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溪汐
还有那群保镖,关键时候怎么都没了!
这几人都在悬崖边上。而保镖们说不定在洒了迷药的地方就昏倒了,木槿姑姑一介弱女子,更是抵挡不了迷药的!
就算他们之中还有没有昏倒的人,也想不到到悬崖这边来搜查!
上官谨言和上官思繁是看到保镖昏倒,猜测到周围有迷药,才做了保护措施跑了过来。其他人凶多吉少啊,肯定是基本上都落入圈套了!
但愿木槿姑姑没事,花遥在心中念道,不过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发生的,她想到了许多许多。想到父母和叶远,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花遥你要坚持住,你姑姑不能没有你!”上官思繁这个满脑子都是暖暖的男人,居然也抽出脑子考虑了一下花遥的事情,花遥还是挺感动的。
但是感动归感动,她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用尽最后的力气。蹬开了上官瑾良的手!
“下面是———深谭!”花遥空旷的声音回荡在寂寥的崖壁之间,想告诉他们,自己也许能留个全尸。
“不要!!!”
“花遥!!!”
“啊———”
几个人的声嘶力竭都融合在一起。汇成一曲漫漫的悲歌。
上官谨言差点就把上官瑾良的腿松开了,但是花遥下去之后重量减轻了许多,这提醒了他必须坚持到下面的人上来,才可以松手!
上官瑾良呆呆地望着花遥坠落的路径,下面哪里有深潭,全是树!也许是因为下面的气温比较恒定。所以虽然是初春,树木也极其繁盛。
悬崖不高。一眼就看见了底,花遥在下落的时候撞上了好几丛长青藤。最后才撞在一颗大树上,大树的叶子繁盛,将她的身影也隐没不见了。
“快快,暖暖!”上官思繁眼看花遥已经没了,还不如先救眼前人,不然花遥的牺牲岂不就是白费了!
上官瑾良没有反应,但是手上的暖暖倒是抓的紧,他失去花遥的那只手依旧悬在半空,试图摸索刚才的温度。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上官瑾良的声音从嗓间滑出,如果花遥的手还在他的手上,那么这便是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
而如今,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且是凄凉的带泪。
“谨言,你别动,我来拉他们上来!”上官思繁赶忙爬了起来,拽起上官瑾良的一只腿,就拼命往回拉,上官谨言手上的重量变轻了,他才慢慢跪起来,辅助上官思繁去拉上官瑾良的另一只腿。
由于少了花遥的重量,这一次的努力非常见效,上官瑾良终于趴在了崖边,麻木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暖暖也回到了上官思繁的怀抱里,被他紧紧地保暖。
“我刚才想跳下去找她,但是还要顾及你们!那么,现在还来得及吗!”上官谨言哭出了声来,他心痛,明明想要好好的保护一个人,却没有这个能力。
他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花遥的脸,但是她穿着现代人的衣服,熟悉却又陌生,他一定是见过她的,上官谨言想不起来,他开始头痛了,但是那张花遥的脸渐渐清晰,好像真的存在过一样!
“我要去!”上官谨言决绝地朝悬崖边爬去,却被上官思繁一脚踩住了衣衫。
上官思繁呵斥他道:“你难道想让花遥死不瞑目吗!”
上官谨言怔怔地看着上官思繁,苦笑道:“我死了,不是正如你愿吗?你之前为什么不来救我们!而是要拖延时间!”
“好,你下去吧,正如我愿!”上官思繁怒地踢了上官谨言一脚。
上官谨言更是怒不可遏,反跳起来还击,气道:“打死你这个叛徒!”
上官瑾良还是躺在地上,面朝天空,午后的阳光移向傍晚,一天中最热烈的时光已经被烧尽,紧接着是漫长的黑夜,而在这光和热尚存的时间里,带给他的却是眼角的泪。
多久没有流过泪了,还以为自己不会流泪了。
因为心性的不同,上官瑾良和父亲上官泰产生了矛盾,他被父亲送到大伯上官繁这里来思过,亲情冰点到几近断绝的地步,他都没有流过泪。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可为什么不敢告诉你……”上官瑾良直直地看着太阳,那可以刺瞎人的阳光,让他的眼睛分外闪亮,莹莹的泪光像是蒸发了一样。
上官瑾良不哭了,他知道哭也没有用。
已经是弱冠的年纪,可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别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花遥,也许是因为和她相处的久了,所以有点喜欢?
他更不知道,自己的喜欢,很重!
