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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王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面一众对宫女恭敬的呼声,赫连和雅微有吃惊。在这南诏所有人都对她存有芥蒂,昨日大婚,那些王公大臣们虽然表面看着对她毕恭毕敬,实际暗地里都窃窃私语地议论。萧老太君竟还公然让她的孙女宁霜雪勾引她名义上的丈夫南诏王慕容飞鸣!她本做好被太后刁难的准备了,没想到从跨入这福寿宫起,每个人对她多恭恭敬敬的。
这让她有些疑惑,他们会这样定然是受了太后的意思,太后为何这般礼遇她?按理她该为难这个“新媳妇”才对的。太后的儿子是慕容于飞,但南诏现在的王却是慕容飞鸣,这其中赫连和雅怎么都不觉得是太后脾性好不争不抢。慕容于飞是长子,又有兵权在手,这王位要夺也不是问题。再者,一个会勾引自己主子男人的丫鬟,会这样轻易将到手的王位拱手让人?
进入正厅,但见那高位上的女子,赫连和雅虽说对于太后驻颜有术的传说早有耳闻,但在见到那张未带些许岁月痕迹,娇嫩如二八年纪的少女的脸时,她还是吃了一惊。如果没有那过于成熟的眼神,她如何也不会将眼前由着少女容颜的女子与已经四十多岁的太后联系到一起。
“臣妾拜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虽说那高位上的女子看来跟自己就像是同龄人,但太后还是太后,赫连和雅还是冷静地上前行礼。
“免礼。”太后微笑看着下首的赫连和雅,在她说完这话时,她人已起身走了下来。
被这位“年轻”的太后搀扶起来,赫连和雅还是规矩地说了句,“谢太后。”
“都是一家人,说这么客气的话做什么。”太后笑容甜美,她一笑看来更显年轻了。
眼前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是长她一辈的太后,这让她怎么都有种违和感。她不经意第瞟了那厢驻立在旁沉默不言的慕容于飞一眼,不知道他对于这个看起来比较自己还小的娘亲是什么感想。难怪他与自己的生母疏远,如果她有个看起来这么年轻的母亲,估计当面喊着娘也觉着尴尬。
太后从赫连和雅敬完茶后,出乎意料地热情,反倒是将自己的亲生儿子落在一边凉着,从来时就领着她看这看那,又是让人端上亲手做的点心。
热情款待的结果是赫连和雅都没能说出要趁早离开的话,就被一句,“好不容易来了,就留下来一起吃饭吧,哀家觉着跟和雅你特别投缘,看着就喜欢。留下来与哀家多说说话吧。”给噎在了喉咙。
她犹豫着是否要强调时候不早了要离开,在旁漠视许久的慕容于飞忽然插入了进来,“王后娘娘明日还要在宫中设宴接见内命妇,今日必须要赶回去。”
这理由够绝的,赫连和雅自己都没想到。她不由感激地看了慕容于飞一眼,后者带着面具看不到表情,只是目光似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是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和雅你今日就先回去吧。他日在有空就来这里看看哀家。”太后惋惜地叹了口气,如果配上老态龙钟的外表来用这样的口气说,赫连和雅或许还会感动一些。但看着这样一个“不正常”年轻的太后,她还是没把发以对老太太的心态来对这位太后。
说了“以后有空一定来”的客套话,赫连和雅就起身行礼告退了。太后保持着热情,他们告别了,她还出来一直送到门口。
从福寿宫出来后,太色还不算晚,加之在慕容于飞的催促下轿夫也没敢慢下来,最后还是赶在天亮前下了山,长长一行队伍缓缓驰回南诏王宫。
回去时赫连和雅特别要求将牧歌叫入了车内,问她,“牧歌,你觉得那太后如何?”
“很奇怪。”牧歌简单回答。“不单单是外貌,她对娘娘的态度也有些反常。”
“我也这么觉得,牧歌,还有太后与大将军之间也很奇怪,他们可是母子,怎么看起来感情那么疏远。”赫连和雅说着侧首看向队伍前方那个映着月光,一身银甲熠熠生辉的身影。
“大将军与太后虽然是亲母子,但似乎大将军从出生就是由南宫王后一手抚养的。”牧歌手摸了摸下巴,“许是先王早就料到太后不是个简单的女子,所以在子嗣上他也防了她。若非大将军自小是南宫王后抚养的,他与王上的感情也不会那般亲厚。太后野心勃勃,估计路人皆知,王上登基后必然的经过一番夺权斗争才有今日的,而中间大将军必然也是帮了不少忙的。只是既然大将军与太后感情淡泊,为何太后失势以后,只是将她送到这里幽禁没有严惩。”
“雄鹰想要翱翔天空却被关在金丝笼里,你觉得这不算是重惩吗?再者她毕竟是大将军的生母,大将军的个性想必你也有所了解,就算没有感情,为着那点血缘关系,他也不会作出太过绝情的事情来。”赫连和雅对此倒是看得明白,想到太后今日对她的热情,她又皱了眉,“太后怕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后还是离她远点为妙。”





至尊傻妃 第六章:有刺客!
