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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虎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遥远之矢
黎应笙一脸喜悦之色:“好,好,好,好个安东卫第一勇士,现在看来,李啸不单有武艺勇力,倒还颇有些谋略。”
李啸闻言,对着正笑呵呵望着自已的黎应笙,深作一揖道:“千户大人之赞,李啸诚惶诚恐,何以克当。想来千户大人刚从济南府回来,未得稍息,便又有劳您亲动大驾来营救我等,李啸何幸之至,牛蹄墩何幸之至矣。”
黎应笙对着李啸点点头,微笑道:“李啸,你口齿伶俐,很会说话,本官越发欣赏你了。”
未等李啸回答,他便自我解释一般说道:“今日本官从安东卫左千户所来碑廓百户所视察,晚上便在百户所内歇息,谁知竟碰上匪兵攻击你们牛蹄墩,本官便与苏福大人各带家丁赶来,好在来得及时,解了你牛蹄墩之围。”
李啸半跪于地,拱手过顶,高声致谢:“千户大人心系属下,远骋万金之躯来救,小人李啸铭感五内,万死难报千户大人深恩。”
黎应笙哈哈大笑:“起来,酸话别说太多,速带我等入墩察看。”
一行人入得墩来,看到墩内余焰尚燃,黑烟滚滚,满地都是烧焦的木头与箭杆之类的杂物。黎应笙一皱眉,这牛墩现在如此残破,连个可以干净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啊。
李啸见状,连忙上前拱手言道:“千户大人,小人觉得,不如请大人与小的们一同上去墩台望厅处,现在夜风凉爽,正好借高凭远,到是可以一坐。大人只需稍待片刻,我等上去简单整理下就好。”
黎应笙想了想,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安排。
等李啸与刘一显等人沉默地从墩台上抬下张氏的尸体时,黎应笙一眼看到,惊问其故,李啸解释后,黎应笙不觉发出一声深深地叹息。
他转身向苏福说道:“这位死去的墩卒家属,也需好生抚恤安葬。”苏福连声应下:“这是自然,下官定会妥善办理。”
黎应笙仅让苏福、郝长泽、及李啸,共四人上去望厅,其他的象王大目与刘一显等均未让随行。
刘一显倒没什么,只是招呼着墩内兄弟们一同处理余火,搬拾杂物。而苏福的家丁头目王大目却一直怔怔地盯着那紧跟着黎应笙的李啸,很是眼热的样子。
四个人上得墩台,一阵又一阵柔和的凉风吹来,清新而舒爽,完全没有下面那般烟火熏人,众人都感觉精神一爽。
黎应笙此刻脸色严肃,他面对着李啸,语气平静而严厉:“李啸,说实话,这股匪徒是不是盯上你了。”
李啸心下一忖,这个外表粗豪的千户,原来还有一颗精细敏锐的心灵。
于是,他平静地将他探亲回家时如何杀掉那三名路匪,以至回墩时如何又砍杀六名匪徒及砍伤匪首一只眼,直到现在匪兵火攻报复的事情始末,详详细细地向黎应笙讲了一遍。
李啸讲完,周围是一片无声的沉默。黎应笙与苏福都微垂着头,一副心有所思的样子,而那郝长泽却脸露惊愕之状,望向李啸的眼神,非常复杂。
黎应笙抬起头,眼神深沉地望向李啸:“国事艰危,匪贼蜂起,本官作为地方守护官员,却任由匪类肆虐,心中着实有愧啊。”
李啸目光炯炯:“大人,匪徒涂炭地方,残害生民,我大明官军绝不可任其胡为。现在匪兵在墩下经此重创,我军更应乘胜追剿,犁庭扫穴,彻底为地方扫除此害方好。”
黎应笙没有回答,一旁的苏福却长叹一声道:“李啸,你有所不知,现在我安东卫上,官军粮饷多有拖欠,全军上下,士气低落,皆无战心,更兼训练不足,武器劣,这样的军队,自保尚且困难,如何能用于外出做战,这也是为何周边县镇的匪徒猖獗,而官军无力剿除之故。”
黎应笙接过话来,他长叹一声道:“李啸,你现在可知,为何这次来救牛蹄墩的军伍,都是我的家丁和苏福大人的家丁队伍。这是因为,在现在的大明官军中,唯有官员的家丁才可堪一战。本官为何想好好选拔一些夜不收哨骑,就是因为官军大体已不堪战,本官便想着不惜花费银两,着重培养一只小而精锐的部队,让其成为我家丁部队的有力补充。”
