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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我凌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老碧
目光灼灼,似火烧燎原,简直另人无法忽视。
慕君颉饮了一口酒,定了定神,先是抬头望向远处的赵曙,遥遥的朝他浅勾起唇角。
——十三,好久不见,你好吗?
赵曙的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同样对慕君颉缓缓勾起唇角。绝非平日里面具式的微笑,笑颜因为发自真心而尤为清雅俊逸,一瞬间似悠云辉月,流光倾泻。
——我很好。只是非常的牵挂和担心你,另外……
相思难言,不知从何说起。
一切尽在不言中。
慕君颉放下了酒杯,继而又默默的转向赵宗治,挑了挑眉,笑容里带了一丝戏谑。
——木头,好久不见,想不想师哥啊?
赵宗治的表情却丝毫没变,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坐姿一动不动的定定望着慕君颉。
赵宗治‘冷阎王’的称号在京都由来已久,连坐姿都带着一股不可侵犯且生人勿进的冷洌。可自赵宗治一出现,即使是手握重权的左相,也忙不迭的主动前来打招呼,冒着被冻僵的危险还要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这世界上就是有种人,不需要言语和动作,却依旧能让人感觉强大和夺目。
慕君颉暗中撇了撇嘴。怎么都两年过去了这根木头的面瘫还没治好,甚至有更加严重的趋势!就算不拿他当朋友,可起码也算是认识的人啊,就不会和赵曙一样笑一笑打个招呼吗?
而待慕君颉对上赵宗治的眼,却是突然一愣。
那双漆黑的眼里隐现着深深浅浅明明灭灭的交错复杂的光影,就像是刀刃或困兽一样在挥舞和挣扎,几乎要割碎他的瞳仁,甚至能割裂他整具躯体。
赵宗治的眼神慕君颉完全读不懂,却能感受到其中浮在表面上最直观的痛苦和愤怒。
少年的眼睛立即变得有些困惑,微蹙起眉。
——木头,你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
——可是我又没有欠过你钱……
在仁宗帝的眼皮底子下,慕君颉不敢将目光停在赵宗治身上过长,很快就收了回去。
琼林宴说白了就是皇上和新晋的文武三甲在一个相对轻松的环境下加深了解,闲话闲话家常,考察考察能力,于次日金殿之上,封官任职。称赞完文状元林徐行,仁宗帝便把话题转向慕君颉身上:“武状元年纪虽小,却文武双全,仪表堂堂,实乃我朝之幸事。”
“陛下声威浩瀚,恩泽四海,学生只是一时侥幸,文无立言,武无建功,而陛下功在千秋,才是百姓之福。”
少年的声音如冰玉相击,清脆动听。仁宗帝的言语间已经明显透露了对慕君颉的喜爱,“以严卿的年龄却如此谦逊坦诚,不恃才傲物,实属难得。如今夺得状元,对入朝为官可有什么想法?”
“学生没有什么想法,只要能做力所能及的事就行。”
“好,”仁宗帝面带笑意,又道:“严卿至今还没有字吧?”
名以正体,字以表德。按当朝礼仪,男满二十可结发加冠,并由长辈取字,不过也有很多人在更小的时候便取过了。见慕君颉答是,仁宗帝道:“严卿既已入朝为官,没有字可不行,不若由朕来取字,可否?”
“学生叩谢陛下隆恩。”
仁宗帝思量许久,“那就叫君颉吧。君子德泽,颉以立世。”
所有人都是一愣。慕君颉惊骇于它和自己的名字相重,别人却惊讶于仁宗帝的语气。颉字另外还有不相上下之意,赐名以君颉,莫非意味着将来位冠群臣,与君王相佐?
待酒过三巡,夜色已深,宴会终于结束。慕君颉和百官一起出了皇宫,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子,而是一个人慢悠悠的在街上走着。
仁宗帝性格宽和且平庸,虽说以仁治天下并没有错,但在慕君颉看来就是无能。为皇多年都无法改变太后一方外戚当权的局面,不但没有握住实权,更引来四周属国的虎视眈眈,整个朝野都岌岌可危。
可纵然如此,仁宗帝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君主,还是不能小觑。慕君颉微眯起眼,不知道仁宗帝赐予自己君颉两字,究竟是巧合还是试探?