上官瑾良坐了起来,看着在一旁打架的上官谨言,他什么话都不想说,每个人发泄悲伤的方式不同,有的人吃东西,有的人运动,有的人不说话,有的人……
上官谨言却是个奇葩,上官思繁的孩子都多大了,居然也和他一样奇葩,打架就能减少悲伤吗?只是一时的忘记,然后呢?
上官瑾良站在崖边,神色清冽,衣袂翻飞,他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白天的余热里……
这一跃,让两个还在厮打之中的人愣住了。
上官谨言来到崖边,朝下望去,鸟雀惊地哀嚎着,扑腾翅膀飞了上来,然后万籁俱寂。
上官谨言也想跳了,上官思繁对着他的脸,又是一拳头,打得他清醒了几分,上官思繁喊道:“还不快去找救兵,趁天黑前,把尸体找到!”
“嗯!”上官谨言感激这一拳头,他刚才的确是疯了,不然不会只想着灭了眼前这个背叛他们的男人,而忘了先把人找到!
也许不会死呢,上官谨言抱着这样的期冀,转身就要回去。
却看见小白猴四肢不着地似的奔了过来,那架势,不会也要跳下去吧!
上官谨言赶忙跑上前去,想截住小白猴,可是猴子机灵,越过了上官谨言继续前进,最后一跃而起,跳到了崖壁之外!
“唧!!!”
小白猴惨叫一声,感觉身后不对劲,可是由于重力的作用,在它转头之际,它的身子已经向下跌去,然后像时钟一样转了半圈,“砰”地一声撞到了人的身上。
“唧!唧唧!!”小白猴挠着上官思繁的腿,想要被放下来!
可是上官思繁正好抓住了它的尾巴,已经将它提到了远离悬崖的地方,上官思繁知道这猴子通人性,便骂道:“你也想死吗,你死了谁来找花遥的……”
小白猴恶狠狠地瞪着上官思繁,所以他没把“尸体”两字说出来。
不远处木槿姑姑居然也出现了,她带着一队人马,抓住了那几个昏倒的绑匪,正朝这边跑来!
木槿姑姑赶过来,解释说当时保镖们让她先回去带人过来,保镖们说出了事,女人不方便插手,万一成个累赘……
于是,木槿姑姑便赶忙回到了上官府,她也觉得有三个大男人和这么多保镖在,花遥就算被绑走了,也不可能会出大事!
木槿姑姑没意料到,花遥掉下悬崖,她居然没有见到花遥的最后一面!
先是叶远没了,然后丈夫吴艋行死了,现在花遥也命丧黄泉,木槿姑姑一下子就变成了天地间的孤家寡人,巨大的打击让她双腿瘫软,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眼泪啪啪地朝下掉,表情却僵硬至极。
“走!趁天黑前,找到下悬崖的路!”
上官思繁算是众人里最镇静的一个人了,他感激花遥把暖暖安然无恙地救了上来,所以他对花遥最大的感激便是,在狼群吃了花遥和上官瑾良之前,给他们收尸!(未完待续)
娇贵 第84章 恩人
寂静的林子里,偶尔有鸟雀啁啾,橙色的阳光顺着树藤的空隙落入地面上上,形成星星点点的斑驳。
喜欢生活在阴暗潮湿之地的蜈蚣和蛇虫纷纷避之不及,上官瑾良拖着沉重的身子,背着另一个比较瘦小的身体,在藤蔓间踽踽独行。
想必蛇蝎也怕毒,以毒攻毒是在这广阔丛林里生存的唯一手段。
花遥还有些气息,多亏了她落下悬崖时,一些藤条勾住了她的身体,降低了她下落的速度,最后摔下来的时候,又被一颗大树给挂住,吊在半空之上,才侥幸捡回来一条命。
至于吕顺,就不幸地摔到了地上,不知道他是不是摔死的,总之是死了,现在也在正被狼群围着啃咬。
那些饿狼眼尖耳朵也好使,没一会儿功夫,便聚集在花遥悬着的下方,等待着吃这块摇摇欲坠的美味。
上官谨良跳下来时摔的不轻,但是他借着藤蔓掉下来,总算是没有重伤,此刻也才有可能背着花遥朝外走。
常年游医的经验让上官瑾良习惯了野外的生活,他辨别出了方向,朝着有人烟的地方行走着。
花遥的微弱气息就呼在他的脸颊边,上官瑾良轻轻侧头,碰到花遥冷冷的鼻尖,觉得把她背在身上不能够保暖,便把花遥换到了怀里抱着。
花遥小小的身体,本能地蜷缩着,就好像她并不是昏迷而是睡着了。
花遥的脸,精致而自然,长长的睫毛迎着光线,洒上了夕阳的眼影。眼睛偶尔转动一下。睫毛便像是浮动一般,跳跃着将阳光剪碎了,刻在上官瑾良的心里。
“我喜欢你,没办法呢。”上官瑾良微笑着,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水色。又道:“花遥,坚持!”
