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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凡十二
“怎么?大世子舍不得了?”
“某怎会舍不得,但这就要看万大户怎么选择了。”
万大户怎么选择?
忽然听到这话,一直跟在图仍、龚巩身后觉得有些不对味的周谨就有些惊讶道:“怎么?大世子难道不是真打算对万府挖地三尺?”
“挖当然得挖,但却还有个怎么挖,以及什么时候去挖的问题。”
似乎对周谨很有些看重的意思,当图仍在大厅主位上坐下时,龚巩就对周谨说道:“如果万大户愿意将万府献给大世子,大世子就可慢慢挖。但万大户如果不愿将万府献给大世子,大世子就没得选择了。”
没得选择?
不用去管没得选择是怎么做小周谨一脸惊讶道:“怎么?即便万大户将万府送给大世子,大世子也还要挖吗?”
“如果这万府是建在京城,某当然不会去挖,但万府既然带不走,某自然也要带走一些能带走的东西。不然某即使将万府留在兴城县做一个别院,谁知道余容与穆延的战火又会烧到什么地方。”
“所以说,某这还是在帮万尖户保护财产。”
保护财产?
这样的蠢话只有蠢人才会相信,但周谨仍是说道:“大世子果然宅心仁厚,但说到余容与穆延的战火,大世子就一点不担心?”
“担心,那是三弟的事,可不是某的事情。
图伪一脸幸灾乐祸道;“不过,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才会真正打起来。幸好……幸战场应该是在盂州而不是申州,某泳不用担婆”双仇真是的,居然敢抢去太子母亲,难道他是生怕自己的敌人不够多吗?”
“虽然余容是什么想法我们不知道,但这件事情,说不定王爷还有许多可以利用的地方。”
什么人才能做一个好官商?那不仅要是商人,更要精通官场才行。
在北越国可不会有什么官员去经商,因为比起做官,经商只是下九流的下九流。龚巩只是读书不成,却不是说他对官场就一点不了解。
再加上现在已没人不知道育王图滦想做的事,因此不用思考太久,龚巩就从余容劫走焦玉一事中找到了机会。
图估也是一脸意会地点点头道:“不错,随着太子母亲被余容抓走的事情公开,一个有失妇德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又怎能成为北越国将来的皇上。或者说太子真要成为皇上,他又怎么洗刷去太子母亲身上这个污点。”
“因此那余容虽然做了件蠢事,但却是做了件对育王府大为有利的事。可惜这功劳却很有可能会落在三弟身上了。”
“这却未必。”
在图估颇为惋惜的叹息出声时,龚巩就说道:“大世子忘了吗?由于这事在申州现在还没人敢提,估计盂州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不是我们来到兴城县,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三世子即便可以先于大世子将消息传回去,但只要余容劫走太子母亲的事情不在天下间公然传开,那对大世子来说都不算晚。甚至于,大世子如果能替王爷将太子母亲抓到手中。”
“将太子母亲抓到手中?这我们办得到吗?”
龚巩只是一个商人,图功却是真正的大世子,所以龚巩能想到的事,图仍自然也能想到。
不过相对于龚巩的提议,图仍更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
龚巩说道:“现在大世子当然做不到。而且也不是我们动手抓太子母亲的最好机会。但大世子没有忘记万大户吧!如果由万大户帮我们抓到太子母亲,这还不是大世子的功劳?”
“用万大户来抓太子母亲吗?那关于万府的事情”
万大户能不能抓到太子母亲?
这对图仍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因为,图估如果真能说动万大户去抓太子母亲,万大户也真能抓到焦玉,好处肯定就是图估的。可不说万一说不动万大户,或者万大户抓不到太子母亲,再想想万府的偌大财产,图估就一点好处都没有了。
但听到图仍的担心方式,龚巩却一脸笑意道:“大世子,你何必担心这事。其实利用万府,我们正好可以试探一下万大户是否会帮助大世子真心去抓住太子母亲,真心帮大世子做事。”
“哦!此言有理,那就这么办。”
那就这么办?
