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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有这条估计赫连小姐就不在其内了。”慕容于飞看慕容飞鸣沉默不言,便如是说道。
“未必。”慕容飞鸣淡淡扫了眼帖子,便随意扔到了桌上。
“咦?怎么说?”慕容于飞皱眉,“不得有女眷在场,赫连小姐怎么会来呢。”
“王兄,你没看到这庆生宴的地点吗?”慕容飞鸣轻笑出声。
他这般说了,慕容于飞才看那地点,竟然是雅园!“怎么选择这样一个地方,真是——”
“对文人墨客而言,这里算是风流之地,对王公贵族又何尝不可?玉书选择此处,也是为让我们待得自在。”慕容飞鸣倒是不似慕容于飞那般大惊小怪。上官玉书外表看来是个谦谦君子,但大家也是年少之人,总会行些不羁之事。而他身为上官家嫡子有是独苗,偶尔任性几次,上官家老爷子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他倒是挺羡慕上官玉书的,有显赫的家世又有万贯家财享之不尽,人又未入仕,更不会受朝廷的束缚。他活得该多逍遥自在啊!
“哦,原来如此——那为何说赫连小姐未必不在其内呢,这烟花之地她一个姑娘家不是更不能来?”慕容于飞笑道,“莫不是她还男扮女装逛青楼?”
“你只猜对了一半。”慕容飞鸣慵懒地倚靠在躺椅,手扶着额头,想到那晚在雅园满庭芳说某个男扮女装的女子为“男人婆”时,那张往日里总是平静如水将所有情感都掩饰在里的面容瞬间充满了纷繁的情绪,那刻是多么的精彩纷呈。他想着时,其实是带着喜悦的笑的,只是他闭了眼睛,面具遮盖了他的表情,让人无法发现,可能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那另一半是什么?”慕容于飞充满好奇询问。可却没再有回应,靠近一看才发现慕容飞鸣已阖了眼。不知是真睡了还是假寐。不想说就算了,到时候他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与她们不同,和雅没有收到帖子,只是从牧景那里听到这个消息。
“东家,这宴会上官公子是说希望由你来主持。”牧景似有不悦,“我觉得这样不妥,这不是就将您的身份公之于众了吗?”
赫连和雅看了那张上官玉书亲笔写下的宴会要求,淡然笑道。“那要看他请的是哪些宾客了,他是稳重的人不会做这样草率的事。这在雅园办寿宴他可第一个,我们可要做个好开头。”
“是。这个是当然的。”牧景肯定地点头。
“东家,这位上官公子看来与您交情不错,玉茗阁他可是时常光顾呢。”牧歌端着账本过来放到赫连和雅的面前,她不似牧景那样做起事来总算规规矩矩,她待人路来亲切,与和雅处熟了后说话也就随便了些。
“是有些交情,不过做生意的人本就该朋友满天下。”赫连和雅觉得牧歌这话里带着试探,至于是为何,她就不得而知了。她一句就将上官玉书划分到了朋友的范围,而且是与所有朋友一样的朋友。
“哦,是这样啊,可是东家您这么想,人家可不这样想,我看上官公子对您就不同一般,他看您的眼神说是情深也不为过啊。”牧歌边给赫连和雅整理着桌子便随口说着,却不见赫连和雅面色愈见阴沉。
她没看见,牧景可是看的清楚。他忙咳嗽几声警告了她,“咳咳……”
还好他们是双生子心有灵犀,牧歌马上意识到自己是多嘴了,忙收了声。只是她一停下,赫连和雅要不说话了,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到牧歌有些不稳的呼吸声。
这人真是纵不得,不过牧歌不是个随便说话的人,她今日这样是为什么?赫连和雅仔细想了半晌还是没个头绪。
打破这沉默的是牧景,他拉了牧歌跟赫连和雅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走了,“东家,我想起有些事要跟牧歌单独说说,我们先离开下。”
赫连和雅也没说什么,她们兄妹俩的事情就由着他们去了吧。她眼下除了这雅园、玉茗阁还有个清和斋等着她去料理呢。清芳的出亲的日子是定在下月初九,可是接了那道赐婚的圣旨,清芳也就不能如过去那般自由出入了。
最后见清芳的那次,就是为的接手清和斋的事情。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再见到清芳一面,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后可能她们都老得不似如今的青春貌美,也可能是永远不见了。人与人之间的因缘际会,真是难以说定的。她原以为她远嫁南诏后,才是与清芳别离的日子。皇帝将她许给清芳心心念念的慕容飞鸣,当作她征服南诏的棋子。心思纠缠与她的轩辕文康最终娶的是清芳,这中间真不知是上天作弄还是姻缘使然。
再说牧景将牧歌一路拉到个偏僻角落,才放开她恼怒问道:“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我都说了不要你管东家的私事了。”
“我这还不是为了哥哥你。”牧歌撅嘴回道,“哥哥,你总说你对东家没什么其他意思,可是每次我看你望着东家的眼神跟那上官玉书一模一样!”