阳光渐渐消失,丛林变冷了,上官瑾良迈着艰难的步伐,终于找到了一家猎户,猎户人家的妇人认得上官瑾良。说是医治过她受伤的丈夫,妇人心眼好,虽然她的丈夫还没有回来,也热情地收留了他们,忙里忙外端茶递水。尽心尽力照顾,真让上官瑾良感激不已。
晚间的时候,猎户家主回来了,他看见上官瑾良和花遥的时候,惊讶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恩人!还记得我吗?虎哥儿啊!”这个猎户叫虎哥儿,上官瑾良忽然有了一些印象。
“那日我和妻子被狼群攻击,我受了伤,是你救了我啊。恩人!”虎哥儿笑道:“一直未曾感谢,恩人再次现身,我们两口子定要好好报答!”
上官瑾良想起有一次他路过林子。听到有人呼喊救命,便进去凭借一己之力,赶走了狼群,救了两口子,虽然时间久远,上官瑾良记不清他们的长相。但是现在一经提醒,他想的起的确有这件事情!
“应该是我谢谢你们啊!”上官瑾良端着药汤。面色沉重中带着欣慰,叹道:“如果不是你家有治疗伤病的草药。她可能救不回来呢!”
“我经常一人在外打猎,难免有跌打损伤或被毒物叮咬的时候,我们弄这些山间的草药,也是备了给自己用的,没想到能造福恩人!”
虎哥儿庆幸一笑,便喊媳妇赶紧端上好菜好饭,又喊来儿子拜了大恩人,一家三口恭恭敬敬地和上官瑾良吃了一顿晚饭!
茶足饭饱之后,虎哥儿的妻子抱了被褥过来,对上官瑾良道:“恩人,天黑了,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给你们换上新被褥,如果你们明天要走,就让虎哥儿用推车带你们回镇上!”
“恩人啊,我们家小,就勉强你们睡在我屋里,我和媳妇去儿子的屋里睡!”
“我们睡在……”上官瑾良环视了屋子,的确只有一张床,所以再说自己和花遥睡一张床,势必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可能有些伤人家的一片好意。
虎哥儿转身就要离开,上官瑾良又想了一想,还是不能败坏花遥的名誉。
上官瑾良心道,如果虎哥儿和自己睡一起,再加他的儿子,三个人挤一挤也未尝不可!
“诶!那个,能让你妻子和花遥睡在一起吗?方便照顾~~”
“啊?”虎哥儿一惊,“你们不是夫妻吗?爱侣?”
“不是……”
“可是没办法啊,我儿子认生,你没看见他都不敢说话吗,你如果和他睡一处,他可能一夜都睡不好了。”
虎哥儿的心里另有想法,其实他看出上官瑾良和花遥的关系不一般,既然已经如此亲密,却不承认是那种关系,那么差的可能就是一个机会而已,他要帮助恩人制造!
“爹,我哪有认生,哪有不敢说话!”虎哥儿七八岁的儿子听了父亲有些责备的话,不禁委屈起来。
“少言寡语,还不是认生吗!只知道吃,还不是不敢说话吗!”虎哥儿不等儿子再争辩,便让媳妇推他到了隔壁屋,他又朝上官瑾良笑道:“恩人,早些休息吧,我家的蜡烛不多了,明天起早去镇里买!”
“蜡烛不多了?”上官瑾良望着刚刚换上的新蜡烛,心里很是感动,这个虎哥儿都父亲级别了,还挺可爱!
上官瑾良不敢睡到床里去,只想在床外面凑合一晚上,而且外衣比较脏,他不能穿着外衣躺过去,便只得把外衣脱了……
他脱了外衣才发现新床褥只有一床,可能是刚才有些局促,所以没有发现这么多细节,旧床褥已经被虎哥儿的妻子拿过去用了,也就是说,今晚只有一床被子,他脱了外衣之后再无保暖的衣物了。
隔壁屋里,虎哥儿责备起妻子,小声道:“怎么只给恩人送了一床被子,家里不是还有吗!”
