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当时我被你蒙住了眼睛哪里看得到!”西门瑾鸢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既然说孤王侮辱了你,你却什么都没看到?被说你被蒙了眼睛,你若被蒙了眼睛又怎么知道是孤王侮辱的你?”慕容飞鸣当时气极,道,“你这等姿色,根本就入不了孤王的眼睛,孤王身边就是一个男人都比你貌美!”
“你!”西门瑾鸢羞愤交加,当时就要去撞墙“自尽”。
慕容于飞冲上前去拦了她,他咬牙对慕容飞鸣道,“王弟,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关系到瑾鸢的名节,我还是单独问清楚的好。”
“你想问便问好了,孤王可是说过了的,如果她说不出来孤王就砍了她!”慕容飞鸣冷冷说完便甩袖而去。
也就在这一天,慕容飞鸣派出去查探西门瑾鸢身份的人回来了,但慕容飞鸣将证实西门瑾鸢就是辰国四公主,而且是杀手组织天狼的头目时。他整个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的,之后,西门瑾鸢就联合太后发动宫变……
不堪回首的往事此时回想起来依旧真实的历历在目,他愤恨地瞪向屋中那个险些害他兄弟反目成仇的女子,道,“你儿子丢了,我自然会帮忙去找,但你若是先在借机挑拨,我发誓绝不会像上次那样轻饶了你!”
当初若飞慕容于飞动了恻隐之心放她一马,不想她居然还敢卷土重来!
西门瑾鸢被慕容飞鸣的森然表情给震慑到,可是蛮横成性的她还是嘴硬地回道,“慕容于飞!我不跟你说别的!如果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要他偿命!”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最好管住你这张嘴,否则以王上的个性不会再放过你第二次!”慕容于飞冷冷的警告道。
“哼!”西门瑾鸢闷哼一声便悻悻离去。
牧歌在不远处候着,见西门瑾鸢出来了,便又慢慢踱步进入书房。
慕容于飞一见她便道,“牧歌,伺候我更衣!我要进宫。”
“是。”牧歌颔首,转身便出去命人去取慕容于飞的朝服。
她皱眉想了想,估计他这般急着进宫一定与西门明的失踪有关。而他的失踪,正是王上和王后娘娘带走的。他有些担忧,但是想到若是慕容于飞进宫看到了西门明会不会真信了西门瑾鸢的挑唆?
“将军这般急着进宫,可是为了明明的事情?”牧歌在为慕容于飞披上外衣时,小声问道。
“是。”慕容于飞淡声回答,这个没什么好掩饰的。
“将军,奴婢敢问您一句,您确定明明是您与四公主的孩子吗?”牧歌又问。
他的身体一僵,转而看向牧歌,问,“你何以这般问?”
“奴婢只是觉得……四公主不太可能会为将军生孩子。”牧歌如实回道。
“那也只是你想的,没有证实之前,只有她自己知道,我们谁又知道。”慕容于飞沉声说完,便径自系好了腰带出门而去。
他在不高兴,牧歌可以感觉的到。他不高兴是为了明明可能不是他的儿子,还是为四公主可能没有爱到为他生儿育子?
慕容于飞正在审问玉兰,覃瑶过来禀报说慕容于飞进宫求见。
“他倒来的快!”慕容飞鸣冷哼一声,起身又看那边跪着的女子道,“你不要想着你死了你孩子就安全了,以西门瑾鸢的心狠手辣,怎么都不会让人好过的。你若想今后你儿子有好日过就按孤王说的做。”
“奴婢知道,奴婢——已经被四公主下了毒,每日若不服用她给的解药,十二个时辰后就会毒发痛不欲生,过了三日还未有解药就会度发身亡。”玉兰低声回道。
“什么?你身上有毒!?”慕容飞鸣一惊,如果这个女人死了,那后面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他凝眉想了想,便命覃瑶唤了赫连和雅进来。
赫连和雅缓步进来,慕容飞鸣便直截告诉她,“这女人说自己中了毒,你给她看能否解开,孤王先去前殿一趟。”
他留下这句便匆匆而去。赫连和雅都还没来得及应一声“是”。
“你中的是什么毒?”赫连和雅走到玉兰面前,她的猜测看来是没错的,玉兰是有毒在身,所以才会觉得自己迟早咬死,不如现在成全了自己的儿子。毕竟在王室有个身份卑贱的生母,并非光彩的事情。
“奴婢听四公主说是三日断肠散。”玉兰如实回答。
赫连和雅命她起身,然后给她诊脉,又问了些问题,确定只是一种普通的慢性毒药后,便对她说道,“这毒本宫能解,不过,本宫想问你,你想不想活下去?”
