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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王上与王后娘娘新婚燕尔,难舍难分啊。”萧老太君行礼后,便笑着说道。
“老太君觉着这样不好吗?”赫连和雅微笑反问。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老身只是没想到娘娘也会来。”萧老太君连连否认,但眼睛却一直盯着他们二人牵着的手。
“诗经有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王上说了就喜欢这样拉着本宫的手,那样我们就能一起走到老。”赫连和雅笑得一脸小女子的娇羞,那番肉麻的话,任凭谁都不敢想象那是从他们昔日冷硬如冰的王上口里说出来的。
可是王后这样说,那就一定是真的。
众人都以后地看向慕容飞鸣,似在求证,慕容飞鸣瞪了赫连和雅一眼,选择了无视的态度。
赫连和雅窃笑,她就知道慕容飞鸣不会辩解。
不想还是有不怕死的居然问出了口。
“王上真的那样对娘娘说过吗?”宁霜雪盯着赫连和雅,有些咄咄逼人地问道,她不相信,不相信王上会对一个可能是细作的女子说出这种话。一定是这个女人乱讲的!
“这与你无关。”出声的不是赫连和雅,却是慕容飞鸣,他冷视着宁霜雪,眼中含了警告的意味。
即便赫连和雅说的真的,他也不觉得这个别人有资格来质疑。这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情,与旁人何干!
“是臣女该死多嘴了。”宁霜雪一惊,忙就要下跪轻饶。
不料赫连和雅却拦了她,道,“王上没有怪你。”
宁霜雪一愣,望向慕容飞鸣,似乎由他说的更可靠些。
“今日是老太君喜宴,可说不得‘死’字,不吉利啊。”赫连和雅幽幽道,走近了慕容飞鸣些,后者颔首,便拉着她朝宁国公府内走去。
宁霜雪愣愣站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映才对。萧老太君走在前面,心疼地看了自己的孙女一眼,再看赫连和雅多了些愤恨。
赫连和雅与慕容飞鸣有意走近了些,低声道,“王上是带臣妾来赚仇恨的吧?”
“孤王本无意如此的,王后你说了多余的话自然要负责。”慕容飞鸣淡声回道。
“臣妾这还不是想一劳永逸。”赫连和雅故作无辜地道。
“几句话就能止住了人的贪念吗?”慕容飞鸣讥诮反问。
“是不行,但能让人更快地暴露,我们在明,她们在暗,总是防不胜防啊。”赫连和雅低低笑着,“萧老太君怎说也是老姜,不先让她露出些马脚来,臣妾可不敢说斗得过她。”
“她不过是想让她孙女进宫,以此来巩固宁家在南诏的地位。妇人就是妇人,只会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办法来维系家族。”慕容飞鸣冷淡地瞟了身后的老太君一眼。
“哎——如果古代君主能有王上一半的英明神武就不会出现和亲这档子的事情了。”赫连和雅感叹,“东方凌风要有王上这样的觉悟,那臣妾是不是就不用来联姻了?”
她本无意这般问的,不想慕容飞鸣却握紧了她的手,道,“孤王若是东方凌风,自然不会让你联姻,而是将你占为己有。”
她一惊,惊异地望向身边的男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惊疑的神色,慕容飞鸣皱了眉,说完了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引人误会的话,可是他心里又明白,他想说的就是那样。他抿唇,不再说话。由着赫连和雅去胡思乱想。
入席,开宴。
老人家的寿宴,自不会有太多歌舞,而是以折子戏为多。
听着上面浓妆艳抹的戏子那尖脆的嗓音,妖娆的姿态,赫连和雅觉着有趣,津津有味地看着台上的戏子,问慕容飞鸣,“王上,这唱的好像是西厢记。”
“好像是,孤王以为寿宴一般只唱《麻姑献寿》。”慕容飞鸣也看了眼台上,“王后可知这戏里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现实里的故事可不是这样的。”
“臣妾知道,是元稹的故事。说来男人为了功名利禄,放弃一个女人,似乎也不算什么。”赫连和雅淡声道,“要得到一样东西必然要牺牲一样东西。只是元稹作《莺莺传》,明明是张生对崔莺莺始乱终弃,而她却以借张生之口,反诬莺莺为“尤物”、“妖孽”、“不妖其身,必妖于人”,甚至以“予之德不足以胜妖孽,是用忍情”、“时人多许张为善补过者”美化张生无耻的行径,文过饰非,委实可恶!”
