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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庄不周
就在曹冲无限盼望能见到赵云,赵云却仙踪无处时,前面跑过来了一小队人马,穿的都是曹军的服饰,就是样子有些点惨,十几个人围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将军,纵马狂奔,不时的回头看着什么,好象后面有魔鬼一般。
“迎上去!”庞德一声大喝,拔动马头向曹冲靠了过来。那个披头散发的将军一看到曹冲的大队人马,好象遇到了救星一般,大叫着“仓舒救我!”就冲了过来,后面的几个亲卫一听是曹军的骑兵,喜出望外,用手中的环首刀狂拍战马,向这边冲了过来。
“绕行!绕行!”庞德一声大喝,手起矛落,将最先冲到跟前的两个亲卫挑落马上。那个将军一看,知道如果冲入阵中也是死路一条,连忙拨转马头让开了曹冲前进的大路。
一错眼之间,曹冲认出了那个狼狈之极的将军,正是去年刚升了校尉的夏侯尚夏侯伯仁,没想到他会惨成这样。曹冲一愣之下,抬眼向他的身后看去,这才发现跟着他冲出树林的十几个亲卫只剩下两三个人,其他的都不见了,只剩下几匹空鞍战马向这边狂奔。
自己掉下去了?曹冲刚要发笑,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夏侯尚也是从柳城大战中杀出来的人,他手下的亲卫虽然上次让许仪打得落花流水,却不是那种骑马也会从马上摔下来的人,个个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他正奇怪,那几匹空鞍战马已经冲到眼前,跟在最后的是一匹白马,一匹神骏的白马。
白马?
曹冲心头一凛,耳边响起一声惊呼:“公子小心!”接着两匹马一左一右从他身边掠过,正是许仪和夏侯称。许仪从马上腾身而起,不顾自身的安全,搂头就是一刀狠狠的劈向了那匹白马。同时夏侯称手中的长矛象是出洞的毒蛇一样扎向了马背上勾着的一条腿。
白马有如神助,突然之间跨出一大步,夏侯称的长矛刺空,许仪的长刀从马尾处掠过,几根雪白的马尾被他迎风斩断,被刀风一荡,不落反起,飘起老高。许仪想也不想,砍空的长刀顺势划了一个圆,脱手而出,在空中翻滚着向那匹白马飞去。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空空的马鞍上,两道冷峭的眼神,穿过数名虎士冲上前去的身影,死死的盯在了曹冲的脸上,一支长矛,象鬼魅一般抖动了一下,将空中厉啸而来的长刀磕飞。接着,长矛象是长了眼睛似的,磕开典满全力劈出的一刀,从几个虎士的胸前划过,将两个拦在曹冲身前的骑兵挑落马下。转眼之间,一人一马冲过了数道拦截,冲到了曹冲的马前。
刹那间,曹冲仿佛被那两道眼神锁住了心神,竟是呆立在马上不知如何是好,手倒举起来,握着背上那把名刀的刀把,一动也不动,眼看着那只长矛抖动着,在眼中越来越大。
“小心!”一声断喝如炸雷一般在曹冲耳边响起,紧接着一只羽箭带着啸声飞向白马背上那位长须飘飘、眼神却是凶厉已极的骑士前胸。那骑士手中急刺的长矛突然顿了一下,长箭咄的一声射在矛柄上,发出嗡的一声,那骑士眼神中露出诧异的神情,却没有去看是谁射出的箭,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曹冲,长矛象是被打扰了的毒蛇,狂怒的向曹冲刺来。
离曹冲十步。生死,就在那一线之间。
一刀劈空的典满目眦欲裂,怒吼一声,刀在半空中回转,反撩上来,狠狠的砍向了那骑士的后背。
抛刀出手的许仪在地上翻了一个跟头,一脚踹在身前夏侯称的马背上,顺手抽出了夏侯称腰间的长刀,双脚在两名骑士的肩头借了两次力,如飞一般扑了过来,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全力下劈。
