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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关于这凤首箜篌,和雅也是查了些资料的,《新唐书》“骠国乐”条载:“有凤首箜篌二;其一长二尺,腹广七寸。凤首及项长二尺五寸。面饰皮,弦一十有四,项有轸,凤首外向;其一项有绦,轸有鼍首。”记载如何华丽地形容那凤首箜篌看来也不过是一件乐器,怎么能当神兵利器来使用呢?
他们来到营地时,选拔出来其他三名贵族少女已等候在台上,只是三人中和雅只认识夏丽媛,另外两名女子,一个容貌怡丽,唇红齿白,眉间稚气未脱,但气质高贵,自她身上的凤纹霞帔可见是皇族或是王族,而另一名少女螓首蛾眉,明眸皓齿,罗裙上是百蝶穿环纹,气质温婉,看来应该是世家女子。和雅虽是来的晚了,却并未有所惊慌,她款款上台,不急不缓的,端庄大方。较之那三位,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上,看来江山代有美女出啊,看这些世家千金一个比一个美啊。”慕容玲珑位居高位,说话却是酸溜溜的,毫无皇后之仪。“皇上的后宫怕是又要充实一番才赶得上这宫外的繁花似锦。”
“咳咳……”东方凌风清咳几声算警告慕容玲珑注意自己的嘴巴。旋即望向台上的四名参赛的女子,道,“你们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凤毛麟角,但这凤首箜篌自己会选择它的主人,美人之说不过是以讹传讹,南诏王已告知朕,只有德才兼备的女子才能奏响此琴。”
德才兼备?这四字一下来,下方顿时唏嘘声一片。世人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对女子的教育也只仅限于《女四书》,也即是《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所教也不过是些三从四德的道理,若是只读这些,那所谓的才能就悬殊了。但这凤首箜篌既然只有美人能奏,那它对才的定义又是什么?
德才兼备什么的,和雅听之却未有顾虑。像她这等坏人,说才还敢说行,论德的话就不知道了。但这又如何?这琴始终是把琴,奏响就可以算是证明自己了。不是有句话叫“重在参与”吗?总之,一句话就是无压力。她现下在意的倒是那个西临帝姬,说好的要来夺琴呢?怎么节骨眼上,人却不见来?
“西临帝姬驾到——”
想曹操曹操就来了……
只见一身姿娉婷的女子,身着西临宫廷华丽无比的榴花染舞裙,回心髻上簪了金凤朝阳钗,耳坠用的亦是耀眼的红宝石摇曳生光,颈项上戴着纯金璎珞圈坠下的金锁上嵌着一颗绚丽的五彩石,国色天香的美颜上神色傲然,额上镶金钿花衬得她柳眉愈发倨傲。身后四位侍女并行,衣着亦是华贵,只是样式不若公主出众。
“罗绮拜见北雁皇帝皇后,愿皇上万岁,皇后千岁。”罗绮公主来到圣驾之前,莲步进了几步,便微微欠身行了一礼。
“公主免礼。”东方凌风抬手示意了下,神色不冷不热。西临与北雁虽不是敌对关系,却也算不得友好。今日来访,这罗绮公主明显就是冲那凤首箜篌而来,南诏怎么说都是属于北雁的附属国,那这凤首箜篌也算是北雁的宝物,怎可让她轻易得了!
“皇上,罗绮来此的目的相信皇上也是知道的,凤首箜篌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宝物,它既然会自行认主,那罗绮也就冒昧地请求您给罗绮一个机会。”轩辕罗绮一点都不客气地说道,西临国富民强与北雁不相上下,她自然趾高气扬。
“公主是西临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又文武双全。公主参赛自是理所当然,只是这凤首箜篌毕竟是南诏王的宝物,朕若私允了你,恐怕不妥。”东方凌风知道,他若答应,这位帝姬又恰巧赢了那四名参赛的北雁贵族少女,那他可能就背负了一个重外轻内的骂名。可若是不允,有显得他这泱泱大国之主小气了。索性他将这个难题推向了慕容飞鸣!
