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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月锦葵
半响,女子方恨然道,“夏以沫,就算你死一百回,也及不上陛下的命重要……”
话音未落,却被纪昕兰厉声打了断,“够了……”
一向端庄自矜的女子,此时此刻,精致的面容,却是一片雪白,有些骇人,“陛下如今生死未明,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儿争风吃醋……来人,将向婉儿和夏以沫带下去……”
立时有宫女上前。
“皇后娘娘……”
向婉儿一壁不满的开口,一壁拼命的挣扎起来。
“我不走……”
夏以沫却是语声极淡,她的眼睛,仍旧落在那个男人的方向,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哗,都与她无关,“我要留在这儿,等宇文熠城醒来……”
说这话的女子,澄清透彻的一双眼眸,此时此刻,一片漆黑,远远望去,竟是一点光亮也无。
上官翎雪望着她,心中微微一动,旋即却是沉了沉。
“夏以沫,你不要得寸进尺……”
自觉权威遭到了挑衅的纪昕兰,几乎将一口银牙咬断,“将她给本宫带下去……”
几个宫人面面相觑了许久,立时上前,粗鲁的拉扯起夏以沫。
“住手……”
恰好走出来的宇文烨华,立刻阻止道。
“沫儿,你没事儿吧?……”
男人快步向前,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说出口的话音,终究是藏也藏不住的一紧。
夏以沫没有回答,她只是死死攥着他的手臂,一双澄澈的眸子,却依旧痴痴的望住宇文熠城所在的方向,只一迭声的焦切的问着:
“宇文熠城呢?他怎么样了?……”
她只担心他。尽管看不到他,但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谁也容不下。
宇文烨华眉目黯了黯。敛去了,柔声开口道,“太医已经找到了解药,正在施救……”
一句话,令所有人揪着的一颗心,都不由稍稍松了松。
“我想去看看他……”
嗓音干哑,直到此刻,夏以沫方才敢出口。
“不行……”
纪昕兰想也未想,即冷声拒绝。
“皇后娘娘……”
似不忍身旁的女子失望,宇文烨华沉声开口道,“皇兄是为着救沫儿才受伤的……想来,皇兄醒来,会想见到她……”
一句“皇兄是为着救沫儿才受伤的”,如一根尖锐的刺一般,狠狠刺中在场的其他女子。
一时之间,各种怨毒与妒忌的目光,纷纷落在夏以沫身上。
夏以沫只觉心头一片凄苦。宇文烨华说的对,那个男人,是为着救她,才落到今日这个地步的……是他不顾性命的救了她。
这一刻,她只觉说不出的难受。
她最不想相欠的那个人,如今,却是欠他最多。
夏以沫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来偿还。
纪昕兰恨恨望了她一眼,然后冷哼了一声,拖着繁复宫裙,拂袖而去。
上官翎雪静静的站在原地,目送那个女子,走进男人的房间。一双剪水般的双瞳,此时此刻,卸去了对那个男人的所有担心和关切之后,惟余一片沉静,遮住了瞳底深处,一切最真实的情绪。
在宇文烨华望向她的时候,回眸亦望了他一眼,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旋即,女子便又转回了视线。
偌大的宫殿,一时什么声音也无。沉寂如同坟墓。
…………
躺在床上的男人,依旧没有醒。
他肩头上的伤口,已经敷了解药,却仍有丝丝鲜血,不断的渗出来,染透了雪白的纱布。
夏以沫定定的望住他。此时此刻,他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儿,一张清俊的脸容,虽已褪去了先前中毒之时的青灰之色,却仍旧苍白一片,他古潭般幽邃的一双寒眸,紧紧阖着,遮去了濯黑瞳仁里素日的冷漠和如剑锐芒,显得异常柔和;他凉薄的唇瓣,亦轻轻抿着,削薄的弧度,形如丘比特弓一般……她一向知道他长得好看,却似乎从来不曾像这一刻这样细细的看过他。
夏以沫不由的伸出手去,轻轻抚向男人的脸颊。沿着他浓黑的眉毛,狭长的眼角,越过他锋锐的颧骨,再到他凉薄的唇角……夏以沫不由手势一顿。
