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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凡十二
所以,畎侯图阗的来意即便再怎么古怪,鲍公公也不敢在这时多嘴引事上身。
毕竟畎侯图阗现在是去向圣母皇太后图莲请罪,想想如今圣母皇太后图莲在宫中的权势,鲍公公就绝不会主动插手任何有关宛华宫的事。
然后一路来到宛华宫前,畎侯图阗就向守在宫门前的蒙面宫女说道:“有劳女侠转告,臣畎侯图阗特携贱妾钱氏来向圣母皇太后请罪。”
“……请罪?抬起头来!”
没去怀疑畎侯图阗的身份,毕竟畎侯图阗即使来宛华宫的次数不多,但身为天英门弟子,却也没人不认识所有北越国官员。
只是对于畎侯图阗前来宛华宫的意图,蒙面宫女眼中仍是疑惑了一下,双眼就盯向了低着头的钱芬。
至于说畎侯图阗为什么称呼蒙面宫女为女侠,蒙面宫女自然懒得理会。
但这即使不是畎侯图阗在叫自己抬头,可同样深知宛华宫现在北越国朝中的权势,何况畎侯图阗都说是叫自己前来请罪了,钱芬就小心翼翼的抬起脸道:“贱妾钱氏见过女侠……”
“……这,汝就是畎侯图阗的妾室?”
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到钱氏,但不得不说,一瞬间蒙面宫女的双眼就疑惑了一下。可这种疑惑最终还是没有持续多久,蒙面宫女的双眼很快就恢复了往ri的平静。
跟着不是说嫁入畎侯府后的见客机会并不多,就是当初在钱家做小姐时,钱芬也没有多少面见外人的机会,所以察觉不出蒙面宫女眼中的变化,钱芬却只是微微有些胆寒的感觉。
毕竟畎侯图阗都说了,他是带钱芬前来向圣母皇太后请罪的。即使真正犯错的人并不是钱芬,钱芬还是不敢轻易引火烧身。
跟着蒙面宫女话语,钱芬就再次低头道:“是,贱妾就是侯府妾室中的钱氏。”
“是吗?那你们跟吾进来吧!”
虽然并没有将钱芬当成畎侯府唯一妾室的意思,但钱芬要这样辩解一下,蒙面宫女却也不会深究了。跟着也无所谓通报,领着两人就往宛华宫中走去。
然后来到宛华宫书房,虽然也在一瞬间有过迟疑,畎侯图阗还是很快带着钱芬一起大礼跪下道:“……小臣(贱妾)参见圣母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望了望跪在堂前的畎侯图阗和钱芬,圣母皇太后图莲才一脸满意的点点头道:“畎侯爷免礼,听说畎侯爷是来向本宫请罪的,但不知畎侯爷何罪之有。”
居然是何罪之有?难道圣母皇太后就这么盼着自己有罪吗?
心中苦笑一下,畎侯图阗却不敢隐瞒道:“圣母皇太后恕罪,小臣这贱妾名叫钱芬,乃是那钱箜的长姐,而今ri那钱箜……”
跟着畎侯图阗说出整件事情经过,图莲也不禁有些错愕。
因为解侗被袭一事又是从什么事情最先被揭发出来的?这原也是出自方任行和图莛的婚事,没想到这两家,或者说这三家还有如此辗转的关系,不得不说钱箜有些荒唐透顶。
因为钱箜若是多替自己姐姐想一想,那恐怕就不会再找解侗的麻烦,不然钱箜即使不被解侗逮住,恐怕ri后图莛也不会在侯府给钱芬好脸sè看。
只是畎侯图阗居然会拿此事来向自己请罪,图莲还是稀罕了一下。
因为这是什么?
这就是畎侯图阗在给图莲一个向他施恩和卖人情的机会!再想想一开始畎侯图阗就曾要求图莲对方任行和图莛的婚事表态一事,这不得不说畎侯图阗非常懂得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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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 第一千九百五十二章、路人
对于畎侯图阗这样的皇室宗亲,圣母皇太后图莲又有企图吗?说有企图也有企图,说没企图也没企图。(.)
