时候不早了,请回吧……”
面无表情的侍卫,尽职尽责的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只是,那一声“娘娘”,却让夏以沫与司徒陵轩同样觉得如此的刺耳。
但谁也无法改变。
她终究还是成为那宇文熠城后宫中千千万万的嫔妃中的一个。
“沫儿,你先回去吧……”
尽管心中无限期待,能够将这样的会面时间,拉长一点,再拉长一点,但司徒陵轩知道,他不能这样的自私……眼前的女子,她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妃嫔,为着她打算,他不希望她再为着自己而惹怒那个男人了……夏以沫亦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所以,亦只能轻声道,“阿轩,你自己保重……改天,我再来看你……”
也不是那么糟糕,不是吗?毕竟,那个宇文熠城,已经答应她,每个月,都允她见面前的男子一面……只要她乖乖的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侍妾,做他的女人……这是她与他的交易。
她必须要做到。
而且,她最终的目的,是要让他放过阿轩,放他自由。
为了这个,她亦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任性。
夏以沫不断的提醒着自己。
“你也是……”
司徒陵轩向着她温润一笑。
夏以沫点了点头。
他和她都会好好的活着的。为着自己,也是为着对方。
“阿轩,我走了……”
尽管心底有着太多的不舍,但也终究到了分别的时候。咬了咬唇,最后看了男人一眼,夏以沫不再犹豫,转身,向地牢门口走去。
她不曾回头,也不敢回头。只能背对着他,一直走下去。
女子纤细的身影,一点一点的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司徒陵轩却依旧维持着她离开之时的姿态,久久都一动未动。他的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女子指尖微凉的温度,只是,像这样的亲密,只怕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吧?
她已是别的男人的妻妾……
再也不属于他。
一念及此,司徒陵轩但觉整个胸口,都是一窒。心绪一层一层缓缓压上来,如同抵了巨石,噎的他五脏六腑,具是难抑的绞痛与悲苦。
丝丝寒气,从地牢深处,漫延上来,渗进人的骨缝里,与他身上那些累累伤痕交织在一起,说不出来的疼痛滋味。
司徒陵轩紧紧抓着面前的铁栅栏,任平整的指甲,深深扣进掌心,也抵不过此时此刻心中那满溢的阵阵凄苦半分。
他不知道,那个女子已经离开了多久,他只是就这样固执的站在这儿,眼睁睁的望着地牢的出口,没有动弹半分。
仿佛惟有这样,才可以让他假装,她只是刚刚才离去,让他将他与她相聚的时光,再贪恋的自欺欺人的拉长一点,再拉长一点。
谷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地牢,手中还端着他每日的午饭,“司徒国主,请用膳吧……”
司徒陵轩仿佛直到此刻,方才回过神来。
望着侍卫将饭菜放下,司徒陵轩突然沉声开口道:
“麻烦阁下转告你家陛下……就说司徒陵轩求见……”
他要见那个男人。
有些事情,他需要亲口向他说。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70章 险遭暗算
“小姐……”
眼见着她家小姐,自从从地牢出来之后,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语,一双澄澈的眼眸里,更是溢满藏也藏不住的淡淡悲伤,柔香不由劝道,“陛下如今既已安然无恙,小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夏以沫知道她是关心自己,轻声道,“我没事……”
真正让她放心不下的,其实是司徒陵轩。虽然那个男人已经得到太医的诊治,而且,宇文熠城也答应过,不会再为难他,但是,夏以沫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当她告诉他,她与宇文熠城之间的事情之时,阿轩的那些难过……一想到他当时的神情,夏以沫心中更是一紧。
“柔香,你说……”
夏以沫突然如此的不确定,“我答应做那宇文熠城的侍妾……这件事,究竟是对是错?”
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下去。
这样拿她自己换来的一时安稳,又能持续到几时呢?
当有一天,那宇文熠城终于对她厌烦之后,她又要如何继续保护阿轩呢?
一切的一切,都让夏以沫感到迷茫。
柔香看在眼里,心中亦随之一疼,“小姐,你不要这样想……”
小丫鬟尽自己的所能,宽慰着,“小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着陛下,况且,那个离国皇帝,并没有给小姐你其他的选择,走到今日这一步,小姐你也是被逼无奈的……”
一句“被逼无奈”,道尽多少辛酸。
夏以沫自己也很清楚,事到如今,她早已没有退路,无论是对是错,无论前面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她也只能走下去。
“回去吧……”
不再多想,两个人往缀锦阁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方走了半步,一个白瓷釉花盆,却突然从天而降,直接在脚下轰然炸裂开来,夏以沫本能的向后一退。
“小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也将一旁的柔香吓了坏,赶忙将她扶了住。
夏以沫望着碎了一地的瓷盆,方才就差一点点,这一盆犹种着海棠花的泥土罐子,就会砸到她的头上……可是,这样的花盆,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从天而降,又正好是砸向她呢?