于是,轩辕罗绮又望向那厢懒洋洋倚在宝座上的慕容飞鸣,微微一笑问道,“请问国主大人,是否能允了罗绮的请求?”
“孤王既将这凤首箜篌拿出来,要为它找寻主人,自是众人都可有机会来一试。”慕容飞鸣说话时,依是那样歪歪斜斜地坐着,只是他身形矫健又衣着华美,因此即便是坐姿不正,整个看来未有违和感。甚至给人一种皇上与皇后的正襟危坐,反而与之有些不相称了的感觉。
“那罗绮就谢过国主大人了。”轩辕罗绮本还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甚至早已备好了好些要说服甚至迫使对方答应她参赛的条件,但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答应了。世传这南诏王明察秋毫精明过人,莫非是徒有虚名?
“公主莫先急着道谢,虽说孤王是答应的,这凤首箜篌是南诏国的,南诏附属于北雁,因此孤王才将这琴带到北雁帝都来,希望在这里为它找寻到真正的主人。可是,公主你并非北雁人,若孤王允了你越级参赛,那对其他人有所不公啊。”慕容飞鸣悠悠说着,听着像是真很为难一样。
本欲出击,不想却被反将一军,轩辕罗绮顿觉难堪,她气得只想咬牙,但面上却依旧神情如常,声音柔缓地回道,“不如罗绮为南诏王奏上一曲,当作交换之礼?”
“公主的才情,孤王早有耳闻,只是一曲便换得这资格的话,让那些落选的名媛淑女该怎会心服啊。”慕容飞鸣语调慵懒,说着不是借口的借口又好像理所当然。
和雅看着二人的周旋,心想那罗绮公主来是为赢这凤首箜篌的,定不想空手而归。打再多拉锯战也是徒然,反而虚耗了时间。
轩辕罗绮此时明知对方是故意推脱,但场面话说的比她还动听,教她不知该如何反击才好。正值她想是否以两国邦交为要挟致使慕容飞鸣妥协是,对方却又忽然松口,“不过,公主千金之躯亲自驾龄北雁,也实属北雁荣幸,公主是客,理当礼待。公主参赛孤王想大家也是会谅解的,公主晚来,让您放在最末参赛也不好,不如就在赫连家小姐之前好了。”
南诏王这一决定意味着什么?本该将西临帝姬放在最末才对,北雁无人了才让她来不是应该的吗!但南诏王却要将她放在赫连和雅之前,不就等于说见她赫连和雅不当回事了?有些人这般想着不由像赫连和雅投以轻视的眼神,其中不乏一些嘲讽的意味。诸如夏丽媛、司马依莲、赫连和怡等人,更是幸灾乐祸。
对于众人各异的神色,慕容飞鸣也不在意,他望向和雅,不带疑问地问她,“赫连小姐,孤王这般决定,你是否同意。”
赫连和雅领命,上前一步盈盈拜倒,“谨遵王命。”
“那好,公主殿下,请您入列参赛吧。”慕容飞鸣淡沉说道。
“谢南诏王成全。”轩辕罗绮躬身谢礼,以为该是完事,那三名少女看来金贵,可未必能胜过她,最后那位被南诏王忽略了的女子,想必也技艺平平更毋须她多虑了。
当她上前经过赫连和雅时,脸一扬露出轻蔑之色,但也亦是含笑歉意说道,“先了小姐一步,还请见谅。”
这公主做的不累吗?和雅瞅着她口是心非的样子,甚觉无聊,想来不郁但又不可莽撞讥讽,于是不卑不亢地回道,“公主后来居上,连皇上和王上都已肯定,臣女也无可多说。只是稍后比试开始,就不论尊卑先后了,还请公主尽力发挥,莫留遗憾。”
她说的这番话,也只有罗绮公主与其他三名应赛的女子听得,只是落入两方耳中却意义不同了,罗绮公主听着只觉这女子好大的口气,言语间仿佛暗指更有比她技艺更高一筹的人在,自己最好尽全力,否则不知鹿死谁手。而另三名女子听得则都不由自主地有些怨怼,这罗绮公主的才名天下皆知,她们虽不畏她,但多少还是有点担心自己落败,都祈求老天眷顾胜出,赫连和雅居然还要一个强手尽全力应赛,那不是等于给她们又多加了些生出的难度!
