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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被您发现了,真不好意思啊。”赫连和雅微微一笑,厚颜回道。
“呵——你倒是不掩饰。”慕容飞鸣也笑,只是戴着面具看不到是怎样的笑,只是从那双星眸中透出一种宠溺。
“国主不是说了吗?我们以后便是夫妻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本性总是会暴露出来的。与其到那时捶胸顿足悔不当初的,不如现在都摊开了也好有个缓和期。”赫连和雅柔笑道。
“你是怎样的人,孤王早心知肚明,你爱财,孤王不介意。”慕容飞鸣凛然道。
“那臣女真感激不尽。”赫连和雅如释重负地看他,不过眼神中却并无什么爱意,看来更像是敷衍的回了句话而已。
“咳咳——时辰也不早了,相比王弟你的送行宴就要快要开始了,还是先行去那边吧。”慕容玲珑瞧着那两人当着自己的面浓情蜜意地嚼耳根真是又妒又恨。
“那和雅,我们先去那边吧。”慕容飞鸣说着手一抬就搭在了赫连和雅的肩上,全然不在意周围那些人膛目结舌的表情,大步就走出了礼部大门。
赫连和雅甚为无奈地瞟了那厢正意气风发的某人一眼,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慕容飞鸣问。
“臣女只是在想,他日国主大人真正爱的女子若是出现了,若是知道您与臣女曾经这样‘亲密无间’,不知是否会心中难过。”赫连和雅幽幽说着,眼神没有看他,但自瞬间松了的手,可以猜想的到他此刻五味交杂的心情。
慕容飞鸣的确想到了很多,如若荷荷出现了,知道了自己对赫连和雅曾经这样在北雁大肆宣爱,是否会质疑他对她的爱意。
“不过,国主也大可不必担心这些,如今的女子都是只要男人爱自己宠自己就可以了,对于过去并不会计较。”赫连和雅想了想,又无所谓道,“真正会斤斤计较的还是男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慕容飞鸣声音冷了几分,“照你这么说,孤王是否该指责下你跟东方耀有过婚约的事情,还有跟玉书暧昧不明的关系。”
他提起东方耀她并不在意,但是他说道上官玉书,她就不自禁地皱了眉,“国主,婚约之事是父母之命,且那时臣女尚在年幼。可上官公子与臣女不过是朋友之交罢了,何以有国主所言的暧昧不明?”
“你是不觉,但孤王都看到了。玉书对你用情不浅,你即将远嫁南诏,他也将自家产业发展到了那边去了……这些他难道都没有跟你提到过?”慕容飞鸣淡问。
“未曾有过。”赫连和雅敛眉,这些她的确都不知道,上次上官玉书造访相府肯能不仅仅是为了讨论交结事宜,还有关这件事情要告知于她。但那天发生了什么,他没有说呢。如今仔细想来应是在进门之前,慕容飞鸣突然而来的一个拥抱导致他失了方寸。
“没想打玉书情窦初开,却要沦为暗恋,真是可怜。”慕容飞鸣幸灾乐祸地语气听得赫连和雅有些不舒服。
但是她却无从反驳,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忽觉对上官玉书有些不公平。如果她不是在这个君权至上的时代,如果她早些知道了他为她所做所想,她是否会义无反顾地选择他……没有那么多如果,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她的心早在原野用匕首刺入时,就已经死了。
慕容飞鸣在想到荷荷后,也是闷闷的,两人一时竟无话以对。各自沉默着走向宴会地点。那厢皇后慕容玲珑看着本来你侬我侬的二人忽然消停了,忽觉高兴。人说乐极生悲,果然不假。
南诏王的践行宴不似赫连和雅的践行宴,来的都是朝中重臣。赫连和雅与慕容飞鸣同时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与窃窃私语。当她扫视宴会到席的人时,不远处一道靛蓝的身影映入了眼帘。他竟来了。
“他是孤王至交,送别之宴怎可少了他。”似乎察觉到了赫连和雅的惊疑,慕容飞鸣垂首低语。他不过是个低头的小小动作,落在众人眼里却成了小儿女之间的亲密之举。
