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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如果……
如果的身份是真的好了……
可惜都是假的……
盛川垂眸,揉了揉沈郁的头:“下次不疼了。”
沈郁缩怀里:“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盛川好脾气的道:“嗯,你说了算。”
沈郁:“真的?”
盛川:“真的。”
是真的喜欢。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91、你是神吗
《搜神记》云:“南海之外鲛人, 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 则能出珠。”
秦皇当年横扫六合,一统天下,后派方士徐福东渡扶桑,携三千童男女寻访海外仙山,为的便是求长生不老药, 后来这似乎成了历代帝王最终追求。
他们将这锦绣江山揽入怀中后, 唯一烦恼便是, 该如何长长久久享受这人间富贵。
泉州是荒僻之地, 虽然近海,但着商路未通,故而百姓多是贫苦,依靠打渔为生,只有身负重罪的犯人才会被流放到此处。
传说多年以前,这里曾有鲛人一族的踪迹, 他们上半身为人, 以腰为界, 生鱼尾, 擅织万金难求绡纱, 眼泣成珠,食其血肉可长生不老, 燃其油膏可点做长明灯, 置于内室,暗香涌动,风雨不侵, 万年不灭。
但那到底已经是多年前传说了,谁不知道是不是真,却不妨碍大楚现任国君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去寻找那万分之一可能性。
泉州一处近海的悬崖边不知何时多了一群人,发髻高束,饰太极冠玉,白色长衫外罩黑纱,腰系黑白丝绦,悬鱼龙令牌,皆负长剑,打扮一般无二。
倘若有见识广博人在此处,便会认出这是天一门的人,他们本来分属道教一脉,门下奇人异士众多,后来不知为何归顺朝廷,为楚氏皇族所用,现任掌门洪观微身居国师之位,专为帝王炼丹制药,以求长生。
然数月之前,洪观微忽然病重,昭宁帝便令其大弟子曲淳风暂代国师一职,率天一门众人前往泉州海岸寻访鲛人踪迹,各地官员悉数听其调配。
天一门下若有天赋异禀者,可通微末玄术,明宣便是其中之一,他以数年前楚宫国库久藏的一枚鲛人鳞片为引,用星盘探测,却是毫无所得,不由得看向了在崖边站立良久男子,面色犹豫道:“……大师兄,此处鲛人吗?”
男子一袭白袍,风骨奇绝,衣角被风吹得翻飞不止,他既不使玄术探测,不搜寻鲛人,只是皱眉望着远处汹涌起伏海面,似乎想起了什么旧事,目光看起来有些惊疑不定,等听见明宣话,这才回神。
曲淳风从崖上来,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起伏:“师父说,那便,我等听命便是,旁无需多言。”
曲淳风是洪观微的嫡传大弟子,天赋奇高,自幼父母双亡,后被师父带在身边收养,半子情分,天一门中曾有传言,他玄术已经可以与洪观微媲美,其实力可见一斑。
倘若说鲛人仅存在于世人的臆想中,那么天一门门主洪观微便打破了这个传言。大楚建朝距今不过一百五十年,皇权更迭,先后换了四任帝王,他却已经活了足足二百余岁。
二百余岁,在这个饥荒连年,战乱割据,百姓活到六十岁便算长寿世界,是个什么概念?
昭宁帝曾召洪观微在宫内彻夜详谈,探讨长生之术,内容不知,但彼时便流言传出,说他少年时失足落水,曾遇一鲛人赠药,改变体质,故而才比旁人多活了些许春秋。
泉州刺史有心邀功,未等通报便已暗中准备好官兵船只,见曲淳风等人从崖上来,慌不迭的拎着官袍跑上了前去,满脸陪笑道:“国师大人,官已经备好了出海船只,随时可以准备出发,请问我等……”
话音未落,便被人出声打断。
“不必,”曲淳风道:“让他们全部离开此处,没有我命令,不得轻举妄动,倘若惊扰到鲛人,尔等万死难辞。”
泉州刺史心想他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了大半辈子官了,从来就没见过什么鲛人,又何谈什么惊扰,这位少年国师只怕要空手而归了,闻言自讨了个没趣,只得命人撤下。
曲淳风并没有去驿馆休息,他命天一门众人在附近守候,自己走到了悬崖底海滩附近,最后卸下身后的长剑,在一块山石上盘膝而坐。
师弟们看了,只当他在修炼,毕竟这个大师兄生性孤僻,寡言少语,总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
海浪不断冲击着礁石悬崖,汹涌声不绝于耳,山林俱动。曲淳风看着眼前熟悉景致,心潮久久难以平复,他虽修玄术,却也深信世上并无鬼神,然而自己明明已经死在了那场诅咒之中,又为何会死而复生?
