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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尘外楼主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解?当你家公子爷是神仙啊。”沧海笑了一下,还是伸过手去,三两下就解开了。珩川惊喜的望望腰带,又望望沧海,又望望腰带,脸蛋忽然沉下来,“皱巴巴的难死了,那老头手还挺快,从我这儿走过去就给系成这样了!”众人又不禁联想到洪老爷子那又短又粗的手指。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沧海绕到桌子后面,笑道:“感谢他吧,要是他绑一个我不会解的,你就只能求助剪刀了。”
“这世上还有你不会的?”珩川一顿,又道:“对了,至少你不会生孩子。”
沧海向房梁望去,唇角却不自觉的弯了弯。垂首,提开了桌后的太师椅,脚尖点着椅下的木头地板,说道:“笑够了没有?笑够了就下去。”
“下去?”
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沧海向花叶深勾了勾手指头。“啊,忘了还给你了,”花叶深从怀里拿出一柄黑黝黝剑鞘的小剑,递过去。沧海拔出薄薄窄窄的剑锋,向椅下的一格木头地板的缝隙中插下。这柄黑漆漆的小剑就是昨晚花叶深削烂钢甲的那柄。
寂疏阳随口道:“原来这剑是小唐的啊?怪不得那么厉害。这是什么剑?”
“我也不知道,好像藏剑老人送我的哪年的生日礼物?他给了我就收了,”沧海答着,已很神奇的用小剑撬动了那块木头地板,“开始以为是什么破铜烂铁,后来才发现原来很锋利。”岂止是很锋利啊,这家伙真不识货。小壳叹道:“你认识的果然都是很可怕的人。”
唐秋池眼珠转了转,“所以你一直随身带着?”
“是啊。”
唐秋池扯起一边嘴角,笑道:“我或许知道这柄剑的来历。”所有人都认认真真的听着。
“关外有一个民族,将女子的贞操得比生命还重,如果被人玷污,不仅不会追究男方的责任,那苦命的女子还会被部落族长当众处以烈火焚身之刑。”
花叶深瞪大眼睛捂住了小嘴,罗心月蹙起了弯眉。
“后来终于有一个女子当上了部落的族长,她要彻底改变那种不平等的旧例,无奈迫于男人的压力和旧例长久的施行,她没有成功,”
罗心月叹息一声。
“但是,她却给女子们追加了一个权力,那就是,如果有男人想意图不轨,女子有权与他做殊死搏斗来保全自己,为此甚至可以剥夺对方的生命,如果失败,那么女子也有自裁的权利,不用再受烈火焚身之苦。”众人不禁都有点唏嘘喟叹。唐秋池了沧海垂首时只露出一点的光洁额头,快乐的接道:“所以,以后女子们都随身携带着用以搏斗的小剑匕首,而这种小剑就被称作‘贞操剑’。”
沧海早在听了一半的时候就沉下脸来,继续他手中的工作。等唐秋池说完了,众人缓了一缓,忽然大笑。
珩川还傻不啦叽的问了一句,“真的假的啊?”众人再笑,沧海狠狠瞪了他一眼。
“笑够了没有?笑够了就下去!”被撬动的木头地板向上翻开,露出地底下的一个黑黝黝的洞穴,一级一级的石头台阶向下延伸至黑暗。
“咦,有个地道啊?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们担心了老半天。”
沧海不答,显然是不开心极了,回手从桌上取了盏油灯,撩了衣摆就要下地道。
“等一下,”薛昊拦住他,接过他手里的油灯,“还是我先下去吧。”沧海喘了口气,刚要收拾心情,薛昊就了眼他手中的小剑,笑道:“你带着点好。”说罢转身,紧下几级石磴,一低头钻进地道不见了。
一行九人行进在黑暗的地穴中。薛昊打头,唐秋池走在最末。十九级台阶之后,便是平坦的石板路,悠悠长长,不知所终。拿在七名男子手中的七盏油灯照亮了两旁由整块青石砌成的墙壁,照亮了行在中间的两名女子的脸,一个有些害怕,一个有些心急。地穴内阴凉阴凉,寒气仿佛是慢慢渗透进衣物里面的,凉得背脊一阵阵发麻。迎头的小风拂面,灯火一闪一闪,将众人的影子一晃一晃拖在墙上。
鼻中嗅到反潮气味的空气,还有——
“咦?这是什么味道?”小壳蹙起了眉心,他好像对气味之类的非常敏感。众人全都在空中深呼吸了下。
沧海低头向后了,大叫道:“珩川!我叫你把那双鞋扔了你怎么还没扔啊!”沧海的声音在地道里高底盘悬,经久不衰。众人忽然很想吐。
珩川大大咧咧回答道:“那有什么办法?你都穷成那样了,我要扔了这双,你还有钱给我买新的么?”
