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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二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石斑鱼
这天是个阴天。视线不太好。但庞宁今天运气不错。在中岛地山里转了一天。他打到一只好肥地獐子。把猎物扔到驮马上。庞宁得意地带着一众亲卫。往山脚下一片新开辟地聚居地骑去。走到半路。庞宁看到赵如几个骑了过来。
想了想。庞宁瘪嘴问道。“怎么。是不是百姓都运完了。”
赵如点了点头。见旁边驮马上挂着一只肥獐子。奉承道。“师父今个厉害。打了只这么肥地獐子。”
庞宁啐了口。笑了笑很牛气地说道。“今个天气不好。只打到这一只。”见赵如想笑不过地样子。庞宁扬了扬眉头。挥手说道。“走!到山下农家去。把獐子煮了。”
山脚下的一个聚集地是规划中的一个大村子,这会已经初具雏形,搭起了几十间茅草顶木屋。见山上走下来一个衣着华贵的胖子,带着一个清秀的青年,率领十几个佩刀持枪的骑士进了村子,村民们猜是个大官来了,一个个都本能地躲进了屋子里去了。
庞宁摇头说道,“宣传工作还没做好啊。”他左右看了看,随手选了一间最宽敞的屋子,朝屋里大声喊道,“我说!这屋子里有人吗?”
身后的海盗们见庞宁开腔,冲上去砰砰地猛敲房门,朝里面大声喊道,“开门开门!南王驾到!开门!”
吱呀一声,木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六口之家畏缩地躲在了门后面,只有当家的那个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地走出来。()看见庞宁脸上笑嘻嘻的,不像是有恶意,男人心里一松,鼓起勇气问道,“官爷…不…大王有什么事情?”
庞宁看了看屋子里面,见屋后的院子里有个土灶,笑道,“借你家厨房用用!”他也不等那汉子答应,就让亲卫把獐子拿了过来,笑道,“帮我把獐子做了,红烧十斤,煮十斤,多出来的送你家人吃了。”
那佃农愣了愣,看着亲卫抱着的獐子半响没吭声,似乎很为难。众亲卫不解地看着那汉子,不知道这么划算的买卖他干嘛不做。赵如试探着问他道,“不会剥皮?”
那汉子脸上一红,摇了摇头。庞宁瘪了瘪嘴,随便点了两个亲卫说道,“那你们去,到灶上把獐子搞好。”
两个亲卫答应下来,大咧咧就走了进去。那汉子把家里的人也叫到了后面帮忙,生火打水,一起在那个土灶子边上忙了起来。没菜刀没关系,海盗们身上长刀短刀都有。那男人的婆娘去借来了村里唯一一口铁是把厨具凑齐了。
这会天色已经暗了,庞宁见那后院倒是宽敞,干脆把带出来的几床野餐绣席
院子里,点起了带来的几盏玻璃油灯。庞宁让一众了席子上,又把蹲在灶头的那当家汉子也叫了过来,指了指席子上让他坐下。
看着那汉子的拘束样子,庞宁好奇地问道“原先是种地的是吧?怎么佃的啊?”
那男人小心地坐在席子上,陪笑答道,“我家原先是乐亭县人,种的是我家表叔的三十五亩地,年租是六成。”
庞宁算了算,咦了一声问道“你家表叔不是人啊,收得这么狠,这子可不好过。”
那男人闻言不停摇头道,“倒也不能说表叔他不厚道,大王不知道,县里每亩的实派要占收成的三、四成哩叔一大家子人,交完税赋,从田租里也拿不到多少。”
庞宁愣了愣,问,“怎么实派这么多,不是说大明朝的农业税很低吗?”
庞宁记得看过一份资料明末全国有田十亿亩以上,但每年朝廷只征到粮食三千万石以下下来一亩田缴粮不过零点零三石,就是五斤上下的样子。平均下来亩田怎么算也有一百斤的收成,农业税连百分之五都不到。
明面上是这农业税怎么到了地方变得那么高?