曲淳风上辈子就已经来过这里了……
离此处不远,一个与世隔绝小渔村,加起来不过百余户人,村民皆依靠打渔为生,偶尔会去市集换些衣料米粮,甚少与外人接触。
彼时曲淳风奉了皇帝旨意来此寻觅鲛人踪迹,经过多方打探,最后发现这个村子里人与鲛人有着密切关系,然而将村民抓起来后,他们受尽酷刑,什么不肯往外吐露。
后来,昭宁帝病重……
曲淳风将长剑横于膝上,闭目不语,似乎想起了那一夜火光冲天,屠村之后血流成河的场面,连脚地都染红了,血腥味一直传了很远很远,终于有鲛人被引得从海面现身。
官兵早就在暗中埋伏,并有数百精通水性的高手布天罗地网,加上天一门的玄术阵法,最后终于捕获了数十条鲛人。
却是惨极了。
那些鲛人仿佛知道被人类捕获后会是何等场,都拼了命的挣扎反抗,宁愿剜肉要挣脱铁钩渔网束缚,正正鱼死网破。
传说鲛人外貌绝色,乃世间少,曲淳风并未看到,他只看见一具具鲜血淋漓尸体,或残或缺,白骨外露,已经看不出生前是何模样。
但昭宁帝病重,已经顾不得那许多,曲淳风只能带着那些尸体回京复命,翻阅古籍典册,以鲛人血肉炼制长生药,最后终于炼出了三枚丹丸。
昭宁帝服用后,病痛尽去,一夜间竟年轻了十岁不止,他大喜之重重封赏有功之臣,并开宴庆祝,然而翌日清早便被发现暴毙在宠妃床榻上,骨骼塌陷,肤生细鳞,面色青白,甚是骇人。
消息传出之后,朝野皆惊,然而这只是个开始,紧接着又陆续有人出了事,但凡与杀害鲛人一事所沾边都未能幸免,死状与昭宁帝如出一辙,更甚者人生出了鱼尾,变得半人半妖,不伦不类。
曲淳风也在其中,他以毕生修为压了身体异变,并没如同旁人一般生出鳞片,却也一夜白头,衰如老朽,活一日如过十年,不过七日便枯竭而死了。
坊间有传言,说是他们为求长生,肆意残害生命,被鲛人一族下了诅咒,不然怎的别人没事,偏偏他们就接二连三暴毙身亡了呢?
血腥味似乎犹在空气中挥之不去,曲淳风缓慢拂过剑鞘,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看不见半分枯朽,彰显着他重生并非臆梦。
但,为什么呢……
就在曲淳风百思不得其解时候,他身后悄然升起了一个透明的蓝色光球,背后有一对胖乎乎小翅膀,不停扇来扇去,赫然是系统。
面前这个宿主,未欠情债,未负人心,却是所宿主里面杀孽最重一个,前世身亡,是天理报应,是自食恶果。
系统君已经养成了做笔记的好习惯,它一边观察曲淳风,一边制定改造目标,首先就是要阻止对方为了替皇帝寻求长生,肆意屠杀村民,后续看看没有什么黑历史,慢慢掰正。
曲淳风显然没发现它存在,从袖中取出一块明黄色的锦缎静看许久,上面赫然是昭宁帝圣旨,皇命难违,鲛人是抓得抓,不抓得抓,但上一世诅咒到底令他些踟躇不定。
直到夜色渐沉时候,曲淳风才终于从山石上起身,回到了驻扎的营地,泉州刺史见他不肯去驿馆榻,便命人备了美酒佳肴送过来,另还黄金珠玉,极尽阿谀奉承之事。
“官腆居此位已久,未有佳绩,然国师从京城远道而来,总该尽尽地主之谊,这些东西不足挂齿,只是下官一点小心意,还请国师务必收下。”
身后的侍从端着托盘,上面堆满金银翠玉,在篝火的掩映熠熠生辉,曲淳风淡淡看了眼,心想都说泉州是荒僻之地,生活贫苦,可见苦也只是苦百姓,苦不到当官头上。
明宣瞧不上这种贿赂行为,深觉侮辱,拧眉冷声道:“我家大师兄何等身份,陛赐稀世珍宝数不胜数,又怎会看上你……”
话未说完,却听曲淳风道:“那就多谢大人美意,在下却之不恭了。”
啪!