尽管她与他已经有过太多比这更亲密的动作,可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好好的看看他。
而就在不久之前,她差一点就失去了他……
他不顾性命的挡在她面前的情形,就在眼前,不需刻意回想,就仿佛烙印在脑海深处一样,此生此世,只怕都磨灭不了。
那样危险的境地,他就那么不顾一切的挡在她的面前……他不要命了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救她?……夏以沫不知道。
太多的情绪,像是涨潮的汐水一样,慢慢淹没上来,令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顿在男人唇间的手势,此时此刻,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带出来的丝丝热气,一点一点拂在她的指尖,如此滚烫,不断的提醒着她,他还活在这个世上的事实……他还活着,没有死。
这样的事实,令夏以沫是如此的庆幸。
她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不在了,会怎么样。她亦不知道,当他命悬一线之时,她心里是怎样的感受,唯一清楚的是,她不想他死……她是那样的希望他好好的活着……还好,他没事。
他没事。
不断的重复着这个事实,夏以沫轻轻笑了笑。
他活着,她很高兴。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夏以沫不由轻抚向男人的唇瓣。
他的吻,一向强势而霸道,但他的唇,却是这样的柔软,带着些微的干燥……他应该渴了吧?
一念及此,夏以沫就打算起身,为他倒点水……只是,她顿在他唇上的手势,还未得及的收回,却被一股微弱的力度,轻轻抓住……夏以沫下意识的转眸看去,一下子撞进男人甫睁开的濯黑瞳仁里……“宇文熠城,你醒了……”
许久,夏以沫方才寻到失去的声音,呢喃的声线,在出口的刹那,却终究不由带了丝丝哽咽。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夏以沫紧张的问着,却犹不放心,“我去请太医……”
男人修长的大掌,却兀自握住她的手不放,“不要走……”
许是急于将她留下,男人太过用力,一下子牵扯到肩头的伤势,宇文熠城眉目不由微微一皱。
夏以沫果然不敢再乱动,“我不走……你好好躺着……”
宇文熠城定定的望着这一刻,她对他的关切与担心。
夏以沫被他看得有些发憷,一刹那,心突然跳的飞快。
一时之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房间里一片沉静。
许久,夏以沫方才寻回一丝理智,轻声开口道,“你渴不渴?我去倒点水给你喝……”
握住她指尖的大掌,瞬时又是一紧。
夏以沫只能顿在原地。
又是一阵沉默。
“我昏迷的时候……”
男人清冽的嗓音,犹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与沙哑,却是异常清晰,“你说过什么?”
“啊?”
夏以沫没反应过来。
男人语声极低,“如果我有什么事的话,你也不活了吗?……”
这样的一番话,从宇文熠城口中说出,似带了无尽的缠绵悱恻,情深意重,“夏以沫,你当真愿意与孤一起同生共死吗?……”
同生共死……
耳畔突然划过这四个字,夏以沫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面的男子,却灼灼望住她。一双濯黑的眼眸,虽虚弱,却带着异样的神采。
夏以沫被他瞧得有些心慌意乱。半响,方道,“你当时不是昏迷着吗?怎么知道我说了什么?”
宇文熠城望着她清丽脸容上,此时此刻,浮着的一层微微恼意,薄唇抿出一抹浅笑,“我当时虽没法醒过来,但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抬眸,男人定定的望住她,“夏以沫,你的心里,有我……”
从男人凉薄唇瓣里,一字一句,吐出的每一个字眼,就像是一缕清风一样,轻轻拂过夏以沫的耳畔,直吹进她的心底。
她的心里,有他吗?
他说的是这样肯定。
那一刹那,当他不顾性命的救了她之时,她对他所有的关切与担心,她害怕失去他的那种强烈……这一切,都是源于她的心中,有他吗?
夏以沫不知道。
“为什么要救我?”