上官玉书远远见他们二人一同到来时,就心头刺痛,如今见慕容飞鸣那个亲切的小动作,更心如刀绞。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难受,他与她并未有真正意义上两情相悦地爱过一场,也没有过互许诺言。纯粹只是他在一厢情愿地爱慕着她,难道也正因为自己得不到,才会看到她与别人在一起时,懊悔心痛吗。
“感谢诸位今日来为孤王饯别,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今日一别无须感伤,一别不过为再逢。”慕容飞鸣举杯,犹是温润如玉珠落盘的脆声,说出的话却是豁达爽朗的。
这个构造复杂的男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赫连和雅一直都弄不明白看不清楚,这种感觉极度不妙。她正欲走到赫连俊雄身后席位去,却被他一把拉住。
“和雅,你与孤王同席吧。”慕容飞鸣轻飘飘地落了这句,他也不知为何会有这样惊人之举,只是不想她走下去与上官玉书靠近了距离。
在众人都以为赫连和雅会答应时,不想她却拒绝了,“国主大人,这不合规矩的。”
她抱歉一笑,抽回了自己的手坦然走向了该属于自己的席位。
越是得不到越想要得到,男人都有这个心理的吗?如她是如同那些意图吸引他注意力的女子一样,施的是欲擒故纵之计,那他还能不为所动地一笑置之。可是她不是,她的确对他无意。既然无意,为何又不用自己的聪明来避开这场政治联姻呢。慕容飞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上等佳肴还这般喝着似乎糟蹋了。
酒冲上来燥了喉咙,他呛得只咳嗽,覃瑶一惊,忙递上绢帕,“王,您慢点喝啊。”
赫连和雅听到咳嗽声回头看了一眼,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继续朝前走去。
他早看清了她是怎样一个人,但为何在她这般冷漠对待的时候,又心有不甘愤愤难平呢。甚至在她回头的时候,想着她是不是该走过来轻拍他的背,像覃瑶那样担忧地说上一句,您慢点喝。
他真有些不可救药了,荷荷~如果在遇到你之前,我先爱上了别人,而且还爱上的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子,那该怎么办……





至尊傻妃 第三十七章:赫连与墨
南诏王离开未央城的那个早晨,碧云天下,山间荼蘼花开得正盛。
本该以泪沾襟,上演依依惜别的赫连和雅却在这天里没有出现,她在哪儿呢?
所有人都在奇怪,其一日践行宴还深情款款的二人,何以今日就各奔东西,连送别都没有出现了。
窗外鸟声清脆,赫连和雅手指羊毫,不紧不慢地抄着冗长的经文,她不去送行的原因很简单——身体有恙。慕容飞鸣这人精明,却也知有些事情的确也不能过了,今日她躲懒随意编造的借口他即便一眼看穿也不会拆穿。反而还特别贴心地让人送了人参、灵芝等稀罕药材来给她。她也不心虚,来者不拒,全盘收下。
“小姐,您不去送国主,这恐怕以后会给人留下口舌啊。”香菱在旁小声说着,脸上一副担忧的神色,“听说老爷特地把少爷叫回来为您送亲。”
“嗯?有这事?”赫连和雅手中的笔一顿,与没有去送南诏王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相比,她那素未谋面的弟弟要回来了这更让她在意。
“是啊。”香菱肯定点头。
终于要见面了吗?她的弟弟,一个醉心武学、志在四方的赫连与墨。
是夜,杨氏差丫鬟过来唤了赫连和雅过去一道用膳。
人方进门,就听得杨氏与丫鬟的对话。
“又是香菱那丫头多嘴告诉了小姐,少爷要回来的事情吗?”杨氏不急不缓的语调还是听不出一丝喜怒。
“是,刚去传话时,就听香菱在跟小姐说呢。”梅香回的话。
赫连和雅知道娘是关心她才会这样在意她身边的一举一动,甚至包括她身边的下人。但想到自己这般好似活在监控中,就心中略有不快,于是推门而入时,也没似往常那般人未到声先到地先喊声“娘”才进屋。
“雅雅!”杨氏听得推门声,愕然看向走进来的赫连和雅。
母女二人,一个惊诧,一个漠然,一时间竟僵在了那儿。
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杨氏,她扶着腰,由梅香搀扶着起身,面带笑意一扫方才的惊慌,缓步地走近,拉了女儿的手,道,“雅雅,今日这么早就来了啊。”
