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二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石斑鱼
这些话引来片响应声。一迈的老人从前排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合手朝常文广打揖说道。
“常老爹。常将军。大官人。抚宁今年是完了。咱抚宁几万人的肚子没法填啊!常老爹。常大善人!咱抚宁人不求过上老爹你这样的好日子。咱只求每天干完活有吃就行。你看看。这能不能给东王说个情。”
“是啊。给东王说情。给口饭吃!”
“这存粮没了。麦也没了。日怎么过啊。常老爹救救下人!”
这边的喧闹引来了越来越多的穷苦百姓。原先在这里的人便和新来的人解释起来。常文广昨天起就来这吹牛。到今天南海国平民致富的神话已经传到整个贫民区了。新来人很快加入了向常文广求助的队伍里。
“常大哥!这是救命啊。您的积多大的德!”
“常老爹。咱便到岛上做个扫的扫厕所的也行啊。南海国那么富庶。总有咱一口饭吃吧!”
见这阵骚动越来越。常文广有点下不了台了。他吞了口口水。瞄了眼那个漂亮的在南海见不到的姑娘。南海国的女人都有些黑。个子又小。比起这苗条白皙的北方姑娘当真是差的远了。
那姑娘见常文广看向自己。肯定的点了点头。用黄莺般的声音柔柔说道。“常大哥。你便帮帮大家吧。这实在是没活路了。”
听了这话。常文广浑身上下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劲头。倏的站了起来。他排着胸朝周围的人群说。“大伙放心!这事交在我常文广身上”
周围人群顿时响起一欢呼。眼巴巴着常文广。常文广把头盔戴了起来。翻身跨上了马。朝乡亲们抱拳一礼。就要往东王所在的城墙跑去。但他正要扬鞭。却看到色阴沉的东王从西门那边骑了过来。
见东王的大白马骑了过来。整个难民区几万人的眼睛顿时都投了过来。所有人都紧张的看向这边。看看有些尴尬的常文。又看看皱着眉头的秦明。个个人
里都揪着一把汗。
常文广这会被百姓们架了上去。便是东王脸色不好也的硬着头皮冲。他凑上去抱拳说道。“殿下。抚宁县的百姓这边没粮吃了。都想跟着您呢!你看。是不是把他们运到岛上去?”
李锦熙闻言忍不住了出来。把头转到一边忍住不说话。李承宗的看着这个常大炮。啐道。“我说常旗总。且不说这会是战场。明军鞑子四面八方围着我们。就光说这万人。你倒是去哪搞这么大船运他们?”
常文广也知道自己突。无奈的了摸脑袋。却摸到一个冰冷头盔。他的抽回了手。看着秦明无奈说道。“殿下。这粮食吃完了。他们怎么办啊?总不能让他们饿死不是?”
这话让一众军官脸色都有些不好看。秦明韬点了点头。看了看挤在城西的几万人看着那些殷切的目光。有拖家带口的女人。着孩子无助的看着这边。有年迈的老人。在女的搀扶下期待的看着这边。也有憋足了劲的年轻人。虽然一身破烂。是浑身散发着干劲。崇拜的看着自己。
秦明韬拉过马头。对着几万农民大声问道。“你们想跟着我?”
好久都没有人回答这句话。常文广甚至都有些急了。大声的朝难民们吼道。
“东王问你们愿意不愿意跟着咱!说愿意啊!”
“快说愿意!”
但这些无路可退的百姓却觉的没有说“愿意”的必要。他们只担心南海国不愿意接纳自己。一个接一个。一片连一片的。他们就这样满世界的跪了下来。向这支南海国部队表示了自己愿意加入的决心。
他们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自尊。他们不愿意向鞑子屈服。他们不愿意放弃华夏衣冠。但对于打跑鞑子。给他们米饭吃。对大兵不抢还来送温暖的这支南海人的部队。他们打心底里信赖。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咱去南海国过咱汉的好日子!
看着黑压压的人群。久。秦明韬点了点头。
“好!”
“我秦明韬不会扔下你们的。”
一六二二 一九零节 逼攻三屯营
月十四日,抚宁县县衙
听到亲卫的报告,秦明韬无奈地走出了暂充作军营的衙门。一见东王走出来,守在门外的十几个老头赶紧拍了拍身上的长衫前襟,把佝的身子努力站直,诚惶诚恐地要跪下来。秦明韬不喜欢这种奴隶般的礼节,伸手制止了几个老人。
这十几个老人,是城西百姓的代表,希望能见东王一面,不知道要说什么。
秦明韬不喜欢手下人耽误自己的事情,包括百姓。把头盔取了下来,他冷冷扫视了十几个老头一眼,洪声问道
“诸位寻我何事?”