许久,夏以沫突然轻声开口问道。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91章 柔情蜜意
垂眸,过了许久,夏以沫终是忍不住低声开口问道,“宇文熠城……当时,为什么要救我……”
问出这句话的女子,甚至不敢抬头多看对面的男人一眼。
宇文熠城一双墨眸,却静静的凝视住她,濯黑瞳仁,像是要就此要望到她的心底去一般。
“夏以沫,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
男人嗓音极轻,却又极沉,仿佛一潭湖水般静静地压在夏以沫的心上,让她丝毫不敢动弹,唯恐一个不小心湖水就会决堤而下,将她狠狠淹没。
她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一个男人,不顾性命的舍身救一个女子,这是为什么,不应当是不言而喻的吗?
也许夏以沫早知道那个答案,只不过不肯面对罢了。
于她而言,那样的可能,太过沉重,她要不起。
即便没有抬眸,夏以沫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此时此刻,对面的男子,落在她身上的灼灼视线,炽烈的,像是要就此将她融化了,揉到他的眼底,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般。
一刹那间,夏以沫的心,跳得飞快。
撇过头去,避开男人幽邃的眸子,夏以沫端起放在桌案上的青花斗彩海水云龙纹碗盏,小心的抿了一口盏中盛着的乌黑药汁,然后将勺子递到了他的面前,“先喝药吧,已经不烫了……”
宇文熠城沉淡的眸子,淡淡扫过女子擎着勺子的纤纤手势,却并没有喝她递过来的汤药。
夏以沫动作僵了僵。送到他唇边的勺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不由略微懊恼的望住他。
宇文熠城却赶在她开口之前,轻声唤道:“夏以沫……”
清清冷冷的三个字,却仿佛浸了无数千回百转的柔情似水,一点一点的缠绕住夏以沫。
男人微带薄凉的指尖,轻轻握住她的手,“告诉我,你的心里,是有我的……”
压的极低的声线,从男人微微张翕的唇瓣里,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咬出,似逼迫、又似乞求,像是将自己低到了尘土里去一般,那样的卑微,又那样的期待。
夏以沫但觉一刹那间,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对面的男人,就那样望着她,深邃的目光,顿在她眼睛上,像是要烙印进她眸底一样,令她此生此世,再也无法将他从她的眼中抹去。
她的心里,有他吗?
她不知道。
她允许自己的心中,住上一个他吗?
夏以沫亦不知道。
她想逃避,她知道自己应该逃避,知道自己不应该被他蛊惑,不应该被他占据……可是,她却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对,这些日子的缱绻缠绵,他待她的好,他对她的纵容,他不顾一切的舍身相救……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无力拒绝……他就像是突如其来的一场落雨一般,不容分说的闯进了她的心底,在那里生根发芽,茁壮生长,像是总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再也难以拔除。
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不管夏以沫承不承认,这都是由不得她不面对的一个事实。
心,狠狠一疼。
垂眸,敛尽瞳仁里滚烫而灼热的酸涩之感,夏以沫再次将勺子递到了男人的唇边,“喝药吧……”
始终不给他一个回答。
宇文熠城朗俊的眉眼,微微一皱,薄唇轻掀,吐出两个字来,“不喝……”
活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儿。
夏以沫默默望了他许久,然后低声道,“等你好起来……”
女子嗓音极轻,说到后来,几不可闻。
宇文熠城瞥了她一眼,一贯冷峻的眉眼,此时此刻,却缓缓浮起一抹笑意,“等我好起来,你待怎样?”
那份神情,活像一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猫。
夏以沫抬头,狠狠瞪向他,“等你好起来再说……”
一壁说着,女子一壁将手中的勺子赌上了他的唇边,唯恐他再说出什么更没羞没躁的话来一般,“快喝药……”
宇文熠城抬起眼,幽幽的凝视住她,“夏以沫,你就这样对待一个刚刚才舍身救过你性命的夫君吗?……等我好起来……”
说到这儿,男人语声故意一顿。
她先前的一句“等你好起来”,如今被他反过来,用在了她身上……夏以沫只觉一张脸,瞬时浮起一层热意,烧的她白皙的双颊,如染了上好的胭脂一般,漫出抹似是而非的嫣色。
宇文熠城眸中含了几分深幽,静静的凝视着她。
夏以沫只觉心底刹那间,似掠过无数的情绪,每一种,最后都化作面前男人的名讳,将她一点一点的全部占满。
心中柔情满溢,情不自禁,夏以沫轻轻抱住近在咫尺的男子,依恋般的伏在他的肩头,浅浅嗓音,柔如叹息,“宇文熠城,你要早些好起来……”
语声一顿,轻不可闻,“我等你好起来……”
一灯如豆。摇曳的烛火,映着榻上轻轻相拥的两个人,影影绰绰,如同一场幻梦,轻轻一推,便会碎了。
夜色凄迷。
……
“查出了什么?”
