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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月锦葵
宇文烨华不由将掌心里的小手,握的更紧了些。她的指尖,柔软而纤细,冰凉的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他突然想就这样一直握紧她,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所有的寒冷。
“沫儿……”
宇文烨华低声唤她,心中百转千回,出口却是涩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听得他的声音,夏以沫似刚自如梦初醒中反应过来一样,微微抬眸,有些迷茫的望了望面前的男人,然后下意识的将包裹在男人掌心的手势,抽了出来……宇文烨华还维持着想要捉紧她的指尖的动作,微微僵硬。
许久,方才收了回。
“为什么要答应皇兄迎娶那阮迎霜?”
指尖上似乎还残留着属于那个女子的温度,宇文烨华缓缓执起案上的茶壶,替她斟着先前未斟满的茶盏,开口的嗓音,低沉似天边沉郁的天色。
这个问题,夏以沫也曾经无数次的扪心自问。
在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前,在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她都曾无数次的问过自己。
答案是唯一的……
“我还能怎么做?”
端起被男人斟满的茶盏,夏以沫下意识的将它握紧,希图从杯中的液体处寻得一丝温暖,只是,她忘了,那放在壶里的茶水,早已变冷,没有一丝温度。
她却固执的不肯放手。
“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宇文熠城因为我的缘故,承受那些可能会国破家亡的灾难……”
眸里空洞一片,女子漆黑瞳色,没有一丝光亮,也不知落向何处,“只有娶了那阮迎霜,她的大哥才会出兵帮离国……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顿了顿,夏以沫嗓音飘渺,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眼下,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这些话,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夏以沫垂了垂眸,下意识的将手中的茶盏,递到唇边,只是,那泡的过久的茶水,早已析出了浓浓苦涩,冰冷的难以入口。
夏以沫最终只是浅浅的抿了一口,仍旧握在了掌心。
像是只要她一直握着,就可以将它捂得热一些一样。
宇文烨华定定的望住她,“沫儿,你已经为皇兄做了很多了……”
“比起他为我做的……”
夏以沫轻轻一笑,“这些又算得什么呢?”
是呀,比起他为她的付出,他为她的牺牲,她如今所受的这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宇文烨华望着她,有一刹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可是,你很难过……”
许久,男人轻声开口道。
语声很低,却是一针见血。
夏以沫摸了摸自己的脸。也许,她真的太难过了吧?所以,每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是呀……”
夏以沫轻浅的笑了笑,“虽然是我要宇文熠城答应与那阮迎霜的婚事的……但是,当他真的这么做了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很难过……”
顿了顿,“有时候,我甚至想他不要答应……”
很自私,是不是?
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她既希望他不被那些战事侵扰,同时却又私心里希望他能够一如既往的坚守对她的承诺……她真的是很贪心吧?
但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好事呢?
你想要得到一些,就必须失去一些。
你只能拿你所有的,去换你没有的。
所以,不再执着于他会不会迎娶别的女子,便是她的妥协。
亦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尽管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为着那个男人,这一切都值得,但她却依旧无法阻止,自己心里的难过。
宇文烨华望着她澄澈透亮的眼眸,莹然水汽中的点点浮光,那些甜蜜也好,痛苦也罢,都皆是为着那个男人吧?
就诚然她说的那样,明明知道,让那个男人迎娶别的女子,她自己会如何的难过,但为着他的利益,她却还是那样做了……“沫儿……”
宇文烨华嗓音沉如夜海,“你是真的很爱皇兄……”
这不是疑问,而是结论。
就像是寻了许久,终于寻得了这个答案一样。
一锤定音。一针见血。
夏以沫心头却是恍了恍。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爱那个男人……但宇文烨华的一句话,却令她如醍醐灌顶。
原来,她早已爱着那个男人,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意识到这一点,夏以沫只觉一颗心,又是甜蜜,又是痛苦。
深爱一个人,大抵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为这世间,让自己遇到了这样一个值得自己深爱的人而甜蜜,为得不到为可能的失去而痛苦……让人变得畏手畏脚,亦让人变得不顾一切。
让人喜悦,也让人悲伤。
让人期待,也让人害怕。
让人变得不像自己。
如同含笑饮砒霜。
明知是毒,却又甘之如饴。
“但……”
夏以沫不由微微一笑,“宇文熠城……他是值得的……”
是呀,他是值得的,值得她这些事情。值得她做任何事情。
望着她颊边因为那个男人,而微微漾起的梨涡浅笑,宇文烨华只觉心中蓦然一动,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一样,说出来是怎样的滋味。
她说,宇文熠城,他是值得的……
她是如此的确信。
如此的认定。
没有丝毫的怀疑。
宇文烨华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羡慕那个男人。
他突然很想问她,那个男人真的值得她如此吗?可是,张了张嘴,他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任何的声音,缀锦阁外却突然传来阵阵嘈杂……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117章 门前闹事
“我已经说过,我们家小姐身子不舒服,不见客,你们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
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将面前一群不速之客挡在门外,满脸不耐的小丫鬟没好气的开口道。
瑜贵人唯恐天下不乱的嗓音,悠悠传来,“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呢?”
