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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我凌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老碧
面对慕君颉疑惑的表情,赵宗治道:“这是公孙离,你身体太弱,我让他来帮你看看。”
慕君颉一听要看病,立马撅起嘴,“我才不要看病,我身体好的很!”
赵宗治根本无视慕君颉的意见,径直吩咐公孙离:“先给他把把脉。”
公孙离在得知赵宗治千里迢迢的派人叫他来看病时就对慕君颉产生了好奇,随即转向慕君颉,忍不住盯着慕君颉看了又看。他第一眼就觉得挺喜欢这小孩的,这一点和所有历经过江湖险恶,手上沾满血的人一样,他们的经历让他们对看起来干净的人会有好感。抛开相貌不谈,小孩气质干净,模样乖巧,目光清的像一汪水,一眨眼就好像能看到粼粼的水波。公孙离又望了眼赵宗治,忍不住怪笑一声:“真没想到,十七少竟也有朝一日会对某个人这么关心。”
慕君颉隐约感觉公孙离看他的眼神有些怪,便问:“你就是和越子轩并称的大名鼎鼎的神手毒医公孙离?”
“毒医这个名头我可不敢当,我公孙离害死的人虽多,但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全都是该死之人,”公孙离嗤笑道:“要说毒,我可比不上那道貌岸然的越子轩。”
越子轩曾在山庄住了半年之久,专门为慕君颉悉心治病,慕君颉忍不住说:“越神医不是坏人。”
“你可听说过‘换皮’?”公孙离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什么是‘换皮’?”
“就是花三年时间养一个药人,待药人养成,有技巧的把药人身上的皮活生生的全剥下来,移植到另一个人身上,用药敷满全身再以纱布裹严,待过了七七四十九天拿下纱布,这个人就和那药人长的一模一样,大到伤疤或胎记,小到手指甲,都相像的让人分辨不出一丝一毫。”公孙离冷笑一声,“这一招瞒天过海可比易容术高明百倍,能让一个人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偷梁换柱又毫无破绽,用处大着呢。”
慕君颉莫名从心中渗出一股寒意,“……那那个药人呢?”
“自然是被活活疼死了啊。”公孙离漫不经心的道:“养药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三年里每个月都得准时喝药,每日的膳食和药浴也都有讲究。想当初越子轩为了让那换皮术成功,养了近十个药人,少男少女都有,挨个做试验。一个个鲜活的人转眼就生生的给剥了皮,只剩一堆没了皮的血淋淋的肉,在那扭动着哀嚎,直至活活疼死,那场景简直是人间炼狱,再加上……”
“够了。”赵宗治的注意力一直在慕君颉身上,见慕君颉咬着下唇,手也紧紧攥着,立即沉声打断了公孙离的话,然后轻轻握住慕君颉的手。
公孙离见状心下了然,笑的更揶揄,怪声怪气的道:“十七少果然是陷进去了。”
赵宗治面无表情的看了公孙离一眼,“我叫你来,是给君颉看病的。”
语气很平缓,却透着冰寒而危险的警告,公孙离很识时务的不再多嘴,径直走到慕君颉跟前问:“你是否有虚喘症?”
慕君颉知道赵宗治叫公孙离来是一片好心,何况不能当着公孙离的面驳赵宗治的面子,便配合的答:“是天生的,偶尔会呼吸困难,但是不严重,而且已经很久没发病了。”
“恩,看样子是得到过很好的医治,只要不是情绪过激或者运动过量,就不会有事。”公孙离道:“越子轩采用的是中庸的治法,我这边倒有根治的法子,却也不敢轻易用。”
“能根治不是更好吗?”赵宗治问:“为什么不敢用?”
“要根治的话,药性比较烈耗时又久,我怕他身体受不住。”公孙离边把脉边道:“浮脉无力,沉脉又涩而不足,总脉则偏寒……明显是年幼时受过重伤,伤了心脉,而且没及时调养,病根做大了,相比于这旧疾,虚喘症反倒是微不足道了。”
赵宗治皱起眉:“这旧疾不能根治吗?”
