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月锦葵
上官翎雪微微一笑,“听娴妃姐姐这样一说,确实有些道理……”
顾绣如却缓缓将一双明眸,定在她身上,“不光是沫儿妹妹她,其实俪妃妹妹你也应该小心一些……毕竟,当初有人敢陷害本宫,今日就可能再会陷害俪妃妹妹你……若是俪妃妹妹你有幸怀得陛下的骨肉,可真是要谨慎再谨慎了,以免重蹈本宫当年的覆辙……”
女子声声句句,亲热和谐,倒像是真心为对面的上官翎雪着想一般。
上官翎雪微垂的眼眸,有极锋利的锐芒,一闪即逝,敛去了,眉眼之间,却是攒出诚挚的笑意:
“娴妃姐姐今日说的这一番话,翎雪一定铭记在心……”
顾绣如向她回以一笑,“那就好……”
然后,眉眼低垂,浅浅啜饮着杯中的清茶。
上官翎雪起身告辞,“天色不早了,翎雪便不打扰姐姐休息了,告辞……”
顾绣如端坐在位子上,也不挽留,“那本宫就不送了……俪妃妹妹走好……”
“好……”
上官翎雪得体的一笑,告辞而去。
顾绣如缓缓卸去凝在唇角的一抹笑意,秀丽脸容上,惟剩丝丝冷漠。
身旁服侍的丫鬟流云,将自家主子已经空了的茶杯复又倒满,犹豫了须臾,还是开口道:
“娘娘,你方才为何要将这些事,说给那俪妃娘娘听?岂不是让她以后都有了防备?”
顾绣如端起桌案上的汝窑天青色茶盏,一口气将杯中的热茶,灌入喉中。温烫的液体,带些清香的苦涩,润着她干涩的喉咙,淌入骨血之中,却早已化为一片冰冷。
“这股恨,在本宫心里埋了这么久,太寂寞了……”
女子嗓音轻浅,平和的有如一汪没有波澜的死水,“本宫就是想让她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并非毫无破绽……就算本宫一时之间,无法为自己死去的孩儿报仇,本宫也要她记住,这个仇,本宫一定会报,让她时时处处都要防备着本宫的报复;就算她再怎么工于心计,也总会因此而惴惴不安些……本宫就是想叫她以后的日子,没有那么安稳……”
否则,就太过便宜她了。
“可是,恕奴婢直言……“
流云有些担心,“娘娘,您这样做,还是太冒险了……”
“本宫知道……”
顾绣如何尝不知道,自己将这些事情,告诉那上官翎雪,无疑给自己埋下了巨大的隐患,可是她的心,太苦了。失子之恨,****夜夜缠住她,令她每每痛不欲生,却还要眼睁睁的瞧着害死她孩儿的凶手,逍遥自在,她真的快受不住了……“不过,那上官翎雪就算要对付本宫,现在也不是时候……”
顾绣如沉吟道,“毕竟,比起本宫,她眼下最大的威胁,在于那夏以沫……”
身旁的小丫鬟却有些踌躇,“娘娘,您说,那位夏姑娘,真的会站在咱这边吗?”
“只要她心中跟本宫一样恨那上官翎雪,她就一定会……”
顾绣如语声极缓,却是极坚定。
她相信,她不会看错的。
这一场仗,还有得打呢。
顾绣如微微一笑,化入眼底,却是一片悲凉。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76章 生儿育女
甫踏出漱玉苑,漾在上官翎雪妩媚脸容上的盈盈笑意,便已尽数卸去,惟剩一片淡漠。
“娘娘……”
抱琴犹豫了须臾,“听那娴妃娘娘方才的口气,倒像是真的知晓了当年的事情一般……”
上官翎雪亦是面色一凝。
“娘娘,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抱琴难掩担心,“那娴妃娘娘会不会将这件事报告给陛下?”