“奴婢……”玉兰犹豫了片刻,道,“奴婢只想明明过的好。”
“意思是为了你的儿子,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了?”赫连和雅虽在心中早已确定玉兰是一个为了孩子可以牺牲自己的人,但是真看她这样肯定地告诉自己时,还是不由心生敬佩。
血浓于水,亲人才是唯一值得自己去全心全意爱的,她点头起身,“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相信孩子还是由自己的母亲来照顾比较好。你还是继续跟你儿子住在一起,好好安抚孩子,等到王上需要你出来帮忙时,你当义不容辞。”
“是。谢王后奶奶国内救命之恩……奴婢无以为报,只要王上、王后娘娘吩咐,奴婢一定照办!”玉兰感动不已,只要能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她怎么都愿意。
御书房
“王兄,你来找孤王何事?”慕容飞鸣在龙椅上方坐下,不等慕容于飞行礼便直接问道。
“王上,臣来是想王上帮忙找一个人。”慕容于飞低首。
“西门明。是不是?”慕容飞鸣冷静接话。
慕容于飞身体怔了怔,却还是继续回道,“是。”
“那不用找了,他就在王宫里。”慕容飞鸣毫不避讳地回道,“是那个女人让你来找的?”
至尊傻妃 第二十一章:胎记
“王上——”慕容于飞觉着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她心急来找我,说孩子不见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兄你还是轻易相信那女人的话了。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慕容飞鸣语重心长地说着,“你是南诏的镇国大将军,一味轻信外人不仅误己还误国!”
“臣罪该万死!请王上降罪。”慕容于飞闻言,心有愧疚,当即下跪请罪。
“王兄,你何必如此。你是孤王的大哥,既是兄弟当互相扶持,当年孤王没有及时阻止你与那女人往来是孤王疏忽。”慕容飞鸣语气间带着丝歉疚。
这无疑让慕容于飞闻之愈加惭愧,他动了动唇,只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王兄,不要对孤王说对不起。你不需要对得起孤王,你只要对得起南诏,对得起父王的遗愿便好。”
“……”慕容于飞再也多说不出一个字来。父王的遗愿,是希望南诏能够一统北雁,如果不然,南诏偏安一隅,可保一时安宁,但却难以长久。长此安逸下去,弱肉强食,南诏迟早会被周围大国吞食。
父王与王弟为了他一再放过了他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他的生母王太后,一个是西门瑾鸢,几度险些使得南诏灭亡。他愧对的不仅是父王与王弟,还有这个国家。
和泰殿
赫连和雅为玉兰施针,又祝福她喝下了汤药后,便从厢房内走了出来。彼时慕容飞鸣正带着慕容于飞过来。两人都面色严肃,看的她心情也沉了几分。
“臣妾参见王上,王上千岁。”赫连和雅在慕容飞鸣走近时,恭敬地行了一礼。
慕容飞鸣看了她一眼,无感情地说了句。“免礼。”
“臣参见王后。”慕容于飞也按着规矩朝赫连和雅行礼。
“免礼。”赫连和雅扯了个笑容出来,客气地说了句,“王兄太多礼了。”
“应该的。”慕容于飞回道。
“好了,别在这里做些无关紧要的客套了,进去吧。先把正事给完了。”
赫连和雅与慕容于飞相视一眼,具不作声,默默跟着慕容飞鸣走了进去。
进入屋内,玉兰正里间在出神看着床上正在熟睡的西门明。
“玉兰,你过来一下。”赫连和雅撩开帘子,轻呼了一声。
“是。娘娘。”玉兰剑赫连和雅去而复返,忙起身走了出来,谁知一出来见到慕容于飞与慕容飞鸣,她惊呼一声,马上跪了下来。“奴婢叩见王上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大将军吉祥。”
慕容飞鸣淡看了地上的女子一眼,又望向慕容于飞,问,“王兄,你认识她吗?”
