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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二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石斑鱼
见师父脸色,赵如满肚子好奇,凑过来轻轻读了起来,
“吕策二十四日来昌化和我沟通,我二人及董学普已协商一致,决定北上协助熊文灿平叛。八月初吕策帅先锋营渡海北伐沙定洲。此次北伐靠近海南岛,胜负影响很大,对南海国极为重要,请你部派海军和破海营全力支持,协助北伐。火枪火炮等若不足,请来昌化补充。史班。”
赵如咧了咧嘴,惊讶地说道,“东王在京畿刚打完,西王又要去打两广了?”
庞宁嘿了一声,将信纸叠起来装回了信封,不冷热地啐道,“咱南海国人民当真是站起来了…这帮战争贩子!保护殖民地利益的八国联军…”拍了拍信封,庞宁无奈说道,“太平王有令,全体海军将士,准备出征吧!”
那亲卫不明底细,闻言刷地敬了个礼,大声叫道,“得令!”
庞宁瞥了他一眼,把那信封往口袋里一塞,一甩手走下了船。
“赵如你管理北港,老子打仗去了!”





一六二二 二零五节 我的银子呢?
朝组织的第二次五源谷围剿中,征用了南方最有~土司,沙源和普名声。后来,集岭南诸省精锐的联军却在府城被吕策杀得大败。那一役,沙定洲的父亲沙源,哥哥沙定海都死在了战场上。而王弄山土司普名声,也在逃亡路上被乱军打死。
经此一战,南海国崛起于琼州府,大明则在岭南失去了控制力,再无可战之兵。
阿迷土司普名声有个妻子叫万彩云,生性风流。她本是个商贾暖床的优,因长得妩媚,被普名声买去做老婆。普名声挂了的那年,万彩云不过三十六、七岁。
正是如狼似虎之年,却死了丈夫,哪里能忍受夜夜帐中无人。
等讨伐琼州的败兵一回云南,万彩云便急吼吼地嫁给了沙定洲。
他儿子普祚远时才十七、八岁,正是少年意气之时,哪里能忍受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沙定洲做了后爹,没多久就和沙定洲闹翻了。那沙定洲看上去高大威猛,像个匹夫蛮子,其实是个有城府的。他也不和普祚远~~正面冲突,私底下却处处设计,最后搞定了万彩云,一起设计毒死了普祚远。
普祚远一死,沙普两家一多悍兵便全落入了沙定洲的口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乘老黔国公新死,新黔国公刚上台之时发难,杀进昆明城血洗沐家。沐家三百年积累的财富,一夜全被王弄山蛮子占有。沙定洲自号云南王,联合石屏土司龙在田州土司禄永命出征伐。
那沙定洲是心极大的人,并不像一般的蛮子那样只会打仗。他称王后不但积极向各地土司示好,大封“公”“侯”联合地方少数民族势力,还礼遇汉人缙绅,亲自拜访了云贵很多有名的儒士。他又学明太祖朱元璋轻徭薄赋,一年下来,不可思议地同时得到了云贵少数民族部落和汉人缙绅的支持。
云贵高原的连绵山岭通极其不便来不是大明朝廷能控制的,每个土司都是独立王国。一百年来,大明朝吏治崩坏,土司们受够了官吏的盘剥勒索。沙定洲此时举旗当真是登高一呼应者云集,见大明朝被南海国金,流贼折腾成这个模样,土酋们一个个纷纷起事。
有一两个看好大明的,也很快就在“云南王”的讨伐下灰飞烟灭。
只两年里。帝国西南地羁之局尽毁。西起云南楚雄。东至贵州安定“云南王”地大旗插满了两千里地云贵高原。从此高原上不知朱皇帝只知云南王。
