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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见她上来,慕容飞鸣都坐了起来,拿了酒杯,先是笑着应了,后又敲了敲那小丫头的脑袋,“才多大,居然就学着喝酒了!”
“哎哟——今日是王兄的大喜之日,莹莹也是为王兄破例喝上这点小酒的!”莹莹摸摸额头,很是无辜地撅嘴。
“既是如此,那便就不与你计较了。”慕容飞鸣宠溺一笑,端起酒杯,有转首示意了赫连和雅,一起与这小堂妹碰杯。
莹莹翁主喝了酒却没有走,而是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黑葡萄的瞳仁一直盯着赫连和雅看,琢磨了半晌后方才灿然一笑,道,“王嫂好美!方才我在下面看着的时候,还以为只是王兄选的衣服漂亮,其实近看才发现王嫂是真的很美。王王嫂这么漂亮,难怪王兄费尽千辛万苦都要找到王嫂!”
这孩子四句话,就最后一句赫连和雅听不明白,什么叫费尽千辛万苦找她?
但侧目看慕容飞鸣弯下的唇,她才恍然大悟,这小丫头把她当成了慕容飞鸣一直要找的荷荷。当年慕容飞鸣曾说过,他非荷荷不娶。虽然他只对极少数人说过,但想来这话他也曾跟莹莹说过,可如今慕容飞鸣却没有做到。可人小丫头不知道,满心以为慕容飞鸣娶的就是“荷荷”!
这情形当真尴尬。赫连和雅干笑了两声,然后拉莹莹转移了话题,“能做可爱的莹莹的王嫂,是我的荣幸。莹莹,我从北雁那边带来了不少好玩意儿,你有空可以来我宫中,到时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至尊傻妃 第五十四章:王后千杯不醉
“真的!那我一定来!”莹莹兴奋说着,对这位王嫂更为喜欢。又挽着赫连和雅的手问东问西了阵,直到慕容飞鸣看不过眼开口才将她“劝”了下去。
莹莹下去了后,慕容飞鸣才侧首看她,问,“你可以直接告诉她,你不是孤王要找的荷荷。”
“王不是也可以告诉她吗?”赫连和雅没看他,云清风淡的笑了笑,端起酒杯又欲喝下一杯,不料却被一只秀场细致的手给半路拦下了。
这只漂亮手的主人正是慕容飞鸣。
她蹙眉,不解看他,“怎么?”
“难道你想要天下人都知道孤王娶的王后千杯不醉吗?”慕容飞鸣沉沉不悦,自莹莹以为赫连和雅是荷荷,还说出来后。他就觉心里堵得慌,不是为自娶的不是荷荷,而是为何赫连和雅不是荷荷。
“哦~是臣妾失误了。还请王上恕罪。”赫连和雅闻言一怔,她异样地看了慕容飞鸣一眼,明明是想劝自己不要喝了,还用的这样恶劣的口气和霸道的理由,虽知他路来是个口毒的男人,即便是关心也不会好好说出来的,可自己被这样突然关心,着实令她有些受宠若惊。
“在他们倒下前,你与孤王是不能倒的。”慕容飞鸣说着朝下看去,他的臣民们正个个都蠢蠢欲动地想要上前敬酒呢。
赫连和雅对此无所谓,化酒珠的作用即便是让她喝下十大坛子酒都不会让她有丝毫的醉意,只是那水灌下去可能不怎么舒服。她俯瞰台下,夏哲与司马志泓也在酒席上,赫连与墨与他们同桌,总有些南诏的大臣过去给他们三人敬酒,夏哲今日不知怎了,也是来者不拒额,司马志泓还是笑得跟个朵花似的灿烂,似乎今日对他也是喜事般。文官都善于掩饰自己,这司马志泓在北雁官场就婚得如鱼得水,官道之理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想通的,来了这完全陌生的南诏,对于万精油似的司马志泓倒也没什么才差别。赫连与墨在朝中没有头衔,但身为南诏王的小舅子,总还是有那么些皇亲国戚上前敬上一杯。
宴会之后,就该是入洞房了,不知道慕容飞鸣是如何打算的,她做了好几种防范措施来以防万一。这慕容飞鸣表面看起来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谁知道他会不会无爱也能“爱”呢?南诏只是她用以摆脱东方凌风纠缠的唯一一条退路,她可从未想过要在这里驻留一生。深宫后院的日子,可不是女人能熬得住的,跟不上她这种心比天高的女人待得住的。
她耳后是有蝴蝶胎记,她也很有可能会是南诏王要找的荷荷,可是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事情,与她没有丝毫关系。人见一面就要娶你,你就一定要嫁吗?
