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

方任行则抬手一指道：“解兄已到前面了，不知解兄想要干什么，某要上去给解兄助威、助行……”
“……助威？助行？助什么威？助什么行？”
随着方任行的手部动作，不仅西齐国士子。甚至那些《大明寓所》学子也开始留意到已经挤到前面很远处的解侗，顿时就都有些错愕起来。
因为解侗这是干什么？这是想要去揭皇榜吗？可怎么都不说一声。
不过回过味来，谁都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解侗真要去揭皇榜，那也确实没必要告诉其他人。
不过随着方任行开始往前挤，不管是跟上方任行的举动还是要跟上更前面的解侗的举动，从那些西齐国士子开始。《大明寓所》学子也开始往前挤了过去道：“让让，让让……”
“……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
换成解侗一个人，或许是不会有太多人注意到他独自往前挤的举动，但跟着西齐国士子和《大明寓所》学子一起行动起来，附近人群立即就sāo动起来。
但从方任行开始，众人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去思考，只需跟上前面的解侗就行，几乎都是不住说道：“让让，让让，我们要到前面去()。”
“你们要到前面去，难道你们要去揭榜？”
对一般人来说，他们可分不清西齐国士子和《大明寓所》学子的区别，看到众人都是一身儒生打扮，顿时被挤开的人群都跟着sāo乱起来。
但这事确实不好解释，难道要让他们说自己只是要跟上前面解侗的脚步？看看解侗会不会揭榜？自己却不会揭榜吗？所以没有一个西齐国士子或《大明寓所》学子去回答那些围观群众的问话，只都是一个劲的往前挤道：“让让，让让，我们要到前面去。”
“哼！什么到前面去，你们要到前面去，某也要到前面去。”
如果没人行动，或者说是只有一、两个人行动，那还不会引起太大sāo动。可由于西齐国士子和《大明寓所》学子的人数太多，不管是不是浑水摸鱼，从其他地方的学子开始，包括一些并非学子的普通人也开始往前挤过去。
跟着不是一、两个人，也不是一、两撮人，而是整群人都开始慢慢往前挤。
不仅是为了看热闹，同样也是为了不让人专美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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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 第一千八百六十六章、该向西齐郡调兵了
在所有西齐国士子当中，解侗的表现一向不怎么起眼，但这却并不是说解侗就没有能耐，而是他不想表示出自己的能耐。
好像大明公主的皇榜。虽然其他学子都在忌惮揭榜后的结果，解侗却完全不担心。
因为那些士子为什么会担心揭榜后的结果？原因就在于他们只将揭榜举动看成了一种个人行为，乃至将自己的为官之道也看成了自己的个人之道的缘故。
可只要撇开这些无关紧要的小节，只要将目光盯在大明公主身上，只要为官后只效命于大明公主一人，这些问题就根本不是问题。
因为官场不仅藏污纳垢是常事，结党营私更是小事中的小事。
即使官员今ri不结党。往后也必定会结党。即使官员不屑往上结党去寻求投靠人选，为了自己的官位稳当，为自己能够政情通达，他们同样要往下结党等等。
所以结党营私既然也是官场中的普遍生态。那投靠大明公主又算什么，只效忠大明公主[][]一人又算什么。
故而一眼认清官场真谛后，解侗就绝不怀疑自己想要去揭掉皇榜，想要在第一时间揭掉皇榜之心。只是解侗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在第一时间揭下皇榜，特别是一大早就在皇榜前看到各种各样的人山人海状况下。
