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盛川不揭穿他,见沈郁只喝了两口粥就没怎么动筷子,夹了一根油条放进他碗里:“多吃点。”
沈郁不怎么有胃口,他整个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透着一股病态,显然平常就没好好吃饭,睨着碗里的那根油条,面无表吃了两口,然后就没动了。
盛川干脆椅子一捞,直接坐到了他身边,抬手摸了摸沈郁的额头,又不太像发烧,想起床头柜上的一堆药,意有所指的问道:“是不是病了?”
沈郁似乎对这种词很是敏感,闻言狠狠皱眉,直接避开了盛川的手,抗拒意味十分明显,声音低低的,透着阴沉:“我没病——”
话音刚落,外间忽然响起一阵门铃声,林姨小跑着去开门,隔着看了眼,然后对沈郁道:“少爷,宋医了。”
宋明雪大概经常,林姨说完未等沈郁发话,就已经习惯性开了门。
宋明雪手里拎着一个便携式药箱,进门后环顾四周一圈,最后定格在饭桌旁,却见盛川和沈郁正在吃饭,笑了笑,语气略有些歉意:“沈先,不好意思,今天早了一点,扰吃饭了。”
说话,目光着重落在盛川身上,上下量了一下,见他没有缺胳膊断腿,精神状态还算尚可,这才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盛川看见宋明雪,顿了顿,隐隐猜到什么,下意识看沈郁:“病了。”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沈郁闻言面色一沉,目光陡然变得阴鸷起,手里的筷子险些被他捏断,指节泛青,整个似乎处在暴怒边缘,一字一句冷声道:“我说了我没病。”
宋明雪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正准备给盛川个眼神,让他不要再刺激沈郁,却见后者直接从位置上起身,沈郁从椅子上拉起,然后抱进了怀里,无声安抚着他的后背,低声道:“病就治,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郁试图推开他,然而不知是他力气太小还是盛川力气太大,推了两下硬是没推开,脸色难看到说不出话。
盛川对于给沈郁顺毛这件事,上辈子就已经做的很熟练,他侧身避开宋明雪的视线,小声和沈郁说了几句话,又吻住他的唇亲了亲,末了道:“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检查一下也不费什么间。”
宋明雪背过身,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盛川,昨天站路边帮他卖橘子就算了,今天大清早的还得吃狗粮,这年头私医也做的这么艰难。
沈郁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但仍说不上好,宋明雪见缝插针的坐到了他对面,然后拿出了一个病历记录本,开始记录笔记:“沈先,昨天的睡眠怎么样?”
沈郁没说话,片刻后才道:“嗯。”
谁也不知道他这个嗯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睡得好还是不好,宋明雪笔尖一顿,正准备询问,就听盛川解释道:“晚上十一点一直睡到早上八点。”
宋明雪闻言看了眼沈郁,却见男衬衫领口下有一片不甚明显的吻痕,瞬间秒懂:“……啊,好的。”
她说完低头记录了一些什么,继续问道:“昨晚睡前有服用过助眠药物吗?”
沈郁顿了顿:“没有。”
宋明雪:“绪还是很容易控制不住吗?”
沈郁没说话:“……”
盛川在旁边一直静静的听着,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不过离开了一段间而已,沈郁身上就已经发了太多他不知道的事,连睡觉都需要依靠药物辅助。
对方的瘦削与病态似乎也终于有了根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盛川在场的缘故,这次询问做的很不顺利,大片位置都是空的,宋明雪想了想,却觉得未必是件坏事,毕竟解铃还须系铃。
宋明雪最后又问了一个问题:“镇定药物还剩多少?”
