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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约克没说话,因为他看楚绥时不由怔了一瞬,在这样一位俊的雄虫面前,相信任何虫都不会想做失礼的举动,于破天荒的保持了缄默。
科莫心想把楚绥带过来真一个正确的决定,鉴于约克比较狡猾,嘴里套不什么真话,他率先走向了尼尔森,并开启了隔音罩,免他们两个又隔空吵起来。
尼尔森还在怒骂不休,扯着嗓子喊臭虫,楚绥心想他的骂人词汇比起地球单调多了,随手拽了张椅子在三角桌旁坐下,用笔敲了敲桌子:“安静。”
尼尔森下意识骂了过去:“你这只臭虫,凭什么我……额……雄虫?!”
他大抵没想到审讯室会来一只雄虫,神情显错愕不已。
科莫在旁边坐下,尼尔森口无遮拦,皱眉警示道:“这位楚绥阁下,辱骂雄虫触犯律,尼尔森少校,请您慎言。”
楚绥第一次做笔录,感觉跟电视里警察审犯人一样,新奇又刺激,闻言难大方的不予追究,摆手道:“算了。”
科莫这松缓神色,一边在心里赞叹楚绥宽厚,一边开始进行笔录:“请问尼尔森少校,您因为什么约克少校发生争执的呢?”
尼尔森一听约克的名字,条件反射就拍桌开骂,结果发现楚绥也在盯着自己,脸上一热,不由把到嘴的脏话都咽了下去,竭力降低音量,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今天从作训场来,结果碰了约克,那只臭虫无礼极了,撞到我不仅不道歉,还说上次清剿异兽都他们第四军的功劳,我实在生气就他打了起来。”
楚绥在本子上大致下了起因经过,如果有遗漏的,后期听录音再慢慢补也行。
科莫心想真不容易,他前需从一长篇脏话中艰难提取有用的信息,这次总算轻松了许多:“也就说,您先动手的对吗?”
尼尔森眼睛一瞪,有暴起之态:“你聋了吗?!约克那只臭虫先撞到我的,还言挑衅在先!”
科莫被他吓的往后躲了躲,楚绥这个怂货也觉有些吓人,跟着把椅子往后挪了挪,换了个思路来问:“因为约克撞到了你,所你非常生气,于手教训了他吗?”
这种问听起来就舒服多了,尼尔森望着楚绥有些妖孽的面相,红着脸,结结巴巴的点头道:“……的。”
事情的经过大致也了解清楚了,科莫楚绥又到了隔壁的审讯室,约克显然理智且狡猾的多:“我无意撞到了尼尔森少校,正想道歉,谁知道他揪着我的领子直接动手了,我正当防卫。”
对自己言挑衅的事只字不提,并且一直在似有似无的打量着楚绥,隐隐觉有些面熟,约克贵族,自觉并不像那些底层大老粗一样八百年都没过雄虫,所相对来说比较矜持,不至于现看眼睛都直了的情况。
这二位不第一次打架,科莫显然对他们的性格知之甚详:“但根据尼尔森少校所说,您先言挑衅的对吗?”
约克摊手:“能吧,记不清了。”
楚绥就看热闹不嫌事大,饶有兴致的在旁围观,一边记笔录,一边听他们打嘴仗,结合双方证词,后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科莫收拾好东西,准备楚绥一起离开,并按铃示意士兵过来给他们解锁:“这件事我会如实向你们的长官传达,希望二位能保持冷静,不闹上军事庭。”
科莫说完,示意楚绥赶紧走,免里面那两位解开抑能环又打了起来,谁曾想还晚了一步,尼尔森直接追了来,只这次他的目标并非约克,而楚绥。
“楚绥阁下!请稍等!”
尼尔森快步追上前,然后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楚绥他比自己还高大半个头,又形健壮,无意识后退半步,眼皮子一跳,莫名感觉自己像个弱鸡崽:“你……有事?”
尼尔森闻言,竟然变不好意思起来:“楚绥阁下,我第二军的少校尼尔森,二次觉醒很快就a级雌虫了,请问我能到您的通讯方式吗?”
这在虫族算变相告白了,楚绥望着对方一副硬汉模样,却偏偏扭扭捏捏的,莫名感到牙疼,正准备言拒绝,科莫就先一步挡在了他面前:“尼尔森少校,楚绥阁下事务繁忙,请您不打扰,否则我会向您的长官反应情况。”
开玩笑,科莫心想,楚绥他们部门的雄虫,自己的同僚都没分到一杯羹,哪里轮到别的军雌来中途截胡,想都别想!
