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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噗——”
后面几排响起一片压低的笑声,显然是狐朋狗友。
徐猛也没想到自己这么点背,一抽就抽到他了,他从座位起身,都不用上讲台看题目:“老师,我不会。”
刘秃猜到了,后面几排就没个听讲的,声音沉了沉:“你倒老实,不会就站着吧。”
颜娜在旁边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然而还没等找纸擦擦,就听刘秃道:“他旁边的女生,来解这道题。”
颜娜:“?!!”
这周围的笑声更明显了,颜娜磨磨蹭蹭,只能硬着头皮起身,她盯着黑板上的题看了半晌,最后确定自己不会,小声道:“老师,这道题我不太懂……”
刘秃:“站着。”
闻炎在后面幸灾乐祸,靳珩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第一次觉得他傻,出声提醒道:“一个好像就是你。”
闻炎噎了一,笑不出来了,因为刘秃果然点了他:“那个紫毛后面的红毛站起来,这道题你算出来等于多少了吗?。”
那个紫毛,后面的,红毛??!
闻炎听见他说自己是红毛,眼皮子跳了一,拉开椅起身,愣是有一种光明磊落的感觉,正准备说自己不会,结果就听靳珩低声道:“答案是7。”
闻炎看了他一眼,对刘秃道:“……7。”
刘秃可能没想到他居然算出来了,略有些讶异的扶了扶眼镜,教鞭在黑板另一道题敲了敲:“那这道呢?”
靳珩在旁边充当狗头军师:“根号3。”
闻炎:“根号3。”
刘秃点了点头,终于满意:“嗯,坐来吧。”
闻炎挑了挑眉,心想靳珩难不还真是个学霸?
刘秃平常很少点后排的人,因为点起来那些刺头也答不出,实在是徐猛和闻炎染的头发太扎眼,一个紫脑袋,一个红脑袋,挤着坐一起,他看了心烦。
徐猛站在前面,嘀嘀咕咕:“他就是嫉妒我们头发多。”
闻炎今天没骑摩托车,晚众人散开,各各家的时候,他是和靳珩一起走的,夜晚气候闷热,闷出一身汗,风一吹才变得凉快。
闻炎叼着一根烟,用打火机熟练的点燃,想起靳珩今天说要奖励的事,顿了顿,挑眉问道:“你想要什么?”
靳珩在他旁边静静的走:“什么?”
闻炎:“别装傻。”
靳珩闻言顿住脚步,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路上有人,免得挡路,把闻炎拉到了一旁的巷子里,拐角处的阴影了他们最好的遮蔽。
靳珩无形之中把闻炎逼进了墙角,颀长的身形虽然清瘦,却也有了些许令人心脏紧绷的感觉,闻炎显然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方式堵着,感到些许怪异:“有话就说。”
靳珩低笑一声:“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闻炎掀了掀眼皮:“问。”
他总是这么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以至于靳珩有那么一时片刻竟怀念起辈将他压在床狠.艹的感觉,眼尾泛红,声音嘶哑,无论是骨还是皮,肉或者血,都像罂.粟一样令人上瘾……
靳珩其实不算一个有耐性的人,他垂眸,靠近闻炎:“这段时间,我的表现怎么样?”
他指,当小弟转正的事。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134、当街逃窜
闻炎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他在问什, 扔掉烟头踩熄,把手缓缓插入口袋,靠着墙道:“记不记得那天我送你回家说过什?”
靳珩嗯了一声:“记得。”
闻炎说, 以后他罩着自己……
这个其实就是答案了,如果没拿他小弟,闻炎干嘛罩着他,没骨头似靠着墙,神态倨傲:“你表现?勉勉强强合格吧。”
靳珩笑了一下:“但我觉得你不缺小弟。”
“确实不缺, ”闻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 抬眼看向他, 眉梢微微挑了挑, 难辨情绪,“怎么,不想当我小弟了?”