在越者地搅局之下。崇祯五年地大明朝比历史上更显出风雨飘摇地末世败像。沙定洲不肯放过这三百年一次地机会。趁两广兵力空虚经上林杀入两广。一路招揽土司攻城拔寨。几乎没打几仗就拿下了广西。
直到进入最富庶地广东。云南王才遇到了当地汉人地坚决抵抗。在离肇庆府不过一百里地德庆州吃了一败。沙定洲地军队是各土司联军。统一指挥极难。沙定洲吃了这一败后不再冒进。把部队聚在南宁府。召集桂三省土酋。要集大军一举杀入广东。
能让小皇帝出六十万两银子求人干地活。那肯定不是好活。此时地广西。已经是长刀如林旌旗如云。吕策需要面对地。是从三省聚集而来地十万彪悍土军。
八月十一日。载着先锋营地南海国联合舰队。到达了雷州府府城。
雷州府位于广东最南面地雷州半岛。贴着海南岛。和琼州府只隔着二十多里宽地一条琼州海峡。雷州。廉州一线地沿海平原。是连接两广地走廊。对于后勤转运至关重要。西面地廉州府已经被沙定洲攻下。雷州府是广东云南战争地关键点。最前线。
见百余艘楼船顺风破海而来,雷州府码头上顿时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锣鼓声,锁呐声,吵得人的耳朵失去了作用。肇庆最好的四条金狮舞得活了一般,在巨大的爆竹噼啪声中争夺着。一条硕大的金龙却突然冲了进来,一口咬住那个血红的绣球,引来无数的叫好声。
广东道广西道两省大员,各地缙绅豪族满脸欢笑,满肚酸楚地站在临时搭建的“招贤亭”下,眼巴巴地看着南海国舰队一点点靠近,等待着“弃暗投明”而来的吕将军大军登岸。花白的胡子曾经是这些老人地位的象征,但此刻的狼狈求援却让人尴尬不已。那满鬓华发,仿佛只是一种无胆无能的标志。
等到船队靠近了,海上主权号那庞大的身躯更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那几十米高的桅杆,那密不透风的层层帆布是明朝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这哪里是船,这简直就是一座小山。
“大是大,比永历爷下西洋的宝船还是差了点!”
有人终究忍不住,捻着长须摇头晃脑地说了这么一句,仿佛他曾亲眼看到过郑和下西洋的宝船有多大一样。但这样的话却最有市场,仿佛掉进死水的一枚枯叶一样,瞬间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尴尬,引来周围老人的一片赞许。
众人对这句话无不交口称赞,管这事情是不是真的,一个个只说有理。
熊文灿看了看一众文官缙绅,在心里苦笑了一声,脸上却依旧是一副矜持的表情。那表情似乎对大家的意见表示赞同,却又令人难以捉摸,百分百地符合一个长官应有的气质。众人见长官的脸色似乎对自己颇为认同,愈发得意,又有人说道,
“这南海人当真狂妄,开这么大的船来是耀武扬威么?”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有股得意之色。但他话音一落,那话却仿佛被南海人听去了入码头的主权号猛地掀开了炮位六十六个黑洞洞的炮口推了出来,对准了码头两翼。
金狮红龙一下子僵在了平台上,锣鼓锁呐的乐手仿佛被人敲了一锤,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围观的百姓们张大了嘴巴,只死死看着那六十六门催魂夺命的大炮。投明亭里的老人们见那炮口对准自己,早已吓得双腿发软,几个人脑袋一缩身子一软钻进桌子底下去了。
那一瞬间,时间停止了。
“轰!轰!轰!轰!”