罗绮细细看了和雅一眼,徐徐说道,“小姐说的是,本宫自当尽力而为!”气势凌厉,如同宣战。另三名少女闻言,面色微变,和雅却神色淡然,不以为意,她自知这罗绮公主必是女中翘楚,名动天下,必是有些过人之处的,但还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谁输谁赢,可不是看的名气。





至尊傻妃 第六十章:清芳郡主
当夏丽媛意气风发地举步上台时,和雅正悠闲地坐在台下,甚至还命香菱泡了杯碧螺春来,边品品茶边赏赏无限好的春光。今日天气晴好,湛蓝如洗的天空如一汪碧玉剔透,偶有燕子飞过,更显怡人。
“小姐,您就不急吗?您看连老爷在那边看着都有些担心了。”香菱为她递上茶时,端着托盘小声嘀咕着。
“急有何用?还没轮到我不是吗?”和雅无所谓地回着,揭开瓷盖,轻轻吹散热气后小呷一口。
“哎……”香菱叹了口气,好些看热闹的人都在私底下说小姐的坏话,她在那旁听着就气,可小姐说过不要轻易与人计较,她也只有生生忍下了。现下看小姐这样,不骄不躁的好似毫无进取之意,真叫人着急。
“呵呵呵……”轻灵的笑声自旁传来,和雅看去,是那位参赛少女中身份最为尊贵的清芳郡主。
“不知郡主在笑什么?”坐在郡主身旁的苏碧涵柔声轻问。
“本宫只是笑这位赫连小姐,觉得她甚是有趣。”清芳郡主巧声回答,又望向和雅,“姐姐莫要见怪,清芳绝无嘲笑之意。”
“那是为何呢?”和雅和颜悦色并无愠色。在她看来年方十五与赫连和宁同岁的清芳郡主不仅容貌清秀水灵,人亦是乖巧单纯,比那和宁不知讨喜多少倍。
“在清芳看来,在我们四人中姐姐不仅是容貌,能力可能也是最为出挑的。”清芳郡主娇声说着,向和雅投以敬佩之色。
“郡主倒才真是有趣,今日能够入选的皆是佼佼者,臣女之力恐怕也如众人所说不过而而。”和雅温声回着,对这位清芳郡主不禁刮目相看,她小小年纪竟有这等看人的眼力。
“姐姐谦虚了。西临帝姬纵然才名远播,但才女那等虚名怎可做这夺琴的实力?”清芳郡主言语间不自觉地流露出不屑之意。
听得这番话,和雅对这位小郡主更是喜欢了。这女孩看来多么像十年前的她啊。深深看了她一眼,柔缓说道,“郡主说的也是,是臣女妄自菲薄了。只是繁文缛节,人前总归还是要谨言慎行的好,和雅倒觉得郡主更有可能胜出。”若是凤首箜篌被这位郡主得了,她倒也乐见其成。
“那你我就共勉吧。”清芳郡主调皮一笑,转首看向台上,“苏小姐,赫连姐姐,比试已经开始看看夏小姐状况如何吧。”
“是。”苏碧涵与和雅同时应答,只是那苏碧涵眼神晦暗,看来是在为方才清芳郡主的怠慢而心生芥蒂。
这苏碧涵看来温婉,又那般在意上位者言语,想来也不过是个戴着面具做人的女子而已。清芳郡主定也是看出了这点,所以才与之疏离。
再看台上夏丽媛已行至凤首箜篌旁,她款款坐下,素手抬起欲拨琴弦时又侧首扫了台下一眼,似在找人。和雅猜测是在找景王东方耀,说实话,东方耀那种男人也就那点皮相和亲王的身份有点看头,其他无一能入得了她的眼。也不知这夏丽媛怎般这样有眼无珠看上了那男人。
“什么京城第一美人,看来也不过如此。”清芳郡主本还满怀期待地想看看第一触碰凤首箜篌的人会得出怎样的反响,但看夏丽媛还未抚琴就心思浮动,便心有嫌隙。
这句话也是和雅心中所想,不同的是沉着老练的她不会将心中所想表露出来,岁月的洗涤早让她知道什么是该说什么是不该说的了。