那一瞬间,明宣仿佛听到了自己脸被打肿的声音,他瞠目结舌看向曲淳风,曲淳风却并不看他,只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乾坤袋,然后把那些金银翠玉哗啦啦一股脑装了进去。
鲛人喜欢收集亮晶晶的东西,多备些总是没坏处。
曲淳风丝毫没拿人手短的概念,他在篝火旁落坐,侧脸被照得多了一层淡淡暖色,对泉州刺史吩咐道:“明日送一套普通百姓常服来,我自有用处。”
泉州刺史闻言意识看向天一门其余众人:“国师,一套够吗?”
曲淳风:“足矣。”
他们今日在野外休息,一部分弟子在守夜巡视,另一部分则在打坐修炼,夜深的时候,曲淳风全无睡意,仍是想不通自己为何会重生。
就在此时,一颗蓝色的光球忽然在黑夜中悄悄浮现,出现在了他眼前:【亲,是我让你重生哟~】
语气些嘚瑟。
曲淳风显然没想到荒郊野外会出现一个怪模怪样的光团,见状眼睛一眯,直接握住了膝上横着剑,然而待听清系统所说的话,动作又倏的顿住。
曲淳风愣了一瞬:“……你是神吗?”
系统愣了,第一次有宿主这么抬举它。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92、渔村
在曲淳风的潜意识里, 唯有鬼能司生死之事,故而会有此一。
系统生平一次从宿主嘴里听见这类似彩虹屁的话,沉浸其中, 有些难以拔,它很想点头,但为一颗诚实的球,它还是艰难摇头了:【……我是。】
嘤嘤嘤。
曲淳风闻言搭剑柄,指尖微动, 剑身便悄无息滑出了半寸, 夜色下寒凉如水, 一点白芒刺目, 白色的袖袍无风动:“既是,那便是妖孽。”
啊?
这个宿主变脸有点快,系统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妖孽?】
曲淳风面色变:“你。”
系统闻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立刻炸毛了,气的在半空中乱飞:【你才是妖孽,你才是妖孽, 你见过哪个妖孽还帮人复活的!】
篝火渐灭, 偶尔会爆出些许细小的火花, 天一门的弟子都在打坐修炼, 似乎听到这颗蓝色光球的咋咋呼呼。
曲淳风无打量着系统的外形, 最后确定没有在任鬼怪志异的书册中见过它:“既非,也非妖孽, 那你到底是物?”
系统气死, 想理他,但能理,毕竟是做服务行业的, 气鼓鼓的道:【你辈子捕杀鲛人,孽太多,我来盯着你,许你做坏事。】
哼!
曲淳风闻言将剑收回了鞘中,淡淡阖目,面如冠玉,风姿俗:“原来如此,过皇命难违,恕在下实难从命了。”
系统心想你听就听吧,到候万一做了错事,电的可是你,翅膀一扇,直接咻的消散在了空气中。
曲淳风从始至终都曾抬眼,在篝火旁静静盘膝打坐,直至天光大亮。
泉州刺史依照他的吩咐,清早便送来了一套寻常百姓的衣物,曲淳风换后,乍看便是名普通的少年郎,只是气质俗,依旧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泉州刺史实在明白曲淳风用意在:“下官斗胆一,国师为要做如此打扮,这布衣粗衫实在是委屈了您呀。”
曲淳风欲多言:“我有安排,你带人退下,无事得过来,此处地僻人稀,官兵出现只会打草惊蛇,要惊扰了那些渔民。”
泉州刺史心想这叫个什么事儿啊,他在这破地方待了十几年了,做梦都想调离,好容易来了个京城的大官,想鞍前马后的套套近乎,结果连个机会都没有。
唉,真是丧气!
泉州刺史只得带人退下:“下官告辞,国师若有吩咐,只管差人下山,官衙通报一便是。”
明宣眼见着他们大队人马离开,心有解:“大师兄,为留下他们,海域宽阔,若想寻到鲛人,只凭我们肯定是够的。”
曲淳风却道:“你们也必留下,乔装打扮成平民百姓,山脚落户,等我的消息。”
他说完把己的衣物佩剑都收进了乾坤袋,另取出了一个白瓷药瓶递给明宣:“半月的药量,服完了再来找我取。”
明宣顿了顿,犹豫着伸接过:“大师兄,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真的行吗?”