语声一顿,女子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悠悠的在一旁的阮迎霜身上转了转,然后咯咯的一笑,“只怕沫儿妹妹她是因为陛下马上就要迎娶迎霜妹妹为妃了,心里嫉恨,所以才称病,避而不见的吧……”
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原本就为自家小姐深感不平的翠微,更是心中有气,不管不顾的就呛了起来,“我们家小姐会嫉妒她?若不是我们家小姐为着陛下与离国的大局着想,这才劝陛下纳她为妃的,否则,陛下又怎么会答应娶她呢?”
这番话,无疑精准的戳中了那阮迎霜的痛处。但见她一张原本化妆红是红、白是白的娇媚脸容,瞬时变得难看非常,嫣红唇瓣,更是紧抿,像是在竭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她身旁服侍的丫鬟察言观色,眼见着自家主子受辱,立马站了出来,趾高气昂的指着对面的翠微,“你这个贱婢,胡说八道些什么?陛下是因为喜欢我们家郡主,才纳我们郡主为妃的……再说,我们家郡主可是金枝玉叶,如今,我们家郡主不惜自降身份,来看一名小小的侍妾,你们还不赶快让你家主子滚出来,向我们家郡主赔礼道歉……”
耳听着这侍婢如此颐指气使的咄咄逼人,原本还打算息事宁人的柔香,此时也忍不住的面色一寒,“就算是郡主,也是褚良国的郡主,再怎么尊贵,既到了咱们离国,也只不过是‘客’,俗话说,客随主便,你们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女子冷冷一笑,“别说现在这位褚良国郡主,还没有嫁给陛下,就算他日她真有这个福分,成了陛下的妃嫔,也得有个先来后到、长幼尊卑的礼数……”
听得她的话,那阮迎霜也不由的抬眸,多看了两眼这伶牙俐齿的小丫鬟,“好厉害的丫头……看来沫儿姐姐她真是教导有方……”
在她身边服侍的那名唤珠儿的婢女,一听这话,赶忙在一旁继续煽风点火起来,“不过一个小小的贱婢,竟然敢这样对我们郡主不敬,未免也太不将我们郡主放在眼里了……”
语声一转,小丫鬟难掩殷勤与兴奋,“郡主,就让奴婢替你好好的教训教训她们吧……”
面对身边的婢女的提议,那阮迎霜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显然已经默认。
得到鼓励的珠儿,面上瞬时一喜,二话不说,立即招呼了几名壮汉,直向柔香和翠微扑去,那架势像是恨不能将她俩一刻也不耽误的狠狠撕成碎片一样……柔香与翠微自然亦不是乖乖就范的主儿,推搡之间,整个缀锦阁里,瞬时一片嘈杂……眼见着形势愈来愈往不可控的方向转去,平地里一道极清脆的嗓音,却蓦地响了起来,“住手……”
如落水珠玉般的声线,在混乱的院落里,显得异常清亮,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由停了下来,望向说话之人。
“小姐……”
翠微最先反应过来,三两步就奔到了女子的面前。
夏以沫望着她通红的眼眶,以及因为方才的拉扯而略显凌乱的发丝,心中一紧,抬眸,射向对面一干人等的明丽视线,便不由多了几分凌厉,“阮姑娘这样大张旗鼓的带着人来我缀锦阁闹事,不觉得很过分吗?”