老人们弯着腰在衙门门口,被秦明韬的生硬态度问得紧张起来,仿佛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十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畏缩。但他们似乎早已约定好由谁说话,其他几人不愿出头。最后还是那个站在中间,头戴方巾的老头站了出来,拱手说道,
“我等城西百姓蒙殿下大大德,唯有在殿下驾前为殿下驱策,万死不辞以作报答。我* 等一心报效…昨日听闻…听闻,东王殿下,这就要出征三屯营?”
听到这里,秦韬就猜到了这些老人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
这轻轻一点头却让十个老人神色大变,后面那十几个人慌张地交换些眼神,眼睛里满是无力和无奈。几个性子急地,已经怔怔地叹起气了。和秦明韬说话那个老秀才讪讪地看了秦明韬几眼身子一抖又要跪下去。
秦韬有点不耐烦了,一把抓住这个老书生的胳膊,大声问道,“诸位宿老这番来,是不是担心我改水营一去不回?”
那老人惶恐:看着秦明韬地脸色张摇手说道。“不敢!不敢!殿下乃当世大英雄。重信明义一言九鼎。我等岂敢胡乱猜测?只是这鞑虏狡诈。我等只怕殿下地大军此去之后。那官府官军要占了抚宁县。夺了大王地城啊!”
老头子挺话。绕了一圈给秦明韬使劲戴高帽。说到底还是怕南海人地部队扔下他们。没粮食吃饭。
秦明韬笑了笑看了看眼前十几个战战兢兢地老头子。又看了看远处朝这边使劲张望地城西百姓们。说道。
“诸位不用担心们出征了。抚宁县地服务自然有其他安排。”秦明韬想了想衙门里挥了挥手。把后勤处地李承宗叫了过来大声说道。“孔有德不是走到山海关了么?你派个人去和他说。让他别在关外磨蹭了。赶紧过来接收抚宁城。”
秦明韬顿了顿。又说“把那三百多鞑子首级给孔有德。让他和小皇帝讨赏去!”
李承宗愣了愣死劲儿盯着秦明韬地脸上看。怀东王这是一时口误。他等了几秒见秦明韬没有改口意思不住问道。
“殿下…怕不太妥吧,那孔有德是大明的前港总兵,怎么能接收我们的县城。这么来,这事不是穿帮了?”
秦明韬笑了笑,朗声说道,“怎么不可以,我南海国又不和大明为敌,帮崇祯打鞑子,崇祯难道还要和我为难?孔有德刚好从山海关下来,和我南海国友军和平交接抚宁县!发现百姓全被鞑子掠走,杀了三百鞑子夺下空城一座。”
见李承宗一脸惊愕,还是转不过弯来,秦明韬皱眉说道,
“还想不通?这入关了满地的明军探子,你当崇祯不知道孔有德的事情么?他的部队里有那个谁…那个宦官高起潜盯着,银子全运到茶河岛崇祯能不知道么?崇祯早明白了!这事瞒也瞒不住,干脆就亮出来,我倒看看崇祯怎么处理?”
秦明韬笑了笑,说道,“如今关宁军彻底没了,蓟镇,临洮,宣大四镇也没了,黄台吉虎视眈眈,我倒看看崇祯敢不敢杀孔有德,和我南海国翻脸?”
李承宗这才反应过来,诚恳说了声“殿下高明”,就赶紧答应下来,办事去了。
秦明韬看了看十几个老人,朗声说道,“诸位放心,我另派一支部队来守卫抚宁,等我去三屯营打完鞑子,再回抚宁带走满城百姓。”
这话终究只是口头上说的,老人们战战兢兢地似乎有些不信,犹豫着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秦明韬懒得再和他们罗嗦,扫视了满脸错愕的老人一眼,他抱拳一礼,便大步走回了衙门里。几个老人欲言又止,却哪里敢拦住东王的脚步。
“秦”字大旗在衙门门口迎风招展,在风中猎猎作响。十几个面面相觑的老人得到了他们没想到的口信,悻悻地站在了衙门门口说不出话来。
许久,诸人才回过神来。错愕地看了眼飞扬的“秦”字大旗,站在中间那个老头朝旁边的同伴问道,
“我没听错吧,刚才东王说要调来的,是大明的总兵官?”
“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哪里知道?”