沈郁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衬衫,皮肤苍到有些不正常,令他的气质看起绝非善类:“三颗。”
三颗,也就是一天的量。
宋明雪在病记录册上又记下了一行字,然后道:“镇定药物目前可暂停了,先试试断药后的况,我再另外开一些药,每天要按吃。”
在此之前,她给沈郁开了很多药,但对方只肯吃助眠类的镇定药物,别的一粒都不动,宋明雪从药箱拿出药后,直接交给了盛川:“一天三颗,麻烦督促沈先按吃。”
盛川接过,正准备道谢,却见宋明雪静静看着他,忽然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话:“看见我的候,有没有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盛川:“……”
他的一车橘子!!!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85、他病了
盛川与宋明雪静静对视半晌, 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一车橘子,丢路边会被人偷了吧,下意识就想找机给成叔打个电话, 却宋明雪:“你叔叔托我给你带句话,他说有客人订货,就先回老家摘果子去了,让你自己坐车回去。”
她说完,意有所指的提醒:“我说你朋友住院了, 你在医院照顾, 一时半会儿回去。”
盛川确实还没想好该怎么和成叔解释自己无缘无故失踪的事, 闻言顿了顿, 把机放回口袋,点头:“麻烦你了。”
宋明雪心想确实挺麻烦的,她这辈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卖过橘子呢,把药箱收拾好,从位置起身:“就打扰你们了,我先告辞。”
盛川摩挲着中的药瓶, 跟着走了过去:“我送你。”
沈郁坐在沙发,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 整个人看起来阴郁苍白, 没么精神, 见盛川的话,掀了掀眼皮, 大抵为他又想找机会跑, 隐去了唇边一抹讥讽的弧度。
盛川刚把宋明雪送到门口,就见外面守着的几个保镖都朝他看了过来,心中知晓原因, 识趣的顿住了脚步,反半掩着门,问了宋明雪一句:“他生的么病?”
宋明雪闻言思忖片刻,给了他一个笼统的概念:“精神病。”
盛川抬眼,定定看着她:“沈郁之前是装的……”
宋明雪却:“我为他是装的,但事实,他真的病了。”
宋明雪翻出了沈郁之前的病历记录:“他整夜整夜的睡着觉,甚至经常会想起前的事,但些过往的记忆只会导致他神经性的痉挛疼痛,连饮食无常进行,脾气变得喜怒无常,受控制,每天最多只依靠药物保持四到五个小时的睡眠,”
她说着,顿了顿,末了做下总结:“他很痛苦,但身边没有一个人帮他……”
是真的没有一个人帮他。
花园里种满了银杏树,但季节一到,就簌簌落了一地,铺展成了一条金黄色的小,宋明雪将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对盛川:“我给你的药其实是维生素,沈先生已经再服用镇定类药物了,时间一长会产生依赖性,如果可的话,帮帮他吧。”
说完微微颔首,拎着药箱转身离了。
盛川站在门口,知在想些么,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沈郁过于清瘦的身形和阴郁敏感的目光,闭了闭眼,调整好情绪,这才新走进屋内。
沈郁在看电视,但他么都看进去,更多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兀自出神,然而坐了十分钟,心情就会变得浮躁起来,控制住的发脾气或者砸东西。
今天却罕见的,耐着性子看了十五分钟,前提是忽略屏幕飞速变换的节目频,及快被他按坏的遥控器。
盛川走进来就看见这一幕,他在沙发落座,然后抽出沈郁中的遥控器,把人拉到怀里坐着:“你这样看出么来。”
沈郁本来想看,木着一张脸,说话。
盛川就随便调了一个动画片,没有么勾心斗角,心情烦躁的时候看看错,拧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浅橘色的药片,然后问沈郁:“要水吗?”
沈郁闻言拧眉,偏头避,依旧是句话:“我没病。”
盛川这种时候可按头说他有病,闻言看了看中的药片,做了一个出乎预料的举动,竟是直接扔进了自己嘴里,沈郁知这是维生素,见状瞳孔一缩:“你……”
话音未落,后脑忽的被扣住,紧接着唇边就覆了一片温热,被人轻易撬牙关,送了一片药进来,却苦涩,带着些许橙子味。
“唔……”
沈郁推了两下,仅没推,反被盛川直接压在了沙发,喉结下滚动,稀里糊涂就把片药咽了进去。盛川舔吻着他的唇,牵住沈郁的放到自己肩,逗弄着他回应自己,两具躯体在沙发紧紧纠缠,分你我。
他们两个其实都是含蓄的人,一个惯于用谎言伪装自己,一个惯于用尖刺掩饰内心,有时候再多的语言,如一场亲密接触来得直截了当。
沈郁有些呼吸畅,躺在沙发,低低的喘息着,胸膛起伏定。盛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然后用指尖抚平他紧皱的眉头,顺着脸侧滑过,最后落在他红肿的唇,来回厮磨了片刻,声音低沉,像一杯醇厚的红酒:“阿郁。”
再次见这两个字,沈郁的反应没有次么大了,直接低头,一口咬住了盛川怎么安分的指,盛川躲,白净的指尖微微勾动,撩拨着沈郁温软殷红的舌尖,经斯文的外表做着这种事,莫名带了一分色气。
沈郁迫得已松了口。
牙尖嘴利。
盛川看了眼的牙印,微微挑眉,甚在意,然后把药瓶放到桌:“宋医生说你身体状况好,后药要按时吃。”
沈郁有些烦躁,神经敏感到见吃药这两个字就抗拒厌恶:“吃。”
盛川笑意变,偏头看向他:“吃我就喂你吃。”
沈郁:“……”
下午的时候,沈郁在书房处理公事,他前偏爱休闲服,现在却总是一身暗色的衬衫,西装革履,深沉露,与从前大一样。他没有规定盛川一定要待在自己身边,除了走出这个屋子,随便对方去哪儿。
盛川此时在走廊给成叔打电话,大概解释了一下离的原因,说短时间内可回去了,让他给盛母带句话,别担心。
成叔:“我跟嫂子说了,你在城里待着呢,过还有个事儿,你得帮着叔和你爹出出主意。”
盛川:“么事?”