因为图莲需要的不是皇室宗亲现在对自己的支持,而是在自己准备登基成为女皇上,乃至真正登基成为女皇上后的支持。只是这种事不可能现在就说出来,所以对于畎侯图阗希望得到自己拉拢的企图,即使是派扈嬷嬷前去畎侯府递了话,圣母皇太后图莲依旧没太放在心上。
但现在却不同了,现在是畎侯图阗有求于圣母皇太后图莲,或者说主动希望从圣母皇太后图莲处讨得人情。
这就不再是图莲要去拉拢畎侯图阗,而是畎侯图阗希望得到图莲的拉拢了。
可就是说到事情关键人物钱箜,圣母皇太后图莲又有些不屑。
因为区区一个无赖汉又凭什么胆敢袭击自己认定的朝廷官员,幸好是解侗抢先揭去了皇榜,不然真给钱箜占去便宜。说不定最后要被拖累的就不是畎侯图阗,而是图莲自己了。
== 因此等到畎侯图阗说完,图莲就淡淡说道:“侯爷是想让本宫饶过那钱箜,却不知侯爷又打算如何让本宫向朝臣们交代。”
“圣母皇太后英明,钱箜虽然荒唐,但却罪不致死,故小臣只望圣母皇太后殿下能将钱箜发配出京并责其永不得回京,如此钱箜自可在外面自生自灭,再影响不到朝廷威仪。”
发配出京?
听到这话,仍旧低着头的钱芬心中就猛然颤动起来。
因为钱芬最初的提议可是只将钱箜赶出京城,那样钱箜即使不能再回到京城,却也并不是罪犯,还有其他发展可言。但多了发配“两字”却不同,这就意味着钱箜身上已带上了罪状,再不能做普通人。/
只是面对现在这种状况,即使心中极为不甘,钱芬却不敢轻易开口。
因为这样不仅救不了钱箜。更会拖累钱芬自己等等。
但仿佛察觉到钱芬心有不甘一样,图莲就望向钱芬说道:“汝就是钱箜的大姐钱氏?且抬头给本宫看看。本官虽然未见过那钱箜,但恐也能从汝身上闻一知二。”
“贱妾不敢……”
被圣母皇太后图莲说什么闻一知二,钱芬立即立即无奈的抬起头来。也不知下面还有没有机会为钱箜求情。
可跟着钱芬双脸抬起,“嘶!一声,圣母皇太后图莲嘴中就立即抽了口冷气,然后一阵低气压就开始在宛华宫房中旋绕起来。
不知怎么回事,感觉到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异样,不仅旁边的扈嬷嬷立即惊讶望过来,钱芬也有些噤若寒蝉。
但房中的空气凝固一会后。圣母皇太后图莲才带着一种怨念将双眼从钱芬身上移开,望向畎侯图阗叱道:“图阗,汝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什么意思?
听到圣母皇太后图莲竟开始直呼畎侯图阗名字,虽然不知自己只是抬个头怎么就会引起偌大变化,钱芬更是一动都不敢动了。
而且偷眼望向圣母皇太后图莲,钱芬依旧能察觉到图莲脸上的明显异样,却不知究竟什么回事,或者说畎侯图阗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圣母皇太后图莲如此。
畎侯图阗则是一垂脸道:“小臣不敢。当初乃是钱家主动向小臣提亲,在花轿进门前,小臣根本就没见过钱氏。圣母皇太后一查便知。”
“哼!汝当本宫不会查吗?汝且先退下,钱氏暂留宫中。但对于钱箜的处置,钱氏汝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贱妾不敢。”
终于再次低下头去,虽然不明白畎侯图阗到底在与圣母皇太后图莲说些什么,可既然圣母皇太后不知为何要将自己留在宫中,抓住最后一线机会,钱芬还是战战兢兢道:“虽然舍弟的确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但弟不教,姐之过,不知圣母皇太后能不能开恩仅将舍弟逐出京城。不然舍弟若是被发配出京,定然小命不保,望圣母皇太后殿下开恩,望圣母皇太后殿下开恩……”
“哼!本宫明白了,那本宫即传旨将钱箜于十ri内逐出京城,并永不得回京。”
“谢圣母皇太后殿下开恩!谢圣母皇太后殿下开恩!”
“……谢圣母皇太后殿下开恩!”
