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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凡十二
不是说叹息,而是无法理解。
只要想起易嬴上次为了几十两银子都要从宋天德腰包里抠钱的事,李睿祥就很难想像易嬴竟会如此简单就放弃了珍宝阁那样的庞然大物。
没看到珍宝阁不知道珍宝阁有多大,没做过盂州知州,李睿祥也不知道珍宝阁对盂州城究竟意味着什么。
常人都认为是先有盂州城再有珍宝阁,但直到成为盂州知州后,李睿祥才知道真正的真相乃是先有珍宝阁,后有盂州城。这不是说盂州城乃是在珍宝阁之后建成,而是没有珍宝阁的源源不断支持,盂州城根本就发展不到现在的规模。
虽然吴家后人已经死绝,没人知道珍宝阁为什么如此大度,但正是因为有珍宝阁的支持,盂州城才能发展到好像今日一般繁华。而因为盂州城变得繁华起来了,好像珍宝阁这种专门面对富裕阶层的珠宝行也变得更加风生水起一样。
可即便现在已没人知道珍宝阁的历史,李睿祥还是难免惋惜和嫉妒焦玉竟然如此轻易就得到了珍宝阁的所有权。
而在李睿祥叹息时,旁边的师爷程冼却没有太过吃惊道:“或许还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李睿祥只是在自怨自艾,没想到程冼竟然真想给自己一个答案,顿时就有些吃惊。
程冼却依旧带着一种思索表情道:“那或许就如同易少师在离开兴城县后,也将万府让给了太子母亲一样。”
“将万府让给太子母亲?你的意思是说?太子母亲对珍宝阁来说同样只是一个过客?”
对于李睿祥来说,在易嬴已将珍宝阁让给焦玉后,易嬴为什么这么做已经不重要了。但珍宝阁自入了焦玉手中后,对李睿祥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焦玉如何处置珍宝阁的事。
想想当初焦玉也是对万府秋毫无犯,只是在图仂贪性大发时,万府才真正遭了一劫,李睿祥就不得不同意的确有这个可能。
而李睿祥为什么会知道余容都不曾知道的事?
那一是因为余容根本不关心焦玉离开后的兴城县事务,二是李睿祥并没急着将当初留在兴城县关注易嬴的手下急于撤回来。
所以,不去关心万大户抓了图仂意味着什么,只想着盂州一事,李睿祥却真有些挂念焦玉究竟会不会真是一个过客了。
程冼却说道:“大人不这样认为吗?那可是太子母亲啊即便陛下现在不好给她什么封赏,但等到太子继位,她还会只是太子母亲吗?”
“对了,她可是太子母亲这个太子母亲做得……,可真够味啊”
在程冼提醒下,李睿祥也终于想起了焦玉的真正身份。
虽然李睿祥也对焦玉居然会和余容走在一起的事感到很稀罕,但不管余容现在能给焦玉什么,等到将来太子登基后,余容又怎可能比现在的太子可给焦玉的东西更多?
而在看到李睿祥突然兴奋起来时,旁边的月娘也知道他在兴奋什么,低啐了一声道:“大人,你就别在这里瞎高兴了,人家太子母亲可还在外面等着呢难道大人还想让太子母亲继续等下去?”
“对,对,不该让太子母亲继续等下去。月娘,快,快给本官换官服。”
随着李睿祥换好官服出来,虽然没等多久,余锦却已在花厅中抱怨起来道:“这个小祥子,到底在里面搞什么,怎么还不出来。”
“锦姐,你怎么又叫小弟小祥子了,小弟现在可是堂堂的知州大人呢”
听到余锦抱怨,一边走入花厅,李睿祥脸上就露出了欢快笑容。
但余锦却依旧是一脸不屑道:“屁知州大人,在锦姐眼中,你就是当年那小祥子。”
李睿祥虽然来到盂州的时间不长,但当年却也可说是与焦玉、余容等人一起长大,不过比起焦玉经常和余容腻在一起的关系,当初李睿祥还是与余锦闹得多一些。当然,以岁数论,李睿祥自然是被余锦欺负的对象。而且不是余锦,谁又会将小时候的事情挂在嘴边。
然后李睿祥坐下,焦玉才羞笑一下道:“李大人,相信你已知道妾身接掌了珍宝阁一事吧”
“玉姐你这就有些太客气了,我们又不是外人,珍宝阁的事情好说了。”
李睿祥平常虽然并没有余锦那么豪放,但想想焦玉可能留在盂州的时间也不长,为了将来的利益着想,李睿祥也跟着拉近了双方关系。
不知李睿祥想法,感觉李睿祥的话很对自己胃口,余锦就兴奋道:“就是,小祥子出来做官后,好像越来越懂做人了”
“锦姐客气了,那只是小弟不想让玉姐太拘谨,不过关于珍宝阁的事,以后小弟可还有许多需要仰仗玉姐的地方。”
“仰仗?这怎么说?不是说玉姐接掌珍宝阁后,需要来知州府报备一下吗?”