成叔:“天在批发市场,你是让我去找顾客嘛,我就去找了个老爷子,叫……叫么来着,韩锦山,我问他收收水果,他说收,我就把咱家的水果给他尝了。”
盛川倒真没想到成叔真的去搭讪了:“然后呢,他找你订货了吗?”
成叔有些为难:“他说味错,但是只定了一小批,我算了一下,来回进城送一趟,根本赚了多钱,还如卖给批发市场呢,你说我们是卖还是卖?”
盛川闻言思忖了一瞬:“他给你名片了吗?”
成叔:“没有,只留了个电话和地址,到时候让我们把货送到地方,会有人来接的。”
盛川其实猜到了,韩家是餐饮业龙头,怎么可会轻易就定了货商,成叔的果品质量虽然好,但到底没有么知名度,对方这是想先试试水:“送吧,他们要多你就送多,但是要只把注意力放在他们一家身。”
韩家虽然是大客户,但只把宝压在他们身,说到底还得自己口碑硬,得多元化发展。
成叔没明白:“啥……啥意思?”
盛川挑了挑眉:“你想想跟橘子做的东西,果汁,罐头,糖,多跑跑,到处去找一下厂商,a级果直接往外卖,如果到时候有货积压卖完,就可直接卖给他们做产品。”
他这么一点拨,成叔就明白了:“要说你读过书呢,脑子就是管用,咱家附近刚好有一家饮料厂,回头我去问问。”
又聊了片刻,这才挂断电话。
盛川靠着栏杆思索一瞬,心想到底还是需要知名度,他从房间里找出一台笔记本电脑,然后进了沈郁的书房,后者在办公,见他进来,把鼠标扔到了一边:“你干么?”
盛川心想干么,干你吗,他把笔记本放到沙发,直接席地而坐,底下铺着厚厚的地毯,坐去冷:“陪你待会儿,怎么,会打扰到你吧。”
他知沈郁会拒绝,而后者果然没说么,只是目光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盛川把电脑机,搜索了国内目前比较知名的几个水果品牌,他们大部分都有自己的种植基地,林果蔬菜畜禽等一三产业相互支撑,相互促进,形成一条庞大的商业链,但成叔他们目前肯定是做到的,产地规模够,资金够,只为后续发展的参考目标。
盛川又搜索了几家知名的广告包装公司,核算了一下广告效应的初步成本,起码得几十万,有些超出承受范围,干脆退而求其次,罗列了各个网站的知名带货博主价位。
只要产品好,经得起考验,往广告砸些钱无所谓,但首先需要在网注册经营店铺,一步步的把口碑发展起来,顺便累积资金,现在一些公司在大力扶持农业项目,这个时候下水大概率吃了亏。
过注册网店还需要一些证件,只后找成叔他们要,盛川在网找了一家软广设计公司,打算先把宣传图做出来再说。
房内一时静得只见键盘敲击的声音,沈郁抽空往盛川边看了眼,却见男人席地而坐,一膝微曲,眼神专注的盯着电脑屏幕,窗外阳光透过来,给他身形边缘镀了一层微弱的金光,茶色的眼睛愈发通透。
沈郁关掉电脑,动声色走到盛川身边,想看看他在做么,然而盛川眼角余光瞥到他的身影,就直接合了电脑,速度太快,沈郁么都没看清,只看见屏幕一闪而过都是大片的黄色。
“……”
盛川会在看小黄片吧?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86、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盛川当然不可能看那种东西, 他骨子里其实也有分矜持,不会明目张胆做那种让人脸羞耳臊的事,大部分时候都在钻研着怎么挣钱, 属于事业型男人。
前提是忽略他把一车橘子丢在路边的事儿。
沈郁把手缓缓插入口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身形薄弱,却也倾洒了大片阴影:“在看什么?”