一门接一门,主权号朝这些聒噪的迎接者们发出了这个时代最强的声音,愤怒的火舌一个接一个船尾吐到船头。六十六发礼
一阵突然袭来的狂风暴雨,在小小的码头上耀武扬威了大明朝官员的最后一点矜持。
熊文灿在福建干了十几年,早在闽商那里见过这种炮舰礼节,倒不似其他人那样畏惧。看了看全躲在了桌子椅子底下的同僚们,他不好鹤立鸡群得罪人。无奈地,随大流地,他也缩在了一根柱子后面。直到其他人都明白过来只是礼炮个个都讪讪地钻了出来,他才退出来。
熊文灿整了整胡子抖衣袖笑道,“琼州蛮夷孔武好斗好为我所用以夷制夷。诸位,我们过去收了他。”
一句话说得很有气势人脸色大为缓和,顿时马屁如潮。熊文灿摆出长官的架势,也不谦让,大袖一拂朝码头上走了过去。
等他们站上码头中间,看到了走下主权号的吕策,却又吃了一惊。
这吕策的样貌,身上下哪里像个叛贼。你要硬说他是叛贼,那自己这一干自称风雅的缙绅就得是乞丐、饭桶了。迎接的众官面面相觑,一时竟有些自惭形秽,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见吕策带着亲卫走上了码头,熊文灿叹了口气,上去作揖笑道,
“吕副总兵一路风尘,辛苦!泸州熊文灿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吕策打量了番这个笑眯眯的大明总督,估摸着他得有两百斤重。吕策笑着回了一礼笑道,“熊公辛苦了!”
吕策说完,笑着扫了一旁边的缙绅,那沙场上杀人无数炼出来的冷酷气质,看得旁边那些老夫子一个个噤若寒蝉。
吕策应了自己对他的“副总兵”称呼,熊文灿心里一阵欢喜,愈发对广西平叛有了信心。捻了捻胡须,熊文灿朝前面伸手一摊,笑道,“码头朊脏,老夫在三元塔旁的状元楼设下了一桌酒宴,吕副总兵不如随老夫过去喝杯接风酒。也让两广诸官和吕公子见一面,以后办事才方便。”
元塔建于万历二十七年,依山伴海,足有十八层楼高,当真是天下一绝。那状元楼在塔边的小山上,即可听潮又可看海,是个风景奇秀之处。加上那三元塔又有个独中三元的好彩头,配上旁边的状元楼,就更绝了。
有少读书人来雷州府,就是看一看这三元塔,坐一坐这状元楼。
吕策闻言笑了笑,那笑里面一点感情也没有。看了看远处的高塔,吕策淡淡说道,“熊公美意,吕策不敢推却,只是军中缺饷已久,容不得在下流连***。吕策敢问一句,那六十万两熊公得了没得。”
这句话吕策说得轻松,但在熊文灿耳里,却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炸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招抚招抚,先招后抚。他熊文灿本事再大,这事情也得按程序办。标准程序就是吕策先上岗,崇祯后发工资,以体现皇恩浩荡。这天底下招抚的买卖,实在是没有先发工资,再拿着银子求叛贼受抚的,那一反过来,就变成款通贼人,吞匿巨款了。
崇祯是肯定不愿意先发银子的,就是崇祯愿,东林党也要和皇帝争理争到底,这事肯定没得商量。如果吕策又死咬着先后顺序,不肯后拿钱先干活,那这事就要被流程活活卡死,他熊文灿这个招抚,那可如何招得下去?
他的奏折已经打上去了,说要再做招抚郑芝龙之事,弥补王尊德造衅逼迫民反的错误,抚“五源贼之首”吕策为官军打沙定洲,一举解决西南死局。崇祯没兵支援两广,也不想像四年前平“奢安之乱”那样再花上几百万两银子,便对熊文灿这个招抚吕策,以夷制夷的策略大加称赞。
反正是熊文灿说的办法,后果熊文灿自己负责。成,就是加官进爵!败,就是阶下为囚!
无论如何,熊文灿不愿意功亏一篑,这个时候掉下去。他焦急地走上前一步,肉麻不过地拉住了吕策的手,信心满满地说道,“吕将军放心,此六十万两军饷已由京营运出!不日便抵肇庆,将军可在雷州稍歇,届时我亲自驾车为将军送来。”
吕策看着熊文灿的眼睛,已经看穿了他的紧张和心虚,笑道,“熊公有难言之隐,这话未必是真的。”
熊文灿紧张地一甩袖子,大声喝道,“如何不真!一个半月后,若我不能将银子送到雷州,吕将军可拿我是问!”