没想到自己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圣母皇太后图莲就应了下来,钱芬立即就有些感激涕零。毕竟钱箜虽然对钱芬有许多拖累,但两人毕竟是姐弟连心,钱芬或许可接受将钱箜赶出京城,但也只是未免其在京城中惹出更多祸患,却不是说想换个地方再来打杀钱箜等等。
只是对于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开恩,畎侯图阗却仿佛根本不意外一样,跟着叩了一个首才说道:“钱氏,既然圣母皇太后殿下要将汝留在宫中住上几ri,那汝且安心留在宫中,有什么事传信回侯府即可。”
“贱妾明白,还望夫君回去能保重身体,毕竟还有侯女和方公子的婚事还要夫君cāo劳。”
“为夫知道了。”
不管做样子还是什么,简单道别两句后,畎侯图阗就脸sè不变的离开了宛华宫房。
然后看着已在堂下立起的钱芬,圣母皇太后图莲就说道:“钱氏汝可知道……”
“扈嬷嬷,汝且先带钱氏……”
“……等等,扈嬷嬷汝且退下,容本宫与钱氏说上两句再说。”
“是,老身尊旨。”
随着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话语,扈嬷嬷的脸sè也接连数变。
因为扈嬷嬷怎么都没想到,仅为了区区一个钱芬,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旨意竟会接连数变。
然后出到房外,没等想明白为什么,扈嬷嬷就突然感到身边多出一条人影。跟着转脸望去,扈嬷嬷就看到芡好似在若有所思道:“扈嬷嬷,汝说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对钱氏如此特殊。”
“老身不知……,或者说,钱氏长得有些像圣母皇太后的某位故人!应该畎侯爷也对此略有所知,不然先前不会那么解释。”
“哼!”一声。
虽然扈嬷嬷只是就是论事说了一句,花厅中却突然传来了一句重重哼声。这让扈嬷嬷有些汗颜的同时,芡却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是说两人都不知道,钱芬究竟长得像圣母皇太后的哪位故人,而且畎侯图阗也好像知道这个故人是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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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 第一千九百五十三章、绝对无法回避的问题
长得像谁?真有什么人长得像自己吗?
虽然在畎侯图阗离开时,钱芬还有些懵懂懵懂。但真等听到扈嬷嬷和芡在书房外的对话,钱芬才有些隐隐约约回过味来。
难怪畎侯图阗先前会说什么在结婚前没见过钱芬的话,又难怪畎侯图阗根本就不让钱芬在侯府中见客,甚至好不容易进宫一次也要低着头不让人看见等等。原来京是自己长得像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某个故人。
怪不得自己膝下即使一直无出,又即使钱箜给畎侯府惹了许多麻烦,钱芬在畎侯府的地位竟一直未变。
原来一切原因就在这里。
又或者说,虽然一开始,畎侯图阗并且想好该怎样利用这种关系。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权势虽然一直在朝中不坏,但上面怎么都还有一个皇上压着。可现在新皇登基,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权势又因垂帘听政大增,自然借着钱箜的事情,钱芬就被畎侯图阗顺理成章地推了出来。
只是不知自己长得究竟像| 谁,钱芬还是不怎么敢吭声。
而虽然赶走了多嘴的扈嬷嬷与芡,望着一脸规规矩矩的钱芬,图莲却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因为钱芬究竟长得像谁?
不是别人,正是图莲的生母华贵妃,尤其配上现在这套畎侯图阗专门为钱芬准备的衣服、首饰,整个人与当初的华贵妃至少就有七、八分像,这也是图莲一开始格外厌恶畎侯图阗的原因。
因为以钱芬的岁数或许不可能知道华贵妃当年的音容笑貌,但畎侯图阗这样做就有些其心可诛了。
但这些衣服、首饰不是钱芬出门时自己挑选的吗?畎侯图阗又没说话,他又怎会知道钱芬一定会挑中这些东西。
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作为畎侯府妾室,钱芬的所有衣物、首饰都有着定数,而只要这套衣物、首饰是钱芬最好的衣物、首饰,她就绝对不敢在畎侯图阗有意带其入宫时不穿上它们。
特别钱芬现在这种略带畏缩的态度,更是像极了当初的华贵妃。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和先皇图韫的xing格中即使都没有太多畏缩。但这却不能说他们的生母华贵妃又有多强硬。
毕竟身为宫中嫔妃,华贵妃根本没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资格。再加上又有太皇太后图燕娇在上面压制,所以至少在图莲记忆中,华贵妃平ri在太上皇图解和太皇太后图燕娇面前的态度就和钱芬现在图莲面前的态度几乎一模一样。
因此定了定神。圣母皇太后图莲才说道:“钱氏汝先坐下,容本宫问汝些话再说。”
“贱妾谨尊太皇太后懿旨!”
