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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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 第一千八百四十五章、抢走了某的侯女
“什么？长公主殿下还没有谕旨下来？”
曹氏出门多久了？没有一个时辰也有半个时辰。但过了这么多时间，宛华宫居然还没有一份谕旨下来，曹氏就感觉有些奇怪了。
毕竟大明公主真要惩处班家，又用得着考虑这么多时间吗？何况皇榜都已经先下来了。
还是说，大明公主真不打算惩处班家了？
至于为什么是大明公主谕旨而不是朝廷圣旨，自然是因为太子图炀还未登基，在没人可擅发圣旨的状况下，大明公主的谕旨基本上就是现阶段朝廷中最大的旨意，这也是大明公主如今能私下发皇榜的原因。
而即使曹氏还没说起前往纪府的收获，由于一直没有谕旨下来，甚至班家那些妻妾和班木都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忐忑了。
班木也见机说道：“夫人，这有没有可能是长公主殿下不打算惩处班家了，还有纪府那边……”
“你们不要想什么纪府了，虽然妾身让曹家帮助出面，还送@ 了四箱金银过去，纪府仍是拒绝帮忙。我们现在只能考虑宋大人的建议，去少师府求助了。”
真听到纪府拒绝帮忙，班木和那些妻妾的脸sè都是一暗。可即使如此，由于一直没等到想像中的谕旨，众人到不会像一开始那么恐慌了。
班木就说道：“夫人，那少师府会帮忙吗？要知道老爷可是因为反对太子妃成为皇后而获罪。”
“少师府帮不帮忙我们都得试一试，毕竟这已是最后的机会，妾身叫你们准备好的东西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但夫人你说长公主殿下会不会不再惩处我们班家了？毕竟真要惩处班家，长公主殿下的谕旨不会这么久都不到。”
一边点头，班木却还有些期待。
当然，班木不是心疼曹氏叫自己准备的金银，而是班家准备再多金银，却都未必真能保住班家。反而大明公主如果不是真心惩处班家。班家才可真正逃过一劫。
“不管长公主殿下惩不惩处班家，既然纪府不愿帮忙，我们都必须上少师府碰碰运气。”
知道班木在想什么，曹氏却不想将纪劬的猜测说出来让众人知道。因为真给班家将希望放在纪劬的猜测上。谁知道会不会反而害了班家。
因此曹氏就直接说道：“若是长公主殿下真要惩处班家，不说少师府就是班家唯一的希望，即使长公主殿下不惩处班家，如今京城中也就只有少师府还能维护班家。当然，这得少师府愿意帮助班家才行。”
“小人明白了，但少夫人和小少爷……”
“妾身让他们自己藏起来了，如果班家没事。他们过两ri自然就会回来与我们团聚，你们都准备好与妾身同去少师府吧！”
“大姐要我们同去少师府？可我们又怎么当得上这样重任。不若还是大姐同班管家一起去少师府求求易少师，也省得妹妹们到时丢脸。”
虽然前面是一直没说话，但听到曹氏要她们同去少师府时，几个妻妾顿时都一脸畏缩起来。
因为班朝为什么可做到在宛华宫死谏？这不仅因为纪劬的撺掇，同样因为班朝的xing格相当强硬。不然那么大年纪了，班朝也不可能还能镇得住班家？
所以少师府即便不是龙潭虎穴，又或者说真是龙潭虎穴。班家同样得上门求人，但长期被班朝的xing情压制，除了嫁人时间不长又有儿子作为依靠的姜美外。也就只有曹家做后盾的曹氏还能在班家说上一、两句话。
因此一看几个妻妾的畏惧脸sè，曹氏的双脸就有些发沉。
因为换成平常ri子，她们这种畏惧见人的态度却也方便曹氏把持班家，至少是把持班家后院。但现在真到班家需要求人的时候，这种xing格就未免有些太过怯懦了。
只是她们都已经这样了，曹氏又能将她们带去少师府吗？
或许给她们在少师府哭闹起来，不仅少师府会怎么看待她们，甚至都要考虑有没有救助班家的价值了。