“暂时应该不会……”
上官翎雪沉吟了片刻,“如果她真的打算将此事告知陛下的话,她今日也不会试探于本宫了……况且,她手中根本没有证据,她并不敢贸然将这件事告诉陛下……”
“没错……”
抱琴也放松了许多,“当年的事情,早已经死无对证,就算那娴妃娘娘真的打算旧事重提,陛下也不会相信她的……”
上官翎雪微微一笑。对此,她倒是真的不担心。况且,她自有对付她的法子。只是,令她她没有想到的是,那顾绣如竟敢直言不讳的试探于她,看来,她是真的铁了心要与她作对了……这倒有些难办。
上官翎雪心中沉了沉。若是单那顾绣如一个人,她倒是不惧,但近来瞧她的种种表现,却显然正在拉拢那夏以沫……夏以沫……脑海里碾过这三个字,上官翎雪精致的眉眼,藏不住的一厉。
“命人这几天,密切的留意缀锦阁的动静……”
上官翎雪吩咐道。
抱琴应声,“奴婢明白。”
话似已说尽。一主一仆,缓步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暮色四合。
…………
夏以沫有些失神。
“小姐,药已经熬好了……”
柔香推门进来,手中的花梨木托盘上,白瓷莲花浮纹的碗盏里盛着气味熟悉的墨色药汁。
夏以沫望着端在面前的汤药,却不知怎的,这一次竟有些犹豫。
昨晚,当宇文熠城踏进她房里的时候,她甚至已经做好了与他摊牌的准备,但男人却仿佛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一样,与她欢爱缠绵。
如此看来,他应该尚不知道她服用避子汤的事情吧?又或者,他知道了,并不在乎?或者他也跟她一样,不想她生下他的骨肉吧?
不知为何,想到这种可能,夏以沫心头竟不受控制的掠过丝丝的失落。
敛去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夏以沫从丫鬟手中接过白瓷莲花浮纹的碗盏,缓缓将里面盛着的汤药饮尽。
温热的药汁,漫入口腔,如第一次一般苦涩。
皱着眼眉将小丫鬟贴心的递上来的清水,一饮而尽,夏以沫还是有些难受。
“小姐……”
趁着翠微在收拾空了的药碗的空档,柔香开口道,“上次谦王爷送来的药,这是最后一副了……是不是让谦王爷明日再送些来?……”
夏以沫正在费力的嚼着口中一颗雪花嘉应子,听到她的话,一时没控制住,差点咬了舌头。
柔香望着她家小姐一瞬间沉默下来的神情,迟疑了须臾,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小姐,虽然这避子汤,谦王爷特意命人开的是较为温和的方子,但长此以往,对身子也是没有好处的……”
说到这儿,小丫鬟语声一顿,似乎不知该否继续下去。
其实,不必她说下去,夏以沫也知道她想说什么。
可是,自己真的要这么做吗?她愿意吗?
夏以沫扪心自问。
夏以沫下意识的摩挲着腕上的一对白玉绞丝镯子,触手生温的上好玉质,却是令她动作瞬时一顿。
温润雅致的羊脂白玉,清凉通透,毫无杂质,却终究再也不是司徒陵轩当年送给她的那一副了。
念到司徒陵轩四个字,夏以沫心头不由一涩,忽而滚过阵阵的内疚。
她已经不能与他终身相守了,难道现在还要再生下他们仇人的孩儿吗?
哪怕只是这样一掠而过的一个念头,都让夏以沫觉得对那个男人是一种深深的背叛。
她不能这样做。
不光是为着司徒陵轩,也是为着她自己。
她没法选择做谁的妻妾,但至少,她可以选择是否生下那个男人的子嗣……这样一想,夏以沫不再犹豫,缓声开口道:
“让****大哥明日再捎些来吧……”
她话音刚落,一把清冽的男声,却随着推开的菱花房门,蓦然闯入夏以沫的耳中,说的是:
“夏以沫,你若是真的不愿生下孤的孩儿,根本无需让宇文烨华偷偷的将药带进宫中这么麻烦,直接找太医院替你开药就是……”
这突如其来的熟悉声线,令夏以沫心头蓦然一跳。但是,相较于此时此刻,突然去而复返的男人,竟然知道了她服用避子汤这件事,更令她惊讶的是,他口中说出的话……夏以沫怔然的望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此时,旭日初升,融融日光,在他背后,拉成极长的阴影,夏以沫看不清此时此刻的他,清俊脸容上,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只觉这一刹那,他远远站在那儿,毓秀挺拔,长身玉立,明明不过数步,却像是与她隔着天涯海角的距离一般,这一刻,仿佛任他们如何努力,也永远走不到彼此的身边似的。
但这不正应该是他与她之间最安全的距离吗?无论那些缠绵缱绻的深夜里,他与她如何的接近与亲密,他们的心,却依旧隔着千山万水,永远都无法走到一起。
这样就很好。
砰然跃动的一颗心,像是被石子打乱的一波湖水,不受控制的荡起的丝丝波澜,终究也撑不过时间,渐渐归于平静。
“你不是上朝去了吗?……”
夏以沫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静而平和,“怎么又突然折回来了?……”
“若不是孤突然折回来了……”
男人三两步之间,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孤又怎么会知道,你竟然真的在服用避子汤呢?”