越是不想来的,来的就越快,宴会很快到了尾声,宾客们逐渐散去。
洛姑姑先过来领赫连和雅离开,去往和泰殿,也就是她与慕容飞鸣的洞房。那里以后也将是她的寝宫。慕容飞鸣居住的是凤鸣阁,那里是他一个人的地方,没有任何人可以踏足。慕容飞鸣上位也有三四年了,但据说从未有女子进去侍寝过。这条珍贵的情报,还是上官玉书提供的,想当年这情报传到赫连和雅耳中时,她只有两个疑问,慕容飞鸣莫非是个无能还是冷淡,居然身边都没个女人?若过他不是这两者,那他难道每次都在外面解决的?
好吧,是她想多了。但是从没有人染指过他的床来看,他一定是有极度洁癖的人。洁癖的人通常个性里都带着一定的偏执,一个人偏执过度就会发神经。综合论之就是她不能跟这人太靠近了。没办法,因为她也是这种人。
“娘娘,沐浴香汤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更衣。”洛姑姑俯首请示。
“本宫沐浴时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人看着,香菱,牧歌留下,你们都可以退下了。”赫连和雅沉着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孔说道,貌似下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特别是皇宫里这些见风使舵的奴才们。
“娘娘,奴婢不仅要为您沐浴,还要教娘娘一些侍寝事宜——”洛姑姑一听让她也退下,当即就严肃回道。
不等她说完,赫连和雅就冷然打断,“侍寝事宜是沐浴之后的事情,本宫一路奔波早就累了,想就沐浴时休息放松下。洛姑姑也累了吧,也撑着有时间去休息一下吧。”
原本这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至少赫连和雅是这么认为,那些所谓的侍寝事宜说白就是教你如何^。拜托,她好说也是21世纪过来的,知识面可不似古代女子那般狭隘。
赫连和雅话都手这份上了,洛姑姑还不走那就是不识趣了。
一帮人退下后,满目喜红的房间犹显得宽敞了。
“小姐,奴婢帮您卸妆。”香菱体贴地引赫连和雅坐到了梳妆镜前,
她取来匣子,将小姐平日里用的胭脂水粉还有小姐说的卸妆油、保湿水取了出来,一瓶瓶按着小姐平时摆放的顺序放好。牧歌走过来,先帮着将那沉重的凤冠取下。
“呼~”拿掉那重重东西,赫连和雅觉着头顶一轻,总算舒了口气。
“这凤冠真沉,压得小姐额头上都有红印了。”香菱拥着棉帕沾了温水小心的擦拭她的发际的细汗后,才取了卸妆油用棉絮搓团吸了些从她的眼角开始细细擦拭。
“若没有些分量,怎能显出出他南诏王对我的厚爱。”赫连和雅淡声说着,早在见着这身沉重地行头时就不知骂了慕容飞鸣多少遍。那些个凤冠霞披都是拣重里挑选的。
更可恨地是她在穿衣时,发现了个夹层,里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知你爱财,便选了重材。侬可爱否?”末了还生怕她不知道这是他写的一样,在他落款上盖了南诏王的王印。
香菱只听了表面,以为真是南诏王厚爱小姐,便满脸幸福地说道,“娘娘说的是,王上一看就是喜欢小姐的,不然怎么会亲自为娘娘选嫁衣款式呢。”
“是啊,他日理万机能想起我的嫁衣的事情,还真是我的荣幸——”赫连和雅知道香菱对那慕容飞鸣还存着少女情怀的崇拜,也不点破,感慨万千地一番后,才总算平复。
牧歌默默在后帮她拆着发髻,眉间带着几分惆怅。赫连和雅见状,从镜子里看着她,轻声问,“牧歌,你想你哥哥了吗?”