那农汉搓了搓手,说道“官家的本是少征的,但到了田里就变样了。迁安县那边好多藩王官家地,好多人都把自家的上田送给藩王的庄园,然后又跟庄园的管事人用一两成佃租把地租回来,就可以躲交县里粮赋。县里收不到田赋,就把粮赋摊到我们这些普通百姓身上。”
“这还是明面上的,底下还多把戏。比如说收粮时候那个斗吧,就比平时的斗大一半,这里面也要讹我们一顿。收粮上去啊,那一层层都要雁过拔毛,最后的实派就比大王说的那个数多了不知道多少,农家人的日子那是不好过。”
庞以前倒是不太了解这些田里的事情,听了竟有些不信,诧异地看了看赵如。赵如是农家出身,这些东西也知道一些,点了点头。赵如想了想,和庞宁说道,
“上去极轻,实际上却是极重的。那些宗室,那些有功名的,又或者是有势力有关系的,田赋交得极少,甚至根本不交。好多人把田寄在这些人名下,也可以偷税。那些没势力的就被贪官污吏鱼肉,一县的田赋征派都往那些最可怜的人身上压。一遇上年景不好,这些最可怜的百姓便要变成饥民。”
庞宁扬了扬眉毛,想了想问道,“那如今呢?如今东王分地给你们了?”
那农汉点了点头,脸上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昨天东王贴了红榜出来,村里原先的教书先生念给我听了。榜上说咱过几天可以到码头上去领地契!分到的那四十亩旱地,以后就算是咱的田了!这些地里让我们先种上大豆养肥了,到了九月再种上冬麦,以后年赋三成,比原先强多了!”
似乎想到了未来的好日子,那农汉干瘦的脸上浅浅泛起了一阵潮红,又说,
“那红榜上还说,两年以后东王给每家分一头耕马,鼓励大家开荒开新田。我昨天算了算,这样看下来,咱这日子比原先好了一倍还不止。如今东王组织大伙到处建水利,这收成以后坏不了,要是地肥起来了,日子那就更好了。如果再分到耕马,再开个二十几亩荒地…”
那农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仿佛觉得自己对未来的憧憬太贪心了,太夸张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庞宁笑了笑,伸展了下身子,他斜着眼睛看着这个农汉,说道,“我跟你说,这岛太小了,你不如跟我去东番岛,送你四十亩水田种,也收你三成田赋,不是比这边好?”
那农汉闻言愣了愣,不知道这大王是什么意思,诧异地看着庞宁。庞宁挪了挪位置,凑过来说道,“我一年后就送你一头耕马,让你开新田去。怎么样,想不想去。”
那农汉看着笑得分外亲和的庞宁,却摇了摇头,一下子让庞宁的脸拉下来。庞宁不爽地瘪了瘪嘴,睁着眼睛看着这个农汉,不爽问道,“为什么啊?水田产粮不比旱田多多了么?”
那农汉摇头说道,“水田好是好…不过我们北方人不会种稻子,去南方怕做不来啊…还是喜欢在这北方种些麦子,过过小日子就好。”
那农汉看了看在灶上忙碌的小儿子,说道,“听说东王的改水营里招兵,一个月饷银二两。听说东王的兵可厉害,杀了几千鞑子,拿那个火枪打一个鞑子能得二十两战赏,用刀砍一个鞑子能得六十两战赏!”
那农汉隐隐有些骄傲地说道,“我打定主意了,让我小儿子去营里做兵了,也打鞑子去!”
听到这话,庞宁瘪了瘪嘴,默然不语。赵如坐在旁边笑了笑,说道,“师父,我们还是快点把那九万人运走吧,到时候给东王一忽悠,这些人全不愿意去南方就麻烦了。”
远途运输和近程不同。短途运输可以只装一天的淡水和米饭,塞满人开船。但如果是跑远路,船舱里必须装着大量的补给,走一次也运不了多少人。现在海上刮东南风,从茶河岛开到府城起码要走一个月,这九万人想运回南海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庞宁看了看赵如,点了点头,说道,“你跟那帮跑海的王八蛋们说去,让他们帮忙运输这些百姓,每运两个回府城码头,我给一两银子。我每半个月派一个分舰队走一趟辽东,运人的到时候就可以跟来,免得碰上海盗!”
