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赫连和雅纵然“演戏”这么多年,被他那样盯着,都有些心里发毛。但表情和眼神都无丝毫变化,她这举态怕是比没说谎的人还要镇定几分。
不过有时候戏演过头了就会假,慕容飞鸣其实早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但却没再继续拆穿,他知她这样只是除了自保,就像变色龙到不同的环境,总是要通过改变资深颜色来隐藏自己一样。他没有证据确定她是不是东方凌风的细作,如同他不能证明她是不是真的愿意投诚于他一般。但他心中总笃定,她不会害他。
“王上、王后,今日一别,瑾鸢也不知何时能再能与你们相见,瑾鸢敬你们一杯。”西门瑾鸢举杯向慕容飞鸣与赫连和雅。
慕容飞鸣不屑看她一眼,道,“本王倒希望与你不要再见了的好,这酒就免了吧。”
“……”西门瑾鸢没想懂到慕容飞鸣会这样直接地拒绝,虽说他们有旧怨,但她如今怎说也是代表辰国的使者,他这样是不把辰国放在眼里吗?
“四公主客气了,王上路来不喜欢这些虚礼。来本宫敬你。”赫连和雅见慕容飞鸣这样,只得她来端起酒来敬了。哎,好歹是国母,总归要做做样子的。
西门瑾鸢咬牙看了慕容飞鸣一眼,后者根本连看都不看她这边。她心中愤恨,想,你就等着吧,你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赫连和雅坐下后,皱着眉问,“王上,为何连这样子都不做做?”
“呵~跟这种人,没必要客气,何况,孤王看她也命不久矣了。”慕容飞鸣冷冷笑道,“辰国可是不容失败者的!”
至尊傻妃 第二十三章:夜黑风高杀人夜
夜黑风高,杀人夜。
自夏至以来,夜晚一直是风和月光的。然而就在今夜,没有月光,没有繁星,风也不似往日那般柔和,而是狂乱的。
凤鸣阁,慕容飞鸣的专有寝殿,静默地屹立这无边的黑夜之中,它由汉白玉砌成,居于在荷塘之中,由一座石拱桥连接着外界。赫连和雅来时,正是日落西边,晚霞染天的时候,这些被人工有意培植出来的荷花几乎每朵都开得娇艳异样,连绵的绿叶相称,使花儿更为红粉叶儿也更为翠绿。
她对荷花实际并无多大的喜爱,但慕容飞鸣却出于对荷荷的偏执,而对这种花异常喜爱,只要有他的地方便可见到这种花儿。皱皱眉她微微叹息一声后,便随着覃瑶慢慢走入了这座在外界看来无比神秘的宫殿。
夜半三更,人静却未睡。
慕容飞鸣坐自己寝殿的隔壁房间内,懒洋洋躺在床边的藤椅上,覃瑶将去了皮的葡萄细小心地放入他口里。
和雅在一旁看着,觉着怪怪的,于是扭头看窗外森森的夜色。
“王后不想吃吗?”慕容飞鸣伸手示意覃瑶停下后,看向和雅优美的侧脸。古人云,秀色可餐,先来有美人当前,诱人非常。这时他才想,叫她过来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西门瑾鸢如果真想要南诏灭亡的话,应该从他下手比较直接。但路来阴狠的她,更可能会杀了王后来挑拨南诏与北雁的关系,进而假手于人来杀了他。
“王上吃就好,臣妾不用了。”和雅笑了笑道,她可没他那么会享受,让人喂……虽说古代的王公贵族都是这样享受的,但她还是适应不来。
“王后不想吃,那过来喂孤王吃吧。”慕容飞鸣故意说道,他想她该会拒绝的。
果然,和雅笑容僵了僵,道,“臣妾怕伺候王上的不好。”
“你是孤王的妻,伺候孤王是理所当然的,伺候的好坏可暂且不论。”长夜漫漫无聊,与王后开开玩笑才不负这清凉夏夜啊。一想到今晚就能将那个可恶的女人给结果掉,他异常心情好。何况他也很期待赫连和雅要如何来拒绝他的。
“那王上,臣妾现在选择吃葡萄……”和雅看了看慕容飞鸣又看了看桌上晶莹如紫宝石般的葡萄,在危险雄性和香甜可口的水果两项选择摆在面前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那就吃吧。”慕容飞鸣一个眼神示意,站在和雅身旁的宫女便上前净手为她剥葡萄皮。
眼见着那宫女要把葡萄送到她嘴里,她马上抬手,道,“去拿个勺子来,本宫要自己吃。”
没办法,她实在不习惯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而且看人把东西放自己口中,总让她有种违和感。
早知她与众不同,但见她用勺缓缓吃着葡萄时,更觉新奇,一般的贵族都习惯被人伺候,赫连和雅却好似从他认识她起,她就是个不太适应被人簇拥着侍奉的小姐,这难道也是她从不吩咐将和泰殿的宫女做事的原因?