潜伏在空气中那令人不安的气氛,消失殆尽。





江湖咸话 第五十九章 重要的线索(中)
“喂,这条地道有多长啊?”小壳询问着,举高油灯照了照不到一丈的穴顶,穴顶被打磨得光滑平整。花叶深随着小壳抬头望去,脚下步子迈大了,轻轻撞在小壳后肩。
沧海回答道:“不知道。刚才你也见,那木头地板的缝隙都被灰尘封死了,显然很多年没有用过。我也是第一次进来,不过,我知道这条地道通往我们要去的地方。”
“什么地方?”
“消息站。一个可以见到重要证人的地方。”
没有人说话的时候,就可以清楚听到不知何处传来的水滴声。滴答,滴答。如果没有着急的事情,九个人举着昏黄的油灯走在阴暗的地穴里面,倒是又刺激又好玩。这地穴就像一条寻宝的隧道,只要走到尽头,人人有奖。
“那要走多久?”
“应该不会太久。走上面的话也只需要两天的路程。”
“什吗!”珩川又叫喊起来,“早知道这样带点干粮下来了!要是饿了怎么办?我走不动了谁来背我?”没有人理他,珩川试探着叫了声:“公子爷?”
过了一会儿,沧海才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珩川撇嘴耸了耸肩膀,也过了一会儿才道:“就知道跟我使性子。反正你还欠我一双新鞋呢你可不要忘了。”
地穴笔直,极少有转弯的时候,他们正向着东北方一直前进。地穴两边的墙壁上每隔两丈就嵌有一盏油灯,灯盘里没有油,也没有灯芯。
“这条地道据说是以前打仗留下来的,也有人说是专为消息站而建,不管怎样,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至少不怕再被人追杀。”沉默了许久,沧海再次开口。
罗心月不无担心的回头了,最后的夕阳般昏黄色的油灯下,寂疏阳发挥‘九曜’本色,对她展现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罗心月有一瞬间的失神。
身后走过的道路,又慢慢陷入黑暗,又像一条未知的等待人探索的生命之路,今朝你和同伴拥着光明走过,他日独自时你可愿再次回顾?不管你的过去有多么深暗,光明总在眼前。
唐秋池回过头来,叫了一声,“唐颖。”
“什么事?”沧海没有回头,薛昊那宽阔的肩膀总是遮挡他前望的视线。
“我能不能问,你到底是在为谁办事?消息站又是哪里的?”
沧海笑了笑,“你们应该都猜到了吧。说说。”隔过小壳、花叶深,回头了。
寂疏阳笑道:“我们早知道了,陈老前辈说的。”
“从你拿出如意悬壁令的时候,我大概也知道了。”卢掌柜笑眯眯的,忽然又想到了他和沧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家伙又可爱又找抽,像极了一个喜欢装老成的小大人。
唐秋池却道:“我要听你自己说。”
沧海没有回头,但仿佛轻笑了一下,从语气里听得出来。
“方外楼。”
薛昊微微向后回了回头,只见沧海淡青色的大袖子。不知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的三个字,还是让人惊讶。众人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激动。
或许还有感动。
唐秋池睁大双眼安静了一会儿,小声嘀咕了句,“真没找错人。”惹得沧海又是轻笑。“那你的地位呢?”
“方外楼没有明确的职位划分,仅仅能从代号中略窥一二。”
“那你的代号是?”
“沧海。”
“哦,地位,不太低?”
“怎么说呢,我手下倒有可以随意调用的人力。”
“有多少?”
“不知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全方外楼一共有多少人?”
“那还真不清楚。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唐秋池有点不乐意了,“这么说,他们全归你管?”
小壳插嘴道:“你信他呢,有几个听他的就不错了。”
沧海笑了笑没有答话。
地穴里回荡着九个人脚步不规则的踢踏声音。他们向右转了一个弯。
卢掌柜道:“代号是不是也有规律的?”
“应该是吧。”
“那珩川、瑾汀、璥洲都是代号了?”
“是的。他们都是以名为号,以号为名。”
“但第一个字都是‘玉’部、第二个字都是‘水’部?”