“不能。”公孙离摇摇头:“只能小心调养着,平日里不能受寒,饮食也要多加注意。这个情况比较复杂,待我回去再细细斟酌一下,开个调养方子出来。不过我还是提醒一句,看这脉象纵然悉心调养也绝非长寿之相……”
话没落音赵宗治就沉了脸,慕君颉的手被赵宗治牵着,第一时间敏锐的察觉赵宗治竟似乎有发怒的前兆,随即反握住赵宗治的手,笑嘻嘻的对公孙离道:“没关系,当初越子轩也说我的脉象非长寿之相。长不长寿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我又不是乌龟,要活那么久做什么?”
公孙离皱着眉又把了一会脉,忽然抬起手,一把小刀从袖口顺势滑出,银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向慕君颉的手腕。
事发突然,赵宗治神色一凛,急急拉过慕君颉护在身后,随即朝公孙离一掌拍出。
公孙离的动作太快,小刀还是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慕君颉还没反应过来,也根本没感觉到疼,手腕已经被赵宗治捧在掌中,一颗血珠顺着手腕滴下来,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分外刺眼。
赵宗治皱起眉,“疼不疼?”
虽然赵宗治的脸色始终冷的可以吓哭小孩子,慕君颉却觉察到赵宗治对自己的关心,忙摇摇头:“不疼。”又转头望向公孙离:“公孙先生受伤了,好像很严重。”
赵宗治关心则乱,心急之下那一掌几乎没留力,公孙离当即被打飞出去,在地上又滚了两圈才靠着院墙停了下来,还没起身就扶着树根吐了一口血。
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啊。公孙离从怀里掏出两粒自制的伤药吃了,一边调息一边腹诽。都怪自己看病看的一时忘乎所以,竟不小心触到这位冷血阎王的逆鳞,碰了他的宝贝疙瘩,简直有苦说不出。公孙离调息完毕站起身,举起左手拿的小瓷瓶,忍不住朝赵宗治递了个白眼:“拜托,十七少你也太紧张了吧!我只是发现你家宝贝平日里喝的药好像有点问题,想取一滴血回去仔细研究一下而已……我取血的手法可是专业化的,动作迅速又不会疼……”
赵宗治将‘你家宝贝’这几个字和公孙离的白眼一起无视了,“他喝的药有什么问题?”
“我还不能确定,所以才要取点血回去试验。”公孙离走到慕君颉身边,低头嗅了嗅慕君颉手腕上的血迹,“血液里似乎有天南星和马钱子的味道。”
慕君颉也懂草药,知道这两种药都含剧毒,不由自主反驳道:“怎么可能呢,我要是吃了这两种药,早就被毒死了。何况我的药都是越子轩开的,他是神医,总不可能连毒药和良药都分不清吧?”
“你的药全都是越子轩开的?”公孙离表情忽然严肃起来,神色有异的说:“越子轩研究的那‘换皮’,养药人的初期,每月用的药里就有马钱子。”
作者有话要说:





慕我凌风 39一败涂地
慕君颉瞪大了眼,突然凑到公孙离脸前直直盯着他,就在公孙离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慕君颉却笑了起来,笑容奸诈的像只坏坏的小狐狸:“公孙先生,你和越神医的关系一定很不同寻常吧?你们肯定是认识的,而且不仅是认识那么简单。快告诉我,越神医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让你那么敌视他?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
公孙离显然还没适应慕君颉突然的脱线行为,面对小孩直视着他的难掩兴奋和探究的明亮双眸一时语塞。慕君颉伸手拍了拍公孙离的肩膀,又说:“公孙先生你放心吧,我最擅长保守秘密了,是不会把你们的恩怨情仇告诉其他人的。”
“慕小公子,你还是不要称呼我公孙先生了,我是十七的属下,你又是十七少的,额,”公孙离显然也被传染的脱线了,思考的问题都不在重点上,“……贵人,你就直呼我名字吧。”
“好吧,”慕君颉点点头,“那么阿离老兄,你和越神医之间到底有过什么不可说的故事?”