夏侯称一矛刺空,刚想收住战马,却被许仪猛的踹了一脚,跨下的战马悲鸣一声,竟是收不住脚,横着跨出两步,一个踉跄,腿一软就栽倒在地上。在战马倒地之前,夏侯称飞身而起,半空中扔了手中的长矛,一手抽出长弓,一手抽出箭壶里的两只长箭,搭在弓上,长吸一口气,拉弓如满月,两只寒光闪闪的箭簇对准了那名骑士的后背,吐气开声,手指一松,长箭离弦。人也同时轰然落地。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被庞德那一声断喝惊回了心神的曹冲眼看着刺到眼前的长矛,舌绽春雷一声怪啸,想了没想,抽出后背的长刀就劈了下去。长刀正劈在长矛的矛头上,一股大力传来,他被反弹得从马背上飞了起来,长矛擦着他的左臂刺空,锋利的矛尖划破了他的铠甲,划出一溜火星。
那骑士看了从半空中坠下的曹冲一眼,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遗憾,他在马背上扭了个身,刺空的长矛在两个骑士的胸前一划而过,甩到身后将夏侯称射出的两只羽箭击落,狠狠的扫在了典满劈下的长刀上,矛柄顺势击在了白马的臀部。他看了一眼三步外半空中落下的许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白马长嘶一声,猛然发力,被歪挂在马背上的骑士强行扭转了前进的方向,四蹄翻飞,几息之间就跑远了。被突然情况惊呆了的骑士们一边大叫着拉弓射箭,一边狂踢马腹。十几匹战马脱离了队伍,撒开四蹄向那个骑士追去。
曹冲被那骑士一矛反震得从马背上飞起,心头大骇,他知道他的身后是一千骑兵,速度虽然不快,一时之间却不可能收得住脚步,自己如果掉到地上,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马撞翻,活活踩死,跟那些被撞翻的难民、散卒一样,被踩为肉泥。这个时候,不管你是平民还是贵族,不管你原本属于这个世界,还是个很牛逼的穿越者,下场都是一样的。
一匹战马迎而来,那名骑士虽然强行勒住了马缰,却收不住脚步,那钉了铁掌的碗口大的马蹄高高扬起,冲着即将落地的曹冲就踩了过来。眼看着就要踩中,曹冲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马踩死的穿越者,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时候,一只大手抓住他的腰带,将他拎上了马背。
庞德单手拎着曹冲,赶上了他那匹乌桓名马,轻轻的将曹冲放在了马背上。曹冲将脚伸进马镫,握住了马缰,这才感觉到一阵冷汗从后背涌出,瞬间就将衣服沾了后背上。
后面人喊马叫,十几个骑士因为怕踩上曹冲等人,强行收住了脚步,却被后面的人马撞倒踩中,幸好队伍行进速度不是很快,后面的骑士骑术又都比较精湛,一阵慌乱之后,队伍总算是停了下来,那十几个摔下马的骑士在马蹄间抱头翻滚,居然运气极好,除了四五个人被踩成重伤,一个被当场踩死,其他人居然都死里逃生。
“公子!公子!”许仪和典满扔下手里的刀,连滚带爬的扑了过来,接着夏侯称也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曹冲的面前,那八个随身护卫的虎士更是面无人色,受伤的那几个顾不得自己身上汩汩流血的伤口,都将眼神盯着曹冲煞白的面孔和破开的铠甲。
曹冲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这些人,看着面色惨白的许仪和典满,看着盔歪甲斜的夏侯称,看着面无人色,鲜血淋漓的几个受伤虎士,又回头看了一眼面带惭愧的庞德,这时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接过曹善递上来的长刀插回刀鞘,强笑了一声道:“好强!”