无论是鲛人的事还是诅咒的事,曲淳风都必须探个究竟,但人多嘴杂,他并想让太多人知道:“我先打探消息,到候有了情况再通知你们,必多。”
他身为大师兄,在天一门内积威甚重,明宣也敢过多造次,只得应下:“那我等便在山脚守候,静候师兄佳音。”
说完抱拳施礼,领着一众师兄弟们下山离开了。
离此处远就是辈子官兵屠.戮的渔村,辈子曲淳风用尽酷刑也没能从他们嘴里撬出只言片语,那便只有暗中打探,他看了看己身的打扮,确定没什么破绽后,然后背着一个包袱,乔装成了异乡客商的模样。
渔民每天早都会出海,过林伯前段间伤了腿,只得在修息,趁着太阳正好,他搬了个板凳坐在屋子前修补破旧的渔网,然而还没补到一半,就见一个穿粗布衫子的少年在院外徘徊,心生疑惑,由得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过:“你是谁,在我院子外做什么?”
这人赫然是曲淳风。
他一副贫穷书生的打扮,顶着太阳从昨夜驻扎的营地一路走到渔村,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嘴唇苍白干裂,衣角还沾着泥点,看见林伯,拱施了一礼:“老伯,晚生无意冒犯,实是连夜赶路,腹中饥渴,想来讨一碗水喝。”
林伯没有立刻放他进,目光狐疑:“你是哪里的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面生的很。”
曲淳风早有应对:“说来惭愧,晚生是进京赴考的学子,奈名落孙山,便打算回老,谁料官道有山匪劫路,只得绕路而行,稀里糊涂就来到了泉州,现如今盘缠用尽,已经两日水米未进了。”
林伯闻言下打量着他,见所言似虚假,便打开了院门:“原来是个读书人,少郎君请进来吧,我给你打碗水喝。”
曲淳风闻言行礼道谢,刻意装出书生模样,将酸腐二字发挥到了极致:“多谢老伯,多谢老伯。”
林伯让他在中坐下,进屋倒了碗水给他,想了想,另外掰了半个粗粮面饼,然后一瘸一拐的走过递给他:“少郎君莫嫌弃,如今日子好过,粮□□贵,且用这个填填肚子吧。”
曲淳风连忙起身接过:“多谢老伯,能有东西饱腹便可,岂敢嫌弃。”
他说完重新坐回了矮凳子,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咬了一口里的粗粮面饼,面改色的全部吃了下,着痕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状似无意的道:“敢老伯,可是以打渔为生?”
林伯坐在位置继续补己的渔网,闻言摇头道:“是啊,过我年纪大了,没几年出海的日子了。”
他说完,看了眼曲淳风:“少郎君是方人士?”
曲淳风道:“我是卢州人士,中贫寒,幼父母双亡,全靠乡亲接济读书,谁曾想盘缠用尽,怕是有些日才能回了。”
林伯点点头,见他虽是风尘仆仆,却眉眼端正,好些年都没看过这么出彩的人物了,更况还读过书,想起中还有一个待嫁的女儿,免动了些心思:“少郎君接下来打算如?”
曲淳风摇头,似乎有些为难:“瞒老伯,晚生身无长处,还在犯愁如筹备盘缠,更无落脚之处。”
林伯想起村东头似乎有间空置的渔屋,过因为离海边太近,夜间海浪击打岸边,喧闹难以入睡,久而久之就无人肯住了:“少郎君若是嫌弃,我倒知晓有一处地方可以落脚,只是有些清苦了。”
曲淳风似是有些欣喜:“多谢老伯,晚生颠沛流离这些日,荒郊野外都住过了,岂敢挑剔,能有片瓦遮身便知足了。”
这个渔村世隔绝,大多民风淳朴,林伯摆摆,表示无碍,领着他往村东头走,一路并未碰见什么人,只有妇女孩童坐在院中织网晒鱼。
林伯解释道:“今儿个天气好,爷们都出海捕鱼了,快的话晌午就回来了,慢的话傍晚才能回。”
曲淳风点头:“原来如此。”
他见林伯行动便,一直在旁搀扶,一副谦恭的模样,倒让后者心中暗满意,走了一段路才到空置的屋子。
林伯推开门,见里面桌椅摆设还算齐整,就是有些泛潮,积了层厚厚的灰:“此处无人居住,少郎君若嫌弃,可暂在此住下,回头等我闺女从市集回来,让她找找有没有闲置的褥,再给你送过来。”
曲淳风拱道谢:“叨扰老伯,实在过意,晚生姓曲,名淳风,您若弃,唤我淳风便是。”
天一门曲淳风这个名号在京中无人知,无人晓,却未必能传到泉州这个荒僻之地,更况一个世隔绝的渔村。
林伯显然知他的身份,闻言摆道:“那可成,少郎君是读书人,我一个乡野汉子可敢随意咧咧,就唤你曲公子吧。”
曲淳风推辞过,只好应下,他见林伯行路便,犹豫着出道:“敢老伯,您的腿……”
林伯掀起裤腿给他看,面有两个牙印:“无碍,次出海海蛇给咬了一口,过些日就好了。”