这句话属于屁话了,等于什么都没说。吕策不爽地皱了皱眉头,冷冷地看着熊文灿,许久也没有说话。熊文灿有些慌张了,看了看身后大眼瞪小眼的诸官儒绅,他无奈地把吕策拉到一边,求饶说道,“吕将军!吕大王!熊文灿不过是个外官,如何能先给银子后招抚?”
熊文灿可怜兮兮地看着吕策,脸上的肥肉随着表情一抖一抖的,又说道,“吕公子不如先当着众官的面收下这南澳副将的告身、敕牒。既然已受我大明招抚了,那六十万两的饷银哪里不要用?天子总不能一次丢了三个省,银子迟早还不是要送来。”
吕策想了想,瘪了瘪嘴。他看了看熊文灿从口袋里摸出来的,那南澳副将的任命文书和通关证明,也就是大明朝武官的告身敕牒,问道,“只是收下这两个东西就行了么?”
熊文灿眼睛一亮,当机立断决定把生米煮成熟饭。他挺直腰杆最大声地说道,“吕副将,这告身敕牒一收,你便是我大明堂堂南澳副总兵,你可知否。”
吕策看了看周围的儒绅官吏,知道现在不好退却。他既然和史班、董学普商量好,和庞宁大张旗鼓过来,这会也退不回去了。吕策皱着眉头朝熊文灿抱拳一礼,算是答应了,便把那两个玩意收了过来。熊文灿如释重负,擦了擦头上的细汗,舒了口气。
吕策没拿到银子,对留在雷州一点兴趣也没有。看了看熊文灿,吕策不高兴地说道,“我先去廉州,银子到了你送来廉州吧。”
熊文灿愣了愣,好心提示道,“吕将军,廉州如今被沙定洲夺了,石屏土司龙在田守着呢。”
吕策不耐烦地瞥了这个大贪官一眼,冷冷说道,“我去把廉州打下来,到时候熊公要是送不来银子,我就自己去肇庆拿了。”




一六二二 二零六节 登陆廉州府
一六二二二零六节登陆廉州府
月二十九日……(),庞宁的海军从北港出发。斜着风往琼-到了琼州。庞宁组织商船编成一支北伐舰队。载上先锋营开到了雷州。但熊文灿的银子没有到位。策不愿在雷州浪费时间。舰队又往西面前进。朝廉州进发。
明末的省份划分和后世有些区别。明代广西南面靠海的廉州府钦州都属于广东道管辖。广西道是没有的。廉州府位于北部湾北岸。位置大概就是后世的广省北海市。这会被沙定州旗下的土酋们攻下了。
两广北面是山南面海。气候潮湿山多水多。的形极为复杂。广东广西虽有千余里的交线。但能通大规模军队的道路却极少。两省连接的北部山的丘陵险峻。易守难攻。对于几万人的部队来说。那些在山腰上蔓延的道路是后勤运输的灾难。基本没有军事进攻的路径。
梧州府到德庆州的山路。是两广中部的重要商道。这条商路在山岭中延伸出来。一路都设有千户所和各类堡。防卫很《 严。沙定洲在广西势如破竹。便有了轻视军的念头。上个月他一路往东直取庆。试这条山路攻入广东。却被德庆州的官民打的铩羽而归。
再往南就是海边了。廉州和雷州一线的海边平原的形开阔。是两广的南部走廊。从雷州出发从广东进广。廉州一过。面就豁然开朗。进入了广西较为平坦的腹部。吕策要击退占据广西的蛮兵廉州无疑是最好的立足点。
崇祯四年八月二日。南海国舰队到达了廉州府南部海岸。主权号锚在海岸的远处。商船战船上扔下了一支支小划艇。士兵们跳上划艇开始登陆。多久。海边就架起了一些简单的栅栏。拒马。作为基本的阵的。炮车战车等事设施也开始逐渐卸下船。在岸上建立防御。
海上有个小渔村围着一圈的草屋子。似乎被突然出现的军队吓跑了。这会一个人也没有。这年的大兵。抢起百姓来一个比一个凶狠。就算南海国的军队素质较高不抢自己国家的人。但在敌人土的上那也是打下一个的抢一个的方。|对是凶神。