面对焦玉的不解,李睿祥却一脸坦然道:“玉姐误会了。实际这里面的事情也是小弟在接过盂州知州工作后才知道的。玉姐恐怕还没在珍宝阁听说,实际上珍宝阁每年都会将大量银子以知州府的名义投入到盂州城的建设中。”
“还有这样的事?怎么周老先前没跟妾身说过。”
“因为这需要珍宝阁老板与盂州知州见过面后才能说。不过玉姐尽管放心,好像这事情主要都是由知州府方面提出相应的建设申请,然后才由珍宝阁派人监管并实施,并不是简单拿银子给知州府使用就完了。由于涉及的程序比较复杂,所以才需双方头面人物见一个面。”
“如果是玉姐先执掌珍宝阁,小弟新来,那就是由玉姐对小弟进行说明,不然就像现在一样,由小弟来对玉姐进行说明了。”
“好吧你先说来听听。”
事实上,从看到珍宝阁的账本第一眼起,焦玉就感到珍宝阁的现金收益好像少得可怜。
而珠宝买卖又不同于一般买卖,买卖的价钱根本就没有一个定数。不是说焦玉不关心珍宝阁账目,而是知道自己暂时还不能着急,所以才选择先放在一旁。不过,焦玉怎么都没料到,李睿祥这边却还有一说,顿时让她大感讶异起来。
当然,李睿祥也不是空口白话对焦玉怎么说。
而是让程冼找来一份账本,一边指着上面的一条条细目,一边开始向焦玉说明珍宝阁与知州府是怎样合作振兴盂州城经济一事。
好像盂州城内大大小小的桥梁,不仅其中有五座桥梁都是由珍宝阁捐助的,甚至每当有什么重大修葺工作,一旦知州府金库不富裕,也会选择向珍宝阁调银子,而为了监督珍宝阁的每一笔银子都是使用在实处,这些金钱几乎都不会经过知州府过手,直接由珍宝阁来进行给付。
等到完全弄懂珍宝阁与知州府的合作方式后,焦玉也不禁惊叹道:“没想到,没想到珍宝阁与知州府还有这样的合作方式,难怪黄掌柜和少师大人会将珍宝阁轻易赠给吾呢”
“玉姐所言甚是,珍宝阁在盂州城的收获虽多,但付出也多。而珍宝阁付出越多,收获也是越多。若不是吴氏血脉的凋零速度实在可惜,那也应是兴盛盂州城的真正人杰。”
“妾身明白了,既然这是珍宝阁的一贯所为,那我们也暂且照此办下去。至于将来的事情,还是等妾身熟悉了珍宝阁的一切再说吧”
吴家的所作所为值得佩服吗?值得。
可不得不说,对于这里面的收获与付出,不同人却也会有不同看法。
这不是说焦玉对珍宝阁暗中支援盂州城建设的事情有什么不满,但同样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这种怪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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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 第二卷 《云涌》 第四百零一章、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第四百零一章、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从焦玉眼中看到犹豫,李睿祥并不感到奇怪。因为别说焦玉,李睿祥第一次知道珍宝阁竟如此支援盂州城建设时同样很惊奇。
可惊奇归惊奇,李睿祥却并不认为这是对历任盂州知州贪心的考验。因为他们即便不向珍宝阁伸手,盂州城内照样还有他们可以搜刮的钱财,而珍宝阁的做法则直接为他们提供了政绩上的来源。
政绩重要吗?