“你——”牧景一时无言,那样清奇脱俗的女子,是男子都会忍不住倾慕。何况他与她朝夕相处,她的美貌机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看到了眼里,让他如何不将她搁在心上。
“是吧,哥哥你也确实有那意思,既然如此,为何不去努力追求,东家对那上官玉书都没意思,你大有机会啊。”牧歌理直气壮,她自觉哥哥是自己见过的男人中最优秀的就算是虎落平阳也是如此。
“以我现在的境地,怎么可能去追求东家……东家矜贵,连上官玉书那等人物她都只当是朋友,我又算是什么。”牧景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不是我自我贬低,就算我们家没有败落,恐怕我也及不上他上官玉书。”
“哥哥……你不要这么说,你可是江南第一才子啊。”牧歌见哥哥落寞,心里只觉得揪痛。她哥哥曾是天之骄子才华横溢,淑女名媛对他更是趋之若鹜。可他只为求得真正的知心人,而不愿辜负了别人辜负了自己,孑然一身守候佳人。只是如今佳人寻到了,他却失了拥有她的资格。她与哥哥心灵相连,哥哥那般痛苦无奈她全然是能够感受到的。“哥哥,你在牧歌心里一直是最英俊潇洒的才子,人说男才女貌,你有才华可以去争取的。”
“争取?争取些什么呢?”牧景冷笑,“我已经不是什么江南第一才子了,我也不再有赫赫家世,我现在只是个亡命天涯的罪臣之子。我如今身边所有的都是东家给的,我若再不自量力痴心妄想,那我算是什么人呢?”
“哥哥——”牧歌看自己哥哥这样,更觉心疼。现在的他们一无所有,的确没有资格跟东家攀亲,可是只要相爱不是就能在一起吗?
“好了,牧歌不要再说了,我们欠着东家的恩情就应该知恩图报。其他什么念头,你不要再有了,那样只是在为我找麻烦。”牧景说了重话,他自小爱惜这个妹妹,极少说过她什么。可今日若他不这样,恐怕以后她会惹出更大的乱子,他不怕她惹麻烦就怕她惹恼了赫连和雅带来更多的问题。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思,那首先见面便是个是尴尬。
“是……哥哥不想,那牧歌以后不说了便是。”牧歌怕牧景生气也就收了声。
缘分这东西真是件谁也说不定的事情。当年他意气风华,年少轻狂时,只想着要等到个让他心动的人。可如今遇到了他却失去了拥有的资格,世事无常,天意弄人啊。说什么事在人为,终归人算不如天算。





至尊傻妃 第六十八章:美人
上官玉书的宴会可大可小,但无论怎样是不能失了体面的。赫连和雅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了牧景去处理,清和斋分给牧歌来照看,她需要操心最多就只有同济医馆了。毕竟是人命的事情,她怎能不多费心一些。
这一日赫连和雅在医馆直忙得斜阳偏西,虽然来就医的都是些小病小痛的,但却也一个也马虎不得,虽说她精力不错,但这样忙活下来还是觉得精疲力尽,“东家,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您早些回去休息。”侍剑将她送到门口。
“嗯,你把抽屉里的药材都仔细清理了,少了什么都要加好。哦,千万别把药材弄错了。”这是赫连和雅每次离开都要交代的。
“一定的,这是可是关系到性命的事情,我怎敢马虎。”侍剑直点头,她虽是江湖人士但出生峨眉,因此她对性命之事尤为看重。这也是为什么她被赫连和雅选中的原因。
“这就好。”赫连和雅颔首,放心走下了台阶,这时香菱也已经来了,这小丫头她最近不常带在身边,只因耳朵里整日听着这些那些的念叨有些不耐烦。而且她一个小姑娘整日里随她一起出入些三教九流的地方,也实在不好。
“少爷。”香菱一天没有看到赫连和雅了,此时见了她就亲热呼道。
可惜香菱的热情到了和雅这里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热情回应,她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嗯。”声。
“小姐,你今天心情不好吗?”香菱见她这样,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赫连和雅走在前面平声回答。
“那小姐您怎么……”香菱欲言又止,她毕竟是下人不能太过问主子的事情,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问。小姐虽然平日和善,但凶狠起来很是吓人。她真怕自己问多了有一天小姐会对她说,香菱,若你不管好你的嘴,我就让你喝哑药。
“不要!”香菱捂了自己的脖子惊呼一声。
赫连和雅闻声回头过来看她,“香菱,你怎么了?”