面对她的质问,那阮迎霜却是甜美的一笑,“沫儿姐姐你误会了……是你的两个丫鬟,先对本郡主不敬的,所以,本郡主才想要替沫儿姐姐你教训他们一番……”
夏以沫冷冷望住她,“阮姑娘既然也知道他们是我的丫鬟……就算有错,也应该由我这个主子,来教训他们,而不是由阮姑娘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她这番话,当真是毫不留情面,连与那阮迎霜虚与委蛇都不屑。
阮迎霜面色瞬时有些难看,一张艳丽的脸容上,却仍旧堆着抹看似无害的笑意,“沫儿姐姐你怎么能说迎霜是外人呢?毕竟,迎霜很快就会嫁给熠城大哥为妃了,从此之后,你我就是名副其实的姐妹了……”
说到这儿,那阮迎霜面上的得意更甚了些,精致的眼眉不自禁的挑高,挑衅般的瞅着对面的女子。
夏以沫但觉心口一堵,一股恶气,油然而生,噎在五脏六腑之间,有些难受。
是呀,面前的女子,很快就会嫁给那个男人为妃的……而且,可笑的是,是她自己亲手推动了这一切的发生……自作孽,不可活吗?
夏以沫不禁有些自嘲。
刚想开口,却听宇文烨华从她身后,走了出来,“世事无常……虽说,皇兄现今答应迎娶阮姑娘你为妃,但尚未发生的事情,谁又能保证,没有变数呢?所以,阮姑娘方才所谓的一家人这类的话,说的未免有些早了……”
虽然,眼前的男人,如此为自己出头,并不意外,但夏以沫还是感到心中一暖。
对面的阮迎霜,却显然因为他的这一番话,而顿感不安。她自然也知道,宇文熠城之所以改变主意,答应迎娶她为妃,全是因着面前的夏以沫……换句话而言,他既然能为着她,而迎娶自己,同样亦可以为着她,再将婚事取消……这是阮迎霜最怕的。
同时,亦是令她深深妒忌的所在。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夏以沫,对宇文熠城有那样大的影响?
这一刹那,她是如此的嫉妒她,痛恨她……
一旁的阮迎霜,却是目光悠悠的在她与夏以沫、以及宇文烨华之间转了转,女子娇艳的唇瓣,忽而抹开一缕意味深长的笑靥,“没想到在这里竟会见到七王爷……”
顿了顿,笑意更深,“先前,沫儿妹妹说自己身子不适,却是躲在屋里,跟七王爷谈心啊,难怪没有时间见我们……”
夏以沫厌恶的瞥了她唯恐天下不乱的恶毒嘴脸,刚想开口,身旁的宇文烨华却已冷冷出了声,“本王来这儿,是受皇兄所托,带些东西给沫儿……瑜贵人若有不满,自可以去找皇兄理论……”
果然,一听得宇文熠城的名字,那瑜贵人漾在脸上的如花笑靥,瞬时僵硬了几分,她身旁的阮迎霜,却是越发眼红的瞪住对面的夏以沫。
夏以沫心中微涩。同样是因为宇文烨华的这一番话。因为她知道,他之所以抬出那个男人的名号,不过是为着刺激阮迎霜和瑜贵人罢了,事实根本不是如此……那个男人,宇文熠城,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夏以沫不由微微垂了眸,遮去瞳底一瞬间溢满的苦涩。
瑜贵人却在这个时候,捏着一把酸不拉几的嗓音,开口道,“陛下如今忙着与唐国和青霄国的战事,还不忘找七王爷来看顾沫儿妹妹你……陛下对妹妹你的这番心意,可真是令人艳羡啊……”
语声一顿,女子剪水般的双瞳,又是滴溜溜的一转,“不知将来迎霜妹妹嫁给陛下之后,是否也会像沫儿妹妹这般的得宠……”
明知她是在故意挑拨离间,但阮迎霜还是因为她口中说出的那些令人眼红的事实,而死死咬了咬唇。
只是,在将目光转向对面的夏以沫之时,女子却轻巧的将眸子里的一切嫉恨极好的藏了住,然后,浑不在意般的一笑,“我们都是陛下的妃嫔,谁受宠多些,受宠少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语声一顿,女子忽而走上前去,亲亲热热的挽住了夏以沫的胳膊,“沫儿姐姐,先前是迎霜的婢女不懂事,跟你的丫鬟起了冲突,还望沫儿妹妹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再生迎霜的气了……”