因此沉凝一下，曹氏就说道：“不行，班木要留在班家坐镇。免得那些下人将班家东西全都卷跑了。而你们当中则至少要有一人陪妾身同去少师府，谁去谁留，你们自己决定。”
丢下一句话，曹氏就不再理会那些惶惶然的妻妾了，自己果断进到里屋去收拾衣物。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少师府可不是个轻易就能进入的地方。何况班家与少师府本就没有多少关系。
而还在班家这边混乱时，姚嬷嬷已经回到了少师府。
因为不得不说，今ri皇宫中，或者说是宛华宫中发生的事情太稀罕，姚嬷嬷也都想找易嬴细问两句。这不仅是太皇太后图燕娇的意思，同样也是姚嬷嬷自己想要知道。
然后在书房找到正在教图稚、贾堇读书的易嬴，姚嬷嬷却惊讶了一下。
因为姚嬷嬷会在书房中看到按时来少师府读书的薄麟及陪读的庄菲或许并不奇怪，但冉华居然也带着原本应该只是来少师府习武的苏簪坐在了书房中可就有些怪异了。
当然，丞相府会让苏簪在少师府找天英门习武这点本身就有些奇怪也是真的。
只是奇怪归奇怪，姚嬷嬷还是先得将今ri皇宫中的事情说一说。
但就是一等姚嬷嬷说完，不仅易嬴一脸惊怔，少师府书房中的女人也是一片哗然，甚至冉华也憋不住惊奇道：“什么，姚嬷嬷汝说班大人在宛华宫书房死谏，结果被长公主殿下下谕旨抄家不算，还以皇榜方式将班大人的官职放给支持太子妃成为皇后的人？乃至平民学子、贩夫走卒，甚或男女老少都行？”
“……确是如此，所以太皇太后殿下也想请老爷在太子殿下登基前去往慈寿宫一叙。”
去往慈寿宫一叙吗？
虽然姚嬷嬷前面的话很让人震惊，但听到姚嬷嬷最后一句话，众女反倒没什么反应了。因为只要是能与少师府拉上关系的人，现在谁又不想找易嬴问个清楚。而且姚嬷嬷现在即使是摆出了一副帮慈寿宫传话的态度，众女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因为姚嬷嬷现在虽然确实是少师府妾室，但以前可都是慈寿宫宫女。三从四德、男尊女卑、天地君亲师都不可能让姚嬷嬷轻易就将慈寿宫撇到一旁，否则慈寿宫不担心姚嬷嬷的背叛，少师府反倒要担心了。
而一听太皇太后图燕娇邀请易嬴前往慈寿宫一叙，谁又不知道太皇太后图燕娇想要叙的是什么。冉华就追问道：“易少师，长公主殿下为什么坚持要让太子妃成为皇后？即使是皇妃、皇贵妃不也能成吗？”
“这很简单，你们认为太子殿下登基，事情就结束了？太子殿下和长公主殿下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吗？”
“……难道老爷是想将洵王爷他们的力量都集中到太子妃身上？减少他们干预朝政的力度吗？”
虽然自己不懂什么朝政，但要让姚嬷嬷帮太皇太后图燕娇传话却不难。
但尽管这个企图不难被人发现，易嬴却摇摇头道：“这虽然是一个方面，但重要的是长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必须放出一种不可违抗的声音才行。因为太子殿下年纪还小。即使做错了什么事都足以挽回，但太子殿下如果做什么事都要先去听听那些大臣的谏言，未来又怎能成为一个好皇上。所以让褒拟成为皇后，同样也有镇压官员的意思，免得他们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对太子殿下指手画脚。”
指手画脚？还有谁比易少师汝更会指手画脚啊！
哂笑一下，冉华却不必拿这事来讽刺易嬴，毕竟冉华现在为什么来少师府这么勤？原因也都是想在太子图炀登基前后盯紧少师府。于是冉华说道：“可易少师又真不知道太子妃做皇后对太子殿下将来的牵累吗？”
“牵累？怕什么牵累？不说当皇后容易，废后也不难。要说历朝历代可都不缺废后的事情。而且太子殿下将来若是一个昏君，即使褒拟是一个圣女、仙女也不可能助其挽回一切。而太子殿下若真能成为一个圣君，这种事情或许还能成为一种美谈。”
“美谈？呵呵……”