“我——没事。”香菱小心翼翼地回答。
“真没事?”看她这一副心虚的的样子,赫连和雅就不觉像是没事。
“真的没什么,小姐。”香菱慌张摇头。
“……不说就算了。”赫连和雅无法地看她一眼,转身继续朝前走着。此时已是黄昏后,华灯初上,路上的小摊小贩早已收拾了回家。本来她是有马车专门接送的,但今日在医馆坐了一天,委实坐得腰酸背痛了,只想多走几步来活动筋骨,因此也就将来接的马车打发回去了。
香菱规矩的跟在后面看着小姐一生男装秀挺,风姿绰约,如果小姐是男子一定也是人中龙凤。说不定比现在更风华绝代!不过,若小姐是男子的话,那就轮不到她来伺候小姐了。
她径自遐想着,没注意竟突然撞到了和雅的后背,而原因不是因为她走得太快,而是和雅突然停了下来。她摸摸撞痛的鼻子,小声问道,“小姐,你怎么突然停下了?”
赫连和雅并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警惕地四处观望了下,才压低了声音回道,“别出声,我方才听到那便的巷子里有动静,风里都还带着血腥味呢!”
“啊!那小姐,我们赶紧走吧!”香菱一听就慌了,抓了赫连和雅的手就想跑。
谁知这时一道黑影飞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待她们定睛看去,竟是一个手持刀刃的黑衣人,“想走?没那么容易!”
香菱见那人将刀尖指着赫连和雅,吓得面色苍白,但还是抢前一步挡在和雅前面,对着那黑衣人可怜巴巴地说道,“这位大侠,我们只是路过的,你们做了什么当我们可都没看到啊,你就放了我们吧。”
“没看到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纳命来吧!”黑衣人毫不客气地吼道,那大刀一抬便要砍来。
香菱吓得要尖叫出声,没曾想却赫连和雅用手捂住了,而那黑衣人的刀也停在了半空。
“这位大侠并无意伤我们何必这么虚张声势。”赫连和雅镇定地看着那黑衣人,这人虽然刀指着她们,可是却毫无杀气。而且这纤细的身形,和那露在黑面巾外的美眸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你怎知我不会伤你?”那黑衣人冷笑问道。
“因为南诏王身边的人不做这滥杀无辜的事情。覃瑶,莫不是你在南诏王那儿混的不好改行做杀手了?”赫连和雅随口扯道,她只是怀疑对方是覃瑶,那美少年的身姿纵然穿上了夜行衣也是掩不住的。
对方闻言怔了怔,苦笑扯下面巾将刀收了,对赫连和雅道,“赫连小姐眼力真好,这样竟然也没唬住您。”
“你没唬住我,倒是把这个无关的丫头给吓了。看她这呆呆的,若是吓成了个傻子,那我可就麻烦了。”赫连和雅将香菱拉到身后,虽然这事儿来的突然,但冷静如她当时也有些惊乱,不想这丫头吓得腿都在发抖,居然还拦到了她的前面。呵~真不知她是太忠诚还是太傻。
“这位姑娘,抱歉,覃瑶奉命来试探不想却惊到了姑娘您。”覃瑶是圆滑之人,赫连和雅这样半嗔似的责怪了他,他却毫无架子地弯身向一个丫鬟道歉了。
南诏王身边的人,果然不简单。虽只是件极细小的事情,但赫连和雅却自此看出了这人能屈能伸的本质,试想这四字说来容易但能够做到的却没有几人,一般都是经过严酷训练的才有的。
“没、没关系,只要、只要小姐没事就好了。你也是受人之命,我不怪你。”香菱是吓的冷汗都出来了,可是听对方是南诏王的人,她也没有萌生怪意。
“多谢姑娘体谅。”覃瑶都做好被责骂的准备了,不想这丫头却没怪她。他抬手仔细打量了香菱一番,他们俩并非第一次见面了,可是今日看她穿身小厮的布艺,小脸蛋吓得煞白可还是在强作镇定。竟心内隐隐有种觉得对方“很可爱”的意思。
“覃瑶,你这般样子出现是你家主人授意的?”赫连和雅看着覃瑶这身打扮,侑种严重的违和感,这慕容飞鸣又在什么主意了!