尽管夏以沫已经习惯了这阮迎霜的翻脸比翻书还快,但此时此刻,眼见着她如此能屈能伸的笑脸相迎,心中不由更感疏离。
“阮姑娘言重了……”
不着痕迹的将被她挽住的胳膊抽了出来,夏以沫微微退后了一步,与面前的阮迎霜拉开了距离,一张清丽的脸容上,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那阮迎霜却仿佛一点也没有察觉她的疏离,只笑吟吟的招呼丫鬟上前,“沫儿姐姐,这些日子,迎霜因为要准备大婚的事情,陛下赏了迎霜好多做衣服的料子,迎霜自己也用不着那么多,就想着挑些好的,来送给沫儿姐姐你,还望姐姐你不要嫌弃……”
顺着她的指点,夏以沫淡淡瞥了一眼,几个侍女手中捧着的各色绸缎布料。
“阮姑娘有心了……”
顿了顿,吩咐柔香收下了。
她原本想直接拒绝的,但转念一想,何必节外生枝?不过几匹料子,并不能刺激到她什么。
不穿就是。
那阮迎霜却仿佛因为她接受了她的示好,而唇边漾满甜甜的笑意。顿了顿,女子脆生生的开口道,“说起来,迎霜还没有好好的多谢沫儿姐姐的成全呢……”
明眸似水,在周围一众人等身上瞥了瞥,那阮迎霜似乎笑的更甜美了些,“迎霜还有话想与沫儿姐姐倾谈,不知可否有幸跟沫儿姐姐私下里说呢?”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118章 她相信他
“说起来,迎霜还要多谢沫儿姐姐你的成全呢……”
在桌前坐定,阮迎霜微微抬眸,瞥了对面的女子一眼,甜笑着开口道,“若不是沫儿姐姐你及时想通了,迎霜与熠城大哥的婚事,也不会这么快就定下来……”
夏以沫却没有看她,“你不必谢我……”
一壁自顾自的拾起桌案上的茶壶,往自己面前的杯盏中斟着茶水,夏以沫一壁淡声开口,“我这么做,并非是为着你,只不过不想宇文熠城那么辛苦罢了……”
“沫儿姐姐对熠城大哥可真是情深意重……”
阮迎霜嫣红唇角,勾起一抹讽笑,明眸闪烁,藏着未明的情绪。
夏以沫浅浅抿了一口杯中的清茶,刚换过的水,有些微的烫,令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放了下。
“他对我也一样……”
心底苦涩与甜蜜交融,缓缓淌遍全身,夏以沫无意识的微微一笑,“否则,他也不会为着保护我,甘愿与唐国开战……”
阮迎霜似被她的话刺痛,一张娇艳如花的脸容上,雪白面色,不由变得有些难看。
夏以沫却是心中一动,脑海里忽而记起一件事来。
“那日,在孤竹山上……”
眼帘轻抬,夏以沫定定的凝住对面的女子,“我被那唐国世子慕容锦欺辱之时……曾见到一个人影从窗前闪过……”
顿了顿,“那个人,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阮姑娘你吧?”
没有拐弯抹角,夏以沫一字一句,直言不讳。落在对面女子身上的一双澄澈眼眸,如一汪幽深的湖水,平静无波。
她知道,自己没有认错。
而对面的阮迎霜,在她出口的一刹那,明眸里瞬时闪过的一抹慌乱,以及随后死死咬住的嫣红唇瓣,都更加让她确定了这一点。
因为从来没有期待过会有不一样的答案,所以,对此,夏以沫并不意外。
淡淡收回了落在阮迎霜身上的视线,夏以沫一张清丽的脸容,已卸去了所有的表情,就如同方才说的不过是与己无关的他人是非而已,说过了,也便不再提起。
阮迎霜却忽而抬眸,愤恨一般望住她,冷笑了一声,“沫儿姐姐,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证明,当时那个人,就是我吗?”
