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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慕容飞鸣尚未回答,慕容于飞便站起身对他道,“王上,臣愿与四公主切磋。”
如此,慕容飞鸣不允也要允了。
原本莺歌燕舞的宴会在两人要开始比武后便安静了许多,只见两道身影缓步上前,朝着殿前的空位而去。夜风灌入,衣诀飘飞,墨发乱舞,一身月白朝服的慕容于飞手持长剑而立,那一双狭长的双眼盯着前方的西门瑾鸢,随意的将左手背在身后。
随着慕容飞鸣轻敲了面前的酒樽发出“噹”的一声脆响,两道身影犹如闪电一般奔驰开去,手中长剑宛如一条灵蛇一般,肆意游走。
十几个回合后,两人依然未有分出胜负,慕容于飞的脚步稳健,剑法精准,几次可取胜却一直没有下手。
西门瑾鸢见状,知他还念旧情,下不了狠手,心下一横,又一回交锋时,忽然轻声呼了一声,“大哥。”
慕容于飞闻之,神志一恍,竟大意露出了破绽,西门瑾鸢趁机一挑,他手中的剑便飞了出去,长剑飞出所指的竟是赫连和雅!





至尊傻妃 第十三章:四公主受罚
眼见长剑就要刺到赫连和雅,一旁的慕容飞鸣腾地起身,一把软剑自腰间抽出,电光火石之间,剑身一挡,长剑“噹”的一声飞了下去!
剑到半空,牧歌飞身一跃翻便将剑接下再度扔向慕容于飞。后者接剑迅速出招,西门瑾鸢全身一顿,就在她剑身颤抖的那一刻,转身欲防备,不想那冷漠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右手一展,长剑直接搭在了她的脖子上,再深入一分,必定身首异处!
“好!”方才还命悬一线的赫连和雅忽然比所有人都先一步反映,手一拍便高呼叫好。
在场众人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一般的女子经历过生死瞬间总会惊慌片刻,但看赫连和雅根本就无须这个缓冲期,她在拍手叫好后,还不忘朝着牧歌赞许地看上一眼。
慕容飞鸣眉毛一抖,见她这得意的样子忽然想如果刚才他不出手将剑击飞,又该是何种情形……
西门瑾鸢落败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这样输的她却心有不甘,她愤然看向那边的牧歌。都是这个女人坏事,杀不了赫连和雅她也至少赢了慕容于飞。
“承让。”已经确定赢了,慕容于飞冷然抛下这两字便头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西门瑾鸢,果然还是那般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是他疏忽大意了,牧歌看他一眼,想了想还是没有跟着去往他的席位,而是回到了王后身边。
赫连和雅看她笑道,“带了一身酒气回来,看来喝了不少啊。”
“还好。”牧歌很想说那些酒还不够解渴的,应该是王上有特别吩咐,慕容于飞的酒比其他人的酒要温和许多。
“你做的很好。”赫连和雅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去一旁了,牧歌才退下。
彼时慕容飞鸣望向下面的西门瑾鸢,冷声道。“四公主,你们不过切磋,点到为止即可。刀剑无眼,你方才可险些要了孤王王后的命了。”
“是瑾鸢不小心,请南诏王原谅。”西门瑾鸢一副小女儿之态认错。
如此,倒让身为男人的慕容飞鸣不能过于责备了,赫连和雅看着这心计深沉又会装的女子,冷冷笑了笑,道,“王上,四公主差点伤了本宫,那由本宫来责罚她,可好?”
“当然可以,孤王想四公主知错能改,一定会愿意接受的。”慕容飞鸣眯眼看向下面的西门瑾鸢,两大恶女相斗,真值得期待。
按理,赫连和雅是不爱多管闲事的,但是昨晚慕容飞鸣给他开出了个可观的交换条件,那就是如果她能帮他教训了西门瑾鸢,他就给她出入王宫自由的令牌。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要得到必然就要付出。赫连和雅对于这个交换条件倒不觉有什么不公平的地方,女人对付女人要比男人对付女人来的狠也来得干脆。
西门瑾鸢当年用苦肉计,扮成被马匪俘虏的柔弱女子,慕容于飞动了恻隐之心救回了她,而后她又施计让他爱上了她,并且就着与慕容于飞的关系,经常进入太后宫中,勾结太后煽动慕容于飞夺王位。
光是这些,赫连和雅不觉慕容飞鸣会对这女子恨的咬牙切齿,应该还另有原因,可是慕容飞鸣不说,她也无从知晓。
而她也无须知道太多,反正她只要教训这个想害她的女子便好。她本来对于教训一个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有些犹豫放不开手脚,但经过宴会那遭,她觉得这女人来者不善,她绝不能姑息!