除了在海岸上忙碌登军。0t视里就只看到一片随风摇曳的杉树林。宁用望远镜朝远处看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庞宁对史班随便指挥自己耿耿于怀对这次远征一点兴趣也没有。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他催促道。“今天就打进廉州府城里吧野的里扎营过夜真不舒服。”
吕策看了看庞。道廉州不一定好打滇国公”龙在田在城里。有一万人。”
龙在原先是石屏土官舍人。是南势力最大的一股势力力量之一。石屏土兵反叛前就是有名的一|军。战斗力相当可观。见大明朝实在是撑不下去的样子。龙在田也入了造反队伍。自号滇国公。他兵力雄厚。对沙定洲听调不听宣也很是嚣张。
庞宁不爽的看了看吕策啐道。“不就一万人吗啊?那帮土鳖又没有热兵器。又没有群骑兵。还不是切菜一样打掉。看看人家秦明。连三四万人的鞑大军他都敢冲上去送死。多牛b*?你的先锋营些蛮子都怕?”
庞宁的破海营发展很快。这次出了一千五百火枪手。他又派一千海军炮兵。带着两百门四磅炮登岸助吕策。加上五千先锋营战兵。三千辅兵。南海国联军合起来也有一万多人。对武装到牙齿的南海国武装来说。沙定洲的兵那简直就不是兵。
吕策看了看庞宁。瘪了瘪嘴。
他走到了船边看着集结在海岸的一排排火。想了想说道。“问不大。也好。那便直接杀过去吧。”
廉州府城离穿越者登陆点更有三十多里。有一条乡间土路可以走。三个小时后。万余人的队完成了登陆。朝廉州府城杀去。吕策一路都很小心。派了大量的侦察兵部队出去侦查。附近的情况都摸的清清楚楚。先锋营举着钢刀走在前。破海营操着火枪。操着拉炮车走在后。
先锋营的大兵军事素质明显比较强。走的很快。没走几里。先锋营就松垮垮的海盗们在了后面。再走下去部队脱节。吕策不不放慢行军速度。让海军能够跟上。
这会是农历八月。已经有点秋天的意思了。天气凉爽。夏末初秋的海风不停的从东南面吹来。卷着天几丝白云跑的飞快。通往府城的土路在海边的平原上延伸。()半路插进了一大片的椰林里。
那椰林大很。走十几分钟也没走到头。有些子树老了。上面时不时会掉下片枯枝下来。砰一声砸的上。吓跑几只附近的小鹿。阳光铺在盖满天空的那一片叶上。倒是一层泛着莹色光芒的盖子。那绿油油的子叶随风轻轻摇。发出海浪般的沙沙声。让远征的士兵们看的心旷神怡。
这广西。倒真是个的广人稀的好的方。
“前进。南海国在朝前进。你们是南海国的先锋…”
不知道是哪个司带起了头。先锋营的大兵们开始唱军歌了。似乎练过。那些文化仅仅识字水平的大兵们唱的还挺整齐。一个司一个司的轮番唱着。倒跟比赛似的。唱的整个椰林都响。有节奏的踏步声和嘹亮的军歌声别有一番气势。把后面队列乱七八糟的海盗们唱的大眼瞪小眼。
“勇士们。为祖国斗。前进。…”
庞宁骑在中军里。好奇的问吕策。“这是哪里搞来的军歌。怎么我没听过。”
不等吕策回答雄旗旗总邓阿奇就抢宝。大声答道。“南王殿下。这歌曲是日耳曼人的行军之歌桃乐西行军歌》。歌词是大帅亲自改的。还不错吧。”
庞宁听到日耳曼人几个字
愣。他想了想。试探着朝邓阿问道。“日耳曼人-人是谁?”