赵如笑了笑,说道,“那就好,那不要几个月就能运完了。”





一六二二 二零一节 琼山县农庄
月的琼州府,热得吓人,滚烫的土路上看不见一个行




一六二二 二零二节 南海国万岁
月的阵雨,来得快,去得更快。毫无征兆的,那雨随风一甩,突然就小了起来。
再一眨眼,那白茫茫的水帘已经收进了云里,看不见了。积满天空的阴云随风散开,露出那卧在天边的一抹血红残阳。
雨后湿漉漉的土地上,令人无法忍受的燥热已经散去。客栈里,庄园内,人们吆喝着走了出来。推着独轮车的贩子,骑着马的客商,背着包裹的信差,都乘着这份凉爽上了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空荡荡的官道上已经到处是人,甚至有些走不动了。
马铃声,吆喝声,车轮声此起彼伏,一片热闹景象。那些背着火枪的武装巡检也冒了出来,五骑一队,打着火把在道路上来回巡逻,保护着交通的安全。他们还时不时在道路旁边的田上策马跑上几十米,喊几声口号,引得路上的行人侧目不已。
雨水虽然耽搁了一些时间,却也让马匹们休息了会,恢复了体力。气温下降了七、八度,晚风吹在身上很舒服。董学普谢绝了庄园主的好意@ ,带着两个手下往府城赶去。沙性土壤修起的新路修得不错,并没有多少积水。三人催马走了一个多小时,便已经进了府城。
在盛夏里,府城一天是从傍晚开始的,这会本该是人声鼎沸。但此时却大不同平时,空荡荡的西街上只有几盏灯笼,除了几个巡逻的巡检,根本就没看到几个人。两个百姓从城外策马跑了过来,似乎要往码头那边去。
三个巡城巡检打着火把,笑呵呵聊着什么,一边懒洋洋地走在水泥路上,却被几骑插身而过的快马吓了一跳,不禁猛地一弹躲开,忿忿地瞪着远去的背影。
巡检们无地转过身来到了一脸惑的北王。
“敬礼!”
董学普挥了挥手,笑道,“诸位辛苦这个月要多发些奖金。”
到这话。那些巡检们愤愤不平地脸上才缓和下来嘿客气了几句。董学普看了看那往港口跑去地几骑人。好奇问道。“怎么今个这天刚黑。街上人就没了。这是怎么回事?”
领头那个站了:来。大声说道“殿下!南王地舰队回港了!”
听到这。董学普抓着缰绳地手不禁一松。竟把缰绳落在了马鬃上。
自从上次在最高会议室里吵起来后。庞宁地舰队一去不归。整整半年也没有回琼州府。后来听说庞宁地船队以北港为基地出剿灭南海中小海盗。灭了十几家武装势力。后来又听说皇太极入关。秦明韬进京畿和皇太极作战。
五月。庞宁坐镇北港。号令南海国海商随他扬帆北上贸易。
董学普琢磨着。庞宁这次北上肯定是去帮秦明韬地。贸易什么地是个幌子。如今庞宁回来了不知道这一次京畿地大战。是胜是负是喜是悲。
几个妇女打着玻璃油灯,说说笑笑地从自家院子里走出来,往码头那边走去。正在马上失神的董学普诧异地见那些妇女们脸上喜气洋洋,心里猛地松了口气。他自嘲地笑了笑不及和身边人招呼,驾一声便往匹马往码头驰骋而去。
两个文官哪里见过北王这样急躁的时候异之下互相看了一眼,赶紧策马追了过来。
府城的码头上早已是辉煌。
那灯是百姓手中用长杆举着的玻璃油灯,一盏借一盏照亮了码头的每一寸地方。那灯是码头旁边的酒馆,客栈刚刚挂起来的大红灯笼,照得人心里喜气洋洋。那灯是欢欣的百姓们眼里的光芒,是南海人那向往自由,向往财富的眼睛,照得人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那成千上万的百姓手舞足蹈的在码头上唱着,喊着,唱着,宣泄着他们心中的快乐,宣泄着他们对幸福生活的憧憬。
“南王威武!”
“南海国万岁!”
他们挥舞着手臂,朝雄壮的海军旗舰“海上主权号”欢呼着。作为回应,主权号上的海盗们嘻嘻哈哈地走到了船舷边,朝天空放起了致敬的空枪。主权号边上的七八个滑轮组起重机忙个不停,从主权号上歇下一箱箱的貂皮,人参。
负责管理搬运过程的付塞斯最喜欢热闹,每运下来几个新箱子,他就要哇哇大叫地把那些木箱子猛地撬开几个,将里面的鹿茸、麝香向群众们展示。这可就是钱啊,欢喜的百姓们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无数的野花扔得付塞斯一头一脸,把这个西班牙人乐得哈哈大笑。
不光是主权号,所有一百多艘各式商船都锚在了港口里外,无数的小划艇划上了码头,卸下一堆堆来自北国的货物。一批批的辽东流民跳上了码头,在琼山州巡检的组织下一队队地往城里走去,从南海人让开的一条小路中间走过去。
比的南海人朝这些直隶人伸出了热情的手,想和们拍掌。这是五王教给南海人的庆祝方式,直隶人哪里懂?直隶人茫然地看着两边的群众,好久才明白了南海人想做什么。入乡随俗的直隶人也伸出自己的手,一路和南海人的手掌拍了过去。
亮出自己身份后,董学普好不容易挤到了码头最前面。董学普四下看了看,没看到庞宁,却看到赵武正在忙碌地组织巡检们组织陆续走上岸的辽民。
董学普把赵武抓了过来,在一片喧闹的呼喝声中大声问道,
“怎么回事?”