她赫连和雅对人路来是先礼后兵,对西门瑾鸢自然也是同样的。
次日的清晨,这位四公主就勤快地跑来和泰殿领罚了。
赫连和雅正了衣冠,接见她时依旧还是保持着优雅得体的笑容。
“王后娘娘大人大量,想来不会跟瑾鸢太过计较。”西门瑾鸢乖巧地笑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自然,本宫仔细想了,四公主能武,那就从这个来罚吧。那样罚着也不吃亏。”赫连和雅柔声说着,又看向牧歌,“本宫这丫鬟也会些武艺,昨晚本宫问过她了,你们习武的一般就罚罚扎马步什么的。”
她一说完,西门瑾鸢脸色就变了变,她没想到赫连和雅真敢罚她,而且还准备罚她扎马步,她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被这样处罚简直就是丢国体!“王后娘娘,这扎马步未免太不雅了——”
“哦?也是,本宫想来女子那般的确失仪态,那还有其他的,比如说倒立。”赫连和雅一副好商量的样子。
“这——”西门瑾鸢还犹豫。
“好了,就这样吧,四公主倒立,本宫一定会清场不让别人看见的。”赫连和雅马上就抢了她的话头。“牧歌留下,其余都退下。”
“是。”赫连和雅说到做到,连香菱都被遣退出去。
西门瑾鸢无奈,只有将自己的侍女也一并遣散。早知如此,她该把李飞亮带来,以他那固执的个性要听到这王后要自己倒立一定会闹起来,到时候看这王后怎么收场!
偌大的前殿转瞬便只剩下她们三人,赫连和雅也不客气,走上高位上坐下,便令牧歌点了香。
“这根香大约是一个时辰,香尽了,公主便可下来了。”牧歌俯视着已经倒立了的西门瑾鸢耐心说道。
“哼!”她不重不轻第冷哼一声,对牧歌不屑一顾。
赫连和雅坐在一旁,品着茶无比悠闲地样子,偶尔看过来一眼,都故作苦恼地感叹一句,“哎呀,香怎么还没完,公主你还撑的住吧?”
西门瑾鸢正想回答说不行了。
谁知她话还没出口,赫连和雅就自己回答了,“公主一定撑得住,您可是只输给大将军一招的人啊。”
她一听气得想翻白眼,这个可恶的女人!等她将南诏收入囊中,定要她好看!
赫连和雅见她到最后,对自己几乎咬牙切齿的神情就心中直乐,狗急跳墙,兔子急了都咬人,这个四公主一看她对牧歌的抬举,她便知是心高气傲之人。逼得她早日露出马脚,也好早点让慕容飞鸣有理由收拾她。
一个时辰说慢也不慢,赫连和雅觉着只是眨眼的功夫香就完了,她觉得时间过的快或许是因为她还没看够西门瑾鸢隐忍的样子。
“王后娘娘,瑾鸢已经受罚了,娘娘该不跟瑾鸢计较了吧?”西门瑾鸢心里早怒气升腾,她是大国公主,却被这个小国王后在此惩罚,想着她便窝火!
“本宫从未与公主计较过,只是公主险些要了本宫的性命,若不对公主施以惩戒,那南诏国国威何在?”赫连和雅平声静气地说着,嘴角依旧含着笑意。
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能装的女子,西门瑾鸢心里多半有些不舒坦,她脸上也没再有那种天真的笑意,而是冷声回道,“娘娘说的是,昨夜是瑾鸢不够小心。”
“公主知道是自己不小心就好。人生如棋,弄不好可就满盘皆输。”赫连和雅暗含着警告的意味冲她说道,“相信你也知道,你到本宫这里只是受的只是小惩,但若到了王上那边,可不知会如何了。”
“娘娘把王上说的太可怕了吧,王上是个仁君,他待人可不似表面那么冷淡。哦,瑾鸢怎么忘了,王后娘娘与王上才成亲,对王上可能还不了解……”西门瑾鸢这般说是想乱了赫连和雅的心绪,身为慕容飞鸣的妻子却还不如旁人了解自己丈夫,是个女人都会觉得羞愧的。
不想她将赫连和雅想的太“正常”了,第一她不爱慕容飞鸣,所以她不会事事从他身上出发;第二,她觉得慕容飞鸣不是西门瑾鸢说的那种人,他的手段她可是见识过的,再者在这么个强国包围的情势下还能保证国势昌盛的君主,又岂是一个“仁君”可以概括的?平静笑着看向西门瑾鸢,反问她,“四公主对王上这么了解,莫非过去与王上认识?”
