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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路上遇见个伤号,就带回来医治了。”赫连和雅淡声回道。
侍剑闻言挑目远望她身后的所谓的“伤号”,那金色耀眼的面具一闪,就心头咯噔了下,结结巴巴地说,“东、东家,你说的伤号莫非是……”
“都看见了,还问什么。”赫连和雅勾唇一笑,满不在意。别人奉若天神的南诏王在她这里,也不过是个伤号而已。
她这般的态度,落在身后南诏王那些追随者的眼中就是大不敬,其中最严重要属绯绫了,她早对赫连和雅积怨,今日见她对王这般怠慢,自是气得咬牙。本欲发作,但见王正看过来,眼神中带着冷冷的警告之意,便也不得不按耐住了。
慕容飞鸣由人搀扶着在躺椅上坐下,说是坐但他路来喜欢懒洋洋地倚靠着别处。覃瑶细心地为他从侍剑那儿求来了被子叠好以供他靠着。而慕容飞鸣自始自终安享其成,无任何不适感。这种主子做派,赫连和雅也是见怪不怪。这人反正天生就是来给人伺候的,不是伺候别人的。
“国主大人,能给臣女看看您中毒伤口吗?”赫连和雅等将处理外伤的工具都准备妥当了便来到慕容飞鸣面前坐下。
她在处理创伤时,采取的是西医的疗法,因此她穿的也很西医。白帽子,白口罩,白大褂。当她这样出现在慕容飞鸣面前时,对方有些奇怪地扫了她一眼,似有些嫌弃,但口上却罕见地没有说出来。只是伸出他受伤的左手。
那双灵巧的细手拿着小剪子将临时捆绑的绷带剪开,包括那看来价值不菲的绫罗锦服,赫连和雅有时觉得这老天就是虽然有事是糊涂了点,但有时又挺公平的,比如说在医生眼里不论伤口大小深浅,伤口就是伤口,该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当那道狰狞的伤口露出来时,赫连和雅也惊了惊,指尖那道剑伤从手腕下方一直延几乎到了手肘,虽然口子只在中部大了些,但可能是因为凶器上啐了毒的缘故,伤口边缘都泛黑了!这倒伤口光是旁人看着就痛,那个受了伤的人居然就在此时也跟个没事的人一样。这时候赫连和雅似乎有些理解他的那些追随者的焦虑了。她本以为这人只是个养尊处优不知疾苦的主儿,没想到他有这么强的忍耐力。心底对他不由多出了些钦佩之意,只是想到此人往日里那不可一世的冷酷狠绝还是想来背脊发寒。
伸手用镊子夹起一个浸了酒精的棉团,她定定地看他,说,“国主,臣女为您清理下伤口,可能会有点疼。”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无妨。”痛对慕容飞鸣来讲早已是家常便饭了。
“那臣女开始为您清理伤口了,您在中毒以后是否有什么异常的症状,比如说头晕恶心腹痛什么的?”赫连和雅用棉团缓缓地擦伤那伤口边缘的血迹,小心翼翼地生怕将对方弄得更疼。
“有些头晕。但孤王自幼食了些避毒的药物,中了毒也不易很快发作。”作为一个伤员,慕容飞鸣还是很配合的。
“那你是否受伤后服用止血之类的药物?”毕竟伤口这么长却没有流多少血,还真有些不正常。
“孤王封了穴止血了。”慕容飞鸣不甚在意地回道。
“哦。”难怪……“那待会儿臣女为您缝好伤口后,请您将穴道解开。”赫连和雅点头。
慕容飞鸣颔首默许。
赫连和雅处理伤口的手法极快,只是几句话的时间里她已经处理了大半,这时她望向覃瑶,问,“你会诊脉吗?”
“会一些。”覃瑶忙点头。
“你到那边为国主诊脉,一有不稳就马上告诉我。侍剑,你去药箱里取些辟毒丸、还有一杯温水过来。”赫连和雅一一吩咐了他们后,才开始检查洗清洗过了的伤口。那泛黑的边缘并无溃烂的迹象可能是因为他身体里有抗毒因子的缘故吧。
侍剑的辟毒丸很快就送了过来,她规矩地站在一旁等候赫连和雅的吩咐,后者也没回头听脚步便知是她来了,“先将药丸给国主服下一颗。温水送服。”
“啊,是。”侍剑拿着药瓶,端着一杯正欲上前,一道红色的身影拦在了前面。
绯绫淡淡看着侍剑道,“把这些给我便可以了。”
真是积极。赫连和雅心中暗讽了句,却也没有什么表态,反正是伺候喂药,这绯绫把南诏王看的跟她自己的私有物品似的,估计见不得别人伺候她家的主子。
但见绯绫将药丸倒出,就给身边的人服了一颗似在试药,赫连和雅就有些不高兴了,“既然怀疑有毒那还来这里诊治作甚?”