沧海又笑了,“您观察的真仔细。”
“那么……”卢掌柜没有再往下说,所有人几乎都在刹那同时发现了名中玄机。
“海”纳百“川”。川“水”为“玉”。
“……好像真的不低啊。”半晌之后,唐秋池喃喃开口。
左转。
他们在地穴中平稳行进了两个时辰,地穴渐渐加宽,后来已可容四人并行。灯油即将燃尽时,终于有一道石门挡住了去路。
“完了完了完了,爷啊,我们不会就饿死在这里面了吧?你也不打听清楚了就带我们瞎走!哎把你那贞操剑贡献出来,大爷要刻个遗书,告诉后来人没进过的地道千万不要随便进。”珩川嘴里说着,却跟众人一起四处寻找着打开石门的机关。
花叶深无奈道:“你刻在这里也没用啊,见到你遗书的人早就已经进来了,你警告他们又有什么用!你应该刻到地穴的台阶上面。”
小壳道:“那下来的人要没带灯怎么办?还是不到嘛。我说应该刻到木头地板上去。”
薛昊忍不住说道:“你们要能回到木头地板上去,还刻什么遗书啊?”
沧海更加无奈的靠在石壁上,“我们若能从这里出去,还回头干嘛?”
“你能出去?”众人立刻问道。
“唉。”沧海无奈的举起油灯照亮身后的一盏灯台,围绕着灯台,有一条朱色的弧线画在石壁上,末端还有一个箭头。
沧海伸手去碰灯台,半截被唐秋池拦下,“万一是陷阱怎么办?不是死得更快。”
沧海把袖子从唐秋池手中抽出,唇角撇了撇,道:“不愧是混过黑^道的。不过,方外楼就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快速伸手拧转了灯台。
唐秋池心中一阵紧张,只听喀啦啦几声大响,石门不快不慢稳稳健健的向上升起,全部缩入地穴之顶,扑簌簌震落了少许泥土。沧海遮面向后退了一步,却对唐秋池挑衅的望了一眼。




江湖咸话 第五十九章 重要的线索(下)
“这石门……地穴上面是什么?”唐秋池挥开面前的扬尘。小壳被呛得打了个喷嚏。
“是座山。而且,我可以保证,山腹是空的。”沧海笑得有点骄傲,“石门是滑入山腹了。”
“其实,洪伯真正守的,就是这条地道。”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沧海当先穿过门洞。珩川夸张的“咻”的一下越过门下,花叶深斥道:“你干嘛呀!”
“快走啊,要是石门不结实掉下来怎么办?”珩川拉了她一把,“砸成‘花泥’怎么办?”花叶深瞪了他一眼,却乐了。
“‘锁神’也只是个守地道的,来‘方外楼’比‘醉风’要厉害的多了。”薛昊不禁感叹。
“‘方外楼’没有地位之分,所有人都是为‘道义’而聚,做的是力所能及的善事。道义不散,精神长存。”
沧海幽幽的话音如鸣玉珂,低低的回音源源不绝,涤荡着穴中凡尘。众人心中有豁然开朗之感,忽然明白方外楼强大的原因。
前方又是右转,一阵腐味扑鼻而来。众人掩鼻,瞬间瞪大了双眼。秋日下午的阳光从三丈高的天顶散射的照耀下来,光线中得见飞舞的尘埃。前方一间几丈长宽的大石室,几乎已被堆满了。
众人掩鼻仰头愣神间,珩川最先反应过来,暴吼一声:“怎么把我们带垃圾站来了!我靠!”
各个种族的蝇类以纱翅歌舞,扑开目几能见的墨绿色卷曲的缕状酸腐气流,来个迎宾舞曲。
沧海睁着一对琥珀色的眸子,仰着脖子愣愣的着马上就要堆到天顶的杂烩垃圾堆,脸色精彩。
“好……好壮观……”
就在沧海终于眨了一下眼睛的时候,天顶上面忽然传出了一把吴侬软语的女声。“下面的可是珩川?”
珩川未答,花叶深喜动颜色,望上叫道:“黎歌!”
“叶深?”天井上的女声愉悦,“公子在不在?”
“黎歌!快点想个法子把我弄出去!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儿了!”听见沧海的吼声,天井外的年轻女子大笑起来。声音却异常温柔,舒服之极。沧海的脸颊瞬间涨红,双拳握紧。“不准笑!你敢再笑一个试试!”