窗前,男人高大身形,如芝兰玉树一般,毓秀挺拔的立在那儿。一袭月白常服,衬得他宽阔肩头,硬朗而坚毅。
早已不见不久之前的重伤。
而听到推门声的他,甚至没有费心回眸,便即冷声开口问道。
宇文烨华也没有拐弯抹角,“应该不是宇文彻所为……”
转身,宇文熠城一双寒眸,缓缓扫过站在不远之处的男人,“为何你认定不是他?”
“那头雪豹……”
宇文烨华回道,“是由他送给皇兄的……如果皇兄真的因此而有事的话,那么他一定难逃罪责……”
男人语声一顿,“况且,那头雪豹,是他自小养大的,与他感情十分的亲厚……当初皇兄向他索要之时,应该也能够看出他的不舍……若他真的打算利用那头雪豹对皇兄不利的话,那么他也该预料到,那头雪豹会有怎样的下场……依臣弟之见,彻儿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听得他口中不自觉般的用“彻儿”两个字来称呼那个男人,宇文熠城一双寒眸,淡淡扫了他一眼,“你倒是信任他……”
宇文烨华微微一笑,“彻儿虽小我们一辈,但与臣弟和皇兄却是年龄相仿,臣弟犹记得,他未去武陵城之前,我们三人一向亲厚……”
“你也说那是他未去武陵城之前……”
宇文熠城一张朗俊的脸容上,殊无半分的表情,“那时我们年纪都还小,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怎知他未曾改变?”
宇文烨华抬眸,亦望了他一眼,薄唇却是依旧挂着一抹春风和煦的笑意,“臣弟对他是怎样的认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兄是否认定彻儿会谋害皇兄你……”
宇文熠城讳莫如深的瞥了瞥他,“当年若非身为储君的宇文烨庭过世的早,如今这离国的一国之君,或许便该是咱们的侄儿宇文彻了……”
宇文烨华一笑,“臣弟倒相信,天命所归,谁能成为一国之君,早有注定……就算大皇兄当年没有早早的离世,这离国的天下,也未必是他的……”
男人语声顿了顿,“至于彻儿……当初大皇兄英年早逝,父皇伤心不已,原本是打算直接改立他的嫡长子,也就是彻儿为新的储君的,但却被大皇嫂一口回绝,并且大皇嫂主动要求,带着年幼的彻儿分封至偏远的武陵城,为的就是远离宫中的腥风血雨……”
说到这儿,男人并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他相信,他说的这些,对面的一国之君,一定比他更加清楚。
宇文熠城自然明白他提及这些旧事的原因。
“大皇嫂的确是难得聪慧、而且看得清的女子……”
宇文熠城淡淡道,“彻儿有一位好母亲……”
宇文烨华亦是不由的神思一恍,“是呀……大皇兄那么多妻妾之中,无论是否生下子嗣,到得如今,唯一还与亲子好好活在这个世上的,也惟有大皇嫂和彻儿了……”
不是不感慨的。
一时之间,两个人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须臾,宇文熠城道:“你既认定此事不是宇文彻所为……可还查出什么了……”
宇文烨华摇了摇头,“臣弟问过当时负责喂养雪豹的侍卫,他说那头雪豹,自从运来之后,一直很温驯,只是,不知中秋那天怎么的,就突然发了狂,不仅毁坏了笼子,还咬死了好几名侍卫,然后便跑了出去,及至遇到沫儿……”
想到当时的情形,男人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
应当是对他口中的“沫儿”,不自禁的担心所致吧?