尼尔森对他怒目而视,拳头捏的咔咔响:“你在威胁我?”
科莫有些腿软:“我……我必须提醒您,您已经被记了三次处分,如果再次发生殴打事件,很能做降职处理。”
每一只雌虫的军功都在战场上用性命拼回来的,傻子会为了一点小事而影响前途,尼尔森闻言只放下了拳头,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了。
楚绥简直叹为观止,匪夷所思的问道:“他们每天都为了这种小事大打手?”
他完全站着说话不腰疼。
如果有人撞了楚绥,并且还言挑衅,他一定把对方按在地上揍的他妈都不认识。
科莫解释道:“并不全因为言语挑衅肢体冲突,第四军的将领大多贵族,第二军的将领则平的较多,他们彼此之都看不顺眼,再加上之前合作清剿异兽因为军功分配而不满,于两方阵营的士兵经常会大打手,这已经本月的第十三次了。”
这其中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例如第四军的上将退休,导致群龙无首军心动摇,不少人都盯着那个位置,第三军也产生了大规模的人员变动,这两个军团关系向来密切,似乎为了平衡彼此之的势力,上级没有再让他们继续合作,而命令二、四军团协力作战,一、三军团共同辅助,彼此之还在磨合期。
不过科莫只个小文员,看不来高层的心思,只隐隐觉军部近并不怎么太平,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着暗潮汹涌。
他都看不懂,楚绥就更看不懂了,人傻一点其实也有好处,起码不用每天操心。
因为军部有食堂,中午的时候,大部分雌虫都在那里解决午餐的,科莫楚绥似乎没什么安排,言相邀:“阁下,不我们一起去食堂用餐吧?”
楚绥第一天上班,差点忘了还有吃饭这回事,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同意了,他总不能专门坐飞行器回去吃午饭吧,虽然路程也不远,但总感觉奇奇怪怪的,还随大流吧。
帝都一国的中心城区,驻扎了不少兵力,想而知食堂规模有多大,不过因为都训练有素的军队,里面的秩序并不显杂乱,饭食种类很多,只需在点餐器中选择想的食物,餐口就会自动餐。
楚绥随便选了两样,拿餐的时候不着痕迹往里面看了眼,结果发现都机器人,顿觉没兴趣,端着托盘找了个位置坐下,莫名感觉回到了当年上大学的时候。
大部分雄虫都不会雌虫同桌用餐,于科莫等虫并没有在楚绥对面落座,而隔了些许距离,坐在了他附近的位置。
楚绥的引人瞩目已经不需再多加赘述,哪怕在偌大的食堂,一眼扫过去,也还能清晰看他的存在,就像珍珠掉进沙砾堆一样醒目。
周围的雌虫显然也有这种感受,就连嘴里的食物也变寡淡起来,吃东西吃的好好的,鬼使神差就看了过去,么愣神,么发呆。
楚绥对此毫无所觉,又或者说已经习惯了,他正低头用筷子扒拉着餐盘里的食物,竭力想分辨这什么物种的肉,胃口缺缺,并没有想尝试的打算。
就在这时,食堂忽然又进来了一批人,为首的赫然第四军的几名将领,阿诺也在其中,不知不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缘故,他们后的亲兵看起来冷漠异常,浑都散发着无形的杀气,哪怕看雄虫,也没能引起他们的丝毫情绪波动。
阿诺原本只习惯性在食堂扫视一圈,结果没想到楚绥也在这里,目光在他上定格片刻,一边示意后的队伍解散用餐,一边对旁的军雌略微颔首道:“中将,失陪片刻。”
机器人做的饭相当难吃,楚绥百无聊赖的扒拉着米粒,心想虽然不同一个种族,但大食堂的饭都一样不好吃,正神游天外,面前忽然多了一碟水果沙拉,与此同时头顶上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雄主,吃点水果吧,应该适合您的口味。”
楚绥回过神一看,却阿诺,眼睛微不察的亮了亮,他站在一旁,示意了一下自己对面的位置:“坐吧。”
阿诺从善如流的在他对面落座,放缓声音楚绥说话的样子,不似从前冷淡,有几分温润如玉的味道:“军部的食物粗糙,您能吃不惯。”
楚绥就个熊孩子,不哄倒没事,越哄越来劲,闻言夹起餐盘里黑乎乎的肉给他看:“有点糙,这个难吃,又硬又咸,还嚼不动。”
他说完吃了口水果,勉强平复心情,末了点评道:“还你做饭好吃。”
阿诺闻言,眼底悄然滑过一抹笑意:“那我回去做给您吃。”
楚绥不知为什么,莫名就想起了今天审讯室那只体格健壮,脾气暴躁的雌虫,再看看面前的阿诺,形修长,清俊漂亮,温文尔雅,进退有度,心中莫名松了口气,有一种后知后觉的庆幸。
幸亏帝国资料库匹配的雌君阿诺,如果个高高壮壮,皮肤黝黑,拳头比沙钵还大的军雌,楚绥已经不敢想象那个场面了。
不知道不因为有对比,楚绥看阿诺忽然越看越满意,只觉对方浑上下都优点,用叉子叉了一块水果递到他嘴边:“尝尝。”
周围不少雌虫都在暗中打量着他们,结果还没来及消化完楚绥外貌带来的冲击,就他竟然亲手喂阿诺吃东西,纷纷瞠目结舌,眼珠子都快掉来了。
“天哪,我没看错吧,这位阁下竟然喂阿诺少将吃东西,阿诺少将不有雄主了吗?”
