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不,我不放,除非姐姐你答应我不上台,你一人受辱是小,可要连累家族,那我是断断不允的!”赫连和怡铿然回道,怎么都不肯松手。
那好吧,是你比我动手的……和雅心中默语,就要动手。谁知在她就要刺中和怡时,上面传来一声冷叱,“来人,将那碍事的女子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是,皇后娘娘!”两边的侍卫领命,即刻朝赫连和怡走来。
“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臣女不是有意的,不是的——”赫连和怡一惊,松了和雅的手就要朝着皇后跪地求饶。
这时,宰相赫连俊雄见自己的女儿要被罚了,忙上前请求道,“娘娘,小女年幼不懂事,还请娘娘大人有大量饶她这次。她也只是关心而乱,求娘娘体恤。”
“宰相大人,都说君无戏言,哀家说出的话难道就非金口玉言?”慕容玲珑沉声说着,眼神冷漠。
“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请娘娘法外容情……”赫连俊雄身体一僵,这皇后是出了名的刁妇,他一直小心避让,不想今天还是要与之正面冲突,若是与之硬碰硬的话,那吃亏的只有他,于是他只得强作周旋。
“法外容情?耽误了赛事谁都负责不起!”慕容玲珑方才一直等着想看看赫连和雅的笑话,谁知那死丫头竟出来拦住了赫连和雅,她气不打一处便开口下令要惩罚赫连和怡。她望向那边,厉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把她拖下去!”
“是、是。皇后娘娘。”那两名侍卫被这一喝,吓得慌忙上前,一左一右将将其架走。
“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赫连和怡人都被拖到了营地之外,却还不肯放弃地哀号求饶。
和雅冷眼看着和怡被拖走,不做言语。转身过来,又默默上台去。
“真是冷血啊,自己的妹妹被拖出去打板子了,还一脸无所谓上台比试。”慕容玲珑见状,凉凉说道,她此番言语也不过是在贬低和雅。
和雅在台上站定,嫣然轻笑地回道,“论到冷血,臣女怎敢与娘娘相提并论?”
“你什么意思!?你可知,你在冒犯的是北雁皇后!”慕容玲珑一听,咬牙质问道。
“够了!你闭嘴!”东方凌风突然出言斥道,慕容玲珑乍听他这般吼自己,一时间面色苍白,不知作何反映,待回过神来,皇帝已不再看她,而是望向台上的和雅,温声道,“好了,你开始吧。静心比试,毋须顾虑其他。”
“是,谢皇上。”赫连和雅盈盈谢了一礼,抬眼望见皇后时,嘴角微微上扬,气得后者只抓那可怜的扶手。
慕容飞鸣坐在一旁,双手抱臂,全然一副看戏的姿态。慕容玲珑只要跟东方凌风出席,这样无理取闹的事情都的是,只是一般无所大错的时候,东方凌风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听之任之。可今次他却在皇后要为难赫连和雅时站出来,莫非是因他看上了赫连和雅?回忆东方凌风一脸陶醉地说和雅是北雁第一美人的情形,他不觉焦火大起。可是此时他又不得不忍耐,转首望向台上的和雅,此时她已坐下,手轻轻抚过凤首箜篌的细线,埋首呢喃低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至尊傻妃 第六十二章:凤凰于飞
晴空碧蓝如水,偶有浮云流过愈为安然宁静。和雅手按于琴弦之上,静心细听仿佛能感受到琴的脉动,她心中暗暗吃惊,这琴莫不是有生命的!她低低诉说,“琴啊,琴,我愿意与你诚心相交,你喜欢心境单纯之人,所以你是喜爱清芳郡主的对吧。”
就在她问完,那琴线波动大了些,实在肯定她的回答。和雅垂目,柔柔轻语,“我也喜欢她,可惜她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她求我必要夺你而归,可不知你是否也愿意随我。”
琴弦波动无律,似在犹豫。
“方才那罗绮公主强力逼你出音,可见她非爱惜你的人,你若不愿随我而去,我也不勉强,只是如此你就会落入她手。南诏王纵然不愿,但话一出,一国之主必要言出必行。”和雅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与琴沟通,到了这个世界真真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凤首箜篌在她说完这话后就安静了。