“娘娘说的是。”牧歌点头。
两人正说话时,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而其中最明显一声呼喊便是,“有刺客!”
“保护王后!”慕容于飞一抽剑,高声下令。
紧随这声令下,赫连和雅在马车内连听得几声惨叫,她对自己的安危倒不担心,不知另一辆马车的香菱怎样了。牧歌警惕地观察着车窗外的情形,双手握拳似随时应战。赫连和雅暗自观察了牧歌这身架势,她记忆没错的话应该是习武之人才会有这样的举态,寻常女孩像香菱,纵然性子强可是面对这样随时见血的场景还是会吓得不知所措。但看牧歌神情,莫说惊慌,就连脸色都没有变下。
“娘娘!娘娘!”香菱的呼声突然传来,车内二人一惊。
“香菱难道从马车里出来了!”赫连和雅惊疑道,起身想要出马车看看,却被牧歌拦住了。
“娘娘万金之躯,怎么能涉嫌,奴婢替您去!”牧歌说完,便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她方落地,就听的香菱的声音。
“啊!牧歌!”香菱急急跑了过来。
“香菱你怎么不在马车里好好待着,出来乱跑。现在外面很危险!”牧歌挽过她的手,蹙眉略带责备地说道。
“我、我也是担心娘娘的安危啊——”香菱觉着委屈,本就害怕的她被牧歌这样一说,顿时眼眶泛红。她自幼伺候着小姐的起居,从来没有离开过小姐一步。但自从小姐将牧歌收到身边后,她就被小姐忽略了一般。牧歌比她聪明能干很多,性子也比她要稳,小姐自是喜欢牧歌多些,她也认命了。但现下小姐有危险,她还是想要过来保护小姐。
她那番心思没有说出来,牧歌也明白,她无奈指了马车,“娘娘也正担心你呢,进去跟娘娘待在一起吧。”
“嗯!”香菱一听可以跟小姐一起了,即可欢喜地应声。
牧歌扶香菱上马车,忽觉一阵冷风自背后袭来,她朝着香菱背后推了一掌,很快将其送入了马车内,旋即一个回旋踢将身后刺客的剑踢飞了出去。
刺客尚未反映过来,牧歌又冲上前送了一掌。
“啊——”刺客被这一掌击飞出去,落地便口吐鲜血。
好深的内力!应战的慕容于飞听到动静看过来时正见牧歌将刺客击出的一幕。一个娇小女子该有多深的内力才能够将一个七尺壮汉单掌击飞呢!
此时马车内,赫连和雅也见到了这一幕。俯身扶起香菱,她面色冷凝。牧歌有武功,这她从方才一幕便印证了心中猜测。但是为何之前她都没有表露,也没有跟自己说过呢?
刺客虽然不少,但慕容于飞训练出来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这次混乱也就持续了半个时辰便消停了,只是刺客死的死逃的逃,没有抓住活口。
赫连和雅在车内观察那群刺客时就发现这些人是有过专门训练的,否则怎会逃脱的这么利落,从他们的攻击上也可见武功不弱。要杀的人,在这南诏恐怕大有来头。
“娘娘,可否无恙?”慕容于飞尽职地在外问候。
伸手撩起一半的车帘,赫连和雅淡淡看了躬身的慕容于飞一眼,道,“无妨,继续赶路吧。”
“是。”慕容于飞听她身影平稳,也就放心了。他转身准备上马时,遇见了正要回宫女马车的牧歌。
“牧歌。”慕容于飞试着喊道,他对她算是印象深刻,她的名字他也记着的。
“将军有何吩咐?”牧歌镇定回身,低头轻问。
“你会武功?”慕容于飞又一次打量这个女孩,心下莫名觉着他跟记忆力的一个女子很像,她也是个外表小巧玲珑的女子,也是隐藏的一身的武功默默蛰伏于王宫。她是个居心不良的人,牧歌是不是也同样如此?