赵武突然被人从后面抓着衣领,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师父,赵武舒了口气,说道,
“师父,朝鲜国的口被南王打开了!秦王在京畿大胜后金军,大战三场杀了几千鞑子,把皇太极打得落花流水赶出了关外。南王借此大胜之机率军舰逼入汉阳,威逼朝鲜李氏都城,只不过开了几炮,就把李氏吓得屁滚尿流,对我南海海商放开了贸易。”
董学普脸上一喜,笑道“真?”
赵武笑道,“然真的?师父你看那一箱箱人参,都是从朝鲜那里贸易得来的。听那些海商说,南王逼李氏签了城下之盟,以后要是李氏不知进退我们的海布玻璃等各类商品加税,南王就带兵把汉阳炸平了。”
董学普听了哈哈大笑,说道,“那些丽棒子有什么用?以前被倭寇入侵打残,靠万历皇帝救援才没亡国灭种。后来又投降建州女真,动不动就被鞑子欺负也不敢还手多少出息?”董学普点了点头,又说道,
“,好,停了几年的纺织工业可以开工了!就是远了点究是好事!那些辽人又是怎么回事?”
董学普说完搓手,想着朝鲜的市场说不定能弥补一些两广市场战乱的损失,心里越来越欢喜。又有些可惜那安南国的郑家和阮家太强悍。这两家人争夺安南霸权,厉兵秣马打了上百年的仗,不似朝鲜李氏那样软弱可欺。否则海南岛离越南这么近,打下来更是一片最好的市场。
赵武笑,“师父!这些不是辽人是天子脚下的直隶人。红毛卖炮给皇太极,鞑子从喜峰口入关,在京劫掠造成了几十万饥民,南王全运出来了!十万留在了茶河岛,五万运回了咱琼州府。这是第一趟八千人面还有四万多。”
秦明韬卖炮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改水营一口咬定是荷兰人卖的南海国的百姓当然相信改水营,不相信皇太极。其实琼州府和辽东不知道隔了多远了一些海商来回贸易,基本上没有其他其他沟通。秦明韬说什么也就是什么,没有人会去多想,没有人愿意去多想。
只要远征的东王,南王能给南海国带来市场,劳动力,他们就是南海人最好的王。
董学普摇了摇头,默然不语。赵武倒不知道师父什么意思,一时愣愣地看着董学普。半晌董学普才猛地一拍手,竟大喝了一声,“好!”
笑着看了看主权号,董学普和赵武问道,“让码头守卫放礼炮!啊,八十门炮不停地放!南王呢,这家伙最喜欢搞排场,是不是我不来搞仪式他不肯下船?得!我亲自来迎接!不知道他今天来,我这几天还跑到州去了,哈哈!”
董学普兴奋地看着主权号,转身和身边人说道,“王田!不管哪里的巡检都给我叫来,给我叫两百个巡检!我们搞仪式迎接南王!”
王田答应下来,就要转身去组织,董学普却突然想起什么,快步把他拉住,又说道,“我身上土多吗?哎呀,你去给我找个鸡毛掸子来,总得让我要把衣服弹干净!”
赵武一愣,走上去拉住董学普的袖子,说道,“师父,等等…”
但赵武还没有说完,王田就哈哈大笑起来,大声说道,“殿下你这灰头土脸的,鸡毛掸子什么用啊?我去办公室把你的北王官服拿来。”
董学普一时兴奋,没注意拉着他袖子的赵武,只笑着用指头指了指王田说道,“好哇!胆子不小,敢拿我开玩笑。快去快去!慢了扣你奖金!”
“慢不了~”
看着王田走开,董学普搓了搓手转过身来,看着一个个穿过人群的直隶移民。那些拖家带口的百姓逐渐适应了热情欢迎他们的南海人,有个老汉呵呵傻笑着朝人群挥着手,顿时又激起南海人一片欢呼声。
“这位大哥!到我家来做工!月银一两二!”
“到我家来!我出一两三!”