“你瞎啊,那位阁下就阿诺少将的雄主,真没想到他们感情这么好。”
“阿诺少将到底怎么找到如此优秀的雄虫,我快羡慕死了……”
楚绥喂东西也不第一次了,迎着周遭各式打探的目光,阿诺顿了顿,缓缓垂下眼眸,到底还吃掉了楚绥递过来的水果:“谢谢您。”
周遭的雌虫嫉妒眼睛都绿了。
楚绥把那叠水果沙拉吃完就差不多饱了,从位置上起,准备回去继续工作,阿诺状正欲起,谁知却被楚绥按住了肩膀。
楚绥道:“坐着吃你的饭吧。”
他倒也不至于那么没良心,再说了,又不三岁小屁孩,回个办公室还人送。
阿诺犹豫道:“但……”
楚绥:“没那么多但,我又不不认路。”
说完起离去,大大咧咧,仍一惯没心没肺的作态。
阿诺其实很少来食堂,今天也偶然,没想到就楚绥遇上了,他眼着楚绥的背影在眼前消失不,从座位上起,副官斐迪这个时候敢凑过来,略有些狗腿的道:“少将,需我跟上去吗?”
阿诺淡淡看了他一眼:“跟什么?”
斐迪理所当然道:“您的雄主呀。”
看紧点,军部单的狂蜂浪蝶这么多,万一少将的雄主被哪个不长眼的小妖精给缠上了怎么办。
阿诺却道:“不用。”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表面轻轻淡淡,却给人一种万事尽在掌握的感觉。
下午的时候,军事庭又送来了新一批犯事军雌的资料,楚绥负责用光脑录入档案,他不知不无聊了太久,忽然忙碌起来,还算适应良好,那些军雌或因为打架犯事,或因为酗酒犯事,总之原因五花八门,他全当看新闻了。
楚绥速度快,很快就录到了后一卷,他一边看文件,一边把内容输入进去,然而不知看什么,打字打着打着就停了下来。
这件案例前面几个不同,其中还牵扯到了雄虫,据说某c级雄虫服食禁药,神智失常,竟然对已经怀有虫崽的雌君使用刑具,不仅导致虫崽死亡,还致使雌君重伤,而他的雌君在受刑过程中因为承受不了痛苦,血脉意外暴.乱进入虫化状态,误伤了雄虫,因此被告上军事庭。
雄虫只轻伤,因为误伤虫崽,只判处□□三个月。
而他的雌君因为伤害雄主,将被强行摘除虫翼,受四十光鞭,被发配到荒星服役,永远都不能回到帝都。
虫翼雌虫体的一部分,在战场上更辅助他们飞行的武器,如果硬生生从体剥离,无异于挖掉脏器,不仅会痛苦万分,更会因此失去战斗力,跟废虫也没什么两样了,更何况还受四十光鞭。
楚绥看审判上一行行的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哆嗦了一下,头皮发麻,手指僵硬,半天都没能打一个字。
他知道虫族雄虫为尊,也知道雄虫随意打骂雌君,并且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但那只一个无形无状的认知而已。
抽几十鞭子,按在地上打一顿,在楚绥心里就已经很严重的惩罚了,更严重的,他想象不来。
虐打雌君导致虫崽死亡,光想想那个场面,楚绥就觉已经有些突破他的心理底线,他录入前半段的时候,原为后面的判决雄虫补偿雌君一些财物或者别的,结果没想到这种结果。
确实有点……
太他妈扯了……
楚绥本质上还个人类,心底有点不太能接受这种事情,他只觉凡事都需有一个度,一旦牵扯上人命,那就算越过了界,就算古代封建时期男尊女卑,一旦了这种事,男方也逃不过一个死刑。
他内心腹诽不已,谁说的雄虫稀少且柔弱,柔弱个屁,这他妈明明比霸王龙还凶残。
楚绥单纯的大脑终于隐隐约约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会制度其实扭曲的,雌虫与雄虫的地位就像天平一样,当其中一方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的时候,平衡就会彻底崩塌。
怪不上辈子自由盟会推翻制度,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当矛盾与仇恨积压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全面爆发,但不知道不早就经历过一次的原因,楚绥心里还算平静。
嗯,咸鱼的平静。
楚绥想事情不自觉想入了神,档案还没录完,就已经到了下班的时,他看了眼窗外昏黄的天色,然后起收拾东西,打算回家再继续工作。
他乘坐光梯下楼,正想着不去找阿诺一起下班,结果就大楼门前有一抹熟悉的影,走近一看,竟然阿诺。
楚绥看了眼时:“你下班了?”