黎歌毫无危机感的又笑了一会儿,才勉强忍住,“对不起啊公子爷,我实在忍耐不住……”又笑了几声才道:“你也就会吓唬我罢了,亏我还特意在这里等你。”悠闲说着话,却一点搭救的意思都没有。
唐秋池两臂环胸,眼带坏笑,却故意冷哼道:“刚才谁说他地位不低来着?”连罗心月都不禁笑了一笑。
沧海了眼唐秋池,忽然冷静下来。想了想,也悠然道:“楼主等多久了?你有没有给他回信?”
黎歌道:“你讲什么?我听不清楚。”
沧海牵唇。“楼主一定收到洪伯的飞鸽传书才让你等在这里。你应该知道我有要事在身。”
却听黎歌道:“这里臭死了,我要走了!”说罢,轻轻一阵小跑声音向西北方远去。
“哎她怎么……”珩川气鼓鼓的指着天井,不知如何是好。众人也难免心焦,只有沧海一个在酸腐的垃圾堆面前气定神闲,微微倾身倚向唐秋池。唐秋池冷冷了他一眼。
花叶深蹙着眉心又远离了垃圾一步,小声道:“怎么办啊公子爷?”沧海回头笑笑,“别着急,这里不会只有一个出口。”众人不禁徒劳的在石室中四下寻觅。过了盏茶时候,石室西侧的墙壁发出沉重的“嚯嚯”声响,石墙从外向内推开了一条大缝。只听黎歌在外喊道:“珩川,叶深,帮个忙啊,我推不动了!”
花叶深眉开眼笑道:“我才不管,小小一道石门还难得住黎歌?”
珩川也道:“就是就是,小丫头就是爱躲懒!大爷才不帮你!”
石墙的缝隙又大了点,黎歌笑道:“你两个就是在报复我!”却觉手下轻松了许多,略一用力,石墙轰然而开。谁知帮她推门的却不是花叶深和珩川,黎歌着两个大帅哥,愣了一下。面前的男子体格壮硕,浓眉薄唇,仪表堂堂,腰间挎着一柄乌鞘长刀。略后的男子生着一对大眼睛,下颔尖有棱角,神如九曜。
众人见推开石门的竟是那样娇小的一位貌美柔情小女子,也愣了愣。黎歌翦水秋瞳在众人脸上一一望过,吴侬软语准确报出各人名号。“问卢老前辈、薛捕头、寂公子、唐公子、罗姑娘好。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垂首退到道旁,恭敬道:“恭迎公子。”
沧海当先踏出石墙,解下肩上披风,脚步不停。石墙只能从外面推开,后面连接着山穴,他们果然是从山腹中穿过。
黎歌接过披风,俯首道:“公子神通广大,黎歌五体投地。”眉目含笑,抿了下红唇,抬眼见花叶深揶揄的表情,终于笑出来。
沧海拂开遮面的藤枝,哼道:“晚了。”四望了一眼,再次举步。穴外是一座方圆三亩的大花园,无人打理,各种花卉和杂草在充沛的阳光下肆意生长。山上的藤蔓植物茂密倒垂,掩住洞口。
黎歌偷笑着紧紧跟在沧海身后。“公子是先沐浴更衣,还是先见楼主?楼主正在‘上善厅’等你。”
沧海步上园中几被掩盖的一条石板青道。道旁遍栽香樟,长春藤、金香藤、白鹤藤、夜来香缠绕满树,在空中将两道樟木联系,密密麻麻生成一片天然顶盖,架在石板之上,还有凌霄花、金银花、扶芳藤,各种各样的蔓条,开着各式各样的星花,妆点着这道藤蔓为顶,樟树为柱的仿生长廊。成千上万条软枝从廊檐两边垂下,如玉带珠帘。首次见到如斯奇景的众人得目不暇给。
沧海不答,却问道:“证人在哪儿?”