董学普看着那些百姓们的搞笑呼喝,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红光满面,脸上的皱纹都有些舒展,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几岁。董学普指了指那些兴奋的百姓们,和
道,
“赵武!你看这些百姓多聪明,一见劳动力多了就开始压价,原先最低都是一两四的价钱。对了,上次我和南王说得不太愉快,这次我要当面和他道歉,啊!他不能再走了!咱南海国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一定要有南王在!”
赵武看着师父的兴奋模样,有些不忍看,低着头,脸上却越来越难看。
董学普没察觉赵武的情绪i了指府城东面一座小山,笑道,“你们不知道,这庞宁就喜欢虚荣!我要亲自规划,为他在那山上盖一个南王王府!保管他又威风又气派舍的离开琼州府!”
赵武终于忍不住了,皱着眉头抬起头来,看着董学普说道,“师父,不用建了!”
董学普愣了愣,着看着赵武问道“怎么不用建?要建,以后还要给东王建…如果东王回来的话…一定要建…”
赵武叹了口气说道,“刚才上船见过了南王,他说他不下船了,在码头上把人和货卸了就去昌化去昌化见见太平王就回东蕃岛,这次就…就不见师父了。”
董学普愣,诧异地看着赵武,又看了看主权号,半晌说不出话来。董学普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终于愤怒了把眼睛睁得好大,看着赵武大声质问道,
“他干嘛不见我?啊?他干嘛不见我!海国我管的不好么?南海国一天比一天富有,我没功劳么?南海人一天比一天团结,我做得不好吗?啊?就他庞宁有功劳么?他凭什么不见我?”
“干嘛不见我?!”
赵武何曾见过父发怒的样子着师父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看到师父这样失态的模样。他被董学普一顿质问问得说不出话来头半天不敢吭声。等董学普说完了,好久好久武才咳嗽了声,抬起头来说道
“师父,我不知道。南王说了句奇怪的话,我也听不懂,他说…”
“他说什么!?”
“他说,他是南海国的,但南海国不是他的。他很忙,不想和只知道南海国的人打交道。”
赵武一句话让暴怒的董学普安静下来,说不出一句话来,痴痴地站在码头上默然不语。他们身边的百姓们依旧如痴如醉,见一匹血红的上等好马从主权号上卸了下来,百姓顿时又喊出了一片欢呼声。
“南王威武!”
“南海国万岁!”
那匹马刚牵下来,又有一匹骏马从甲板上降了下来,激得让百姓的呼声越来越密,人们狂喜的举着拳头,朝主权号嘶吼着,发泄着自己对凯旋英雄的爱戴。远处还有打着玻璃路灯的百姓在聚过来,占满了酒楼和客栈的二楼,渐渐也举起了手臂,汇到了这阵凯旋的狂喜中。
“南海国万岁!”
董学普看着欢呼的百姓们,好久好久说不出话来。董学普的身子突然抖了一下,肩膀上染的尘土一震,掉了些下来。赵武吞了口口水,赶紧上去扶住师父,却被董学普一把拦住。
董学普大概觉得抓着赵武胳膊的手上太用力了,赶紧松开,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南王说得对,我们都是南海国的。南王还要为南海国扩展疆土,不一定有时间在府城耽搁,是我没想周到。赵武,你要向南王学习。”
赵武看着师父有些发白的脸色,不知道说什么好。董学普转过身去看了看码头上的群众,说道,“放礼炮!感谢南王给我们带来这么多好东西!等下王田带巡检来了,你就让他们维持码头的秩序!我去…我去组织下新到的直隶移民,”
负责码头火炮的武装巡检千总大声答应,便往炮台那边跑去。董学普沉默了一会,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说道,“海军强大,国家才能强大!国家强大,百姓才能富足!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抖了抖衣袖,牵上自己的马匹,穿过人群往城里走过去了。赵武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一时竟呆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远处却突然响起了礼炮的轰鸣,那一声接一声的轰鸣声连绵不绝地从码头炮台上响起,仿佛是对凯旋勇士的赞歌,再也停不下来。
码头上百姓的兴奋被这礼炮声点燃,迎接凯旋勇士的气氛达到了最。几岁大的小娃娃举着冰糖葫芦,兴奋地拍着小手,坐在父亲的脖子上啊啊乱叫。年轻的女孩和恋人抱在了一起,只觉得南海国那美好的未来,让他们的爱情更牢固,更甜蜜。
野花,像一阵突然袭来的暴雨,纷纷扬扬地洒在了主权号的船头。
“南海国万岁!”
“南海国,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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