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其实想说你什么这么慢。
闻炎心想不知哪个傻逼刚才说害怕,顺着徐猛刚才的话往下说:“你太重,你下去老子速度就快了。”
靳珩觉得闻炎的肩骨有些硌人,换了个姿势,阖目随口:“你骂脏话。”
闻炎心想骂脏话怎么了,靳珩这个“好学生”不愿意听也没办法,似非:“老子骂了怎么样?”
靳珩隔着一层衣料,随手摸了摸闻炎的腹肌,然后收回手,声音低沉,像羽毛撩过耳畔,激起一阵轻痒:“嗯,不怎么样。”
闻炎身形一顿,意识到靳珩刚才做了什么之后,后背倏的僵直,恼怒出声,骂了一句真正的脏话:“靳珩,我艹你大爷的!”
靳珩挺淡定的:“你去艹吧。”
破荒的也说了一句粗话。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132、蹭课
一群少年骑着摩托, 在黑夜疾驰压,呼啸而过,最后停在了一片拆迁过半的烂尾楼前, 耳畔一时能见引擎咆哮的轰鸣声。
闻炎一个甩尾,动作利落的停住车子,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摘下头盔,头发被夜风吹的凌乱, 回头看了眼靳珩:“到了。”
靳珩不见任何飙车过后的惊魂未定, 他松开闻炎劲瘦的腰身, 环视四周一圈, 发现这片地方有些熟悉,像是上次闻炎被几个小混混围堵的地方。
“……救……救命……”
烂尾楼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名男子,他捂着肚子蜷缩在一起,像虾米一样痛苦弓起了身形,鼻青脸肿,显挨过揍, 呼救声在寂静的楼区内显得十分清晰, 可惜这里没有谁会经过。
靳珩记忆力很好, 他发现这几个人的脸看起很眼熟, 像是上次和闻炎架的那拨人, 又想起闻炎有仇必报的性子,心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哟嚯——!”
那些不良少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互相对视一眼, 几辆摩托车加速绕弯,形成一个圆圈互相追逐,后逐渐缩小范围, 轮胎擦着他的衣角和发顶掠过,像死神逐渐逼近脚步。
再近一点,很可能碾碎他的手脚,或是头颅。
躺在地上的混混顾不得疼痛,手忙脚乱爬了起,却是欲逃路,在摩托车形成的飓风圈瑟瑟发抖,像小鸡仔一样可怜。
闻炎没动,坐在车上看戏,他用火机点了根烟,一双眼睛在黑夜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凌厉狠绝。
闻炎咬下自己的机车手套,问靳珩:“记不记得他。”
靳珩顿了顿,后点头:“记得。”
“我记仇,”闻炎轻笑一声,睨着间的那几个混混,用轻飘飘的语气说着最令人胆寒的话,“欠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欠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靳珩顿了一下,慢半拍的看向闻炎,却能看见他在夜色模糊的的侧脸轮廓,颈间的银链闪过一抹光芒,冷冰冰的。
靳珩不知想起什么,闭了闭眼,就在闻炎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靳珩却嗯了一声:“我信。”
他信。
闻炎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车上,手背上的骷髅纹身是一个笑着的模样,莫名怪诞诡异,他指尖轻轻叩击两下,后问靳珩:“你怕不怕?”
不良少年和普通学生还是有区别的,当前者已经开始架飙车喝酒的时候,后者却还在为逃课迟到这种事而胆战心惊,天差地别的生活,本不该有交集的人生。
靳珩说:“我怕。”
过平淡,以至于一就知是假话。
闻炎其实不该带靳珩看这些的,毕竟这个新收的小弟看起又瘦又弱,但他总觉得自己上次被按在地上相当丢人,雪耻的时候必须得让靳珩在旁边看着才。
这种想法其实有些幼稚。
闻炎看够热闹,重新戴好机车手套,对一旁的徐猛:“走了。”
徐猛等会儿也许算兜风玩,见闻炎这么快就离开,有些诧异:“走那么早,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闻炎拧眉:“滚蛋!”
那个漂亮的女人经常穿梭在男人堆里,看见哪个顺眼的,直接就私奔了,十天半个月都不见踪影,闻炎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过的。
徐猛自知踩雷,没再说话,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闻炎发动摩托的时候,没有立即加速,而是等靳珩抱紧他的腰身,这才如离弦之箭般嗖一声驶入了夜幕的长路,昏黄的路灯倾洒在肩头,婆娑的树影像一张不规则的网,他笼入其。
闻炎问靳珩:“你家住哪儿?”