李啸沉默了,他的心里突然开始涌动一种莫名的悲哀与冰凉。他明白黎应笙的话那背后之意,那就是,千户黎应笙只是想为他自已花钱培养一只精锐夜不收哨骑,以便能更有效地扩充自已的势力。
黎应笙这样做,其实也没什么好太多指责之处,因为哪怕在宣府镇、辽东镇这样的明军精锐边镇里,有他这样的想法与做法的大小军官,比比皆是。
一席话下来,李啸对黎应笙的好感消失了大半,他默默地想着:看来,指望黎应笙出兵剿灭余匪,怕不可能了。
只是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已,就这样放过这些残害百姓的恶徒们,尤其是在现在这样重创了他们的大好机会下。李啸认为,如果自已穿越而来,仅仅是为了糊涂度日和只走逢迎长官的拍马路线的话,这样的穿越绝对是一种羞耻。
于是,李啸长吸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已激动的心绪,然后向黎应笙长作一揖,缓缓而道:“大人,请听李啸一言。”





明末虎啸 第二十二章 若不胜,请砍头
“李啸,你但说无妨。“黎应笙平静地直视远方,夜色朦胧,李啸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
“大人,在下认为,现在匪兵受此重创,余部必然人心惶惶,士气低落,必定只会在马耆山老巢死守。大人现在若趁机发兵,正可一举灭敌,收得全功啊!如错此胜机,待匪兵重新壮大,再欲剿除却是难了。而且,在下说句本不该说的话,如果我大明官军对此等恶匪不闻不问,失此守土之责,百姓该对官军会何等失望!李啸再说一句诛心之论,如果大明官军连盘据山林的土匪都不能发兵剿除,还谈何西灭李闯,东除鞑虏!”
李啸话语铿锵,每个人都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面上泛起激动的潮红。
“大胆!李啸,你一个小小墩卒,竟敢出言讽刺大人,是何居心!”一旁的家丁郝长泽大喝道,以一种愤怒的表情,右手食指几乎戳在李啸鼻尖。
“长泽退下,不可造次!”一旁的黎应笙一声低喝,郝长泽应声而退,闪在一边,依然一脸恨恨的气愤状。
黑沉着脸的黎应笙还未说话,一旁的苏福叹气说道:“李啸,你欲竟全功,我等又如何不知,如何不想!刚才本官已说过,我军缺少粮饷,士气低落,训练不足,武器又劣,除了家丁外难有堪战之旅。只是若派家丁去剿灭残匪,那土匪盘踞山林已久,据地利,扼险要,这些家丁都是我大明军中宝贵精锐,且不论能胜与否,若于此剿匪之战中折损太多人马,实非妥贴之举。”
黎应笙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眼下山东多事,叛军兵祸最烈。本官这次去济南府,山东巡抚朱大典大人亦是反复催促我安东卫快些出兵,一同围剿孔有德叛军。本官此次回来,正是欲选好夜不收哨骑一队,再加上本官自已的家丁队伍,方可去登州莱州等地与叛军战上一场。若派安东卫其他普通军伍,则与送死何异!现在若不顾叛军肆虐,而将这宝贵精锐战力用于剿匪,胜则功微,败则折锐。是故,本官亦认为,剿灭残匪之事,不可急于一时。”
李啸沉默了,对黎应笙抱有的最后一丝幻想破灭。虽然,他早有此预感,只是当这样冰冷的现状摆在面前时,他才知道自已有多么的难过。
大明官军,已是烂到骨子里了,畏战怯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军官营私自保,损大部士卒之利益养少数私人家丁,士卒得过且过,每日混沌度日不知军人责任为何。。。。。。
以上这一堆**,就是李啸穿越至今,对明朝军队得到的最切实的体会与评判。
李啸默默地想,在这样烂透了的军队当中,自已以前还抱有幻想,想着孜孜以求好好表现,从而一步步出人头地,现在想来,有多么可笑。
这样的大明官军本身就已朝不保夕,前途渺茫,自已还想在这样的军队里出人头地,无异于缘木求鱼。估计日后,自已也会与历史中的大多数明军的结局一样,不是亡于鞑虏,就是亡于流寇罢了。
毕竟自已就算再能打,一个人的武力,又如何能改变这糜烂入骨的明末乱世。
这绝不是自已想要的结果。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破而后立!