虽然君莫愁现在是很少到书房转悠了。秋心却还常在书房中打转，听到易嬴话语，顿时就嬉笑了一下。
因为不算君莫愁，如同褒拟一样，秋心当初在ji馆中可也是处子，所以秋心不仅更能体会褒拟的立场，包括秋心本身就来自西齐城一事，她也更了解褒拟嫁给太子图炀所代表的变化。
因为当初西齐国虽然也没有ji户成为皇后的先例，但就如西齐国中不乏ji户成为妃子的状况一样，所以会造成这种事情。也是当初开创ji户成为妃子先例的皇帝乃是一个圣君，至少是西齐国圣君的缘故。
因此只要皇上能成为一个被万民爱戴的圣君，ji户成为皇后的确算不上什么。如若不然，仙女、圣女成为皇后都丝毫没有办法。
而被易嬴这样一说，冉华却是一皱眉道：“易少师汝这话虽然在理，但也不能完全说明长公主殿下定要让太子妃成为皇后的理由吧！”
“这怎么还不能说明。好像你们想想，一旦太子殿下登基，那可不仅是新君，更是幼帝。而对于一个新君和幼帝来说，掌权的初期最重要的是什么？乃是强硬！是气势！”
“如果没有足够的强硬、足够的气势，不管太子殿下将来有没有机会成为圣君，未来的波折都会一个大过一个，乃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成为被人cāo持的对象等等。”
“所以褒拟成为皇后本是小事，但借此小事，却可让人不敢小觑新君，不敢轻易以为新君登基就是他们的机会等等。”
“原来如此！”
这算易嬴的解释吗？不管是不是解释，在chun兰开始点头时，众女也不得不脸带怀疑的接受下来。
因为不管易嬴和大明公主私下有没有其他打算，甚至不止是太子图炀登基，任何一个皇上登基之初，肯定都要面对各种小人的钻营。能抵抗住这种小人钻营的新皇，多少就有成为圣君，至少是明君的机会。不然一开始就被小人撺掇，这样的皇上不是昏君也只能无所作为了。
好像太子图炀的年纪，这却的确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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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 第一千八百四十六章、为了朝廷社稷
“父王，您看让孩儿去揭了那皇榜怎么样，这可是四品通政使司副使啊！”
“开玩笑，就凭汝也做得了四品通政使司副使？”
“怎么做不了，人家长公主殿下都说无论平民学子、贩夫走卒，甚或男女老少都可以了。”
不像班家还要往曹家跑、还要往纪家跑，如同姚嬷嬷都能很快赶回少师府一样，随着京城中因为皇榜一事喧闹起来，云兴县，包括洵王府里也都闹腾起来。而这次闹腾的不是别人，正是洵王府二世子图汲。
只是听完图汲企图，乃至听完整件事情经过。一边惊笑，洵王图尧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这是大明公主自毁长城吗？这真是大明公主自毁长城吗？
应该是吧！
可即使如此，洵王图尧却也不会与之胡闹，横了一眼图汲道：“都说汝别发蠢病了，设若父王将来成功，汝怎么都是个王爷，想这些事情做什么。又或者父亲无法成功，汝这四品通政使司副使{ 又坐得稳吗？”
“哼，哼哼，……坐不稳又怎样，或者父王汝看孩儿找那些浪荡子去揭榜怎样？”
“不急，这事恐怕大明公主即使没有安排，我们真要揭榜也得等到最后一天、最后一刻才行，不然就太过显眼了。……好了，汝就别再来闹父王了，父王还要仔细思量一下这事。”
“最后一天？最后一刻？好，我们就等到最后一天，最后一刻。”
听洵王图尧说什么最后一天、最后一刻，图汲也不再纠缠了。因为这本身就不是图汲自己想要去揭皇榜，而是图汲的那些浪荡子朋友说能不能去揭榜而已。毕竟四品官员可不是小官，甚至都当得上那些浪荡子一些父辈的官位。
换成其他人，或许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大明公主能如皇榜般许诺。
