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牧歌,你喜欢牡丹吗?”慕容于飞望着低眉思索的她轻问。
“奴婢不喜欢牡丹,牡丹乃花中之王,非一般人所能喜。奴婢喜欢和家乡这个季节盛开的蔷薇花。”牧歌声色柔缓,糯糯的江南口音像是会化了人心般。
“蔷薇花?”慕容于飞闻言若有所思。
正待这时,有家丁匆匆来报,“将军!将军!有客人来了!”
“来的是什么人?钱三你这般惊慌成何体统?!”慕容于飞冷喝道。
“回将军,是、是辰国四公主。”家丁颤声回答。
牧歌见这家丁看来与林兰年岁差不多,应是这府上的老人了。西门瑾鸢在这将军府定是住过一些时日,所以这个钱三是认识西门瑾鸢的。
“她?”慕容于飞眉间一敛,她来这里做什么!
见他面若冰霜,钱三愈发战战兢兢地,“将军,是否请她进来?”
慕容于飞沉默了会儿,看了眼牧歌,便道,“去请公主殿下来这儿。”
“是。”钱三领命般撒腿跑了。
牧歌瞧着钱三走远了,方才轻声问他,“将军其实不想见她,何必又要勉强?”
“你怎知我不想见?”慕容于飞淡声反问。
“若是想见又何必考虑一番才说要见,而且不是将军走去前厅,而是让她来到这里。将军想让她来看什么?”牧歌拧嘴,双目灵动。
“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但是聪明用过了就会使他人难堪。”慕容于飞平声道,但他没有生气。她说的是事实,他也没什么好恼怒的,他的确不想见西门瑾鸢,但是每当他看到这满园牡丹都会有股郁结在心底难以发泄的愤恨。
他曾经那么相信她,他以为她也是全心全意爱她的,他以为自己终于有一样东西是可以心安理得拥有的,但最后她身份的暴露如同残忍地告知他,那一切只是一个细作为了颠覆南诏给他造的美梦罢了。他满腔的热情换来却是这样的结果,他对她,不得不恨!
“奴婢不会让将军难堪的,奴婢只是想让将军得偿所愿。将军恨四公主,那奴婢就帮您消去这恨。”来时,赫连和雅为了让她更好地去对付西门瑾鸢,把从南诏王那里听来的有关慕容于飞与西门瑾鸢的“那段情”都告之与她了。
“我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事情,你又把握?”慕容于飞自嘲笑道。
“不去做,又怎么知道奴婢行不行呢?”牧歌反驳,“将军其实可以做到,只是舍不下。”
“你对我和她的事情知道多少?”慕容于飞皱眉,他察觉牧歌似乎知道不少关于他的事情。
“不多,只知道将军与她曾有过一段情。”牧歌回道,“奴婢没有爱过谁,也没有被谁爱过,所以对所谓情爱并不了解,但奴婢知道,让自己痛苦的事情如果不能忘掉,就要将其化解。将军忘不掉,就选择后者吧。奴婢愿意帮您。”
因为曾经受到过欺骗,这么多年他都不敢相信第二个女人。但如今却有一个女子说愿意帮他去化解这块心病。他是否该相信她?
“大将军好生雅兴,竟然与婢女在此赏花**。”一道冷冰的女声嘲讽似的从一旁传来。
两人同时看去,说这话的正是西门瑾鸢。
慕容于飞身居南诏兵马大元帅,为南诏王长子,拜一品公侯,论品级比起西门瑾鸢不低,见了她也不必行礼。牧歌原地欠身福了一礼,“公主万福。”
“是你?你不是王后身边的宫女吗?怎么会在将军府。”西门瑾鸢在这将军府就像自家一样,见到牧歌,新仇旧恨地加到一起,语气极为不善。
慕容于飞见西门瑾鸢明显要为难牧歌的架势,当即沉声道,“公主殿下是不是应该先让她起来?”
“怎么?大将军心疼了?”西门瑾鸢冷声质问。“还以为将军是如何长情的人,原来也不过跟其他男人一样见异思迁。”
慕容于飞不想与她争吵,侧目看向牧歌道,“你起来吧。公主看来不需要你行礼。”
“慕容于飞!你什么意思,本宫可没说过要让她起来。”西门瑾鸢见状当即尖声道。
“她是我府上的人,自是该听我的,向你行礼那是敬你是公主,你既然没有公主的风范,又何必多此一举地行礼?”慕容于飞远见她这样刁蛮的举态,想到自己曾经居然女孩喜欢她这样子,以为她是在跟自己撒娇,真觉脸上难堪。
“谢将军。”牧歌应话便起身。
“哼!我没有公主的风范,你才发现我是这样的女子?当年你不就应该发现了吗?为何如今还留着这一园子的牡丹睹物思人?”西门瑾鸢今次来有两个任务,其中一个就是要与慕容于飞旧情复燃,慕容于飞她太了解了,他重感情,所以他相信她,纵容她。当年如果不是慕容飞鸣太过狡猾,在她发动宫变前就让慕容于飞知道了真相,这个人一定还是站在她这边的。
“公主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来人!把这些牡丹都给我砍了!”慕容于飞冷笑,当即下令要除了这些满是恼人回忆的牡丹!
