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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宝饭
还有人道:「郑屠,跟他说这些做甚?昆仑已背弃我等同道,向学宫卑躬屈膝,同道之义早尽,今日以其血行祭,为血鸦老祖大军打开通道,从今往后,压在各路道友头上的学宫,便可掀翻了!」
更有人摩拳擦掌:「血鸦老祖说了,今后带我辈遨游虚空仙界,仙丹妙药唾手可得,仙酒灵肴尽情享用,还有那法宝、仙品、神格、神女,只要立功,便为我等而备,从此脱离凡尘,人人可求仙证道!」
众人哄然大笑,一个个兴高采烈,押着介象来到天池中央,介象无力挣扎,悲叹道:「愚蠢!愚蠢啊!血鸦子并非我世中人,其为搜神世大敌,学宫吴学士亲口告知还能有假?尔等受血鸦子蛊惑,离死不远矣!」
有人迟疑问:「吴学士说的?」
介象道:「吴学士亲往昆仑山,见我家祖师时说的!尔等不信我介象,难道还不信吴学士?吴学士乃我辈同道之楷模,他说的还能有假?」
介象心如死灰暗自悔恨,自己还是不够果决,事到临头心存侥幸,下不了决心自爆气海,眼下却成了打开万骨摄生阵的祭品,悔之晚矣。
有人驳斥:「吴学士自然信得过,但他介象之言,却信不过!」
衣冥河叹息:「冰姑,你之大仇,贫道愿舍生相助,但洛儿已殁八十年,学宫灭后,该放手了。」
众魔修立刻退开,形成一个大圈,衣冥河打出一道火光,在冰层上烧了起来,形成一道内圈,火光之下,天池轻轻震动,内圈冰层尽数融化碎裂,血水喷涌向上,咕嘟嘟犹如一个巨大的泉眼。
正看时一道疾风刮来,卷起狂暴的雪花,雪花散去时,人群中多了几道人影。
众人立刻被这天地间的变化吸引,仰首观望。观望多时,这光华波动得越来越快,渐渐颤抖起来。
焦白首和獐子早将介象抓在手中,闻令后同时发力,将介象抛往血色金莲。
冰婆子向介象冷冷道:「介象,你我原为同道,本有同道之谊,你们昆仑山与学宫媾和,不愿对付学宫也就罢了,却缘何甘为学宫走狗,追查我等行踪?既然如此,也就不要怪我等不讲道义了。有你这炼虚高修为祭,胜过百牲!」
只听衣冥河道:「吴升原为我等同道,贫道也是敬仰的,可他入了学宫之后,便忘了本,先杀骷髅祖师,后屠骷髅山同道,可谓背信弃义数典忘祖!此等小人,其言其行尚可信乎?」
紧接着,耳中依稀传来一道琴音,身子好似被绳索缠住,远远甩飞出去。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四散躲藏,始终查不到下落,是意今日都聚在了这里。
他辨认着下面那近百人,结合着学宫红榜上的描述,依稀认出了之前开口的几人。
介象语重心长道:「冰姑,血鸦子是异世魔道,引来的异世之敌是要灭我春秋之世的,我家祖师是合道高修,常游于虚空,对虚空诸世万界了如指掌,吴升若是虚言,
又如何瞒得过我家祖师?你们不要被血鸦子哄骗了………」
八丈高的血莲犹如活物般感知到送过来的祭品,莲口侧转过来,几具尸骨在其中翻腾而出,如舌尖特别迎了过去。
冰婆子瞟了一眼衣冥河,正待说什么,风雪骤止,天地间犹如被人揭去了一层遮挡的帷幕,显得格里澄激。
血红色的泉眼在喷涌间逐渐抬高,高出冰层四丈左右,渐渐成形,好似一朵盛开的血莲。莲瓣舒展,花蕊蔓动,有金色光芒闪耀,显得妖艳异常,又如一张血盆大口,贪婪的索要着吞噬的一切。
红榜排名第三、第四、第五的三个魔头齐聚于此!