“嘶~嘶~”
细碎的声响从脚下传来,和雅正欲将一枚葡萄送入口中,忽然听得地板下的动静,即刻皱了眉。那厢,慕容飞鸣也听到了动静,他一扫方才的懒散腾地起身。警惕地环视了四周,沉声道,“是蛇。”
“而且很多。”赫连和雅也缓缓站起了身,她了眼慕容飞鸣道,“王上可有法子应对?”
“没有。”慕容飞鸣坦然回道。
“……没有?”赫连和雅感觉自己的左眼角抽了下,有种不祥的感觉,“难道王上毫无准备?”那不是坐以待毙吗!?
慕容飞鸣幽幽看她一眼,道,“倒是准备了,只是没想到她是用蛇而不是用人来行刺。”
“臣妾、臣妾不是说过她可能会苗疆毒术吗?”赫连和雅感觉额头有青筋暴起了。
慕容飞鸣眨巴了下眼睛看她,不说话。
覃瑶见状,上前回道,“王后娘娘,王上请了三位解毒高手,但今晚是为抓捕奸细,所以没请他们过来。”
“……那现在怎么办?”和雅醒悟,这人也不是全能到能够事事周全的。可惜,现在明白已经迟了。
“来一条孤王就让覃瑶砍一条。”慕容飞鸣镇定回道。
“很多条呢?”和雅僵了僵,心道,你不要这么搞笑好不好?是蛇群不是人啊!
“那就砍很多条。”慕容飞鸣波澜不惊地眼眸下没有一丝惊慌。
和雅总觉他藏有一手,但侧首看向窗户已经有蛇爬进来时,她觉着还是靠人不如靠己,靠男人更不如靠自己。她沉声对身边的宫女道,“去把本宫带来的红匣子拿过来。”
“啊,是。”宫女方才慌乱净了手,听得她的吩咐,忙出去抱了个红匣子过来。
和雅将红匣子打开,取出里面一个牛皮纸药包,拆了红线后,那药包打开一股冲鼻的气味漫开,众人细看那里面是黄色的药粉,她将这药粉交到覃瑶手中,道,“这里是雄黄粉,你将其洒到酒坛摇匀,然后再浇在屋子四周。”
“是。”覃瑶接过药粉就立刻去办。
守在窗边的侍卫此时已经在挥刀砍蛇了,和雅仔细观察发现他们虽然在斩杀蛇,但却没有给屋子留下丝毫损伤,再看慕容飞鸣一副观赏的态度看他底下的人冒着生命危险砍蛇的样子,不由阵阵恶寒。这人是不是太冷静了?即便是不管他死活,好歹想想他自己也很可能被闯入的某蛇咬上一口,然后当即挂掉。
“王后你看着孤王做什么?”慕容飞鸣察觉到赫连和雅愤世妒俗的注视,缓缓回头优雅笑着问她。
“臣妾只是在想王上这般沉着,是否已经早有准备只是不想告诉臣妾而已?”赫连和雅将心中所想如实说了出来。
对方闻之却报以一笑,道,“难道诸葛亮唱空城计的时候,也是已经有所准备了?”
“可是王上你不像是那种随便搏命的人,诸葛亮战败不一定会死,可是王上如果败了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两相比较,王上怎么都不会让自己那么轻易地让西门瑾鸢得逞。”赫连和雅也是一笑,只是她笑了多了丝看透阴谋的得意。
“好,王后果然是王后,了解孤王的情势比了解自己的还多。”慕容飞鸣的笑意却渐渐冷了下来,“你怕是不知道,早有人将你在这里帮孤王对付辰国奸细的事情禀报给东方凌风了。到时回门,恐怕他不会姑息。”
“臣妾可否将王上你的这番话当作是关心呢?王上放心,臣妾既然敢做了,就敢承担后果。”赫连和雅在听他说出这番话时,莫名胆寒,在南诏莫非还潜伏着其他的细作在偷偷地给东方凌风传达消息?不过,这也不要紧。她既然做了,就早已想好了对付东方凌风的办法。
“你当孤王关心你也好,提醒你也罢。孤王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慕容飞鸣笑容淡淡的,如同他说这话就像是走过路边提醒一个陌生人,前面有坑,小心慢走。
“谢王上。”他这样摆出无关紧要的姿态,她也不觉气愤或是委屈。
两人这般言语交锋,外面却已厮杀成片。西门瑾鸢带领的刺客如鬼魅般从天而降,手中飞到乱刺,往日训练有素的侍卫们此时也将自己的真本事拿了出来,一时间刀锋剑雨,血染青石。
西门瑾鸢在掩饰下奔向了凤鸣阁,她起初是想用蛇来包围的,但见她放出去的蛇却又返回,且不听指挥了。她便断定是慕容飞鸣早有准备用雄黄来驱了蛇!看来,只有她自己来动手了!