沉默中,李啸有了一个新的主意。
李啸脸上的烦闷与激动的神色皆已消失,他郑重地向黎应笙一拱手道:“既然大人有如此不得以的苦衷,李啸安敢强人所难。李啸现有一不情之请,还望黎大人应允。”
“讲。”黎应笙脸色也缓和了下来,平静地吐出这个字。
“请大人允许,李啸愿自已组织义军,剿灭匪贼,不费朝廷一兵一卒,一钱一粮!”李啸缓慢而有力地说出这句话,然后目光炯炯地望向黎应笙。
黎应笙、苏福、郝长泽三人听完,不由得都瞪大了眼睛。
“李啸!你好大口气,你无粮无钱,如何招兵买马,若无兵马,又如何剿得了这些匪贼?”郝长泽在一旁以一种揶揄的口气说道,脸上满是不屑。
“李啸,慎言啊。你逞一时口舌意气虽为快事,但恐终无实效而徒成笑柄啊。”苏福脸上浮上淡淡的嗔怒之色,他心想,这李啸不会是一时气急,才这样胡言乱语吧。
李啸没有回答他们的质问,却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蹬蹬地跑到另一边那一堆武器处,抽出缴获匪首一只眼的那把馏金阔刃腰刀,又疾步来到黎应笙面前,半跪于地,双手平举此刀过顶,大声说道:“大人,此刀为我缴获马耆山匪首一只眼的随身兵器。现特献予大人,望大人成全小的此举,若李啸不能剿灭匪贼,请大人以此刀砍下李啸之头以谢众将士。”
苏福与郝长泽面面相觑,黎应笙脸上浮现深深的震惊之色,他没想到,李啸的意志竟如此坚决,行事又如此果断!
此人真是一敢作敢为的好汉!
再想想自已刚说的那一番话,黎应笙突然感觉脸有点烧。
他掩饰般地接过李啸所递之刀,“刷“地一声一把抽出刀身,靠着火把处细细观看。
他看得清楚,李啸所赠的这把馏金阔刃腰刀打造十分精良,背部厚实,刀刃锋利,刀背刀柄之处均有馏金花纹为饰,整体造型优雅又饱含杀气,在火炬的照射下闪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森森光芒。
真是一把好刀!
气可鼓不可泄,李啸既然已说得如此坚绝而不留后路,自已就成全他吧。
黎应笙插刀入鞘,轻轻咳嗽了几声,然后一脸严肃地大声说道:“李啸听令!本官让你暂为署总旗一衔,组织义军,安靖地方,剿灭匪贼。”
李啸一脸激动的喜色,他用力咬了咬牙,双手抱拳,朗声回道:“李啸谢大人成全,定当剿灭匪贼以报大人赏拔之恩。”
黎应笙点点头,脸上却还是浓重的忧虑之色:“李啸,刚刚苏福大人所言,本官也深以为然,你无钱无粮,只恐剿匪不易啊。”
李啸淡淡道:“李啸自筹粮饷,纵然不易,应可解决。”
黎应笙的脸上顿时又有点发烧,他转了转眼,笑着扶起地上的李啸说道:“李啸,你赠我这把刀,却是名贵,也不知那匪首从处所得,这样,本官占你个便宜,我估计此刀市价至少值800两银子,本官银两有限,便以500两银子买下了。”
李啸连连摆手:“大人,不可,此刀为李啸聊表心意所赠,安敢受了大人银两,大人莫要折煞小人了。”
黎应笙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深沉地望着李啸:“李啸,本官想提醒你,我今日并非买刀,而是买心。”
李啸一怔,旁边的苏福郝长泽亦是一脸迷惑。
黎应笙笑了:“我买的是你一颗为民为国的忠心,李啸,这笔银钱虽是不多,但我还望你能多加善用,早日剿灭匪贼。”
李啸瞬时明白,他推金山,倒玉柱,刷地跪下,眼含热泪,拱手颤声而道:“李啸绝不负大人重托!”
黎应笙大笑着将他扶起,又问道:“此次组织义军,剿灭余匪,李啸你估计要多久方可完成?”