靳珩说了位置,闻炎直接调转方向往那边驶去,速度平缓,随口问:“你家里几个人?”
靳珩被风吹的有些冷,但闻炎身上却像火炉一样温暖,他从后面圈住对方的腰身,指尖安静顺伏,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想进去坐坐吗?”
闻炎概率能猜到靳珩家里的情况,但凡有爹妈管着点,他也不至于被欺负成那样,何况半夜跑出跟一群不良少年飙车,见后半段话,眼皮子不自觉跳了一下:“看不出你还挺好客?”
“不好客,”靳珩在他身后笑的妖气,可惜闻炎看不见,认真,“你如果去了,你就是第一个。”
胆子真,什么人都敢往家领。
闻炎莫名想起靳珩上次用板砖拍人,拽着他在街头逃跑的时候了,好半晌都没应声,竟罕见的犹豫起,仿佛靳珩的家里是龙潭虎穴,但凡他点个头,进去就出不了一样。
摩托车最后停在了一栋老式居民楼前,深夜寂静,部分人都睡了,轻微的轰鸣声便显得格外明显,闻炎干脆熄了火,周遭这才静谧下。
靳珩不喜欢待在学校,也不喜欢回家,总之目前没一个地方是他喜欢的,他从摩托车上下,却没有立刻走,而是转身看向闻炎,半边肩膀侧靠着墙,提出友善的邀请:“真的不上去坐坐吗?”
总觉得那绵羊般的皮囊下有一狼在声息的磨着利爪。
闻炎心想半夜有什么好坐的:“不去。”
他说完,正准备发动车子离开,眼角余光却瞥见靳珩青紫交错的手背,不自觉顿住了动作,拧眉:“让人了?”
靳珩看了眼自己的手背,犹豫一瞬,后点了点头,相当坦诚:“嗯。”
“他妈的。”
闻炎低声爆了句粗口,想说靳珩脑子让门夹了吗,被人了不会回去?但念及对方清瘦的身板,到底没说什么,眉头却一直紧皱着没松开。
靳珩说:“我上楼了。”
闻炎:“嗯。”
靳珩拉了拉快要滑落的书包,转身朝小巷走去,冰凉的月色地上的水坑照得发亮,他未走两步,身后却忽响起闻炎懒散拖长调子的声音:“喂——”
靳珩回头,以为他改变主意,想上楼去坐坐:“怎么了?”
闻炎的车停在巷口,隔着一段距离,身旁是一盏坏掉的路灯,以至于靳珩没办法看清他的神情,过了半晌,才见他蓦的出声:“以后老子罩着你。”
这句话翻译一下,等同于,以后我保护你。
这句话哥对小弟说,上司对下属说,却似乎都不及闻炎得有分量,因为他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就好像上辈子。
靳珩闻言怔了一下,唇边勾起的弧度不自觉慢慢落了下去,最后逐渐趋于平静,缓缓收紧指尖,不知在想些什么。
闻炎说完这句话,看了靳珩一眼,没再说什么,发动车子离开了,风一样不见了身影,轰鸣声逐渐远去,周遭安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
靳珩转身往楼上走去,步伐平稳,看见水坑也不避让。系统悄声息飞了出,蓝色的身躯在黑夜就像路灯一样,周围铁质的栏杆和狭小的楼照得分明。
系统说:【好好学习,好好考试,再过一年,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这是它所能想象到的,对于靳珩说最好的结局。
靳珩笑着摇摇头,声音轻缓病态:“没意思。”
系统说的那些,他上辈子都做过了,再重复一遍,相当趣。
系统觉得靳珩的思想是错误的,却又觉得这种错误不该归咎到他身上,那么到底是社会的错?还是别人的错?三年的霸凌欺辱,就像是在吊桥间砍断了绳索,连带着以后的人生都骤下坠,跌入深渊峡谷。
系统想起靳珩所处的环境,想起他身边的同学,提出建议:【你……想不想换一条路试试?】
……
没过多久,上次月考的成绩就公布出了,众人原以为年级前三概率会是一班和二班的那几个尖子生,但没想到总是稳占榜首的岑清华居被挤到了第二名,第一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
二六班,靳珩。
这他妈的是开玩笑吧?