公孙离被这怪异的称呼弄的一抖,终于道:“我和越子轩的确是认识的,越子轩曾经是我师弟。”
一听‘师弟’两字,慕君颉顿时用一副‘我懂的’表情看着公孙离:“原来我们都一样,都有一个很厉害的师弟!”慕君颉表情深沉,语气带着怜悯:“有时候师弟太厉害太难搞定,做师哥的就很痛苦很有压力……阿离老兄,你不要难过,我能理解你。”
公孙离:“……”
赵宗治:“……”
慕君颉又说:“可纵然这样,你也不能因此怨恨他啊!作为师哥,要怀有一颗宽容的心,就算师弟再不近人情也应该包容他……”
“他助纣为虐,我也要包容?”公孙离挑起眉,“他把害死我父母的人换皮成另一个人,让我报错了仇被武林各派追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么包容?”
慕君颉没想到他们间有这样的曲折,正准备再开口,赵宗治却把话题拉回来:“天南星和马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钱子虽然有毒,但要提炼的巧妙,不仅可以使毒性减到微不可查的地步,还能使人脉络畅通,增加皮肤弹性。越子轩的‘换皮’里就含这味药,目的就是让药人的皮更容易被剥下来。但是毒性少并不代表没有,若长期服用,毒素堆积越多对身体危害越大。”公孙离微皱起眉:“天南星则和马钱子相克,其根茎上提取出的毒能对马钱子起到以毒攻毒的作用,但量度很难把握,一不小心就会致命,所以我才不敢确定……”
慕君颉忍不住插嘴:“阿离大夫,既然你不确定那就当面去问越大夫吧,他前日就来栖霞山庄了,要再等两日才回药王谷。”
“越子轩竟然在栖霞山庄?”公孙离微微一愣,目光忽然锐利如鹰隼,冷笑一声:“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待公孙离走了,慕君颉才问起自己要问的问题:“木头,你知不知道我们那天在林中遇到的杀手的底细?”
赵宗治瞬间想起慕君颉看见吹哨人的反常,“你问那些杀手做什么?”
慕君颉咬咬唇,“我暂时还不能跟你说……”
纵然知道对慕君颉来说自己充其量只能算普通朋友,赵宗治还是忍不住眼神一黯。慕君颉并没注意,继续说:“但是这对我很重要,你告诉我好不好?”
赵宗治始终面瘫着一张冰块脸,就在慕君颉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却听赵宗治轻声说:“好。”
赵宗治早就知道自己完了,却没想到竟输的那么彻底,简直一败涂地,慕君颉只是一声‘好不好’就能让他忍不住答应他所有要求,纵然明知这要求会有危险。
“但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对方的身份,既然这对你很重要,还是不要弄错的好。杀手是冲赵曙来的,他派了人去查,他那应该有确切而详细的消息。”赵宗治的面部轮廓在光照下显得更深,“明天我带你一起去见他。”