听着两人在那一副事情尽在掌握中的样子商谈,周谨就觉得一阵心寒。
因为很显然,如果万大户肯将万府献给图估,那就是真心愿意帮图估做事、帮图仍去抓太子母亲,但反而言之,那就是万大户不会真心帮图估做事,图估也就没必要再给万大户留什么情面了。
这样的心理完全就是商人们最惧怕的过河拆桥心理。
想想自己居然知道了图估这么大秘密。周谨心中就苦涩不已。
因为,商人虽然也爱财,但要想赚到更多钱,却更得懂得什么叫信义、什么叫适度,不能妄想一口气将什么好处都给独吞了。
可直到现在,周谨还不知道图仍想对万大户付出些什么,只是听到一些他想得到什么回报的话语。
如果不是已知道事情内幕,周谨根本就不敢这样的图估合作。
可由于周谨已知道这么多内幕,他也清楚自己再没有摆脱图仍的机会了。
“大世子,有消息了。”
还在龚巩与图仍一起兴奋时,大厅外就奔进一名商队护卫。
身为育王府大世子,由于是奉命出京办差,即便育王府因为易赢的原因损失了不少武林高手,但仍是派出了几名家将协助图仍一起办事。在图仿等人参观王府时,他们就去监视那些被赶出万府的原万府奴仆行动。
看到化装成商队护卫的武林高手回来。图估立即一脸兴奋道:“有什么消息了,难道是有万大户消息了?”
“差不多,那些万府奴仆虽然没什么动静,但在安顿下万府奴仆后,兴城县衙门的捕头鲍英却单独出城离开了,看来也是想去通知万大户大世子已经来到兴城县的事情。”
“衙门捕头?没想到万大户还会有这样的安排,但是无妨,至尖这就不用某再去找万大户了。”
为什么京城里的皇室宗亲都佩服育王图淡教子有方,那就是育王图嚎的三个世子都各有其才。即便图估在三个世子中最不显眼,却也比其他皇室宗亲的年轻人高出了一大截。
一头雾水地来到申州与万大户接触,图估不是没有迷惑过,但自从看到保存完整的万府后,图仍就不再担心了。
因为,不管图仍是不是真想将万府掘地三尺,为了保住万府 相信万大户都会在第一时间跑来联系图伤。
那样就成为是万大户要找图仍,而不是图估要找万大户,图仍所能拿捏万大户的地方就不止一处了。





佞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五十七章、不需要太认真
“什么?他们要将万府掘地三尺?”
如果没有万家庄存在,如果万家庄距兴城县不是仅仅半日距离,万府中或许真会藏有不少好东西。但没有什么地方比深入山区的万家庄更适合保存财物,所以除了外观上的美伦美央,万府并没有什么真值得让人去深挖窖藏的东西。
不然不回万府,万大户又怎能给穆延弄到可供十万兵马使用一月的钱粮。
可忽然听到图仂在打万府主意,万豪仍是勃然大怒。
因为,易嬴、焦玉在万府住了那么久,除了在库房中拿了些东西外,包括重兵压境的余容都没动万府一草一木,这些刚来到兴城县一日的京城人却就想对万府掘地三尺,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
而在万豪大怒时,万大户却有些不动声色,只是脸色同样很沉。
“老爷,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要让那大世子毁了万府?”
与万豪相比,万荣对万府的感情更深。因为万豪只是万府的住户、万府的主人,但万府却是在万荣亲自监督下,一砖一瓦盖起来的。所以万荣虽然只是万府管家,但却更担心万府的将来,不想万府被大世子毁去。
万大户为什么不愿去京城发展,就因为早知道这些京城官员的嘴脸。
或许其他地方官员的家产都是通过贪墨、**得来,但京城官员的家产却更多都是通过抄





佞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五十八章、不见兔子也撒鹰
万大户在兴城县经营了一辈子,除了易嬴这样的外来户,谁敢在兴城县真正反抗万大户。
所以,当万大户带着几千家丁来到兴城县外时,虽然已是戌时末,也就是将近晚上九时,但在看到是鲍英在代万大户喊城门后,不需包三娘那些武林高手上阵,城门上的守卫兵丁甚至都没去请示县丞范泾等人,直接就将万大户的队伍放入了城中。
毕竟他们吃过万大户太多好处,易嬴或焦勇当政时,他们还可与没回到兴城县的万大户划开距离,但现在兴城县根本就没有一个真正会去抗拒万大户的官员,他们也不会争当这个出头鸟。
因为谁也不知道,身后那些人谁会出卖他们。
进入城内,万大户就对紧跟在身边的鲍英说道:“鲍英,你带一半人去接收兴城县城防,顺便将兴城县的八百兵勇也掌握在手中。等我们离开兴城县时,还要带他们一起离开。”
“我们还要离开兴城县吗?”