“所以说你不懂男人和女人,看着吧!”妻子小声笑道:“等恩人冷了,看他进不进去!”
“媳妇聪明了不少!”
“不然怎么追到你的!”
“媳妇勇猛啊!!!”
“孩子还在呢,别闹啊~~”虎哥儿的媳妇调笑道:“嘘,早点睡了!”
上官瑾良拿衣服盖着自己的身体,往日里,这样都能凑合着睡。
但是天气毕竟刚刚回暖,山里的天气更是冷上几分,他有些受不住,冻地直吸鼻子。
“被子还挺宽的,一人一半吧……”上官瑾良望着被子,心里不断地劝着自己,可还是忍住了没有爬进去。
“没事的,进去吧,花遥还睡着呢,在她醒来之前出来就行……”
“到底要不要进去,要不要,要不要……”
上官瑾良把持着自己的底线,誓死不愿意占花遥的便宜,即便他给自己定的是一人一半被窝,互不侵犯的要求。
那边虎哥儿偷偷起来看了一眼,发现上官瑾良已经在被子外面犹豫道这个时辰了,便轻声对妻子道:“恩人再这样下去会冻坏的,要不,给他添床被子吧!”
妻子笑了,“行,我看恩人就是正人君子习惯了,这么好的便宜都不占!”
虎哥无奈道:“唉?如果他占了,在我们心中的形象可就大打折扣了,还算是君子?”
“怎么不算,女追男隔层纱,这男追女就是隔层山啊,恩人再这么犹犹豫豫的,恐怕事情成不了!所以迈出这一步,才是我心中真正的君子~~~”
“媳妇你越来越能说服我了,爱你!”
“从没见过一个打猎的,这么喜欢表白~~~”
“所以,你的眼光与众不同啊,嘿嘿,媳妇,被子拿来,我去送吧!”
上官瑾良不敢翻身,就那样一直僵硬地躺在床上,曾经也没有这么拘束吧,怎么知道了自己对花遥的心意之后,对这丫头的事情就格外计较了呢……
“恩人,刚才又翻出一床被子来,可别嫌弃啊!”虎哥儿轻轻敲门,实际就是敲自己的屋门,两间屋子只有一扇门而已。
“快进来!”上官瑾良如闻天籁,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接过被子,却还没忘了感激,他开心道:“辛苦你们这个时候还帮我找被子,感激不尽!”
“快睡吧,恩人,努力啊,我看好你!”虎哥儿投来会心一笑,上官瑾良冻的一愣,许久领会了他的意思,可他已经回屋去了。
终于有了被子,上官瑾良立刻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温暖瞬间扑来,这被子好像是白天才晒过的,一股太阳的味道,暖心且沉静。
心里一下子踏实了下来,上官瑾良又去摸了摸花遥的脉象,很稳,病情已经控制住了,他晚间给她喂了汤,她是能喝东西的,所以现在身体很暖,能把被子也捂热,这样上官瑾良就不必担心了,至少明天,花遥就能醒来。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却能恢复的这么好,还是及时救助的结果,上官瑾良不禁后怕,万一没有遇见虎哥一家,自己和花遥恐怕还要走很久,才能到镇上,那时候,自己是否能一路撑着,恐怕都是问题。
当上官瑾良对于花遥的担心消失了之后,自己的疼痛感才渐渐袭来,像噬咬自己的蚂蚁一般,他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传来火辣辣的疼!(未完待续)
娇贵 第85章 与君**
上官瑾良忍着身上的疼痛,闭上眼睛尝试入睡,但是越睡越睡不着。
门外的蛐蛐一直唧唧地尖叫着,像是狂躁的交响乐,上官瑾良只得转身去看花遥,他把自己的头发摊在枕头上,像是静止不动的水草,他看她,把她当作一剂镇静药。
花遥睡的并不安然,眉头紧锁像是在做噩梦,嘴唇偶尔翕动一下,晶莹的唇在月光的银色覆盖下,泛着皎洁的光。
“嗯……嗯!”花遥忽然抽动了一下,一个翻身翻手,就拉住了上官瑾良的头发。
花遥摸到了头发,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了一些,但是她立刻拉着头发,像拉绳子一样,她以为自己在攀爬或者还是在做什么呢,上官瑾良不解,但是花遥拽头发的姿势让他只得缓缓蠕动着身体,向花遥渐渐靠近。
与此同时,上官瑾良拽上花遥的手,轻轻掰开她的手指,花遥忽然努努嘴,便将另一只手缠在了上官瑾良的脖子上。
真的是在做噩梦吗!