她这一问,西门瑾鸢就有些心虚,担心自己是不是露出了马脚,于是模糊地回答,“认识算不上,南诏王的名头三大国内谁人不知。就要也只是从别人口中对王上有些了解罢了。”
“道听途说的怎可当真,本宫与王上朝夕相伴,自认对自己的夫君还是比别人了解一些。四公主还对王上特意研究过了?莫不是四公主对王上也有青睐之意?”
“这——王后娘娘说什么呢——”西门瑾鸢一惊,忙要解释。
赫连和雅却起身来,边笑着走近她。“四公主不用不好意思,王上怎说也是北雁第一美男,公主就是喜欢他也没有什么错啊。”
见对方靠近,明明对方是笑着的,西门瑾鸢却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她想退后,离这个美丽的女子远远的,但是心里又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够害怕这个女子。正在她思绪矛盾时,赫连和雅已经走到她的面前。
赫连和雅本是想过来拉她的手,再矫情地演上一出。




至尊傻妃 第十四章:女管家刁难
她本想演一个“大度正室”的角色,过来拉着未过门“妹妹”的手说,公主别怕,本宫不是那种小气的女子,公主要是真入了宫中,本宫还须称你一声妹妹呢。
但是她走近西门瑾鸢才发觉她身上有股气味,是掩盖在脂粉香之下的气味。很淡,但她还是敏感地发现了。若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碰一下就中毒的苗疆奇毒。果然是个戒备心重的女子,她在离对方还有一步远的时候止了脚步。“四公主也累了,不妨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那王后娘娘,瑾鸢就先告退了——”
眼见着西门瑾鸢一走,赫连和雅就命人去请来了慕容飞鸣。
慕容飞鸣一进来便幸灾乐祸地对赫连和雅说道,“王后果然守信,孤王来时还看到那西门瑾鸢灰头土脸的样子,心情甚好。”
“王上满意就好。答应了王上要做的事情,臣妾自当竭尽所能做到最好最让王上满意。”赫连和雅谦虚第回话。
“放心,孤王已经准备好了令牌。覃瑶~”慕容飞鸣也讲信用,转首就吩咐覃瑶送上了纯金打造的令牌一枚。
赫连和雅千恩万谢地接下后,便将那令牌交到香菱手上,让她去收好。
接着便屏退左右,只留下牧歌,对慕容飞鸣说起了西门瑾鸢的事情,“王上,那四公主身上好像带了毒。”
“毒?”慕容飞鸣闻言眉头一蹙。“什么毒?”
“具体的臣妾也不太清楚,臣妾也只是闻到她身上有股毒药的味道,而且那毒可能来自苗疆。苗疆奇毒,路来诡怪难解,臣妾担心她会以此伤害到王上或是大将军,所以就此告知王上。”赫连和雅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掌握的情况告诉他,心下想着以后跟他就是合作伙伴了,现在还是为以后好好地打好基础吧。
“孤王你倒不用担心,只是王兄,孤王很是担忧。毒在她身上,王兄对她似乎还旧情难了,孤王就算告诉他这些,他也未必能够一直防范。”慕容飞鸣想到昨日宴会的情形,仍是心有余悸。
“这个不用担心,臣妾已经想好了。”赫连和雅说着勾唇笑着望向身边的牧歌。
“她——”慕容飞鸣也望向牧歌,回忆起她就是昨晚与慕容于飞对饮又在他与西门瑾鸢比试剑术时,与之配合默契的婢女。看来这个婢女与王兄还挺投缘,赫连和雅既然推荐她,那他便相信这个婢女有能力保慕容于飞周全了。
两人都很满意,只有牧歌不满意。她来南诏是为了将来木家平反,可不是来做护卫的,特别还是做个男人的护卫。她忆起昨日慕容于飞与西门瑾鸢的比武,就觉慕容于飞真是没出息,就算那是旧情人,但如今她是随时可能危害南诏的存在,他就该断了那份情。如果昨日不是王上反应快,那小姐可能就成为剑下亡魂了!