在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目光下,虽然钱芬难免有些畏惧,但却更不敢违逆圣母皇太后图莲要求,小心移到一旁就浅浅坐了下来。但即使如此,钱芬的屁股最多也就只有四分之一坐在书房椅子上,随时都能站起来或者说是重新跪下去回话。
但等到钱芬坐下。圣母皇太后图莲就说道:“钱氏,汝先向本宫说说自己在钱家和畎侯府的生活,就从自己出生时开始说起。”
什么?从出生时开始说起?
弄不明白圣母皇太后图莲究竟想干什么,钱芬却不敢怠慢,跟着图莲要求就慢慢开口道:“贱妾尊旨,贱妾乃是丁卯年生人,家父钱进财,家母……”
当钱芬开始事无巨细的依照图莲要求叙述自己的往ri经历时。从皇宫出来,畎侯图阗也来到了解府中。
只是畎侯图阗虽然没说钱芬长得像华贵妃一事,听闻钱箜竟与畎侯府有这样的关系。图玟立即愕然道:“……什么,那钱箜竟是侯爷的小舅子,可为什么……”
图玟真不知道这事吗?这怎么可能。毕竟一开始就是图玟在暗中让人去撺掇钱箜袭击解侗,目的就是利用钱箜与畎侯府的关系去牵制圣母皇太后图莲。
只是图莲不仅没想到方任行会与畎侯府的侯女图莛勾搭上而导致事情提前爆发,在事情真如图玟计划中发展的状况下,由于钱箜的袭击方式太为大出所料,图玟也有足够理由装做不知道这事了。
但被图玟说钱箜是自己的什么小舅子,畎侯图阗脸上一寒。
因为畎侯图阗或许可为了钱芬的关系容忍钱箜,但可不会容忍钱箜借侯府的关系出去招摇。摇摇头说道:“县主言重了,侯府早在五、六年前就与那钱箜划清了界限。不然那钱箜又岂会不借用侯府之名肆意张扬。当然,钱箜真要做什么事情,也不会看侯府的面子。”
“只是钱氏念及姐弟之情,怎么都想救钱箜一命,本侯才不得不跑一躺宛华宫。”
“那圣母皇太后就真放过钱箜了?她那种女人不是应该极为憎恨钱箜这种小人吗?”
不理解,实在不理解。
如同图玟一直都将圣母皇太后图莲视为自己敌人一样。图玟也认为自己在某方面应该绝对了解图莲。好像钱箜这种无赖货,图玟都不能容忍了,已经开始垂帘听政的圣母皇太后图莲又怎会留下钱箜,那不是在打自己耳光一样吗?
但不是说有多神秘,畎侯图阗就一脸淡然道:“这或许是钱氏长得有些像圣母皇太后的故人,应该县主往后会有机会知道吧!”
“故人,什么故人?”
“县主往后一见即知,当然,在钱氏进门前,本侯同样不知道这件事,不然也不敢纳钱氏为妾了。”
说到这里,畎侯图阗就望向了旁边一直没开口的解侗。
因为畎侯图阗虽然也有些意外图玟怎会在解府中,又或者说图玟在保护解侗失败后又怎能如此厚颜无耻的留在解府过问此事,但要不要放过钱箜却的确只能由解侗来决定,
当然,圣母皇太后图莲已经决定的事,解侗又有什么多嘴余地,解侗点点头说道:“……有劳侯爷还要专门跑一趟解府了,但这既然是圣母皇太后之意,本官自然没有其他异议。”
“那就好,本侯这就亲自去将钱箜递解出京,免得其再留在京城中为祸。”
虽然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确留有十ri之约,但畎侯图阗却不敢轻易放松。毕竟畎侯图阗好不容易将钱芬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送到了圣母皇太后图莲手中,自然不想再被钱箜破坏畎侯府的计划和利益。
而等到畎侯图阗离开,解侗立即就疑惑道:“县主,汝说畎侯爷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圣母皇太后真会轻易放过钱箜那厮吗?……”
这不怪解侗会怀疑。
因为解侗即使不敢说羞辱自己就是在羞辱圣母皇太后图莲,可以圣母皇太后图莲如今在朝中垂帘听政的权势,至少在那些朝廷官员眼中,不管是否圣母皇太后派系的官员都绝对会认为这是一种对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羞辱。
毕竟解侗乃是通过揭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皇榜才得以成为四品通政司副使,不说打狗是不是要看主人,图莲自己都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因为这可不是简单的人要皮、树要脸,皇室宗亲的威严更不可侵犯,何况还是圣母皇太后图莲这样要强的女人。
图玟却是脸带恨sè道:“哼!即使那女人表面上放过了钱箜,但最多不过就是将钱箜弄到外地再弄死而已。不然还要宛华宫那些天英门弟子做什么?摆样子吗?”