想着想着就发现自己又走错了路。
这两年慕君颉在各个方面都经历了成长和蜕变,唯有路痴和厌食这两个毛病一直不好。慕君颉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
与此同时,感觉到数十米开外的某个人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慕君颉如今的内力已经和赵宗治并驾齐驱,甚至更胜一筹,能够清楚的探听到方圆百里的动静,顿时皱起眉。
这根木头从宴会结束就一直跟着他,一路跟出了皇宫又跟到了大街小巷,却始终一言不发也不露面,这是想要怎样?!
慕君颉转过身,准备转身退出这条走错的巷子。似乎没看清脚下的路,转身的时候竟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只见一个墨色的身影以最快的速度闪电般的猛冲过来,牢牢把少年纤细的身体护在怀里。
没有摔在冰冷坚硬的石板上,却掉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被赵宗治紧搂着,慕君颉心里暗自奇怪,——他本来是要假借摔伤这种苦肉计来逼赵宗治现身的,可为什么苦肉计尚未施展,赵宗治就突然自动现身了?
“木头?”慕君颉装作一脸讶异,“你怎么在这?”
赵宗治沉着脸一言不发,搂在慕君颉腰上的手却几不可见的在微微颤抖。
慕君颉离开赵宗治的怀抱自己站好,感觉到赵宗治身上散发的阴霾,又联想到他之前在宴会上的眼神,“你在生气?”
赵宗治一言不发。
“为什么生气?”
定定望着慕君颉,男子依旧沉默着。
为什么生气?
回想起当年徒手挖山石的时候,偏执的留在洛阳寻人的时候,街头上只是看到一个相似的背影便疯狂的追上去的时候……
恐怕他一生都不会再有像那时一般的狼狈了。
他气他让自己变得如此狼狈。
他气他扰乱了自己的心。
他气他改变了自己,让自己再也不再是原来的赵宗治。
可是气到最后,却又舍不得怪他一星半点,更舍不得他有任何不快。
那份相思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刻到了骨子里,时隔两年,当再次面对少年这双琉璃般的眼眸,更加无力抵抗,瞬间就溃不成军。
赵宗治始终都不说话,慕君颉也有点丧失耐心了,抬起头:“木头,你到底……”
话没说完又忍不住渐渐消音。因为四目相对的这刻,慕君颉看到赵宗治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海,竟仿佛要把他的魂魄都吸进去。
慕君颉忍不住微微一愣,这时候,赵宗治却是转过了身。绣满云水纹的繁丽衣摆又宽又大,几乎委曳于地,在转身的瞬间划出优美的半弧。
男子紧接着俯□单膝跪地,留给慕君颉一个宽厚的背影和毫无起伏的两个字:“上来。”
“啊?”
慕君颉这才发觉自己走了那么久,脚早酸的不行,已经快要走不动了。立即从善如流,迅速趴到赵宗治的背上。
稳稳地把少年背起来,过轻的体重让赵宗治微皱起眉,“去哪?”
“城南朱雀巷的严宅。”路痴忙不迭的上报居住地址。
舒舒服服的被人背着,慕君颉终于良心发现,“木头,你生气的原因不会是因为我当年不告而别吧?”
整整两年的痛苦和相思在对方口中仅仅是轻飘飘的不告而别四个字,赵宗治环住慕君颉腿弯的手臂紧了紧,却依旧没有吭声。
“木头,你别生气了……”
动听的声音响在耳侧,轻轻的吐气也洒在颈后,他垂落的发就和自己的头发散落在一起,而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并非梦境,不知为何,赵宗治心底霎时一片温软,“我没有生气。”
“我知道你就是生气了。”慕君颉搂着赵宗治的脖子,不安分的又动了动,“我也知道作为朋友,突然间不告而别可能会让你有些担心,可我不是故意的,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可能?担心?赵宗治垂下眼眸,长睫掩住其中的千头万绪。怎么会是‘可能’,又怎会只有‘担心’!
但慕君颉只是软软的一声‘好不好’,似乎在心底冲撞的野兽就于一瞬间被尽数捕获,赵宗治像是被驯化的狼王,已经彻底软下来。
“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真的?”
“真的。”
幽深而寂静的小巷,时光仿佛也静静地慢了下来。
抵达严府,无视严恒易和老管家惊讶的目光,赵宗治一直把慕君颉背到卧房的床上。累了一整天,慕君颉早已开始打盹了,有些迷迷糊糊对赵宗治道:“木头,我很困,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赵宗治却无动于衷,反而用冰冷的气势吓退了前来伺候慕君颉就寝的仆人,然后亲自为慕君颉脱去靴子和外袍。
被堂堂宁郡王亲手服侍,慕君颉反倒皱起了眉,“木头,你该回去了。”
赵宗治依旧无动于衷。慕君颉缩进了被窝里,已经困的不行,对眼前这根沉默寡言的木头实在没辙,“你不回去吗?