一见赫连和雅沉了脸色,覃瑶忙解释,“赫连小姐莫要见怪,绯绫也只是尽自己应该有的本分啊。”
“抱歉,这为小哥,你或许是辟毒丸一年也炼制不出几颗来,你这一试少了一粒药是算不得大事,但下次再有来治病的人可能就少了一条命了!”侍剑是守这医馆的人,他们金子一样珍藏着的药竟被人拿来试毒。她心中多少有些不平,凭什么你一个国君就这样了不起了!
听她这样一说,覃瑶也有些惭愧,他正想说赔偿,慕容飞鸣却赶在了他的前面,“这药丸是孤王的人损的,就由孤王来赔你好了,赫连小姐你说你要什么赔偿呢?”
“一千两黄金。”赫连和雅没有半点含糊,马上就开口回道。
“可以。来人,去最近的银号取一千两黄金过来。”南诏王轻飘飘地一句话,马上便有两人领命快速出门而去。
这样直爽掏钱的人还真是少见!不知他是钱多还是真觉得理亏。赫连和雅怎么看都觉得是前者。
服下辟毒丸后,那道口子泛黑的部分没多久便散了,呈现出正常的肤色,伤口的边缘很快溢出丝丝鲜红的血液。看来这毒药应该还有凝血作用的,否则不会点穴后就止血到不见血流。这时她加紧时间拿起了针与西线,迅速将他的伤口缝合起来。
一针一针下去,虽她已是极轻地下针,慕容飞鸣还是蹙紧眉,极力忍耐。自服完了辟毒丸后,毒药本身的麻痹作用褪了,那股钻心刺骨的疼痛愈加明显。
伤口的缝合在不到十分钟里便结束了,这样一道长口子恐怕多少要留点疤痕,但应不明显。赫连和雅看完伤口后,抬手便看到慕容飞鸣紧闭双眼忍痛的情状,她愣了愣,这人还是忍不住了啊……“侍剑,去拿止痛药过来。”
“是。”侍剑早发现南诏王异常的神色了。她心里也有些担心,但毕竟没有东家发话,她也不好自作主张。东家说过这止痛药有麻痹神经的作用,但人用多了就容易上瘾甚至失效。为此她也极少用这药的。
止痛药送到,再没人敢上来乱碰那药了,还是绯绫伺候着南诏王服下的。南诏王在服药之际,赫连和雅已经在给伤口上药包扎了。
她感觉在她做这些时,南诏王一直看着这边,或许是她想多了,一般病人都会看着医生给自己包扎了,那多半是出于关心自己的想法,而非去是为看这个医生。
见赫连和雅停手,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牧歌走到侍剑身边小声耳语了几句,两人随后便出门去提来了桶和盆,还有毛巾和香露。和雅起身便走过去清洗自己手上的血污,还是牧歌体贴,知道沾了血污后手上有腥味,知道要用这香露来袪味遮盖些。忙完了伤号的治疗,接下来该是收诊金的时候了。





至尊傻妃 第四章:意外收获
就在赫连和雅心里计算着该怎么开价要诊金的时候,那厢南诏王慕容飞鸣却先开口了,“赫连小姐这番看病,不知要如何给这诊金呢?”
“国主客气了,诊金这事儿自然是好商量的,咱们说金子太见外了也不雅,不若就以物相换吧。”赫连和雅揭下口罩,笑得牙齿亮亮。
“这建议听着倒是不错,只是要东西恐怕是要赫连小姐你来选的吧?”慕容飞鸣淡扫她一眼,对这个嗜钱如命又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子不知该投以什么情绪比较好。只是既然是他选择地让她医治,那就只有任由她狮子大开口了。
“自然是的,臣女看国主胸前那块蓝田暖玉挺好。”赫连和雅这厢是目的的,为了不让这人对自己留下好印象,一时脑子抽筋选她为妃,她才这样恬不知耻地要那看来不可估价的东西。“给王上看病,自然收的钱也是一样的不同常人。”
后面的绯绫忍无可忍终于站出来说道,“你可知这玉价值连城?!你居然也敢开这个口!”
“我只知道国主的命是无价之宝。两相比较,国主并不亏。”赫连和雅冷笑道。要这么急着出来吗?真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然而最让赫连和雅没想到的是慕容飞鸣隔着面具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后,居然没有一点犹豫地给了她!