望着杨氏慈祥的笑意,赫连和雅心口发堵,这就是她的母亲。温柔谦顺的外表,内敛深沉的内在,到底是她的娘亲吗?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的妈妈是不是也这样的,只是她骨子里那股憋屈感如何也挥散不去。她垂首,低低说着,“娘,女儿已经是快要出嫁为人妇的人了,很多事情,女儿自己能看明白想清楚的。母亲怀着弟弟,不宜多劳多思,不必事事都操心。”
“你……这么说,可把我当成你的娘了,娘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管你的事情。可我是你娘啊,雅雅——”杨氏怔怔看她,想来是让她听到了自己跟梅香的对话了。和雅说的没错,自己是操多了心,可是她这么个吃了十几年亏的宝贝女儿,她如何都不可能放手置之不理。在她看来为人父母者,将孩子放在一旁不闻不问,就若同是不负责任地任其自生自灭。
娘的一片苦心,她怎会不知,只是上辈子她活过十八个念头里,不管多么心酸苦累,都是自己默默咬牙撑过来的,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去承担一切,如今多出了杨氏殷切的关爱,她却感觉异常沉重压抑。可是她不能反驳,因为对方是她的娘亲,一个无论如何都不会作出伤害她的事情的人,咬牙她不再言语。
见和雅这样略显委屈的样子,杨氏心里更难受了,她叹了口气,保证似的说道,“好了好了,娘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你的事情,娘相信你自己能处理的周全,只是你若有需要或是困难了,一定要跟娘说。”
她们俩是母女,赫连和雅知道本不应该用这样类似于谈判一样对话的。是她要求太多了,如此想着,她有些愧疚,“娘,不要这么说,女儿只是不想你太累。”
“娘懂,娘都懂的。我的女儿是最孝顺的女儿,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娘相信你。雅雅,你也要相信娘啊……”后半句明显带上了恳求之意。
杨氏不仅爱她,更宠她。这些她在上辈子是如何都没有体会到的,不论跟谁,都不过是为了各取所需的交易罢了。
眼睛有些发热,她想她是感动了,有一个爱自己的娘亲真好。
也就此,她更觉自己该在出嫁到南诏前,妥善安排好相府后院,那两个女人,如何不能让她们回到这里来,不论是谁,不管他出于任何目的,只要是伤到了娘或是她未出世的弟弟分毫,她定让那人从此活的比死还痛苦!
晚膳时,杨氏还是提起了赫连与墨的事情,她估计是怕热了和雅不悦,所以在对这个赫连家如今唯一的少爷的评价时,也说的较为保守,“他不似他娘亲那般心思狡猾,自小崇尚些江湖人士的侠骨仁心。倒也是磊落的孩子。”
赫连和雅闻言,淡淡一笑,道,“听娘这么说着,我倒有些期待见见这弟弟了。”
“说句实话,你们四姐弟里,就他待你最好,将你是当作姐姐来看的,你痴傻时,有次被和怡欺负了哭鼻子,他为帮你出气,故意绊倒了那丫头。接着又跑到外面去买了城南梨花斋的点心回来……那时候娘看着就想,若这孩子是我生的多好,他是你弟弟,又是嫡子。捡来继承了家业,就算你不出嫁,他也会养你到老……”杨氏说到这里,眼中流露出了一种难掩的遗憾。
真若是这么好的一个弟弟,赫连和雅倒也不介意与他是同父异母。只是在这古代,嫡庶有别,母亲若是生下的是儿子,那这赫连与墨的地位可谓一落千丈……从唯一的继承人变成只能分得半杯羹的庶子,这中间落差说是天壤都不为过、
“他已出去这么多年了,谁知是否性情还如幼时那般。还是等他回来再看吧。”赫连和雅平静说着,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杨氏碗里,“娘,来吃饭。”
“好。”杨氏颔首,心内各种念头百转千回终还是没有说出多余的话来。宅院深深,人心难测,还是提防点好。
赫连与墨比预期的时间找回了一天,那晚雷电交加,他淋了透彻,尚未及冠的他头发披散着被雨这么一淋加之被雨水浸泡得发白的脸,整个就像是厉鬼。开门的家丁吓得当即鬼叫着连滚带爬地去向管家通报。
可怜赫连与墨一身高深武艺却不得不用来翻墙回自家的门,好在老管家对这位小少爷还是急着的,看到少爷这身狼狈模样回来,马上命人下去准备热水熬姜汤。