所以在与那些西齐国士子站了一会，特别在发觉没人注意自己后。解侗立即就开始了独自往前挤、默默往前挤的举动。
因为解侗知道，这不是什么枪打出头鸟的事。而是如果没有任何人去揭榜，或许那皇榜还能在皇宫前的影壁上多停留一些时间。但万一有人喊出要揭皇榜的口号，不说会不会立即群情激涌，恐怕都会带动起一批原本并没有揭榜想法的人跑去揭皇榜。
而这就是大势，就是众势。
所以为了逆势而行，为了不让人发觉自己举动而导致揭榜失败，解侗就唯有私下行动一个选择。
而在解侗的默默努力下。即使不是很快，解侗也慢慢接近了皇榜，估计离最终的皇榜处只剩下不到十米。只是十米归十米。前面阻挡解侗的人群仍是很多，解侗还需要继续努力。
因为只听到附近人群的议论，解侗就很担心。
“钱兄，汝怎么不上去揭榜呢！”
“谁说某不上去揭榜，某只是要看看有什么人敢与某争抢揭榜。毕竟揭榜是一回事，谁敢与某抢风头又是另一回事。”
“钱兄大善，大善啊！”
不知说话的是什么人，虽然对方语气也在尽量模仿文人，但解侗还是能听出一些不对劲。而这或许就是那些假文人，或者说绝不可能通过科举来求取仕途的所谓文人才能如此张扬。或者说是通过这种张扬来突出自己等等。
解侗或许能输给其他人，但可不甘心被这种人抢先自己揭去皇榜。
但就在解侗想要继续往前挤时，前面看守皇榜的羽林军中就传来一声大喝道：“干什么？别挤！”
别挤？这是在说自己吗？听到这话，解侗顿时就是一滞。
可没等解侗做出反应，穆铁就冲着后面因为方任行等人的行动而微微sāo动起来的人群大喝道：“干什么，说你们呢！别一群人往前挤。”
一群人？
听到这话。解侗就知道穆铁说的并不是自己了，却也跟着回头看了看。不过瞬间，解侗的脸sè就全变了。
因为不管是被裹挟着往前挤还是自己在往前挤，解侗一眼就看到了方任行等原西齐国士子正与那些《大明寓所》学子一起往前挤。当然，正在往前挤的可不止方任行等人，还包括周围的一大群人。
但解侗只是看了一眼，时刻都在关注解侗的方任行却就在后面边挤边大声喊道：“解兄，等等某，等等某……”
等汝！别开玩笑了。
随着众人都因为方任行的目光望过来，解侗也知道不能再等了。却是朝方任行含首示意一下。便就继续往前挤去，更是抬手大声道：“大人，大人，学生要揭榜，学生要支持太子妃成为皇后，请大人放学生进去揭榜。”
支持太子妃成为皇后？
虽然从昨ri皇榜帖出来开始，张贴皇榜的影壁前就围过不少人，但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公然说要揭皇榜，更要支持太子妃成为皇后。
故而不仅那些人群全都望了过来，穆铁也是张眼望向高举右手往前拼命挤的解侗道：“汝说揭榜？要支持太子妃成为皇后？放他进来。”
“让开，快让开！”
听到穆铁命令，不是说解侗就不用往前挤了，那些看守皇榜的士兵也立即行动起来，为的就是帮助解侗清除人群并接应他进去揭榜。
毕竟只看后面的拥挤就知道，一旦继续僵持下去。不管后面正在拥挤上来的人是不是也为了揭榜，恐怕都会引起踩踏的危险。所以解侗既然第一个公开宣称要揭榜，要支持太子妃成为皇后，那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将事情解决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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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 第一千八百六十七章、这就要看圣母皇太后殿下打算拖多久了
身为执掌神箭营的神武大将军，穆铁又怎会亲自来看管大明公主的皇榜？这当然不是穆铁自动请缨，而是大明公主传令穆铁来看守皇榜。
虽然不知大明公主这是什么意思，穆铁也不可能推辞。