南诏王慕容飞鸣路来不见喜怒,赫连和雅也没怎么在意。
“赫连小姐,王的脉象平和,是否可以了?”覃瑶见连诊金都付了,想着他的任务是不是算完成了。
“哦,可以了。”赫连和雅微笑道,这里没什么起搏器,只好借活人来做这个了。他南诏王可是中毒,随时都有可能毒发,不好好关注着能成吗?只是就今日所见,这南诏王的生命力可比小草还坚强,哪里是那么容易挂的。
“王,可否起驾回宫?”覃瑶取来了件披风为慕容飞鸣披上,然后站到一旁请示道。
“嗯。”南诏王淡声应了句,起身便走,毫无留恋。
后面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陆续跟着出去了。
医馆这时才总算空旷了些,赫连和雅掌心那块蓝田暖玉还带着那个人身上的余温。果然是块好玉,触手的质感就感觉非比寻常。
“牧歌,你说这玉值几座城池?”赫连和雅闲闲一问。
不想牧歌上前,带着微有惊异的口气回道,“它可能值整个北雁。”
“嗯?怎么说?”赫连和雅一愣。
“东家,这块玉可是前朝的镇国之宝——玄玉啊。”牧歌皱眉,“前朝有玄白二玉。玄玉最后是由慕容家得了,白玉却不知流落何处。”
“……好像拿了不得了的东西。”赫连和雅忽然觉得这东西像烫手的山芋。她真想说,为什么早点不告诉她呢?可是有个问题更奇怪,这么珍贵的东西慕容飞鸣怎么那么大方地给她了?
“东家不是说救的南诏王的命吗?那诊金定然是与他的命价值相符的。他将这个玉给您,难道是说他的命值这个国家?”侍剑在旁小声说道。
“那是大逆不道了!他只是附属国的王而已。”侍剑当即数道,“侍剑,这话可乱讲不得。”
“……呃,我以后会注意的。”侍剑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算什么大逆不道的,人把这前朝镇国之宝挂脖子上都没人说他大逆不道。”赫连和雅则不以为然,她可不觉得慕容飞鸣是顾虑这些东西的人,他那种人看重的绝非这些小东小西。说一块玉是镇国之宝,那不如自己有一支能够征服天下的军队来的实在。
“东家,毕竟人言可畏,还是要谨慎些的。”牧歌是高官之家出生,对这些家国天下的事情特别小心。
“你说的也是。侍剑,医馆晚来的人什么都有,你还须多注意些。”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赫连和雅并不反对牧歌的建议。权利世界水深火热,一旦有些马虎,他日就可能因着这一句话满门覆灭。
“是。”侍剑虚心颔首,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三人看去,竟是两人抬着一个大箱站在外面。
侍剑忙跑去,“你们这是……?”
“奉王上之命送来黄金千两,以表谢罪。”其中一人对侍剑抱拳说道,从他身上的衣服看来正是方才跟随在南诏王身边的侍卫打扮。
“哦,哦,你们搬进来吧。”侍剑忙点头,东家还真厉害,一句话就来了这么多钱。
两人将箱子搬进来,便打开箱子给侍剑清点。
侍剑还真仔细清点了一番,真看的和雅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还真是较真。慕容飞鸣是个守信的人,那本《二十四章破军乐》没有给她一定是有原因的。可是是什么原因呢?
这个人她一直都难以看透,在他的金面具后隐藏的恐怕不仅仅是他的绝世美颜,还有其他世人不知的秘密,他整个人就透着引人遐想的神秘,但他又冷漠狠毒,让人不敢靠近。
“牧歌,南诏王为什么那么奇怪呢。”赫连和雅望着那一箱闪闪发光的金子,想到的不是财富,而是那个谜一样的男子。
相府
离选秀决赛的日子愈加近了,从不干涉赫连和雅的赫连俊雄瞅着她整日里忙里忙外就是不操心选秀的事情就有些坐不住了。这一日早朝前,特地把她叫到跟前来嘱咐道,“雅雅,这选秀虽说不必你拼死一搏,但为父还是想你全力以赴的。你那么优秀,若是选个不如意的等级,那不是让人轻瞧了我们?”