无数的城西百姓围了上来,询问老人们求见东王的结果。几个老头子看着一脸期待的众人,说不出话来。看着远去的东王背影,他们越发看不懂这个南海国了。
秦明韬决定出征三屯营,把鞑子从京畿赶出关外去。
第二日一早,改水营带上了全部的辎重粮草,整装离开了抚宁城。城里的马路这几天稍微清理过,辎重车什么的很快从大小院子里开了出来。除了战兵的军马,还有四五千匹后勤马匹随军行动,拉着跑车战车,整个部队的行动速度相当快。
只携带了一个多月的补给,改水营必须迅速点,最快速度结束在京畿的战斗。
道路两边夹道站着的全是眼巴巴的百姓眼神里满是对未知未来的害怕。几万人挤满了靠近西门的主干道两侧,从宅院门口,墙上伸出脑袋,注视着这支救了他们性命,并承诺给予他们生计的部队。那些脏兮兮的脸蛋上有些无奈些乱世中的凄凉可怜。
气氛有些压抑,常文广朝围在两边的
吼了一声,“放心!我们会回来带上你们的!”
所有的目光刷一声齐齐看向这个大咧咧的汉子。听了这句话,那几千几万双眼睛里多了几分神采。勇字旗的炮兵们笑着看着自己的旗总,一个个也朝两边的百姓们鼓起劲来,
“等我们打完鞑子,把鞑子赶出关去,便带你们出海发财去!”
“等着,我要回抚宁来娶媳妇哩!”
一句句粗俗的大白话引起百姓们的哈哈大笑。单纯的少年趴在院子围墙上,笑得前仰后合被中年妇女打了脑袋。中年妇女教训着自己的儿子,拍了这少年几下,又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眼泪。
她为突然暗下的希望哭了,这兵荒马乱的实在是不相信改水营会冒险回来救他们。去年已经旱了一年了,到处粮食都不够说今年全天下都是大旱,这上哪逃荒去啊。眼见今年的日子没法过来,一家人的性命,以后当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这乱世末世里,谁信得过?东王那样冰冷的随口答应,在城西百姓的眼里简直就是拒绝了。中年妇女神色哀怨地看了眼走出城门的改水营了口气。
常文广叫唤声,见百姓里的情绪稍微好了些嘴笑着朝满城百姓抱拳施了个礼,驾一声跑出了西门。旗总出去了后面的炮兵们也加快了步伐,很快就全部离开了抚宁县城。西门上的留守辅兵见没人出城了喝着把吊门放了下来。
直到框铁大门闭上了后一条缝,满城的百姓还是在道路两边痴痴望着,不舍得散去。
秦韬看了看最后一个出城的常文广,淡淡喝道,“炮兵整队,把马全套上,准备全速前进。”
全营人马迅摆出了长蛇阵,令旗招展,命令被传到了每一个部门。
“目标三屯!出发!”
……
这是交通手段匮乏的时代,背着各式战斗器具,步兵的基础行军速度只有三十里一天。这个时代的陆上交通基本依靠马匹,马匹就是这个时代的汽车。骑兵拥有远强于步兵的机动力,奔袭能力是步兵的几倍。
一匹上好的战马带着一个骑术娴熟的骑士,一天甚至能够驰骋一、两百里作长途奔袭,在敌人腹部来回穿插。便是一般的驮马,拉着车子一天也能跑六、七个小时,走个上百里。
改水营如今拥有近万各色马匹,算是摩托化了,机动能力很强。
改水营向西北方向插过去,离开抚宁,便进入了一片无人控制的区域。附近的州县原先都被后金打了下来,但一听到改水营登陆抚宁县,黄台吉就撤掉了京畿西部的所有部队。
部队撤了眼线没撤,如今的这方圆几百里没有可以打的鞑子部队,却密集分布着鞑子的斥候,探子。这些探子时不时逼近改水营,和改水营放出去的斥候追逐厮杀,上演一场又一场的小规模冲突。
黄台吉占了京畿中部的几个州县,改水营一来就缩,一走就扩,这是在逼秦明韬冲进自己的包围圈。
但秦明韬不能让黄台吉继续在京畿“女真化”各州县,肆意扩大后金的实力,他必须迎上这场战斗。如今黄台吉要牵制四面八方的明军,手上可以机动的怕也就万把人。这也是秦明韬重创皇太极的最好机会。
……
从早上走到中午,估计已经往西北走了六十多里,算是出了抚宁县县境,营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
改水营虽然都是精兵,但毕竟兵力少,无论是侦查能力和地域控制力上都比不上拥有近两万骑的鞑子。
改水营的斥候只能探到附近十几里的地方,越远就越不知道明暗。五六十里之外,斥候就完全没法做侦查了,全靠散在原野里的细作做些零星的眼线。
这样得来的情报只是些零星的片段,没法保证充分和有效。这里离三屯营也就是两百多里路,不知道鞑子兵力分布的情况下,随时可能遭到突然袭击。秦明韬不会冒无谓的风险,见士兵们稍有些疲惫,他准备扎营修整了。
侦查和细作是李锦熙的职责,秦明韬朝他问道,“附近哪里有水源?”