虽然说千里为官只为财,但没有政绩,哪来在官位上的上进。特别是已经坐到知州位置上的地方高官,谁又没有足够觉悟。
看不清这点的官员,哪可能有机会成为盂州知州。
所以通过与珍宝阁的合作,每个从盂州知州位置上退下来的官员联系都相当紧密,这也是让李睿祥份外满意的地方。
不过,李睿祥却比其他盂州知州拥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在任内居然遇到了珍宝阁主人的更替,而且还是非常稀罕的不依血脉、完全依靠赠与方式的更替。这就证明珍宝阁可以并不属于某一个人、某一个家族,而是可以属于任何一个人、属于任何一个家族。
因此,在与焦玉解释完珍宝阁与知州府的合作方式后,李睿祥就有些迫不及待道:“玉姐,虽然玉姐刚刚接掌珍宝阁,小弟不该说这样的话,但玉姐将来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将珍宝阁留在盂州。”
“毕竟玉姐也看到了珍宝阁与盂州城的合作方式,没有珍宝阁支援,盂州城将来的发展很难说不会遇到困扰。”
“将珍宝阁留在盂州?小祥子你不会现在就在打下任珍宝阁主人的主意吧”
李睿祥的话虽然说的并不明显,但却很容易理解。
可就在焦玉还只是皱了皱眉头时,余锦就一脸虎视眈眈地盯住了李睿祥。
这并不怪李睿祥会迫不及待将事情说出来,因为,这种事如果真留到焦玉需要“交接”珍宝阁所有权时再说,那不仅有一种落井下石的嫌疑,反而还会让焦玉产生抵触情绪,直接将事情搞糟。
但李睿祥如果能提前将事情说出来,不仅焦玉就会有个事先准备,只要李睿祥与焦玉合作得好,甚至还有从焦玉手中接过珍宝阁的可能。
而且考虑到余容、焦玉在盂州还需要自己支持,李睿祥也希望这事越早定下越好。
因此面对余锦责难,李睿祥连忙摆手道:“锦姐不要误会了,小弟可没这种打算。”
“因为,除非是哪任珍宝阁主人不再延续这种合作,其实珍宝阁掌握在谁手中并没有关系。只是如果不是本地人,不是长期住在盂州城的人,他们恐怕很难理解珍宝阁与盂州城的合作方式。”
“好像某那义兄如果不是在第一时间就将珍宝阁转赠给玉姐,小弟要向珍宝阁找一些盂州城需要增加的发展资金,恐怕就得专门跑一趟京城了,没亲身经历过珍宝阁的发展,也不知道某那义兄会不会答应。”
“义兄?你又喊谁义兄了,你这个臭性格……”
别人在听到李睿祥喊“义兄”时,多少都会认为李睿祥与什么人有某些关系。但同样事情落在余锦眼中,那就是李睿祥喜欢乱套近乎的坏脾气在作怪。不过,李睿祥虽然的确喜欢乱套近乎,可却并没有因此惹过任何茬子,何况还是与易嬴乱套近乎,这点李睿祥就更不在意了。
所以,只是稍稍腆了腆双脸,李睿祥却一本正经道:“锦姐,你可别说小弟是在与易少师乱套近乎想当初易少师的免税田奏折和《三字经》、《百家姓》的推出,同样也有小弟一份功劳呢”
“对了,吾想起来了。”
余锦脸上也露出恍然大悟表情道:“不像宋天德那个磨磨蹭蹭的糟货,那些个免税田奏折和《三字经》、《百家姓》,的确是你这混蛋给送到京城的。说,你和那老东西到底是什么关系,锦姐没办法找那老东西麻烦,正好找你这臭小子试手”
余锦与易嬴是什么关系?那就是恨与被恨的关系。
不仅余锦恨易嬴不将她放在眼中,易嬴也被余锦恨不将她放在眼中。
虽然这都是余锦单方面的情绪,可一看余锦开始对自己摩拳擦掌的模样,李睿祥连忙带着讨饶的惊讶表情道:“锦姐,难道你和某义兄也认识吗?某义兄又在什么地方惹你了。”
“哼,他?他就是一个老混蛋。”
虽然与李睿祥关系不错,但余锦可不会将易嬴去余府是为了让余府支援余容的事情说出来,顿时也就压下闹事心情不说了。
而在余锦与李睿祥胡闹的当儿,焦玉却有时间考虑一下李睿祥的提议,于是说道:“李大人,如果珍宝阁一直是以这种方式与盂州知府合作,或许以前珍宝阁一直掌握在吴氏手中不可能出问题,但就没有一任知州打过珍宝阁的主意吗?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玉姐,这不是没人打过珍宝阁的主意,甚至吴氏当中也不是没人想要改变这主意,但玉姐认为珍宝阁与盂州知府的合作又是只与现任盂州知府的合作吗?盂州的点点滴滴,无不浸yin着历任盂州知州的心血,他们怎可能随意让人破坏这种规矩。”