心有余悸之余,夏以沫蓦地抬眸,向上望去……不远之处,依山而建的清研阁上,向婉儿画的精致的一双眉眼,亦正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而站在她身畔的另一个女子,却是上官翎雪……夏以沫望望摔在自己面前的花盆,又望望这二人,冷冷一笑。
“沫儿妹妹,你没事儿吧?”
在她的面前刚刚站定,上官翎雪已柔声开口问道。
那一张娇艳如花的脸容,此时此刻漾满的关切之情,还真是毫无破绽呢。
夏以沫唇角冷冷扯出半抹弧度,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对面的向婉儿已经抢先了一步:
“俪妃妹妹,你看她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就知道她没事儿了……”
她骄纵的嗓音之中,当真是毫不掩饰的言若有憾,“夏以沫你还真是命硬啊,这样都砸不死你……”
望着她因为自己没死,而恨得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夏以沫气极反笑,“所以,婉妃娘娘你这是承认,刚才这花盆,是你故意砸下来,打算要我的性命吗?”
面对她的质问,那向婉儿还未开口,倒是一旁的上官翎雪,已经迫不及待的替她解释开来:
“沫儿妹妹,你不要误会……方才翎雪与婉妃姐姐一直在一起,翎雪可以作证,婉妃姐姐她并没有动过这花盆……我们也不知道,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砸下来的……”
语声一顿,“还好,沫儿妹妹你吉人自有天相,没有受伤……”
她倒是一字一言,解释的滴水不漏。
夏以沫却显然不打算相信。
“照俪妃娘娘你所说,你可以为婉妃娘娘作证,她并非刻意将花盆扔下,对吗?……但我怎么知道,不是你跟她两个人串通,想要取我的性命呢?……”
夏以沫不想将她们想的这样恶劣,可是,这花盆砸下来的时机,太过巧合,令她不得不怀疑。
只是,如果她的怀疑是真的的话,那么面前的两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眼眸一凛,夏以沫望向对面的上官翎雪与向婉儿,试图从她们脸上,看出点什么。
那上官翎雪却仿佛因为她对她们如此误解,而说不出的伤感:
“沫儿妹妹,我知道,你一直对翎雪和婉妃姐姐心存偏见,我们之间,从前也确实有很多不快,但是,你不能因此,就认为我和婉妃姐姐如此心狠手辣,竟想要谋害你的性命……”
说这话的女子,似乎难掩被误会的悲愤,却只叫那一张艳绝无双的脸容,愈加显得楚楚可怜的动人:
“况且,退一万步讲……”
似冷静了须臾,上官翎雪复又恢复了她一如既往的温婉,柔声开口道,“就算翎雪和婉妃姐姐她真的有心谋害沫儿妹妹你,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当时,我与婉妃姐姐就在那清妍阁之上,若是沫儿妹妹你真的因为从上面砸下的花盆而命丧的话,到时候,我与婉妃姐姐又怎么能逃脱的了干系?我们又怎么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她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倒不像是假的。
夏以沫亦不由的有些迟疑了。毕竟诚如上官翎雪所言,若是方才这个花盆真的砸到了她的头上的话,那么即便不需要什么福尔摩斯的推理,恰逢其会的上官翎雪与向婉儿,也逃脱不了干系……以那上官翎雪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会做出这种明目张胆的愚蠢行为的。像她这种人,就算是要陷害自己,也一定会做的不动声色,让她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吧?
夏以沫嘲讽的笑了笑。
如此看来,倒真的像是一场意外了。
不过,当真有这么巧合吗?
夏以沫本能的有些怀疑。
一旁的向婉儿却明显不耐烦起来,“俪妃妹妹,你跟这种人废话些什么……”
女子转眸,恶狠狠的瞪向夏以沫,“夏以沫,你若是不服气,尽可以去找陛下理论,让陛下来决断,看看是不是我们要谋害你的性命……”
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仿佛天不怕地不怕一般。
看来被禁足在咸福宫的这段时间,并没有让眼前的向婉儿学会半点修心养性。
夏以沫眼眸一深。这几天,她一直为着她与那宇文熠城之间的事情耿耿于怀,竟不知这向婉儿什么时候,被放了出来……不过,眼下,她也并不打算追究。况且,对她而言,这向婉儿是否被禁足,都无关紧要。
倒是面前的上官翎雪,她怎么会跟向婉儿在一起?
夏以沫墨如点漆的眸色,又是深了深,一双清眸,却是缓缓扫过对面的两个女子。
“好啊……”
夏以沫突然开口道,“既然婉妃娘娘如此的问心无愧,我们就去找宇文熠城,好好查一查这花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砸下来这件事,也好还你和俪妃娘娘一个清白……”
语声一顿,夏以沫漫不经心般的瞥了一眼对面的上官翎雪,“俪妃娘娘,你说是吗?”
