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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能说出这番话,孤王才能确定跟孤王说话的是赫连和雅。”慕容飞鸣沉沉的音色,丝毫不减他声音的轻扬悦耳,他连声音都是迷人的。
慕容飞鸣在很多人心中都是如神般的存在,但在赫连和雅眼里了,他也只是个可能有副能勾人的好皮相,外加一颗比常人好使点的脑袋。这样的人才,只要后天加以培养,能多如牛毛。她手下黑道就有好几个,她把他们也只当工具来看,没有其他作用。
那么慕容飞鸣对于她来说又是什么呢?若说是丈夫,那太可笑了,她对爱情对婚姻早已免疫,即便哪天她真有了那心思,那个人也绝不会是慕容飞鸣。在她眼里,所谓的婚姻幸福是平常人才有的,而她最缺的就平常。所以她想要拥有平常,算是一种奢侈。慕容飞鸣与她相比,算得上是更不寻常的人。
他们,都是得不到真正幸福的人。
“臣妾可以将这话当作夸奖来听吗?”赫连和雅眉眼张扬,笑意中带着些狡猾。





至尊傻妃 第三章:谈条件
“赫连和雅!”慕容飞鸣看着跟她,心口起伏不定,带着明显的恼怒。
赫连和雅却微笑动人,她知道他是在为她的“厚颜”发恼,可是没办法,她若是跟寻常的小家碧玉般,动不动就脸红或是委屈哭泣的,那她还要怎么在这人生后几十年里叱咤风云,目中无人呢?“王上,臣妾曾听过一句话叫做,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臣妾对自己是哪种人很清楚,王上火眼金睛,臣妾如何伪装都是逃不过的,既然如此,就想着不如就向您开诚布公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你想要什么?”慕容飞鸣漠然问道,“帮助孤王,你不会是不要任何好处的吧?”
“臣妾若是说什么都不要,王上想来也不会相信的,那么臣妾就说了。”已经问条件了,赫连和雅想他也该是有些想跟她合作的意思了,“臣妾只想王上能够允臣妾一件事。”
“嗯?什么事?”慕容飞鸣皱眉,感觉没那么简单。
“就是无论什么事都可以。臣妾所要不多,只要王上答应臣妾,只要臣妾能够帮到您,您成功之日,可以答应臣妾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而那件事情是无论任何事?这诺孤王若是允了,那岂不是很吃亏,到时你要是开出要孤王的命,莫不是孤王也要允了你?”
“臣妾当然不会让王上您的命,要了您的命不就等于要我自己的命吗?”赫连和雅灿然笑道。
“哼——你跟我谈条件,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慕容飞鸣不够言笑,她怎么这么爱笑?难道她不知道他在生气!
“王上是人上人,要的自然也是常人所不敢想的。”赫连和雅深呼吸一口气,虽说她不怕惹怒慕容飞鸣,但是她怕死。她可不想因为说了什么而被抓住了话柄,如若她直接说慕容飞鸣要的是天下,那如果让有心人听去了,在这君主意识高于一切的年代,她可是极有可能被指为谋反。
“未央城离南诏百里,你一路过来,看来想了不少啊。”慕容飞鸣默默起身,他转目见红烛燃放,才觉此时像是洞房花烛夜。
“臣妾一介女流,不想被人当作工具一样利用,就只有自己多思量。”赫连和雅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向红烛,滴滴坠落似泪般的蜡珠儿。
“女人不是活在男人的羽翼下一生都无需自己去劳心劳力。你太不相信别人,也活的太累了。”慕容飞鸣站起身,走到那对燃放的龙凤烛旁,本事洞房花烛夜结果却成了他们两人的谈判。他是否该感到松口气才对,进来之前他还想着要如何面对这个成为他新娘的女子。结果,她并未有想成为日他的妻子。
赫连和雅听他这话,心中奇怪,他难道是在关心她?这样的话在她还是莫铁心的时候听到过太多,她早已麻痹,对她还是不是个“正常”女人的问题,她从不去计较,因为她本就不是了。可能从今晚开始,慕容飞鸣也不会把她当作正常的女子来看。
慕容飞鸣见她没有半句分辩,心里更是难受,她到底是个大家闺秀,即便因为曾经的痴傻为父亲所不待见,可据查她的生母杨氏待她至始至终都是宠爱有加。她该是活在爱里的,该有个如水般温顺的性子的。可是她没有,父亲的冷待,才让她在恢复正常后变得像男人一样冷毅绝然了吧。
“你要跟孤王合作,孤王可以接受,你的条件孤王也可以答应。但是除非孤王无计可施,否则孤王无须你做其他事。”慕容飞鸣转身郑重对她说道,“赫连和雅,孤王现在要你回答一个问题。”
“王上请问。”赫连和雅忙起身,对君王的基本尊重她还是会的。
“你是不是不愿做孤王的王后?”慕容飞鸣问。
……这要她怎么回答,她之前说了那么多不是很明白了吗?她低眉细想了片刻,最后得出结论是这个男人可能是想在她心甘情愿的状况下与她圆房!思及此,她大惊。她虽说是21世纪来的现代女性,但是对于这方面她却是传统保守的。没有爱哪里来的xing呢。
“臣妾斗胆回王上的话,臣妾嫁与王上是赐婚,并非臣妾对王上心向往之而非王上不嫁。”她这话说的真的胆大如斗,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妻子”说不爱她,不是心甘情愿嫁她的。她在自取灭亡吗?