闻炎想起靳珩的成绩,又觉得不是什稀奇事,毕竟优等生少有跟混混玩在一起的,老师看不上他们这些打架逃课的不良少年, 靳珩虽然表面上不显, 说不定里也看不起他们呢。
这个认知让闻炎无意识皱了皱眉头, 他站直身形, 想把靳珩推开, 然而却被对方攥住了手,确切说不是攥, 而是紧扣。
根手指紧紧交握, 掌相贴,一个微凉,一个炽热。
靳珩向他确认着一个事实, 声音认:“我说过,我跟着你。”
闻炎很少和男生勾肩搭背,就更别提他妈指相扣了,他头莫名一慌,总觉得靳珩今天有点不对劲,用力想挣脱开,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作,肩头就忽然一紧,被抵在了冷硬粗糙水泥墙上。
靳珩顿了顿,继续道:“但不是你想的那种跟。”
闻炎心里日了狗,他这辈第一次被人壁咚:“那是哪种……”
话音堪堪落下,他唇边悄然覆上一片温热,眼前出现靳珩那张放大脸,瞳孔骤缩,一时愣在了场,脑空白一片,如遭雷击,人都傻了。
这是一个轻柔吻,不带任何攻击掠夺,就如同靳珩的表般干净无害,唇贴着唇,除此之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不过须臾片刻就缓缓抽离开了,冷风涌入巷口,吹起他们的衣角,猎猎作响。
靳珩低垂着眉眼,瞳仁漆黑明亮,肤色白净,像一块上好的水墨玉石,唇色却又是浅浅红,他撑在闻炎身侧,颀长的身形挡住了所有可以出逃路,暗藏着几分势在必行,声音低沉:“你,缺男朋友吗?”
不是小弟,是男朋友。
那只无害的绵羊似乎终于终于卸下伪装,露出了里面锋利的爪牙,蠢蠢欲动。
闻炎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自己性取向,听见靳珩的话,生平第一次感到惊骇,他唇上还残留着刚靳珩蜻蜓点水般温热轻柔触感,陌生得令人害怕,脑因为刚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嗡一声断了弦,聚不起分毫理智,身形僵硬。
靳珩……
靳珩刚亲了他?
他怎么敢?!
闻炎连呼吸都控制不住了,莫名觉得这个小巷逼仄到连空气都稀薄起来,手在抖,聚不起分毫力气,显然慌无所适从,只有靳珩身形不动,静静站在他面前,挡住了巷口灌入的风,挡住了路灯倾洒下余光。
他们似乎犯了什这个年纪不该犯的禁忌。
只听“砰”一声闷响,靳珩被推到了另一边墙,他后退几步,堪堪站稳身形,结果就见闻炎头也不回跑离了小巷,步伐慌乱,背影狼狈。
靳珩站在原地没动,抬眼注视着他离去背影,片刻后才走出小巷,从阴影中缓缓现身,系统从夜幕中飞出,停留在靳珩肩头上方:【你还是选了跟上辈一样的路……】
不过很可惜,看样子靳珩搞砸了。
能把崇明的不良少年头吓落荒而逃,不得不说也算是一种本事。
系统语气依旧带着机械生硬感,哪怕温和可亲,也是程序设定好的,像人工客服声音一样,有一种不切礼貌。
靳珩面无表情转头,半晌后,听不出情绪的出声道:“你在幸灾乐祸。”
是肯定句,不是问句。
系统扑棱着翅膀短暂停了一瞬,然后继续扇动:【一点点。】
它足够坦诚老实。
“你高兴的太早了,”靳珩踩过地上水坑,垂眸的样子很安静,遮住了眼底暗沉翻涌,一字一句低声道,“他会重新回来的。”
他会重新回来的,靳珩如此笃定……
就像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人们每一天都在经历衰老,最后步步走向死亡,飞蛾奋不顾身投向灯火,而闻炎最终也会留在他身边,冥冥中遵循着命运安排。
上辈如此,这辈依旧如此,又或者,可以称之为宿命。
靳珩一步步往家中走去,用指尖摸了摸自己下唇,过了许久慢慢收回手,那种温热的触感比他微凉体温要稍高一些,像是风雪中行走的人见到了一堆篝火,在旁边待了许久,后知后觉察觉到温暖。
现在已经很晚了,附近居民楼只有少数几户人家还亮着灯,靳珩走上楼,像往常一样用钥匙开门,然而待发现走廊堆积着箱子像是被谁踢散了似的,歪七扭八,开门的动作不自觉停住了。
天生敏锐感让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系统说:【里面没有人。】
靳珩看了它一眼,这用钥匙开门。
这间屋虽然没什东西,但平时都摆放整齐,今天却显得有些乱了,拖鞋散落,抽屉半开,床单有褶皱,活脱脱进了贼的模样。
系统哇了一声:【你家被偷了呀!】
可能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它看起来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靳珩检查了一遍抽屉,继而俯身看向床底,又看了眼被翻得乱糟糟衣柜,目光最后定格在地面的一个浅色脚印上,目光幽深沉默许久,最后意味不明的冷笑道:“我家没什可偷的。”
他没有再查找什,只是从抽屉里翻出一把老旧的锁,把门从里面栓严严实实,仿佛夜深人静时会有什不速之客闯进来,手背隐隐绷起了青筋。
系统能感觉到靳珩平静表面下在强自压抑着什,像是愤怒,又像是痛恨,与深入骨里厌恶掺杂在一起,最后化作一种复杂难言情绪。
今夜注定无眠。
翌日清早,徐猛往学校走时候,在路上碰见了闻炎,他一手拿着球,一手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颇为纳闷:“哎,你今天怎么来这早?”