冰婆子喝道:「投献!」
一席话,顿消众魔之疑,叫道:「衣道长所言甚是,从今往前,郑某与吴贼势不两立
!」
眼见这血盆大口越来越大,自家即将被吞咽下去,介象双眼一闭,不愿再看。
说到这里,再也说是下去,被冰婆子点住经脉,还无法言语。
苌弘更是压低了自己的气息,一动不动。冰婆子和衣冥河是资深炼虚境巅峰的高修,单打独斗他都没信心,何况两人齐至,再加上一个相当于学宫七位镇山使的虫先生,苌弘若是此刻暴露,绝然讨是了好。
苌弘在高处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今日再次印证了吴升乃邪魔外道出身,如今居然成了学宫学士,当真令人可笑又可悲。
冰婆子叫道:「将介象献祭了!」
众人顿时喧然拜倒:「冰姑、衣道长、虫先生!」
介象当即赌咒发誓:「若象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红榜排名第十七的焦白首,果然脸似黑炭;这个獐子,看上去不是妖兽所化,此人虽然红榜只排十七,实则修为比焦白首还高;还有这个,资深炼神境,排名十四,不敢和学宫行走做对,却专杀行走的家眷。
冰婆子冷冷道:「只要能将学宫除去,将屠戮压迫我等数百年的这帮道貌岸然之辈灭杀,哪怕老婆子死了,也心甘情愿!」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接话。
在这安静清朗的夜空中,渐渐有光华流动,如同五颜六色的水波,在天穹上翻滚涌动。





一品丹仙 第二百二十六章 血莲
苌弘终于还是出手了,古琴抱于怀中,拨动琴弦,无音剑弹出,却未伤人,而是化作音索缠绕上介象的腰身,将他拉了过来,于最后时刻将介象抢出。
音律无声而几如实形之索,苌弘的修为大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比之五年前又是不同。
被无音剑一震,受制的经脉被解开,但想要解封介象的气海,却没有实现。介象气海中缠绕着两道封锁法力,一道是冰婆子的冰寒之力,一道是衣冥河的玄冥之力,两道法力交错纵横,都是最精纯的真元,如此方能合力镇压介象,否则以介象的修为,哪里是那么容易封住的?
此刻想要解开,一时间无法做到。
至此,苌弘意图落空,只能独力应对眼前的危局。
一股彻骨的寒意陡然侵凌,苌弘刹那间便觉身子被冻得发抖,几乎控制不住,与此同时,天地在眼前摇晃起来,好似形成了一条旋转的通道,通向无尽的深渊。
这是冰婆子和衣冥河同时出手。
苌弘指尖僵硬而颤抖,目光如被吸入幽冥之途,难以完全控制,但神识依然清明,危急关头,干脆舍弃身体五感,单以神识牵动怀中古琴。
「咚咚咚——」
一串琴音乍起,回响在冰婆子和衣冥河心头,冰婆子神情微微一滞,衣冥河脚步向左错开,两人各自后退半步,那才堪堪避过有音剑。
苌弘变有音剑为无音之律,一曲《阳春》奏响,暖意涌现,和寒意纠缠交织、相互侵袭,时而风雪扫荡,时而春意浓浓,时而雹雨绵密,时而暖风和煦。
斗了少时,苌弘已有反击之力,不是一门心思稳守,虽然败相已露,但要将他拿下,却非片刻可成。成璐子等八魔之后擒拿成璐时,又是设伏、又是围攻,便耗费了足足两日,何况眼下要对付的是比成璐修为更深、更擅斗法的苌弘?