越过石拱桥,灯火通明的凤鸣阁就在眼前。她嘴角狞笑,低声道,“慕容飞鸣!你就受死吧!”言毕,她脚步放得更轻,两名紧随她而来的亲信跟着掩护她来到了凤鸣阁的侧面,她踩着一人的手掌,接着他的推力,凭借着自己一身上佳轻功,一跃而上。
到了第二层,她依着自己的记忆走向慕容飞鸣的卧榻之处。床边有昏黄的烛火跳跃,床上的人面墙而卧,她走近了他依然安然未动。
睡得还真沉!西门瑾鸢心中讥笑,这慕容飞鸣路来自以为是,想必他对自己的那些侍卫很有把握,否则怎会安然卧榻。
去死吧!她狠狠在心中喊着,举起匕首就朝那人的心脏部位刺去。孰料也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床上人的忽然抓起被子朝她一扑。
她一惊,收手朝后一退。那被子落在地上,在看床上那人已经翻身落地。手中举着一把她在熟悉不过的青铜剑!那飞鹰剑穗还是她亲手系上的。
“是你!?”她吃惊一呼。
“是我,今日我们就来个了断吧!用你送我的剑!”慕容于飞将剑一挥,说话间便已攻了过去。
论剑术,西门瑾鸢跟慕容于飞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不过十几个回合,她便被一剑指向了喉咙!
“你真要杀我?”……
至尊傻妃 第二十四章:你不能死
“王兄不杀你,孤王也要杀你的。总之你今天是不可能活着出凤鸣阁的!”慕容飞鸣的声音如死神般自黑暗中传来。随着他话语落音,原本昏暗的房间乍然亮起。
慕容飞鸣手负在身后,徐徐前行向西门瑾鸢走来。赫连和雅低眉顺眼地跟在他身后,她看来就只是个陪衬。
“你早就计划好了等我来自投罗网?”西门瑾鸢咬牙道。
“这叫守株待兔。”慕容飞鸣傲然笑道,“你总认为是孤王太过自负,所以随时都让你觉得有机可乘,但你不知道,真正自负的是你自己。如何?发现自己愚蠢的时候,是不是比死还难受?”
“今日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要活着回去!”西门瑾鸢说着拿起匕首就欲自尽。
慕容于飞见状一挑剑,便将她的匕首打落。而剑锋也在她的手腕留下一道狰狞拧的口子!
“你不是要杀我的吗?那看着我死了不是更好?”西门瑾鸢怨毒地冲慕容于飞吼道。
“王上没说让你死,你就不能死。”慕容于飞冷冷回道。
“你就是他的一条狗!侍女的儿子就是没出息!庶出就是庶出!怎么都不会自己去争取!”西门瑾鸢此时怒气攻心,说出的话也是无所遮拦。
这话令慕容飞鸣闻之都脸色变了变,但慕容于飞却冷眼看她,道,“你尽管骂吧,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了!”
“哼!你们别想从我口中套出什么来!”西门瑾鸢绝决回道。
“现在的你根本就毫无价值,金成太后从来就不容失败,你就算是她的亲生女儿恐怕她也不会在乎你这个失败者的死活,何况你还不是她的骨肉。”慕容飞鸣讽刺地看她一眼,“你死后,我会让人把你分尸,然后一件件送到你辰国重臣手上,当然你包括你那敬爱的母后。”
“你!”西门瑾鸢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对辰国无疑是奇耻大辱。
“将你的诅咒留到地狱里去跟阎王说去吧!”慕容飞鸣说着一抽覃瑶手中的刀,朝着西门瑾鸢的细脖就挥了下去……
咚……有东西落地的梦乡声,闭眼的赫连和雅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落在了地上。当她再睁开眼时,那具没有了脑袋的尸体也正倒在地上。
“王上何必在这里……”慕容于飞脸上神色复杂,不知他是在伤心还是如何。
“她的血是脏了些,但孤王就是喜欢与敌人血骨同眠的滋味。呵~洗干净了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慕容飞鸣邪魅一笑。
在赫连和雅严重,只能用“变态”二字来形容。
没过多久,外面的侍卫来也禀报说刺客已经斩杀干净。
慕容飞鸣微微颔首,道,“都拿去喂狗。”
“是。”沉声应了,便退了下去。对于他的吩咐没有半点惊讶之色,看来已经习惯。
赫连和雅不发一言第站在他身后,忽然,他转过身来看向她,说,“王后,你看到了?只要是对南诏不利的人,孤王从不手下留情,他们的结果也只有做狗食的份!”