“是。”牧歌坦然承认。
她这样没有顾虑地承认了,倒让慕容于飞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斟酌了一番后问,“……娘娘是否知道?”
“不知道。”牧歌也是诚实的回答。
“你连娘娘都隐瞒,究竟是为何意?”慕容于飞一听,语调瞬间冷了几分。
“奴婢并未隐瞒,只是之前也没无奴婢用武之地。”牧歌平静回答,她望向慕容于飞,“将军莫不是觉得奴婢有武功对娘娘有威胁?”
是对其他人有威胁才对。慕容于飞心下这样说着,面上却是冷着没有一丝松动,沉声教训她,“此事非同小可,你这样会让人怀疑你是奸细。”
奸细二字在牧歌听来很是刺耳,她的家人就是因这二字而灭门的。她忽地心头有股无名火却无从发作,于是也冷了声音,“其他人如何怀疑都不要紧,只要娘娘相信奴婢便好。奴婢只效忠娘娘一人,其他的奴婢不想管也管不了。”
牧歌不是个简单的丫鬟,这慕容于飞早就明白。只是没想她不仅有心计还会武功,再者有美貌,这样的女子存在如果不能为南诏国所用那就是个威胁。慕容于飞听着她的话,对她有多了分提防,今日急于赶路,也不能深究下去,他淡看她一眼,道,“你回去吧,没你的事了。”
“是。”牧歌到此还是规矩地行礼退下。
慕容于飞看着她上了马车后,便翻身上马继续领着队伍前行。
王后遇刺的消息很快传到王宫,彼时落日的余晖正覆盖在懒洋洋靠在王位上的男子,金色的面具与金色的余晖相映显得愈加刺目。覃瑶将士兵传来的消息,小心地禀报给南诏王。
“嘭!”上等白玉茶杯被带着愤怒情绪的主人砸碎在地。
覃瑶惊的打了个激灵,王很生气,这他看出来了,可是王在为什么生气?是为有人刺杀王后,还是为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行凶?
“王,您——”覃瑶话还没问出来,慕容飞鸣就从座上腾地站起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赫连和雅如何也想不到回到王宫竟然还有人迎接自己,并且还是这南诏国地位最高的男人——南诏王慕容飞鸣!她以为过了昨晚,他该与她老死不相往来了,没想到回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却是他。
“臣妾参见王上。”赫连和雅对他行礼。
他默默受了,没有说免礼就过来一把拉了她的手就往里走。
此举令在场之人具为一惊。
王上原来是在意王后的——
众人惊讶后了然。
一众人等缓缓迈步,离着那夫妻二人一段距离走着,就连近侍覃瑶大将军慕容于飞也不例外。
赫连和雅本人则觉得莫名其妙,慕容飞鸣这是怎么了?没必要这样在众人眼前演琼瑶剧吧。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能不给面子第甩手走人,即便对方抓得她的手已经有些疼了。而事情对主角慕容飞鸣走着走着,整个人也糊涂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拽着赫连和雅一直走。他想松开赫连和雅的手,但当他回头时,发现这时已然骑虎难下。若是这时,甩开赫连和雅,那将她又置于何地?
他顿了脚步,她也跟着停了下来。他看着她,她也看着她。
众人眼看着现实版的爱情剧,女子们心潮澎湃,面红心跳。男子们面上没笑,眼神却暧昧不已。就是慕容于飞与覃瑶都满是期待地看着他们二人。
“你想怎样?”赫连和雅小声问,脸上笑如春暖花开,典型的言情剧花痴女主模样,但声音却是正儿八经的,眼神里也不是情深款款而是满满疑问。
“孤王也不知道。”慕容飞鸣诚实回答。
“……”赫连和雅整个人都有了僵硬石化的感觉。
慕容飞鸣见她这样,不以为然,想了想才问,“听闻路上有刺客袭击,你还好吧?”
“没死就是没事。”赫连和雅无所谓地回道,这样的暗杀她在现代也经历不少了。
“你——”他想指责她为何这样不爱惜自己,但他似乎没有立场去指责,他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这种关心她的事情该是由她亲近的人来才对。
赫连和雅觉着跟他这样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委实无趣,于是便开门见山地对他说道,“王上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那臣妾先告退了。”
“你去吧。”慕容飞鸣识趣地松了手,眼神有些复杂。
赫连和雅却无从在意,他一松开,她便后退一步行礼退下了。
香菱与牧歌见她走向另一个方向有些距离,而慕容飞鸣一直站在原地未动,才知他们两人已经谈完了。两人疑惑相视一眼,便快步跟了上去。王后宫中的人也一并跟着去了。
慕容于飞眼瞅着两人这样的相处状态,甚为忧心地皱了眉。就这样子,王弟还说收服她……从何收起啊!