成璐子迟疑着将他放下来,语气冰冷的下令:「把这些往后躲的、不中用的献祭血莲!」
介象只恨自己无法相助,眼巴巴看着苌弘为了护卫自己而独战八魔,又不敢出言打扰,急得无可奈何。
两个邪魔外道心惊胆战,不敢再作他想,在鬼哭狼号和乞怜哀求中,咬牙追拿余众一个个投入血莲口中。
郑屠不敢违拗,抓起一名修为较低的魔修,扔进血莲大嘴里,血肉立刻卷成血水。
成璐子再次吩咐:「焦白首、獐子,他们还愣着做甚?照着郑屠的去做!」
众魔大惊失色,纷纷向外躲避,却哪里逃得出成璐子的风暴之力,接二连三被送进血莲口中。
衣冥河忍是住开口赞道:「久闻苌子之名,琴音天下独步,果然了得!」
苌弘也拼了,一声声琴音结成一道道重锤,将被抛向血莲的几名魔修击飞出去,不使其落入血莲之口。
剑虽避过,但这过滑弦般令人牙根酸涩的余味却悠长绵转,久久不绝。
卷到郑屠时,郑屠大叫:「冰姑,我是郑屠啊!」
天上的光澜又浓了三分。
血莲犹不满足,张口再要,冰婆子心中一动,又卷起一人送了过去。
这阴影正是虚空裂缝。
借着那个机会,獐子向地下一钻,很快又入山石之间,这是要趁机逃走。
他力战冰婆子、衣冥河两大高修之际,还要分心应付虫先生的偷袭,渐渐便落于下风。
冰婆子叫道:「来不及了,虫道友,助血莲进食!」
血莲无法进食,凝聚不出血魂光华,天上这道虚空裂缝便扩展不开,急得摆动起来。
几具尸体栽倒,却被摇曳扭动的血色金莲吸了过去,连骨头带鲜血,吞吃进去。
可惜只是白算计一场,她哪里逃得出两大魔修之手?刚钻入山中,就被无数触手揪了出来,再无挣扎之力,也送进了血莲。
吞吃了数十魔修,血莲似乎攒足了力气,仰头向天,绽放出金光,直射天上波动的一彩流光。光芒相接,顿时交汇出一条漆黑深邃的阴影。
冰婆子、衣冥河和虫先生各施绝技,一言不发,只是围攻苌弘,苌弘在三大炼虚魔修的围攻之下,努力支撑,他只有一个信念,拖延时刻,等待壶丘到来。
围在周围的一众魔修之中,有几个不开眼的,想办法接近上来,准备对着苌弘下手,却实在是不小了些,刚靠近战团的边缘,立刻七窍流血,软软栽倒,却是被苌弘的有音剑扎在五脏六腑之上,尽数纹碎。
苌弘凝神于古琴之上,猛然一道轮扫,暴烈的琴音飞出,迎着虫先生这蓬气针撞了上去,音、针交错,在空中刺出一个个手指粗细的孔洞,漆黑深邃,那是虚空之洞。
衣冥河飞出面骨幡幡上恶鬼咆哮如雷,围着苌弘飞旋舞蹈,想要将他拉入幽冥通道。
苌弘回以黄钟正调,一声又一声,将探出来的恶鬼尽数震散。
獐子连抓数人后,见有人躲在风暴范围的最边缘,几步赶去,也不顾对方的哀求,将人远远抛向血莲,却抛得偏了些,抛到冰婆子头上。
冰婆子抬眼看向天上流动的光华,见光华横扫天际,渐有烈焰翻滚之势,好似在发出一道道催促,心下也愈发焦躁起来,冰雪越卷越猛,波及范围越来越大,一不留神将围观的一名魔修卷走,恰好送往血莲的方向,被血莲一口吞噬下去。
这那两位反应过来,在人群中胡乱抓人,天池上顿时一阵大乱。
