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楚绥也不知己在做梦还在现实,不过只要阿诺还在,问题就不大,他捏着阿诺的耳垂摩挲片刻,已经有些不太想得来他们当初结婚个什么情景,但总归不什么愉快的记忆。
他正出着神,衣领忽被一双手解开,垂眼一看,却阿诺,故意低声问:“你做什么?”
阿诺掌心有些微微冒汗,闻言动作一顿,银色的短发遮挡住眼睛,莫名看出几分无措:“请让我服侍您……”
楚绥心想阿诺这个时候原来这么青涩的嘛,他缓缓沉下身躯,说一声。
一切水到渠成。
阿诺后半段完全不知怎么做,楚绥引导着他,当雄虫轻柔的吻落在唇上时,阿诺的瞳孔因为诧异而收缩一瞬,半边脸酥麻的感觉。
楚绥扣住他的后脑,熟练的亲吻着,阿诺这个时候显对这种事一知半解,略有些笨拙的回应时,牙齿磕碰到,于显得愈发无措。
楚绥低声问他:“你怕不怕疼?”
做这种事会非常疼,已经雌虫心照不宣的秘密,阿诺想雌君手册上记载的内容,在黑夜中窸窸窣窣的翻过身,后半跪在床上,便楚绥动作,低声:“没关系的。”
他后背还留着上次清剿异兽时留下的伤痕,楚绥鬼使神差的,靠过去吻一下,后顺着亲下去。
阿诺扶着床沿稳住身形,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疼痛,相反痒的不像话,像有羽毛身上轻轻拂过,掀细微的波澜,蓝色的眼睛因为受到刺激而浮一层水雾,喘息声也渐渐重来。
像……像一也不疼……
阿诺瞳孔溃散,眼神逐渐失去焦距,不知花多大的力气才把喉间的闷哼咽回去,楚绥让他面对着己,捏着下巴吻上去,后撬开牙关,与唇舌纠缠。
楚绥低低的叫他,声音带着笑意:“阿诺。”
阿诺体内暴.乱的精神力在雄虫信息素的安抚下逐渐平息下来,他攀着楚绥的后背,声音带着低喘:“……雄主……”
楚绥问:“疼吗?”
阿诺眼睛湿漉漉的看向他,后轻轻摇摇头,脖颈开始蔓延一层浅浅的红:“不……不疼……”
楚绥心想这只虫看来怎么有傻兮兮的,他拥着阿诺床头滚到床尾,又床尾滚到床头,最后不知怎么,稀里糊涂滚落在绒毯上,这才终于有鸣金收兵的意思。
阿诺的心跳还有些乱,纤浓密的睫毛被汗水打湿,凝结成片,他静静等待片刻,雄虫没有再来一次的意思,悄无声息他怀里身,犹豫一瞬,低声问:“雄主,我服侍您洗漱吗……”
楚绥还没反应过来:“嗯?”
阿诺捡地上散落的一件衬衫替他披上,耳根发烫,轻声解释:“夜晚温度低,您会生病的。”
生病?
楚绥听到这两个字眼,隐隐像想什么,他正欲地上身,谁知手臂忽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像被针扎一样,他下意识摸摸手臂,谁知身体却陡传来一阵强烈的失重感,猛的一颤,梦中醒。
“雄主?雄主?”
楚绥迷迷糊糊睁开眼,听有人在叫他,勉强聚焦距,却阿诺正面露担忧的看着他,混乱的思绪终于清醒,慢半拍的床上坐来,却觉头疼欲裂:“我怎么……”
阿诺扶着他喝一杯热水,低声解释:“您生病,浑身发烫,我刚刚找医生过来替您打一针。”
他似乎很责,一下一下轻拍着楚绥的后背,又试试他额头的温度:“很抱歉,把您一个人留在家里。”
楚绥看己手臂上有一个针孔,八成被医生扎过针,怪不得做梦的时候那么疼,他枕在阿诺腿上,闭着眼醒一会儿神,觉得精神一些,这才睁开眼。
楚绥床上坐直身形,看着阿诺,忽兴致勃勃的:“我刚才做一个梦。”
阿诺他似乎有精神,终于放下心,替楚绥将有些凌乱的头发整理,顺着问:“那您做什么梦?”