庞德见曹冲没有受伤,脸色虽不好,却还能说笑,想来也没受什么内伤,这才放了心,拱手说道:“公子好身手,借着那人的力道转身避矛,化险为夷,果然是明师出高徒。”
“令明,不要笑我了。”曹冲惭愧的摇摇头,“要不是他们几个拼了命的上前拦截,挡了那人的气势,再被你一喝一箭挫了威风,只怕我现在已经被挂在他的长矛上了。”
“公子年幼,能做到这样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庞德故意轻松的笑道,“这人要不是跟在那些败兵的后面偷袭,又怎么能伤到公子,纵使如此,他还不是照样无功而返吗?”
曹冲定了心神,强摁住心头的悸动,放声大笑。许仪等人见他大笑,这才放下心来,一个个收拾上马。庞德拱了拱手:“公子,德见猎心喜,想与此人交一交手,请公子准我带二百人赶上前去,看看这位敌将是哪方高人,居然趁人不备,如此狡诈。”
“不用了,我马上就能知道他是谁。”曹冲笑道,对夏侯尚招招手叫道:“伯仁,近来说话。”
夏侯尚有些难堪的走了过来,他不光自己被人杀得落花流水,还因为冲撞了曹冲的大队,害得曹冲差点被那人一矛给挑了,实在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才一直躲在一边,现在见曹冲叫他,才磨磨蹭蹭的走过来说道:“仓舒,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姓赵。”
“我知道他是谁。”曹冲笑了,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得意:“赵云赵子龙,常山赵子龙。”





曹冲 第三十二节 张飞
第三十二节 张飞
如此神骏的白马,如此精妙的骑术,如此强悍的矛法,又是姓赵,如果不是赵云,曹冲实在想不出三国还有哪位姓赵的高人了。虽然这个赵云一把胡子,有点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不过想想赵云这时也出道好多年了,没有胡子那才怪呢。
出乎曹冲的意料,其他人都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漠然,并不知道赵云在后世是多么的威名赫赫,所以对曹冲如此郑重的说出他的名字,一个个并没有如曹冲预想的那样,连称久仰。但是赵云刚才藏在马侧,趁着夏侯尚冲乱了队列时出现的短暂机会,连破几道防线,险险要了曹冲的性命,一击不中又飘然远去,说起来也就是几息之间的事情。这种对战机的把握能力,配合精妙的骑术的用矛技巧,即使庞德这样的骑将高手,也是敬佩不已,连称没想到刘备军中还有这样的高手。
许仪后怕不已,他为了吸引赵云的注意力,从半空中跳起下劈,是抱了让赵云一矛挑死的准备的。做为侍卫,久经沙场的他看到那匹神骏之极的白马上空无一人时就感到了杀机,这才和庞德同时叫了出来,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希望能给其他人争取一点时间。而赵云为了突杀曹冲,没有跟他和夏侯称两人纠缠,直接闪了过去,甚至顺手可得的几个虎士都没有放在眼里,一心直奔曹冲。要不是庞德那一嗓子喝醒了曹冲,那一箭逼得他不得不停顿一下,只怕曹冲即使爆发再大的潜能,也要被他挂在矛上远去了。真要是那样,许仪还不如被他挑死呢,反正回去也得被老子许禇打死。
然而现在回想起来,既然许仪已经久经沙场,仍然是感到一阵阵的后怕。他回头看了一下身旁的典满,典满虽然武技不错,但上战场的机会和他比起来少得多,对危险的感觉也慢了一拍。现在想到要害处,脸色一直没回过来,不住的拍着大手,懊恼不已。
曹冲见这些猛人被赵云一个突击都打得有些懵,不由得心中暗惊。惊讶于赵云恐怖的杀伤力的同时,他又暗自庆幸自己那时爆发出来的力量和技巧。他虽然不是勤快人,却知道一身好武技的重要,跟在邓展后面练武从来不偷懒,要不然今天还真的难说。不过他虽然吃惊,但有赵子龙的威名做了铺垫,倒也不至于吓破了胆。他摸了一下铠甲,确信自己没有受伤,这才朗声笑道:“好了,你们就别后悔了。赵子龙是刘玄德的亲卫队长,又是当年公孙伯珪的白马义从出身,骑术高明也在情理之中。我们还是赶上前去,彦明只怕已经打得痛快了,去迟了你们可没机会立功了。”