闻炎回头,倒把徐猛吓了一跳,只见他眼睛布满血丝,两个大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晚上没怎么睡好,嘶了一声:“你晚上做贼去了?”
闻炎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看起来有些烦躁焦虑,皱眉低声爆了一句粗口:“他奶奶。”
徐猛抛了抛手上球:“他妈,我发现你和鞭炮似,一点就着,招你惹你了大清早就骂我奶。”
闻炎拧眉:“没骂你。”
他拽了拽快要掉落的书包肩带,继续往前走,结果被徐猛拉住了:“哎哎哎,往哪儿走呢,六中在那边儿。”
徐猛每天早上会去六中门口和颜娜碰个头,顺便一起吃早餐,姑且做情侣之间的小情趣,虽然看起来挺有病,但他自己都不嫌麻烦,别人就更不会说什了,不过自从闻炎收了靳珩这个小弟后,重复上述有病行为的就变成了两个人。
闻炎闲着没事时候,经常和徐猛一起去六中晃悠。
闻炎:“老又不是六中,要去你自己去。”
徐猛发现他像是有什大病样子,匪夷所思:“啧,话都让你说完了,不知道是谁前几天颠颠往六中跑那么勤,怎么,不管你小弟了?”
他笑嘻嘻抛着球,明显带着几分开玩笑意味,然而一提起靳珩,闻炎就不自觉想起昨天发生事,这下不想爆粗口也忍不住爆了,冷声道:“你他妈懂个屁。”
徐猛:“你到底怎么了?”
又骂他奶奶,又骂他妈。
闻炎会告诉徐猛他昨天被所谓小弟按在墙上亲了吗,然不可能,烦躁抓了两下头发,到底什都说不出口,随口敷衍道:“我肚疼,你自己去。”
徐猛没说话,因为他发现路边不远处有个熟人,给闻炎指了指:“哎,正好,你小弟来看你来了。”
闻炎身形一僵,慢半拍抬眼看去,结果就见树荫底下站着一抹颀长的身形,蓝白的校服套有六中校徽,眉眼干净帅气,不是靳珩是哪个?
完了。
闻炎如遭雷击,脑里只有这两个字。
靳珩显然在这里等了很久,见他们出现,直接走了过来,徐猛若有所思笑了笑,大概觉得事情挺有意思:“巧克力他妈给巧克力开门,巧到家了,这大清早的,你怎么过来了?”
六中路跟崇明可是两个方向。
靳珩嗯了一声,面上风轻云淡,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我找闻炎。”
徐猛往后指了指:“这不在后面……哎,人呢?!”
他回头一看,只见刚站着地方空空荡荡,闻炎早就跑不见踪影了,活像后面有狼追。
“啪嗒”一声,徐猛怀里球掉下来了,从来只有别人躲他们的份,哪有他们躲别人份,闻炎以前一打五都不见害怕,现在被靳珩吓掉头就跑,被别的小混混知道估计得惊掉下巴,传出去谁信啊。
徐猛慢半拍转头看向靳珩,将他上下打量一遍,想这难道是个身怀绝技高人,迟疑出声问道:“你……把闻炎给揍了?”
把他打怕了?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135、九班
徐猛这话问的, 自己都不信,靳珩细胳膊细腿儿,能把闻炎按在地上揍?再说了, 闻炎也不是那种挨两顿打就害怕求饶的性格啊。
徐猛好奇得抓心挠肝:“躲着你干什么?”
靳珩惯于以无害的姿态示人,闻言微微抿唇:“不知道……”
虽然这么形容不太对,但徐猛总觉得靳珩像受了气的小媳妇,再想想闻炎那个臭脾气,这事也不是没可能, 慢半拍的把篮球捡回来, 劝也不是, 不劝也不是, 莫名觉得自己很尴尬:“那什么……”
徐猛:“就那臭脾气,放学就好了。”
靳珩眼睛亮了一下:“真的吗?”