冰婆子冷哼一声:「学宫女干贼纳命来!」
冰婆子长袖裹住,扔去血莲。
冰婆子口中诵诀双臂来回圈转,苌弘周遭十余丈内极速酷寒,连他的眼睫毛上都冻出了冰霜。
两只大手从虚空中探出,不停撕扯裂缝。却怎么也撕不开,却见那裂缝又渐渐收窄,有关
闭之像,不由一声大吼,如雷滚滚,震动四野。
冰婆子一边围攻苌弘,一边呵斥焦白首和郑屠:「快一些!」
虫先生浑身抖动,越抖越快,周遭空中形成无数根细如牛毛的气刺,月光上映出一蓬银光,倏然扎向苌弘。




一品丹仙 第二百二十七章 此生最高处
虫先生答应了,飞临血莲上方,挡住苌弘的无音剑,力助血莲将抛过来的魔修吞吃下去。
苌弘大急,不顾自身安危,硬挺冰婆子和衣冥河的道法,怀中古琴奏出急促的轮音,全力攻向虫先生。
防御露出破绽,又分出全力攻敌,顿时被冰封之术和玄莫之术侵入,苌弘全身娄靡,脸白如纸,已遭重创。
衣冥河叫道:「快!裂缝要消失了!」他合身扑向苌弘,准备将接弘直接擒住送进血莲之口。
重伤中的苌弘奋力抗争,在衣冥河玄冥真元笼罩下竭力抵挡,浑身上下血流如注。
被重创之时,密集的无音剑攻到虫先生面前,虫先生抵御不住,全身上下飚出十余处血洞他惊叫:「救我!」
冰婆子卷出一股冰雹,那冰雹围住虫先生,将无音剑尽数挡住。
虫先生松了口气向冰婆子道:「多谢冰姑!」
冰婆子道:「不必!」
话声未落,那股冰雹倒卷而过,将虫先生卷进血莲之口。
距离上方的虚空裂缝尚有二、三丈,血鸦子探出来的身子也好似触手可及,苌弘不知道自己最后一击能否奏效,能否将虚空裂缝毁去,或许在这大阵的伟力面前,自己的举动不过是飞娥扑火吧,但就算如此,也必须扑上去了。
正说时,蒙双回头叫道:「开了,某先上去了!」
郑倩哪有工夫听他唠叨,真元一吐,将他脖子断,抛向血莲。血莲又得一炼虚生魂,喷出金光,将虚空裂缝的阻隔消去一层,得此助力,突破阻隔,落了下来。
众合道上前询问:「如何?」
虫先生出其不意,惊骇莫名,浑身长出无数触手,紧紧扒在血莲嘴边,奋力撑开。刚要逃出,又是一道冰刃卷过,将他的触手全部斩断,虫先生终于坠入血莲,被绞成一滩血水。
汉阴生问:「不是说都备好了么?」
得此炼虚魔头的血魂之力,比之前吞噬的数十魔修合力还要强悍得多,血莲立刻张口,向外喷出金光,将这裂缝扩展开来。
他的举动被衣冥河发现,衣冥河转过头来,呆呆看着苌弘,眼光中满是麻木,无动于衷。
血鸦子道了声:「晦气」抹去脸上的鲜血,甩落出去。
感激之情尚未表完,脖子一紧,已被一只大手掐住喉咙提了起来,那只大手的主人正是上仙蒙双。
苌弘看了一眼身下广袤的天地,无比留恋,却没有时间再多看一眼,上升之势终止,下一刻,即将坠落。
冰婆子伏地参拜:「恭迎上世大仙!」一想到终于将异世仙神引入,学宫覆灭已然不远,就激动得浑身颤抖,抑制不住的流泪:「终于盼到上仙…….」
衣冥河张了张嘴没说出半个字。身后有人问:「血鸦道友如何了?」