少爷回来了,总归还是要向老爷通报一声的,但是这时少爷却拦了他,道,“爹和大娘此刻已经睡下,还是不要打扰了。若福伯你一定要通报一个人来,就叫我姐姐来吧。我得我娘亲在信里是说,现在家中大多她在打理了。”
他这般吩咐了,管家也只好差人去请了赫连和雅,他本不抱希望小姐回来,毕竟听闻雅苑的丫头说了,小姐贪睡,夜里只要是睡下了便是雷打不动的。
但未曾想,不由一盏茶的功夫,小姐便来了。
“少爷呢?”赫连和雅眼皮都没抬一下,睡到半夜被吵醒,说没脾气那是假的。但此人回来了,不是先去找他的亲娘,回了这边也不是先见爹爹,而是点名了要先见她这个姐姐,却不知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左右都已经醒来了,索性她就来了。只是素面朝天,披风散挂,不那么盛装而来。
“回小姐的话,少爷浑身都淋透了,现下正在里面泡热水澡呢。”管家如实回道。
“哦?姜汤熬好了没有?”赫连和雅拢眉。
“就快好了。”管家忙道。
她垂了眉目,思虑片刻后便转身,漠然下令,“开门。”
“啊?”管家一愣。
连香菱也是一惊,她上前小声提醒了句,“小姐,少爷正在沐浴,虽然是姐弟,但这样进去,似乎——”
“我说开门。”赫连和雅又略带不耐地重复了一句。
管家无奈,只得推开门。
门外冷风灌入,泡澡的某只这么一刺激,不由打了个激灵。
“福伯?”他方才跑着舒服,竟睡着了。他睡得不沉,且习武修来的警觉让他马上清醒了过来。
没有回音,他屏息听着来人的脚步,有两个,一个沉稳轻盈,一个小步慢移。是两个女子。得出结论,他沉进了水里。
待一道倩影从容绕过屏风,走到面前是,他也没有什么惊奇的,缓缓抬首,望着来人明丽的脸庞,灿然一笑,“姐姐。”
这毫无杂念,只有亲切近人的呼声,让赫连和雅怔了怔,曾经她也有个弟弟每天同样这样呼喊他。即使身处地球另一端,也会算好时差在她空闲时来个电话,话不多,有时只是单纯地想喊一声姐姐罢了。




至尊傻妃 第三十八章:生分的姐弟
姐姐,等我长大了,换我保护你吧。
姐姐,好像只要这么喊一声了,我就浑身充满里力量。
姐姐,等我学成归来,就跟你好好学习接管公司,然后你跟原野哥就幸福美好的生活吧。
……
“弟弟——”她情不自禁地呼出一声,眼神迷离,眼角甚至缀了泪。
赫连与墨一惊,以为姐姐是心疼他淋了雨,当即就安慰,“姐姐,我很好,你别难过。”
“小姐,少爷身强体健,不过一场雨水不会伤了他的。”香菱也以为赫连和雅是担心少爷,也跟着安慰。
两人的话将赫连和雅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苦笑看了二人一眼后,方才轻声道,“我没事的。”
两人总算松了口气,香菱目不斜视将泡在浴桶里的赫连与墨当空才不至于脸红心跳,此时她真想小姐快些出去。也恰巧这时,管家在外面喊道,“大小姐,少爷,姜汤来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端姜汤过来。”赫连和雅交代了一声,不敢多看赫连与墨,方才就只是隔着氤氲水汽看了他一眼,就绝他与弟弟长得极像。也许两人并不相像,可惜她却会睹人思人。她对上辈子待过的世界,若说有留恋,那就只有弟弟了。
弟弟,你打电话再找不到我了,会不会担心。
原野没有你我想象的那么好,你要提防些才是啊。
她心情复杂,端着姜汤走时,一时没留神脚下一个台阶没上去,就绊倒了!眼见着就要连人带姜汤摔了,但最后她却没有落地。
没错,有人一手接住了她,一手还护住了那碗自由落体的姜汤。
“姐姐还是这么不小心,还好没摔到。”赫连与墨舒了一口气说着,扶着赫连和雅好好站稳,方才推开一步。他已经套了件月白外衫,散落的长发还冒着轻盈的热气,干净俊颜与赫连俊雄有五六分相似,只是眼眸清澈,笑得也纯粹不似那老狐狸的笑透着股疏远冷漠。
他给她一种家人的感觉,简单而直接的只是一个笑,就给了她这种感觉。有暖意自心房散开蔓延。她也笑了,摸了摸他嘴角的梨涡,“谢谢了。”
被触碰到的那瞬,赫连与墨身体一僵,望着她的眼神也变得幽深,俯首盯着面前的女子良久,他迟疑着问,“姐姐当真恢复了?”
赫连和雅看着他的眼睛,坦然回道,“是。”
他闭了口不再说话,俯首看着手中的姜汤,也没有多想,就一饮而尽。那姜汤才熬出来的,来时隔着瓷碗端着都还有些烫手可想而知,入口亦是热烫的。但他就那样喝下去了,连眼都未有眨一下。
看着他这样子,赫连和雅有些不是滋味,她侧首看向别处,“过去,在我痴傻的时候,你待我很好吧?”