赵宗治一言不发,伸出手一点点帮慕君颉掖好被子。
“算了,反正有好几间客房,今夜你就留宿在这吧。”没功夫再和赵宗治耗下去,慕君颉对远处的仆人命令道:“去叫人把左厢房再收拾收拾,带客人过去。”
赵宗治终于出了屋,却没有跟仆人去左厢房,而是一动不动的静静站在慕君颉门外。男子修长挺拔的身影就像一座雕塑,眸子投在虚空之处,深沉如水。
直到慕君颉彻底熟睡,赵宗治无声无息的再度走进屋。
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静静的凝视着慕君颉的睡颜,赵宗治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的神色有多么柔和。看着看着,忍不住伸出手,隔空描摹慕君颉的眉眼。
赵宗治就这样坐了一夜。
空洞了两年的心,终于在这一夜获得了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注:本章诗句由本人胡写乱拼,不经考究,请勿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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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我凌风 第59章 守护
黎明来临,天渐渐开始放亮了。
有慕君颉在身边,时间似乎就过得非常快,在赵宗治尚未察觉间,这一夜竟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慕君颉还在熟睡着,呼吸声非常的轻,几乎听不到。除了生病发烧或者梦魇之外,平日慕君颉一旦陷入沉睡,就会变得异常安顺。纤细的身体深陷在被褥里,静静的侧躺着蜷成一团,不乱动也不踢被子,只有低垂的长睫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乖巧的模样让赵宗治瞧着心悸不已,连一向如坚冰般寒冷的眼眸都全然化成了春水。
看着慕君颉的睡颜,赵宗治根本看不够。
一夜怎么能够?看着他,一辈子都不够。
慕君颉睡前被赵宗治把被子掖的太严实了,所以睡的全身都热腾腾的,白皙的脸庞像婴儿般光洁柔嫩,此刻染上了红晕,更让人看了有想轻轻咬下去的冲动。心底住的那只时刻撕咬着心脏的鬼,才刚刚因为此生中唯一的珍宝的重归而暂时平复,就又立即开始叫嚣着疯狂反扑。
想要更多,想要彻底占有他,想要他的身心都完全属于自己,甚至连他的每次呼吸每个举动都想要牢牢握在手里。
赵宗治有些痛苦的闭上眼,轻轻站起身来,走向窗边。天已经彻底放亮了,雕花窗子只稍稍打开了半扇,绣工精美的锦帘挡住了秋日的寒冷,依稀能闻到庭院中玉簪花若有若无的清香。
男子高大的身影立在窗前,长身玉立,寥落萧疏,好似已经站了很久,全身像是凝冻了一段孤寂的时光。
慕君颉朦胧中醒来,睁开眼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顿时愣了愣。还没来及动,赵宗治就立刻察觉到了,转过身来。
慕君颉并没有完全清醒,眼眸里带着氤氲和恍然,迷迷糊糊的开口:“……木头?”
赵宗治似乎瞬间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小小的红衣少年缠着他不停的叫木头的场景。
他和慕君颉初见的时候,慕君颉还不到十四岁,还只是一个爱耍诡计又娇气任性的孩子,身子骨也没有长成。然而经过一年的相识和两年的相别,只是短短的三年时间,当初的少年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飞速长大,身高抽的很快,容貌也更加惊人。琼林宴对诗时的自信和优雅,面对皇帝和百官的淡定和从容……连一个笑容都似乎充满了神秘和蛊惑,一举一动都让他入魔般着迷。
慕君颉揉了揉眼,终于彻底清醒过来,试图坐起身,却在被窝里扭了扭不想动弹,“木头,现在天才刚亮,你怎么起的那么早?”
慕君颉的嗓音也不再像年幼时那样清脆响亮,却更加悦耳迷人。此刻因为刚睡醒而微带沙哑,落在赵宗治耳中反倒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魅力。赵宗治走上前扶慕君颉坐好,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动作却无比的轻柔。
慕君颉倚着床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姿态慵懒,眉眼轻挑,带着不自知的风情万种。如此近距离的诱惑让赵宗治全身一僵,有些慌乱的侧过了头。
“外面好冷……”慕君颉的手刚伸出来就怕冷的又缩了回去,根本没注意到赵宗治的反常。慕君颉本就体虚,而且练的是寒性的武功,尤其惧冷,整个人重新滑进被窝里,“木头,你起那么早,怎么都不怕冷?”