台下东方耀却没有在看她,他自听得南诏王说和雅美貌无人能及,皇上说和雅是北雁第一美人就心情烦闷。这女人本该是他的!没有了一纸婚约的束缚,她随时都可能成为他人妇。而最懊恼的是看皇上对她夸赞有加,指不定她入宫后麻雀变凤凰,地位还远高于他了!一双星眸紧锁在那俏丽佳人身上,可惜对方至始至终都未多看他一眼。
而此时台上的夏丽媛发现东方耀目不转睛地盯着赫连和雅时,心下便凉了,或许这就是报应,她横刀夺爱,最后却也落得个这般的下场。她心绪不宁,手拨琴弦,却未闻有声。她暗暗吃惊,怎么会……她又试着拨弄了一番,还是未有声响。她想再加重些力道试试,谁知高位上南诏王已漠然宣判道,“夏小姐不必在试了,你不适合做这琴的主人,退下吧。”
“我——”夏丽媛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南诏王已说了让她退下,她也不好再厚颜地赖着不走。
清芳郡主见夏丽媛走下台,又叹了口气,转而看向苏小姐,诚恳相告,道,“心思不静,必然坏事,苏小姐,就该你上去了,定要沉着以对。”
“……臣女写过郡主指点。”苏碧涵闻言,微愣下马上垂首道谢。
“不必客气,让北雁女儿得了这琴怎么都好过让西临人拿去。”清芳毕竟是皇族之后,将国放在首位,况且她自小锦衣玉食无所缺,对这所谓的宝琴或是荣曜更是可有可无。和雅猜想也为此,她才能表现的如此慷慨。她嘴角有笑意漾开,这清芳郡主日后必成大器,只是不知她日后花落谁家,她既是皇亲贵戚又自有心计,想必也不会许个寻常人家。
“通州都督苏晋道六女苏碧涵上台。”太监哑着尖细的嗓子在台上高呼。
“到我了,郡主,赫连小姐,那碧涵就先去了。”苏碧涵起身,又向清芳郡主与和雅点头示意了后,才徐徐离开。
这算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但现下看这女子也并不讨厌,和雅也就微笑以待。
见苏碧涵走远,清芳郡主才附耳过来说道,“姐姐,本宫猜她不行。”
“哦?何以见得?”和雅笑意温柔,看待清芳郡主真就像是对自家妹妹一般亲切。
“不瞒姐姐,清芳与她相交过些时日,她是个怎样的人,清芳尚不敢肯定,但凤首箜篌是要心思纯净之人才弹得的,苏小姐虽不是什么阴险之人,但却也不单纯。”清芳叹息一声答道。
“既然郡主认定她不一定能夺得这琴,为何方才又要提醒她?”和雅望着这小丫头,弄不懂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毕竟相识一场,还是不想见她带有遗憾离开。”清芳郡主由衷笑道,“还有这凤首箜篌是南诏王的至宝,怎可见它落入他国之人的手里。”
听她这番说了,和雅忽然有种猜测,“郡主莫非对南诏王……”
“嘘!”清芳郡主手按自己的唇瓣,示意她噤声,而后甜甜笑道,“此事妹妹不曾告诉过任何人,姐姐猜到了,也不要说出来,毕竟是藏在心里不得说的事。”
为何不得说?和雅心下想了想,见清芳水眸流露出无奈之色,忆起东方皇族与慕容王族有着不为人知的一段渊源,许是这段恩怨使得东方家与慕容家永难真正意义上和平共处,而皇族出生的清芳,知轻重明事理也早看清自己与南诏王是怎么都无法得成眷属的。可能说出来,她不仅不会被祝福,还会被罪责,因此即便早已芳心暗许,也只能藏起来不告诉任何人。