也不知它是气了还是听从了她的意见。这时台下一些见她迟迟未动手奏琴的人,愈发大声地议论起来,那等着看好戏的夏丽媛更是上前冷声道,“喂!赫连和雅,你要就弹,不要坐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和雅冷瞥了她一眼,凉声回道,“我在与琴说话,毕竟第一次接触,总归还是要些它的意见的。”
“呵~看来你的傻病还没有好,居然跟这死物说话!”夏丽媛眉眼一挑,满是嘲讽。
她此言一出,和雅指下的琴忽地一阵,似在抗议。“呵,我可能明白了,你奏不响可能就因为你这肤浅的认知吧。”
“你——”夏丽媛气极,欲出言回驳。
“夏小姐,我劝你快些下去,不要像我妹妹那般莽撞无知,落得那般下场。”和雅转过头继续看着凤首箜篌,不打算再予以理会。
夏丽媛闻言,耳边方才赫连和怡的惨叫声仿佛犹在。赫连家是北雁第一世家,赫连俊雄又在朝中担任宰相一职,他向皇后求情都无用。她夏丽媛可不敢肯定,皇后要是也发疯要责罚她,哥哥的求情能否管用。思及此,她只能悻悻下去。
闭目深呼一口气,和雅低眉信手拨弄琴弦,悠扬的乐声响起如诉如泣。她续续弹奏,似在倾诉着心底那些不可说的事情。真如《琵琶引》那般写的“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她奏的是《凤凰于飞》,当年她听得这首歌时,不仅为那美妙的词所引,更为那沧桑落寞中难以诉说的煎熬之感。
旧梦依稀往事迷离春花秋月里。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飘来又浮去。
君来有声君去无语翻云覆雨里。
虽两情相惜两心相仪得来复失去。
可逆风不解挟雨伴雪催梅折枝去。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远去无痕迹。
听梧桐细雨瑟瑟其叶随风摇记忆。
梧桐细雨瑟瑟其叶随风摇记忆——
或许是情不自禁,和雅弹着弹着不仅清声吟唱起来。她弹得入神,浑然不觉周围的人都听痴了,也看痴了。
慕容飞鸣出神望着台上那个清奇的女子,她今日展现的才能,让他对她跟更多了分好奇,她不仅会弹,还会唱。细细微有沙哑的嗓子,唱这一首伤怀之歌,愈显苍凉。
一曲落音,和雅将手又按在琴弦之上,轻问,“好听吗?你为我而响,我便以此来报吧。”
琴弦微动,似乖巧的孩子开心颔首。
“公主,现下如何?赫连小姐的与这凤首箜篌更为契合,这琴当属她。”慕容飞鸣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和雅侧首看去,只见罗绮公主早气得面色发白,她咬唇狠狠瞪了和雅一眼后,说了句“琴既已择明主,那本宫也不便多留了!”便腾地起身甩首走人。
“公主,且慢!”慕容飞鸣沉声呼道。
罗绮公主脚步一顿,绞了衣袖,回首问道,“不知国主大人还有何事?”
“公主莫非忘了之前的赌约,依照约定,您那五彩石该给了赫连小姐吧。”慕容飞鸣一定也不客气地说道。
罗绮公主此时气得咬牙切齿,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何况是众目睽睽下许下的赌约。她伸手将那璎珞圈取下,伸手递到就近的侍女手中。那侍女捧着那璎珞圈迟疑看她,犹豫着未动脚步,轩辕罗绮怒瞪了她一眼道,“给那位赫连小姐送去!”
“……是,公主殿下。”侍女怯声应了,便低头将那璎珞圈送到和雅面前。
“赫连小姐,您请收下。”侍女虽伺候那位傲慢的公主,却也不仗势欺人语出不善。
和雅接过那璎珞圈,点头欠身道谢,“多谢公主了。”
“这五彩石可不是谁都可有的,你且好自为之。”罗绮公主恍如警告地说完,便甩手而去。
和雅目送了那位公主离开,脸上笑意淡然,没有过露喜色。
“赫连家果不负朕望,来人看赏。”皇帝龙颜大悦,和雅貌美之外又多才气,他怎能不爱,抬手便示意李德海过来。“赐赫连和雅黄金千两,珠宝百两。”
“臣等谢皇上隆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赫连俊雄忙下跪谢恩。
和雅见状也跟着下跪,来这古代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时不时就呀下跪,可惜无法,入乡随俗,这不遵就杀头的礼数她不得不依。
这一场夺琴大会也就在这封赏呼万岁的结果收尾了,待到日落西山,鸟兽作散,汇聚的人也就渐渐各自打道回府。临别时,上官玉书过来道了声贺,又对她的琴艺歌声大大赞赏了番才别过了。夏哲本也是想来道别的,奈何那多事的妹妹见了和雅得胜,又是野蛮发橫起来了,他只得将其先喝住了带走。
“雅雅,你上来与爹爹同乘马车吧,女儿家的抛头露面的多了不好。”赫连俊雄过来召唤了声和雅,便带着她回府去了。
马车内,和雅静坐不语,赫连俊雄凝眉看她,问道,“雅雅,你今日为我们家争了光,爹爹很为你自豪。可是,爹爹有一事要问你,今日皇后要罚和怡时,你为何才出言相劝?纵然她去阻你上台,你心中不郁,也不能置自己的妹妹于不顾啊!”