“她——她不是过去西门瑾鸢身边的侍女玉兰吗?”慕容于飞方才只是随意看了玉兰一眼便很快认出来了,虽然脸庞较之过去的稚嫩成熟了几分,但是相貌却没有怎么改变。
“原来王兄还认识她。那孤王再告诉你一件事,这女人才是那孩子的生母。她也就是当年西门瑾鸢用以李代桃僵的棋子。”慕容飞鸣直言道,“王兄你被骗了这么多年,心里很不是滋味吧?孤王早说过她不是个好女人,你却不肯相信。”
“是我愚钝。”慕容于飞痛心疾首,时隔五年,结果只是将自己的伤疤上再次划了一道口子,然后撒上了盐巴……
“当然她说这孩子是你的,还不足以令人信服。孤王让王兄你来见她,还有另外一事。”慕容飞鸣平声说着,仿佛这些都是他平日里处置的朝政一样。不带有任何私人的感情在里面,赫连和雅看着他这样子就在想,如果这孩子是他的,他会怎么做,难道也这样冷血无情,一切秉公办理?
“什么事?”慕容于飞不解,一切不是都已经很清楚了吗?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滴血认亲。”慕容飞鸣淡声道。
慕容于飞面露难色,慕容飞鸣却道,“总不能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王室血脉怎可随意就这么认了。”
玉兰面色难堪,赫连和雅在旁看着窝心,但又觉的确如此。慕容飞鸣生性多疑,他要的不过是个证明。只是滴血认亲之法并无科学依据,只是古代传说罢了。古人却是深信不疑。
“王上,一定要滴血认亲吗?”赫连和雅问。
“王后难道觉得没必要?”慕容飞鸣反过来问她。
“臣妾并非觉得没必要,只是滴血认亲却不一定准确。”赫连和雅低首道。“不同人的血滴到一起,只须过些时间都会融合到一起,如此怎么看的出有没有血缘关系。”
慕容飞鸣闻言一怔,若真如赫连和雅所说那这个办法行不通,又该如何证实这个孩子是不是王兄的呢?“那王后你说该这么做?”
“臣妾也不知道,但自古有胎记一说,胎记是遗传的。如果有造假臣妾一定能够看得出来,王兄,您身上可有生来就带有的胎记?”
“这——是有的。”慕容于飞迟疑了下,看了玉兰一眼才继续说道,“我的右肩上有一颗焰色痣。”
“有的,明明右肩上也是有的。”玉兰忙道。
她的呼声引得慕容飞鸣望向了她,问,“这件事情西门瑾鸢知不知道。”
“不知道,公主不知道。奴婢没有跟她说过将军右肩上有焰色痣的事情……当年,公主让奴婢代替她与将军府发生肌肤之亲时,奴婢就觉公主对将军另有所图,所以、所以奴婢也隐瞒了这件事,怕她以后会以此为祸将军。”玉兰解释道。
听了她的话,起了疑虑的成了赫连和雅,当年作为丫鬟的玉兰已经有了这等心思,那她想的倒是长远,不过这也意味着她可能不是一个那么简单心思的女子。如果真让她以还在生母的身份登堂入室,那以后她又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长期被压迫的女子,到她得势的时候,对周遭人能够好到哪里去?
“孤王暂且信你。王后、王兄,我们走吧。后面还有的是事需要我们处置呢!”慕容飞鸣淡声说完便转身而去,赫连和雅与慕容于飞紧随其后离开。
和泰殿前殿
“西门瑾鸢两次欺骗于我们,我们也该以其人之道还之。”慕容飞鸣悠悠说着,忽然转向身旁的赫连和雅问道,“王后,你觉得我们怎么还的好?”
“王上怎么忽然问起臣妾这个?”赫连和雅故作无知,微笑问道。这人又在玩什么把戏了?
“因为孤王觉得你也是女人,定然更明白女人的软处。要怎么样才能把一个女人一击溃败,相信王后很清楚的。”慕容飞鸣也笑,菲薄的唇弯起,看来是极美的。
“承蒙王上抬爱,那臣妾就说了。”毒舌如慕容飞鸣她怎能期待会从他嘴里听到好话,她也不恼,娓娓说道,“像四公主那样自负的女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算盘落空。如果让她知道自己计划好的事情,结果到最后一步却失败了,那她一定会恼羞成怒,然后——”
“狗急跳墙。”慕容飞鸣接着道,“好了,孤王想到法子了,王兄,跟我去御书房,我教你怎么做。”
“啊,是。”慕容于飞还没听出个所以然,慕容飞鸣就叫他走了,他有些不解地看了对方一眼,既然都叫王后过来一起商量了,那何不就在这里说清楚了。
来到御书房,慕容于飞将自己的疑虑说出来,后者淡淡一笑,道,“王兄难道没有发现,王后如今还并未有完全算我们的人?”