用剑鞘挡了挡正午的太阳光,李锦熙眯着眼睛往远处看了看,喃喃说道,“怕要再走三里路,西南面有个没人的村子,有口水井。”
秦明韬点了点头,大声传令下去,让全营加速前进准备扎营。但没走多远,突然看见前面原野上一阵烟尘滚滚,两骑改水营斥候不要命地撒腿着,往大部队这边逃来。秦明韬用望远镜看了看,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和脸色同样紧张的李锦熙对视了一眼,秦明韬大声吼道,
“全营列阵!进入战斗状态!”
各个旗总立即反应过来,策马往各自单位跑去。前列的忠字旗跳下了马,堵在烟尘方向的最前列,开始上药装弹。长蛇阵后面的其他部队以司为单位散开,朝忠字旗两翼移动,准备排开射击线型阵。
秦明韬又转过身,朝李承宗大声命令,“战车!辎重车,护住线列阵!快!”
李承宗大喊得令,开始指挥辅兵把有轮子的东西都堆到战兵的两翼和后部,最快速度构筑一轮简单工事。
这边的战车还没有进入位置,地平线上已经涌起了一阵沙尘暴。
那是汹涌而来的建州女真,铁蹄隆隆,那扬起的一大片烟尘飞速地朝这边扑了过来。那一片烟尘越卷越快,仿佛是六月天里突如其来的一阵黑云,瞬间就要让天地变了颜色。
夺路逃回来的两骑斥候终于冲到了阵前,不顾背上箭伤撕扯,为首一人大声朝秦明韬吼道,
“殿下!是莽古尔泰!鞑子正蓝旗杀过来了!”
一六二二 一九一节 正蓝旗突阵
蛇阵后面的部队进入了布阵位置,火枪手们将马匹交下马组成了一个三段射击的线型阵。见辎重车、战车之类的工事设备,在马匹和辅兵的推拉下堵住了阵型的后部,秦明韬舒了口气,用望远镜看了看驰骋而来的正蓝旗。
但望远镜里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莽古尔泰显然不准备冲击密集火枪手的正面,他最大程度地利用了北直隶的平坦地形。沃野千里的河北平原上,高速袭来的鞑子呈扇形向左右散开,马匹和马匹之间的距离拉开了,骑兵冲锋的正面很快拉到了两公里长,浩浩荡荡地扑了过来。
鞑子来的很快,侧翼稀薄的线性阵没法将火力投向虚弱的左右。眼看改水营长达七百米的线型阵就要被鞑子从两翼包抄,如果再不调整,整支部队将在第一时间垮掉,被凶悍的建州铁骑席卷而下。
赵德观察到了来敌的变化,焦急地说道,“父亲,鞑子想包围我们
在大凌河的战斗是后金和南海国的第一次交手,来自未来的改水营知道? 鞑子是怎样的,女真人却对初次接触的改水营完全没有概念。超越时代的火炮,燧发枪是建州鞑子从来不曾见过的,一战之下吃了大亏。
但不了解改水而遭到一次惨败,并不意味着后金从此就没办法抵挡改水营的攻击。
战争不光是兵力的较量,器装备的较量,也更是指挥将领的较量。虽然改水营拥有绝对领先的武器,但在将领这个层次上,后金无疑是有优势的。
只用了十几崛起于黑山白水之间,努尔哈赤的子侄们习惯了南征北战,他们有着无以伦比的战争经验,他们没有一个是草包。吃了一次亏后们很快就想出了各种应对办法。
在抚宁城外,多尔衮让士兵们举了厚木板抵挡子弹。这人手一块的木盾牌虽然不方便携带,却大大降低了燧发枪的远距离杀伤力。而在这片平坦的原野上,莽古尔泰选择了另一种削弱火器部队的办法。
正蓝旗抛弃一切辎重奔袭,对行军中的改水营发起突然袭击,绝不给改水营构建复杂工事的时间。
而此时。逼近中地莽古尔泰然又发现线型火枪阵地另外一个弱点。这些一字线阵在侧翼几乎就是没有保护地。后金贝勒决定杀向敌人最薄弱地那一点正蓝旗扩开冲击面从左右前三个方向包抄而来。直接攻击改水营虚弱地侧后。
战场局势疾速变化。秦明韬不由皱紧了眉头。稍一思索。他朝全军发出了变阵地命令。
“变阵!全军改为空心方阵!”