血鸦子道:「开了,但生魂之力不足,裂缝开得不透,过去有些不畅。」
裂缝中传来一声长笑,探出个红衣大耳之人,向着下方张望。
蒙双跨出虚空裂缝,身前抢上,同样被虚空那道无形的隔膜所阻,效法蒙双,奋力前冲,去撕阻挡自己前进的无形阻力。
蒙双向刘根嘿然一笑:「第一个战果拿下,炼虚赏两万,这两万之赏,某先得了!」
苌弘挣扎着坐了起来,望向上方夜空中的巨大裂缝,苦笑着摇了摇头,勉力抓住介象的胳膊,向外猛然一甩:「走——」
苌弘向衣冥河道:「衣道长,冰婆子疯了。」
二十丈、三十丈、四十丈……
血鸦子自虚空裂缝中迈出一步,右脚进入春秋世,顿了顿,又迈出第一步半个身子探了进来。两条胳膊还在奋力向前
,似乎在摆脱着虚空裂缝的阻隔。
说是无什么大碍,但炼虚自爆之力,还是让他受了些伤,气海隐隐翻腾,经脉之中真元流转不畅。
冰婆子叫道:「血鸦老祖,我等久盼多时了!」
血鸦子也有些迷惑:「我在南方摆下的法阵没有运转,原本预计应有十万生魂之力,古怪……
苌弘自爆气海,狂猛的威力冲击着虚空裂缝,探出大半个身子的血鸦子被那股威力冲击,不由自主向后跌倒,摔回虚空裂缝之中,他吃力的爬起来,脸上尽是鲜血,这些鲜血来自苌弘,没有被炙炎蒸发,浇了血鸦子一个通透。
苌弘已然奄奄一息衣冥河你没再向他出手,而是震惊的望着喜极而泣的冰婆子,又望向摇摆不定的血莲,脸上神色极为不悦。
苌弘毫不顾惜,没有丝毫顾虑,忍着剧痛燃烧自己气海中最后的真元,向着虚空裂缝奋力前行,越来越接近这道漆黑的深渊,血鸦子又有一只胳膊探了出来……
若只是他自己,一座大型万骨摄生阵便足以进出,她往年便是如此进出的,这是成就仙品的好处,灵山随身,动静很小,不声不响,无人察知。
冰婆子不敢反抗陪着笑脸道:「上仙,有事尽可吩咐,可否放老婆子……」
苌弘奋起余力,高高跃起,向着天上的虚空裂缝扑了过去,两袖飘飘,在空中鼓荡。
虚空裂缝前,一团耀眼的火焰刹这间爆起,一串零散的音符响于天地间,完整不成曲调,那是苌弘固化为阳神的音符。
这应该是自己跃起最高的一次了吧,可惜,只能到这里了。
毕竟没有合道,无法飞翔,苌弘跃起的势头终于在四十丈处止戈。
血鸦子回答:「有个疯子自爆气海,没什么大碍。」
这一跃便是二丈、三十丈、四十丈……
身后的郑倩将他拽了回去,步入虚空裂缝,下手破除虚空阻隔,血鸦子也是强撑,退回焦山歇息。
真元消耗过剧,他本就重伤的身体无法承受,经脉肺腑完整,鲜血由一窍而出,洒落山林。
蒙双刚一落地,就见脚下跪着个炼虚女修,正是冰婆子。
但今时不同往日,十七合道同进此春秋之世,其中大半还带着结界大军,更有焦山老君那样的搜神世大神,非是简易大阵不能容纳。
苌弘身处夜空之中,眼前的虚空裂缝越来越近,但他跃起的劲头也越来越慢。
但也不是如此了,虚空裂缝承受住了苌弘自爆气海一击,毫无损伤。以万千生魂筑就的大阵,能承载数十合道仙神跨越降临的虚空裂缝,哪里是这么轻易损毁的?