赵宗治没有答话,隔了许久,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以前曾在冬季独自去过西岭。”
西岭是众所周知的极寒之地,到了冬季就更恐怖了。慕君颉眨了眨眼,问:“西岭那么冷,你跑去那里做什么?”
赵宗治没有说话,脑中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年冬季的西岭,山上到处都是雪,他为了练成寒冰掌而一个人呆在漫天雪地里,呼一口气都会凝成冰雾,连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结成冰块。
他一向都是不怕冷的,就算是在西岭极寒的雪山。那时候,仗着一身功力一把长剑就敢只身走南闯北,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
可是认识慕君颉后,他竟然觉得怕冷了。
寻不到慕君颉的那两年,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从夜晚坐到清晨,从身到心都觉得异常寒冷。
“木头,木头?”慕君颉的喊声打破了赵宗治的沉默,赵宗治抬起头,看见慕君颉眼里带着担忧和关心,一如当年,“木头,你怎么了?”
那种眼神让赵宗治心动万分,想要将眼前的人拥入怀中,甚至揉入自己的骨血,让他永远也离不开他。赵宗治拼命遏制着汹涌的爱意和欲妄,试图用别的话题转移注意力:“我没事。……今天的确有一点冷。”
慕君颉听了,立即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我的手很热,要不要我给你暖暖?”
少年十指白皙而修长,漂亮的仿佛由上好的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似乎连一只手都能引人膜拜。赵宗治着魔一样上前,轻轻握住那只手。
以前在栖霞山庄的时候,赵宗治不知给慕君颉暖手多少次,如今终于角色对调了一回。赵宗治毕竟在外头坐了一夜,而慕君颉一直捂在被子里,手当真比赵宗治热一些,得意的问:“木头,暖和不暖和?”
赵宗治的声音很低沉:“……暖和。”
暖意从手上直接传到心里,握着慕君颉的手就像是握住了全世界。只要有这只手在,让他觉得就算和整个世界为敌也无所畏惧。
慕君颉只要给他一点点的温暖,就足以支撑他为他守护一辈子。
心里的爱意已泛滥成灾,赵宗治却收回了手,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吧,该吃早饭了,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敲门声同时传来,两个贴身仆人端着水盆走进屋,准备伺候慕君颉起床。赵宗治也站起身,打算回客房去洗漱一番,还没走出院子,正好与一个小厮擦肩而过。
下一秒,赵宗治的脚步猛然一停。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你是什么人?!!”
该小厮正是易了容的秦云溪。眼前的陌生男人竟然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自家主子的卧房外,秦云溪顿时皱紧了眉,心中警铃大作,全身已然是备战状态。
这时候,赵宗治已闪电般的出手了。
一手扣向秦云溪的肩,另一手五指成爪,对秦云溪迎面而来!
秦云溪已经算是绝顶高手了,这一招却躲得异常狼狈。
认识到这个男人的武功在他之上,秦云溪心里顿时更惊,使出绝妙的轻功变换步法灵巧侧避,随后迅速一个转身,三枚透骨钉从袖间齐齐而发。
赵宗治已经躲过两枚,迎面而来的最后一枚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了。手腕一翻,转眼间长剑出鞘,以剑相抵。
透骨钉在剑身上摩擦出火花,发出哧的一声响,而后向另一侧飞射而去。赵宗治神色一沉,静止的空气被刀劲所迫,化成厉风斜劈而来!
赵宗治始终面无表情,声音却透着冰寒:“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易容?”
秦云溪冷冷反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从我家主子的房间出来?”
“你家主子?”赵宗治微皱起眉顿了顿,长剑却再次直刺而出,剑气磅礴,强烈的窒息感和压迫感让人胆寒。纵然被秦云溪躲过,剑气还是削去他侧脸散落下来的几根发丝。
观察着秦云溪的招式,赵宗治微眯起眼:“你是鬼门子弟?”
秦云溪没有答话,转眼又是三颗透骨钉,携着冷风急速而来。
赵宗治提剑一扫,身上真气瞬间剧增,剑光四射,密集的朝秦云溪当头笼下。
秦云溪鬼魅般的后一滑,躲开的速度却终究不及对方的剑光,长剑眼看就要穿胸。正在千钧一发之时,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木头!”