一席话说得大家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些,庞德整好了队伍,继续向前,这次他更小心了,将曹冲围在中间,然后是许典二人带着虎士,再外面是他的亲卫队,由曹善和夏侯称带着。而他带着骑士们在最外围。一千多人簇拥着曹冲,提高警惕向前方的树林中冲了过去。
前进的过程中,好容易才还过神来的夏侯尚向曹冲讲了事情的经过。曹操大军冲散刘备的八千步卒之后,留下夏侯尚带着一千骑兵追杀刘备,就赶往江陵方向去了。刘备已成惊弓之鸟,顾不上收拢散卒,带了几十人就跑了。夏侯尚找了半天没找到刘备,就带着人收拢降兵,结果有士兵说,刘备的家小全在这些难民中。士兵们一听,大喜过望,分成百人一组的去找刘备的家小。
没有统一的约束,有的士卒开始抢劫难民,强抢民女。有几个士卒看中了一个大家人家的女子,没想到那女子性情刚强,居然夺刀反抗,结果被那几个士卒给杀了。他们正在考虑怎么分配那个女子的一对双胞胎女儿,没想到这个赵云带着一队人杀了过来,一个照面就挑了他四个亲卫,挑飞了他的头盔。他仗着人多,这才勉强对冲了两次,眼看着他将赵云的亲卫斩杀一尽,以为赵云要落荒而逃,没想到他凭着一已之力,连挑了十三个强悍的亲卫,反打得他夏侯尚落荒而逃,在战场上演了一出十来个人被一人一骑追着打的怪异场面。
“幸好是遇上你了,要不然……”夏侯尚后怕的看了曹冲一眼,有些尴尬的笑道。
曹冲瞟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什么他的部下强抢民女,十有**就是他自己强抢民女,运气太差,被赵云看上了,追得屁滚尿流。不光是亲卫被赵云杀了一大批,就连他自己也都负了重伤,最可气的是逃就逃吧,连基本的规矩都忘了,直接冲着本队来来了,连累得自己差点送了命。
“仓舒,真不好意思,害你受了伤。”夏侯尚见曹冲臂甲上的那一道深深的裂痕,有些后怕,他讨好的看了曹冲一眼:“回去我就把那一对双胞胎给你送过来,长得实在不错,正好你没人侍候,送给你做丫头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有些舍不得的咂了咂嘴。
曹冲懒得理他,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前方树林里,阎行一千骑兵排行冲锋阵形,正看着前方一座木桥使劲。阎行紧握着手中的长矛,眼睛不时的瞟一下桥上那位横矛立马的白脸将军,大部分时间却在端详他身后树林里的滚滚烟尘。
“彦明,情况如何?”曹冲在众人簇拥下赶到了阵前,首先被桥上那位镇住了。
这位身高与估计中的相符,有八尺身高,骑在那匹黑油油的高头大马上气势十足,不过颌下的胡子没有那么夸张,短短的,脸也不黑,甚至有点偏白,和刚才看到的老帅哥赵云有点象。他就是那位猛张飞吗?曹冲不由得有些怀疑了,他问阎行道:“这是谁?”
“听他自己说叫张翼德,大概就是那位和关云长齐名的万人敌。”阎行皱着眉着说道,他看了一眼曹冲,又怕被曹冲误认为自己是怕了这位万人敌,这才停滞不前,指着树林后的灰尘说道:“他的身后有兵,就不知道是疑兵还是真有伏兵,我对这里地形不熟悉,不敢乱下结论。”
曹冲看了一眼,他知道演义上说是没有伏兵,不过是二十几个骑兵马尾巴上绑的树枝在练长跑,可是首先演义上说的对不对?他不知道。就算是历史上确实是疑兵,那么现在还是不是历史上的样子,他更不知道。所以他一时也不敢下结论,回头看了看周不疑。
“后面是小道,应该藏不了几个兵。”周不疑略看了一眼说道。
“这河水深不深?”曹冲担心张飞疑计不成就破坏桥,首先看了看桥下哗哗的河水。
“不深,小心一点骑马过去无妨。”周不疑说道。
“那好,冲过去。”曹冲见周不疑如此肯定,不再迟疑,对庞德和阎行两人下了命令。
“诺!”二人应诺,庞德和阎行耳语了几句,带着人从阵后绕开,沿着河往下游去了。阎行却举起手中的长矛,指着桥上的白脸张飞,催动战马,向前小跑了几十步,大声笑道:“金城阎行在此,敢来一战否?”