钱三看他们二人一眼哆哆嗦嗦地召来了家丁。家丁们手拿镰刀,却迟迟不敢下手。老爷平日里不是最爱惜这些牡丹的吗?今日怎么忽然说要砍掉。
西门瑾鸢听他说要砍掉这些牡丹就变了脸色,她愤愤道,“你想砍便就砍了,你以为我稀罕?”
“公主是否稀罕与我何干?”慕容于飞漠然看她一眼,又冲那些家丁叱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至尊傻妃 第十六章:五子棋
“是。”慕容于飞这么一吼,家丁们也不敢怠慢,一个个操起镰刀就将哪些素日里被伺候的比人还金贵的牡丹,一株株砍去。
牧歌看着这场面心惊,花草何辜,却为人的喜怒而被迫害。
满园的牡丹,用了也不到半个时辰便连根都没有留下了。望着光秃秃的园子,慕容于飞心里忽然舒坦了,西门瑾鸢阴沉的脸看着他心情也好了不少。
“牧歌,你说过,你喜欢你家乡盛开的蔷薇花,以后你就唱留在南诏了,恐怕很难再回到家乡。我在这里种下蔷薇,以慰你思乡之情,如何?”慕容于飞似乎觉着这样气西门瑾鸢还不够,又跟着补充了句。
“将军美意,奴婢心领了。只是奴婢觉着园子现在这样挺好了,简简单单,一目了然。”“好个简简单单一目了然!那我就依你,以后再不在这地方种什么花了。终归是浮华之物,长久不得。”慕容于飞含沙射影地说着,又看了西门瑾鸢一眼,后者早气得咬唇。
他真的移情别恋了?见他如此,西门瑾鸢也不敢确定她是否能够再控制他了。
“将军绝情至此,那我呃多留无益了!”西门瑾鸢绝然留下这句,便转身而去。
慕容于飞也没挽留,而是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
还是放不下吧。牧歌在他眼中还是能够看到了难舍。“将军回去吧,奴婢去为您烹茶。”
“好。”慕容于飞看她一眼,便径自朝前走了。
她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步步踏过精确拼合的大理石板,感觉此刻走过的不像是长路而是她只有向前没有后退的年华。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前面走着的男子,从此可能与她的人生息息相关。但是怎样纠缠,她无从知晓。
和泰殿
熏香萦绕,鲜花娇美,棋盘两旁相对而坐的人比花还美上几分。
只见两人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跟在男子旁边,也紧盯着棋盘。
这女孩就是南诏王的堂妹慕容莹莹,她来了已经有一会儿,但在旁边看了半天,她也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似乎她先天就对这些棋牌不够敏感,先生如何教她都不会。“王兄、王嫂,你们都在下棋,莹莹好无聊啊。”
“莹莹,不如王嫂教你玩一种简单又好玩的棋吧。”赫连和雅抬眸,莞尔一笑。
“还是算了吧,我什么棋都不会下。”莹莹一听就直摇头。
“你都没见过,怎知道不会呢?你学会了王嫂就陪你下,不跟你王兄在这儿下你看不懂的围棋。”
“这个——”莹莹有些犹豫,有些想去,但又怕下不会丢丑。
慕容飞鸣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只要你学会了,王嫂要你不要孤王了,你还不答应?”
莹莹对赫连和雅自成亲那起就很有好感,得知赫连和雅住的是这和泰殿后三天两头来王宫找她。赫连和雅对这个小女孩也很是喜欢,总会找出些有趣的礼物来送她,在王宫之内,能够寻到一个像她这样天真单纯坦诚待她的人已经很难了。莹莹的爹只是南诏的和郡王,是个不参与朝政的闲散贵族,对朝廷之中的势力之争自也不在意,知道女儿每日里往这个可能是“眼线”、“奸细”之流的王后,也不阻拦由着她去了。
用慕容飞鸣的话来讲就是,和郡王觉得他自己无权无势的,也不参与国家要务,他的女儿对外敌都作用不大,何况对赫连和雅这个疑似“眼线”。
“王嫂,真的不难吗?”莹莹小声问。
“不难。”赫连和雅点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莹莹这棋可是连几岁小孩都一学就会的,你学不来才奇怪了。”
“嗯。好吧,那我试试。”莹莹终于答应了。
而之后,赫连和雅教她的是什么棋呢?