盛川刚才在和广告公司沟通宣传图的设计,看见沈郁走来, 直接关掉了电脑, 这不太符合他一惯的作风, 毕竟如果有对方帮忙, 这条路会好走很多:“没什么,帮老家的叔叔谈点生意。”
沈郁右边的眉毛挑了挑:“什么生意?”
盛川:“合法生意。”
沈郁:“……”
沈郁生病之前脾气就刁钻,生病之后就更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见盛川不说实话,抬手就要把电脑开,却被他按住了手。
盛川靠着沙发, 抬眼看向他, 故意问道:“怎么, 你想给钱让我做生意?”
沈郁闻言, 不免又想起盛川当初就是因为钱才接近自己, 眼神暗了暗,意味不明的反问回去:“怎么, 你想要?”
盛川:“那你会给吗?”
沈郁:“你觉得我会给吗?”
盛川:“你会给。”
沈郁会给的, 他似乎十分笃。
盛川说完,攥住沈郁的手腕,然后将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在对方跌过来的瞬间,盛川似乎能隔着一层血肉皮囊,看见他身躯里正在跳动着的、鲜血淋漓的一颗心脏。
上面有很多道伤,沈爷子留了一道,沈润也留了一道,最深的那道,是盛川留的。
盛川扣住沈郁的手,不让他乱动,从身后贴着他的耳畔,低声说了一句话:“但是我现在不想要了。”
他忽然不想要了。
沈郁闻言身躯一顿,没有回头,声音忽然轻了来,眯了眯眼:“那你想要什么?”
盛川没说话,他看着沈郁的侧脸,指尖在他墨色的发间缓缓穿梭,寸寸描摹着他的骨骼眉眼:“等你病好了,我再告诉你。”
他有病,不止一个人这么告诉过沈郁,他指尖微抖,攥住了口袋里一直放着的镇药物,力道大得险些药片碾碎,呼吸陡然开始急促起来,眼神也有了片刻暗沉。
盛川无声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化,等发现不对的时候,攥住了沈郁微颤的肩膀,他气息温润,在深秋微凉的季节也令人如沐春风,缓缓平复着沈郁的不安燥郁:“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在哪里生活?”
沈郁没说话,面色苍白,但身上的抽痛来得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他眼见着盛川开电脑,退出界面,切换到成一张地图,在上面最偏远最贫瘠的地方画了一个红圈:“我家在这里。”
盛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和他说说自己小时候的事,声音幽远,像一把锁翻开了记忆的匣子:“那个地方很穷,一年四季,风沙连天,夏天的时候到处都是蚊虫,冬天的时候又冷得让人受不了,我那个时候如果上学,天不亮就得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走两个小时的山路去学校……”
盛川从来没和别人说过这些,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去回想那一段记忆,太苦了,也太累了,他曾将那里视作泥潭,拼了命的想抽身爬出去。
“后来我从家里跑出来,刚到大城市的时候,谁也不认识,就在工厂帮人卸货,一个月两千块钱,包吃包住,说实话,心里挺不甘心的,后来……”
贫穷是一切原罪。
盛川说到此处,垂眸看向沈郁,却见对方一直静静的听着,笑了笑,才继续道:“后来就遇见了沈润,然后是你……”
他说完,眯了眯眼,似乎想起了自己刚开始见到沈郁的时候,指尖隔着衣衫,无意识轻轻划了一个圈,是一个小太阳的形状,张扬而又夺目。
盛川道:“我以前也有病,但是后来发现,躲着没有用,不承认也没有用,不如早点治好,免得后半辈子也不开心。”
他说完,勾住沈郁的尾指,轻轻拉了拉,认真道:“我以后不骗你了。”
沈郁闻言斜眼看向他,一双眼黑白分明,极具攻击性:“你说不骗就不骗,我凭什么信你?”