手顿了顿,牧歌诚实回道,“是的,以后不知要什么时候回未央城了,哥哥又还在生着我的气……奴婢越想着就难受。”
“忍忍吧,过些天应该就好了。毕竟人生地不熟地,总归还是要缓缓的。”赫连和雅也不见怪她在自己的大喜的日子里愁眉苦脸,反而理解地笑着开导她。
“是。”牧歌点头。
“牧歌姐姐,你要真的想你哥哥厉害了,等他差不多气消了就写封信跟他认个错吧。反正你人也都来南诏了,他也不可能再说让你回去。”香菱也跟着安慰了她。
“嗯,好的。”牧歌微笑着道谢,但她心里明白,香菱说的她即便是做了也无用,哥哥是个有原则的人,自己触犯了他的原则,他理应生她的气的。而且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原谅她的那种。
卸妆与散发同时进行,结果还是用了大半个时辰才算搞定的,待赫连和雅身着皇着一条长长的大红袍子,便往白玉池去了。那儿据说是一个天然温泉,虽然不大,但是用以四五个人同时泡温泉还是绰绰有余了。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在两个女子面将自己脱光,想着就觉有些难为情。可惜,今日她的确也累了。有人伺候便就伺候吧。
泡在舒适的温泉中,她想着有关南诏的一切,南诏国的王宫穷奢极侈的程度绝不亚于北雁,而且较之北雁,它有过之而无不及。赫连和雅初来乍到,见着那纯白大理石的宫殿建筑,外加石柱上都嵌了彩色宝石,若在前面再来个巨型人工水池,她一定会以为自己来到了泰姬陵。
关于这座特色宫殿她早翻阅史册,据说这宫殿的规划自第一代南诏王时就有了的,后面继位的几位王也就沿着最初的设计蓝图来修建完善这座空前奢华的宫殿。
这一创举让赫连和雅想起了圆明园。那也是清王朝几代人的文化和财富的结晶,可惜一场战火就将其毁了干净。北雁、西临、辰国一直对南诏蠢蠢欲动,他日任何一国的人杀入,满目浮华都会化为焦土。
赫连和雅仔细研究过南诏国的开国之君慕容珺,他是一个军事怪才,与北雁皇东方睿两人揭竿而起时,也是他屡屡出奇制胜。但最后他却选择偏安一隅,将大好江山拱手让给了一直处事中庸的东方睿。这件事情,无论怎么看都有蹊跷。




至尊傻妃 第五十五章:西临国乱1
和雅到达南诏与慕容飞鸣拜堂成亲了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西临,轩辕文康守着这消息的专注度,比听着战报还要高。东方清芳一直在他身旁,看着他性格变得愈加深沉的同时,也对这个男人的痴情执着感到惋惜。
春末夏初的时候,天气变化总有些无常,昨日还热得像蒸笼似的,一夜之间温度骤降竟风过寒凉。东方清芳倚着贵妃椅,眉目微阖,见玉粹放下卷帘,便道,“不必放帘子了,左右也无人来。”
“娘娘,有人来的。”玉粹闻言转身,甜甜一笑。
“哦?是谁?”自大婚后,轩辕文康或是凤吟公主就极少来。罗绮公主倒是时常来看看她,但如今她人已不在了,以后这皇后宫怕是会更冷清了。与轩辕文康虽然现下是合作关系,但是往日里共商大计也实在他那边,而非这里。
“皇上啊。”玉粹很快回答道。
“皇上?你莫要说笑,皇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她本是想说皇上怎么回来的,但说来似有写凄凉还是换了个表达方式。
“皇上每天这个时候都来,而且每次都很巧的是在娘娘睡着的时候,奴婢挺纳闷,他每次来也未叫醒您,只是过来看一会儿就走。”玉粹略有疑惑地回答。
东方清芳闻言一惊坐起,“竟有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说!”
“这——也就是前几天才开始的,奴婢也不确定皇上会不会一直如此,现下已经有些日子,奴婢就想皇上是会时常这样了,就向娘娘您禀报。”玉粹解释道。
“那这么说……他今天也会来?”东方清风沉了眉目,轩辕文康这般是为何?莫非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对自己生了情意?他会不会反悔答应过她的?那样她就不能离开这里到了……
她越想越惶恐,仔细思量了一番后,她又躺了下去,神色恢复如常对玉粹吩咐道,“玉粹,今日你还是向平日那样吧,把帘子放下来,本宫先睡了。若皇上来问,你就说本宫已经睡下了。”
“是。”玉粹领命,又将帘子轻轻放下了。
东方清芳午睡时,不喜欢睡床上,只喜欢在贵妃椅上靠靠,小睡那么半个时辰,因为她认为睡在床上会越睡越深,而白日苦短,不能为着一睡虚度了过去。她闭着眼睛,静候着轩辕文康的到来,一想到他会来她如何都睡不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一个很轻很轻的脚步,人在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听觉会变得极为灵敏,因此在轩辕文康以轻功靠近时,她还是自移动的风声中辨识出了他的位置。
他站在一旁,凝神看了她许久,东方清风闭目眼珠都未动一下,呼吸也如常的匀称,待他走了,她才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背,终还是忍不住坐起呼了声,“皇上!”