疑问的口气,让明朗的少年皱了几分眉,“姐姐都忘了?”
“是,都忘了。”赫连和雅平静点头。
少年的眼里透着受伤,但咬咬牙还是没有将内里的愤愤说出来。他看着眼前端丽秀持的姐姐,一时无言以对。
她端视了他,说,“你看来无恙,现在也不早了,就寝吧。明日我们姐弟再好好叙叙。”
“嗯。”闷闷地应了声,赫连与墨端着个空碗站在那儿,低下了头也不在看赫连和雅。
“把碗给我吧。”赫连和雅伸手过去,后者犹豫了下才交到她手里。
这个孩子对她存有戒备,赫连和雅是这样觉得的。果然,人还是会变的。但她不关心这个,只要他不做出有害娘和未出世弟弟的事情,她依然还是将他当作自己弟弟对待。毕竟,他与和宁、和怡不同,他善待了曾经痴傻的她,这证明,他是有良知的。知恩图报,这是她的出事的原则。
一夜风雨不止,次日却是天朗气清,阳光普照。
这天,变得真快,就像人心。
“小姐,该起床了。”香菱敬业地按时来呼赫连和雅起床。
眼皮动了动,赫连和雅眼睛还是朦脓的,脑子也不甚清明。睡意正酣,结果却不得不起,这也算折磨第一种吧。
迷糊着一双眼睛,看东西都不甚真切的状态下,赫连和雅还是梳妆打扮了番才施施然来到了餐厅内。果然,赫连俊雄、杨氏还有昨晚归来的赫连与墨已经入座。
“来迟了,还请见谅啊。”赫连和雅端出了一张笑脸走进去。
三人看她,赫连俊雄与杨氏自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地笑着。不同的是赫连与墨,他依旧像昨晚那般神情,纠结复杂不知所以。
“与墨,怎么见了姐姐不喊啊?”赫连俊雄见状,正色提醒道。
“一时见姐姐变化这么大,有些吃惊,有些——不适应。所以慢了些。”赫连与墨解释着起身,走过来搬开一张卷草纹红酸枝餐椅。“姐姐,请入座。”
“谢谢。”赫连和雅微笑看他一眼才入座。
听到这句谢谢,赫连与墨沉默了半晌,才吐出了三个字,”不客气。”
那语调听来夹杂着别扭,不悦,还有丝不解。
那厢赫连俊雄夫妇二人,见他们姐弟二人这般生疏,也是蹙了蹙眉。
“今日爹爹休息,与墨你就陪我下下棋吧,看你跟你师傅这些年,是否棋艺有所长进。”用膳间,赫连俊雄如是说道。
“这——爹爹,我连夜赶回来,先是回的这边,我娘那边尚未去过。晚上再与您对弈如何?”赫连与墨为难道,但还是委婉地交代了自己的想法。
赫连俊雄看了看他,想了想,才道,“那你去吧。”
“谢爹爹。”赫连与墨当即灿烂笑道。
“一家人总说这谢不谢的做什么,与墨,因为我害喜,你娘亲和妹妹体谅我搬到了老宅那边去住,虽说衣食用度无异,但让你这样两边跑着,真是对不住了啊。”杨氏柔声说着,面上还是带着笑意。可是她眼里在提到赫连与墨的娘和妹妹时,分明没有一丝温度。
赫连和雅看着都有些不自在,更勿论赫连与墨了,但在她在他眼里却看不到异样,与其说是不在意,不若说是习以为常的一种淡然。
仔细想想,如果是她与他换个身份位置,现下她定然是心中大大不喜的,继而还会对这位正牌夫人冷嘲热讽一番方才心安。毕竟让她们母女搬出去跟扫地出门也就一线之差了,虽然的确是她们有错在先,但这样的处罚跟皇宫里的妃子打入冷宫是一样的道理。可是这个少年却没有半点怨怼,反而很是体谅地点头。这让赫连和雅对这个弟弟更加不懂了。
用过早膳后,赫连和雅想到雅园那边去看看,于是委婉地想赫连俊雄交代了下自己要出去办点事。谁知那老狐狸竟让赫连与墨跟她一起出来看看,而理由是冠冕堂皇的“你们姐弟二人许久未见,趁着与墨在就好好地处处,莫生分了感情。”
恐怕他是想让赫连与墨跟着她学学经商之道吧!她也不点破,准备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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