即使不相信爱情,但她还是将爱情看作是神圣的,她不想用爱去欺骗谁。她不是原野,她做不来那么狠心的事情。爱的力量是无可估量的,当你在利用它的时候,很可能它也将你沦陷进去。
听到她的回答时,慕容飞鸣眼神暗了下,旋即又恢复如常,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他的心里该只有荷荷的。
“臣妾自认平庸,不能与王上比肩而立成为王后。”赫连和雅走上前跪地,这个年代的等级制度真真让赫连和雅烦躁的地方就是明明自己不愿意,上位者赏赐了或是像现在明知道对方也不喜欢自己,却还要谦虚地把自己抹黑,说上一堆冠冕堂皇的自责辞。
“那你还嫁过来做什么?”这话冲口而出,慕容飞鸣都惊讶自己第一反应的竟是这句话。他不知自己是否是虚荣心作祟才会对赫连和雅这番委婉的拒绝产生了恼怒的情绪。
“臣妾也是不得已。”赫连和雅早做好被责备的心理准备,他这一质问,马上便想好的措辞回应。
他本无心地发出这声质问,结果对方却从容回答了。看来她真的是不想嫁过来的……看清楚了,也该不再愁肠百结了。他该庆幸的,这个女人不爱他,这给了他与她只做名义夫妻的充分理由。他还要继续寻找他的荷荷才对的,这样一切都回归正轨了,被赫连和雅打乱的心绪该是一清二楚了的。
可是为什么在他摔门而出时,却有种失落,一种仿佛终于能够得到最后却又失去了的惆怅萦绕于心。
跪在原地怔怔开被推开的门页,她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生气了吗?那他可以对她发火啊,或者像东方凌风那样,随便一出口就让人把她拖出去扔冷宫,或者直接开口说要砍她脑袋……她这是怎么了,自虐吗?居然会想象慕容飞鸣对她采取的惩罚措施。
“娘娘!怎么了?”第一冲进来的香菱,她见赫连和雅独自跪在地上衣衫菲薄,也没想那么多,取了件披风就围上去了。
“香菱,我没事……”赫连和雅轻声回答,话还未说完,洛姑姑等一众宫女便也跟着进来了。
洛姑姑方才见王上负气而走,便想王后一定是得罪王上了。也许王上根本没有传闻中那样钟意王后,所以这洞房花烛他便给她个下马威。先前被赫连和雅恫吓,她心里头一直觉得压着一股子窝火。现下看王后这般境遇,她自是觉得解气。可她毕竟是奴才,还是要守着些奴才的本分,她移步上前,微微欠身问,“王后娘娘,您没事吧?”
从洛姑姑进来,赫连和雅就从她脸上看出了她一系列的心理变化,慕容飞鸣这一走,恐怕王后不得宠的消息不用等到天亮就会传遍整个南诏王宫,洛姑姑本来就对她存着敌意,如今慕容飞鸣这般待她,洛姑姑落井下石都极有可能。
她漠然看了洛姑姑一眼,淡声道,“本宫没事,你们退下吧。香菱、牧歌留下来伺候就好了。”
“是——”洛姑姑在低头说,带出了个轻蔑的笑。
赫连和雅无心看她自是没有发现,但从外走近的牧歌却是看得一清二楚。想到如今小姐毕竟是初来乍到,恐怕以后看人脸色的日子多了去了,不觉叹了口气。
“现在就叹气了,以后难过的日子恐怕多了去了。”赫连和雅自嘲似地笑道,“女人活在这后宫,还能指望有什么安生日子过。”
“小姐是王后,是这后宫之主,谁敢不让你有安生日子过啊!”香菱愤愤说道,“就那些奴才们狗眼看人低,您给他们些教训让他们知道您的厉害,他们便就知道怕了。”
“你这丫头,还当这里是未央城吗?”赫连和雅皱眉,随着牧歌的搀扶她缓缓在起身,回首看着香菱,,“这王宫只有王上一个主人,这后宫也是他的,你觉得他生气了,我这后宫之主,还能好过到哪里去了?”