轩辕文康迈出的脚步一滞,他犹豫着回身看向她,“皇后。”
“皇上来了为何不叫醒臣妾呢?”东方清芳坐起身,她竟忘记了要先向他行礼。
“见你睡的沉,便未有打扰。”轩辕文康神色一敛,看不见情绪。
“皇上可有事才来找臣妾的?”东方清风走近了轩辕文康,他身材魁梧,站在他的面前,她显得太过娇小。若是和雅姐姐在他身旁,也许会看着更相配吧。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轩辕文康淡声反问。
“那倒不是。只是想不出皇上其他能找臣妾做什么……”东方清芳随口道。
不想轩辕文康竟然回答,“的确也没什么。”
“呵呵……那以后还是臣妾去您那边吧,皇上可以不用特地过来。”东方清芳先是一愣,转而笑道。
轩辕文康对她没有其他意思,从他的神态言语就可看出,可是为什么他又要在她每每午睡时过来呢?
“你的样子其实与和雅有几分相似。”轩辕文康终还是说出了他来的用意,“有一日朕在脑海里回忆着和雅的样貌,结果却觉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原来侍剑当真如此可怕,教人可以轻易地忘记了一个人的音容笑貌,而你总在我眼前,我看你却越觉你像她了。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你们本就长得相像。”
东方清芳闻言一怔,她与和雅姐姐的相貌无半点相似,若一定说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她们的性格相似。轩辕文康虽然是一国之君,但心思却是单纯的,不会将一些事情藏着掖着。他这般心性本不适合为君,为君者要有狐狸的狡猾伪善与老虎的凶猛无情。这两样,他都没有。他的不擅长伪装自己,而他的无情也是在凤吟一步步紧逼的情况下才有的。
罗绮公主的死他一顿麻木的没有一丝伤感,但是她也曾见他满目悲怆为罗绮写写悼亡词,一人在屋里默默整理罗绮曾送给过他的东西,连着儿时的一把木剑,一个玉坠子,他都用锦盒装着,然后才叫人拿去烧了。
罗绮公主暴毙消息传出后,凤鸣公主曾进宫来找过清芳,当面她就问罗绮临死前找她做什么,气势咄咄逼人,好似就要吃人的老虎。
彼时轩辕文康收到消息就往这边赶来维护了她,将凤吟公主怒然喝退。
忆起往昔种种,东方清芳对眼前的男子情感愈加微妙,她以为那是一种心疼的情感。她觉得他不适合在这个位置,皇位并非是最适合他的东西。他应该是一名在江湖上侠肝义胆的豪侠才对。恣意闯荡,无拘无束。
这皇位束了他的人,也缚了他的自由。
“臣妾与和雅姐姐在相貌上并无相似之处,只是性格合得来一起开过一个小店,相处过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可能受了些影响。”东方清芳垂目,语调平淡。
“哦?你们一起开过店,朕过去都未有听你提起过。”轩辕文康早想到她们两人应是金兰姐妹,但两个弱女子一起开店,他还真没想到过。
“现在不是告诉皇上了吗?”东方清芳抬眼看他,灿然一笑,午后的和煦暖阳落在她的细致的脸颊,衬得肌肤仿佛吹弹即破。
“那你倒是好好说说看,朕对和雅有太多不了解……”轩辕文康眯眼,看着这样的清芳,只觉美极。恍惚间有回忆了和雅,但如何都清晰不了她的容貌。难道他已经忘记了和雅的样子……是不是再久些他连对和雅那份悸动都忘记了呢。
清芳的样子他记得越来越清楚,他想应是天天看见的缘故,而且脑海中时不时会将两个人的容貌重叠。轩辕文康侧目看这园中的花木,昨夜风雨,花叶零落。春色满园,他却空有一腔怀念远人之心。终归还是无用,时间洗去的不止有是人的容颜,还有那份固有的执着。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那请皇上先坐,臣妾再命人备上茶点,细细与您说说臣妾与和雅姐姐一起做过的那些惊世骇俗之事。”东方清风浅浅一笑,昔日她与和雅做的那些事情,以历来对女子的礼仪教化实在算得上是离经叛道。
可是,真正做了后,她再回想起来却不觉有何不对。姐姐说过,再过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像她们一样有自己打拼的一片天地的女子会越来越多。而且她们并不算是前无来者,唐朝武则天一介女子不是一样称帝了,赫连家不也曾经出过一任女族长么。她当时听着就觉心跳恍如小鹿乱撞,看着素日里静好安然的姐姐,瞬息仿佛那庙里金衣的佛像,散发出一种不得不让人折服崇拜来。
两人在使君子攀援满布的花架下的石桌上,相对而坐。轩辕文康看繁花满目,清芳絮絮低语,时不时带出莞尔一笑,竟觉她比那娇艳的花儿更美丽动人。