李啸想了想,抬头大声说道:“大人,在下估计最多一个来月,便可彻底剿灭这些匪徒。”
“好,好,昔时汉武帝曾言,非常之人,方可成非常之功,今天本官就将此话转赠于你,望你早日马到功成。你要记住,如你果能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剿灭匪兵,那本官就等你成功后,再与你一同前去莱登之地,围剿孔有德叛军。”黎应笙缓缓说完这番话,脸上浮现出的笑容,有一种格外温暖人心的色彩。
李啸抱拳致礼,泪花闪动:“在下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明末虎啸 第二十三章 署总旗的野望
子时方过,黎应笙、苏福等人带着家丁押着俘虏,转回百户所。那遍地的匪兵尸体也已收集在一处,苏福对刘一显交待过,今夜已晚,明天再从百户所派民来挖坑埋掉。
王大目临行前,疾跑到李啸身边,微笑着向他拱手喊道:“贤弟,恭喜高升。”李啸忙按住他的手,摇头笑道:“王兄客气了,你我兄弟,还望永远不要生分才是。”
两人大笑作别。
因为墩内残破,除刘扬壮执意要在自已的居屋里陪伴死去的妻子张氏外,所有墩里的人都上墩台望厅休息,以待天明。
没有人睡得着,墩里的每个人都不时望向李啸。
李啸突然发现墩里的人看着自已的眼神,皆有点怪异。
这些眼神中,饱含羡慕,因为一个二十岁的署总旗,是属于从七品的官位,在安东卫,对于一个小小的民墩墩卒来说,算是从未有过的超格提拔了,比李啸当初所汲汲以求的夜不收哨骑,官位都高了几阶。
只是李啸注意到,这些眼神中更多的是深深地担忧。李啸知道,他们估计每个人心里都在想,李啸这个空头署总旗,无钱无粮无兵,却对黎千户说要一个多月就要剿除马耆山的残匪,谈何容易啊!
墩台上一片沉默,李啸静静地蹲坐在一块石板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现在想来,李啸当时的承诺,有冲动之嫌,但也并非全未经考虑,其实,他从归家遇匪时,就已开始盘算如何去除这支荼毒地方残害百姓的匪贼武装。
只是,未曾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也未曾想到,最终只能凭自已的力量来做这件事情。
一个多月,剿灭残匪,不然就砍自已之头以谢众将士,李啸的这些豪言壮语,让这些墩里的老实兄弟,震惊又担忧,却也让很多诸如郝长泽之类的人,坐等着要看笑话。
这个世界上,努力做事的人很少,愿意看别人笑话的人,却又何其之多。
李啸冷哼一声,目露寒芒。
男子汉大丈夫,言既出,行必果!我李啸说得出,要一定要做得到!
李啸在心下仔细评估自已现在的实力。
他现在有一个暂代署总旗的官衔,也就是说,这个官职并未经过朝廷的真正授与,千户大人随时可以收回。但尽管如此,这个官衔却使得他能名正言顺地招兵买马组织义军,而不受他人弹劾。另外,他现在手头上有黎应笙大人买刀所得的500两银子,加上上午杀六匪所得的三十多两,共有530多两银子。而刚刚砍杀掉的那些匪兵,早就被那些骑兵仔细搜刮全身,除了留给牛蹄墩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外,再没有别的东西剩下。
李啸思考良久,心下便有了大体计划。
他准备成立了一个二十多人的战兵队伍,这也是署总旗所额定的兵员名额。(注:明代军制,一名小旗官掌十名兵士,一个正总旗掌五小旗,而一名署总旗约掌二三小旗。)
李啸决意先设两个兵种,即盾兵与枪兵。每样兵种,各设十来名。
武器配备为:盾兵一人一面大盾,另配一把腰刀。枪兵则每人只发一根4至5米的长枪。
具体的作战模式为,盾兵手持大盾在前,作为开路与掩护。枪兵手持长枪在后,作为主要攻击进攻的力量。
说实话,要凭这二十多人,却消灭马耆山上残余的四十多名余匪,实在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情。
李啸也明白这一点,他现在所招的战兵,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内,最多只能成为一种辅助力量。
李啸叫过来刘一显等人,详细地把自已的招兵计划告诉他们。
每个人听完李啸的话,脸上的忧色反而更深了。
“各位兄弟,李啸现在,只能依靠各位兄弟的大力扶持与帮忙,各位有什么意见或不解,请尽管向李啸提出来,也好让李某集思广益少走弯路。”李啸诚恳地向他们说道。
“李总旗,你准备从哪里去招战兵?”首先发问的是刘一显。
刘一显这个称呼让李啸一时很不习惯,但他明白,自已没有必要去纠正他,官衔带来的威严,常常能让上行下达的工作更加有效进行。
李啸告诉他,自已前段时间去莒南县十方镇时,看到当地有大量流民,他决定先在那里招一批人。
刘一显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为什么要招流民呢,就在附近村庄招募兵勇不是更好吗?”