她有千万般不愿,但王上、王后下令,她也只有依从……
牧歌来到将军府的那天,蓝天白云,风和日丽。
“你就是王后娘娘指派给将军的婢女?”管家铃兰打量了牧歌,神色冷淡。
牧歌来时,赫连和雅曾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地叮嘱,“上了将军府,你记得有一个人千万别招惹,就是将军府的女管家林兰,据说她是个有心理阴影的女子,除了对大将军,对其他人她都是张冷脸。本宫不怕别的,就怕她给你使绊子。那时候你又要对付她又要对付西门瑾鸢,两头受难就麻烦了。所以你要小心与她处着,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多忍让些就好。”
在牧歌心中,赫连和雅已经越来越有王后的样子了,事事以南诏王室利益出发,虽说她确定王后娘娘的心没有在南诏王身上,但是她这样做想必也是有所图。她身为她的人,势必要为其马首是瞻。
“是。奴婢叫牧歌。”牧歌低眉顺眼,低声细语。
“我没问你叫什么。”林兰沉声道。
……牧歌无言,果然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她选择沉默。谁知道她要是说句奴婢错了,对方是不是会来一句,我有说你错了吗?到时气死的可是自己。
见牧歌不发一言,林兰冷然一笑,“你倒是个会见机行事的人。将军府好不容易整干净,可不要再被人搅乱就好。你在府上一日就归我管,只要你老实本分,我自不会为难你。”
好大的气势!牧歌心下呼道,她怎说也王上与王后派来的,这林兰却没有看他们半分的面子对她礼遇,还这样咄咄逼人。居于方寸之地,想来这女子的为人处世也局限了。这般想着,她才没再去计较林兰待她的态度,当着面还是规矩地行了一礼,道,“但听林管家安排。”
林兰见牧歌心气稳,自己这么怠慢,却也温顺依着,觉着有些不可思议。一般王宫来的人都自以为高人一等,将一般的下人都不放在眼里。
但既然她这么听话,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你既然是王上派来的伺候将军的,那你就睡将军卧房旁的厢房吧,每日将军起身了你就过去伺候一直到晚上将军就寝你都要跟着。”林兰便走在前面,边吩咐牧歌这样那样的。
牧歌背着包裹在后面跟着,林兰说一句,她就应着,一直到分给她的厢房,林兰总算停了有关怎样伺候好大将军的话头。
“大将军早朝回来,你就去奉茶。”关门前,林兰还是不忘命令式地叮嘱。
“是。”牧歌还是不厌其烦地应下。
砰,门一关,牧歌总算觉着耳根清静了。她环视了这间厢房一眼,布置倒也清幽雅致,虽及不上王宫的奢华,但住着也舒适。方才来厢房前,她还想以林兰对她的态度不知会不会将她分到下人们住的普通厢房里去。
她带来的东西不多,两下便整理清楚了。看看时辰还早,她坐了坐休息了片刻。便推门出去,就着左右无事好逛逛这将军府。
武将府邸与文官府邸的差异就在于武将府邸会有专门的院落用以练武,牧歌一路走走看看,路过花园,满园竟种植的全是牡丹,花开极盛,贵气逼人。她见此状,不由顿了顿脚步,牡丹?这似乎不符合慕容于飞的性格。牡丹象征富贵,而慕容于飞却是个性格清淡宁和的人。若他爱这浮华,怎会兵权在手却放着南诏大好江山不要呢?
有脚步声接近,牧歌警惕回身,便见林兰自不远处快步朝她走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林兰冷冷质问。
“奴婢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想熟悉熟悉府上,所以四处走走看看。”牧歌低头,规矩地回道。
“你倒是殷勤,有这闲心瞎逛,不如去好好烹茶等将军回来。”林兰漠然道。
“是,奴婢这就去。”牧歌回道。
“去?你知道往哪里去吗?”林兰讽刺笑道。
牧歌心下对这个林兰愈发不喜欢,她淡声道,“奴婢以为林管家特意来找奴婢是要带奴婢去的,不想林管家待奴婢这般刁难。”
“怎么受不住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是王后身边的丫鬟,王后是北雁皇帝只给王上的,谁知道她是不是个眼线,你又是不是她派来监视大将军的细作,你们是不是打算两个里应外合,为祸南诏!”林兰轻蔑看着牧歌,言语辛辣。
这女人……牧歌听着这话不以为然,父亲曾说过清者自清,侮辱你的人也既是在侮辱他自己。初来将军府时,她还以为林兰是个冷静自持,自知分寸的人,现下这般,她还是真觉自己看走眼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是默认了?如果你是,那最好趁早滚出将军府!”林兰冷声叱道。
彼时有路过的家丁看到这边,却也没有敢过来旁观的。见状,牧歌便似乎意识到了林兰所谓的“好不容易整干净了”,慕容于飞忙于朝政与军务,想来对后院的事情也不怎么关心,那这个唯一的女管家就可以只手遮天,为所欲为。
她要不要跟这个疯女人计较?牧歌在心里头反复斟酌,但还未等她斟酌明白,一个醇厚的男声插入打断了林兰的“疯言疯语”。
“林兰,你在对她吼什么?”