徐猛:“……”
当然是假的,闻炎那厮有多记仇,是个人都知道。
徐猛心想果然不该乱掺和,把球在地上拍了两下,迎着靳珩单纯的视线, 忽然有些诡异的负罪感, 不自觉后退了两步:“额……颜娜还等着呢, 先走了。”
崇明的两大校霸, 就这么被靳珩吓跑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 闻炎一直在刻意躲着靳珩,再加上六中在筹备高三班的事, 天天考试, 靳珩忙的实在抽不开身,二人已经有很久都没说过话,都是匆匆打个照面, 陷入了一诡异的相处模式中。
“你和炎哥怎么了,这么久都不说话。”
颜娜这个粗神经都觉得奇怪,以前闻炎那群人天天来六中门口晃悠,午饭一起吃,放学一起回家,但最近几天闻炎都没怎么露面,靳珩也沉默的不像话。
这节是体育课,老师让他们自由活动,靳珩坐在球场看台上,什么活动也不参与,只是把书本垫在膝盖上练习题,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静默片刻才:“不理了。”
很平淡的语气,叙述着事实。
颜娜心想这话听着怎么跟受气小媳妇似的,心里觉得怪异,又说不上哪里怪异:“为什么不理你?”
靳珩低头继续写题,一心二用:“哦,可能他讨厌吧。”
颜娜不这么觉得,闻炎要是讨厌一个人,直接把收拾的亲娘都不认识了,还能让对方在这里安安稳稳的上学,语气犹疑:“应该没这么幼稚……吧?”
靳珩停下笔,笑了笑,出言纠正:“有。”
闻炎就是很幼稚。
颜娜头都大了,被太阳晒的,也是被们俩给烦的,站起身拍拍裙子:“不知道你们两个弄什么幺蛾子,懒得管了。”
说完走下看台,拉着几个好闺蜜一起躲到教室乘凉去了。
庞一凡是六班的刺儿头,大部分男生都跟扎堆混,靳珩无形之中就受到了排挤,集活动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独来独往,从不和任何人说话。
庞一凡见靳珩一个人在看台上题,嗤笑了一声:“装模作样。”
身旁有人道:“靳珩不就是考了几次第一嘛,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不过崇明的闻炎罩着,不好收拾。”
庞一凡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暗芒,不知想起什么,冷笑:“谁说的,闻炎这么久都没来六中,估计早就不管他了。”
今天九班也是体育课,邹凯刚刚从球场下来,买了几箱冰汽水分给班上的同学,目光不经意一瞥,结果发现了靳珩的身影,眼睛倏的瞪大:“卧槽!”
乐笑最怕咋咋呼呼,耳朵都疼了:“干嘛呀邹凯,天塌了一样。”
邹凯把手挡在眼前,看了好半晌,最后终于确定是靳珩,用胳膊捅了捅乐笑:“哎哎,你看,那个是不是上次给们看答案的年级第一,叫什么来着……靳珩?”
九班的总体成绩用他们班主任的话来说,那就是烂得跟狗屎一样的存在,但上次月考竟然破天荒的出了几个区域题比较拔尖的人。
例,邹凯的数学卷子,选择题全对。
再例,乐笑的英语卷子,选择题全对。
这实在不太符合常理,蒙对一两个就算了,总不可能全蒙对吧,尤其选择题最后面有一用来拔高的奥数,难倒不少人,可想而知,班主任一看就知道们是抄的,只是抓不住把柄而已。
邹凯原本都已经做好数学不及格的准备了,结果卷子发下来的时候,人都傻了,无,选择题居然全对,靳珩给的答案没有任何错误,相反,非常正确,无比正确,正确到老师一看就知道们是抄的。
见了鬼,邹凯心里只有这个念头,身后居然坐着一个巨形学霸。
“你们这群滑头,天天想着法子钻漏洞,普通考试你们能抄,高考能抄吗?邹凯,下次抄的时候,老师麻烦你动动脑子,人家什么你就写什么,抄个全对也得有人信才行啊。”
岑老师气的头痛病都犯了,她也是没想到有个年级第一居然和她们班的学生坐在一起考试,更没想到邹凯他们连抄都抄的那么没脑子,站在讲台上把桌子拍的砰砰响:“下次你们谁让我发现抄袭,直接记过请家长,别以为次次都能躲过去!”