“王上的意思是还不能完全信任她?”慕容于飞想了想问。
“没错,当用则用。”慕容飞鸣漠然说道,“她毕竟是从北雁过来的人,即便她说了投诚于孤王,孤王也不能完全信她。她是个有顾虑的人,有时候出于迫不得已也可能作出有害孤王的事。”
“是,王上考虑的是。只是王上您想出什么法子了?”慕容于飞觉得慕容飞鸣说的也有道理,如今他们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人”。
“你附耳过来。”
将军府
慕容于飞从王宫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日头偏西,牧歌站在门前等候他回来。
此时的慕容于飞见到牧歌有些五味交杂,他想到慕容飞鸣在御书房对他说过的,王后毕竟是北雁过来的不能太过相信,那牧歌是王后的人,他也不能太过相信次了才是。可是想到这个,他又觉不是滋味。
“将军,您回来了。”牧歌上前结过他手中的马鞭。
“嗯。府上有什么事情吗?”慕容于飞将马鞭交给她后,便负手走了进去。
“是出了件事情——”牧歌犹豫了下,缓缓回道,“四公主打了林管家一巴掌。”
“怎么回事?”慕容于飞眉间一皱,“你当时在场吗?”
“奴婢在。”牧歌回道,当时她就在场,西门瑾鸢本来是要打她的,但是手要动起来的时候,西门瑾鸢又犹豫了下,最后便转头过去将那一巴掌扇在了林兰脸上。
至尊傻妃 第二十二章:礼让三分
慕容于飞面色沉凝,他听了牧歌的禀报后更是暗了几分。一路往书房快步走去,走到拐角的石桌时,正见林兰坐在那里嘤嘤哭泣。她身边没有一个人,他见此情形先是皱了眉。而后对牧歌示意了下,道,“你去看看她。”
“还是将军去吧,奴婢怕过去被人当出气筒呢。”牧歌当即后退一步。
“你——”慕容于飞无法,道,“你就去看看她就好,其他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她若对你口出恶言,你实在受不住就回过去便是。”
这个时候他若过去安慰林兰,又该让她多想了。他对她并无意,只是她情根深种,一厢情愿地总以为只要苦等便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将军这样说了,那奴婢去了便是。”得了这样的保障,牧歌方才去了,她秉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一直对林兰礼让三分,可惜对于一个吃醋的女人来讲又有何理智可言?
见牧歌过去了,慕容于飞才继续朝书房走去。
他乍一进门,就有一青绿身影迎了过来。来人正是从他进宫后就一直在此等消息的西门瑾鸢,“啊!你回来了!有消息了没有?明明是不是在宫里?”
慕容于飞沉默看了她一眼,推开了她的手,才缓步走到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下。
“到底是怎么了?你说啊!”西门瑾鸢急切问道。
“明明他——已经死了。”慕容于飞迟疑了下,还是将谎言说了出来,他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此时他都不能与西门瑾鸢直视。但这样在对方眼里看来是愧疚的缘故,反而更加相信了他的话。
西门瑾鸢知道西门明死了的消息,不仅没有伤心反而内里阵阵窃喜。慕容飞鸣果然如她若料将那个孩子给杀了。哼,西门明并非她亲生只是她五年前为了这步计划而留下的一个棋子罢了。可是就算她没有丝毫动容,作为西门明的“母亲”她还是要象征性地落几滴泪,只见她手捂了嘴,生生哽咽了几声,而后泪如泉涌,“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呜呜——他才四岁——他们、他们怎么下得了手——”
慕容于飞听着她的哭泣,皱了皱眉,王弟说她会演戏,过去他还不信,但现在亲眼看到她哭成这样的,才敢确定。她一听自己说孩子死了,就马上哭了。一般的母亲都是要挣扎一番怀疑这个消息是否是真的才会露出这样绝望的神情。
看来真如王弟说的,她巴不得这个孩子死掉,然后自己被激怒失去理智……
他正想着,西门瑾鸢忽然冲上前对着他喊道,“不行!我要报仇!大哥!慕容飞鸣他杀了我们的儿子,我要杀了他为明明偿命!”