但想想同为浪荡子的图星等人还不是在大明公主“拔擢”下成了宗人府高官？所以对于这种已有先例的事，显然是京城中的浪荡子先兴奋起来。
不过等到图汲一脸满足的离开，洵王图尧的双脸却有些发沉。
因为这是什么？这是大明公主终于疯魔了吗？
虽然这对洵王图尧来说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但却总让洵王图尧有些隐隐不安。好像即使不是立即会发生什么事情，将来也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只是少师府即使就在洵王府隔壁，洵王图尧却也不可能拿这事去找易嬴相商。
想了大半个时辰，洵王图尧还是有些捉摸不透的感觉。最后还是决定赶去京城、赶去丞相府问个究竟。
毕竟跟着即将到来的太子登基，谁都知道京城接下来的风云变幻等等。
而在洵王图尧的马车驶出云兴县时，班家马车也都正好进入了云兴县城门。
如同曹氏所说，马车中还多了一个班家妾室缌敏，只是缌敏的名字或许很别致，但在嫁入班家前却仅是一介ji户。毕竟以班朝的年纪，或许要找个ji户做填房是不难。再想找什么好身份的女子做妾，这可就有些难为人了。
因此乘在马车中，缌敏的表情也没那么沉重。
毕竟缌敏虽然也不高兴曹氏居然要将自己送给少师府来求得少师府救助班家，但不仅少师府的权势远胜班家，能借助少师府逃离班家现在的窘境也足以让缌敏庆幸了。
特别少师府即使最后没能成功救助班家，只要能留在少师府，缌敏自己也就等于脱身了。
所以嘴上即使总在说不愿离开班家，事实上缌敏也有种乐得如此的感觉。
不过不管知不知道缌敏的小心思。看到云兴县城门，曹氏还是沉了沉脸道：“缌敏，待会汝记得怎么做了。”
“姐姐放心。为了班家和小少爷，缌敏全听姐姐的。”
难得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缌敏可不想曹氏看出自己的心思。
但不管怎样，或者说不管缌敏有没有异心，曹氏也知道班家别无选择，点点头说道：“汝知道就好。”
跟着班家马车来到少师府，虽然用来装载财物的马车仅有两辆，比起曹家送往纪府的财物还要不如，但听到班家来访，乔姐也没让图缏挡着曹氏不让他们进入。
只是消息传到书房。冉华立即惊笑道：“什么？班家竟然求到少师府来了？他们不是应该去求纪府吗？而且就凭班朝是因为不想太子妃成为皇后才弄出的死谏一事，他们凭什么求到太子妃的老巢少师府啊！”
“什么老巢不老巢的，来者总是客，乔姐汝将她们让到前厅去吧！”一听冉华用什么老巢来揶揄少师府，易嬴也跟着乐了一句。
“……呵呵，只是让到前厅吗？”
但听到易嬴话语。乔姐却带着一种怪笑道：“老爷不知道，这次班家来少师府的可是两个女人呢！”
“两个女人？班家没有男人出面吗？”
听到乔姐话语，易嬴是真惊讶了一下。毕竟班朝虽然也是大明公主一系官员，易嬴却并不熟知班家的状况。
而随着易嬴话语落下，书房门外却传来一个声音道：“班家确实没有其他男人可以出面，因为班家现在只有一个五岁稚龄的男丁，乃是班朝老年得子所出。”
老年得子？
听到这话，众人全都转脸望去，却看到一个蒙面宫女就站在书房门口。只是没等众人开口，甚至一等众人都看清自己，那蒙面宫女就一闪身消失了，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即使知道少师府中有不少天英门弟子，但可没想到会在少师府看到蒙面宫女，冉华就略做错愕道：“易少师，这蒙面宫女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长公主殿下派来传消息的？可怎么冒个头就不见了。”
“……咯！她是因为在宛华宫犯错，被罚到少师府来的，由于处罚还没结束，所以暂时仍待在少师府中，那老爷看这事……”
没想到棘会冒出来给大家说明，略做笑意后，乔姐又望向了易嬴。
但如果是班家什么上了身份的人前来拜访、求助，易嬴当然会在前厅接见，可如果只是两个女人，易嬴也只得点头道：“既如此，那就在花厅接见她们好了。”