所以,他是故意这样做的吗?
夏以沫不知为何,意识到这一点,只觉无尽的愤怒。
“是那个上官翎雪,向你告状,我每次都会服用避子汤的吗?”
除此之外,夏以沫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宇文熠城却只道,“谁告诉孤的,并不重要……”
他的避重就轻,却只让夏以沫更加认定,这是事实。
纤腰一拧,夏以沫就待转身,她实在不愿对着眼前这个男人……只是,她身形甫动,宇文熠城灼烈的大掌,已狠狠钳住她的皓腕,一个使力,就迫着她撞进他的怀抱,令她只能牢牢对住他。
“为什么要服用避子汤?”
滚烫吐息,伴随着男人凉薄唇瓣的一开一合,一丝一缕,尽数喷洒在夏以沫脸颊之上,“夏以沫,你就这么不愿意怀上孤的骨肉吗?”
最后一句话,一字一句,男人几乎是从齿缝里咬出来的一般,清冽语声,淬满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
“是呀……”
被他紧紧禁锢的身子,挣脱不得,夏以沫也就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只是抬眸,迎向男人迫人的视线,“宇文熠城,你既然知道答案,又何须多此一问?”
话出口,夏以沫却不知道,这一刹那,她究竟在懊恼些什么,又或者在赌气着些什么。
“是因为那个司徒陵轩吗?”
握在她纤细手臂上的灼烈大掌,在提到那个男人的名讳之时,不自禁的用了几分力气,扼的夏以沫有些疼。
“夏以沫,难道时至今日,你还痴心妄想着能够跟那司徒陵轩破镜重圆吗?”
宇文熠城似难掩讽刺的一笑。一双冰色的寒眸,却冷冷的望进夏以沫的瞳底,像是恨不能就此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去一般。
令人心里阵阵的发慌。
“有什么不可以?”
忍住手臂上因为男人强硬的力度而带来的丝丝疼痛,夏以沫咬牙道,“宇文熠城,你总不可能关住我一辈子,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救阿轩出去……”
她毫不掩饰的承认,无疑如同一桶油,瞬时浇到了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上,宇文熠城掌下用力,像是恨不能将她纤细的手臂,就此捏碎了一般,“夏以沫,你将孤当成了什么人?你以为孤会放你走吗?孤说过,生,你是孤的人,死,也只能做孤的鬼,就算有一天孤对你厌了烦了,也终究是孤圈养在这后宫里的一名弃妇,就算死,你也只能埋骨在孤的怀抱里……”
从男人薄唇间,一字一句吐出的每一个字眼,莫不像是淬了见血封喉的毒药一样,刺的夏以沫心口阵阵的疼。
也许,除了疼之外,她更多的是恐惧。
她害怕她终有一天,她会像男人宣告的一样,永远被困在他的世界里,就算他将她弃如敝履,也不肯放过她……他一定会说得出,做得到吧?
不,哪怕只是想到那样的情形,夏以沫就觉得无尽的寒冷。
“宇文熠城,你到底想要什么?……”
眼底掠过丝丝的迷茫,夏以沫定定的望向近在咫尺的男人,这一刻,她真的很想钻进他的心里去看一看,那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已经得到我了,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阿轩?”