“王上在楼上看到了小姐过来,就命我来请小姐上去喝杯酒。”覃瑶躬身礼貌地回道。
“原来还侑这种请法。”赫连和雅淡声笑道,“我要是说我不想去呢?”
“这……”覃瑶一愣,不知如何回话。
“我今日觉得很累,不想再去应酬。何况这招请人的方式,还真让小女子我消受不起。”赫连和雅明显标识了自己的不悦。她是怕南诏王,怕他的阴晴不定,怕他的冷漠狠厉,可是不代表她愿意任由她欺负着。上次拿到凤首箜篌后说好的送她《二十四章破军乐》至今都还没交给她,真不知是他忘记了还是不打算给了。
“赫连小姐,您若不去,那小的可就不好跟王上交代了。”覃瑶面露难色。
赫连和雅却不予理会,道,“我知你为难,但我也有我的原则,我这般与你说了,你就原话回了他便是。”
“……那好吧。告辞了。”赫连和雅这般果决的回答,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毕竟不是抢匪不可能对方不愿意他就强迫对方服从自己。
“有劳了。”赫连和雅说完,便拉着香菱走了。
覃瑶目送她们走远后,才回到醉霄楼顶层九天居内向南诏王慕容飞鸣据实禀告。慕容飞鸣对于这个结果倒有些惊奇,以那女子的个性应该不会这般公然违抗他。但在高处看赫连和雅对那小丫鬟的维护,但似乎猜到了些原因。真是奇怪的女子,明明自诩不是善类,却总做出有悖这言论的事情来。
“没有美人相伴,这酒也喝着没那么香醇了。”温润的男声悠悠地自对面传来,上官玉书微呡了那杯中的美酒,眼神带着些许玩味地意思望着这边的慕容飞鸣。
“玉书,莫非只有美人在你才认为这是美酒?”慕容飞鸣冷睨了他一眼,后者却还是为所谓地笑着。
“当然,若是飞鸣你卸下面具,什么北雁第一美人的我也不需要了。”上官玉书依是那般逗趣地说着,如果此刻慕容飞鸣没有戴面具,他定会看到那冷得如飞雪冬月般的神色,但对他这样偶尔玩世不恭的人来说,看见了估计也会当没看见。
“你若一定要看美人,那孤王让覃瑶给你端面大铜镜放旁边好了。”慕容飞鸣斜了他一眼。完全继承其母相貌了的上官玉书居然也好意思来这样挖苦他!
“呃——还是免了吧。”上官玉书苦笑道,“你真一针见血啊。”
“彼此彼此。”慕容飞鸣面具下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只是上官玉书是看不到了,但应是能透过这上扬的语调感受出来。
于是他也谦逊地回道,“承让承让。”
这两位无双的美男子一旦私下见面,总免不了要就外貌的问题互相嘲弄一番,毕竟对于男子来说生的一副比女子还美丽精致的脸并非是值得荣幸的事情,特别是一个是政治王者一个是未来的商界王者。




至尊傻妃 第六十九章:不相爱又何必在一起
“**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清芳一独坐在满目喜红的洞房内静默不言,耀金的双喜字她透过菲薄的盖头映入眼中,模模糊糊却依稀可见其规矩的轮廓。据说是凤吟公主执笔所题,呵,那位强势而凌厉的公主在践行宴上她是见识过了的。
人说嫁人后婆媳关系难处,但在这西临皇室,她嫁给西临皇帝却是没有太后而是有长公主在前。赫连和雅姐姐说这轩辕文康活的不自在,若她能够协助他摆脱了凤吟公主的禁锢,那她将获得莫大的荣曜与回报。可是她要的是什么回报呢?宠冠六宫还是权倾朝野……但这两样好像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只是能够跟那个如神一般完美的男子共度一生,哪怕不是他的王后。
轩辕文康步入这间洞房的时候,心情却不似这满屋的大红色那般喜气盈盈,皇姐说这个女人才是足以与他相匹的皇后任选,那么他倒要看看这女子到底是怎么个相匹法!