上官瑾良感觉自己才是在做梦,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可是花遥还是不停地在拉他,虽然劲儿不大,但是拉着头发还是会让上官瑾良吃不消。
上官瑾良只好拉着自己的头发,与花遥僵持着。
花遥可能是梦到自己掉下悬崖,然后现在正拼命地往上爬呢,不让她爬,会加重她的恐惧,可是让她爬吧,两个人的距离就会变得更加亲密,这样真的不好啊!
上官瑾良没有抠掉花遥的手指。而是依旧让花遥拽着自己的头发,这样能增加她的安全感,一旦上官瑾良让花遥不再抓着自己的头发,就等于是掰开了花遥爬上悬崖的藤子。
梦的终点,应该就是醒来的时候。等花遥爬上悬崖,瘫倒在地的时候,就是上官瑾良的头发得救的时候!
如此想着,上官瑾良安心了不少,花遥的力气也渐渐变小,当她快要松开头发掉下悬崖的时候。上官瑾良握住了花遥的手,要给她勇气,花遥似乎能感受到这些,她的手也拽的更紧,继续爬。
就这样。花遥爬了很久,紧锁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手上用的力气完全放松,整个人蜷缩在上官瑾良的怀抱里,睡的安然如婴儿。
上官瑾良知道,花遥她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爬上悬崖了!上官瑾良也叹了口气,看花遥睡的那么安心。便朝床外挪去。
“嗯……”不应该是觉察到了冷,但是身边忽然少了一个人,花遥可能又梦到了什么。
她哼了一声。上官瑾良便不敢动了,花遥的手还缠在他的脖子上,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把花遥的手拿了下去,“会着凉的,乖乖睡吧。”
花遥可能是把上官瑾良梦成了石头。她感觉到大石头挪走了,便朝上官瑾良那边蹭了蹭。上官瑾良挪走一分,她就蹭上去一分。直到把上官瑾良逼到了床的边缘,她都不罢休,口中还喃喃喊着:“跑跑……”
“我跑哪去啊!”上官瑾良心道:“别逼我,再逼我,我就不睡了!”
花遥把一只腿搭到了上官瑾良的腿上,另一只手又摸到了上官瑾良的脖子底下,这才将上官瑾良这块“晒太阳的大石头”紧紧锁住。
上官瑾良欲哭无泪,难道,难道真的没法君子了吗!
什么,难道可以不君子吗?
上官瑾良再也没法把花遥当成镇静剂了,她现在就等于是媚药,越近越让人毛躁。
花遥抱到了大石头,她和上官瑾良不一样,她完全不毛躁,梦里的她靠着大石头,正心安理得的晒着美好的太阳。
就这样,一夜过去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虎哥儿早起过去看热闹,凑在门缝边上朝那屋看,发现上官瑾良正躺在地上,地上还有毯子,他裹在被子里,他的头发却被花遥拉在被子里,但是不知道拉过去是做什么。
“恩人也太激.情了!”虎哥儿笑着想:“不愧是恩人啊!做风就是雷厉风行!”
虎哥儿的妻子也在边上偷偷看去,悄声提醒虎哥儿:“恩人这么累,我们就让他多睡会吧啊,我从侧门出去准备早饭!”
虎哥儿点头,便转身想回床上去穿衣服,没想到看见自己的儿子也在门缝边上往那边看着!
“看什么呢!”虎哥儿的声音由大到小,瞬间的压抑嗓音让他哑的和女人似的。
儿子一脸委屈,哭丧着脸道:“爹,恩人都睡地上了,你们高兴个啥?”
“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下次不要乱看,记住,你什么都没有看见,不然我抽你大嘴巴子,不准乱说!”虎哥儿板着脸,把儿子吓的不轻。
儿子嘟嘟嘴,不服道:“恩人真可怜!哼!”
大人和孩子看见的世界,的确是不一样的,上官瑾良自然不知道自己被偷窥了睡颜,但是能安生的躺在地上睡着,可比在床上好多了。
花遥的梦做的可真是长久,这会儿又把上官瑾良的头发当成了藤子,估计是在救某个坠崖的人吧。
花遥做梦好忙啊,某人哭死……
“啊~~~”花遥忽然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
视线平行的地方,她看不见别人,只看见自己所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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