李啸苦笑着解释,最根本的原因,是自已银子紧缺,他明白告诉刘一显,他现在手头仅有这530多两银子,武器、盔甲、粮食等等,都要花钱,实在是有不敷使用之嫌。如果还要另花钱招兵,不单要给他们提供每日生活所需米粮,另要每个月都要给他们发的月钱军饷,自已这点银子只怕是实在无能为力。而招募流民的好处,就在于,可以只给饭吃,不用花招兵的钱,也不用给军饷,这样可以节约相当大的一笔银钱。
刘一显又道:“但流民都是拖家带口,如果要让他们安心当战兵,势必要让其全家来投,这样一来,需要的粮食也不少啊。”
李啸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我算过,即便如此,就算多吃点粮食,也比花银子招兵强。那些战兵家属,可以暂时仅给稀粥或野菜糊糊活命即可,这却也比他们流落街头要强得多。另外,这次我们招的战兵数量有限,我们可以先好好选些家口不多的,也可以有效节约粮食。”
李啸心下算了一笔细帐,在缺少荤食的条件下,一个战兵每天最少要吃斤半米粮,这样一斗米粮约可吃6天多,按一石有十斗米来换算,可以吃60天。那么二十来个战兵,按一个多月剿匪时间限定,则需要20多石米粮。如果按每名战兵另有两名家属的情况来计算,则共有60至70名家属要养活。在保证他们能活命的条件下,每名家属一天的米粮份量算为一名战兵的三分之一,那么他们也至少需要20多石米粮。那么战兵与家属总共所需米粮计要50石。,要购买的粮食总价就为275两银子。
他的话语刚落,一旁的常正搭话过来:“李总旗,这些流民若招来,你打算让他们住哪呢?”
李啸目光深沉地望向刘一显:“李某认为,可先在我牛蹄墩濠沟外侧划定一处,让流民搭草栅居住,这样既便于管理,若有敌情,也可以让他们迅速撤入墩台来。此事,还望刘甲长通融。”
刘一显笑道:“李总旗发话,在下于情于理都会全力配合的。”
李啸向他感激地一笑:“多谢刘叔。”
常正想了想,说道:“李总旗,我在想,要不咱们给这些战兵只发最基本的武器就行了,盔甲什么也别配了,这样可以节约好大一笔钱呢。”
常正的话戳中了李啸心中的酸楚。李啸明白,自已招募的这些战兵,如果说,身上所着的盔甲还能将就,但十来名盾兵的大盾花费则是无论如何也节省不了的。
李啸心中理想的大盾,是古代罗马士兵的那种sakos盾牌,,,立于地如一座工事,向前推进如浮动的城堡。sakos盾牌通常外观呈长圆形凸面体,用硬木制成,外蒙厚帆布,再蒙硬牛皮,并在上下部边缘都包上了铁边。上面还镶钉着一块铁的浮雕花饰,这种盾牌可以把石块、投枪、以及各式沉重的投掷武器的打击都挡到一旁去。sakos盾牌是罗马人引为自豪的法宝类武器,为古代的罗马帝国的开疆拓土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这种sakos盾牌李啸决定简化,长宽不变,凸面体形状不变,只是改成更易制作的长方形便可,而不用象罗马士兵所使用的sakos盾牌那样边缘倒圆角。然后那种浮雕花饰也不要,而改成整个外面皆包铁皮,并打铜钉牢牢固定。这样虽然从外观上来看,比sakos盾牌缺少美感,但却更加实用。既可以增加防护面积,又可以有效防护敌兵射发火箭。李啸认为,这种改进的盾牌可以对士兵全身上下进行有效防护,也可以很好地为后面挺枪而刺的枪兵作提供必要的大范围的坚实保护。
李啸虽未知道现在武器铺中盾牌制作的具体价格,但他可以想象得到,这样大面积的外观尺寸,又要包蒙铁皮,价格绝不可能便宜,说不定,光这十几块大盾,就能耗掉李啸相当多的银两。
李啸叹了口气,坚定地回答道:“常哥的主意不错,我们银两有限,盔甲可能必须要节省些了,但大盾却是必备,而且我要求工匠务必制作得精良耐用。这个钱,我是绝对不会省的。”




明末虎啸 第二十四章 有宝送来
付铁那怯怯地话语响起来:“李总旗,那我们现在的银子就这么多,怕是不够吧。”
李啸遥望着远方,平静地说道:“事在人为,我李啸认定的事,就一定会把它做好。银子的事,我自会想办法。大家守墩辛苦,都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安排各位做事。”
李啸闭目靠柱而睡,不一会儿,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墩台上一片寂静,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睡着。只有那朦胧的月辉,静静地笼罩着犹然有缕缕黑烟冒处的牛蹄墩,有如一首忧伤而遥远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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