因为穆铁知道，即使其他人有可能反对太子妃成为皇后，即使太子图炀也曾差点做出反对太子妃成为皇后的举动，穆铁都不可能反对太子妃褒拟成为皇后。
这不仅因为褒拟乃是少师府义女，亦是穆铁的妻妹，同样因为穆铁的妻子莲青一样出身ji户的关系。
所以别人即使能够不满ji户成为皇后，穆铁却绝不可能。
可即使如此，这也不是说穆铁就认为ji户也适合成为皇后了，但反正大明公主和少师府要坚持，这也省得穆铁还要去多余表态。
只是穆铁怎么都没想到，为了太子妃的皇后一位，不仅班朝在宛华宫做出了死谏的举动，甚至大明公主的反击也异常凌厉。
好像穆铁当初？ 也是因为大明公主一言就当上了执掌神箭营的神武大将军一样，即使班家最终得少师府相助逃脱死罪，这份皇榜及皇榜中的内容却是任何人都不能抹消的。
一言就能当上四品通政使司副使，这甚至比穆铁当初成为神武大将军还要简单，也代表了大明公主在朝中的真正权势。
因此为简化工作，或者说为避免进一步sāo乱，当解侗喊出自己要揭皇榜、要支持太子妃成为皇后时，穆铁毫无疑问也希望今次的守榜工作能快些结束，最好是能立即结束，这才会让士兵帮助解侗从人群中出来。
可穆铁是怀着快刀斩乱麻的心情希望早些将事情结束，但解侗如果没喊出要揭皇榜，要支持太子妃成为皇后的话，其他人或许都只会干等下去看热闹。可一等听到解侗话语。人群中顿时也都沸腾起来，里里外外都开始高呼。
“某也要揭皇榜，某也要支持太子妃成为皇后。”
“……学生也要揭皇榜，学生也要支持太子妃成为皇后。”
“妾身也要揭皇榜。( )也要支持太子妃成为皇后。”
当只是一些男人、只是一些学子跟着高呼出声时，众人的混乱还不那么大，但真等一个女子也开始仿佛凑热闹般喊出同样话语时，不仅众人立即跟着哄笑、喧哗出声，甚至穆铁也有些满脸发黑了。
但正因为如此，那些士兵才能帮着解侗将人群排开，解侗才是一脸庆幸的奔出人群。奔到了穆铁前面。
“学生拜见将军大人。”
“汝说汝要揭皇榜！并且支持太子妃成为皇后？”
即使没人教导过穆铁该在这时怎么做，但看解侗只是个书生，又隐约自己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对方时，穆铁才点头追问了一句。
毕竟以穆铁当初的婚宴，前来道喜的人可也不少，穆铁记不起混迹在西齐国士子中的解侗也并不奇怪。
可不等解侗回答穆铁问话，又是一人冲出人群，冲到了那些士兵面前道：“将军大人。某也要揭榜，某也要支持太子妃成为皇后。”
“……汝也要揭榜，汝凭什么这么说。”
虽然前面也有不少人喊出同样话语，但真能突出重围的人可不多。只是当穆铁不得不转脸望去时，看到那冲出重围的竟是一个做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轻人就不禁皱了皱眉头。
毕竟解侗的衣衫虽然也很整洁，但一看就应该是个平民学子，到不是揭不得大明公主的皇榜。却不像眼前的富家公子，总给人一种油头粉面的不舒畅感。
难道这就是京城中所谓的浪荡子吗？
虽然穆铁当初也曾陪伴穆勤参加过几次歌会，但那种高官云集的地方可没有几个真正的浪荡子能混进去。再想想浪荡子每ri都是混迹烟花柳巷之地，虽然这样的生活穆铁也有过，但他当时在申州也只是因怀才不遇才偶尔如此，却不等于穆铁也能接受这种浪荡子似的生活。
但穆铁是没急着说什么。一等穆铁转脸询问，粉面公子就一挺胸，甚至一打手中折扇，洋洋得意道：“将军大人说的没错，某行不该姓，坐不改名。*乃是城西小霸王钱箜是也，今ri前来揭榜乃是为了……”
与解侗走出人群并未在第一时间介绍自己不同，虽然很多人都将钱箜当成一个浪荡子，但钱箜自己却从没有过这想法。
因为钱箜虽然在城西富家子弟中挑头，但却的确很少沾惹那些庸脂俗粉，怎么都得是些有身份的女子才能从钱箜身上得到各种好处等等。
所以交往的女人都是官眷，钱箜的眼界自然也是很大。只就是钱箜的眼界虽大，读书却不行，虽然也曾参加过北越国专为官员子弟和富商子弟特开的秋试，但却没有一次中第的经验，甚至钱箜自己也知道没多大机会在科考中及第。