“爹爹,您放心,女儿对于选入一等秀女有把握的。”赫连和雅是这么回的,但也只是为了让他安心少说些啰嗦点。
“我自然是不放心。只是你记得要多在这里用用心。”赫连俊雄正色数道。
“是,是,女儿知道啦。”赫连和雅一个劲儿地点头。
“好了好了,老爷,您就少说几句吧,雅雅这么乖当然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的。不像和怡为了这选秀不安本分,居然学了那玉茗阁歌姬的舞蹈来殿前献艺。幸好没有在圣驾之前表演,否则被人看出来了,还不知该怎么说我们赫连家的。”杨氏害喜,身子虽然没什么不适,但脾气却有些焦躁,说话也没那么客气了。
赫连俊雄听闻此事沉了眉目,玉茗阁他占股,管事的牧歌也总要来他这里禀告阁内事宜,当然也就说着件事情。他当时听着就想去找和怡来教训一顿,和雅却拦了他说,和怡已经脚摔伤了算是得了惩罚,就让他不要再教训了。
“老爷,现下这决赛,又不知她会弄出什么伤风败俗的花样来。您可得去给她敲敲警钟才是。”
“你说的也对。今日下朝后我就去老宅那边去看看。”赫连俊雄想了想,又看向赫连和雅道,“今日你就不要出门了,好好留在家中准备决赛的事情吧。”
“……是。”赫连和雅想着赫连俊雄管教和怡了应该不会操心她的事情了,谁知居然直接让他不要出门了。不过,没关系,她不能出门但可以叫别人来她这里啊。呵~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赫连老宅
二房刘氏母女听闻赫连俊雄要来从早上就开始张罗起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若是这时能讨得老爷欢心,指不定就准许她们回相府住着了。天知道这些日子因为她们迁出相府的事情,外人看她们的目光都带着轻视鄙夷。旁人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早将她们看低了几等。“妾室”、“庶出”这两个词对她们可是最为彻底的侮辱了。
赫连俊雄才一到大门,刘氏就迎了过来,“老爷——”
“你怎么在这里?”赫连俊雄多日不见她了,今日见了她却也觉不出什么其他滋味,只是平平淡淡无惊无喜的。
“妾身也是想早点看到老爷您啊。”刘氏见赫连俊雄面无表情,似无半点打动,顿时有些失落。
“我来了你自然会见着。”赫连俊雄并不为这句带着深情的话语所打动,他侧目看向后面的赫连和宁,见她还是如常的样子,倒觉安心了些。女儿家失了名节可非小事,哎,以后恐怕难找到个上好的婆家了。
“老爷,和宁还常想着您呢。她最近女红也好了不少,还有啊,她脾性温和了不像过去那样莽莽撞撞的了。”刘氏见赫连俊雄看着自己的女儿,马上连连称赞起和宁来。
和宁脸红了红,其实她较之过去没有一点变化,只是娘亲想在爹爹面前好好地让她表现番才这样说的,她按着刘氏事前安排的,规矩地对他福了一礼,乖巧地低呼了声,“女儿给爹爹请安。”
“嗯,的确好了许多。”赫连俊雄颔首,这样温婉的样子早些有了怕是也早许了好人家了。他左右看了大门不见柳姨娘母女便问,“和怡她们呢?”
“老爷,你别说她们了!”刘氏带着微怒回道,这些日子她们可是结怨不少,正好现在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至尊傻妃 第五章:暗示
“说了她们妾身就来气,您不是得了老太妃的吩咐要解了她们的禁足又加了月俸吗?她们可好,打着选秀的由头,整日里在外买这买那的,妾身说了他们几句,就说妾身是嫉妒她们了。您说可气不可气,妾身只是为这个家着想,不想她们那般奢侈无度罢了。”刘氏最善于告状,在她那嘴里白的都能说成黑的,她说的话反着来听还对路些。
熟悉她本性的赫连俊雄自然也不会偏听她的一面之词,只是淡淡“嗯”了声便迈步走了进去。刘氏忙跟着走了进去,“老爷,午膳就在这边用吧,妾身已经命人准备好您喜欢的菜了。”
“不必了,今日来我只是跟和怡交代几句关于选秀的事,交代完了我就走。”赫连俊雄说着便也不理会刘氏便径直朝三房的院子走去。
来到院落,赫连俊雄只是随意地瞥了眼这院子,看来打理的还不错,想来是他吩咐了解禁和加奉后,那些狗腿的奴才们又殷勤讨好起她们母女俩了。奴才大都是趋炎附势之辈,在深宅大院里若自己没些地位怎么能够震住奴才。
留守在院子里的丫鬟仆人一见赫连俊雄来了,忙都起身来迎接。“老爷好——”
此起彼伏的呼声入耳,赫连俊雄徐徐走入主屋内,机灵的下人马上奉上茶来。刘氏一直尾随他来到这院子,眼见那下人谄媚的神色,嗤之以鼻。赫连和宁看着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亦是没个好脸色。但碍于有赫连俊雄在上,她们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
静坐品了会儿茶,赫连俊雄不知怎么只是这一下却感觉坐了很久了,他现下脑子里想的不是待会儿要跟赫连和怡要交代什么样的话,而是在想着他有孕的妻子现在不知是不是有在家打理着午膳等他回去吃饭。虽是心中愈发焦躁,但他面上并未有多余的表情。“三夫人和二小姐平日里出去了大概多久回来?”