“莹莹,这个棋用的还是黑白二子,但不同的是,这种棋只要将横、竖或斜线的5个或5个以上同色棋子连成不间断的一排者为胜。”赫连和雅说这话就将棋子摆开来给莹莹看。
当她这般演示后,慕容飞鸣心内一叹,果然简单!
莹莹看了一次后也即可领会,她灿然笑道,“好简单啊!真好!王嫂我会了,我们一起下吧!”
“好啊。”赫连和雅颔首。
香菱将她方才演示的棋子收好,慕容飞鸣起身走到一旁的躺椅上靠着,莹莹便坐在他的位置,迫不及待堆执黑子落下。可这五子棋下法虽是简单容易上手,但在下子和布局时也是要经过考究的。
莹莹年轻气盛,只想快些赢了,被对方堵了棋子,又赶紧下另外一个方向的,最后莫名其妙地输了。来回十局后她竟没赢过一盘,但她也没泄气,难得碰上她会下的棋,她在兴头上,还是继续要跟赫连和雅下,并且开始吸取经验,布局上也长进了不少,但跟赫连和雅这个老手比起来还是太稚嫩了点。
慕容飞鸣看了那棋的下法后,就觉那棋没那么容易下,莹莹跟赫连和雅来,恐怕难赢。眼见着一个时辰过去了,莹莹输了估计也不下二十盘,若不是赫连和雅放了些水,估计她输的还要多些。
“哎呀——王兄,你来跟王嫂下一局看看,我都没赢过——”莹莹可怜巴巴地搬救兵。
“观棋不语真君子,莹莹要么孤王代你下了,要么孤王只能旁观。”慕容飞鸣侧首看她,懒洋洋的语调。
“……那还是莹莹自己来吧。”莹莹下的起兴当然舍不得下来。
慕容飞鸣见状笑了笑起身,道,“就知道你舍不得,好了,孤王今日还有事要处理,你们在这里好好玩。”
言毕,他便迈步离开,也不等赫连和雅起身行礼送他。
莹莹看看大门,再看看站起来的赫连和雅,总觉王兄和王嫂的相处有些奇怪,可是又寻不出哪里不对。
“莹莹,还要再来吗?”赫连和雅侧目微笑问道。
“嗯!好啊!”莹莹马上点头。
抬手再执起棋子,玉石质地的棋子透着丝丝凉意,与慕容飞鸣相处有些时日了,两人还是跟过去一样不亲不近,只是口头上由于常见着也随意了许多。
“王嫂,你跟王兄看着感觉、感觉跟我父王和母妃一点都不像。”莹莹眨巴着眼睛,天真说道。
“傻孩子,我们与你父王母妃当然不像了,像莹莹就跟你父王母妃相像,因为莹莹是他们的孩子。”赫连和雅柔笑道,这孩子真是温室里长大的孩子,竟这般懵懂天真。
“不是的不是的。是你们在一起的感觉跟他们不像。不是相貌性格!”莹莹急忙解释。
赫连和雅闻言一愣,她错愕看了莹莹一眼,原来莹莹说的是他们不像夫妻……有那么明显吗?她觉得她与慕容飞鸣挺有夫妻那种相敬如宾的。
莹莹剑她沉默不语,便奇怪问道,“王嫂?怎么了?”
“没什么。来,我们继续吧。”赫连和雅摇摇头。
“好!王嫂这局让我先下吧!”莹莹恳切道。她一局都没有赢过,想着就伤感。
“可以啊。来,你用黑子。”赫连和雅大方地将本轮到了她先下了的黑子递给她。
香菱忙将莹莹的白子给她换过来。两人再次开局,只是这次也无例外的是赫连和雅胜了。接下来莹莹还是连番输。
眼见日头偏西,莹莹还是没有从赫连和雅那儿赢过一局,也是她耐心好又碰上这么闲的时候,她才陪着这个小丫头玩这种小游戏玩了一个下午。若是放在过去,她连跟工作以外的人多说一句话都嫌浪费时间。
原野说她这样太冷不好,因为她不是个冷心的人。
那个骗子!