无情最是帝王家,但出生是谁也无法选择的,和雅望着面前这个纯真年华的女孩,她情窦初开却只能扼杀在摇篮之中,她是个值得的心疼的女孩。
“姐姐,若清芳心无旁骛,或许还有机会取这凤首箜篌,但现下是不可能了,但清芳定会尽力而为。若是清芳失败了,还请姐姐也不要气馁,尽己所能。”清芳伸手握了赫连和雅的手,轻声叮咛着。
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和雅过去从来不知道,如今看清芳如此,她想或许爱一个人就是什么都为他着想,只要自己能办到的就竭尽所能帮他。不为所谓的家国,所谓的王命,就为清芳这一分诚挚深沉的爱,和雅觉得自己就该答应她。“好,姐姐自当竭尽所能。”
“如此,妹妹便也就没有遗憾了。”清芳郡主灿然一笑。彼时那苏碧涵在台上只弹了几个音便不再出声,她落寞下台,清芳郡主起身,与和雅笑别后,施施然走上台。向着皇帝皇后各行了一礼,才开始奏琴。
而就在这时,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方才怎么都无法奏响的凤首箜篌清芳弹来却如鱼得水,一曲《雨打芭蕉》弹来,竟有“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之感,就连一直兴趣怏怏的慕容飞鸣都不禁为之侧目。
也就在慕容飞鸣望向她时,清芳手一颤,琴声戛然而止,再去拨弄已无回音,台下本是满怀期待的注视着她,乐声停止都止不住好奇地张望又窃窃私语。而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清芳显得坦然许多,她兀自轻叹了声,便起身向着皇上皇后行了礼,“皇上,皇后,凤首箜篌清芳难以再奏响了,清芳已经尽力了。”




至尊傻妃 第六十一章:赌注
“罢了罢了,你能发挥至此水准已是难得。”东方凌风多有可惜的意思,但也无法,人他还能控制,可这琴他可就做不得法了。
“谢皇上体谅。”清芳郡主又低首行了一礼方才退下。
接下来上台的便是罗绮公主,她的四名侍女也跟随上了台,只见她信步上前,朝着皇帝微微行了一礼后便坐下弹奏。而令人惊奇的时,她竟也奏响了凤首箜篌。只是弹拨间,似有些勉强,乐声磕绊,但也还能听出奏的是《阳春白雪》。合着这三月三的春景,倒也算是映衬,只是比起清芳郡主的《雨打芭蕉》少了分寂静悠远的意味。
和雅坐在一旁,有些奇怪,方才清芳奏琴时,神色轻松,奏出的乐声亦是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为何同样是能弹响,这位罗绮公主奏来却如此为难?且她额上已溢出细细汗珠,面色亦渐转白。和雅眯眼仔细观察她,发觉那四名侍女竟在隔空传授内力于那罗绮公主!
居然作弊!和雅蹙眉,堂堂公主竟行这等下作的勾当。真教人难以置信,她心中微有不平,若教她得了凤首箜篌,岂不笑话!
一曲完毕,台下议论声一片,清芳郡主虽弹得动听,可一曲未完,罗绮公主虽弹得少了韵味,可却奏完了完整的一曲。如此比较,似罗绮公主更胜一筹。
此时,连上位的东方凌风都面色不佳,轩辕罗绮却笑如春风,朝着他与慕容飞鸣便躬身行了一礼道,“陛下,国主大人,不知罗绮能否将琴带走了?”