曲淳风闻言,解下身背着的包袱,从里面翻了个药瓶出来,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递给他,笑着道:“此乃京赴考,友人所赠的疮药,碾碎后敷于患处有奇效,老伯妨一试。”
林伯没多想,只当是普通的金疮药:“那就多谢曲公子了。”
日早,他也没多逗留,略交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曲淳风打量着这间屋子,见积灰甚多,拂袖一挥,暗捏玄术,顷刻间便打扫干净了。他推门走出屋外,远处便是山石峭壁,往下几米就是海滩,浪潮汹涌,无休无止的击打着岸边,确实吵闹。
曲淳风负而立,衣袍风吹起,似要透过那汹涌的海面窥透些什么,然而除了几尾跃出海面的飞鱼,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系统扑棱着翅膀飞了出来,气来的快,的也快,放过任把宿主拉回正道的机会:【你看,老伯对你多好,你还忍心屠村吗?】
曲淳风闻言看向它:“若寻到鲛人,然用屠,若寻到……”
他后面言语未尽,但眼中闪过的淡淡杀气已经表明了立场。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93、打渔第一天【一更】
下午的时候, 渔屋便来了位穿蓝布衫的姑娘,大概是林伯的女儿,她抱着摞被褥, 站在门口探身问道:“请问曲公子在吗?”
大概是生于海边的缘故,她的皮肤并不如京城女子般细白柔滑,是呈现一种健康的麦色,两条麻花辫用蓝碎花方巾包住,带着种淳朴的美。
天一门虽深受皇恩, 却与道观无异, 平日修炼清苦, 曲淳风要不要这被褥其实也无大碍。他闻声从屋内走出, 见是一位姑娘,下意识避开目光,行个礼:“可是林家姑娘?”
阿瑛暗中打量着他,想果真如阿爹所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俊书生,风骨端正, 只是古古板板, 瞧着有些正经过头:“正是, 阿爹让我带些被褥和茶碗器皿给公子。”
曲淳风颔首, 避开她的手将东西接过来:“多谢姑娘。”
阿瑛笑着道:“曲公子唤我阿瑛便是, 这里是乡野地方,没那么多繁文缛节。”
林伯觉得曲淳风无论是外貌还是人品都属上佳, 不过阿瑛这种海边长大的姑娘对他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 觉得曲淳风生的好看,说话也好听,不像他们这种小地方的人。
曲淳风将东西置于床榻上, 无意间看见阿瑛耳上坠着对珍珠耳环,在阳光下色泽微蓝,想起大楚国库内收藏着的三颗鲛人泣珠也是如此颜色,动作微顿,状似无意的问道:“此处的渔民都靠打渔为生,该如何淘换银钱?”
阿瑛解释道:“这里不远处有市集,打鱼去酒家客栈卖,自有人收的,怎么,公子也想出海打渔不成?”
京中贵族礼教森严,那些世家门阀的贵女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闺名亦不为外男所知,男子倘若直视未出嫁的姑娘,难免失礼,更何况曲淳风半个道士。
他直半垂着眼,闻言道:“不瞒姑娘,我如今身无文,想做些活计筹回家的盘缠,若能挣些银钱,出海打渔也是好的。”
阿瑛道:“打渔银钱微薄,且是苦力,公子读书人,怕是受不住。”
曲淳风不着痕迹往她耳垂上的珍珠耳环看眼,又收回视线,淡笑的样子皎若清风:“海内多奇珍,倘若能走运拾得二颗明珠,便也够。”
阿瑛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看起来有些紧张,笑着解释道:“这珠子……这珠子是早些年阿爹出海从贝壳中所得,见颜色稀奇便留下来,其实不值什么钱的,公子若想出海也无妨,等阿爹伤好之后,我同他说一声,捎上你便是。”
曲淳风笑着道谢:“多谢姑娘。”
阿瑛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孤男寡女到底不便,片刻后就离开。
不知不觉便到了晚上,白日还热得人汗流浃背,现在却寒气袭骨,曲淳风有玄气护体,自然不惧,他直在室内静静打坐,等月上梢头的时候,才悄无声息睁开眼,走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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