“爹爹言过了,女儿不求情自是有道理的。那时的情形,爹爹你也看到了,皇后娘娘分明是在故意为难我们赫连家,虽不知居心为何,但以她那蛮不讲理的性子,任谁去求情都是无用的。女儿出言不仅不能帮妹妹脱罪,反而会更让她逮着把柄,指不定赐个。若她会宽容饶过妹妹,那爹爹你身为一朝之相,她怎可不卖您的面子?”和雅和声回道,别说那时求情不利,就是有她也不想去。那和怡可不见得是个会以德报德的事儿,她不以怨报德的事就怪了。
“好吧,你这么说爹爹也且信了。不过你们是姐妹,当互相扶持。”赫连俊雄早知她精明,这番话回的也是轻重得当。可究其缘由,他也猜得到是后院内斗结下的恶果。终归是他治家无方啊……
“女儿谨记爹爹叮嘱。”和雅颔首应答。记着就可以了,怎么做是她的事情。
他长叹了一声,望着和雅,语重心长地说道,“雅雅,你是为父的嫡女,自古嫡庶有别,你自出生起就有和怡与和宁就要低你一等,你如今恢复清醒,品貌端庄,才情了得,莫说是一个夏哲,就算是皇上都已青睐于你。你是福厚之人,老天待你不薄,你又何必耿耿于怀于往昔恩怨呢?”
“爹爹,女儿自己心中自有计较,请爹爹放心,女儿便是再如何也不至于对自家人怎样,只是他人不要多我做那落井下石之事才好。”赫连和雅柔声低语。一番话虽未明说,但也算是给了赫连俊雄一个交代。
“也罢也罢,人各有志。”赫连俊雄又蹙眉低问,“对了,今日你为何策马而来,女儿家家的这般成何体统?”
“此事爹爹还是回去问管家吧,女儿也不好说啊……”和雅忆起此事,露出为难之色。
“但说无妨。”赫连俊雄似猜到了些什么,却也不确定。
“女儿若说了什么,爹爹又该多想的,不若还是自己去问吧。”和雅摇头,不愿多说。男人最恨女人在自己面前搬弄是非,她今次就算真是受了什么委屈,也断断不会选在赫连俊雄对自己有所顾忌时开口。
“哎,你不愿说便就罢了……”赫连俊雄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此时暮色四合,晚霞绚丽如织锦,夜色犹如墨汁滴落四晕。和雅看不见夕阳,独有猜想这明媚春日里当有一轮艳美的夕阳。
至尊傻妃 第六十三章:怒驳皇后
自从那赏春宴后,和雅声名大噪,上门求亲的世家子弟更是无数。谁不想娶得这皇上御口亲封的“北雁第一美人”来光耀门楣呢?这事于和雅却无任何影响,她每日除了研究医书外,又多了抚琴一事。南诏王说的那《二十四章破军乐》一直未见送来,她倒也不急不躁,南诏王是守信之人,定不会做这种背信弃义之事。何况当时有上官玉书、夏哲在场,他也赖不得账的。
只是这事儿府上其他人却看着分外眼红怨恨,犹以三房柳姨娘最甚,那日她看着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和怡回来,只差没伤心地苦死过去。而那个害她女儿遭罪的和雅不仅得了皇上的赐的“北雁第一美人”,又抱得了凤首箜篌和西临帝姬的五彩石归来,想必不仅是这些世家子弟,就连皇上南诏王也对她青睐有加!可再怨又如何?
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若非她们居心不良,又怎会遭此罪孽。
好在赫连俊雄请了宫里最好的太医来为和怡看诊,她的身子经过些时日的疗养,倒也恢复如常。她自知在容貌才能上跟和雅是无可比的,可她又不甘于屈居人下,思来想去,除非她嫁与天下第一人,否则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而这给天下第一人,就是北雁皇帝!