“这——”东方凌风不知如何回应,说给这琴又不是他的,而且他也心有不甘,把此等宝物白送给西临,他宁可自己砸了。可说不给,他又寻不出正当的借口来。
正在他两难之际,那厢慕容飞鸣悠悠然说道,“公主怎么这般着急,不是还有一位小姐没有上来试过吗?”
“她?”罗绮公主闻言,扭头望了台下的赫连和雅一眼,眼神中流露出轻视,“本宫看来不必了吧,莫非她能像本宫一样奏完全曲?”
“她能不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也是应赛的女子之一,理应也上台奏琴。”慕容飞鸣淡淡说着,指了赫连和雅,“赫连和雅,孤王命你上台。”
“是。”和雅点头,又望向罗绮公主,微微一笑漾开嘴角的梨涡,“公主,您肯定臣女就与这凤首箜篌无缘吗?”
“有没有缘分,已是明摆着了的。”罗绮公主傲慢回答,自前面三名少女的表现,她就敢肯定,这琴只有有力量的人才可驱使,那赫连和雅身形单薄,脚步浮空,一看便知是个毫无内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能操纵这凤首箜篌。
“既然公主如此肯定,那不如与本王赌一赌。若是赫连小姐奏响了,公主就将你头上的那紧锁上的五彩石送与她如何?”慕容飞鸣淡声说道,虽是随意的语调,却含着不容回拒的威严。
罗绮闻之微迟疑了片刻,但看了和雅一眼后,又自信地答应了,“可以。不过若她弹奏得不如本宫,那可就只能说明北雁无人了。”她怎会行让自己吃亏的买卖,心知和雅定是连奏响凤首箜篌都不可能,但还是想借机羞辱一下对方,包括北雁国!
当慕容飞鸣说到那颗五彩石的时候,和雅似乎猜到了他将自己安排在轩辕罗绮的后面的缘由,很可能就是冲着那颗五彩石而做的。
兵家有云,骄兵必败。慕容飞鸣在笃定她能获胜的情况下,让罗绮公主在前占尽便宜洋洋得意之时,又在对方自以为胜券在握时,提出赌注。让对方在被暂时的省力迷惑双眼时,一口答应下来。最后只须她胜出,不仅可以得到凤首箜篌和他许诺的《二十四章破军乐》,还附带有那颗罕见的五彩石。推断下来,好像好处尽让她赫连和雅一人得了。这是为何?难道他就那么肯定自己会胜出?
“公主,和雅想提醒您一句,凡事不要过早下结论,未到最后,还不知谁输谁赢呢。”和雅轻缓说着,在罗绮公主下来后慢慢踱步准备上台。
谁知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赫连和怡忽拦住她,只见她神色焦虑,轻呼了声,“姐姐,且慢。”
“有什么事吗?”和雅心内不豫,面上却依旧平和。只是眼底流露出了不耐,关键时候,这赫连和怡跑出来做什么。
“姐姐,是爹爹让我过来的。”赫连和怡无辜回道,“爹爹说你还是不要上台了,这罗绮公主明显技胜一筹,您是斗不过她的,现在放弃还来得及,若是在台上输了,不仅损的是你一个人脸面,我们赫连家甚至北雁国都会因此而蒙羞的。”
“听来倒是后果严重,可我既然决定上去了,必然是不会轻易回头的。”和雅冷声说着,绕开和怡继续朝上走去。
谁知和怡这时却拽了她,急急说道,“姐姐,若是你输了令北雁蒙羞,皇上定会迁怒于赫连家,那时我们都完了!就算你不为我们着想,也为你自己着想啊……”
“放开。”和雅不想多说废话,赫连家人人自私,自顾自利,若有天真会关心她人,那真天要下红雨了。她若无十成把握怎么会做这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
“姐姐三思啊!”和怡不依不饶,她可不想自己的被和雅害的一无所有。赫连家若是有什么变故,她这小妾之女定然不得善终。
“我说放开,你听见了吗?”和雅神色渐冷,一枚银针在已滑至指间。如果这赫连和怡再不识相,那她只用给她些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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