臭脾气。
盛川哦了一声,似笑非笑:“你爱信不信。”
沈郁冷笑一声,不做应答,起身走向了办公桌,算继续处刚才未完成的公事,然而还没等坐,就忽然被人从身后一推抵在了桌沿,上半身失去平衡直接扑在了桌子上,连带着件都哗啦落了个下去。
这个房间除了他就是盛川,罪魁祸首不做他想。
沈郁被压住腰,直不起身来,气急败坏的撑着桌子低声怒道:“盛川!”
没人应他,一只有力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身,三两下就解开了他腰间的皮带,沈郁瞬间明白盛川想做什么,挣扎了一:“这是书房!”
盛川他纯黑色的衬衫摆抽出来,露出一段柔韧纤瘦的腰身,黑与白对比分明,声音淡正经,前提是忽略他眼中狐狸般的笑意:“哦?那正好,试试。”
沈郁闷哼一声,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肯定是脏话,圈人祖宗十八代的那种。
办公桌冰凉,沈郁迫不得已趴在上面,难受的紧,胡乱挠了盛川两下,脾气上来了天王子都不想管:“我不!”
盛川把他翻了个身,一只温热的手掌垫在他脑后,故意问道:“你不?你不什么?”
沈郁红着眼睛,浑身瘫软,说不出来话,盛川温热的舌尖缓缓掠过他的眉眼唇形,四处点火,但到底被那成堆的件挡住施展不开,想推开这些碍事的东西,看向沈郁,征求他的意见:“我直接扔了?”
沈郁眼尾泛红,像脱了水的鱼,只剩无力挣扎的份,闻言勉强聚起一丝神智,直接把那些件哗啦一声全部扫到了地上,然后攥紧了盛川的肩膀,低声暗骂:“你他妈的,有本事别在书房。”
盛川用力吮吻着他的舌头,然后故意咬了一,似乎是在惩罚他的臭脾气,解下沈郁的领带,在他白皙纤长的脖颈上绕了一圈,声音低沉:“反正没试过,试一次。”
当然,如果感觉良好,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盛川使出了所有花样折腾他,沈郁嗓子都哭哑了,他双手发颤的搂住盛川脖颈,指尖收紧,在上面留了一道道红色的抓痕,典型的自己不好过也不让他好过。
盛川只感觉后颈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倒抽一口冷气,然后笑了出来:“跟你做一次,得去半条命,你怎么不学学上次在酒店的时候,多乖。”
冰凉的办公桌都被捂热了,沈郁有气无力的躺在上面,胸膛起伏不,墨色的头发被汗水浸湿,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他闻言用手撑着坐直身形,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冷笑量着盛川:“乖?怎么个乖法?”
纯黑色的衬衫还松垮的披在他身上,沈郁抬手攥住盛川的领带,迫使他靠近自己,静静看了他一瞬,忽然低头咬住了自己的袖子,然后眼神懵懂好欺的道:“阿川……”
盛川:“……”
妈的。
盛川面无表情,喉结上滚动,用力他揽进怀里,直接抱着人走向了沙发,沈郁戏却没完,咬着袖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傻兮兮喊他的名字:“阿川……”
盛川好像又回到了酒店的那个晚上,无论怎么欺负身下这个人,对方都不会有所挣扎,只会哭红着眼呜咽喘息,然后懵懂单纯的喊他的名字。
心底的野望忽然破土而出,一瞬间压过了所有。
盛川眼睛带了些许猩红,像是要人吞吃入腹,沈郁也装不去了,声音破碎不成调,恍惚间他听见盛川在耳边低声念着他的名字。
“阿郁……”
一遍又一遍。
“阿郁……”
舌尖似乎藏着各种缱绻的情丝,偏又吐不出来,便只好尽数灌注在这两个字里面。
“阿郁……”
盛川最后将所有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像是一时脑热,吻住了沈郁白净的耳垂,模糊不清的道:“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话一出口,不仅是沈郁,就连盛川自己也怔了一,他顿了顿,僵着身形没有动,片刻后才垂眼看向沈郁,胸膛起伏不:“……”
沈郁也在看着他,脸上阴郁褪去,懵懂褪去,说不出是个什么神情,盛川抬手,轻轻捧住了他的脸,好半晌都没有动,竟看出了分莫名的紧张,就连沈郁也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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