看见成绩表的众人心概率都是这个想法,六班成绩有多烂人尽皆知,他班能挤进年级前五十都算超水平发挥了,第一名?开什么惊天玩笑。
学校设立的公告栏前挤满了人,都盯着靳珩的成绩看,他惊诧的发现这个刚出炉的第一名除语文扣了零星几分外,英语数学理综基本上都是满分,一时间议论纷纷。
“我靠,六班的人?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说这次和三联合出卷,那边校区都没这么的分呢。”
“这他妈的也牛了,跟满分没差了,我学校还有这种佬?”
外班的人都这么惊讶,何况六班内部,完全跟炸了锅没什么两样,觉得比天方夜谭还玄幻,庞一凡等几个刺头不屑冷笑:“说不定是老师改错卷子了呢。”
“就是,以前又不是没有这种情况。”
唐果是班长,经常往老师办公室跑,内部消息的也最多,闻言解释:“年级组老师靳珩的卷子检查了好几遍,不可能改错的。”
庞一凡还是不信,声音恨不得嚷的全班都见:“那就是抄的。”
唐果皱眉:“这次是两校联合出的密卷,不可能泄题,老师都没办法提前拿到题目,靳珩怎么抄?庞一凡,说这种话要讲证据。”
唐果在班上人缘良好,暗地里就算有人对靳珩红眼嫉妒,明面上也不会表现出,再加上庞一凡总是欺负人,这下不免沦为了围攻对象。
“就是啊,眼红直接说呗,找那么多理由干什么。”
“可能不想承认别人比他优秀吧。”
“上次英语卷子靳珩就考的挺好,估计是崛起了,看二班的岑清华还怎么得意。”
庞一凡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靳珩刚刚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了一趟,一走进教室,就见一堆人围在一起吵的不可开交,声音闹的走廊都能见,而当他出现时,众人又像被掐住嗓子似的,声音戛而止。
上个星期开家长会,蒋少龙被他爸爸当着全班人的面了一顿,说他不仅和社会流氓厮混在一起泡吧,还偷了家里的钱,当时场面闹的不可开交,几个老师拉都拉不住,好说歹说才他爸爸劝走,没过多久蒋少龙就退学了,再也没过学校。
再就是有小消息说,靳珩跟崇明的那些不良少年走的很近,而且关系还挺好的样子,不管是真是假,旁人多多少少会有些忌惮,当,庞一凡这种除外。
靳珩视了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看了眼时间,后走到座位上收拾书包,今天是六十周年校庆,办了一上午的庆祝活动,十点钟结束活动,没事就可以直接走了。
别人都没动,在旁边看热闹,有唐果走过真心诚意的:“靳珩,恭喜你,考了年级第一,我去办公室交作业的时候,还语文老师夸你作文写的好呢。”
靳珩笑了笑,却让人感觉这个表情像面具一样,不真切:“谢谢。”
唐果挺好奇的:“杨老师刚才找你去办公室做什么了?”
靳珩书包背上肩膀,手里有一张批改过的卷子,红笔在右上角明晃晃批了一个满分,一言带过:“做了一些题目。”
班上同学都不怎么信他的成绩,何况年级组老师。杨老师还算委婉,随机出了一套卷子让他当着面做,见他题目全都准确误的做了出,这才长舒一口气,满面笑意的叮嘱他继续保持,后就让他走了。
唐果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
午的时候,靳珩和颜娜照旧去找闻炎他,一路走到崇明职的校门口,颜娜都没停下嘴里的碎碎念,捂着脸相当丧,仿佛天都要塌下了:“你怎么就考了年级第一呢?”
她已经可以预感到两个人的成绩放在一起对比时,徐猛嘲笑她的境况了。
靳珩心想那套卷子他十几年前都做过了,再考砸岂不是丢人,见闻炎他似乎还没放学,问了一句:“我在外面等?”
颜娜直接走进去了,保安也没拦:“等什么等,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徐猛他配让姑奶奶等这么久吗?”
闻炎和徐猛的班级在三楼走廊第一个拐角,正值下课时间,里面哄闹一片,吵闹程度比六了不止一个档次,走廊拐角随处可见抽烟的学生。
靳珩还是第一次走进崇明内部,他环顾四周一圈,最后停在教室窗边,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清楚看见了里面的情况,怎么说呢,没有想象那么糟糕,但也好不到哪去。
概因为下课老师不在,学生比较放肆,有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扑克,有小情侣靠在一起搂搂抱抱,做什么的都有,总之看不出任何学习氛围。
靳珩一排排的找过去,最后在靠窗的角落处发现了闻炎的身影,他似乎很困,正趴在桌上懒洋洋的补觉,发丝在阳光的照射下透出一种暗沉的酒红色。
嗯……染头发了?