张飞浓眉一挑笑了:“无名小辈,能有此勇气也算是条汉子,来,放马前来,让我送你回家。”
“哈哈哈……”阎行大笑了几声,抬起手指着张飞笑道:“你号称万人敌,如今我一人一骑前来应战,你却赖在桥上不肯下来,难道要在桥上打吗?如果你骑术不精,那也无妨,阎行今天就陪你空手玩上两招也妨,来来来,有胆就前来一战,无胆的话就回去,只是这万人敌以后还是不要叫了吧。”
阎行说着,不屑的拍拍手,回头举起了长矛,一千西凉骑兵举矛高呼:“战!战!战!”
曹冲看在眼里好笑,这演义里说的可是张飞三声大喝水倒流,今天怎么阎行成主角了。他瞟了一眼远处,见庞德已经不见了踪影,知道他在斥候的带领下找地方过河去了。这才放心的回过头来看着变了味的当阳桥。
张飞面色有些不善,他想要催马下来与阎行一战,可想想身后不远处自家主公刘备与一行人等还在喘大气,隔在中间的只有自己等二十几骑,还有就是这条河,如果自己下去打一架,他们一哄而上怎么办?被他们冲过了桥,那二十几个人还不够人家填牙缝的。要不就趁着他们没看出虚实来,再拖上一拖,让主公他们有时间跑得远一点?这陈到也是,带着江夏的一万精兵说来接应主公,怎么到现在还没到?真要有一万精兵在手,要得着这么装吗。
阎行见张飞犹豫,知道曹冲所说后面是疑兵十有**是真的。他胆气越发壮了,暴声怒喝:“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到底想要如何?”
张飞气得七窍冒烟,他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被人挤到这个地步,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脚一踢马腹,就要上前与阎行单挑。胯下乌骓刚跨出两步,还没离开桥面,只见身后远处一骑飞奔而来,他看了一眼,不由得吃了一惊,来的正是他安排在下游监视的长子张苞。见张苞如此惊慌,他心头升起一种不良的预感,不由自主的勒紧的缰绳,止住了昂首欲行的乌骓马。
阎行见对岸下游奔来一骑,知道庞德的强渡被人发现了,立刻举矛高呼。号角兵一听,吹起了进攻的号角,一千西凉骑兵齐声大呼,催动战马,缓缓加速,向张飞逼了过去。
张飞一见阎行不再叫阵,而是立即发动了进攻,心头遗憾的叹了口气,拨马就走。阎行离他很近,举矛的同时已经催马冲了过来,他跨下的西凉名驹加速极快,几息之间已经冲到桥前。张飞吃了一惊,抡起手中长矛击向木桥,却见阎行左手一抬,早已准备好的手弩嗖的一声,一尺长的羽箭转眼就射到了张飞马前。




曹冲 第三十三节 夺桥
第三十三节 夺桥
张飞没想到阎行纵马之时右手持矛,左手居然还能放弩,一时没有防备,眼看着短弩飞到眼前,手随心动,本想去砸断桥面的长矛倏的挑起,将飞来的羽箭磕飞,随后单手一抖,长矛如出洞的毒蛇,刺向奔上桥来的阎行。
阎行暗暗一笑,他从来就没指望着那一箭能射中张飞,毕竟这位可是名闻中原的万人敌,即使不备也不至于被一只弩箭给放倒。他放那一箭,只是为了拖一下时间,而如今,他的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羽箭刚出手,他就扔掉了短弩,两手持矛,双脚踏起马镫,两腿紧夹住马腹,身体前倾虚坐在马鞍上,暴喝一声,长矛迎着张飞的长矛就刺了过去。