“所以,不管谁想改变这种规矩,同样会遭到所有历任盂州知州的反击。”
“因此朝廷上不是有说吗?历任盂州知州乃是最抱团的官员。以前小弟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等当上了盂州知州,这才明白过来。”
虽然焦玉一直称呼李睿祥为李大人,但李睿祥却并不会感到隔阂,因为这就说明焦玉并不是在用私情考虑珍宝阁的问题。
因此遇到焦玉询问,李睿祥也解释得相当详细。
为的就是让她即便不从感情方面考虑,也能意识到李睿祥是在认真替自己考虑这事。
而焦玉往后如果打算长留盂州城,她不会急于去考虑李睿祥建议。
可想想自己与余容的约定,焦玉就点点头道:“那好吧其实不瞒李大人,妾身可能也不会久住盂州城。因此为了珍宝阁和盂州城的长远发展考虑,妾身就在这里许诺,将来珍宝阁方面如果不反对,妾身就会将珍宝阁的所有权转交给李……”
焦玉为什么现在就想把将来会将珍宝阁转让给李睿祥的事情说出来,为的就是让李睿祥能在盂州知州任上继续支持余容。
只是不知珍宝阁是否会答应这点,又或者这也可以成为将来改口的借口,焦玉才留下了一个前提。
可是,没等焦玉将话说完,也没等李睿祥真正高兴起来,一旁一直都没吭声的小雨就突然打断焦玉话语道:“不行,夫人你不能将珍宝阁转给李大人,转给任何人都不能转给李大人。”
从焦玉说到“如果珍宝阁方面不反对”的话语开始,李睿祥就知道这事情有戏了。
可没等焦玉将话说完就听到小雨大放阕词,李睿祥顿时就一脸惊愕。
在焦玉也满脸惊讶地望向小雨时,李睿祥就不解道:“玉姐,这位姑娘是……”
“李大人不用管吾是谁,明跟你说吧”
小雨却一脸冷淡地望着李睿祥说道:“箜郡王图兕前日已带着众大臣叛逃出京城,造反只是迟早的事。而随着箜郡王图兕一起离开京城的大臣、名士里就包括胡、程两家,也不知道这两家为什么一直不愿在朝为官,难道早有此想法?”
胡、程两家?
虽然月娘、程冼在听到小雨说起箜郡王图兕叛逃出京一事时同样一脸大惊,但等到小雨最后直指胡、陈两家为何一直不愿在朝为官时,两人脸色更是同时大变。
因为,月娘的父亲胡倥虽然一直不曾在图韫的朝廷中任官,但在先皇在世时,却也是名闻京城的泱泱大家。
只是因为被箜郡王图兕牵扯,最后不得不丢官去职,之后甚至以无意为官为名,一直都没在图韫治下出朝为官。
而胡倥不出朝为官不要紧,那还是个清名濯濯的当朝大儒。可他现在竟随箜郡王图兕一起叛逃出京,这就与所谓清名全无关系了。而不仅程冼的家事与胡家类似,甚至程家更是直接受荪王造反所累,这才在先皇图解在世时就已经丢官去职,更是没有解释的借口。
至于李睿祥,那更简单,因为李睿祥的母亲就是箜郡王图兕的亲孙女。
如果胡、程两家不随箜郡王图兕出京,月娘、程冼或许还能脱身事外。但身为箜郡王图兕的曾孙,李睿祥却是绝对无法让人信任的。
所以,突然听到这话,顿时就不是焦玉日后还是否能将珍宝阁转让给李睿祥的问题,而是李睿祥还是否能坐在盂州知州的位置上,又或者将来要走向何方的问题。
因此在李睿祥三人的震惊中,甚至也在余锦的震惊中,只有已经遭遇过无数意外的焦玉才能反应过来道:“小雨,你说真的?箜郡王为什么要叛逃出京,为什么又要造反?”
箜郡王图兕一定要造反吗?
如果箜郡王图兕没带上那么多大臣、名士,如果胡、程两家不在随箜郡王图兕离开京城的人员名单中,这或许还有可能。
但连胡、程两家这种曾在先朝“受屈”的前官员都随箜郡王图兕一起离京了,箜郡王图兕不造反,还有意义吗?
随着几人一起望向自己,小雨面无表情道:“这全是因为箜郡王图兕多事所致。”
从易嬴解救杨邹氏开始,虽然小雨并没有细说易嬴解救杨邹氏的手段,但在小雨将事情说完后,除了感叹这事竟然又与易嬴有关外,几人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们能怪易嬴吗?