颜娜:“他昨天染的。”
徐猛挑染了几缕紫发,挺好一冷酷帅哥硬是成了杀马,怎么说呢,少年期就是不断的尝试再尝试。
颜娜似乎经常这里,直接推开教室门走了进去,有男生看见她,直接笑嘻嘻的叫嫂子,徐猛原本在游戏。见动静抬头,直接身边的同桌撵走,勾勾手,颜娜拉到了怀里。
靳珩是个生面孔,跟着颜娜走进教室的时候,好几个女生盯着他看,眼神收都收不回,崇明帅哥多,但多是痞帅风格,像这么干净阳光的倒是不多见。
闻炎没睡着,一直处于半睡不睡的状态,周围那么吵,他得磕安眠药才能睡死过去,见周遭静了片刻,察觉不对劲,终于从桌上抬起了头,结果发现靳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闻炎可能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抹了脸,慢半拍的看向他,声音还有些许困倦:“靳珩?”
闻炎的同桌发烧请假了,旁边座位是空的,靳珩书包放下,在他身边落座,笑起的时候又奶又乖,眼神干净:“我下午没课,就过找你了,颜娜带的路。”
颜娜坐在前面,背对着闻炎,伸手比了个耶:“不用谢。”
一般都是闻炎去六门口等靳珩着,靳珩崇明,次数倒是挺少的,一手都能数的过。
闻炎慢半拍的坐直身体,后摸了摸后颈,竟看出了几分措:“了就了呗。”
反正他班逃课的人多,老师上了年纪,也记不清班上有谁,蹭一节课也没什么。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133、那个紫毛后面的红毛
闻炎的班主任是个地中海, 五十多岁的年纪,带着老花镜,班上的人都私底叫他刘秃, 课铃打响后,他抱着一摞教案走进了教室,班上原本吵闹的同学肉眼可见的安静了来。
这个老师看起来有些难缠。
颜娜挤进了座位角落,桌放着一本书装样子,用头发挡住脸, 免得被发现了, 徐猛坐她旁边,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怂货。”
颜娜:“呸!”
按照闻炎以前的习惯, 午最后一节课他肯定是睡过去的,不经意往旁边一看,却见靳珩这个傻白甜坐的端端正正,伸手把他的头按来,声音慵懒:“好学生,你低调点。”
哪个学渣像他一样坐那么直的, 生怕老师发现不了是不是。
闻炎食指带着一个银色的戒环, 贴住皮肤时, 触感冰凉, 靳珩无意识动了动脖, 然后顺势趴在桌,偏头看向他:“有书吗?”
这傻孩还看书?
闻炎所有的书都放在抽屉里, 崭新的, 都没怎么动过,他皱着眉,在抽屉里摸索半晌, 然后轻扔了一本数学书在靳珩桌:“拿去。”
这本书在抽屉里掖了很久,书页都皱起来了,但没有任何翻阅过的痕迹,堪称破又新。职的教材和六中还是有些区别的,靳珩看了眼目录,一页页往后翻,模样认真。
刘秃拧开杯子喝了口浓茶,让同学们把书翻开,然后开始讲课,尽管底没几个人听,他也还是唾沫星横飞,讲的不亦乐乎。
靳珩从抽屉里摸了支水性笔,试了试有没有墨,然后把书上重点内容按照刘秃的要求全部圈起来,前面坐着的就算了,后面两排学渣,就他一个人在学习。
闻炎懒散的靠在椅,打量他半晌,本以为靳珩会和他说个话,或者做些别的,结果对方只是埋头听课,踢了踢他的椅,有些不满:“喂——”
靳珩抬头:“嗯?”
闻炎语气不善:“你到底是来听课的还是来干嘛的?”
六中的老师满足不了靳珩了吗,需要大老远跑到一个破职来上课学习?
靳珩道:“来陪你啊。”
他语气如常的说出这句话,捏着笔在指尖灵活的转了两圈,不任何不自然,那双黝黑干净的瞳仁清楚倒映着闻炎的样子,浮现些许浅淡的笑意。
陪他?