这样的确是一个好女子。轩辕文康心中感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非有和雅,他第一次见的是她,那她定也会入了他心。可惜造化弄人,他娶了她,发现她的好时,却还是无法拥有她。
她说过,她心有所属,是一个东方皇族所不能允许的男子,她想要摆脱那个给她荣华富贵,却给不了她与真心所爱之人成为眷属的机会的家族。她已和亲为西临皇后,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要争取。她想要为自己的人生好好地活一次。哪怕最终是万劫不复。
他当初惊奇这小女子竟有这样的绝决,而他身为一个男儿,却懦弱了这么多年都不知反抗。他会想要推翻凤吟,不仅仅是因为和雅和亲的事情,更多的是受了清芳的影响。她让他有了想要去反抗的心,想要挣脱父皇和皇姐给他设定了的人生。
他对她许诺过,事成之后就放她走,他不能失信于她。他不能忘恩负义……
他在安静听完她的诉说后,第一次没有问关于和雅的事情,而是问的有关她的问题,“清芳,你所爱的人,是谁?”




至尊傻妃 第五十六章:西临国乱2
《浣溪沙》纳兰性德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东方清芳的人生才开始了十七载,她所经历的事情算不得多,可是人身匆匆几十载,虽然你看尽日出日落,人来人去,可能到了人生尽头你还是会觉得自己没有活够。如同真正爱一个人,哪怕与他朝夕相对,看他喜怒哀乐,包容了他的一切,可还是会觉得自己爱的不够。
她看使君子花开如昔,从北雁至西临,它还是开得姣美无异。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只是在花架下绣着富贵花开听母妃讲诉女训的懵懂少女,如今却是嫁给西临皇帝的皇后了。她触景伤情,感概于世事无常时,对面轩辕文康忽然问她,“清芳,你所爱的人,是谁?”
“嗯?”清芳一愣,这问题竟让她不知如何回答。不是怕他知道后会怎样,而是她那份感情看来实在卑微,他若是知道了,会如何看待呢。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轩辕文康叹了口气,说,“罢了,你不想说朕就不问了。”
语毕,他起身转身就离开了。
清芳出神地看了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到门口,她方起身,跪地呼道,“臣妾恭送皇上。”
轩辕文康的脚步没有停下,好似不闻。
他背影走远了,玉粹才上前来搀了她起来。她待清芳忠心,清芳有事也不曾瞒她,包括她准备在轩辕文康夺权后将离开这里到南诏隐姓埋名。
“玉粹,你说我做的这些对不对?”清芳茫然看着大门,轩辕文康已经走远看不见了,但她好似还看到他那略带落寞的背。
“这个——奴婢不知道。”玉粹愣了愣,斟酌了番却还是想不出怎么说好,于是只有说不知道。
“即便我现在帮皇上夺权成功了,可是朝廷里除掉了一个凤吟公主,就不会有第二个想要谋权篡位的人吗?皇上那样单纯的人,又怎么守得住这江山。”清芳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担忧,女子长情,只要与人相处就会不自觉对人产生出感情。她对轩辕文康日久,确也生情。可是却不是男女之情,而怜惜之情。
“娘娘!这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随便说的!”玉粹一惊,赶忙制止。所有人都知道当今圣上没有统治的才能但没有人敢说出来。即便是凤吟公主也不能这样说,因为那是欺君。
“呵——是我失控了。”清芳自嘲地一笑,身为君主,万人之上,神圣得如同神明而不可亵渎。君主必须要完美,谁也不能质疑。
人无完人,君王也是人,怎么可能会完美无瑕。大臣百姓对君王的期许都太高,高到让身处皇位的人不能活像个人。
轩辕文康回到御书房,思绪紊乱。
彼时太监来报说,凤吟公主求见。
他面色一沉,却也允了,准。
凤吟自从罗绮死后就没有来找过他,他知道,她在部署在到处挑拨离间,可惜她不知道,清芳早在罗绮死了的当晚就让他广发书信于各个官员警告,兵权尚在他手,二十万精兵蛰伏于京城各个角落。谁若有反心,必诛九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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