女子的质问,如细长的一根绣花针,在宇文熠城的心尖挑过,不算疼,但那异样的感觉,却还是令他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
“夏以沫,你问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你的阿轩?……”
如墨寒眸,刹那间划过一丝锐芒,敛去了,宇文熠城忽而一派心平气和,“孤记得自己说过,孤要的不仅仅是你的人,更要你的心……但你现在连打算怀上孤的骨肉都不愿意,这样的话,孤又怎么算是完完全全的得到你呢?……”
说话间,男人掐住她手臂的大掌,忽而一松,竟是将她放了开。
手臂上陡然少了他的钳制,夏以沫一时之间竟有些不适应。
被他铁钳般的大掌,狠狠拽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夏以沫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揉了揉,一双澄澈透亮的眼眸,却掩不住的不解,望向对面的男人:
“宇文熠城,你何苦一定要执着于我的心在谁身上呢?……”
她是真的不明白。
这个问题,宇文熠城也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但答案对他来说,却从来不重要。
“越得不到,孤就越想要……夏以沫,或者等到孤得到你的心之后,便不会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了,到那个时候,孤也说不定真的会放那司徒陵轩离开……”
说这番话的男人,语声凉薄,一张刀削斧砍般的俊颜,神情如水,就仿佛此时此刻从他口中吐出的这些字眼,只不过是再稀松平常的一件事,理所当然,没有任何的不妥。
夏以沫却只觉得声声句句如此的刺耳。
他如此执着于她的心的归属,不过因为越得不到,越想要罢了。而他自己也承认,若是他真的得到了,大抵只会弃如敝履一般将她丢在一旁……她本来就不应该对他有任何的期待,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当听到他亲口说出这样一番无情的话之时,她还是不可抑制的感到阵阵的失落呢?
这个男人,还真是残忍啊。而且,他竟毫不掩饰他的这种残忍。理直气壮,势在必得。
这样一个男人……
夏以沫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他。
“怎么?没话说了吗?”
眼见着她只定定的望住他,却不说话,宇文熠城嗓音闲闲的响起,一把清冽的语声,犹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听来又可恶又邪魅。
“是呀……”
夏以沫没好气,“宇文陛下都这样说了,夏以沫还有什么话好说?”
转身,夏以沫懒得对住他一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俊颜。
“这么说……”
宇文熠城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你是答应为孤生下皇子了?”
夏以沫果然脚步一顿。想也未想的就转回身子,对住面前的男人,“宇文熠城,我什么时候说过,答应帮你生什么皇子?”
她真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脑回路到底是怎样长的?怎么突然之间,又扯回到生不生子这件事上?
瞅着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宇文熠城却是再好整以暇不过,“夏以沫,孤已经说过,你的心,只能在孤的身上……既然如此,那就先从为孤生下一儿半女开始吧……”
他说的这样理直气壮,夏以沫却只如望着奇葩一样望着他。
她真的不明白,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宇文熠城,我也说过,我不想怀有你的骨肉……”
被她咬牙切齿的点了名的男人,却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夏以沫,你想不想,不重要……只要孤想要,就行了……”
他说的还真是轻松啊。
“你想要的话……”
夏以沫愤愤开口,“自己去生好了……我不伺候……”
转身,夏以沫真心觉得跟他沟通无能,无话可说。
这一次,男人倒是没有阻拦她。直到她快走到了窗前,一把回风旋雪般的嗓音,才在她身后徐徐响起:
“夏以沫,你不是想要孤救那司徒陵轩出去吗?”
听到司徒陵轩四个字,夏以沫果然脚步一顿。
宇文熠城仿佛也不在意。
“你想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夏以沫终究还是忍不住,将身子转了过来。
面对她略带些防备的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宇文熠城却并没有看向她,“孤可以答应你……夏以沫,只要你为孤生下子嗣,孤就放过那司徒陵轩,任他离开……”
说这话的男人,嗓音淡淡,语声不大,却是异常清晰的掠进夏以沫的耳畔。有一瞬间,夏以沫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一切,转变的太快,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是说真的吗?”