谁知楚绥却摇摇头,不说。
怪不意思的。
阿诺虽能猜出楚绥的想法,可也没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雄虫似乎有意隐瞒,微不可察的笑笑,故意问:“您做噩梦被吓到吗?”
谁料楚绥却饶有兴趣的反问:“梦到你算噩梦吗?”
阿诺闻言一怔,生平第一次被堵的说不出来话,反应过来,伸手捧住楚绥的脸,唇边笑意渐深:“您梦到我吗?”
楚绥淡淡挑眉,心想不仅梦到你,还做一些没羞没臊的事呢,他掀开被子床上身,却发觉己在卧室里:“我不在客厅沙发上躺着呢吗?”
阿诺站在他身后,冷硬的军装套脱去,身上穿着一件衬衫,带着干净柔软的意味,闻言解释:“你生病,所以我将您带到卧房。”
楚绥看向他,敏锐捕捉到关键字:“带?”
阿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抱。”
抱到卧房的。
楚绥却说:“下次不许抱。”
一个大男人还被抱,多丢人,要抱也他抱阿诺。
阿诺不和他争,再次伸手探探楚绥额头的温度,笑着:“我下楼给您准备晚餐,吗?”
楚绥头,后抓住他的手亲一下。
无论多少次,阿诺被楚绥亲的时候还会红耳尖,他静悄悄退出房间,后反手带上门。
楚绥摸摸后颈,望着面的夜空,心想虫族的天空还挺漂亮的。
【你现在不忽觉得,这里很漂亮?】
系统不知何时在空气中现出身形,楚绥诧异看向它:“嗯?你怎么出来?”
系统却:【楚绥,我要走啦。】
它该离开……
楚绥闻言一顿,说实话,系统陪他这么久,骤离开,心里还怪舍不得的:“走?你走哪儿去?”
系统后背的翅膀轻轻扇动:【我还有别的任务要做】
楚绥秒懂:“哦,你要去祸害别的宿主对不对?”
系统纠正他:【改造,不祸害。】
楚绥头,半晌没说话,片刻后才出声:“那你走呗……”
看来有些闷闷不乐。
系统顿顿,后飞过去用翅膀拍拍他的脑袋,半晌才吐出两个字:【你要乖。】
当年不懂事的熊孩子,已经大。
系统又说:【我走啦……】
话音刚落,楚绥耳畔就响一系列程序解绑的声音。
【叮!抽离程序启动,请宿主做准备,
开启检程序,
检完毕。
解除捆绑中,
20%
50%
100%
解除成功】
身躯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的剥离开来,最后彻底分离,楚绥看系统淡蓝色的身躯飞出窗,无意识抿唇,片刻后,又忽笑骂出声:“这个臭球……”
卧房的正中央挂着一幅字,楚绥己写的,一个端端正正的“源”字。
源者,万物初始的地。
江河之源头,叶落之归处。
楚绥上一世把己活成虫,而这一世,再不该忘己最初的来处,身上流的血脉,还有脚下曾经的土地。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67、精神病
京城的沈家最近出了不少事, 位于滨江路的住宅区时常看见有警察进进出出,听说掌权的沈爷子不幸出了车祸,因为抢救无效身亡, 同车的沈二少虽然捡回来一条命,因为受到刺激,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和疯了没什么两样。
消息上报纸头条,最后又被压去, 依旧挡不住外界的议论纷纷, 沈爷子死了就死吧, 反正年纪大, 就算不出车祸也没几年活头,倒是那个沈郁,胆忒小,出个车祸就吓成样,当初他明目张胆出柜,硬要和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 差点没爷子气个半死, 结一到关键时刻就怂。
众人念念叨叨:“幸亏沈家还有个大少爷出来主持局面, 不然公司就真的垮了, 虽然是小婆生的, 也比那个沈郁强不是?”