慕君颉离开后山又去了药阁,直到快申时才回去。下午的阳光暖融融的,让人很容易犯春困。琅阁后院栽了几棵玉兰树,玉兰隆冬孕蕾,早春开花,此时花开的正繁茂,满庭芳香宜人。慕君颉坐在树下的摇椅上看医书,不知不觉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待苏琅琛走进后院,就看到慕君颉整个人都蜷在摇椅上,身上盖着毛绒绒的白色毯子,上面还摊着那本正看的医书,睡的正香。三月的阳光透过树木粗壮而稀疏的枝桠照到小孩的脸庞上,半是阴影,半是明媚,沿着精致的眉眼浅浅勾勒,交织成一幅异常美好的画卷。
苏琅琛猛然觉得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小心翼翼走过去替慕君颉合上医书,轻的几乎是秉着呼吸。那是他的珍宝,越是接近,就越是痴迷。苏琅琛忍不住俯下来亲吻慕君颉的嘴角,一亲就舍不得放开了。
慕君颉在睡眠中不满的哼了一声,细小的声音更让苏琅琛心里像猫抓一样,舌头也忍不住探进去轻轻翻搅,越吻越深。苏琅琛呼吸粗重,身下某处也跟着硬了,树上一片花瓣被风吹落,正好落在慕君颉的发间,巨大的花瓣砸下来发出砰的一声响,苏琅琛这才猛地回过神,深呼吸一口气,放开小孩被吻的红红的唇。
慕君颉似乎也被惊扰了,翻了个身,几乎变成了趴躺,撅着屁股蜷成更小一团,大半张脸都埋在毯子里,只露着一头柔软的黑发和半只白白嫩嫩的耳朵。毛茸茸的毯子把少年整个身体几乎裹成了个小雪球,实在让人有一口吞进肚子里的冲动。
苏琅琛坐到一旁的藤椅上默默望着慕君颉,在阳光下,眼底的欲|望深沉赤|裸而毫不隐藏,就像是潜伏在暗处窥视、随时准备伺机而动的狼。如果慕君颉睁开眼看到苏琅此刻的样子,说不定会害怕到头也不回的逃走。
怕小孩下午睡多了晚上睡不着,苏琅琛伸手轻轻戳了戳,“慕慕,慕慕,起来了。”
小雪球不满的再次翻了个身,睡的红扑扑的脸从毯子里露了出来。苏琅琛又戳了戳慕君颉的脸颊,“慕慕,都申时了,别睡了。”
慕君颉终于微睁开眼,在毯子里扭了扭,“……还困。”
“听话,再睡就要吃晚饭了。”苏琅琛一边扶慕君颉坐起来,一边抬手示意远处的女使们过来伺候。苏燕很快端了一杯蜂蜜水来,苏琅琛喝了一口,温度正好,便喂给慕君颉:“春天要多喝点水。”
慕君颉咕嘟咕嘟把水喝完,才完全清醒过来,低头看见掉落在怀里的玉兰花瓣,放在鼻尖闻了闻,芳香的气息让他眯起了眼,“我记得徐大夫说,玉兰花泡茶可治头晕胸闷。若和苏叶一起泡,还能治风寒。”
“少主,白玉兰还可食用呢。”苏燕从慕君颉手里接回茶杯,笑着道:“在我老家那边,将花瓣控干再揉搓,用特殊酱料腌制,能做成味道独特的蜜饯。”
“真的吗?好不好吃?”
苏燕点点头,“奴婢待会就摘些玉兰瓣,做蜜饯给您吃好不好?”
“好啊!”慕君颉不爱吃饭,但对这些小零嘴还是很喜欢的,于是起身道:“那我们这就摘吧!”