“……那易少师会帮班家说话吗？长公主殿下又会不会答应。”多少知道一些易嬴的脾气，冉华就在旁边追问了一句。
易嬴却笑道：“看情况吧！这事总归是无可无不可。”
无可无不可？
乍听这话，姚嬷嬷就表情怪异了一下，因为这实在难说易嬴有意无意帮助班家等等。当然，若是以姚嬷嬷自己的立场来说，少师府帮不帮班家的确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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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 第一千八百四十七章、不留在帝师府行不行
“贱妾曹氏叩见少师大人。”
虽然班朝刚刚身死，乃至刚刚失去官位，但曹氏已然不能再在易嬴面前称什么臣妾。
因为即使是普通官员的平常身死，只要死前、死后没有被剥夺官位，家人仍旧可以承袭一段时间余荫。至少在其家人确认已经无力再回返官场前，其他人都会将其家人等同官员亲属来看待。
可班朝的状况却不同。
即使班朝乃是死后被大明公主剥夺官位，但只要官位被夺，不管有没有新的惩罚，至少班家已经不再是官员亲属，也不能再以臣妾自居。
故而在花厅中见到易嬴，曹氏就立即领着缌敏跪了下去。
而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曹氏和缌敏，易嬴同样有些感慨。因为这算大明公主登上皇位的第一个牺牲者吗？应该是，也绝对是。
毕竟若不是为让自己将来登基更方便，大明公主又有什么必要硬让褒拟做皇后？
又或者说，若不是想要展现自己& {}意志乃至说威慑群臣，大明公主又有什么必要拿班朝的官位来开刀？还说什么平民学子、贩夫走卒，甚或男女老少揭榜就可为官等等。
这既体现了大明公主在太子图炀登基前的意志，同样代表着大明公主在太子图炀登基后意志。
只就是易嬴虽然望着跪在地上的曹氏和缌敏两人想到了其他事情。一直等不到易嬴回音。不仅曹氏开始有些窘迫、缌敏更是微微窃喜起来。
因为在决定将缌敏送给少师府讨好易嬴，并希望以此求得易嬴援助班家的状况下，即便曹氏仍是一身素衣麻服为班朝戴孝的模样，缌敏身上的穿着却相当素淡，乃至为了诱惑易嬴而特意穿了一件胸口曝露得极多的素sè绯衣。
由上往下看，曹氏和缌敏自然就认为是易嬴盯上了缌敏的胸口，这才导致易嬴说不出话来。
所以无奈中，曹氏只得再次在地上向易嬴叩了个首，直接就开口说道：“贱妾曹氏叩见少师大人，望少师大人能体谅我家老爷对朝廷的一片忠心救救班家。这是班家给少师府准备的一些薄礼。如少师大人能救助班家，班家必还有重谢。”
谢礼？
听到这话，易嬴才反应过来。当然反应过来的不仅有易嬴，还有一旁早就兴致勃勃的乔姐。
因此一伸手抓过曹氏抬手敬上来的礼单。乔姐就刷刷翻看两眼惊笑道：“咦，这里面怎么还有一份名为缌敏的卖身契。”
“贱妾不敢，缌敏原是我家老爷由ji馆买来做妾的ji户，不过由ji馆出来时，缌敏仍是处子，所以才会有这样一份卖身契。可现在老爷得罪了长公主殿下，为救班家，还望少师大人能收下班家敬献的财物及缌敏的卖身契。”
“求少师大人垂怜。”
随着曹氏话语，缌敏也迅速伏下了身去。
因为不知道易嬴先起是想起了大明公主的事，只认为易嬴是在看自己胸脯。缌敏多少也有了一些信心。
至于曹氏又为什么一口气将东西全都敬献上来，甚至都不要求易嬴先答应自己？
原因就是以现在班家的状况，再去省钱已经毫无意义。又或者说易嬴真愿意救助班家，班家也的确还备有一份厚礼。所以真想让易嬴出手救助班家，曹氏也知道班家一开始就必须表现出足够诚意才行，这本就是曹家为商之道的jing传等等。
而不是说曹氏的话语有多悲切、有多感人，看到缌敏脸上的一抹羞红，易嬴也知道她是很乐意留在少师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