不能。
因为,若不是易嬴,箜郡王图兕或许不会被抓起来。可若不是因为易嬴,箜郡王图兕也不可能从监牢里逃出来。所以这事要怪只能怪箜郡王图兕自己多事。在易嬴没有主动招惹他的状况,箜郡王图兕又怎能只因杨邹氏的事情就自己一头栽进易嬴已经明显张开的陷阱中。
这不是易嬴要将箜郡王图兕关起来,而是箜郡王图兕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或者自认为能强压易嬴一头。
所以,弄清事情经过,李睿祥已经再没有心思去关心珍宝阁的事情了,一脸担心地向焦玉说道:“玉姐,如果事情真是这样,你对小弟有什么建议吗?”
“这个,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睿祥为什么要在这时询问焦玉,自然是因为余容。
虽然焦玉好像也是刚刚知道这事,可以这事为理由,余容不仅能将李睿祥从盂州知州的位置上拉下来,甚至都可以直接将他处死,向朝廷请功。因为如果没有朝廷保护,李睿祥孤身一人待在盂州,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
这也是李睿祥当初为什么会受大明公主指挥,配合余容的原因。
可现在箜郡王图兕明显只能走上造反一途,远水解不了近火,李睿祥也只得向焦玉求助。
这种事情焦玉当然帮不上李睿祥,而且小雨之前没在余容面前说出来,却等到见过李睿祥后才说出来,明显就是已经有了什么想法,所以焦玉在李睿祥说话时就望了望小雨。
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小雨却说道:“很简单,只要李大人继续效忠大明公主,李大人的官位就能继续保留。但至于李大人的将来,那却要等到箜郡王图兕造反一事平息下来再说了。而箜郡王图兕如果派人来联系李大人,相信李大人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不然李大人也可通知小雨,来一个,小雨杀一个。”
“当然,如果箜郡王图兕的军队往盂州过来,那要决定怎么做的就只能是余大人了。”
随着小雨望向自己,不用去等李睿祥明白,焦玉就说道:“小雨你放心,妾身明白,妾身一定会让余大人与箜郡王图兕拉开距离的。”
“夫人误会了,易少师为什么要逼反箜郡王图兕?因为箜郡王现在不造反,将来肯定也会造太子的反。”
“而箜郡王不仅会造太子的犯,由于对先皇图解一脉的憎恨,在知道育王图濠卷入申、盂两州战事后,箜郡王肯定会想掺进来搅局。因此箜郡王前来盂州的目的如果是与余大人联手对付育王图濠,这事情易少师并不会反对,但箜郡王如果只是想来盂州捞便宜,那就不行了。”
虽然早知小雨可能已经有所安排,焦玉还是被小雨的要求说得一愣一愣的。
因为,焦玉固然可以想像得出箜郡王图兕造反的理由,但她却想不到易嬴竟会安排余容借重箜郡王图兕的军力共同对付育王图濠。
或许这的确符合焦玉要保太子登基的理由,但易嬴的翻云覆雨本事也未免太大了吧
可焦玉虽然不会将心中感叹说出来,余锦却一脸兴致高昂地骂道:“联合箜郡王对付育王图濠?那个老混蛋真是什么事都敢想、什么事都敢做,誓要把事情做绝了啊”
同样没想到小雨会说出这种话,尽管不敢肯定这究竟是不是易嬴的主意,但李睿祥现在也明白小雨的身份不简单了,一脸疑惑地望了望小雨道:“玉姐,这位小雨姑娘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某义兄留在玉姐身边的人,听先前语气……”
“小雨乃是天英门弟子,或者箜郡王图兕真想对李大人强人所难,小雨的确可以帮李大人解决问题。”
“天英门弟子?”
虽然焦玉并没说明小雨的真正来处乃是大明公主,但李睿祥现在也只知道易嬴身边确实有天英门弟子。
不管小雨先前的威胁及焦玉现在的暗示意味着什么,李睿祥还是一脸叹息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即便某义兄离开了申州,对申、盂两州的影响却是越发大起来。先是弄了一个三世子图僖去申州,再将大世子弄去兴城县,现在又将某的曾祖给拖进来,某真是自叹不如。”
“那是,如果小祥子你真是那老混蛋一样的人,锦姐第一个就宰了你。”
“怎么?听锦姐称呼,难道锦姐与某义兄很熟吗?”
早觉得余锦对易嬴的态度很异常,不好对小雨要求立即做出回答,李睿祥也再次将话题转开了。
“熟什么熟,那就是一个混蛋。当初他居然敢不将小容和玉儿的事情第一个告诉吾,真是一个混蛋。”
对于易嬴,余锦可没一点好感。虽然余锦并不知道余容、焦玉将要出境立国的事,但也就着易嬴上次前往余府要他们协助余容消耗育王府战力的事情狠狠骂了易嬴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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