“皇上,请揭盖头。”老嬷嬷见轩辕文康过来,马上就喜气地呼道。
轩辕文康淡视了那老嬷嬷一眼,拿起那双钩子杆秤揭开了盖头,母妃说这双钩一揭开盖头,便就木成舟了。她没说的意思应是不论是西临王是喜出望外还是大失所望,都是不能改变了的。长辈们注重的永远是仪式,而非人心。西临王心牵在赫连和雅姐姐身上,又怎么会肯定她这个皇后呢。
盖头揭开时,清芳垂着眉目,看着指甲上绯红的丹蔻,不言不语,恬静从容。轩辕文康对她本不怀期待的,但看她红妆艳艳,却似有心事垂眸不语,心里便觉闷闷的。敢情她也不是心甘情愿来的,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来,他想着愈觉得窝火了。床前挂着的“百子帐”、床上铺着的“百子被”莫不像是种讽刺,在时刻提醒他轩辕文康是多么的窝囊。
罗绮在旁看到轩辕文康神色不郁,忙笑着道,“盖头揭了,皇上、皇后共赴合卺宴。”
女官闻言便上前扶了清芳起身,她头上凤冠垂着流苏发出细碎动听的声响。与轩辕文康并肩而立时,凤吟看她们二人时笑得惬意。她不禁为自己的决定庆幸,果然他们两人才不般配的。赫连赫连和雅那女子看来城府不浅,若是她怂恿皇弟策反,那就麻烦了。这清芳看来单纯,年岁也不大历练少好把控。
合卺宴上,神色各异的二人地交杯后,又送上了长寿面,两人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后便端下去了。接下来该死“送入洞房”了,凤吟与罗绮两位公主亲自送这对新入来到洞房内,。
清芳走在柔软的地毯上,被那那只因练武而掌中略有粗糙的手拉着走过重重屏障,又来到了那悬着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喜床。此时她心中惴惴,就这样要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成为夫妻了吗?她一直在这样地问自己,可是答案呢。她的手因紧张不由自主握紧。轩辕文科感受到了那股力道,不由侧首看她。她也正看他,两人疑惑的眼神相撞,竟生出些尴尬,都各自匆匆地别看了眼。
二人这点小动作被凤吟公主看到眼里,以为他们已生出些好感来,毕竟拜过天地已算是夫妻了。她想,皇弟没有与那赫连赫连和雅走到一起或许是有些可惜,但这清芳郡主必然不比那赫连赫连和雅差到哪儿去的。北雁国赏春宴夺琴大会上,虽然抱得凤首箜篌归来的是赫连赫连和雅,但清芳郡主可也是在那次宴会上大放光彩了的!技术一筹啊。若是那时她赢得了那凤首箜篌,此时她远嫁来到西临,那琴还不是他们西临国的!
“姐姐,奉完子孙饽饽,我们就快些走吧,让他们两人好好处处。”罗绮走在她身侧,倾耳小声说道。
“嗯。也是。他们二人素不相识,以后却要成为夫妻,是该抓紧这机会好好认识认识,**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该打扰。”凤吟颔首同意。
前方两位新人已端坐在了喜床上,凤吟端上了纯金打造的“子孙饽饽”送到了清芳手中,笑着说了句,“愿皇后多子多福。”
掂着手中沉沉的重量,清芳心思浮动,她抬首望着笑意温柔的凤吟公主,轻声道,“谢谢公主。”
“怎生这般见外,你是皇弟的媳妇,该随他呼我皇姐才是。”凤吟公主宠溺地看她一眼,觉着清芳愈发乖巧了。
脸微红了红,清芳看了看轩辕文康面无表情的脸,方又望向凤鸣与罗绮,“谢谢两位皇姐。”
两人闻言,先是一愣,互视一眼,又经不住笑了,罗绮公主笑道,“皇后太客气了,我们是皇弟的姐姐自是该为他操劳的。”
凤吟公主趁着这气氛上好的时候,叮嘱清芳道,“是啊,以后你在皇弟身边,好好关心照顾他,便是对我们最好的答谢了。”
“是,清芳明白,这是清芳应尽的本分。”清芳低头应道,神色温顺。
“好了,好了,皇姐,说了奉了子孙饽饽我们就走的,来,我们别再打扰他们了。”罗绮公主此时对清芳也甚为满意,知书达礼,又知道察言观色,在她这年纪能做到这些已是不错的了。凤吟公主笑着点头,便随她一道走了出去。喜娘上前将两人的衣摆交叉别了是死结,又说句吉祥话,便与女官们纷纷离开。
适才满满一屋子的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离开不见了。偌大的洞房内此时便只剩下清芳与轩辕文康两人。帝王家的大婚是没有闹洞房这一出的,此时当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同那繁琐的礼节相比,此刻对清芳来说才是最难熬的。
“你叫清芳?”先开口的是轩辕文康,他的声音淡淡的觉不着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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