两矛相交,两簇火星迸现,两人一触即分。
张飞是回身单手使矛,力道本身不顺,又借不上马力。而阎行却是有备而来,双手持矛,再加上胯下战马的助力,占了很大的便宜,即使张飞的力量很大,胯下的乌骓马也极神骏,还是被阎行一个突刺撞得向前趟了两步,离开了当阳桥面。身子晃了两晃,差点从马上栽下去。他心头火起,没想到了一时大意,竟被这个打扮不似中原人的小子占了上风,当下纵马向前奔了几十步圈回马头,大喝一声:“再来!”双手握矛催马就要再冲过来,与阎行再较胜负。
阎行战阵多年,身经何止百战,深知趁胜追击的要诀,他既然一击得手,怎么可能会让张飞找到反击的机会,更不可能让张飞借着一个冲锋的机会再回到桥面上来。所以他催动战马,跟着向前的张飞就冲了过去,张飞刚转过身,他已经到了张飞的马前,抬手就是一矛。
张飞的马刚刚转过身,速度还没加起来,眼看着阎行的长矛又到了,心里憋屈得慌,却是无可奈何,只得勉强持矛相抗,两矛相击,阎行从他身旁一掠而过,奔出两步,以高超的骑术控着战马急停回身,紧跟着又向他背后追来。
连续两次吃了阎行暗亏的张飞气得暴跳如雷,他一边大叫着让张苞去毁桥,一边催动乌骓加速,回身挡开阎行如影随行刺来的一矛,两人双马产并行,只听得丁丁当当的一阵乱响,几息之间,交手十几个回合,竟是不分胜负。只是这十几个回合打下来,张飞离桥却是越来越远了。
张苞听了张飞的大呼,纵马上桥,手中长矛左右荡开,击打在两旁的桥柱上,桥柱晃动了一下,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却没有散开。张苞一见自己力道不够,拔出腰间长刀弯腰去砍,正在这时,两只长箭一前一后呼啸而至,射进了他的胸口,张苞胸中一痛,手顿了一下,抬眼看去,只见一匹战马带着风声撞到了他的面前,马上一员小将双手持矛,向他刺来。张苞躲闪不及,战马被撞得横飞起来,跌入河中,而他则被被一矛刺个正中,当场身亡。
夏侯称在阎行冲过桥的时候就催动了战马,不过他离桥远一点,眼看着张苞上了桥,只得连发两箭,紧跟着纵马上桥,将张苞的战马撞下了桥,一矛挑死了飞到半空中张苞,跟着冲下桥去,拦住那几个冲上来要救张苞的侍卫,手中长矛一甩,将已经断气的张苞甩到最先冲上来的侍卫身上,将他砸得从马上摔了下来,跟着长矛横扫,又将两个侍卫挑落马下。
张飞看到儿子张苞被一员曹将挑死,怒火攻心,舍了阎行不顾,猛踢马腹就冲着正圈马回头的夏侯称杀来。阎行催马紧追,双手持矛直奔张飞后心,只是张飞马快,这一发怒狂奔,他竟是总差那么一步,眼看着张飞和那匹黑色大马就要撞上夏侯称,急得他大声喝道:“叔权小心。”
夏侯称看到张飞势如疯虎,杀气冲天,而自己的马刚圈回来,根本来不及加速,正面被他撞上是必死无疑,说不定还会被这个仓舒一直提醒他要小心的万人敌一矛挑起,当下也不多想,脚从马镫里松开,甩手将手中的长矛掷向张飞,双腿用力一蹬就从马上窜了下去,紧跑几步,窜上一个张飞亲卫的马背,一手握着那人的手腕,将他手中握着的长刀拉过来一划,割断了那个亲卫的脖子,随即将他推下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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