鲍英虽然很兴奋万大户肯将一半人手交给自己,心中却仍有些疑惑。
火把下,万大户却望了望兴城县不算高大的城墙道:“可惜,时不待我,某都没时间将兴城县的城墙修葺好就被赶了出来,这样的城墙根本无法抵挡朝廷大军围攻。所以为了将来,暂时放弃兴城县是必须的。”
“侄儿知道了。”
然后在





佞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五十九章、后果什么的,算什么事情
不是说万大户是北越国第一富户,龚巩来一趟兴城县就非得和他做生意不可。
而是作为一种掩饰,龚巩不能因此减少了自己的商队规模。
在北越国,一般商队最多就是几十人。几百人的商队不是没有,但那多是由数个商队集合在一起上路。所以,龚巩一个人的商队就有几百人可不仅仅是为了做生意,好像他们查抄万府的速度一样,这也是他们的经常工作。
不仅是在龚巩二哥龚毂镇守的芫州,便是龚巩大哥龚泱执掌的大理寺所审理的案子,所有抄家行动都不是由官府派人进行,而是指定由龚巩所带领的商队进行。不说抄家得来的东西都会直接交由龚巩的商队处置,甚至边查抄、边处置的状况都不少见。
换一个人没这么大本事,也不敢做得如此嚣张,但谁叫龚巩还有一个好姐夫育王图濠,自己的姐姐还给育王图濠生出了个大世子。
所以,比起一般商人所经营的生意,抄家生意才是龚巩的主业。又由于大理寺负责的案子几乎都是大案、要案,案件遍及全国,因此经常要独自走南闯北,龚巩的商队规模才会一直维持那么大。
还在万大户带人来到内院前,原本在万府中巡夜的商队护卫就都被集中到了内院大门的前面。
不说集成了什么阵势,一直仰仗育王府鼻息,那些商队护卫眼中却没有一个流露出害怕神情的。
“钱江,万大户现在哪里?”
即便还没看到人,但从内院出来时,图仂就看到了前院附近传来的火光。只是除了火光外,前院却没有任何人声传来。原本以为出来就能看到万大户,没想到却看到这种诡异情形,图仂就皱了皱眉头。
“前面我们出来时就看到有人去通知万大户了,但小人也不知万大户为什么现在仍停留在前院中。”
钱江说道:“要不再让小人亲自去看看?”
“算了,我们就等等吧!毕竟这次是我们主动前来联络万大户的。”
退回内院好不好?那就像是害怕了一样,图仂可不想被万大户认为自己害怕了,那样后面的事情就再难以谈下去。但不知前院中为什么只有火光却没有声音,图仂也不想急着出去。
不过,不说耽误了多久,等到周谨为自己撇脱完毕,万大户真正带人来到后院时,图仂的心却着实寒了一下。
因为,尽管万大户是带了上千人同来,图仂等人却只能听到整齐脚步声,不仅没有一丝不该出现的人声,甚至那些万府家丁尽管是从不同方向围过来,脚步声也没有乱过。可见不仅经过严格训练,更是经过长时间训练。
随着万府家丁渐渐将图仂等人在内院门前呈半圆形包围起来,龚巩也压低声音道:“大世子,看来易少师并没冤枉万大户啊!这万大户还真是在准备造反事宜,看这些人全都是照军队标准训练出来的。”
“这有什么稀奇的,他能给穆延十万兵马使用一月的钱粮,就没安什么好心。”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去相信。
对于一个区区商人是否真能造反的事情,别说是图仂,整个京城中相信的人都不多。尽管早知道万大户给了穆延可供十万兵马使用一月的钱粮,但那仅能说明万大户富有,真正相信万大户敢造反的官员还是没多少。
可是面前的情形则彻底说明了万大户野心,不然他哪有必要按军队标准来训练这些人。
所以,不等万大户说话,图仂就在那些人停下脚步时大声说道:“万老爷真是好雅兴!竟然深夜来访。不知万老爷此来又是为了何事?”