因此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自从昨ri知道有这皇榜一事后，钱箜就格外中意此事。不仅想要揭皇榜，更是要在万众瞩目的状况下揭皇榜。
只是在钱箜还未觉得满足，更感觉人不够多时，解侗居然就跑了出来，这顿时就让钱箜有种大杀风景感。
好在钱家颇有财势，钱箜所占的位置也比解侗更好、更靠近皇榜，这才能紧跟着解侗身后冲出人群。
只就是钱箜还未曾炫耀完毕，突然就睁大眼睛怒道：“呔！汝那穷酸想干什么，住手，汝给某住手……”
而虽然有些不屑钱箜的自夸，但毕竟是大庭广众下，穆铁也不得不耐心听钱箜介绍下去。因此突然看到钱箜着急起来，穆铁也有着愕然，却是跟着钱箜抬起的右手一起转头过去，跟着也有着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因为别看解侗的确是个书生，但解侗能撇下其他西齐国士子独自挤过来想要揭皇榜，自然不可能被区区一个钱箜搅乱了自己的决心。
因此还在钱箜向穆铁炫耀时，解侗的身体已经一矮，压低身体到穆铁腋下，直接就绕过穆铁向前面的皇榜扑去。
跟着在钱箜惊呼阻止时。解侗已经在众目睽睽下奔到了皇榜面前。
不仅对于钱箜的呼声充耳不闻，更是“嚓！”一声，一把将贴在影壁上的皇榜揭下，塞入怀中才一脸笃定的回头道：“将军大人。现在皇榜已被学生揭下，不知学生现在是该去拜见长公主殿下，还是去吏部报到。”
“住口，兀那穷酸岂能抢去了某的皇榜，这个不算，这个绝对不算，那皇榜是某的。是某的……”
没想到自己已经算计在手的皇榜竟真被解侗揭了下来，钱箜立即愤怒的向前扑了上去。可不仅那些士兵立即挡住了钱箜，穆铁也是沉声一喝道：“住口，皇榜已被人揭下，汝还不快快退下。”
“不，某不服，……这穷酸连名都未报，哪有资格揭什么皇榜。”
虽然钱箜并不敢说自己有多聪慧。但这次也都是仿佛福至心灵般，立即就指出了解侗的不是。
但即使前面的确没有报名，皇榜既已落袋平安。解侗也不担心了，拍拍藏在胸口中的皇榜就淡然道：“住口，汝凭什么满口穷酸不穷酸的不着调。解某虽然未有朝廷功名，亦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来自西齐郡的士子解侗是也，正当以此来报效浩浩皇恩。”
“……什么？西齐郡，汝根本就不是我们北越国士子，这皇榜汝没资格揭，没资格揭。”
听到解侗竟是西齐郡士子。钱箜立即就喧哗起来。
毕竟西齐国并入北越国仅仅一年，不说习惯不习惯，至少也没人希望被西齐郡士子抢了北越国士子的风头。因此几乎是同时，整个人群都跟着哗然起来。
可解侗能抢先揭下皇榜，本就聪慧敏黠，不等人群有更大sāo动。解侗立即就大声说道：“住口，我西齐郡乃是先皇去岁在新年贺喜时金口玉言并入北越国，且国书、国玺、国器一应俱全送入朝廷中，谁又敢说西齐郡士子不是北越国士子。”
“……谁，谁敢说？谁都敢说，不信你问问这里许多人谁又会同意由你们西齐郡士子来揭这皇榜。”
虽然被解侗抢白了一句，可自己既然已经站出来，钱箜也不会轻易认输，顿时就朝向众人嚷起来。
但尽管没对这种事有更多准备，那些与钱箜一起前来的西城富家子弟也跟着喊了起来道：“对，我们不同意，不同意。要揭皇榜，也得是我们北越国的人才行，钱公子就是最好人选。”
“什么钱公子不钱公子，既然这是我们西齐郡士子先揭的皇榜，皇榜自然就属于解兄、属于解大人。”
虽然不敢说对解侗一点都没有嫉妒，但当钱箜开始攻击西齐郡士子有没有资格揭皇榜时，本就自认为与解侗交好的方任行就嚷了起来。
当然，既然方任行已经开口，其他西齐郡士子也不会再怠慢道：“对，方兄说的对，要说我等远道从西齐郡来到京城，那可都是曾随太子少师陆大人一起入住少师府，现如今又在《大明寓所》中就学。”
“不仅陆少师、易少师都承认我等身份，长公主殿下也对我等褒奖有佳，又岂不可揭这皇榜。”
“对，对，我们就能揭榜，就能揭榜。”