夏以沫抬了抬眸,瞥了一眼她的气急败坏,“我所看到的,就是证据……至于当时那个见死不救的人,是不是阮姑娘你,这就要问阮姑娘自己了……”
她说的如此的轻描淡写,落在阮迎霜的耳朵里,却仿佛字字如刀,割向她被人拆穿后,心底猝然窜起的一切愤怒和仇恨。
“夏以沫……”
女子霍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双染着鲜红凤仙花汁的纤纤玉手,恨恨指向对面的夏以沫,“分明是你自己行为不检,才招惹的那唐国世子对你起了色心……因为你的缘故,离国与唐国开战,多少百姓生灵涂炭……你不仅不引以为耻,现在竟还如此不要脸的诬陷于我……”
“你以为这样,别人就会相信你吗?你以为这样,熠城大哥就会取消与我的婚事吗?你简直痴心妄想……”
说到最后两句,阮迎霜一双被灼灼恨意淬满的眸子里,却是不由的闪过一丝慌乱,像是真的怕对面的女子,会将这件事,告诉那宇文熠城知,然后真的对自己与他的婚事产生不好的影响一般……夏以沫却像是能够看穿她的担忧一般,淡声开口道,“你放心,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宇文熠城……”
阮迎霜似没有料到,她竟将这件事瞒住了那个男人,一时之间,不禁有些哑口无言。
顿了顿,却是比之先前更甚的恼羞成怒,“夏以沫,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实话告诉你,就算你将这件事,告诉了熠城大哥,我也不怕……你以为就凭你的一面之词,熠城大哥就会相信你吗?还是,你以为熠城大哥知道这件事之后,就会不同我成亲了呢?你想也不要想……”
犹不解气,像是为着证明自己的话一般,那阮迎霜语声更显狠戾,“夏以沫,你不要忘了,熠城大哥他现在还要倚重我大哥出兵,帮离国对付眼下的困境……你以为,熠城大哥他真的会为了你,在这个时候,跟我大哥闹翻吗?”
说到这儿,女子已渐次冷静下来,嘲讽的望向对面的夏以沫,就像是在看一个可笑的小丑一样。
夏以沫心中微涩,面上却是一片平静。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会否真的为着她,取消与这阮迎霜的婚事,又或者像她说的那样,只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因为眼下离国的危机,只将这件事不了了之……夏以沫不想追究。
因为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是现在的她,想要看到的。
而她之所以选择不将这件事,告诉宇文熠城,亦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节外生枝……那个男人,他已经为她做了太多,也付出了太多,她不想再让他因为自己的事情,遭受更多的困扰,也不想他因为这件事,真的迁怒阮迎霜,以致破坏与褚良国的联盟……比起他,她受的这点委屈,又算什么呢?
为着他,夏以沫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以当作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就像是面对这阮迎霜的咄咄逼人与挑衅一样,她都不会跟她一般见识。
所以,夏以沫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她的沉默,却令对面的阮迎霜,误以为她被自己戳中了痛处,心中得意之余,漾在唇角的嘲讽笑意,却也是更加毫不掩饰,“怎么?无话可说了吗?”
她还想说什么,听得她的声音,夏以沫却是微微抬眸,忽而望向了她,“我很好奇……”
语声一顿,女子澄澈透亮的一双眸子里,此时此刻,就像是真正在疑惑一样,“为何阮姑娘明知宇文熠城不过是为着离国的利益,而答应纳你为妃……却还是肯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呢?”
阮迎霜陡然被戳中了痛处,柔嫩如樱的唇瓣,瞬时狠狠咬紧,怨毒的瞪向对面的女子,“夏以沫,你怎么知道,熠城大哥不是真心想要娶我,而一定是为着利益呢?”
语声一顿,阮迎霜忽而嘲讽的笑出了声,“就因为熠城大哥他跟你说,除了你之外,他不会再喜欢别的女子吗?夏以沫,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置在指尖的杯盏,不受控制的微微一颤,满溢的茶水,溅了几滴出来,落在手背上,有短暂的刺痛,夏以沫抬手,将那些细小的水泽抹了去,“我相信他……”
她说的这样平静,就像是在说天是蓝的、海水是咸的一样,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事实。
没有任何的怀疑。亦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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