“为了何事?大世子这话可说的蹊跷。”
万大户一脸揶揄道:“万府本就是老夫的家,老夫当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现在却是大世子想干什么,怎么却鸠占鹊巢起来了。”
被万大户说是鸠占鹊巢,图仂原本就很黑的双脸顿时阴暗下来,大声说道:“万老爷何必明知故问。既然万老爷存心造反,某代朝廷查抄万府也是名正言顺。如果万老爷还知一丝悔改,自当放下武器,随某上京向朝廷请罪才是正理。”
“这就是大世子前来兴城县的目的?就带了这么些人?”
“某只是想说以万老爷现在的身份,某无论做什么都是正当无疑的。但万老爷如果真想知道某的来意?我们不如换个地方再谈如何?”
什么叫空口白话?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才叫真正的空口白话。
虽然图仂也知道面前的状况有些险峻,但以自己的大世子身份,他却不能在万大户面前,也不敢在万大户面前认输。因为图仂如果现在就向万大户认输了,他再想帮育王府向万大户要什么好处就难了。
所以,在坚持自己处置万大户有理,更是表现出一种清明正直的态度下,图仂才仿佛施舍般地给了万大户一个私下相谈的机会。
摇了摇头,万大户却说道:“大世子果然好口才,但大世子要谈可以,却得等老夫先将这些妄拆老夫府邸的狂徒全都捆绑就缚才行。”
“大胆,大世子的人也是你想捆就能捆的。”
听到万大户想捆人,龚巩就不乐意了。
因为,龚巩即便在看到万大户用军队方法训练出来的家丁时就知道自己的商队护卫未必是对手,但不管怎样,这些商队护卫也已经是龚巩的最后保障。不然图仂有钱江那样的高手保护,龚巩可没有。
而且以图仂身份,万大户的要求也有些仗势欺人,有些不将图仂放在眼中。
万大户却也冷声道:“大胆?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老夫大胆。你们既敢拆老夫屋子,老夫就敢捆你们的人,老夫又何错之有。”
面对万大户辩白,龚巩也毫不退缩地叱道:“放肆!万大户你本就是聚众造反之徒,而大世子查抄万府却是上尊朝廷旨意,你有什么资格与大世子相比。大世子给你机会商谈就已是看得起你,你莫要在这里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
万大户也似有些气极道:“你们凭什么说老夫得寸进尺?老夫这屋子从太子少师起就已经过不少官员之手,但却从没有一个官员胆敢说查抄老夫府邸的。你们一个小小育王府大世子,凭什么顶着朝廷之名来毁老夫屋子。”
“老夫既敢造反,又会怕了你们不成,上!”
随着万大户一个“上”字,一旁已将图仂等人包围的万府家丁就开始慢慢逼上来。
没想到万大户真敢对自己动手,图仂第一次后悔起来。
不是后悔拆了万府,而是后悔不该来到兴城县。
同样觉得万大户太大胆,龚巩立即站到图仂身前,将图仂挡在身后说道:“大世子,你快随钱江离开,这里有某挡着。”
这不是龚巩想表现自己的英勇,而是图仂没逃之前,龚巩根本就不能逃。但图仂如果先逃跑了,他却还有机会向万大户投降。毕竟以龚巩的身份,他也不相信万大户真敢伤害自己。
虽然那些万府家丁压上来的速度很慢,但商队护卫这时也都紧张得拿起了刀剑,准备自保。
而图仂的脸色也是一阵暗过一阵道:“逃什么逃?某为什么要逃。”
“大世子的确不能逃,我们后面现在也有人。”
不仅龚巩认为万大户不敢伤害自己,图仂同样认为万大户不敢伤害自己。所以,眼前的形式即便再怎么严峻,图仂也只认为那是万大户虚张声势,想要从自己身上、从育王府身上再拿到更多好处而已。
不过,钱江紧接着的一句话却立即让图仂惊住了。
回头一望,图仂立即看到在内院中的众人身后,的确还站着十多名男女。
那些男女虽然并没有前面家丁穿的衣服整齐,但个个都是一脸桀骜不驯的模样,手上武器更是参差不齐,明显都是些江湖人士。
虽然钱江武艺很高,但双拳难敌四手,图仂也知道想要靠钱江离开已经不可能了。
而且从万大户竟然堵住了自己前后去路这点来看,图仂也知道他今日不会轻易罢手。
看到图仂仓皇回头,包三娘更是媚然一笑道:“大世子,奴婢奉劝大世子一句,此路不通。不管大世子今日带了什么念头前来兴城县,但千不该、万不该,大世子不该拆了万府,特别是不该刚来到万府的第一日就拆了万府。”
“不该,不该……”
随着包三娘口中的一句句“不该”,图仂第一次觉得女人的媚笑也不尽是那么好看。
可是包三娘却也等于提醒了图仂,图仂立即满脸难看地回头道:“万老爷,难道你仅因为某拆了几间万府屋子就要对某不利吗?”