令旗招展。传令兵举着传令牌朝四面散去变阵命令被下达到了全营。被鞑子来势弄得焦灼不安地军官们舒了口气。按照训练时候地布置。各旗人马围绕火炮阵地重新布起了阵型。
空心阵是火枪部队在空旷地形上地无奈选择中间空开。而在四个方向上都布置线列火枪手。虽然兼顾四个方向让正面火力降低了。但如果火器部队不做全方位防御地话。敌人地骑兵将从最虚弱地地方冲杀进来。牺牲了正面火力来地是更强地防御力和生存能力。
改水营地空心方阵稍有改良。正面是由三排火枪手组成地。这三排火力线集结了两千名战兵。是迎接敌人地第一道兵力。他们将在战斗中执行三段轮射。创造压制性地密集火力。
另有六百名火枪手列在两翼,防备骑兵的包抄。他们的外围是被辅兵推上来的战车和大量的简易拒马些防御设施让较窄的侧翼同样具有防御能力。
空心阵的中间这会不是空的,里面是火炮阵地和辅兵。辅兵们管理着火药和子弹帮助前排战士最快速度装弹。辅兵同时还管理马匹和战车、辎重车。虽然仓促变阵,久经训练的辅兵们还是抢在开战前将拒马等各种简易工事布置到了空心阵的侧后。
空心阵的后面是由两线辎重车和战车组成的防线。辎重车用厚厚的海布包着,上面覆了一层土在最后面。一米来高的战车反倒不是很重,由木头制成,可以方便地在战场上推动和布置。战车有一米多宽,边缘有简易的木头垛墙,此时上面也布了两排火枪手。
战车上的战兵不但可以防备背后遭到敌人偷袭,也可以向正面和侧翼倾泻火力。在确保侧后防御的前提下,提高了方阵的正面火力。
新阵型还没完全布置好,火炮阵地已经向鞑子开火了。
一片前装线膛炮在中军中发出了怒吼,发射药爆炸产生了出了巨量的高热气体,挤向锥形炮弹的裙状尾部。在气体压力下,铅弹尾部被迫扩张,贴上内膛膛线高速旋转,在一片火舌中冲出了炮口。
六十发锥形炮弹撕破了平静的天空,宣布了这场厮杀的开始。
距离还有两千米,还不是火炮的有效射程,没有任何命中率可言。不过这会并不需要命中率,铺天盖地涌来的鞑子骑兵仿佛是半人马的恶魔,覆盖了地平线上的每一个角落。无论炮弹落在哪里,都是落在松散的骑兵群里。
延时引信不总是能点燃,一些哑弹只是在干硬的土地上弹跳一下便结束了它的征途,另外一些运气好的炸开了。或者在马肚子下面炸开,将一匹几百斤的战马活活炸成几段。或者落在地面后,在引信引燃火药前被鞑子吆喝着躲开,空发出一片轰隆声响。
炮击造成了一些伤亡,但却无法阻止这支部队的前进。一片溢满了杀气的唿哨声中,几千名恶魔满眼血红高举着寒光闪闪的长刀,以每秒七、八米的速度朝这边呼啸而来。嗷叫的灰色身影布满了整个视野,仿佛是啸聚雪林的东北亚野狼,在马蹄扬起的烟尘中越来越近。
三轮炮击后,五千正蓝旗骑兵已经冲到了长方形方阵的近前。侧翼被数层拒马和战车阻挡了,在大地上铺开成扇形的骑兵开始缩小正面宽度,朝没有战车的改水营正面冲去。
大地在马蹄的践踏中微微颤抖当先的重甲骑兵那几百公斤的身躯仿佛是倒过来的城墙,朝前排的火枪手狠狠压去,仿佛要压碎阻挡他们的一切。
这不是那支对城墙叹息,怎么也攻不上去的军队,这不是那支直到饿死守军也拿不下堡垒的军队,这是在平坦原野上追逐一切,在城外野战里能撕碎一切的狼群,这是最后的冷兵器时代强大的骑兵军团。
“天佑我大金!杀!”
“射击!”
两千名前排火枪手首先火。第一排射击,蹲下,第二排射击,退后,第三排走上一步击。不过三百多米的战场宽度上,两千发线膛枪卵形弹在十秒钟内全部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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