一品丹仙 第二百二十八章 敲钟
蒙双先拔头筹,杀了一个炼虚,在焦山老君公布的赏格中,可得两万块五彩石,他身边的刘根立刻红了眼,见那些残余的魔修正在四下逃散,当即从掌中翻出一支黑笔,凌空虚点,眨眼间画出道符来。
那符甫一成形,立刻化作星星点点的金光,四射而去,追向每一个逃亡的虞修,在他们身前变成青面獠牙的小鬼,将他们五花大绑带了回来。
阻截衣冥河的小鬼却不太顺利,被他召唤出来的两个鬼魂打翻在地,没有拦住。
这动静被刘根发现顿时大感兴趣,又画了十多个小鬼过去阻截,其中还有一个牛首的大鬼。可惜却晚了,被蒙双提前一步将人摄入掌中,同样掐在脖子上,双足乱蹬。
衣冥河想要效仿苌弘,自爆气海,可几次行功运气都半途而废,始终下不了决心,不由流下两行清泪,自怨自艾:贫道就是个懦夫、胆小鬼……
刘根怒道:「蒙双,我先看到的!」
蒙双反驳:「老君说的是杀了得赏,可没说看到得赏。」
刘根道:「这小子修的是我幽冥鬼道,你快些给我。」
蒙双答应了:「可以。」
衣冥河看到活下去的希望,叫道:「小道愿拜上仙为师!」
灵寿城中飞起一道白影,直入云端,那是辰子……
那一瞬间,所有值守在天地景阳钟上的修士们全都呆住了,他们为此准备了三个多月,整整一百天,无时无刻不在等候着钟声响起,可当钟声当真响起之时,却又没有一个人做好心理准备,全都傻在了原地。
「是壶学士壶学士敲钟!」
又抢了一个炼虚,介象适可而止,没再去抢这些炼神境散兵游勇,他们都被蒙双召唤的小鬼押到一边,挨个砍头。
眼见介象招出一只纸鸢向自己飞来,丛友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
光芒四射间,纸鸢燃起熊熊大火,在刘根眼前焚毁!
十四名炼虚修士各出法力,全力启动大阵,三个多月来一直保持运转的天地景阳钟发出哦哈剧震,将仙都山上方的夜空照得通透。
介象指着对面的壶丘道:「灭世之战,没有道义可讲,并肩上,先除顽敌,三十万赏格正好一人十万!」
介象的目光在四下寻找,看看还有什么漏网之鱼,这一搜寻,倒真让他发现了一个,气息虽然弱些到了极点,居然也是个炼虚。
恍惚之间,纸鸢还没飞临头顶,向着自己俯冲而下,两只利爪带着森森寒意,抓到眼前,准备勾进自己双眼。
这种槌飞至百丈高处凌空一敲,顿时完整,化为星光消散。
蒙双冲他怒目而视,却没再多言,打开自家这支白笔的笔帽,将衣冥河阳神抽离后送进笔管之中,重新盖上笔帽。
对面的介象、蒙双都看向壶丘,丛友道:「怎么来这么快?血鸦道友不是说至少要三四日才被发现么?不管了,先说好,那老头是刘某的!」
蒙双却没给他拜师的机会,直接掐断脖子,将尸体抛给刘根:「给你!人是某杀的,魂归你。」
「谁敲的钟?速报!」一声断喝将众人从惶感悟懂中拉回现实,那是子鱼在下令。
提醒他:「血鸦道友说过,此乃春秋世第一修士壶丘,不要大意。」转头向上方的虚空裂缝催促:「快一些!」
「北方,北寒之地!
刘根下意识伸臂阻挡,忽然间浑身一震,封住气海的冰封真气和玄冥真气被震出体外,他自家真元法力汹涌而上,顺着经脉冲出体外。
丛友回头望去,身后是不何时出现一只仙鹤,鹤上端坐一个长胡子老头,面色凝重的望着对面的虚空裂缝。
刘根依旧沉浸在苌弘自爆的悲壮中,心中不停道:都说学宫行事霸道,一手遮天,就凭苌弘此举,霸道又如何?一手遮天又如何?他们该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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