邹凯也冤,邹凯也委屈,邹凯也没想到后面坐着个学霸,更没想到学霸那么无私,把所有正确答案都给了,悔的捶胸顿足,肠子都青了。
因为这件事,靳珩一度在九班成了传奇人物,毕竟学霸和学渣八竿子打不着,火箭班那些学生个个都鼻孔朝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相比较而言,靳珩实在太低调也平易近人得过了头。
邹凯虽然依旧没躲过罚抄,但并不影响交朋友,拿了一瓶冰汽水走过去递给靳珩,自来熟的往肩上拍了一下:“嘿,兄弟!”
靳珩抬眼,认出邹凯是上次考试坐自己前面的那个,并没有接他的水,把练习册合拢:“怎么了?”
邹凯把水塞到他怀里,蹲在旁边,俨然一副迷弟样子,指着自己:“学霸,你不记得了?上次考试坐你前面的那个啊!”
靳珩:“嗯,记得。”
邹凯打了个响指,兴奋的无以言表:“你太牛了,年级第一啊,啧,真没想到我这辈子还有跟年级第一坐在一起考试的时候,请你喝汽水,当谢谢你上次给们传答案了。”
邹凯说完摸了摸下巴,六班那群人真是不知道物以稀为贵,靳珩要是在他们班,那得被当成宝供起来,俗话说得好,们虽然是学渣体质,但也有一颗学霸的心啊。
汽水刚刚从小卖部冰箱拿出来没多久,温度沁凉,冰得根本拿不住,靳珩把汽水放在脚边,低着头,看起来沉默安静:“不用谢。”
时至中午,正是太阳最燥热的时候,明晃晃的阳光不偏不倚刚好照在看台上,六班的人在篮球场躲荫凉,九班的人霸占了绿植休息区,靳珩自己坐在这边,自成一。
乐笑站在树荫底下,给邹凯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过来乘凉,看台的椅子都被晒的烫屁股了。
邹凯比了个ok,表示收到,然后自来熟的拉着靳珩往九班休息区走:“走吧,去那边坐着,们班的人对你可是久仰大名了,就是没见着活人。”
隐隐能看出靳珩在六班的境地,大概率属于被排挤欺负的那种,一瞬间同情心爆发,不由分说把靳珩拉了过去。
九班不少都是关系户,这群富二代说拽也拽,说单纯也单纯,见邹凯拉着靳珩过来,纷纷投来目光,有好奇的,有打量的,有意味不明的。
靳珩生平第一次遇到这事,不着痕迹皱眉,本能想挣脱开,但想到不符合自己一惯软弱可欺的作风,只能放弃,被拽到了九班的地盘。
挺帅的,这是在场女生的想法。
邹凯挤到乐笑旁边坐着,顺便清理出了一个空位给靳珩,对九班众人道:“哎,这是靳珩,就是上次坐后面,给传答案的那个大佬。”
这么一说,众人就明白了。
“就是那个年级第一?”
“靳珩?”
“靠,就坐后面,早知道找他要答案了,抄你们的小纸团全是错的!”
大概靳珩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一言不发的样子并没有让人觉得高傲,只觉得内敛安静,这又帅又奶的样子最能激发女生母爱泛滥,尤其当初在考场的时候,大部分人都看见蒋少龙欺负了。
迎着众人的视线,靳珩只能客套性的打了个招呼:“……你们好。”
然后就没了下文。
九班的学生大多挺有钱,脚边几个箱子装的全是饮料汽水,还有高级雪糕,乐笑拿了一个巧克力味的递给:“大佬,上次月考,英语选择题满分多亏你了。”
学渣凑在一起能讨论的除了怎么抄作业再就是怎么作弊了,内容贫乏的可怜,见乐笑递过来雪糕,靳珩也不好不接,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在旁边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靳珩在旁人眼中属于后期崛起的类型,前期成绩平平,后期异军突起,从月考开始,后面的几次大考全部独占鳌头,名字就像土匪蛇一样盘踞在榜首迟迟不下。
有人挺好奇的,见靳珩不像别的尖子生那么高冷不理人,好奇出声问道:“靳珩,你成绩升那么快是怎么做到的?找的哪个补习老师,能不能给推荐一下?”
靳珩怎么可能有补习老师,压根没钱请,顿了顿道:“……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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