闻炎掀起眼皮,黑少白多的眼睛看起来不似善类,挑眉道:“老用你陪吗?”
陪什么陪,明明全程都在看书。
大概闻炎的样子太像要找茬,旁边一个不认识的男生看了过来,似乎来了兴趣:“哟,闻炎旁边坐的谁啊,没见过,新同学?”
徐猛在嚼口香糖,闻言头也不的道:“他新收的小弟,六中的。”
那个男生笑了笑,打量着靳珩:“挺好,是个好学生。”
闻炎懒散的把手搭在靳珩身后的椅,不太满意别人投射来的目光,哥俩好的圈住靳珩脖颈,一把将他拉到怀里,然后像欺负小孩一样把他的头发揉乱,似笑非笑的道:“好学生?拉倒吧,绩特烂。”
这话是颜娜当初说的,她正坐在前排喝水,闻言猛的呛了两口,咳的脸红脖粗,心虚到不敢说话。
靳珩被迫扎进了靳珩满是烟草味的怀抱,不动声色挣扎一瞬后,安静了来,头顶抵着靳珩的巴,耳畔是对方强劲有力的心跳,透着无言的安全感,莫名让人觉得可靠。
安全感?
靳珩闭了闭眼,指尖不自觉攥紧,好半晌都没能完全放松下来,这个字对他来说太久违也太陌生了,以至于很难适应。
靳珩听见闻炎的话,眨了眨眼,出声道:“我绩不烂。”
闻炎挑眉看向他,头发是偏暗的酒红色,暗自符合了他张扬的性格,黑色的碎钻耳钉在阳光微闪,颌线分明,懒洋洋却帅得十有攻击性,语气嘲讽,嗤笑一声道:“你说了不算。”
说完松开了靳珩,全然没注意到颜娜在前面缩了球,背影弱小且无助。
#求别聊这个话题嘤嘤嘤#
靳珩一个心理年龄十五的人本来不应该这么幼稚,但闻炎一副不信的模样,拉开书包拉链,把新鲜出炉的绩单轻轻放在了他面前。
闻炎慢半拍垂眸:“这什么?”
靳珩:“月考绩单。”
闻炎成绩虽然不好,但字还是认识的,他看了看最面的一张年级排名表,第一名赫然是靳珩,面的张答题卡是近乎满的变态绩:“……”
闻炎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结果发现没有修改的痕迹,也不像伪造的,嘶了一声:“……颜娜不是说你绩特烂吗?”
烂到年级第一的地步?
徐猛听见他们说话,顿时来了兴趣,反手抽走闻炎手里的绩单:“嗯?什么年级第一?你们月考绩出了?”
后面一句话是问颜娜的。
颜娜全年级倒数三十二,全班倒数第五,根本不敢吭声:“……”
徐猛把排名表粗略扫了一遍,第一眼就看靳珩,惊叹说了卧槽两个字,再继续往看,眼睛都看瞎了也没发现颜娜,最后翻了个面,发现了她的排名:“我艹。”
徐猛怀疑人生:“你考试的时候喝酒把脑喝坏了?”
颜娜恼羞怒:“滚,再差也比你考零鸭蛋强。”
半斤八两的,大舅别笑二舅。
闻炎笑的不,长腿舒展,搭着靳珩的肩膀,带着大哥对小弟的鼓励:“挺好,继续保持,再接再厉。”
靳珩侧目看向他,笑了笑,带着猫捉老鼠般的逗弄和十拿九稳:“那我考好了有什么奖励吗?”
闻炎没多想:“你想要什么?”
靳珩微微倾身靠近闻炎耳畔,这个动作像是为了说悄悄话,也像是为了避开老师,温热的余息缓缓倾洒在颈间,暧昧撩人,令闻炎尾椎骨陡然升起一阵莫名的痒意,头皮都跟着麻了麻。
靳珩说:“我想……”
闻炎竖起了耳朵。
靳珩声音低沉,笑问道:“我要什么你都答应吗?”
闻炎心想靳珩能要什么:“你先说。”
靳珩却道:“晚再告诉你。”
他仿佛故意吊人胃口,说完缓缓重新坐直身体,神色淡定认真,低着头继续写笔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闻炎:“……”
艹。
刘秃在讲台上说完了新单元的解题公式,歇了口气,然后在黑板上写了道题目,目光在班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最后一排,扶着老花镜,看了眼座位表上的名字:“徐猛……是叫徐猛对吧?你来把这道题写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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