“不利?老夫什么时候说过要对大世子不利了,可大世子既然护着这些下人不要老夫拿他们,这分明就是大世子认为某的颜面还比不上你这些下人,那我们还谈什么?”
“万老爷想怎样。”
被万大户这样一说,图仂的胸中也仿佛憋了憋,因为他实在没理由为自己、为这些商队护卫的行为辩白。
不是万大户提醒,而是在被万大户用上千人包围前,图仂的确没有将万大户真正放在眼中过。
看到图仂脸上浮起的一丝尴尬,万大户却一副猫捉老鼠的样子道:“很简单,除了大世子,或者说再除了一个龚老板外,所有曾经妄拆老夫府邸的狂徒,全得先束手就缚才行。”
“万老爷认为这可能吗?”
让自己的人全都束手就缚?图仂可没这么蠢。
因为,在万大户带来的上千人面前,龚巩的商队护卫即便很难依仗,但图仂现在也唯有依仗这些人保护,不然等到所有人全被万大户绑起来,不说图仂的面子上过不去,他的安全也无法保障了。
“老夫说有可能,就有可能!”
在万大户开口时,那些原本正在逼近的家丁也已经停下来。不过随着万大户一挥手,他们竟然又开始再次逼了上来。
没想到自己也会被逼到这种地步,图仂神情僵硬道:“万老爷,你就一点不给育王府面子吗?”
“面子?你们刚来万府一天就拆了我万府的房子,到底是谁不给谁面子。”
“你就不想想这事的后果?”
“后果?老夫连造反的事情都能做得!后果什么的,算什么事情。杀!”
不是图仂已经说不下去,而是看出图仂根本就没有悔改之意,万大户也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了,直接就将胳膊一抬,再用力往下一挥。
这不是说万大户已没有耐心,已不想知道育王府找自己干什么,而是图仂在这种状况下都不退缩,即便万大户最后知道了育王府找自己干什么,也不可能从中真正得到好处。
只要利益,不肯付出,这更是大多数北越国官员的嘴脸。
从图仂来到万府第一天就敢拆万府房子,万大户就知道这种人已被利益冲昏了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谨言慎行。
“杀!”
在万大户命令下,那些万府家丁再没有缓慢逼近,而是一下全都举起刀剑,呐喊着就朝向聚在内院门前的商队护卫冲了上去。
“挡住,挡住。”
虽然是被上千人围攻,但由于商队护卫本身就有三、四百人,却也没有一下就被万府的家丁冲退。而由于本身就已在那里严阵以待,所以场面虽然有些岌岌可危,但那些商队护卫还是暂时挡住了冲杀上来的万府家丁。
可是,商队护卫虽然同样结成了战阵,但怎又比得上完全按照军队训练出来的万府家丁。
看着一个个商队护卫被砍倒,龚巩也惊得满脸发白道:“大世子,你快随钱江离开吧!这里由小舅给你挡着,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混蛋,这个该死的万大户,某一定要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
嘴中狠狠骂了一句,图仂根本没想到就因为自己拆了万府,竟会引起万大户如此大反弹,却也只得转头道:“钱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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