今日早朝散的较早,慕容于飞回来后没等人过来伺候就自己换了便衣就心事重重地来了这牡丹园。谁曾想一来就见林兰指着牧歌在骂,他自那次宴会比武后对牧歌的印象有所改观,也有了些好感。骤然见她被骂,心下便觉不悦。
且不说牧歌是否犯错,但是她是王上授意来将军府的,林兰就该礼待。这般当中一般下人一样教训,传到外面去可就不是他的管家轻慢一个奴才而已,而是他慕容于飞轻慢王上!
“将军,这牧歌一来将军府正事不做反而四处瞎逛,奴婢教训她而已。”林兰见了慕容于飞,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方才张牙舞爪的姿态一转为毕恭毕敬。




至尊傻妃 第十五章:粉面桃花
“她做什么还由不得你来教训。”慕容于飞沉声道。王宫里来的不管是阿猫阿狗,为人臣子都要敬让三分。即便是他恐怕也要对她有礼相待,何况林兰这个身份底下的管家。
林兰被慕容飞鸣一句话怔得直觉委屈,她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他吗?
当事人牧歌敲着林兰忽然用一双幽怨的眼睛望着慕容于飞,心觉好奇,难道林兰对慕容于飞有意?想来也是,一个二十好几的女子还未有出嫁,却待在将军府做管家,怎么都看着不正常。
慕容于飞对于林兰这样的眼神盯着,神色一冽,道,“这里不用你管了,下去吧。”
林兰不甘地看他一眼,又转首愤愤瞪了牧歌方才悻悻离去。
“将军,以后有什么需要牧歌的尽管吩咐,牧歌受王上、王后之命,当极尽所能为将军效劳。”牧歌上前一步,低首朝他福了一礼。
对于林兰的事情她已无意计较,不过是个疯女人罢了,她何必与之一般见识。
一般人被下人怠慢了都会来跟主子告状,但牧歌却没有,慕容于飞暗自猜测她是心胸开阔不计较还是隐藏于心,等待他日在伺机报复。
“免礼吧,你既然来到我府上就是我府上的人了,无须这般多礼。”慕容于飞淡声吩咐,“我府上不缺人,但既然王上和王后派你来伺候我,总归还是要给你安排些事情的。你做我的奉茶侍女吧。”
“是。”牧歌应声起来。
慕容于飞看她一眼,转目又望向开得正艳的一株“脂红”出神。当年,十四岁的西门瑾鸢刚被他救回时,曾受到过府中下人的排挤,那时她总装作善良的样子说没关系,他觉她是个宽容的女子,对她愈加怜爱,结果事后她在得到他的信任后,很快就对之前曾欺辱过她的人展开了报复。其中最惨当属林兰。
眼见慕容于飞看着满园牡丹陷入沉思,牧歌也不打扰,静静站在他身后。他的背影高大让人有安全感,但是也就是这样一个坚强的背影里同样透着股苍凉与怅然。他的身世来的并不光明,即便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抹去别人给他带来的阴影。
牧歌忽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种同情。她虽被灭门,但至少从小到大,她都是家人的掌上明珠,父母疼惜,哥哥爱护。无情最是帝王家,亲情在帝王之家本就是种奢侈,但只要是个人对亲情都有一丝追求。从他为南诏王所做种种,她可以看出他是将同父异母的南诏王当作弟弟看的,但是又受身份限制,他无法与自己的弟弟无所顾虑的坦诚相待,而他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人,因此他很多事情只能装在自己的心里,积年累月,不论如何复杂的情感,郁结不发,恐怕都会成为一个深埋在心底的病。
想着想着,她竟鬼使神差的问了句,“将军喜欢牡丹吗?”
慕容于飞回首定定看她一眼,思虑片刻方才回道,“不,我一点都不喜欢牡丹。”
果然,牡丹方才看着那牡丹第一想到的就是西门瑾鸢出席宴会时,发上那朵“粉面桃花”……看来喜爱牡丹的另有其人。等等,粉面桃花!
心头一动,难怪在宴会上上慕容于飞会有所失态,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那西门瑾鸢是以“粉面桃花”来暗示旧情未断,勾起慕容于飞的情丝,乱了他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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