宇文熠城一双古潭般幽邃的寒眸,瞳色不由深了深。
“畜生就是畜生,就算被驯化的再好,突然狂性大发,也不是没有可能……”
寒眸一厉,有极锋锐的厉芒,从男人眼底一掠而起,宇文熠城嗓音如冰,渗出丝丝森寒之意,“但它的爪子上,不该带着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宇文烨华亦是神情凝重,“看来是有人特意在那头雪豹的爪子上喂了毒,想要取人性命……”
宇文熠城冷冷一笑,“想用这样的法子,置孤于死地,也未免太小看了孤……”
宇文烨华却是心中不由一动,“或者下毒之人,想要陷害的并非皇兄你,而是另有其人……”
宇文熠城浓黑眉目,微微皱了皱,“你是说,他真正想要的是夏以沫的性命?”
听着从对面的男人口中吐出“夏以沫”三个字,宇文烨华心中猝然动了动。男人在提到那个女子的名字之时,似迟疑了须臾,他不知道,那一刹那,他心中想到了什么,但他却能够清楚的看到,对面的男子,一瞬间冷冽如寒霜般濯黑眼瞳……自小一起长大,宇文烨华自然明白,但对面的男人露出这样危险的神情之时,意味着什么。
他的心里,果真还是在意那个女子的吧?否则,也不会听到,那头被人下了毒的雪豹,很可能是为着对付她之时,如此的沉怒……更何况,当日,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挡在那个女子面前,只怕,如今躺在床上的人,就应该是那个女子了吧?
这样为一个女子不顾性命,宇文烨华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即便是上官翎雪,都不曾有过。
宇文烨华突然很想知道,如果当日换作是上官翎雪,面前的男人,还会不会像那天一样,扑上前去,用身体挡住她,宁愿自己被雪豹所伤呢?
这样的话,他并没有问出口。
终究,关心这个问题的,应该是上官翎雪,而不是他。
他没有那个立场。
那是面前这个男人、上官翎雪、夏以沫三个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他不过是个旁观者罢了。
一念及此,宇文烨华一双清眸,刹时闪过无数讳莫的情绪,敛去了,什么都没有。
“这只是臣弟的揣测……”
宇文烨华沉声道,“毕竟,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巧合,偏偏在沫儿回缀锦阁必经的道路上,遇到了那头发狂的雪豹……若不是皇兄当时跟了上去,只怕沫儿当场就要惨死在那畜生的爪下了……”
宇文熠城没有接口。一双寒眸,在摇曳烛火映照下,有如鬼影幢幢。
“为什么是夏以沫?”
许久,男人问道。
宇文烨华望了他一眼,“皇兄这些日子以来,独宠沫儿,想必是因此,令什么怨恨上了沫儿……才想到这样的法子,想要致她于死地……”
宇文熠城冷眸一凛,“你心中可有怀疑的人选?”
男人淡淡扫过他。
宇文烨华心中却是沉了沉。一时,无法揣测对面的男人,是怎样的想法,只道,“没有证据,臣弟不敢妄言……”
宇文熠城深深瞥了他一眼,一双古潭般幽邃的眸子,此时此刻,倒越发深沉,也瞧不出什么情绪来。
“皇兄可需臣弟继续查下去?”
半响,宇文烨华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宇文熠城没有马上回答。顿了许久,方道,“这件事,暂且搁下……”
语声停了停,“还有,孤不想夏以沫知道,孤与你今日所说的这一切……”
这不是嘱咐,而是命令。
其间的差别,宇文烨华自然知晓。
“臣弟明白……”
男人躬身行了一礼,顿了顿,续道,“对沫儿来说,这就是一场意外……想来,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宇文熠城濯黑瞳底,有如剑锐芒,一划而过。
“孤倒是要多谢这一场意外……”
男人削薄唇瓣,缓缓扯开一抹凉笑。说不清真心,还是假意。
宇文烨华心中却是蓦然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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