慕容飞鸣没有回头都能感受到自家大哥那忧心忡忡的目光,而他能采取的应对态也只有无视了。
覃瑶叹了口气,小步踱回了主子身边。绯绫冷笑看他一眼,与他并列而行。




至尊傻妃 第七章:辞行
第二日,送亲大臣前来辞行。
按着民俗,送亲的亲友是有红包赏钱打发的。南诏国是个富庶之国,一国之君这打发的赏钱怎可少了。来送亲的居然每人都发一个红包,里面装的不是碎银也不是银票而是金叶子!
夏哲、司马志泓两位大臣自然赏钱也不轻,到他们这儿金叶子变成了金饼!两人都是官宦子弟,这种重礼自然是见识过的,礼节性的东西他们也象征性地接下了。而作为王后近亲的赫连与墨,其赏钱在两位大臣的基础上又翻了几倍。两箱稀世珠宝沉甸甸地端出来时,赫连与墨都愣了愣,这赏钱还真是重。
“弟弟,这赏钱是只给你一人的,你拿回去想怎么用都可以的。”赫连和雅当时微笑着对赫连与墨说道。她知道他行走江湖,仗义疏财那档子的事情必然是没少做。也就赫连家的家底厚才能由着他的性子在江湖恣意行走。
赫连与墨怎么会不懂他姐姐的深意,腼腆笑了笑,回道,“姐姐,谢谢你。”
赫连和雅坐在慕容飞鸣身旁,笑意温柔,“你得多谢王上。”
赫连与墨闻言,又朝向慕容飞鸣拱了拱手,“多谢王上。”昨日,他听到南诏王洞房花烛却从房内内扬长而去的流言,且姐姐去慈宁山给太后敬茶,南诏王都没有陪同而去。他对他还有所不满,但昨日姐姐遇刺,南诏王亲自出了宫门相迎,还拉着她进宫去的。他又觉南诏王是在意姐姐的,想必是两人之间有些误会才有了前面的事情的。今日辞别,又见他们夫妻两人和睦,便愈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国舅多礼了,这些都是孤王应该做的。”慕容飞鸣淡笑扬手,示意赫连与墨不必多礼。一声“国舅”顿使两人看来亲切了不少。
赫连和雅瞧着慕容飞鸣姐夫的样子倒是做的十足,不免也舒了一口气,至少与墨回去,娘问起的时候,不至于会太过担心。
夏哲与司马志泓站在一旁没有多言,直等到赫连与墨与之惜别后,才出来辞行。
赫连和雅看了夏哲一眼,想到曾经与他的恩恩怨怨,不觉有些叹息了一声。她嫁入南诏,以后与他相见的机会恐怕不多了。
“王后莫非舍不得故人?”慕容飞鸣不知怎么耳朵尖得跟兔子似的,她那低低的一声叹气声竟然也听到了。
“王上觉得是那便是吧。”赫连和雅也懒得去解释,有些事情特别是在旧情这档子事情上是越描越黑的。
慕容飞鸣冷刮她一眼没再说话。她跟夏哲有没有情意他是清楚的,忽然说出那样的话是有股不明情绪在心口作祟。不久以后,在一个号称过来人的女人分析后,他才知道自己这种情绪叫做吃醋。
送亲队伍离去的那日傍晚,刺杀王后的幕后主谋便查得水落石出。
“王上,大将军求见。”
“宣。”知慕容于飞是过来禀报刺杀调查情况,慕容飞鸣将手中朱笔一扔便往后一靠等着他进殿。
“臣参见王上。”慕容于飞入殿便规矩行礼。
“免礼。”慕容飞鸣抬手示意了下,便开门见山道,“王兄已查出些眉目了?”
“是。”慕容于飞回道,“我令人检查了此刻的尸体,发现他们所有人的右肩上都有一个狼头纹身!”