“回老爷的话,夫人和小姐一般在用午膳的时候就回来了。老爷,要不小的让人出去找找?”这院子里管事赵婆殷勤地问。
赫连俊雄想了想,道,“也好,你们派人去寻吧。”
“是。”赵婆马上便领命去做事儿了。
下人们被分拨派出去找那娘俩了,这院子里也少了些人安静不少,刘氏想着花园的蔷薇开的正好,于是便对赫连俊雄道,“老爷,左右也是等着,不如妾身陪您去小花园里坐坐吧?现下蔷薇开的可艳了。”
“哦?”赫连俊雄闻言淡笑道,“这院子里的花我记得一直开的比相府好。玉清很喜欢这里的红蔷薇啊。”
刘氏一听赫连俊雄提起杨氏,心有不悦,面色微微僵了下。孰料这时赫连和宁却笑着说道,“既然大娘喜欢,不如请她过来一道赏花,娘亲已经备下了丰盛的菜肴,等三娘和二姐回来,我们正好一起用膳啊。”
“和宁你——”刘氏瞪向赫连和宁,不知她女儿这时是在发什么疯,居然好似很想跟大房三房拉拢关系似的。
“娘,您前些日子不还在念叨着大娘,说不知她害喜后是否身子还好,吃不吃得好。”赫连和宁缓声说道,眼神似有所指地望向刘氏。
人说母女连心,赫连和宁此时打的什么主意经由这含沙射影的言辞很快就使得刘氏会意了。杨氏如今为何那般得宠?不就是因为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吗?哼!她要是没有孩子了呢!那这赫连府不还是她的天下!
“相府到坐马车都要些时辰,玉清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能随意这般走动。我说过不在这里用午膳了,等和怡回来我交代她几句就走了,你们也不必费心。”赫连俊雄对于她们的热情却完全不放在心上。后院女子,居于方寸之地有些什么小心思他还看不出来。只是他对玉清感觉有愧,当年他身世平平,却得她青睐又有杨家相助才有的今时今日的地位,即便是当作报恩,他也该好好待她。
“这……老爷说的也是,姐姐有孕在身行动不便。妾身想着过几天去看看姐姐,不知道该带些什么去的好。”刘氏忙转了话,不能让杨玉清过来那她过去下手不就好了。
“我不是说过了玉清怀孕需要静养吗?你还跑过去做什么?”赫连俊雄沉声说道,“你们只须在这边好好待着就是让我和她省心了!”
这样的话下来,还不知收敛那就会自讨苦吃了。刘氏委屈地说道,“妾身也只是想看看姐姐而已……老爷不允,那妾身不去了便是。”
她想这样装装可怜或许会引起赫连俊雄的恻隐之心,可惜她跟了他这么多年,偏偏还是摸不出他的底线。他听着这话感觉怎么都不舒服,女人要知道分寸懂得进退,刘氏这点远远不及玉清,就连柳氏都比她懂得看人脸色。他纵容她这么多年无非是因为她给他生了个儿子,他给她穿金戴银山珍海味,让她享受到只有正室才有的待遇。可不是为让她目中无人,不知身份的。
他沉着脸对刘氏不予理会,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有些凉了。他皱皱眉,身旁的管家即刻就意会了,过来端了茶给下面的奴才,道,“给老爷换茶。”看了眼管家,他满意的点点头,他的人就该这样才对。
就这么坐着又等了会儿,不多时,赵婆叫出去的人就将那两位找了回来。柳姨娘听闻赫连俊雄亲自来了自己的院子,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了。和怡也是高兴,她想是不是老太妃的倚重让爹爹更重视她一些了。
待气喘吁吁地来到院子,柳姨娘尽力平顺了下不稳的呼吸,又拉了女儿问,“和怡,你看我这身没事吧,你爹见了不会怎样吧?他会喜欢吧?”
“当然啦,人说小别胜新婚,爹爹这么久没见你了,定然也会欣喜的。你看他不是也过来看你了吗?”赫连和怡笑着安慰,心里却是没底。赫连俊雄当初的态度她也是见到过的,他其实并不赞成让她进宫,现下有老太妃支持了他才改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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