“我们的儿子?”慕容于飞看着她这样,讽刺一笑。她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怎么了?于飞?难道你不想为我们的儿子报仇了吗?明明他才四岁啊!”西门瑾鸢哑声道,怎么会有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被害死而无动于衷的呢?
“难道你不怕这样承认了他是我的儿子,你会背负起‘奸细’的罪名?那时你可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慕容于飞冷声道。
“我不怕!大哥,只要你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大哥,你是长子,这王位本就该你的——”西门瑾鸢决然说道,亦如当年她挑唆慕容于飞那样的咄咄。
“你——呵,除了这个,你想不到别的法子了?”慕容于飞冷笑看她,“当年你也是这样说的。”
“怎么?我这样说有错吗?”西门瑾鸢瞪大眼睛看他,“虎毒尚且不食子,明明怎说也是你的儿子,他都下得了手?你又顾虑那么多做什么!”
“呵——那要是今日杀死明明的是金成太后,你是不是也要去把辰帝给杀了?”慕容于飞沉声问道,他是再也不相信这个女人了。罗织阴谋,伤害他人性命,不择手段,这个女人为达目的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你——你怎么这样说,母后怎么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外孙……”西门瑾鸢一愣,她没想到慕容于飞会说这样的话。
“为何不会?当年她让你来挑拨我兄弟反目,怎么就没想到过我们是骨肉至亲?明明就算是为我王弟所杀,那他也是为了这个国家,真要是我的儿子,他为南诏牺牲也是天经地义!为国而死总好过活着被人利用!”
慕容于飞绝然说完,西门瑾鸢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她没想到重情重义的他会说这样绝情冷血的话来,莫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真的变了……这,如果他变了,那她的计划要如何实行。“明明死了……你是巴不得是不是?你就是在怨恨我当年欺骗了你?”
“哼,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若不明白,那我再仔细与你说了,明明的死若为王弟所为,那是应该的,我不会报仇!”慕容于飞看着她矫揉造作的悲戚神色,不由反胃,“在我这里你拿不到想要的,你走吧。”
“……好!慕容于飞!我才知道你是这种人!我走!”西门瑾鸢愤愤说完,便甩袖而去,门被她一把推开,发出巨大的“嘭”声。
慕容于飞待她走后,便无力地坐回了位上,这次算是诀别了吧。希望她以后不要再来找他了,否则,再相见,他们便是仇人!
次日,辰国使节团就向南诏朝廷辞行了。他们走得仓促,于是践行宴也就草草摆了几桌酒席,没有歌舞。赫连和雅作为一国之后,还是与慕容飞鸣一同出席了践行宴。
西门瑾鸢的面色看来不太好,那李飞亮看他们夫妻二人更是杀气腾腾。
“王后,你说在他们眼里,你与孤王算不算同伙?”慕容飞鸣瞧着那二人脸上的表情有意思,便低声与身旁的赫连和雅打趣道。
赫连和雅叹了口气,作无奈状回道,“臣妾身为王上的妻子,就算说那些事情与臣妾无关,恐怕也无人能信。”
“那我们算是同舟共济了。”慕容飞鸣抿嘴一笑,“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虽然没有‘共枕眠’的缘分,但总归还是要有‘同船渡’的。”
“王上真是风趣……”赫连和雅眉毛跳了跳,这人说话还真是贴切。
“今晚王后到凤鸣阁来吧。”慕容飞鸣忽道。
赫连和雅闻言一愣,那凤鸣阁是这南诏王宫里最神秘的地方,因为进出那里的人只有慕容飞鸣的亲信,他为何让她这个“外人”去到那里?
慕容飞鸣见她不言,又问她,“你在奇怪孤王为何要你去吗?”
“是。”赫连和雅点头道,“臣妾虽自认没有欺瞒王上做对南诏不利的事情,但臣妾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外人’……这样去了似乎不太好。”
“那里是孤王的地方,孤王想让谁进,还要看谁意见不成?”慕容飞鸣淡声道,“王后你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确也没错,但有时候你也该听听孤王的。不要想那么多,孤王不会害你。”
谁知道哪天你一个心情不好就怎样了呢?赫连和雅心中想着,面上还是很给面子地柔笑道,“臣妾相信王上说的,王上也没有害臣妾的必要。”
“知道便好。不过你最好别口是心非。”慕容飞鸣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十足探究中带有威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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