轻轻两个字却让赵宗治全身一滞,竟立即停了下来。转头看见慕君颉后,迅速收剑入鞘,真气也转瞬间尽数收敛,而后跃至慕君颉眼前,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和担心:“怎么只披着外袍就跑出来了?”
赵宗治立即俯下来帮慕君颉把外袍穿好,将仆人递来的腰带也接了去。
“木头,”慕君颉一边任由赵宗治为他围上腰带,一边解释说:“云溪是我的手下。”
赵宗治面瘫着一张脸,“他是鬼门的人。”
“现在已经不是了。”
这时候,秦云溪才蓦地认出赵宗治是谁,顿时睁大了眼。身为一个杀手,京城里的所有知名人物自然都摸个遍,对这位号称冷血阎王的堂堂宁郡王也调查的清清楚楚。
冷硬,淡漠,心思缜密,武艺高强。
这些在刚才已经统统得到证实。竟然一眼就发现他带了人皮面具,又迅速判断出他来自鬼门,还有举剑时眼中令人生畏的杀意,深不可测的高强武功……简直像冷漠孤傲的狼王。
可这样一头冷傲无双的狼,竟然会因轻轻一句唤声就立即停下所有的动作,瞬间回到声音的主人身边。
刚才还对着他杀气腾腾,可转眼面对慕君颉,却像是……,围着主人转的家犬?
秦云溪立即皱起眉。
谁来告诉他,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aishu大大扔的雷~~




慕我凌风 第60章 强势独占
慕君颉能看出秦云溪这次来是有事要报,但碍于赵宗治在场,慕君颉什么也没说,只让秦云溪也跟着一起吃早饭。丰盛精致的早餐一盘盘端上来,香菇酿肉,什锦菌菇笋叮包,果酱紫薯饼,皮蛋瘦肉粥……厨子在每道饭菜上都下了十足的功夫,一日三餐全按照慕君颉喜欢的口味来,可慕君颉还是没什么食欲,拿着筷子对着一碗皮蛋瘦肉粥东戳戳西戳戳,半天也没喝几口。
赵宗治皱起眉,新盛了一碗粥,把里面的皮蛋全部挑吃干净,默默递给慕君颉,然后将慕君颉戳的乱七八糟的那碗端了去。
慕君颉捧着没有皮蛋的皮蛋瘦肉粥,满意的眯着眼舀了一勺吞下去,也没去计较赵宗治是怎么看出来自己爱喝皮蛋瘦肉粥却不吃皮蛋的怪毛病的。
待赵宗治把从慕君颉那儿端来的整碗粥喝光了,却见慕君颉眼前的才吃了小半碗不到,开口道:“喝完。”
可等到早饭的时辰都过了,慕君颉碗里的粥还剩一半。眼看慕君颉厌食的症状似乎比以前更加严重,赵宗治皱着眉重复:“喝完。”
慕君颉一向不爱吃早饭,把勺子一放,站起身,“我已经吃饱了。”
赵宗治却伸手一把将慕君颉拉回座位上,面瘫着一张脸:“把粥喝完。”
慕君颉早上起来有时候容易烦躁,莫名有点火了:“我喝不喝完不用你管!”
赵宗治异常执着,拿起勺子送到慕君颉唇边喂他。虽然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动作却轻柔认真。
紧紧抿着唇,赵宗治发现自己当真贱的要命,就连慕君颉生气的样子都爱的不行。
慕君颉根本不张嘴,忿忿然的看向赵宗治,对上赵宗治的眼眸。
深潭一样的眼眸,流转的瞳光里隐藏着炙热。赵宗治看别人的眼神永远如高远的冰山,看慕君颉的眼神却如融雪后滚烫的温泉。
慕君颉微微一愣,赵宗治趁机喂了一勺下去,最终半强迫性的让慕君颉把一碗粥喝完。
秦云溪在一旁看着,再次感觉心惊。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方才走进饭厅的时候,慕君颉和一个扫地仆人擦肩而过,赵宗治随即便下意识侧过身,抬手放在他肩头位置,挡住了别人和慕君颉的贴近,这种强势而绝对的独占和保护简直一目了然。
秦云溪忍不住望向慕君颉愣愣的皱着眉出神,突然感觉有道视线逼来,稍稍转个头便对上赵宗治深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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