沈家算得上是名门,爷子年轻风流, 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 后来原配病逝后,他就把私生子接回家里养了,也就是沈家现在的大少爷沈润, 加上原配生的二少爷沈郁,膝一共两个儿子。
茶余饭后,也有人猜测纷纷:“沈爷子最偏心沈郁,以前就对外说过要公司交给他,现在他们俩都出了事,最大的获益人就是沈润,看场车祸可不简单。”
“豪门恩怨不都这样,有什么稀奇的。”
“不简单也没办,警察调查取证弄好几次,还不是查不到证据,咱们就别瞎操心。”
此时警察最后一次到访沈家,却是宣告结案,因为车祸现场损毁严重,确实查不到什么证据,他们看过事发路段的监控,也没有可疑点。
“麻烦各位警官。”
沙发上坐着一名温文尔雅的男子,周身气质内敛又亲和,一双眼睛是浅浅的茶色,大概是因为沈爷子去世没多久的缘故,穿着一身冷硬的黑色西装,却无损于他的斯文无害。
个人就是盛川,当初沈二少不惜和家里闹翻也要在一起的男人。
陈警察不着痕迹往楼上看一眼:“沈润先生不在吗?”
盛川虽然和沈郁在一起,到底和沈家没什么亲戚关系,有些话也不方便说。
盛川笑笑,摊手表示不知,西装上的水晶袖扣因为他的动作闪过一抹流光:“不太清楚,可能是去公司了吧,毕竟沈家现在没有能主事的人,所有事都只能交给他来办,忙是很正常的。”
他看似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陈警官不着痕迹皱了皱眉,状似无意的问道:“沈郁先生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死在面前,又无意间得知亲密无间的恋人和同父异母的大哥其实是一伙的,状况能好到哪儿去?
盛川缓缓勾唇,眼中的笑意如涟漪般一点一点漾开:“他已经好了很多,不过还是喜欢说胡话,有时候还会自残,医生说是心理阴影,只能慢慢治疗……”
陈警官一直觉得场车祸背后的原因错综复杂,却又查不到证据:“方便上去看一眼吗?”
盛川言语真诚:“可以,不过需要得到沈润的同意,陈警官你也知道,毕竟不姓沈,没有什么话语权。”
真是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陈警官闻言顿了顿,随即表示理解,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告辞离开:“没关系,是我太冒昧了,如之后沈郁先生的病情有所好转,还要麻烦盛先生通知我一声。”
盛川起身送客,笑意不变:“警民合作,应该的。”
送离了那拨警察,栋装修豪华的复式别墅顿时空荡下来,只有保姆阿姨在厨房做饭的声音,盛川静静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忽然逐渐变得幽深起来。
凡消息灵通点的都知道,在和沈郁认识之前,盛川只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当然,手段很是高明,不然也不会让眼高于顶的沈二少看上。
只是其一,还有其二,盛川其实是沈润花钱雇来勾引沈郁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沈郁出柜和家里闹翻,彻底失去继承权。
兄弟俩到底不是一个妈生的,隔着层肚皮,只不过沈润万万没想到,沈爷子偏心沈郁已经偏心到了一定的地步,哪怕对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也没歇想让他继承公司的念头。
后来,沈爷子就出车祸了,沈郁也废,谁也不知道背后有没有沈润的手笔。
些事按理说和盛川没什么关系,不过他既然有本事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野心自然不止于此,沈郁虽然疯了,却是公司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含金量依旧不可低估。
沈郁如是提线木偶,那么盛川就要做背后操控他的那只手……
然而俗话说得好,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盛川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沈润就忽然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些莫须有的证据,指证他在沈爷子的车上动了手脚。
盛川没有准备,被打一个猝不及防,毕竟他也想不到沈润这个王八蛋比蛇还毒,连亲生子都敢害,最后在被警察带走调查的途中遭遇车祸身亡。
谁也说不清是不是因报应。
盛川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车祸发生时那种强烈的撞击感还残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当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保姆林姨正在外面敲门,说警察来了,请他去一趟。
沈润最近春风得意,正忙着接手公司,已经半个月都没回来了,沈郁总不能没人照顾,盛川早在上个月就已经顺理成章的搬进沈家大宅。
思绪回归现实,盛川在沙发上缓缓落座,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他甚至怀疑之前发生的事都只是一场怪诞的梦,偏偏又那么真实的存在着。
他陷入沉思,无意识松了松领带,骨节分明的手绷紧时有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道,彰显着他内心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
系统一直躲在暗处悄悄观察着他,用小本本记笔记。
盛川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个时候他并没有往鬼神之说上联想,想了半天没想出结,干脆就放弃。
是梦也好,是现实也罢,沈润既然敢害他,总归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至于沈家,
不急,一世可以好好图谋……
腹内藏奸,斯文败类,说的就是盛川种人。
所谓改造,无非就是综合宿主前世所犯的罪孽,从而制定改造方案,盛川害了沈郁,此为一错,为了钱财不择手段,此为二错,系统目前只总结出来这么多,剩下的还需静待观察。
保姆林姨做好了午饭,单独分出来一份,然后用托盘端着上楼,沈郁精神状态稳定的时候,勉强能吃一些东西,精神不稳定的时候,就和疯了没什么两样,缩在角落谁也不让靠近。
沈爷子死状太惨,半边身体都被肇事司机开的货车撞得血肉模糊,当时沈郁就坐在旁边,亲眼目睹难免受刺激。
林姨在沈家待不少年,也算是看着沈郁长大的,见状不免叹息,她端着托盘,站在走廊敲了敲门:“少爷,吃饭了少爷。”
里面静悄悄的,并没有任何人应她。
林姨犹豫着想推门,不知想起什么,又收回手,只好托盘放到地上,转身楼,走到了盛川跟前,欲言又止的道:“盛先生……”
男子原本正在沙发上静坐,闻言回神,他眼睛瞳色比常人稍浅,声音如春风拂面:“林姨,怎么?”