“这——”香菱一愣,她仔细想了想也觉是哪个理,在未央城,那毕竟有老爷和夫人、老太妃给小姐撑腰,上官公子也一直帮着小姐,就连皇上也向着小姐。小姐就算犯了再大的事情,也有他们顶着,可是在南诏,小姐举目无亲,一个帮着说话的人都没有。
“凡事都要忍着些,不管别人怎么对你,那是别人的事情,可是你一旦做错了什么,你就会给有心人留下把柄。”赫连和雅缓声说着,又让她们二人扶她到了床榻。彼时见那床上的桂圆瓜子莲子的吉祥兆头,她又锁了眉头。




至尊傻妃 第四章:情愫暗生
凤鸣阁
长夜漫漫,本该洞房花烛的两人,却各自一方。
覃瑶轻轻地将茶杯放在慕容飞鸣的手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好似生怕放重了些会惊动了他那难伺候的主子。王从和泰殿回来后就一句话不说,就算他什么都不说,覃瑶也能觉出他是在生气。至于生谁的气,想来只有王后吧。王后怎么了?把王赶出来了?
“覃瑶。”慕容飞鸣在覃瑶准备收手回去的时候突然呼了他。
覃瑶心口一颤,轻声问,“王有何吩咐?”
“你去镇国将军府一道旨,命慕容将军明日护送王后去慈宁山。”慕容飞鸣沉声道。
“是。”覃瑶应道,想了想又问,“王上,那王后是与你同车还是——”
他话未问完,慕容飞鸣就冷声道,“孤王有说过要去吗?”
覃瑶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低头道,“属下该死,不该多嘴。”
“你是该死!”慕容飞鸣扔下这句,起身便回了寝宫。
若是一般人被主子这样骂了,定然会心情不畅,可是覃瑶被阴晴不定个性的慕容飞鸣折腾了十几年早就习惯了。反而看王那挫败的样子有些担心是不是王后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王是被那个女人气成这样的。”绯绫忽然出现在覃瑶身后,语气是叙述。
“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了?”覃瑶看她,神色不悦,她怎可这样随便的揣度上意。
“就算没看到,难道就看不出来?”绯绫冷笑道。
“绯绫,你怎么说也暗卫统领,难道不知道什么是该看的什么是该说的?”覃瑶本该是带着怒气来说这些的,但是他的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温和轻缓,好似说着一些寻常话般。
绯绫有些来气,想要发作,但又不能。这里是王宫,也是王上的寝殿,她如何也不能扰的扰到王的。她咬牙瞪他,道,“覃瑶,你该分清楚立场。王后是那狗皇帝安排在王身边的棋子,迟早她会作出害王的事情……”
“你也知道她现在还没作出有害王的事情,那她对王只能说存在威胁,明面上她依然是南诏国的王后,作为王的属下,你还是要敬重她。”覃瑶很少说这么长的话,他对绯绫与其说是忍无可忍不若说是看不下去。她这样迟早会闯祸,就算王不惩治她,恐怕王后发作起来也不会让她好过。
“覃瑶。说了这么多,我就怀疑,这次你在未央城的时间是不是待太久了被那边收买了?”绯绫凉凉问着,眼神凌厉。
被指收买,覃瑶还是没有发怒,他淡看她一眼,他不比她,他一直是待在王的身边,可说被狠狠“虐”了十几年,很多地方他比谁都要了解王。王现在心情很乱,想必就是为了王后,虽然不知道王以后是否会将王后视为心爱的女子,可现在王的确是对王后有意不然何以为她心乱。现在这个时候,谁也动不得王后的。
这些他心里清楚,可是他不敢随便说出来。王的心意,谁又能肯定地说自己知道呢?既然绯绫执意要如此任性妄为,那他说了这么多也算仁至义尽了。“谁忠心那只有王说了算,我们谁说都不算的。我该说的也都说了,你若觉得我对,那就听些,若觉得不对,不听也罢。我不是你的上峰,不能命令你做什么。”
他这样平心静气地将想说的都说了,适才觉得心里舒坦多了。绯绫听后,却面色不佳,但也没有再反唇相讥。
“我还要执行王命。告辞。”覃瑶朝她拱手,转身便走。
从凤鸣阁出来,覃瑶要出宫的话会经过和泰殿,本想着应该头也遇不上什么人,于是也就没有特意避开。孰料,走在路上还是遇上了相识的人,且是与赫连和雅关系密切的人!