“这,这到是……”
被图玟这么一说,解侗也有些恍然大悟了。
毕竟对所有朝廷官员来说,以进为退及以退为进的事都是多不胜数,所以比起真正结果来说,眼前的事情发展往往才是最不重要的。
何况真将钱箜弄出京城后,那还不是想怎么死就怎么死,想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不仅谁都管不了,甚至也没有坐牢死的麻烦。
只是说解侗、图玟最多只能让钱箜坐牢死,无法像圣母皇太后图莲一样有那么多cāo作余地。
但跟着想了想,解侗突然又疑惑道:“可为什么圣母皇太后没有坚持发配钱箜,却因钱氏而只将钱箜逐出京城,难道这里面还会有什么其他变化……”
“这不可能,或者说钱氏再怎么像那女人的故人,那女人也不可能仅仅为此就饶过钱箜,这根本就不是那女人的xing格。”
听着图玟又开始口口声声称呼圣母皇太后图莲为那女人,解侗果断就不说了。
因为女人与男人就这点不同,男人除非气昏了头,那是绝对不会脱开理智去考虑问题。可女人除非是站在居高临下位置上,那却绝对与理智无缘,尤其不能与自己认定的敌人谈什么理智的。
当然,这不是她们自己没理智,而是她们不认为自己的敌人会理智。
只就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解侗也明白自己没有更多选择了。毕竟那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旨意,图玟可以没理智,解侗自己却不能没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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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 第一千九百五十四章、不必要的希望
“爹爹,汝怎会也来了。”
看到钱进财,钱箜顿时一脸愕然。
因为这不是钱箜有多畏惧自己父亲,而是由于往ri屡次闯祸,钱箜知道钱进财早不愿多看自己一眼、多管自己一事。当然,这不是钱进财就不管钱箜死活,而是都交给钱俅或者其他下人去帮钱箜打理一切。
所以,真看到钱进财特意来送自己,还在马车内自己醒酒的钱箜就感觉有些不同。
而钱箜没下马车,钱进财也没上马车,只是看着钱箜黯然说道:“箜儿,此去一别,再见无期。汝在离开京城后,必得先想办法为自己留一麟儿再说,莫要再误人自误。”
“爹爹说什么再见无期?”
一直在为钱家惹祸,不仅钱家在疏远钱箜,钱箜同样也在疏远钱家,不然他又怎会任由钱家一次次为自己擦屁股。可即使如此,钱箜却从没有想过要主动离开钱家。
因为钱箜知道,自己一旦离开钱家就将一无所有,何况不是钱@ 家纵容,钱箜的脾气也不会变成这样。所以钱家自然要为钱箜所做的事情负责,钱箜可以有负钱家,钱家却不能有负钱箜。
所以,突然听到什么再见无期的话,钱箜的脸sè顿时就变了。
但钱进财却没再说话,略一退步就向身后站着的几人拱手道:“有劳几位供奉了。”
“钱老爷放心,我们必定会完成钱老爷嘱托的。”
抬手一拱,虽然钱进财的态度不可谓不客气,三名做着劲装打扮的男女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稍一点头就越过钱进财进入了马车内,甚至一拉车帘就说道:“走。”
而即使仍有些半醉不醉,钱箜此时也开始感觉有些不对了。
因为钱箜不是不认识三人,三人都是钱家豢养的所谓供奉,也就是一些看起来强大的江湖人。
当然。只是看起来强大,不然真正江湖人又怎会被钱家所拉拢。但即使如此,钱箜也知道这些供奉的责任就是在万一时保护钱家,钱箜自己却根本调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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