他太会伪装,永远都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且从不为难人,以至于沈家上的保姆司机对他非常有好感。
林姨用围裙擦了擦手,显得有些为难:“是这样的,少爷今天又没吃饭……”
闻弦音而知雅意,盛川顿了顿,从沙发上起身:“去看看他吧,饭菜呢?”
林姨松了口气:“饭菜我放楼上,麻烦您了盛先生。”
盛川每次去送饭,沈郁都是吃的,不到万不得已,林姨也不想麻烦他。
盛川笑笑:“应该的。”
他说完转身上楼,走到了沈郁的房间门口,地上放着一个托盘,饭菜还是温热的,盛川俯身端起,屈指敲了敲门,静等几秒,见里面没有反应,才推门进去。
时至中午,太阳正好,外间亮堂堂的一片,间房却像是个例外,避开所有的阳光,宛如被世界遗弃的一角,无人问津。
厚厚的窗帘被严丝合缝拉起,将阳光完全隔绝在外,房间里面漆黑暗沉,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静得完全不像有人住过的痕迹,盛川端着托盘进去的时候,有些不太能适应样的黑暗,无意识眯了眯眼。
上辈子沈郁疯了之后,他一直在和沈润明里暗里的斗招,也没管过沈郁,次踏入这个地方,还带着些许久违感。
盛川反手带上门,然后咔嚓一声落下锁,他似乎很是熟悉屋内的摆设,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走到书桌旁,然后将托盘搁在了上面。
他抬手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一缕微弱的阳光呈斜线直直照射进房间,使室内有些许可见度,盛川目光搜寻着,最后在角落处发现一团缩起来的身影,单手插兜,迈步走过去。
沈郁是真可怜,外面的人都这么说,毕竟好好一个天之骄子,眼高于顶,目下无尘,转眼就疯了。
盛川也觉得他可怜,仅仅只是他闲暇之余,猫哭耗子假慈悲般的感慨。
盛川蹲下身,唇边永远带着不变的弧度,像是呼唤情人般,低低出声:“阿郁……”
窗帘无风微晃一,连带着光影也跟着偏移,不偏不倚恰好落在墙角,缩在角落里的人便一显出了身形。
短短一段时间,沈郁就已经瘦的脱了相,皮肤带着久不见阳光的苍白,漆黑的眼睛死寂而麻木,似乎藏着一段旁人窥不见的深渊,听见盛川的声音,他缓缓抬头,略长的碎发落下来,几欲将眼睛全部遮住。
沈郁以前是京圈公子哥儿里最横的一个,刁蛮又难伺候,惯用下巴看人的主儿,一身少爷毛病,盛川当初接近他也费了不少功夫,现如今见他幅模样,倒是和记忆中的意气风发相去甚远。
盛川淡淡挑眉,对他伸出手:“过来。”
他的手落在明暗交界线处,像是落了一捧阳光,修长的指尖被照得有些透明,沈郁见状却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般,忽然扑过来狠狠咬住他的手腕,像是要活生生撕一块肉一样。
盛川意识皱眉,却猝不及防对上沈郁充满仇恨的目光,抬手用力扼住他的颌,迫使他松开牙关,却见手腕处多一个深深的牙印,粘稠的鲜血蜿蜒着落,最后嘀嗒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盛川随意扫了眼,并不在意,心想沈郁还是这么个狗脾气,用力捏住他巴,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怕杀你?”