“覃瑶,是你!”香菱端着一碗莲子羹要进门,正遇上覃瑶。
“嗯?香菱。”覃瑶听到声音就知是谁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巧遇上的就是香菱,他对香菱的印象始于上官府的冬荷晚宴,那时候他跟随王进了上官府,在后院内为王办事时,正巧遇上香菱指责夏哲。那时他就吃惊,一个女婢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来教训与一个朝廷官员。
后来跟随王,有意无意地观察了这个女孩,更觉她有趣。她该是算个忠心不二的仆人,为了主子也是那种命都可以不要的人。只是她心直口快,有时候可能会让她家小姐有些头疼,但还好,她遇到的是个好主人,对她也是宽容。
若这个女孩生在王宫,做王宫里的奴才,恐怕命运没这么简单。现下看她同赫连和雅陪嫁到南诏王宫,心里竟有些忍不住担心她会不会有危险。
有种说法,一个人一直关注着另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喜欢上对方。他自觉自己足够理智,应该不是喜欢上这个女孩了,只是有种感同身受的同类感,他将对香菱的这种关心解释为只是出于同类的立场的关心罢了。
“是,我正要出宫去办点事。”覃瑶微笑回道。
香菱适才还为着南诏王洞房花烛抛下小姐走人而郁闷生气,现下看覃瑶待她如初,便觉欣喜,“你要去办事啊,那赶紧去吧,时候不早了,早点去好早些回来休息。”
原本遇上她,他还有些担心她是不是会来探听王的事情,结果她什么都没问,还道出了这样一句让他心生暖意的话。他忽觉自己心思太过龌蹉,有些不敢看香菱的眼睛。
“那我先走了,改日再见。”他匆匆离开,香菱站在门口目送他。
香菱往里走去,没曾想洛姑姑竟然就站在她身后,她先是愣了下,旋即冷哼一声板着脸就要走,洛姑姑却在这时阴恻恻说道,“不要以为覃统领跟你说几句话,你就与其他的宫女奴才不同了,他待谁都那样的和气。”
皱皱秀气的眉,香菱当时就想回了过去,但想到小姐说过的“当忍则忍”又将到了喉咙的话给咽了下去,只是她也没再回话,这洛姑姑对小姐不管不顾的,她为什么要敬她。
听着带着明显不满情绪的脚步声离去,洛姑姑嘴角带出一抹略有深意地笑。
镇国将军府
慕容于飞从王宫回来后就没有停止过喝酒,但是酒似乎今晚成了水一样,怎么么都喝不醉他,想起了不该想的人,便郁结于心萦绕难去。
“老爷。”轻细的声音传来,慕容于飞回首看去,是他的女管家林兰。
“何事?”慕容于飞淡声问道。
“覃统领传旨,请您移步正厅接旨。”林兰低首恭敬回道。
慕容于飞闻言便起身去了正厅,一步都不敢怠慢。
当听到覃瑶说出南诏王的口谕是要护送王后去慈宁山时,他眉间不由锁紧,低低问道,“覃瑶,此次王上回去吗?”