“辰国的天狼?”慕容飞鸣闻言眉头蹙紧。天狼是辰国最大的杀手组织,自创立以来暗杀的都是朝廷命官,起初只是诛杀一些贪官污吏,后来演变到与辰国皇帝意见相左的大臣也悉数死在其刀口之下,于是不少人怀疑这个组织是服务于皇室的,是辰国皇室培养起来的暗部机构。
其他人或许只能猜测是这样,但慕容飞鸣与慕容于飞却肯定。因为这个组织的头目西门瑾鸢也就是辰国四公主,就是这组织头目。而西门瑾鸢曾经乔装成敌国俘虏设计令慕容于飞所救,期间频频示好,偏巧慕容于飞一介武夫对小巧玲珑的女子又固有怜爱之心,日久天长,竟对这个心怀不轨的女子生出了情意……
“王兄,牵涉到四公主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再插手了。”慕容飞鸣思虑一番后吩咐道,“孤王会让路昭来接手查办此事。”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想我应该能够冷静面对那个女人。请王上准许臣继续追查此事。”慕容于飞恳切请求道。
看他这般,慕容飞鸣禁不住叹了口气,道,“王兄,你是个长情的人,可她却是个无情的女子,未战你已输了一筹,他日若是对峙,你可能连性命都会被她害了去!”
“王上,请相信臣下!”慕容于飞铿然道,“经过那次事情,臣下已经不再如过去那般优柔寡断了!”
他自称是“臣下”,是在以一个臣子的身份请求,他希望弟弟能够应允,他想再见那个女子一眼,问清楚她一些问题。
“不,孤王不能令你涉险,孤王答应过母后要保你一生平安无忧。”慕容飞鸣神色冷峻,“不必多说了,你下去吧。覃瑶大将军,去传路昭进宫。”
“是。”覃瑶领命便退了下去。
慕容于飞怔怔站在原地,慕容飞鸣走下王位,到他面全顿住脚步,“王兄,不要怪王弟阻你,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但在王弟看来你还没有。”
“……既然如此,那臣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路昭大人就要来了,臣先退下吧。”慕容于飞拱了拱手,便退出了御书房。
慕容于飞出了御书房后,心情沉闷,转过长廊时也没怎么注意竟一不小心碰倒了人。
“诶哟。”香菱跌坐在地上,牧歌在旁扶了她。
她们二人抬首看去,发现是慕容于飞,忙跪地行礼,“拜见大将军。”
“免礼吧。你们两个不再内宫伺候着,到这前殿来做什么?”慕容于飞看到牧歌,不知怎么又想起了西门瑾鸢。她们两个的确有很多想死之处,小巧清秀的外表,睿智的头脑,隐藏的高深武功……莫非又是一个细作?
“回将军,奴婢等奉王后娘娘之命过来请王上过去用午膳。”香菱低头细声回道。
“嗯,那你们去吧。”慕容于飞颔首,不再多问由着她们去了。王弟的精明他是知道的,一个赫连和雅还不会威胁到他的安危。只是这个牧歌——他眉间深锁,在两人起身时,还是多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香菱性情天真,发现慕容于飞盯着牧歌多看了眼,也只当是他对牧歌喜欢,窃笑着拽拽牧歌的袖子说,“牧歌牧歌,我看大将军八成对你有意思,从未央城到这里,总时不时第盯着你看。”
“哦,有吗?”有意思肯定是有意思,只是是哪种意思就不知道了,但牧歌能肯定的是绝对不是香菱想的那种意思。
“有啊!我都看见好几次了!大将军总趁你不注意时偷偷看你。”香菱忙着辩解,一时声音大了不少,加之她声音本就尖脆。愣是让远在十步以外的慕容于飞也听到了,他身影一僵。他那小小举动,居然让女婢发现了,他是观察牧歌是否是细作,可落在那些八卦的宫女眼里什么意思……冷风袭过背脊,慕容于飞不再多想,加快步子继续朝前走去。
牧歌在后面看这他那心虚快速的步子,忍不住嘴角轻扬,慕容于飞其实也不是那么深城府的人啊。
宁国公府
萧老太君握着心爱孙女的手,谆谆教导,“太后一走,后宫就无主。现在赫连和雅虽然成了王后,但是据说王上洞房花烛都没有在和泰殿过夜,她又是北雁皇帝赐婚的。在朝中没有人会站在她那边,霜雪,你只要进宫,将来荣极后位,指日可待。”
“我明白的,奶奶,可是……那日您也看到了,除了王后,其他女子都不多看一眼。”宁霜雪想到那日情形,只觉委屈得落泪。她苦练了一年的春莺啭轻易就被王后一曲惊鸿舞压下,所谓技艺都不重要,重要的那个人是否欣赏。
“不要灰心,她只是早你一步进宫在王上身边而已,你要是进了宫不见得比她差。而且你有奶奶和你爹爹撑腰,比她这个离乡背井的宰相千金强上百倍。”萧老太君安慰着孙女。又想了想认真问,“霜雪,你爱王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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