少主一发话了,于是下人们搬梯子的搬梯子,拿篮子的拿篮子,待梯子架好,慕君颉冲上去就要往上爬,苏琅琛拉住他,“这个树太高又没有多少分支,太危险了。”
“才不会,我轻功很好。”话说完慕君颉就使轻功踩着梯子上了树,转眼已经站到一根枝桠上。
纵然知道慕君颉轻功不错,但是一旦在意了都是这样,不管对方做什么都不放心。苏琅琛也跟着上了树,在一旁帮慕君颉拿篮子。慕君颉还从来没在树上摘过花,兴冲冲地在枝桠里钻来钻去,很快就摘了满篮花瓣,还招惹了一身花香。小孩的模样落在苏琅琛的眼里比花好看百倍,苏琅琛捏捏慕君颉的脸,“像个小花妖。”
“你才是妖怪呢。”慕君颉撅嘴抗议,随手拿了个花瓣当飞刀,抬手射向苏琅琛。
慕君颉一手飞刀早就练的出神入化,使的是慕家刀法第五式‘拈花一笑’,看似随意实则气劲十足,苏琅琛经常帮慕君颉喂招,当即一个转身,堪堪躲开。
慕君颉左手斜挥,又一片花瓣射向苏琅琛左颈天鼎穴。苏琅琛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猛然弯了个弧度,欺身向前,一记柔和的掌力直直拍出。
这一掌力道虽柔,却速度奇快又蕴有浑厚内力,慕君颉身形一扭,从掌下溜了过去,与此同时出掌出其不意的攻向苏琅琛左侧。苏琅琛一跃闪过,慕君颉紧接着又是一掌,当胸而去,这一招姿势潇洒大方,又柔中有刚。
苏琅琛见慕君颉使出这招连环掌,不禁勾起了嘴角。这一招还是苏琅琛教慕君颉的,乃是栖霞山庄的祖传剑法栖霞剑法中的最后一式。栖霞剑法苏琅琛早就烂熟于心,即使是睡着也能对拆,慕君颉用这招对苏琅琛完全可以说是班门弄斧。
不过慕君颉能融会贯通,把剑法改成拳法,还使的精湛,也着实不简单。苏琅琛当下斜身踏步,巧妙的躲过掌风,右手一翻,速度疾如闪电,已扣住慕君颉右肩,反手将小孩制住。
那套连环掌的掌风扫到树上,树干顿时一震,慕君颉一下子没站稳,往前一个趔趄,正好跌入苏琅琛怀里。
少年纤细的身体扑了个满怀,苏琅琛心满意足的搂紧怀里的小孩,说:“慕慕今天好乖,主动扑到我怀里来。”
慕君颉抬头看向苏琅琛,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乱花迷了眼,不然怎么会觉得苏琅琛微笑的样子特别好看。慕君颉忍不住抗议:“是你来抱我的,才不是我扑过去的。”
“对,是我抱你的。”苏琅琛把手臂收紧,目光炙热骇人,“慕慕,我很快会让你知道,我究竟是怎么抱你的。”
慕君颉看向苏琅琛的眼,眼里饱含的浓烈感情和欲|望让他心惊又意乱。以前慕君颉没心没肺没有察觉,可自从苏琅琛表白后,慕君颉才醒悟自己对苏琅琛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他对苏琅琛的没大没小、信任依赖、在乎和舍不得,全都是因为喜欢,而这种喜欢,并不是亲人或朋友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苏琅琛说喜欢他的时候,慕君颉一颗心莫名跳的飞快,他要费很大力气才能让自己伪装平静。
慕君颉低下头不看苏琅琛,“我才不要你抱。”
苏琅琛故意在慕君颉耳边轻轻说:“慕慕,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你还没有经历过,不懂得这其中的乐趣,等你懂了,会求着我要的。”
苏琅琛的手臂已经紧到让慕君颉隐隐发疼,慕君颉试图挣开苏琅琛,苏琅琛却抱的更紧,如铁箍一样不让慕君颉挣离他分毫。苏琅琛伸出一只手抬起慕君颉的头,靠单臂牢牢禁锢住小孩的腰身,直视着慕君颉的双眼:“慕慕,我还在等你的答案。你什么时候能回答我?”