阿诺主动接过他手中的文件袋,侧脸在夕阳的映衬下多了几分温润,眼眸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琥珀色:“的,刚刚下楼,没想到就遇您了。”
楚绥没想那么多:“那就回家吧。”
晚上回到家,楚绥照旧让阿诺他一起吃饭,不过洗完澡坐在桌前办公的时候,依旧有些事情不太能想明白,他转头阿诺正在整理床铺,心想雌虫又赚钱又养家,雄虫除了繁衍好像真的没什么卵用。
按照时算,虫族现在应该已经秋天了,惜外面的绿植常年都青翠的,让人感受不到四季的变换。
楚绥忽然没头没脑的叹了口气,阿诺敏锐捕捉到他有些烦躁的情绪,走到他旁,低声询问道:“您不开心吗?”
楚绥看了他一眼,脸上明晃晃着“我不高兴”四个大字,他瘫在椅子上,然后有气无力的对阿诺勾了勾手指,气鼓鼓的道:“过来。”
后者会意,顺势走了过去,然而下一秒就被楚绥拉进了怀里,阿诺察觉到腰逐渐收紧的力道,无声安抚着他的后背:“您为什么不高兴?”
楚绥闷闷不乐,撇嘴道:“我死了。”
阿诺闻言一顿:“您不会的。”
他修长的五指在楚绥墨色的发缓慢穿梭,然后垂下眼眸,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低声认真道:“阿诺会保护您的。”
淦,楚绥眼皮子一跳,心想上辈子杀了我的就你好吗。
他一瞬想起前尘往事,神情有些古怪,但片刻后又释然了,内心暗自嘀咕:算了,反正他上辈子也没少打阿诺,就当扯平了,落在那群雌虫手里下场说不定更惨呢,而且上辈子死的时候一点也不疼。
思及此处,楚绥忽然想起自由盟的三位首领,掰着手指想了想,除了那个红头发的阿尔文,还有谁呢,现在去套套近乎也不知道来不来及。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47、吃醋
楚绥上辈基本上可以说是足不出户, 消息闭塞太久,连新闻都不看,能知道一个阿尔文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自由盟的另外两个首领是谁,他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来,最后只得放弃。
楚绥把飘远的思绪拉回来,出于没什安全感的原因,不由得问了阿诺一句:“你上次的那个朋友, 是第几军的?”
话题跳跃度太快, 阿诺没反应过来:“朋友?”
楚绥:“阿尔文。”
阿诺闻言看了他一眼, 有些想不通楚绥为会忽然问这个, 顿了顿才道:“雄主,他在第三军服役。”
楚绥“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什,松开阿诺,继续在光脑前工作,他一边在资料库里录入信息, 一边还是觉得最后一件案判的不怎么人道, 忽然很想知道阿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勉强组织着语言:“你有没有觉得……这件案的审判结果, 不怎么好。”
楚绥其实不想跟其他的雄虫表现差异太大, 奈小学语文就没及格过,要他旁敲侧击确实难为他了。
阿诺闻言大致看了眼桌上的文件, 只看头两个熟悉的名字便已经知道楚绥问的是哪件事, 一双手轻轻落在楚绥肩上,无声替他按揉着:“这件事闹的很大,军部高层专门开过会议, 星网上也闹的沸沸扬扬……”
阿诺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因为站在身后,楚绥看不见他的神情,悲悯?愤怒?同情?是物伤其类?