“王似乎不会去。”覃瑶尴尬地笑笑,“今日王上从和泰殿出来就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想来是跟王后闹别扭吧。”
原来如此,难怪王弟为何在宫中的时候没有说这事,但是“王后身为儿媳向太后敬茶,这是礼节所在,可是王上不去,这终归于礼不合啊。”
“王上的意思,属下也觉不妥,但属下毕竟只是个奴才也不好逆转上意,大将军您是王上的兄长,这些可能您来说比较合适。”覃瑶婉转回答。
“我知道了,你先回宫去复命吧。”慕容于飞颔首。
覃瑶又拱手行了一礼,方才退了出去。
回宫时,他又鬼使神差地走了原路。远远看着和泰殿的匾额,夜色中朦脓不清的,他脑海中浮现出方才离开时,香菱温馨的笑意。他想,是不是每个有家的人,都是为着家里守候的人而想要回家吧。他对家定义一直以来都是模糊的,因为他是个孤儿,从他有记忆起他就是在王宫里的,师傅对他的教导就是要一切以王命为准,其他的算是多余,不让他多想。可他是个心思细的人,时不时总会想要是他没有在王宫,只是一个平民百姓,那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行至和泰殿门前,只见侍卫站的笔直守在两侧,门内红灯数盏,大大的喜字在这夜晚依旧红的耀眼,王的婚礼所有人都尽心尽力地筹办,王看来也对这场婚礼上心,连新娘的嫁衣都亲自挑选设计。隆重华丽的婚礼到今晚却只落得个惨淡落幕的结果,看着多少让人心寒。到底王后对王说了什么,结果变成这样。想到王回去时的抑郁情状,覃瑶对赫连和雅不由生出些怨怼。
香菱不在。放缓脚步在走过殿门,他得出这个后,脚步加快准备离开。有些东西还是让它停在萌芽状态就好了。




至尊傻妃 第五章:年轻太后
次日,天朗气清,南诏王宫依然是红色主色调,只是喜庆的气息已经减弱不少。因着今日要到慈宁山去给那位名义上的太后敬茶,赫连和雅起了个大早。
“看来这太后与南诏王之间的隔阂不浅,否则作为儿子的南诏王成亲了,太后却没有出席,多半是不合规矩的。”牧歌为赫连和雅更衣,低声同她讨论着宫中的形势。
“那些已经是陈年旧事,与我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赫连和雅面无表情地看着铜镜中一袭金丝凤袍的美艳女子,姣好的容颜上没有浓妆点缀,只有淡淡的粉黛涂抹。她是王后,南诏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她身份尊贵,可这份殊荣并非她想要的。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目睹的太多的身不由己,到最后连她自己也身不由己地嫁给了不爱的男人。虽然她算不上是“嫁”了,但是她心里还是觉着落寞。曾经只手遮天的她,几时她须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让自己自由。
生于这个年代就等于是受制于人。君权高于一切,谁都无法反抗。这种被别人主宰命运的感觉,她不喜欢……
“娘娘,王上今日好不与您一道去慈宁山,以后这后宫的人恐怕对娘娘您恐怕……”牧歌面浮忧色。
“恐怕怎样?南诏王我都不怕,难道还怕了那些蝼蚁?”赫连和雅冷声低语,她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慕容飞鸣不是她的归宿,她不会在此久留。
“是——”牧歌欲言又止,终还是没有说下去。小姐有自己的主见,她无须多言。
慈宁山位于南诏国的西南,冬暖夏凉,是个养病养身的好居处。
南诏国当今太后王氏,大皇子慕容于飞生母,南宫王后薨,方被册封为后。先王驾崩后,世子慕容飞鸣继位为新一任南诏王,王氏则为太后,慕容飞鸣继位不过两年,太后忽称病自请去慈宁山养病。
赫连和雅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牧歌与香菱在后面的马车里,这是她在南诏开始生活的第一天,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给婆婆敬茶。
这个婆婆可是连她丈夫都不认的,她这个外来的却要去应对,想着多少让人有些不爽。让她一个人来,估计也是慕容飞鸣向她说明他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但能怎么办呢?她真的不想做这个王后,即便这个位置是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的。她是个习惯了自由的人,忽然被束缚着,她不适应也不开心。
“停。”随着前方传来的命令,前行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赫连和雅以为是到了目的地,除了马车才发现还只在半山腰。正在疑惑间,慕容于飞策马过来,他一身银甲俊美的面庞被银面具遮盖,一双深邃的琥珀色眼睛炯炯看在这边。
到了眼前,他下马,拱手单膝跪地,恭敬请示,“王后娘娘,前方马车难行,请移驾凤辇。”
还真是麻烦,现代有缆车一下就解决了。赫连和雅抬首看那高低错落的山头,经不住在心底抱怨起来。这山路崎岖又远,她虽不用自己走,但路上耗的时间也够多的,等她到山上的时候,估计都该黄昏了。到时岂不是要在山上住下?
但没办法,这茶她还是要去敬的,谁让她是王后,还是个不得宠的王后。
她坐上凤辇,牧歌与香菱却只能跟着走在两侧,两人爬山的耐力倒还不错,香菱倒也罢了,牧歌却也走得面不红气不喘的。她身子纤细,可不瘦弱。赫连和雅知她之前是世家小姐,以为她该弱不禁风,但她在雅园玉茗阁主事时的种种表现都显示着她的不同寻常。
轿夫的脚程很快,竟比赫连和雅预计的时间早要到了太后居住的福寿宫。凤撵方才落下,就有宫女迎上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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