她心中思量已久,只等到这一日赫连俊雄来探视她时,她便泫然求道,“爹爹,女儿遭此罪过,定是那皇后欺负女儿是庶出。爹爹虽待女儿不薄,可别人却未必。女儿想入宫,即使不成为皇上的宠妃,也算是有身份之人。”
“后宫凶险,皇后是怎样的人,你也是看到了的,你若入了宫会遭遇怎样的变故尚未可知。若是你姐姐也就罢了,她聪慧过人,皇上又对她有意,他日在宫中的地位定不会逊于太妃当年风光。”赫连俊雄不停摇头。太妃的话言犹在耳,入宫虽是嫁入帝王家,但伴君如伴虎,一着不慎便会引祸上身。
和怡听闻赫连俊雄言语间虽是在宽慰,依还是透露着对和雅的赞誉,她心内含恨,可还是苦苦相求,“爹爹,女儿知道自己样样都不及姐姐,爹爹看重姐姐,女儿也无怨言,毕竟姐姐是正室所出……可是、可是、爹爹、您就可怜可怜女儿吧,女儿就这点心愿,还望爹爹成全……”
赫连俊雄经不起她的苦求,只得答应了她入宫选秀一事。
此事经由丫鬟之口几经周转,竟也传入了和雅耳中,那时她正与杨氏共用着江南名点。和雅闻之不过淡然,杨氏听着却嗤笑一声,道,“妾室就是妾室,一天到晚费尽心机就为争个地位,以为往上走了一步,就高人一等,却不知不是什么都可以取代的。”
这话听着有几分得意,和雅也自知自己母亲为何能这般自豪,她未生子嗣只有一女,却依旧能将丈夫的心紧紧握在手中,可见懂得这其中是有不少道理。古代的女人啊,算计来算计去,也只为一个男人,这般活着是否太过无趣了。她只安静吃着清甜的糕点,并不做言论,她所关心的可不是这些所谓的终生大事。而是她的商业大计,女人唯有自己掌握财势才可立足于世。
“哦,对了,雅雅,前些日子我进宫去看过太妃娘娘,她还向我问起,怎么你没来。想来自上次一见,太妃娘娘更是喜欢你了,时不时地总是惦念着你。”杨氏慈笑说着,明明是家常之话,又暗藏他意。
太妃娘娘想她?和雅顿了下筷子,久居深宫的太妃素日里养养花喝喝茶过她养老日子便可,无事惦记着她想来必不是什么寻常事。或是刚听得和怡求赫连俊雄允她入宫选秀之事,她不禁将两件事联系到一块,疑惑开口道,“太妃娘娘可是想我入宫选秀?”
“雅雅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这事儿都猜到了。娘正想跟你说呢!”杨氏闻言灿然笑道。
“娘亲,此事父亲曾与我说过,宫深似海,女儿虽有些小聪明,未必能得周全啊。”和雅听着选秀入宫就觉不安,如若她入宫那以后可真永无天日了。
“娘知道,可老太妃有此意,你还是要应付一下的,她为赫连家算是操心了一辈子,你去不去是一回事,可她老人家的心意终归是好的啊。”杨氏轻拍了和雅的手,温和说道。
的确,那位老人家确实也不容易啊。和雅想着还是点了头。
老太妃见和雅优雅端庄知分寸,想到一年一度的选秀,欲让她进宫伴君左右也好巩固家族。她将和雅召入宫中一起用膳,与她母女两人共桌,却不同往日那般与杨氏闲话家常,而是拉着和雅问长问短。老人家热情,和雅也不好冷待,只有强作欢颜回话。她只想着快些等到这午膳了了,她最好快些闪人。
谁知道,宫女才撤去了碗碟,老太妃又携了她的手说,“近日这御花园的梨花都开了煞是好看,你随我一起去看看吧。”
拉着就走这问的都显得有些多余了。和雅除了无奈还是只有无奈,回忆上次她老人家让看看茶花就撞上了皇后那煞星,今次去了不知又会发生些什么。她倒不是想会兴个什么,只是不想再沾染上麻烦。这深宫内院里即便是出了人命的事儿,即便死的不明不白也不见得有人在意。
杨氏听到御花园似也想起了那日不好的回忆,迟步不前。和雅见了,便对老太妃说道,“姑母,娘亲近来身子有些虚,多走易头昏。还是雅雅陪您一起去吧?”