这是在警告她吗?
前车之覆后车之鉴。赫连和雅怎会不知道这道理,她淡然看他一眼,回道,“臣妾自知自己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王上权且放心,臣妾还没有西门瑾鸢那般能耐,所以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在孤王看来,你的能耐较之西门瑾鸢要高出许多,只是你深藏不露罢了。这里没有事情了,你回去吧。”慕容飞鸣冷哼一声,转身对覃瑶吩咐道,“送王后娘娘回去。”
“是。”覃瑶拱手应话便来到了赫连和雅这边。
“有劳你了。”赫连和雅朝他低了头,客气第说道。
覃瑶闻言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受宠若惊,回道,“娘娘您别这样,都是属下该做的。”
赫连和雅朝他笑笑不语,又朝慕容飞鸣行了一礼方才离开。
她就是这样一个守着规矩又在规矩里作乱的人。慕容飞鸣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眯眼神色愈为深沉。
“王上觉得王后信得过了吗?”静默在旁的慕容于飞忽然启口问道。
“王兄觉得呢?如果不是她告诉我一些重要线索,那西门瑾鸢也不会这么容易被诛杀。她放在你身边的牧歌,想来也帮了你不少吧?”慕容飞鸣淡声说道。
“表面看来的确是她帮助了我们,但是如果这些只是北雁皇帝不想看南诏被辰国给捷足先登了,而让她这个细作出来破坏辰国计划又能让她取得我们的信任。”慕容于飞沉眉分析道。
“王兄的意思是她还不值得相信?”慕容飞鸣嘴角上扬,“不过也确实如此,王兄想到过的,孤王也想过了。”
“那王上准备怎么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慕容于飞神色沉凝。
“如今北雁方才送来一个王后给孤王,若是这个王后还没回门就死了,那未央城那个侧妃可就会一步登天成为王后了。绕来绕去还是一个麻烦,以赫连和雅的心性手段压制那个蠢女人不是问题。鹬蚌相争,哪里有空闲理其他的事情。”慕容飞鸣想到要杀赫连和雅,心头莫名沉了沉。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赫连和雅杀死,可是理智上却告诉他,如果她是个细作,他必须毫不留情的处置了她。
“王上所言极是。只是自古温柔乡英雄冢。还望王上能够理智对待。”慕容于飞想到自己被西门瑾鸢欺骗过的事情,不由也忧心起慕容飞鸣的处境。
“虽说赫连和雅是东方凌风的‘皇妹’也是和硕公主,但是她跟东方家族可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让她一个大小姐,去为一个不相干的家族不要命地效力,你觉得有可能吗?”慕容飞鸣冷声道。他可不是王兄,为一个情字就迷了眼目。
“王上英明决断便可。”慕容于飞暗自叹了口气,为情所困的人一般都是当局者迷。他想,王弟精明一世当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候犯了糊涂。
“时候也不早了,王兄你也该回去休息了。这里就交给孤王处理吧。”慕容飞鸣伸手拍了拍慕容于飞的肩,此时他只当他是自己的大哥。
“是。”慕容于飞从那肩上拍下的重量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情,他是在安慰自己。他心中苦涩,西门瑾鸢是该死的,但是想到自己第一次真心付出的爱情结果却是一场有毒的泡影,他如何也释怀不了。
夜深,策马缓缓强行,士兵在前手持火把引路。他脑海中将过去二十几年的记忆都过了一遍,整个人变得有些恍惚。他身为南诏王长子,可是却没有被寄予国家的重担,他生来注定只能是慕容飞鸣的影子,而他也认了。
“将军,到了。”副将上前提醒时,慕容于飞才缓缓回过神来,应声后翻身下马。
将军府的大门很快便打开来迎接他的归来,他拾级而上,当他再抬首时,一盏灯笼泛着淡淡昏黄的光出现在他眼前,而手持这灯笼的是牧歌。
“将军回来了。”牧歌欠了欠身算是行了礼。
这夜之将去的时辰不应是人睡的最深的时候,她怎么会在这里?慕容于飞怔怔看她,严重流露出不解。
牧歌似看出了他的疑问,微笑道,“奴婢只是这个时候起床练功而已,碰巧听人将军回来了,便过来迎接。”
“原来你起的这么早,晚上不睡好,白天怎么会有精神,以后你早上起来就去练功吧,不必过来伺候我。”慕容于飞听着怪不是滋味,牧歌的外表是个柔弱的女子,但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发现她其实骨子里是很独立自强的。
人常说女儿富养。女儿家出生就理所应当要宠爱着的,牧歌也应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她的手细滑而柔嫩,一看便知幼时并未有操劳过家事,想来她也是个殷实的家庭出生的。而她跟在王后身边想必往日里需要她做粗活的地方也不多,可是她伺候他却一直没有啃声过什么,林兰对她一再刁难她也没有见怪。一个人忍到这般,应是为了更大目的。
可是她的目的是什么?