始乱终弃让慕容飞鸣想到了“荷荷”,心里顿觉不是滋味。他端起酒杯,也没有等覃瑶银针检验就准备喝下。不想却被赫连和雅给挡下了,她不解看她。
“王上,这酒里面有东西。”赫连和雅淡笑道。
“娘娘,这酒绝对没有问题!”萧老太君从座上站起来急切道。
赫连和雅精通医术,必然识毒,她说这就有东西,那就是有东西,慕容飞鸣不言,将酒杯放下了,问赫连和雅,“王后,这里面有什么?”
“有花。”赫连和雅柔声道。
“花?”慕容飞鸣闻言,端起酒杯细闻了下,果然有股沁人心肺的花香。
“是了!这是百花酿……自然是有花香的。”萧老太君闻言松了口气。
但赫连和雅又道,“确是百花,可有一味花却是不该在这里面的!”





至尊傻妃 第十一章:想家了
百花酿中多了一味不该有的花……是什么呢?
众人都带着疑问望向萧老太君。
萧老太君脸色发白,老人家浑身颤抖的好似随时会发病倒下去似的。赫连和雅冷眼看着,心中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妇人满是鄙夷。那多出来的一味花是依兰花,本身只是会使人神经放松,心情愉悦,但若是再配以迷情之药激发出来就会产生催情的作用!她不会是想让宁霜雪
萧老太君被赫连和雅这么一吓,总算跟慕容飞鸣先生米煮成,逼得他不得不让宁霜雪入宫吧!没想到老人家竟然会想出这样的损招来,真让人想不到啊!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萧老太君回话时,慕容飞鸣忽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面对众人的错愕,慕容飞鸣将酒杯一放,淡声道,“不过多了一味花而已,想来老太君也不会要了孤王的命。”
说着,他望向萧老太君,问,“是吗?老太君?”
“是、是。老身怎么敢谋害王上呢……”萧老太君好不容易挤出个笑来,心有余悸地看了眼那酒杯,依然还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一旁的赫连和雅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他,这人对饮食都极其小心注意,个性有谨慎精明,为何会在明知这酒不正常还要喝下去。
寿宴又正常进行,慕容飞鸣在之后也没有异样,赫连和雅却不想在跟他说话了,反正他有自己的主见,她说了什么也没用。
后面也没弄出其他动作来。宴会结束,两人便起驾回宫去了。
本以为就该这样没事了,谁知上了马车后,慕容飞鸣却又问她,“你生气了?”
“臣妾为何生气?”赫连和雅平声反问。
“那酒若真查出有个好歹出来,那今日这场寿宴就会变丧事了。”慕容飞鸣轻声道,“一个萧老太君不可怕,但宁国公府却是效忠于朝廷的,若为此事牵连,孤王恕他们或是不恕他们,都难办。”
“是臣妾没有想到——”赫连和雅闻言觉着自己当面点破也的确鲁莽了些,欲出言道歉,却被对方止住。
“你没做错,不必道歉。”慕容飞鸣淡淡看她一眼,往后一靠便阖了眼,“回王宫还有一段路程,孤王先休息下。”
“哦。”赫连和雅看他真闭目眼神了,暗自骂了句,自大的家伙!
只是这句也只在心里,口里是不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那样做能够收买人心,使宁国公府知道王是信任他们的,但这样做同样是有风险的,如果那酒里真有毒,他可能会就此丧命。为君者也如同一个赌徒一样,赌自己相信的,把自己的所有压进去,输了便一败涂地,一无所有。连命都可能搭进去。
人说伴君如伴虎,君又何尝不是生存在危险之中呢?
她忽然有些同情慕容飞鸣,南诏国富饶,但这也使得它成为三大国争相抢夺的肥肉。身为这样一个国家的君王,实际比大国的君王还要累的。
在南诏王宫的日子可谓度日如年,因着没有自由,赫连和雅每日里的事情除了看书之外就是看书,慕容飞鸣最近似乎很忙,很少踏足后宫。往日在相府,她还能女扮男装出去走走看看,现下在这戒备森严的南诏王宫,她一无令牌,二无绝顶的轻功,可谓被困的插翅难飞。
这样百无聊赖的日子,让赫连和雅有些想念跟慕容飞鸣唇枪舌剑的时光,她也开始挂念母亲了。只是她如今细作的身份怀疑还没有被解除,书信不便。
女子出嫁有三召回门的习俗,但慕容飞鸣是国君,而且南诏与北雁距离遥远,因此回门的日子被推到了三个月后。说起回门,赫连和雅想起和怡是要等到回门后才跟着一起进门的。想到这儿,她又莫名烦躁起来。和怡那种城府心计的女子要是来了这后宫,恐怕以后的安宁日子就少了。
“娘娘,您想家了吗?”香菱见赫连和雅望着窗外北雁的方向出神,便小声问道。
赫连和雅将拿在手上的书合拢,笑着回头,“是有些想了。待我们回去的时候,弟弟也该出生了。”
“是啊,那时候小姐回去,还能抱抱他呢!”香菱说道北雁的事情,也欢腾了不少,“这次回去,奴婢得跟厨娘好好讨教下一些菜肴的做法,以后娘娘想家了,奴婢就做家乡菜给娘娘吃。”
“你有心了。”赫连和雅闻言笑得更温柔了几分,她看向一旁的牧歌,后者想到北雁,却是愁云满布,她心内一动,道,“牧歌,你也想家了吗?”