上官翎雪心中凛然一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沫儿妹妹既然不相信翎雪与婉妃姐姐,那么,翎雪也只好由陛下做主,还翎雪和婉妃姐姐一个公道……”
她一把柔媚的嗓音,倒是不急不缓,平滑如春水一般。
哪知那向婉儿,却突然不乐意起来:
“夏以沫,你不要得寸进尺……”
女子染着鲜红凤花汁的芊芊玉手,霍的指向对面的夏以沫,“你不要仗着陛下宠幸了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夏以沫,本宫告诉你,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侍妾,有什么资格怀疑本宫?别说本宫没有做过,就算本宫真的想要你的性命,又能怎么样?你一个小小的侍妾,本宫想要你死,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就仿佛真的不将夏以沫的性命放在眼里一样。也是,像他们这种人,人命对于他们,真的是不值一提的吧?
就像那宇文熠城一样。
他也曾经跟她说过同样的话,取她与司徒陵轩的性命,容易过碾死一只蚂蚁。
可见,这向婉儿跟那个男人,多么的相配。
夏以沫突然很想笑。
对他们而言,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样吧?可以任他们宰割……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敛去心底浮起的层层悲哀,夏以沫迎向对面女子咄咄逼人的眸光,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平地里却有另一道柔润的嗓音,忽而响起:
“像这样赌气的话,婉妃妹妹以后还是不要说了为好……”
随着话音的响起,顾绣如缓缓走了过来。
看到她的出现,夏以沫与上官翎雪,却是同时心中一动。
那向婉儿却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显然并未将她放在眼里,“本宫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娴妃姐姐你……”
也难怪她眼高于顶,话说这顾绣如虽然与她同时位列妃位,但论家势,却远远不及向婉儿。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顾绣如也不着恼,依旧温婉如一,微微浅笑,“话说本宫还没有向婉妃妹妹你道喜呢……如今陛下不仅解了妹妹你的禁足,还恢复了你妃位的封号,当真是可喜可贺……”
听她这么说,那向婉儿似乎气顺了些,一张化妆明艳的脸容上,难掩的洋洋得意,“那还用说?陛下对本宫一向宠爱有加,又怎么真的舍得将本宫永远都禁足在咸福宫?……”
顾绣如静静的听着,闻言,微微一笑,“听说,婉妃妹妹你这一次能够恢复位份,多亏了俪妃妹妹向陛下求情的缘故呢……”
明眸似水,女子似不经意般的瞥了一眼对面的上官翎雪,一把温润的嗓音,倒仿佛真的只是在陈述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实一般,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上官翎雪却是眼眸微抬,讳莫如深的迎向她的视线。
那顾绣如却仿若未察一般,依旧笑吟吟的,瞧不出真心,还是假意。
夏以沫不由的心中一动。
她倒不知道,这向婉儿能够重新站在这儿,蹦蹦哒哒的,还要多谢面前的上官翎雪呢。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夏以沫突然笑了笑,“婉妃娘娘先前之所以被宇文熠城禁足,并且褫夺了封号,都是因为婉妃娘娘是那个在俪妃娘娘食用的马蹄糕里下毒,害得俪妃娘娘过敏的人……”
语声一顿,夏以沫似乎笑的更欢快了些,“如今,那宇文熠城又是因为俪妃娘娘的求情,才放得婉妃娘娘你自由,恢复你的封号……当真是成也俪妃娘娘,败也俪妃娘娘,可见俪妃娘娘在那宇文熠城心目之中的地位……婉妃娘娘,你可得好好谢谢俪妃娘娘她的不计前嫌呢……”
果然,一听她这话,原本对那上官翎雪真的心存感激的向婉儿,面色瞬时变得有些难看,显然也想到了她之所以会落得被宇文熠城禁足的下场,都是拜这上官翎雪所赐……如此一来,先前对她的些许感念,此时此刻,倒尽数化为满满的妒忌与敌意了……这样的挑拨离间,虽然不厚道,但当见着眼前的情形之时,夏以沫还是觉得十分的痛快。
她承认,对那上官翎雪,她心中充满怨怼。毕竟,她与司徒陵轩,走到今日这个地步,这个女子,有极大的推波助澜的作用。
她无法像她一样,表面还装作一副亲热和谐的样子。
只会让她觉得她更加的虚伪。
让她想要将她所有的伪装都撕开,暴露出她的真面目来。
或者,仇恨真的会另一个人变得不像自己。
夏以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也慢慢的走到了这一步。
悲哀吗?
她不知道。
夏以沫忽而只觉说不出的茫然。
一旁的顾绣如瞥了她一眼,却是接着她的话头,款款笑道,“沫儿妹妹说的极是……俪妃妹妹这样的宽宏大量,婉妃妹妹你的确应该好好谢谢她……”
上官翎雪却是神情淡淡的,“娴妃姐姐言重了……翎雪与婉妃姐姐同为陛下的妃嫔,彼此之间,就算过去有什么误会,眼下解释清楚了,也便没事了……况且,木薯粉一事,也不能全怪婉妃姐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