沈郁苍白干裂的唇沾了盛川的血,带着一抹刺目的红,他奋力挣扎着,却因为体力不支,最后被盛川甩在了地上。
“不……不……”
沈郁似乎犯病,他面色苍白,冷汗簌簌落,用力按住抽搐不已的手腕,眼中带着神经质的敏感,一个劲摇头,手忙脚乱的爬回角落,他竭力自己缩成一团,像小动物躲避天敌似的,摆出一副防御姿态。
他仿佛想起什么可怕的事,变得无助起来,不见刚才咬人的凶狠,用手抱住头,瘦得腕骨分明,连声恳求道:“别过来……别过来……”
盛川冷眼旁观,片刻后,从地上起身,从托盘里端了一碗粥过来,他用汤匙轻轻搅动了两下,粥碗冒出袅袅热气,瓷质的勺子与瓷质的碗沿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盛川从来不做蚀本的买卖,沈郁如今对他而言,利用价值不大,自然也不必像以前一样捧着,垂眸道:“过来吃饭。”
面上仍是笑着的,幅表情像是面具烙在了脸上,扒都扒不来。
沈郁没有动,他仿佛不知饥饿,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只是慢慢的,慢慢的,脸埋进膝盖,小声念叨:“不吃……不吃……”
盛川耐心有限,闻言反问道:“你真的不吃?”
沈郁静静缩在墙角,脸埋进臂弯,抗拒一切东西,片刻后,才有些神经质的抬起头,小声害怕的问道:“爸爸呢……”
盛川看他几秒,心想你爸爸早死,他从地上起身,将窗户拉开小半边,然后将碗里的粥倒进外面的花圃中,正准备离开,却听身后的角落又响起了一道微弱的,带着希冀的声音:“你看见阿川吗……”
盛川闻言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他。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68、别丢下我
沈郁有时候犯病了就会, 记忆混乱,谁也不认识,害怕的时候他似乎只能起两个称呼, 像走丢的孩子,不安且无措。
大抵盛川的目光太幽深,沈郁下意识躲避,却又无处可躲,只能又飞快把脸重新埋进膝盖, 继续维持着前的姿势, 在的环境下, 似乎只有身后冷硬的墙壁和无尽的黑暗才能带给他安全感。
盛川慢半拍的收回视线, 不知在些什么,垂眸看了中端着的托盘,然后推门离开了。
林姨见他下楼,下意识上前一步问道:“盛先生,二少爷他吃饭了吗?”
盛川将托盘递给她,上面的粥碗空空荡荡:“喝了一点粥。”
林姨闻言总算松口气, 笑了笑, 不疑有他:“还是盛先生有办法, 二少爷他谁的都不听, 就听你的。”
说完端着托盘厨房刷洗了。
盛川心沈郁可从来没有听的时候, 他为数不多的回忆中,对沈郁的定义就是麻烦, 一身少爷病, 哪天不发脾气就心里不舒服。
在林姨洗碗的空档,盛川坐在沙发上,静静开始思考他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毫无疑问,首先要扳倒的就是沈润,但盛川现在没办法与对方抗衡,唯一的把柄就是车祸那件事,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盛川一开始只以为沈润的目标是继承权,充其量是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庶子,但没到对方另有图谋,连人命都敢沾。
他们虽然是合作关系,但沈润防备心重,一直在暗中提防着盛川,车祸的事也没和他透露只言片语,所以盛川目前并没有掌握到什么实际证据,果要扳倒对方,还需从长计议。
周遭一片寂静,园丁还在外间修剪花园的草坪。
盛川无意识动了动,刚才被沈郁咬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伤口有些深,血流了一会儿就止住了,现在已经凝固成了暗色。
他没有上药,只是试图静等着疼痛淡下,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却越来越疼,缓缓吐出一口气,无意识皱起了眉头。
系统静静观察片刻,最后自动现出了身:【叮,星际改造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盛川耳畔忽然响起一道陌生的机械音,他下意识抬,却见半空中漂浮着一颗蓝色的光球,后背还有一对翅膀,正扑棱扑棱的扇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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