邓阿齐看了看庞宁略有些的意的说道。“殿下整天和西班牙人在一起不知道欧罗巴的情?那日耳曼人是欧罗巴大陆中部一个民族。做事认真。强悍善战。这个民族如今分五裂。倒显不出强大来。但这民族要是合力在一起。那实在是不了的民族。”
看来吕策为了培养些青年军官。是什么知识都教了。庞宁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
“外无敌国外患。无法家弼士国恒亡。那日耳曼人之所以强。是因为处于强国之间为了生存必须强。就好像我-|南海…”
庞宁的大道理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林里的小路上三名深绿军装的先锋营侦察兵马跑了回来。还没走近就大声喊。
“大帅。蛮子杀过了。”
庞宁扬了扬,头。正要问话。却见吕策问道。“多少人?”
“九多人。整城的人都来了。”
吕策的笑退了下去。|上点表情都没有大喝一声来好。”
宁用望远镜看了|前面。却只看到一根根黝黑的椰子树树干。庞宁无聊的把望远镜往包里一塞向吕策问到。“怎么打?我不管了。你来统一指挥吧。”
吕策点了点头。吊儿郎当的海军军官们看了眼。他大声吼道。“两军列方阵。先锋营前。破海营护卫侧后。火炮置于阵中。辅兵工事准备。”
还没吕策的命令出去。走在前头的赵源赵班已经跑回来了。大概是从那侦察兵的模里猜到了有情。两人最快速度把最前面的威字旗和山字旗拉了下来。朝中军这边拢。中军的十几个传令兵拍马跃出。把命令传到了全军上下。
军官的吆喝声中。先锋营的士兵们开始布阵。
工兵们一人扛着几个工具就往林里跑。在椰子树之间埋设拒马。先锋营的一百门四磅炮也迅速进入了阵型中间摆开阵的。将炮口对准来敌方向。
先锋营仿佛是磨刀霍守候已久的猎人遇上了猎物。飞快的进入了战斗状态。
庞宁扬了扬眉头。不爽的说道。“这蛮子倒是会选时机。刚好在这林里和我们打。这大没法用了…”
水兵长李邺下意识摸了摸装银子的钱袋。说。“是啊。等下一打起来。可惜了这一片漂亮子林。”
付塞斯摸出钢制的水壶。正仰头喝水。听到这话道。“刚才看到两只肥鹿子。等下仗打完了我去打只鹿来。晚上我们尝尝广西的鹿肉。”
皱眉看了看神色轻松的海军们。吕策已把手放在了剑鞘上。脸上阴云密布满了杀气。看了远处一眼。吕拔出了他的长剑大声喝令。“火枪手上弹。辅兵掷弹准。火炮射击备。”
令旗招展。将命令传到了整个方阵一片金属碰撞声响起。士兵们做好了最后的战斗准备。
庞宁看了看站入阵型。围在四周的六千条火枪。点了点头。先锋营工兵的手脚很快。转眼间就在外围布满了两层拒马。这样的两层阻碍。便是侵略如火的鞑骑兵也冲不破这样布防的火枪阵。
更何况云贵高原马匹。敌人没有集群骑兵。
又等了两分钟。庞宁等的无聊了。从包里拿出的图看了起来。工兵这会已经在方阵外放好了第三层拒马。开始用堆土埋基的方式加固。庞宁正在算南宁和廉州之间要走天。却听到一阵隐约的脚步声。庞宁抬起头。凝神注视着远处的林。终于看了南蛮兵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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