“……不行，你们既是西齐郡人，那就没资格揭榜，没资格揭榜。”
“没资格揭榜，没资格揭榜……”
虽然随着方任行等西齐国士子摆出与少师府、大明公主的关系，那些不管有没有见地的人都不再吭声了。可本身钱箜等人都是些不喜欢听人辩解、更不习惯听人辩解的富家子弟，却也根本不会同方任行等西齐郡士子客气，依旧咬着解侗的西齐郡士子身份不能揭榜与方任行等人争吵起来。
毕竟这与有没有理无关，而是没理都要争三分，钱箜等人哪又会轻易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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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 第一千八百六十八章、一人尚不能敌，却又怎可能去万人敌
换成一个普通官员、普通士子，乃至说是普通人，那都未必会在方任行等人说出自己与少师府、与大明公主的关系后继续闹下去。
因为方任行等人即使与少师府和大明公主并没有什么实际关系，但这点却并没人知道。不敢承担继续闹下去的风险，自然没人敢在解侗已经揭下皇榜后还继续闹下去。
可风险是什么东西？对钱箜这些富家子弟又有用吗？
要知道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下，输人、输理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输面子。
所以很快在期待中，至少在江砚等人或者说很多人的期待中，钱箜等富家子弟就开始与方任行等人喧闹着对骂在一起。
看到这一幕，众人也不去管什么解侗了。
毕竟解侗的皇榜在手，其他人再怎么争都没用。可如果真能给钱箜揪着解侗乃是西齐郡士子的身份闹出什么事来，那却未必不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故而即使是张扬这种见过不少世面的官宦世家子弟 也不得不说道：“……没想到这城西小霸王还真能折腾，也不知他们能不能成事。”
“不管他们自己能不能成事，至少也肯定会有人帮着他们成事，只可惜那揭榜的人没有参加对骂。”
“这会不会又让长公主殿下借题发挥？”
听到江砚说肯定有人会帮钱箜等人成事，宋立并不感觉奇怪。毕竟不说官宦世家、不说严家，好像丞相府和洵王府之流，应该也是很乐意看到钱箜这样的蛮子站出来的。
当然，说钱箜是蛮子还客气了，这分明就是不知深浅。
只是丞相府和洵王府或许会借题发挥，大明公主却更应该借题发挥，宋立只担心这点而已。
听到宋立话语，柳济也难得点点头道：“没错，这事闹起来可会涉及朝廷对西齐郡的政策。关系到先皇吞并西齐国的功绩，最好我们官宦世家还是不要轻易插手。”
关系到先皇吞并西齐国的功绩？
听到这话，甚至同样喜欢各种借题发挥的江砚也不再多说了。
毕竟比起现代社会的人死大过天，古代社会。除非是什么挖坟掘墓的生死大仇、世代仇怨，那可绝对没有诋毁过世之人的道理。
而从这些西齐人来到北越国的待遇，虽然众人都已看出真正导致西齐国并入北越国的乃是易嬴和大明公主，但由于主要功绩乃是记在先皇图韫身上，或许这对于现如今的丞相府和洵王府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官宦世家而言就确实不适合插手了。
甚至张扬也直接从临窗桌边站起说道：“既如此，那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免得被什么有心人编排进去。”
“这样也好……”
跟着张扬等官宦世家子弟从附近的酒楼离开。大量有关、无关人等也开始从附近的酒楼、茶馆，乃至说是底下人群边缘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