“初染小居。”
沧海忽然停步,在长廊尽头。微微侧首垂目,沉默未语。
黎歌因阳光刺目而微蹙双眉,双眉相思长,不染而黛;眸中似有万语千言,留待情郎猜;碧玉年华,蔷薇海棠,心香一瓣。两肩青丝如软语温存,体态玉润若小鸟依人。浅浅朱色裙衫,像属意精心又像漫不经心;浓浓女人风韵,像淡烟流水又像江南雾雨。柔情似水。
“公子?”如燕呢喃。
沧海微微垂首着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子,不自觉微笑。“没事。”提步。语气柔软。
“回禀楼主,我先去趟初染小居。”
三四重榴花院落,七八间灰瓦白墙。四周围栽榴树百棵,石榴开口,子拜金风。百树榴花似火,当间小院欲焚。暮雨后,花更红,比似茜裙初染、一般同。
沧海轻轻推开虚掩的小居院门。
院门内,一个和尚正在追赶一只松鼠。松鼠吱吱叫着向院门窜来。后面的和尚五十上下,圆顶狮口,体格雄壮,犹如铁塔罗汉相似。“站住!别跑!敢偷我的石榴!”一见当首公子,和尚愣住。松鼠三跳两跳,爬上了薛昊的肩膀,或许它认为那是棵树也不一定。
公子沉着冷静,贵气逼人,翻手成云,覆手为雨。松鼠在薛昊肩上站了一下,忽然对着那个了它一眼的人窜了过来,四爪狠抓那人垂丝。公子痛叫一声。
形象全毁。
松鼠已蹲在沧海头上。若不是众人拉着他,追赶松鼠的那人一定会变成他。唐秋池又挑眉了他一眼。
院中另外一人却是顺天府东安小金铺——金五。金五一见沧海第一个反应就是跑。
“拦住他。”沧海一声令下,珩川已挡在金五面前。
沧海了丈二和尚似的的和尚,微笑道:“大观和尚。”和尚挠了挠光头,沧海道:“我知道任前辈的事你不肯说。”果见和尚瞪起了眼珠。沧海转向金五道:“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
金五想了想,狐疑点了点头。
“那只金步摇,你是不是今年四月初卖给任世杰的?”
金五没想到是这么个问题,愣了愣。罗心月心焦蹙眉。
金五眼珠向右上角转了转,答道:“是。”
沧海双肩微微起伏了一下,双拳松开。语声沉缓。
“罗姑娘,‘醉风’就是在四月底发出的一级追杀令。”
#####楼主闲话#####
碧玉年华,就是十六岁啊。
期中考的怎么样?都过了期中,期末还远吗?呵呵,期末了就可以放假了~




江湖咸话 第六十章 公子的麻烦(上)
“罗姑娘,‘醉风’就是在四月底发出的一级追杀令。”
没想到一进院门沧海就对她说出了这样一条惊天线索,罗心月惊愕得不知作何反应,愣仲间不觉望向唐秋池。唐秋池严肃的轻轻点了点头。
沧海语声低沉,温缓道:“任前辈的事跟他拿到这对步摇有关。但他当时并不知道步摇的秘密,直到他将这锦盒给了你,你也因此开始被‘醉风’追杀,还连累了寂疏阳和李帆。”他语调很轻,很柔,就怕不小心伤了她的心。“我想任前辈被盯上以后,金五才知道步摇的秘密,可能他当时害怕躲了起来,后来又被东厂的人找到,又逃脱,为了活下去拼命的求生……”
“不是的。”金五忽然愣愣插口,“不是这样的!我是要……”
“你闭嘴。你不怕再次被灭口么?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么?”沧海眯起眸子,“你不怕我们是‘醉风’的人,故意演戏套你的口供吗?”
“我……”金五睁着眼睛,说不出话了。
罗心月急得银牙暗咬,双目蓄泪,启唇刚要开口,沧海给她使了个眼色,对金五冷冷哼道:“就知道你是个贪生怕死的势利小人,整天与金银打交道,心怎么可能不变色,金子都有磨损蒙尘的时候,何况你一介市井小民,贪名图利岂在话下!”着金五惨白的脸色,小壳不忍拽住了沧海袖子,沧海袍袖一挥继续说道:“不然你为何至今无妻无子?老来谁人奉养,谁人送终!你有何面目地下再见先人!”此言一出,金五犹遭五雷轰顶,眼前金星直冒,脑中空白一片,上气接不了下气,只不停的摇头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不……”他喘着呆着,最后连自己怎么回的屋都没有意识。
着珩川拖住的金五那茕孑发颤的背影,小壳冷眼道:“你太过分了!”沧海面色莹白几乎透明,双唇无血,只有口缝处一线绯色。急促喘息了一阵,双手在袖子里抖个不停。薛昊拉了他一把,他几乎站立不稳,薛昊蹙眉道:“小唐你怎么了?”小壳扶住沧海,却道:“你也会有罪恶感吗?还是装的?”
罗心月终于忍不住哭诉道:“唐公子,请你想一想我爹爹的处境!”背转身去擦眼泪,一枚特别细小的双股金钗从鬓边委顿尘埃。寂疏阳蹙眉安慰着她,了眼沧海,不好说什么。沧海右手按在左边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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