沉了沉混乱的心绪,夏以沫开口问道。却还是有些不相信。
宇文熠城懒懒反问,“孤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反悔过?”
夏以沫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貌似涉及到司徒陵轩的事情,他真的都说到做到了。比方说,他让太医为阿轩诊治,救了他的性命,不再****在他身上加诸各种酷刑,并且允她每个月都可以与阿轩见一面……这一切,他确实说到做到了。
这样一想,夏以沫忽而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她很清楚,自己不愿意拿一个未出世的小生命来跟面前这个男人交易,因为,她不想那么自私,将一个注定不会得到父亲喜爱的孩子,带到这个世上……可是,在她的心底深处,她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因为男人的这个提议,而微微动心了……她说不清,此时此刻,动摇她坚决的,是怎样一种情绪,但她真的犹豫了。犹豫要不要接受男人的条件。
“如果我不答应的话……”
夏以沫踟蹰问道,“你会因此而迁怒到阿轩吗?”
她更加担心的是这个。
宇文熠城古潭般幽邃的一双寒眸,深深望了她一眼,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来,“不会……”
夏以沫悬着的一颗心,陡然一跳。
“孤没有那么卑鄙……”
男人却仿佛对她这样的不信任而有些生气,一双濯黑的眼瞳,从她身上移开,似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夏以沫,孤既答应你不会再为难那司徒陵轩,只要你还留在孤身上,这样的承诺,就不会变……”
一句“这样的承诺,就不会变”,让夏以沫心头蓦地一跳,一刹那间,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
“至于要不要为孤生儿育女……”
宇文熠城沉沉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孤不会强迫你……夏以沫,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说完这句话,男人亦不待她反应,转身,出了缀锦阁。
徒留夏以沫还呆呆的站在那儿,脑海里久久回荡着男人方才的话。
要不要为他生儿育女?
夏以沫亦扪心自问。
心中千头万绪,却终究是一片茫然。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77章 暗流汹涌
接下来的几日,倒是难得的太平。
经过那天的开诚布公之后,宇文熠城倒真的再绝口不提为他生儿育女之事,也并没有阻止她服用避子汤,倒像是真的将决定权放在了她手中一样。
只是,他越是这样的淡定,夏以沫却越发的不淡定。
或许,连她自己心底都隐隐觉得,那个男人,总会得到他想要的。
那么,她现在的这些挣扎与纠结,又有什么意义呢?
夏以沫不禁有些失神。
“咦,沫儿妹妹……”
上官翎雪突然将话题转到了她身上,“你这个香囊很漂亮,瞧着倒不像是宫中绣娘的手艺,是你自己做的吗?”
夏以沫顺着她的视线,落向系在自己腰间的香囊,“这个是娴妃娘娘送给我的……”
上官翎雪眉目轻转,望向她口中的娴妃娘娘。
顾绣如微微一笑,“听闻宫外近日时疫盛行,虽眼下尚未漫延到宫里,但小心些总是没错的,正好本宫闲来无事,就做了几个香囊,在里面放了些预防时疫的草药,因有多余的,就送了一个给沫儿妹妹……”
“难怪翎雪觉得沫儿妹妹戴的这香囊,作工瞧来十分的精致灵巧,原来是出自娴妃姐姐之手……”
上官翎雪似乎一心一意的恭维着。
一旁的向婉儿却是不由的冷哼出声,“娴妃姐姐什么时候跟沫儿妹妹这么要好了?难道是见着沫儿妹妹她比你受宠,娴妃姐姐你就迫不及待的向前巴结了吗?”
说这话的女子,自是毫不掩饰她满脸的嘲讽。一双挑高的丹凤眼,从对面的顾绣如瞅到夏以沫身上,眸底的怨毒,像是恨不能滴出水来一样。
夏以沫只作不察,自顾自的往嘴里塞了半块绿豆糕,津津有味的吃着。
瞧着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那向婉儿一口银牙几乎咬的咯咯作响。
“妾身怎么觉得婉妃姐姐这一番话……”
便听那瑜贵人脆生生的笑道,“倒像是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呢……”
向婉儿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风凉话?娴妃姐姐不是也没送给你什么香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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