赫连和雅手正拿起一个颗棋子,想到不该想起的人她忽然皱了眉,还好她眼睛看着棋盘的,莹莹见她状似“冥思苦想”,便得意说道,“怎么样,王嫂!我进步了吧!”
莹莹这一叫,赫连和雅才从烦躁的回忆里清醒过来,她抬首冲莹莹笑了笑,道,“是长进不少了。”
“真的啊!那我回去就教父王玩这个,他是新手,我练了一下午了,赢他一定没问题。”莹莹将她的安慰信以为真,壮志诚诚说道。想到父王,她才想到时辰不早了,“呀!都这个时辰了。都快过了母妃让我回去的时辰了,王嫂,我先回去了。这盘棋留作明日的吧!”
“嗯,好,你快些回去吧,免得你母妃担心。”赫连和雅颔首起身,缓步送她到殿门口。瞧着莹莹的背影,她觉着年轻真好,想笑就笑想跑就跑。
看着莹莹走了,香菱才上前来轻声道,“娘娘,牧歌那边来信了。”
“嗯。”赫连和雅应声便朝里走了去。牧歌是她的人,将军府的消息第一时间要跟她禀报之后才交到慕容飞鸣手上。她看着香菱交到她手中的信笺,心下想着。
将军府那边又有什么动静了呢?




至尊傻妃 第十七章:私生子
哗啦,手中的信笺被绞成团。赫连和雅神色一瞬间变得凝重,香菱忙问,“娘娘,怎么了?”
“我没事。现在马上去请王上过来!”赫连和雅淡声道,面色恢复如常。
“王上说要去处理朝政,要不,待会奴婢过去看看王上在做什么,如果是在处理政务就晚些再去请他过来?”香菱犹豫着回道,她记得王上走时还说的要去处理政务。
闻言,赫连和雅想了想,这事情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于是又吩咐道,“就这样好了,你去吧。”
“是。”香菱低首领命后便转身快步去了。
慕容飞鸣正在御书房与路昭讨论国家要务,言及辰国时,他沉眉问道,“近来辰国使者可有什么异动?”
“回王上,辰国使者此次来后在京城并未有什么动作,只是他们来时是以赠送贺礼为由的,如今贺礼也送了,他们却迟迟未走,王上觉得是否该找个理由请他们离开?”路昭身为朝中丞相,自是了解主上心思的。
“那路大人,你说用个什么理由比较好呢?”慕容飞鸣手撑着额头,整个人都随意地靠在龙椅之上。
“从辰国传来消息,金成太后今日身体有恙,已经卧床几日了。”路昭嘴角带了点笑,声音却是庄重严肃。
“嗯。这是个好消息。”慕容飞鸣闻言,眉眼舒展,欲侵我南诏者,死有余辜。
“是。”路昭附和,少顷,他又疑虑地说道,“王上,大将军近日一直闭门不出,而四公主似乎常携带一个四五岁的男孩进出将军府。”
什么?四五岁的男孩?慕容飞鸣闻言一惊,如果这个孩子是四岁,那跟当年……不会,怎么可能!那个女人只是个奸细,怎么会为了王兄生孩子。恐怕只是个用来欺骗王兄的替身罢了。将军府那边不是一直由牧歌在看着的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后那边怎么都没点信!
一旁的覃瑶看出了他的疑虑,有意无意地在旁说道,“王上。香菱在外求见等候已久了,您看要不要先让她进来,看看王后娘娘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嗯。路大人,今日就到此为止,你先下去吧。还有大将军的事情不要对外提起。”慕容飞鸣特意叮嘱了路昭后,才召见香菱。
“那西门瑾鸢是个自上次被王兄气走后,没过几日又带着一个男孩过来,并且特意告知王兄这个男孩四岁,是她的儿子。”赫连和雅将牧歌传来的消息一一与慕容飞鸣叙述了遍。
慕容于飞自见了哪个男孩后愁肠满肚,而也就在这之后的两天,慈宁山那边也传来了太后的信件。他看过信后愈加焦躁不安,牧歌在旁此后,虽未看到那信,但多少也猜出了个大概。
“牧歌这样怀疑,我也是这样怀疑,那男孩应是王兄的骨血吧?”赫连和雅虽在慕容飞鸣金面具看不到什么表情,但从他紧绷的身体可以明白,此刻他很生气。
“王兄的骨血?呵!莫说那孩子是不是王兄的,单是她当年所作所为就不该对她存有一丝多余的情意!”慕容飞鸣冷声道。