“不必了,将军。”牧歌摇头。
“为何?”慕容于飞已经走到了大门,他站在她的面前,她的个头只到他的肩,在他面前她显得异常娇小。
“王后昨日就来信说臣妾今日可以回宫去了,将军这边已经不需要奴婢了。所以奴婢今日来接将军,其实也是在此最后一次伺候将军。”牧歌缓声说着,离别对她而言,并无伤感。她语意间没有留恋,“以后恐怕再难见将军一面了。”
“是了,你伺候王后在内宫,我见你的机会的确不多。”慕容于飞喃喃说着,眼神瞟向了别处,他转身径自进去,牧歌忙走到前面持灯引路。
为何知道她要走了的时候,他有些不舍。
这府里以前没有她感觉好像空许多,她来了就实在了,如果再没有了她,将军府是不是又会变回以前的那种感觉……
至尊傻妃 第二十五章:培养细作
辰国。
出使南诏的使节团归来,但带队的人不是四公主西门瑾鸢,而是李飞亮。
辰国幼帝坐在龙椅之上,一动不动的,垂旒之后的脸蛋稚气未脱,但眼神已变得木讷无神。他的身后,若隐若现的青色的金成太后偶尔传出几声咳嗽,阵阵叫人心慌。
金成太后终于在止了咳嗽声后,缓缓出声,“这么说——四公主失败了?”
“是。”孙飞亮神色一冽,肃然回道。
“没用。”金成太后冷声说了两字后,又沉思了片刻,道,“南诏小儿也不简单,看来是哀家轻敌了,居然让已经失败过一次的人过去,结果不但大事未成还打草惊蛇了。”
“太后娘娘,南诏王虽年少但精明过人,恐怕的确不好对付。”在场的一位年老大臣上前进言。
“那现在该如何?你们都给哀家想想办法。南诏可是我辰国一统天下的关键!绝不能让他人先得手!”金成太后疾声说道,由于说话太急,话方说完便又带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南诏不除,辰国难保永世昌盛。”
“太后娘娘,老臣有一计。”辰国丞相上前进言。
“讲。”金成太后抬了抬手。
“是,在老臣看来,南诏离我辰国距离遥远,又有北雁照拂,要拿下实属不易。北雁与南诏唇齿相依,只要动其一便可一箭双雕。我们一开始只想从南诏下手,南诏地处要害又是小国,他国又何尝不想得?即便是北雁,也同样如此。”丞相年过四十,声音低沉有力,“北雁不是送了位王后过去吗?那王后虽然是北雁宰相家的嫡女,但是据说这位王后在去年还是个傻子,去年年底还忽然聪慧……这其中恐怕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只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恢复正常的而已。”
“你的意思是那个王后很可能是北雁培养出来对付南诏的细作?”金成太后冷笑道,“哀家也派人送了美人过去,可惜南诏王连看都没看一眼就送回来了。”
“太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我们与北雁去争南诏,那可能到之后得利的是西临!与其如此,不如静观北雁与南诏相斗,北雁明显欲夺南诏,南诏王慕容飞鸣不可能坐以待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我们再趁机动手,可将其一举攻占。”老丞相居心之毒,令人闻之发指。“我们如今只须从后稍稍助北雁一把,取得他们的信任,之后不出两年,北雁必能攻得南诏,那时北雁正虚,我们要夺下,轻而易举。”
然而这样的主意,正是金成太后所中意的,事半功倍,才是上上策策!“好,的确是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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