楚绥想起他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你觉得审判结果合理吗?”
他似乎想迫切的证实一下,到底是这个国家不正常,是自己不正常。
阿诺闻言,替他揉肩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想说些,静默许久都没出声,他既说不出一个“合理”,也说不出一个不合理。
前者是因为良知作祟,后者则是因为律法如此。
阿诺缓缓垂眸:“雄主,我们宿命如此……”
他所说的“我们”,指的并不是他和楚绥,而是他和所有的军雌,宿命如此,似乎隐隐注定了战场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楚绥闻言却忽然生气:“你再说一遍?”
他瞪着眼,显而易见的生气,阿诺头一紧,几乎下意识就想跪下请罪,却听楚绥道:“我很久没打过你了!”
阿诺闻言一怔,抬眼看向他,只见楚绥皱着眉头给他数,无比认真:“一、二、三……数不清了,反正我好多天都没打过你了。”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打过阿诺了,又怎么会让他像那个被摘去虫翼的雌君一样惨呢?
不会的,自然是不会的。
楚绥觉得自己已经改正了很多,阿诺却毫无所觉,就像小孩努力考试考了一百分,父母却毫无反应一样,有一种做无用功的感觉,肉眼可见的闷闷不乐。
换了个人来,也许很难理解他的意思,阿诺却瞬间明白了,身躯缓缓滑落,半跪在了楚绥面前,这次却不是为了请罪,只是想好好看清他的眉眼。
雌多雄少,就注定了这个社会的制度是不公平的,雄虫就像上帝创造失败的作品,嚣张跋扈,贪婪残.暴,在上,除了繁衍嗣和用信息素安抚雌虫外,没有任何作用。
阿诺不曾对缔结伴侣这种事有过期待,他从很早的时候就预见了自己的未来,却无力改变什,只能麻木的顺应安排,淡漠且死板。
雄主让他跪下,他就跪下,雄主要用刑具鞭笞,他亦不会有任何反抗。
你可以说他得到雄虫的信息素安抚,成功活了下去,也可以说他踏进了一个新的坟墓,等待着另一种意义上的死亡。
是楚绥……
他的雄主,
楚绥……
阿诺缓缓闭眼,控制不住的想起了很多事,有硝烟四起的战场,有尸横遍野的异星,最后余下的记忆却都和面前的雄虫有关,他睁眼,淡蓝色的眼眸却不同以清冷,像一片宁静且深邃的海洋,带着冰霜消融后的暖意。
“是的,您和他们不同……”
阿诺的声音永远都那么低缓轻和,他抚上楚绥紧皱的眉头,不想看见雄虫闷闷不乐的样子,笑了笑,认真道:“与您缔结伴侣是我的幸运。”
大部分军雌是没那么幸运的。
楚绥心想照这个说法,那你上辈岂不是倒了八辈血霉,情总算好了那么一丢丢,他把那份录入完毕的文件随手扔到旮旯角,嘀嘀咕咕嫌弃道:“判的狗屎玩意儿。”
阿诺看了他一眼:“您觉得这个判决不好吗?”
楚绥反问:“你觉得好吗?”
阿诺身形微顿,这次却没再回避他的问题,而是缓缓摇头。
楚绥心想果然还是有正常人的,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想法,从座位上起身,顺手把阿诺从地上拉起来,准备上床睡觉:“那不就得了。”
年轻人肾好,晚上自然少不了腻腻歪歪,楚绥从身后揽住阿诺,偏头亲吻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却见上面又浮现了上次出现过的虫纹,泛着浅浅的金光,神秘且瑰丽,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不多时就消失了。
阿诺的衣衫并未除尽,一件白衬衫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蓝色的双眼短暂失焦,他受到楚绥的影响,已然情动,喘息着想去寻觅雄虫的所在,却因为姿势受限,没办法看见楚绥。
阿诺想转过身,声音低哑的恳求道:“雄主……”
楚绥却没让他如愿,目光扫过他线条流畅的后背,似乎在寻找什,最后在肩胛骨处发现两道浅浅的红痕,出声询问道:“这是你的虫翼吗?”
早就听说雌虫有虫翼,他没见过呢。
怪不得一直不肯换姿势,原来是在研究这个,阿诺听出他语气中的好奇,身躯因为痒意而轻颤了一下,低声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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