“”但这个是与不是牵涉的问题可就大不相同了,如果那孩子是王兄的要怎么做,不是又该如何处置?当然臣妾明白,王上是想这孩子最好不要是王兄。可既然西门瑾鸢敢将这孩子明目张胆地带到王兄面前,臣妾估计是的可能性要大很多。”赫连和雅非当年事件的参与者,对待这个问题要冷静清醒许多,西门瑾鸢一来南诏就围着慕容于飞,想来定有阴谋是与他有关的。她千方百计要引起他的注意,定是想利用他来做些什么,而她要做的事情绝非是有益南诏的。
“一个奸细的血脉留着也是祸害。”慕容飞鸣冷酷说道。
“……这话要是让王兄听了,不知会如何。”赫连和雅听着心寒,难道慕容飞鸣真无情到连孩子都不放过。
“他会如何,孤王心里清楚。王后,南诏的事情你管的太多了。”慕容飞鸣说完便起身,“女人不用管太多,想着怎么把自己打扮漂亮些就好了。”
他这话说的冷漠而又讽刺,赫连和雅听着很不爽,但是他失了理智,她却没有。她起身,面对着直视他,道,“王上今日是心情不好,说了什么也不定是心中所想,臣妾不会在意。但王上与王兄本是兄弟,兄弟如手足,王上轻易不可伤了王兄。否则伤人伤己。”
“那真谢谢王后忠告了。”慕容飞鸣转首看都不看她一眼,说完便就走了。
香菱进来,正碰上慕容飞鸣怒气冲冲要出去,她忙低首行礼,“王上千岁。”
慕容飞鸣完全没将她看到眼里,大步便走了出去。覃瑶慌忙跟在后面,也没来得及跟香菱说明情况。
王上这般,莫非是小姐惹他生气了?香菱惴惴不安地想着走进了屋里。
“娘娘,王上好像很生气。”香菱进去便见赫连和雅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轻巧着茶杯盖。
“我知道。”赫连和雅看了香菱一眼后,悠悠回道,“别担心,他不是生我的气。”
“这就好!”香菱一听跟小姐无关,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她生怕王上不喜欢小姐了,然后另外纳妃。
“好什么,事情可麻烦了,香菱,你去拿纸笔过来,我要写一封信给牧歌。”赫连和雅想着这事情不能放着不管。慕容飞鸣如果真对那孩子做了什么,最后得宜的却不会是他,而是西门瑾鸢!
牧歌收到赫连和雅的信时,正被西门明给缠着要跟她玩。
她看了看信,又看了看一旁抓着自己袖子的西门明,再举目远眺那边正在对峙着的慕容于飞与西门瑾鸢。终于,叹了口气,把信抽出看完,便抱起西门明这个粉糯团子走向后院。想来西门明这样决计是受得西门瑾鸢的教唆,这么点大的孩子怎会无缘无故跟才见了几面的生人这般黏糊。
西门瑾鸢那日生气走后不久,有一日她就带着这个孩子来了将军府,说他叫西门明,今年四岁。这孩子来时并不像其他小孩那样调皮或是天真。整个有些沉。这孩子的作用,恐怕还有支开她的作用。
“明明,你为什么不跟你娘一起玩?”牧歌轻声问怀里的小孩。
“娘不喜欢。”西门明想到自己呼作娘的女子,身体抖了抖。
一般的孩子想起自己的母亲都是欢喜的,而西门明想起西门瑾鸢的时候却有明显恐惧,但是在慕容于飞面前,西门瑾鸢又对自己的儿子很是爱惜的样子。
孩子不会撒谎,那么作假的就只有西门瑾鸢。
牧歌抱着西门明来厨房旁,问西门明,“明明想吃什么吗?这里的师傅做的糖糕可好吃了。”
“糖糕是什么?”西门明疑惑问道。这词语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嗯,是姐姐家乡的一个小吃。很好吃的哦。”牧歌笑着描述起糖糕的美味,“甜甜的,又香又脆。”
西门明还不明白,牧歌喊了厨房的师傅炸糖糕出来。两人坐在外面等的时候,牧歌又给他剥葡萄,一口一口地喂他。西门明默默张口接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着牧歌看。他心里觉得这个姐姐比娘还好,娘从来不喂东西给他吃,也不陪他玩。先前他总缠着牧歌,是娘说要把这个姐姐带开,但后来他一来将军自然而然地就要找这个姐姐。
没多久,厨房就送来了一碟热好的糖糕,牧歌开始还不知道这个厨子是江南来的,有一日吃到的饭后点心是糖糕,她才知这将军府的大厨是来自江南的。当时她来找这个大厨时,大厨正跟慕容于飞对话,她才知道是慕容于飞特意为她请了个江南的师傅过来。
1...7980818283...12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