苏琅琛的眼神就像能将人焚烧殆尽的烈火,“你知道的,不管你的想法是什么,我都只能接受一个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出差没来及更,明天补上,非常抱歉啊~~脱光了任诸位大人们调戏够不够做赔偿~~~其实每次更文都感觉像脱衣服一样,心里害羞得要死还会暗暗担心自己身材够不够好,能不能看~~没人留言的话就更忐忑了,只能默默的蹲墙角哭一哭~~~呜呜呜~~~~~~




慕我凌风 40占有欲
慕君颉被迫望着苏琅琛的眼睛,心里忽然扑通扑通的跳,却摇着头说:“我不……”
苏琅琛的表情随着那个‘不’字闪过一丝阴狠,还不等慕君颉说完就猛然俯身堵住慕君颉的嘴,大力吻了上去,温柔中带着急切和狂热。
这种关天化日又众目睽睽之下的亲吻让慕君颉感到说不出的羞耻,身体一僵,随即使劲挣扎起来。两人所站的树枝也随之晃动,慕君颉脚下一空,险些站不稳。
苏琅琛这才停下来,慕君颉的嘴唇被吻的有点红,脸颊和耳根也是红的,眼睛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蒙了一层水雾,阳光透过花枝半明半暗的照在他脸上,简直美好的让人窒息。苏琅琛定定凝视着慕君颉,眸色深沉,神态异常危险:“慕慕,你不准拒绝我,你是我的,这世上除了我,你谁也不准喜欢。”
苏琅琛用指腹缓缓擦过慕君颉嘴角,“而且除了我,谁也不准碰你。你要是让别人碰了,我一定会杀了那个人,再打断你的腿,把你一辈子都锁在屋里。”
慕君颉惊呆的看着苏琅琛,男人认真的语气让他忽然觉得异常的陌生和可怕,下意识的往后退。
“慕慕,别怕我,”苏琅琛抬了抬手,终究没有阻止慕君颉后退,低低的道:“我爱你爱的快疯掉了,你也爱上我好不好?你爱上我,我就不会这样可怕了。”
慕君颉忽然说不出话来,僵着身子愣愣的站在原地。苏琅琛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可他已经隐忍的太久,稍受刺激,那个充满疯狂占有欲的情人身份就会从他伪装的温柔兄长的外皮里挣脱开来,根本无法控制。
苏琅琛好久才慢慢恢复正常,缓缓抚过慕君颉的额发,“慕慕,你怕我了吗?”
男人平和的语气和如常般的温柔姿态让慕君颉终于放松下来,摇了摇头。
苏琅琛松了口气,微微一笑,“你没有怕,可我却很怕。”男人的吐气就在少年的耳边,嗓音磁性而低沉,戏谑的道:“刚才吻你的时候,我一下子就硬了,可你只是稍微惊吓的往后一退,我就害怕的几乎软下来。”
慕君颉半天才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硬了,顿时整只耳朵都红透了,指着苏琅琛说:“你下流,无耻!我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慕君颉几个利落的空翻跳下树。待看到苏燕,慕君颉才想起装满花瓣的篮子还在苏琅琛那里。
慕君颉想喊苏琅琛下来,可刚才已经说了不理苏琅琛,只得又踩着梯子呼哧呼哧跃上树。
苏琅琛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正微勾着唇角静静等他。
风吹起苏琅琛的衣摆,衣袂飘飘,老神在在。
慕君颉心里大骂,苏琅琛简直是头大尾巴狐狸!甚至都不知道把尾巴遮一遮!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慕君颉也不理苏琅琛,苏琅琛只能很无辜的一边自说自话的哄爱挑食的小孩吃饭一边任劳任怨的喂食。等到吃完饭,苏琅琛端了药来,继续哄:“慕慕乖,满一个月了,把药喝了好不好?”
慕君颉盯着那碗药愣愣看了一会,忽然软声开口:“可不可以不喝?”
苏琅琛以为慕君颉怕苦,和往常一样道:“乖,闭着气一下子就喝完了,喝完了吃你最喜欢的桂花糖好不好?”
慕君颉却还是委委屈屈的求:“琅琛,我不想喝药……”
一向纵容慕君颉的苏琅琛唯独在喝药这件事上例外,话里虽然仍哄着,言语间却已经暗含了不容置疑的严肃:“慕慕,喝了药身体才会好。”
慕君颉抬头看向苏琅琛,咬着下唇问:“琅琛,你真的要我喝吗?”
苏琅琛却只是道:“听话,趁热喝了,我去拿桂花糖来。”
慕君颉不再吭声了,乖乖把药端起来一口气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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