老太妃看她一眼,想了想,笑道,“那好吧。玉清,你就在这儿休息一下,雅雅随我走走便就回来了。”
“是。”杨氏颔首,望向和雅嘱咐道,“雅雅,好好陪娘娘走动走动,乖巧些要知道照顾娘娘。”
“是,娘亲。”和雅乖顺应着,而后扶着老太妃便就去了。
御花园内一角遍植梨树,入春以来花开纯白胜雪,香气怡人。其景确是好看,和雅望着那满树梨花不禁想到那年在日本旅游,所见樱花盛开的灿烂之景。那时是跟原野在一起后的第一次旅行,他当她是一般的女孩喜欢些浪漫虚无的东西,于是拉着她的手矫情地看樱花,说是要留下美好回忆。
回忆是美,可惜如今想来,却只有阵阵心痛,无半分甜蜜。当年的莫铁心并不是铁石心肠的,她也是动了真情的,可惜因果报应,注定她难有好缘。那时她虽不曾相信过男人和爱情,可是作为一个正常的女子,她对爱情总还是存着丝私有若无的期盼。而看来身世单纯的原野,对她处处包容,她以为他是已经找到了值得相伴的人,可惜,最后还是错了。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宣声忽然响起。和雅一惊,转身过来,才发现东方凌风已驻足于几步之外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
“皇上万岁福康。”和雅并未有所慌乱,欠身行礼。怎么不见老太妃了呢?看来这是她老人家特意为她入宫选秀而铺的路。仔细想来,方才在她沉入回忆时,老太妃似说过“雅雅啊,你在这边看着,我去那边瞧瞧。”之类的话。和雅自知她用心,却不附和,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不想还是着了道啊。
“免礼吧。想不到会再此处遇见北雁第一美人,当真是朕幸运。”东方凌风老远就见着和雅了,只是见她低首沉思,映着梨花美景甚美,便不由自主地移步靠近了。
“皇上过誉了。”和雅轻声回道,“什么美人的都是皇上赐的,和雅自觉惭愧担当不起。”
“若你都担不起,那还有谁担的起?”东方凌风摇头,缓缓走近和雅。他看和雅,总有些模糊,也就这看不清摸不着,让他愈发觉得神秘想要触碰。
谁知这时皇后慕容玲珑不知怎么来了,也不让人宣到,走了过来就对和雅辛辣讽刺道,“皇上,她这等弃妇有什么资格坐拥这等美赞!”
凌风冷眼旁观也不帮助说话,幸得和雅本就对他不怀期待,望了皇后便不卑不亢回敬,“女人也好男人也好,各自都应该是为自己而活着的,没有谁离了谁会活不下去。那些对男人在乎得不得了的女人,才真是弃了自己的妇人!”
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论,看来离经叛道却又理所当然。不止皇后哑口,就连凌风都不禁对之侧目。和雅说完才道不妙,明明要隐藏锋芒,却依还没控制住。
还好老太妃听到消息说皇后来了,忙着赶来来圆了场,安抚了皇后几句算是息事宁人。只是和雅与皇上终归还是没说上什么话,老太妃甚觉可惜,回了宫都还摇着头叹气。和雅倒觉庆幸,东方凌风看来不比那南诏王简单,论冷漠阴狠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秉着“危险人物,一律远离”的原则,自是能躲多远就多远才是。
选秀的事情也不知会如何,赫连俊雄是说她可不参加的,但想来有老太妃这般执念,她怕是难逃此劫了。不过,只要不选中也是可以的。因此现下也没什么好着急的。只是不知那选秀是什么样子的呢?
至尊傻妃 第一章:秀女大选
站在北雁皇宫大院内,空旷的院落里可以看见无比晴好的天气,万里无云,和雅微眯着眼睛看那空中偶尔成群结伴而过的大雁,看着那自由的蓝天与自由的大雁,不由心情渐好。
毓庆宫门外,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无数专送秀女的马车。黑压压的人群,所有的人都十分默契的保持着异常的沉默。和雅与来自各地的秀女站在一起,燕环肥瘦,乍一眼看上去都是些容貌中上乘的适婚女子,一时之间,脂粉香扑鼻而来。
这么一大群人,却很少有人开口说话,大家都只顾着照看自己的衣服首饰是否收拾齐整,或是好奇的假装不经意的偷眼观察自己周围的秀女,免不了脑海中一番比较。
和雅是之后从赫连俊雄口中得知,这三年一度的选秀是每一个官家子女都无可避免的命运,之前赫连家的三个姐妹都没有到指定的年龄,因此家里便没有人开口提过。
选秀,并不意味着飞黄腾达,但是这只限于在她的眼里,毕竟她是相府嫡女,凭着她的身份地位还有容貌,想嫁一个好人家并不难。只是在大多小门小户之中,这也算是一生荣华富贵的开始。她是退过婚的人,本可不来,但奈何老太妃有此意,她也就无可避免。
因此说来,这场选秀,对于她的意义并不大。她不喜欢宫廷的勾心斗角,那每天独守空闺,只盼望着那虽然坐拥天下,却从来不会真心待人的皇帝不是她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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