“娘娘——”牧歌回首,神色无奈。
“会好起来的。”赫连和雅安慰她,牧歌确实不容易,为了家仇离乡别井,又跟唯一的哥哥决裂出走的,心里怎样都会有块病难以消除吧。
“嗯。”牧歌点了点头,眼眸中满是惆怅。
香菱在旁听着她们的对话却怎么也不懂,牧歌什么都没说,娘娘怎么就说会好起来的……
“王上,辰国来信说,不日将派使节送来贺礼。”覃瑶将礼部的奏折打开看了看,“贺礼看来还很丰富。”
“贺礼?呵,他们倒是会找理由。”慕容飞鸣朱笔在面前白纸黑字的奏章上划了一笔,“使者,西门瑾鸢。呵——她竟然还敢来。”
赤红的笔画下长长一条,仿佛一道伤口刺目惊心!
是夜,慕容飞鸣又来到了和泰殿用膳。
“王上,千岁。”他来的突然,赫连和雅一身霓裳便走到门口迎接。
“免礼,几日不见王后还是老样子。”慕容飞鸣与她见面总是要调侃几句,“孤王还以为王后该因想念孤王的,看王后这般滋润,看来是没有想孤王。”
这样暧昧的打情骂俏赫连和雅每每都是不甘落后地回应的,“臣妾怎么敢不想王上呢?就是因为想念王上,所以臣妾才不敢疏忽了对自己打理,不然王上以来就看到臣妾落落孤寂的模样,还不吓到了?”
“哦,原是如此。可是孤王看往后也没有更加风姿迷人啊。”慕容飞鸣一笑,走到殿中主位坐下,懒懒洋洋一靠。
这人总是没坐相,一坐下就懒洋洋的,君王风范一点没有。
“臣妾斗胆,请问王上今日又有何事需要臣妾的?”此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则必有事。
“你过来。”慕容飞鸣也不客气,朝着赫连和雅一勾手指。
指甲在袖子下绞了又绞,赫连和雅才算忍住了,缓步上前。谁知她才走到他面前,他忽然一伸手就将他拉到身边坐下。
“王后,你对辰国了解吗?”慕容飞鸣凑近她,直接切入主题。
“辰国,算是了解些吧。”赫连和雅细长的食指摸了摸下巴,美眸转了转,道,“辰国多为游牧民族,也因此兵强马壮,军力强盛。”
“没错,当年西门赢统一了各部落然后建立了统一的军政中心,百年来不断向外扩张,其疆域面积是三大国中最广的。”慕容飞鸣赞许点头,“辰国是蛮夷,所以前朝以为它成不了大气,因此放任发展。到现在却成了各国存在的一个威胁。”
“王上忽然提到辰国,莫非辰国对南诏将有所动作?”赫连和雅对辰国历史没什么兴趣,倒对现在的辰国想做什么有些好奇。
“它对南诏有动作可不是现在才有的,五年前辰国曾经派细作混入皇宫,联合太后意图煽动王兄与孤王夺位,致使内乱,而后他们好趁虚而入。”慕容飞鸣像是说着旁人的事情一般冷静。但赫连和雅能够想象得出,一个可以混入王宫的细作还接近了慕容于飞,这之后绝对不会简单收场。
她再一想,煽动慕容于飞夺位,那这中间一定也少不了一个角色参与,那就是他的生母王太后……以如今的局势来看,当年定然是慕容于飞放弃了夺位,与慕容飞鸣站在同一战线,将太后势力瓦解。慕容于飞顾念太后为生母,所以才没有痛下杀手,而那个细作……
“那个细作十分狡猾,在事情败露后便从早已准备好的密道逃出了王宫,从此再也没有在南诏出现过。”慕容飞鸣说到此处,周身散发出一股杀气。
赫连和雅想他必是对那细作恨极,不过那细作还真不简单,竟然能够逃脱慕容飞鸣,想来也是个心计不浅的人。
“辰国现在的朝廷因为有金成太后在,所以分了文、武大臣,文臣之中又以汉族文人居多,因此辰国发展也越具规模。可是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辰国现在也只是因为有金成太后压制各部首领才有这番光景,辰国皇帝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太后一旦驾鹤西归辰国必然大乱。”赫连和雅轻描淡写地说着,末了却话锋一转,“对于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家来说,定然会放手一搏,在临死前完成她想做的事情,因此臣妾推断,当年那个细作又回到南诏了,王上,对吗?”




至尊傻妃 第十二章:辰国来使
辰国来使奉上贺礼,南诏国怎可怠慢。
南诏王当晚便设宴款待这位特别的使者——辰国四公主西门瑾鸢!
宴会开始,赫连和雅做为王后,顺理成章的与慕容飞鸣一起坐在上位,为这位四公主接风洗尘。昨夜与慕容飞鸣一番讨论后,她对这位四公主倒是有些期待。将南诏国大将军玩得团团转,把南诏王逼得凶光外露,这的确需要点能耐。
“瑾鸢参见南诏王、王后。”一袭孔雀蓝衣的清秀女子在众星捧月的阵势下,走到殿中,朝着他们行礼。
赫连和雅定睛看去,直觉这女子的容貌气质与牧歌有几分相似。听慕容飞鸣说,慕容于飞与这瑾鸢公主有旧情,莫非真如香菱所说,慕容于飞对牧歌“有意思”?
慕容飞鸣冷冷看着下方的女子,淡声道,“四公主,别来无恙?”
“王上,瑾鸢初次来南诏,之前与王上从未见过何来的别来无恙啊?”西门瑾鸢不等慕容飞鸣“免礼”便站起身,笑得一脸无辜。
“哦,那大约是公主的名讳与孤王之前认识的一个可恶的女子相同,孤王误会了。”以慕容飞鸣小气的个性,就算不能亲手整治这西门瑾鸢,也会口头上将对方羞辱的无地自容。
可那西门瑾鸢似乎对他的毒舌有免疫,听了他用“可恶”来形容自己,依然面不改色,还笑得愈加甜美,“是吗?瑾鸢真庆幸不是那可恶的女子,不然要是被南诏王给恨上了,逃到天涯海角都没用了。”
这话为何听着好似这两人有奸情似的?赫连和雅看慕容飞鸣,只见他唇线拧紧,眼神毫不掩饰地迸发着杀气。
再看那厢慕容于飞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西门瑾鸢,眼神复杂。
果然不是个简单角色,一上来就感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她身上了。赫连和雅又打量这西门瑾鸢一番,头上斜插一朵盛开的“粉面桃花”,脸蛋确美,但不惊艳,灵动的双眼一看便知是个聪慧的女子。笑时,两弯浅浅的梨窝如盈盈春水漾开。
这时,西门瑾鸢目光一转,望向赫连和雅,道,“王后娘娘据说是北雁御赐第一美人,瑾鸢来时觉着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但如今看王后娘娘,当真美色倾国啊。”
红颜多祸水,这西门瑾鸢用倾国形容自己,还真是讽刺的有水平,赫连和雅淡然一笑道,“所谓第一美人,那不过是虚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倾国二字本宫可担得起啊。”
“娘娘谦逊了。”西门瑾鸢笑得天真无邪,转首又看向慕容于飞道,“这位就是南诏国百战百胜的镇国大将军吧。”
慕容于飞眼神一动,看了她一眼,漠然回道,“是。”
“慕容将军果然神武,瑾鸢这厢有礼了。”西门瑾鸢说着竟朝他欠身行了一礼。
见这西门瑾鸢对上了慕容于飞,慕容飞鸣当即下令,“四公主请入座吧。”
“好。”西门瑾鸢朗声应着,施施然走向了自己的席位。
宴会开始,西门瑾鸢与同行的一名将军谈笑晏晏,而对面慕容于飞一个劲地喝闷酒。慕容飞鸣看着直皱眉,赫连和雅见状,便对他小声问道,“王上在为王兄抱不平么?”
“哼,把心思放在那种没心没肺的女人身上是王兄笨,孤王眼中就是一个宫女都比那四公主配得上王兄。”慕容飞鸣气不过随口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赫连和雅当即便道,“既然如此,那臣妾就帮您和王兄出口气。”
“什么?”慕容飞鸣不解看她。
谁知,赫连和雅已声音拔高了两三倍冲身边的牧歌命令道,“牧歌,大将军独饮无趣,你下去给大将军斟酒吧。”
躺着也中枪的牧歌无语地看了赫连和雅一眼,迫于身份所限,只能躬身行了一礼道,“是,王后娘娘。”语毕,便小步踱向那厢皱眉看着她的慕容于飞。
赫连和雅发现在她下了那命令后,西门瑾鸢特意看了慕容于飞那边,似在观察他的神态反映。“你这是何意?”慕容飞鸣看着牧歌下去,心里直泛嘀咕。
“王上难道没有发现牧歌的气质跟四公主很像,且在气韵上还要胜上一筹。”赫连和雅温柔笑道,“让身处高位的人输给地位卑贱的婢女,那种不甘与恼恨可非同小可。”
“你这主意是打的好,可王兄未必会配合。”慕容飞鸣眉毛一挑。
“情之一事,本就是日久之事,王兄现下不动心,可之后呢?”赫连和雅笑意中多了些邪恶。“再者,现下也只是让牧歌跟王兄演戏而已,王兄机智,怎会看不出臣妾用心。”
“王兄一般来说不齿这种行为。”慕容飞鸣直言。
“那也无妨,臣妾不过是让婢女为他斟酒又无他意。”赫连和雅狡猾一笑。
……妇人之心果然深不见底。慕容飞鸣见此女变的这么快心下感叹。
这厢牧歌走到慕容飞鸣席位旁,先行了一礼,“将军。”
“嗯。”慕容于飞应了声,便不再表态。
牧歌蹲下身,端起酒瓶为他斟酒。
她方倒满,慕容于飞便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便又倒上第二杯,他又是照旧一口倒下。
第三杯时,她倒了一半,便不再继续了。
慕容于飞看她,问,“为何不斟满?”
“这上好佳酿若是如水般饮下,岂不牛嚼牡丹?”牧歌淡声道。
“水和酒不都是用来喝的,我不觉有异。”慕容于飞虽是这么说,手却停下没有再拿酒杯,而是定定看着牧歌。
“水可以解渴,酒却不能解愁,酒不醉人人自醉。将军有心思何必要借这酒来发泄?”牧歌轻笑,“奴婢以为将军从不喜形于色,不想今日却众目睽睽之下这般无法控制,难怪教王上、王后担心了。”
他闻言一愣,抬首看向高位上的两人,他们也正看他,看到慕容飞鸣眼里满是关切,他才察觉自己今晚的失态。侧目看向那边正笑着看向他的西门瑾鸢,心中郁结,便对牧歌道,“你知道这么多,那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愁吗?”
喝酒失态,那不如就跟这个婢女聊聊天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将军的心病,当由你心中之人去治。”牧歌并不知慕容于飞与西门瑾鸢的那段事,但就她刚才对他们俩的观察,明显这两人之间是有关系的。
“说的倒是轻巧,我一人喝也无趣,你会喝酒吗?会的话,就与我共饮吧。”慕容于飞笑了笑问她。
“会一点。”牧歌坦白回道,她出生书香之家,但父母对饮酒却从不限制,加之她天生就酒量大,在雅园与玉茗阁的管事那会儿就因着这本事才没吃亏。
“那就好。”慕容于飞转头便命人加了酒杯。
酒杯送来,他还亲自为牧歌斟了酒,他看她,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什么来头,但是只要你还没有作出为害王上的事情,我也不会为难你。我们一起喝酒,算是个酒肉朋友。来,喝!”
慕容于飞平日少言寡语,加之外表斯文,总让人将他难以与武将联系起来。但现下他这番豪言却让牧歌仿佛看到他驰骋沙场的英姿。
“是,将军。”牧歌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后者也跟着将自己的酒斟满,与她碰杯。
“唯愿一醉解千愁。”慕容于飞碰杯时,这样说完便仰头一饮而尽。
牧歌喝的慢,去尽数喝下一滴不剩。
“再来。”慕容于飞等着牧歌喝完,又给她满上。
牧歌也不说话,默默陪着他喝酒。
两人一杯杯下去,竟不知喝下了多少。
西门瑾鸢本是不在意一个婢女到慕容于飞身边的,但看两人对饮,还是慕容于飞为那女子斟酒,便心口升起一股无名火。她从席上站起身,朝着上首的慕容飞鸣便道,“王上,这宴会只是喝酒少了些气氛,瑾鸢听说大将军剑法非凡,瑾鸢不才,也通些剑术,想就此与将军切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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